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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严纪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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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们从来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自然是没有的,如果有过什么,我怎么还会跟你在这儿呢?”
“可是我们成亲第二天,你回来的时候明明……明明身上带着那种痕迹!”
仲轩脸红了,解释道:“那日只是吃醉了酒一时糊涂厮闹起来,但是并未真的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青远知道仲轩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也就不再计较了。虽说不再计较,但是想到皇上与仲轩之间的情根深种也很是不悦,“我看皇帝是想千世万世都和你的名字连在一起!”
仲轩笑道:“好了,别乱想,我在和你成亲的那一刻就是把他放下了,我绝对不会做什么混账事的。既是和你成了亲,我又怎会惦记别人呢?”
青远这下开心了,心道:凭你皇上百年之后如何同他一起名垂青史,我只要他活着的时候是和我厮守的,一万年太久我才不理会,我只图这朝朝夕夕!
“二爷,以后我陪着你。”青远抱住他,安慰一般抚他的后背。
这夜二人抱在一起安眠,并未做什么,却觉得无比亲近。仲轩说出了心里掩埋多年的秘密,此刻无比轻松。
父母察觉出他与皇帝之间的异样,除了婉转的劝诫就是旁敲侧击的询问,生怕做出什么对不起祖宗对不起先皇的事来,从未关心过他那是有多难过,有过多少不眠之夜是在书房熬过来的,更是不理会他好端端的身子如何就熬坏了,三五不时就生病。
惠娘隐隐约约知道一些,却不能直说。只有青远,他可以分担这些年压在心头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回
青远在客栈中休养了几日,仲轩将玉城留在客栈服侍青远,自己去庄户人家暗访,几日之后才再度启程。
这日三人在一家酒楼吃饭,隔壁桌几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正在喝酒闲谈。中有一玄衣书生,言谈之间颇有见识,仲轩听着倒有几分投机。
仲轩便拿着酒杯,上前搭话,“这位兄台高见在下十分佩服,不知兄台可愿意与我交个朋友。”
那书生转身看仲轩,见仲轩器宇轩昂便知必非俗流,自是乐意结交。
“在下韩成字良平,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王亚夫,这是我的弟弟青远和我的长随玉城。”
二人坐下推杯过盏,青远在那里吃着菜,并不参与他们,只觉得二人都颇有学问,先是谈论诗词歌赋,然后又说朝廷政事。
“不知良平兄对当朝有何高见。”
韩良平冷笑一声,不顾四周尚有别人,道:“皇上倒不是昏君,但是也是个不成大事的。”
仲轩原本一手晃着酒杯一手撑着脸颊着看他,听他此言手立刻顿住了,眼睛眯起来瞟他,“何出此言?”
韩良平被他瞪的一个愣神,这位王兄目若桃瓣色如春花,眼下喝了几杯脸颊泛红压倒桃花,妩媚中又有一分凛冽,再看他身边的弟弟,清秀之中透着可爱,这对兄弟坐在一起竟有些天作之合之感。
“那皇上能出一条鞭法,可见是个心系百姓的,可惜他这样做只能暂时让天下太平,想要真的长治久安国富民强,还要真的打击那些世族豪强,改了世卿世禄,让国家的阶层有机会流动改变,这才能真的让人才成为朝廷栋梁,让那些酒囊饭袋纨绔子弟不误国!”
“说得好,其实皇上未必不知道,只是登基第二年就打击了豪族的利益,恐怕会时局不稳,想是皇上也在等待时机循序渐进。”
韩良平冷笑,道:“只怕是他沉迷于王二爷的温柔乡,哪里肯动一动以王二爷为首的世族子弟呢?”
“良平兄也信那些流言?”
“哪来那么多空穴来风的事?更何况,听说那王二爷只是个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除了长得美若天仙,别的一无是处,这样的人不沦为宫闱佞幸,又有什么用呢?”
青远一听来了气,“胡说!二爷……”
仲轩赶紧握了他的手一下,拦住了他的下面的话。
“这位兄台也许有什么误会,我是在京城长大的,听说一条鞭法就是王二爷提出的,想必是一些老臣嫉妒他,故意造谣中伤的。”仲轩平静的说。
“哦?”韩良平略有些吃惊,“如此说来他未必是个徒有其表的蠢物,若是有机会,我倒想结识一番。”
“良平兄胸有沟壑学富五车,一定有机会到朝堂高就。”
“恐怕这是痴人说梦了,我等出身贫寒……”
“良平兄此言差矣,你如今刚过及冠,不应过早断言,我敬你一杯,祝你早日得展宏图大志。”
几人举杯同饮一杯。
玉城便在外头敲门。“二爷,有事您出来下。”
仲轩披衣出门,“何事?”
“依二爷的吩咐,玉城前去打探那韩书生的背景,他是住在元和郡的一个穷书生,因今日在酒楼的狂语,被人告到官府,现在官差烧了他的茅屋,还把他抓进了大牢!”
仲轩咬牙,恨恨道:“这群混账东西!”
主仆二人迅速去了太守府,仲轩想直接进去便是,不想几个狗腿子还敢阻拦。
仲轩冷笑一声,抄起鼓槌就大敲鸣冤鼓,一下一下震耳欲聋。那几个狗腿子迅速上前想要拉走他,玉城上前挡住他们,喝道:“你们这群狗腿子狗胆包天,敢拦我们二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腌臜东西!想碰我们二爷,先问问你城大爷答不答应!”
玉城也算是武师指点过,拦阻几个人不成问题。几人揪扯之间,终于敲开了太守府。
在官差的引领下主仆二人进了公堂,公堂之上正跪着韩良平。
见仲轩进来韩良平大惊,问道:“王兄?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你!”
“不可不可,本郡太守贪赃枉法,又是个酷吏,你定会受苦的,快快离去罢!”
“若是酷吏,我更要教训一番!”
太守一震惊堂木,喝道:“大胆狂生!胆敢私闯公堂!还敢污蔑羞辱本官!来人!将他痛打三十大板!”
“且慢!”仲轩不怒自威,不但不下跪,气势威严反倒镇住了太守,“我倒要问一句,抓这位公子是什么原因?”
“他胆敢诽谤当今圣上,还有前相爷!这不是胆大包天么?”
“可是当今圣上下过圣旨,允许议政参政,况且谤讥于朝闻圣上之耳者,还可受赏,如今你不但不奖励这位公子,还抓了他责罚,是谁对圣上不敬?又是谁抗了圣上的旨意?!”
太守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的,尖尖的两腮紫涨起来,“一派胡言!来人!两个一起打!”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仲轩举起一个牌子,太守睁大眼睛看了看,然后脸色一变,赶紧伸手拦住想要冲上去的手下。
自己恨不得滚下去跑到仲轩面前,跪下磕头不止,“下官不知右相大人微服私访,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韩良平大惊,看过去那块牌子,竟是皇上的密符!
“我虽不是右相了,却也还是圣上派的密使!如今这位公子是个人才,我定要带他回京面圣,至于你,想想自己该如何处置自己吧?”仲轩转身,边走边说:“玉城,扶韩公子上马车!”
“好咧!”玉城将还有些怔忪的韩良平扶上马车,仲轩也坐进马车一同回客栈。
“良平兄,听说那太守烧毁了你的家,不如你先同我们在客栈中小住几日,在于我们一起回京,做我的门客,等到时机合适我将你举荐给皇上。”
“当真?”
“自然当真!”
韩良平抱拳,“王相爷,您的知遇之恩,韩成无以为报,此后愿效犬马之劳,为相爷排忧解难!”
仲轩笑道:“良平兄切勿如此,你我还是今日在酒楼那般相处便好。”
“那是我不了解事情,信口说了许多伤人的话,还请王兄见谅!”
“你那时候又不算是真的认识我,我又怎会计较?现在你认得我是怎样的人便好了!”
韩良平表情扭捏,还是没忍住问出口:“那位青远兄弟想必也不是你的弟弟吧?”
仲轩并未有什么尴尬,坦言道:“他是我的契弟,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们如果是亲兄弟学识应当相差不远,而且我觉得他有点怕你。”
仲轩陷入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回
青远早上起来已不见了仲轩,便独自起来洗漱下楼。到了客栈大厅便见仲轩韩良平已经在一张方桌前坐着了,韩良平鼻青脸肿的,看着有些怕人。
“韩公子这是怎么了?”青远问道。
“昨晚他被官差抓走,受了些刑,昨晚才带回来,因为天太晚了怕吵醒你,我便与他在西边客房一起歇息了。”仲轩答道。
“原来是这样。”青远低头道。
韩良平察觉到青远情绪有变,便开口道:“青远公子,昨夜是二爷将我救出来的,不然我肯定是在劫难逃了。”
青远听他呼为二爷,想来是已经知道二爷的身份了,那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也是知道了呢?
“韩公子,我帮你擦点药吧!”青远状似无意的说。
韩良平表情略微一僵,“不必了,玉城已经帮我擦过药了。”
青远心里一沉,韩良平果然已经知道自己是娈宠了。平日里大爷三爷就不把自己当成男人看待,就像对待惠娘一般,如今明明是一同认识的朋友,知道自己是男人的妾室,也不把自己当成男人了!
仲轩看他眼眸低垂,知道他心中不悦。“青远,随我回房梳洗一番可好?待早饭好了我们一同下来,”
“好。”青远起身,二人向韩良平点头致意,韩良平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青远打开仲轩的头发,披散在后背,拿着桃木小梳子一下一下小心的梳理着。
“青远,良平兄说,他觉得你很怕我!”
青远手一停,“他怎么这么说?”
“我觉得也许他说的是对的,青远,并不是因为我们的大礼在镇国府举行,你就矮我一头,你不是我的一个物件,我与惠娘虽是夫妻,但是惠娘并不比我低微,更何况你是一个男人!”
“可是,我出身、家室确实都不如你。”
“那又如何?这些都是天生的,并不是自己所能决定,那些靠着祖荫横行霸道鱼肉乡里的,还不如出身瓦巷本分正直之人!你无需介怀别人怎么看你,你只要记着我是如何待你便是了。青远,其实我不避讳和别人说我两的关系,并不是不替你考虑,而是我觉得我想同你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眼里,我们的关系并不是什么耻辱,没有任何见不得人!”
青远心中大动,想不到他是这样的想法,想来自己一直的介怀是那般可笑,可见终究不如他坦荡了!
青远心中想开了,嘴上便调侃开来,“若是我们真的平起平坐,那我与韩良平共宿一夜,你看如何?”
仲轩轻笑,“我错了,以后不随便与人同睡就是了。”
说罢二人都笑了起来。
韩良平随着仲轩几人回了镇国府,几人走时京城尚是冰天雪地,想不到经历月余京城已然是大地回春。
到镇国府一同拜见了老太君和老爷太太,方又回到仲轩自己的院中安顿韩良平。
良平又去拜见了惠娘,彼时惠娘正在自己的房中与丫鬟说话,因听到了二爷带门客回来,便早已穿戴的正式妥当。
青远进来仔细端详着惠娘,月余不见惠娘倒不见增减。因天气渐暖,惠娘已穿的轻便些,上等的缎子刺着苏绣的缕金百蝶穿花齐胸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
韩良平一眼瞧见惠娘,只觉惠娘穿着不过分奢华却又正式尊贵,气度举止皆是大家风范,心知这必是不凡的钟鸣鼎食之家了。
韩良平再一看,方注意到惠娘身边的两个小丫鬟,一个梳着缓鬓倾髻,头戴红木雕花簪,鹅蛋脸型杏仁眼,透着可爱机灵,身穿水色收腰罗裙。另一个身穿翡翠色棉布曲裾,头梳垂鬟分肖髻,上缀着三朵粉色小绢花,虽朴素无华却也不掩花容月貌,难得的是在珠光宝气之间不卑不亢,见了生人也镇定自若,反倒不像一般的丫头,离开时从韩良平身边走过,还无意识的侧目一看,韩良平心里便留了意。
“惠姐姐,夏茉可是来还你簪子的?”青远问道。
“正是呢,亏得这孩子这么有骨气。”
韩良平听他们姐弟二人闲话,想着应当不会当着夏末的面说这些,想来两个小丫鬟里头,离开的那个是夏茉了。
“夏茉,夏茉。”韩良平心里轻念两遍,人像名字一样如花似玉呢!
晚间吃饭之时几人说笑好不开怀,然而冬晴在远处瞧着他们,不屑的说道:“下贱的坯子,今晚就叫人看看你的真面目!”
吃罢了饭,几人还想继续闲话,但是却觉得酒劲儿比以往都厉害,便在各自的丫鬟的搀扶下回房了,因今日是十五,仲轩必须在正妻房中过夜,所以今夜便是青远一人独睡。
韩良平不知怎的,平日里酒量不算差,可是今日却醉得糊涂起来,刚一躺下便人事不知。
青远在秋茗的搀扶下也回房歇着了,同样是睡得天昏地暗,却不知秋茗走后便有人潜入他的房间,将一个大活人放进了他的屋里。
正是冬晴带着自己的心腹将韩良平背了进来,放到青远的床上,二人均是睡得昏沉,一点没有发觉。冬晴还将二人弄得衣衫不整,冷笑一声,“你这下流种子,明日看你如何收场!”
待冬晴走干净后,夏茉方蹑手蹑脚的推门进来,掀开红色的宫纱帐,见二人那般情形真是唬了一跳,幸好知道二人醉成这般不会真做什么,否则这种情形真会以为二人苟且了。
夏茉试了一下,一个女儿家终究搬不动一个男人。夏茉无奈,只好去桌前倒了一大杯茶水,又回到床前泼到了韩良平脸上,韩良平这才有些清醒。
韩良平睁眼看见一个姑娘,自己先吓得三魂没了一魂半,险些大叫出来,幸而夏茉早料到了,一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公子切莫声张!你看看这是哪里。”夏茉小声的说,手也慢慢的松开了。
韩良平环顾一下四周,登时剩下的一魂半也没了,连连说道:“我与公子是清白的!”
夏茉将食指放到嘴边,“嘘!我知道你们清白,这是有人动了手脚,我亲眼瞧见的,你快快回到自己的房里罢!不然天亮我家公子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韩良平在床上就行了个大礼,下床没鞋子都光脚回去了。
这一路上,韩良平心里也有些数,难保不是谁想栽赃陷害青远公子,自己做了这倒霉的,今晚醉酒太厉害就是个可疑的,日后还要多加留心才好。难得夏茉姑娘胆大心细又机敏,否则明早是什么情形真是不敢想象。想到这里,韩良平不由得又感激夏茉起来。
次日,冬晴指使一个自己的心腹小丫头带着惠娘仲轩到青远房中,却不想看见的是青远一个人躺在床上。
惠娘看着那个丫鬟,道:“如意,你这是为何?大清早的将我和二爷带到公子房里,说什么听见了奇怪的声音,你如何这般反常?”
小丫鬟如意这下傻了,结结巴巴的就想说实话,冬晴就在这时赶来,说道:“禀二奶奶,新来的韩公子早饭如何用?是同二爷一起还是单独呢?”
冬晴这一搀和,惠娘便没有继续纠缠,却叫仲轩留了神。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回(1)
青远秋茗两个到了韩良平房中,韩良平正忙着打点行李。
“良平兄如何这般急着走?才刚住了七八日就要走,莫不是丫鬟们服侍不周?”青远道。
韩良平笑道:“哪里的话,这不是二爷又被启用了么,向皇上进谏,日后实行科举造福天下寒门学士,我这是搬出去准备参加科举,住在这里难免有口舌,搬出去也好避嫌。”
“二爷不是说要举荐你,你不必参加科考的。”
韩良平摇头,“我想着男子汉大丈夫应当用自己的真本事功成名就,科考正是显示自己才华的良机,我便不让二爷举荐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强留,不过在外面居住的房子可准备妥当了?”
“放心吧,一切都妥当了,只是有两件事还要和青远兄说。”韩良平敛了笑意。
“何事?”
“其一,是我在府里这几日多受诸位姐姐的照顾,尤其是夏茉姑娘,所以我想请青远兄在府里多照顾一下夏茉姑娘。”
青远心里纳罕,夏茉是个粗使丫头,每日里洒水扫地,如何服侍过他?许是夏茉美貌如花让他那日看见了便留了心?想到这里,青远不由得会心一笑,好一对才子佳人。
“良平兄请放心,我过几日便跟二奶奶说,将她提一提。”
“如此韩成感激不尽,”韩良平拱手作揖,“另一事是关于青远兄的,这豪门侯爵最是步步惊心,你切切要小心,我知道二奶奶是个容人大度的,只是难保一些宵小之辈,你自己当心。”
青远被他这么一说略略一惊,随即了然的点头笑笑。
“多谢良平兄。”
青远服侍二爷穿戴好官服朝靴,“二爷,听韩良平说皇上要实行科举了?”
“是啊,今日就昭告天下,下个月就开始进行科考。”
“那这几日你们岂不是要很忙?”
“那是自然,今天下了朝,我可能回来晚些,我们要商议考题内容。”仲轩整理一下自己的玉带出门去,青远捏紧了拳头,但是还是上前动了动他的玉带,神不知鬼不觉的动了手脚。
仲轩捏捏青远粉团似的脸颊,道:“我绝不会不回来的,你放心!”
知他话中的意思,青远不由得有些脸热,但是想到别的事情,心中又着实难受担心。仲轩已然出门去了,没有留意到青远的不同寻常。
到了中午二爷还是没有回来,惠娘有些担心,青远劝道:“姐姐不必担心,二爷走前说过今日要和皇上及几位大臣商定科考题目,会晚回来一些的。”
听他这么说惠娘方安下心来,却不想刚说完这话,玉城便顾不得规矩的闯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所有人都唬了一跳。
“二奶奶,公子,出大事了!二爷让胡太后抓起来了!”
玉城说完惠娘就瘫软了,幸好千春青远在一旁扶住方没有倒下。
“玉城,胡太后为何要抓二爷?”青远并未表现出太多的吃惊,只有担心。
“我听侍卫说,皇上和二爷一起用了膳,之后皇上就不对了,幸好太后及时赶到才没有出……出龌龊事,然后就搜身,在二爷身上搜出了春药,胡太后就认定我们二爷妖媚惑主,二话不说就囚禁在了自己的长乐宫了!”
“这可如何是好,田大人的夫人是胡太后的亲妹妹,一定是田大人使得诡计!”惠娘急得哭了出来。
青远安抚着惠娘,道:“惠姐姐,不如我们去请陈将军,他与二爷交好,又是掌管御林军的,出入皇宫也便宜!”
这句话方提醒了惠娘,道:“对,多亏你了,不然我就束手无策了,玉城,快去请陈将军,连韩公子也请进来!”
玉城应了一声,马不停蹄的出去请人了。
陈将军韩良平来了以后,几人来不及喝茶便开始商量对策。
“二奶奶,我倒是可以进宫直接找皇上,可是胡太后毕竟是皇上的亲娘,恐怕不敢忤逆啊!”陈将军颇觉难为。
青远道:“要不然,我们去请老太太,让她去跟胡太后那里救二爷,凭老太太的身份资历,胡太后也不敢不给面子的吧?”
惠娘连忙阻止,“不可不可,此事老太太还不知道,而且事关宫闱,老太太知道了就算救得出来二爷自己也是要气得不轻的,更何况胡太后素日里就视二爷为眼中钉肉中刺,未必肯放人的。”
韩良平犹豫片刻,看着青远问道:“二爷身上搜出的春药,是他自己的还是真有人嫁祸?”
“必定是有人嫁祸的!我和二爷就是再没规矩也不能将那种东西往官服里面放的!更何况,我们从来没用过那东西!”
说着自己也脸红了,其他人也多少有些不自然。
“如果找不出来凶手,那就说这个是我放的吧!就说我和二爷玩笑失了分寸,将这东西不小心放进了官服里头罢。”青远道。
韩良平叹口气,“也只好这般了,凶手能在皇宫给皇上下药,必定不是我等能抓出来的,只有想办法证明药不是二爷下的了,可是谁能帮我们呢?”
“陈将军,惠姐姐,我在民间听说上官皇后贤良淑德深得太后的喜爱,不知道皇后可不可以帮助我们救二爷出来?”青远问。
惠娘想了想,摇头道:“只怕不成的,二爷……和皇上自幼交好,只怕皇后一直介意的。”
“那倒未必,惠姐姐,我们如今在这里干着急,不如进宫去试一试,皇后母仪天下,贵为国母,未必就会因为流言蜚语介意二爷。”
惠娘想想也是,“陈将军,求您跟皇上禀告一声,让我们进宫见一见皇后吧!”
陈将军二话不说赶紧带着他们进宫,到了宫门口,先是自己进去,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又出来,通知二人进宫。
“前面就是上官皇后的长秋宫了,我在外面等你们。”
“陈将军,皇上没有召见我们姐弟二人吗?”惠娘问道。
陈将军回道:“皇上说不必了,您二位既然可以为了救相爷进皇宫求皇后,可见是真心待相爷的,他不需要再见面了。”
青远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些微妙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回(2)
惠娘青远进了长秋宫,在宫人的带领下到了娘娘的房间。穿过了两进才见到娘娘,惠娘青远跪拜行礼,口呼:“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上官皇后的声音温柔,听起来倒似是宽厚。
青远惠娘这才起身,只见上官皇后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丹,一颦一笑自成风流,身穿宫缎素雪绢裙,头戴九凤钗,端庄大方不愧是一国之母。再向下一看,小腹微微隆起,已然是怀了三四个月的龙种了。
“王夫人,进宫可是为了王相爷被太后扣住一事?”
“正是,娘娘面前,民妇不敢隐瞒,便直说了罢!我家二爷是被冤枉的,他断断不会做出那样有伤龙体有损龙威的事情。”
“可是相爷平白无故带那种东西做什么呢?”上官皇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让惠娘心里惴惴的。
青远跪地,俯首说道:“娘娘明鉴,那东西若非说是二爷的,也是草民没有规矩,同自己的夫君玩闹将那东西放进朝服里的,不信请娘娘去看二爷身上那一包,是没有打开过的满满的药粉,若是真给皇上下过药,那必定不是满的药粉。”
惠娘心疑的看过去,暗自纳罕青远是如何得知药粉是满的,却见青远镇定自若,毫不胆怯。
上官皇后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夫君?相爷果真有一男妾?”
“不错,草民正是王相爷的妾室。”
“你一个男儿身竟然甘居妾室?”
“情之所至,又有何不可?”
“你抬起头来。”上官皇后看了看青远,道:“果然是个好模样的,可你既然说出这话,我便不信你是个没规矩到在官服里面放媚药的。”
“实不相瞒,相爷治家甚严,草民怎敢胡闹?我家相爷为官多年,难免有些政敌对头,焉知不是他们背后使了诡计呢?”
“若是这样,本宫倒不好插手了,太后信奉黄老之学,反对恩科,与相爷政见不合,我一个深宫妇人怎能插手政事?”
上官皇后态度冷淡,让惠娘心里冷了半截,果然皇后是介意二爷的。
“娘娘,这不是政事,这是家事。扣人的是太后,是您的婆婆,被扣的是您的子民,又是皇上的总角之交,若是自己的母亲杀了自己的发小,这让皇上以后如何自处呢?若是皇上愿意坐视不理,何必让我们姐弟二人进宫?更不会让我一个平民男子见娘娘的凤尊啊?”
惠娘也跪下,“娘娘,家和万事兴啊!我们都是给公婆做儿媳的,也都是给夫君做娘子的,怎么能看着夫君伤心难过,失了臂膀呢?更不能任由母子之间生了嫌隙啊!”
上官皇后略想了一想,道:“你二人且先回去罢!若是我能劝太后放了相爷,自然是尽力而为的。”
惠娘青远喜不自胜,连忙磕头谢恩。
回府的时候大爷三爷已经在那里等了,年轻气盛的三爷沉不住气,先问了。“二嫂,你们去哪儿了?老太太她们一天没见到二哥,都要来找他了,我和大哥死命给劝住了。”
惠娘叹口气,从头给二人说了一番。
大爷仍不放心,“只盼皇后娘娘能救了二弟了。”
“还多亏了二嫂和青远哥呢!”三爷一拍巴掌说道。
青远心中一动,素日里大爷三爷都对自己敬而远之,实在避不过去叫一声“青远公子”也就罢了,可是这次却叫了自己“青远哥”,许是今日的事让他们高看了自己一眼。
惠娘道:“确实多亏青远呢!开始我都不敢说话,没想到青远那么大胆,跟娘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才让娘娘同意的。”
大爷也笑道:“这次多亏你了,青远。”
几人等了许久,仲轩方回来。兄弟夫妻一时间都涌了上去,问长问短,只有青远还站在原地不动,只是深深的看着他。
“我没受什么刑,放心吧!”仲轩安慰着大家,大家都放心了,仲轩方走到青远面前,搂了搂他的肩膀。
青远眼睛湿湿的,却只是轻唤了一声“二爷”。
深夜仲轩脱了衣裳,青远才看见他的后背被打的没有一片好肉,若不是长衫够厚这会儿血都湿透了,也亏得之前在皇宫有人帮他疗伤包扎,才挺到现在。
青远心里懊悔不已,再一次纠结自己该不该帮田大人。“二爷,你这伤……”
“无妨,在皇宫里皇后娘娘让宫人给我包扎过了,只是回来一路颠簸,伤口又开了。”
“娘娘倒不愧是一国之母,有气度有容人之量,若是我,光想着这些年你同皇上眉来眼去,也要帮着太后勒掯你一番。”
“哈哈哈,”仲轩被他说得笑了起来,之前担心难过的情绪一扫而光,“也就你这么胡思乱想的,皇后哪里是小肚鸡肠的人。”
青远帮他重新上了药,二人才躺下歇着。因着后背有伤,仲轩只好趴着睡。
“青远,这次只怕怀了你的名声了,太后她们都定了是你没规矩将那种东西放进我的官服里的。”
青远转转眼珠,笑道:“那有什么打紧的?我一个草头百姓,又不做什么大事。”
“今日之事我同老爷说了,老爷也很是感谢你的。他日后必当你是第四个儿子,你可救了我两遭了,老爷太太也知道你不放心酒楼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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