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风动九州-三世为臣作者:绯叶(完结)-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枞缃窀还螅饺绽锒嘤猩厦沤枨剑忠畈清韪盖资歉隼虾萌耍翟谀ú豢妫饲灼荩约胰词悄岩晕�
  妩歌本想早些时候过来找苏若帮忙,可苏若白日里带着霍嬗,陪同霍去病去了长平侯府,待她回来,这霍嬗不知何故,一阵苦恼,女人只顾着哄孩子,妩歌倒也不好那个时候过来。待天色晚了,才过来找苏若,见拱门未锁,便推了门进入前院。刚走几步,便看到北堂勋挽着苏若,进了自己的房间。妩歌大惊,那边霍去病的房间还亮着灯火,这边苏若已经帮着北堂勋宽衣解带。拿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妩歌震惊片刻,悄然退出。
  
  “你说什么,真有此事?”冯善保瞪着两只虾米眼,惊的嘴巴半天合不上。
  妩歌一阵点头,“我亲眼所见,假不了。”
  冯善保扯着嘴角,仍是一脸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侯爷竟然纵容他们?又想了想,冯善保也觉得奇怪,侯爷平日里对主母确实不错,可没有外人的时候,很少看到他们对影成双。平日里自己再奇怪,可也未往这边想过,今日妩歌一说,似乎疑问也就有了答案。可,侯爷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把给自己生了长子的女人,交给自己的部下。就算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然如今谁敢对与大将军平起平坐的侯爷不敬,这件事着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大管事本就不大的双眼,此刻更是眯成一条细缝。
  
  妩歌只把自己亲眼所见,告诉了冯善保一人。当然,冯善保是个胆小的,那次霍去病的鞭子,已经让他吃够苦头,这种事,若是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怕被冠军侯灭了口也说不定,因此,管严自己的嘴巴,才是最重要的。妩歌被他严厉警告一番后,拖着云雨后疲惫不堪的身体,坐在灯下彻夜无眠。
  想想自己,妩歌更是一阵悲从中来,同样是背着冠军侯与人私相苟合,自己如此见不得光,而苏若竟是光明正大与北堂勋同衾而卧,偏偏冠军侯竟然默许了他们的苟且之事,平日里还多有做戏给外人看。越想越气,妩歌对苏若的恨意更深一层。
   

作者有话要说:我尽量在休息和上早班回家后码字,不过说心里话,真的好累,一天的时间全搭在上班和路程上了。




69

69、射杀李敢 。。。 
 
 
  天子端坐宣室殿,面前是半响不敢起身的琅琊,拖着茶碗的手有一瞬的停滞,最终,还是一碗清茶又放回龙书案。 这子崱诟闶裁疵茫醭购苁遣唤猓涣眨看卫喷鸹乩促鞲妫馗吹亩际腔羧ゲ『凸啬诤罾罡以诰扑炼肪疲酥焙鹊锦笞矸叫荨U饣羧ゲ∈峭纯炝耍煽嗝屏说苯裉熳樱握偌眭铬傅娜死戳耍熳硬恢涣硕嗌僦中丫铺赖姆阶樱参茨苋煤ㄗ淼娜俗运沃兴招压础3甲右疲皇翘熳痈萌ス艿模饬醭寡郯桶褪刈派砼洗叛舾掌⒌纳硖澹浦啵钟幸恢炙崴岬母芯酢D愫驼夂邝铟睿酵反蠖睦罡遥降缀问拢绱顺┛欤ㄒ杖找疲蛔矸叫荩�
  
  “子崱罱苁且疲露阅阏馔芳膊缓茫故巧僖谩!蹦训糜谢羧ゲ〔灰品钫訇罴氖焙颍熳幼プ』崴盗艘痪涔匦牡幕啊�
  霍去病起先一怔,随即笑笑,“多谢陛下关心,臣很好。”陛下这是起疑了吧?不过看情形,陛下并不知发生了何事。
  “既是如此,那便就寝吧。”
  “是。”
  ……
  次日,霍去病离开,到了晚间,刘彻听到琅琊的回报,表情错愕,抚额叹笑。冠军侯,依然约了关内侯饮酒言欢。
  
  这李敢虽然是霍去病帐下的武将,不过这二人走动如此之近,令很多人费解,包括当今天子刘彻。刘彻不愿在这件事上刨根问底儿,毕竟这李敢在漠北一役老父自尽,叔父李蔡新死不足一年,那件事已经很顺利,因此平日多为关照,此刻实在不宜多生事端。相比天子的淡定,卫伉得到消息,气得跳脚大骂,吵着要去找霍去病理论,被公主拦了下来。
  “你父亲事情够多了,你还要添乱不成?”公主柳眉倒竖,嗔道。
  “可,这、这……”卫伉跺脚,面红耳赤,一想那李敢伤了父亲,可被父亲视如己出的人天天和那人把酒言欢,便心愤难平。
  公主挑了挑绣眉,心里也是一阵阵狐疑,关于此事,她也询问过董先生,不过这次,连董先生也是连连摇头,说是看不透。霍去病,你想干什么?
  
  这种诡异的情形,待过了霍嬗的生辰,迎来元狩六年的春天方结束。
  甘泉山的草儿绿了,玉树慢慢滋出鲜嫩的小芽,万物复苏,一片欣欣向荣的繁茂之景。上林苑又一次热闹起来,春狩开始。
  天子与大将军微笑着侃侃而谈,再看身旁,霍去病早不知何时开溜。
  卫青悄然皱眉,“这去病,越来越放肆。”
  “呵呵,无碍,仲卿,咱们继续说,不去管他。”
  卫青无奈,只能正襟危坐,与天子继续方才的话题。
  
  ……
  霍去病擎着弓,信马由缰地在狩猎区闲庭信步,并没有像众羽林那般,纷纷对猎物展开追捕。他霍去病今天的猎物,是——。年轻的将军闭了闭眼,耳边是霍光在卫伉婚宴上对自己说的话。大哥,方才我听到卫伉醉呼呼的说,你有个叫李敢的部下,曾伤了舅父,今天你过来,也是不怀好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对这点,霍去病深信不疑。
  “李敢啊李敢……”霍去病喃喃念叨着,手不自觉攥紧缰绳。
  
  “骠骑将军,就知道你会在这里!”李敢一脸喜色,一骑瞬间已到近前。
  霍去病点头,“是,我在等你。”这个地方,是他与李敢每年较艺的地方。
  “今天如何比试,你来定规矩。”李敢跃跃欲试,满心欢喜,丝毫未察觉霍去病今天的变化。
  霍去病的语气有些疏离,淡淡地道:“好,我来定规矩。”快速抽出羽箭,将弓拉满,直指李敢眉心,“今年我们就比谁的箭能先重对方的眉心。”
  见霍去病语气冰冷,突然变了脸色,李敢确是固执地以为对方在与自己开玩笑,笑道:“骠骑将军,这个可不好玩,换个吧。”
  
  霍去病昂然道:“李敢,抽出你的箭,既是比试,就不是为了玩。”
  李敢心下一凛,这时就觉眼前的霍去病一下陌生起来,依旧带着一丝侥幸,李敢道:“骠骑将军,这刀剑无眼的,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
  霍去病哼了一声,“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么?你看看什么在指着你,箭镞,这东西,曾射穿多少匈奴人的喉咙,你不会不知道吧。”
  “为什么?”李敢打个冷战,此时已经意识到危险,却无法逃离,至今还没有从霍去病箭下逃生的人。嚅动下嘴巴,李敢结巴着问:“为什么,为什么,昨日我们还在一起饮酒,这是为什么?”
  霍去病轻吐而出,“犯大将军者,死!”
  
  李敢算是明白了霍去病一箭指向自己的原因,心里却还是不甘,“这不能怪我,是他逼死我父亲!”
  听到李敢的吼声,霍去病一声叹息,“李老将军失道误了军期,本是天意,大将军并未诘责。后老将军自尽于军中,以谢全军将士,无人胁迫,此事与大将军何干?而你,不分青红皂白,刺伤大将军,我当然容你不得。”
  “不!”李敢现出慌乱,语无伦次,“不,怎么可能,不会,昨日,我们还在饮酒……”
  又是一声叹息,霍去病松了手中弓弦,“正是念及昔日之谊,所以我日日请你饮酒。”
  噗,一箭正中眉心,李敢仰面倒地,那双眼睛里仍保持着惊诧,骠骑将军竟然真的松了手。霍去病跳下马,伸手合上李敢的双眼,喃喃低语,“犯大将军者,死……”
  
  日薄西山,太阳马上就要隐于群山之后,因有大片的火烧云盘踞于天际,大地被染成一片赤红。
  与天子阔谈多半日的卫青,此刻起身正欲向刘彻告辞,金色影子疾驰至近前,红色身影迅捷地跳下马,不理一旁卫青,只跪于天子面前,头低着,一眼不看主位的刘彻。
  看出霍去病揣着心事,而且还是不小的事情,否则不会连一旁的卫青也不理。刘彻轻咳了声,对卫青道:“仲卿,你先下去吧,朕和子崱邓祷啊!�
  “遵旨。”卫青只觉眼前的情景很诡异,未多问,给刘彻深行一礼,这才担忧地看眼霍去病,转身离开。
  “说吧,什么事?起来说话。”刘彻目光深邃。
  
  “臣不敢,臣特来向陛下请罪,不敢起身。”
  嗯?刘彻疑心大起,这子崱诟闶裁疵茫孔笥铱床怀鏊谒敌埃谑翘熳余托Φ溃骸扒胱铮悄闼邓担惴噶撕巫铮俊�
  霍去病此刻额头触地,声音很低,“臣杀了人,前来向陛下请罪。”
  刘彻略松口气,摇头道:“是么?是不是涉猎不错,失了准头,把人伤了,跑朕这里求庇护啊?”
  听刘彻语气轻松,霍去病更不敢抬头,知道天子不信,于是咬牙道:“陛下,臣未说笑,是臣杀了人。”
  “哦?”刘彻挑眉,“杀谁了,让这大汉朝天不怕地不怕的骠骑将军,此刻这般狼狈。”
  “陛下,臣杀了李敢。”
  
  就觉脑袋一阵嗡嗡作响,刘彻惊得半晌发呆,几步过去,抬起地上人的下巴,望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再—说—一—遍,你—杀—谁—了?”
  “陛下,臣杀了李敢。”没有平日的一丝嚣张,霍去病再次低头。
  “糊涂!”刘彻目呲欲裂,抓紧霍去病的衣襟,扬手就是一巴掌,“你别低头,看着朕,告诉朕,为何要这么做?说不出能让朕信服的理由,朕在这里就要你的命!”刘彻爆跳如雷,他心里是有点泛酸,不过杀李敢,可不是他要的结果,前面的事情进行的都很顺利,为何到了霍去病这里,就会出纰漏呢,实在想不出啊!
  对上天子的目光,霍去病突然心下明朗,“陛下,李敢刺伤大将军。”
  
  “霍去病,你好糊涂!”竟然是为了这个,子崱訊‘,你让朕好失望!刘彻绕着霍去病转圈,竟气得一时语塞,一通你你你,天子憋红了脸,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陛下不必为难,臣只为大将军报仇。臣犯了律法,陛下下旨拿臣便是。”霍去病直直跪在草地上,把眼睛一闭,已经做好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准备。
  “你,气煞朕也!”刘彻怒吼,双手不受控制挥舞起来,“报仇,你报什么仇,仲卿若是要报仇,会容你今天动手吗?李敢是位列九卿的重臣,你竟然为私仇把他杀了,你太糊涂!哪能这点容人之量也没有?你可知,朕为了能让你将来顺利统辖汉军,做了多少事,你如今、如今,嘿!”天子真的起急,只觉面前的人,让他太失望。许是期望过高,如今发生了这种事,刘彻无法接受现实,于是用力连踹数脚。
  
  霍去病几次倒地,忍着痛,固执地爬起,依然跪得笔直。
  “霍去病,你可知错?”
  抹去嘴角的血珠,霍去病漠然道:“臣知罪,但臣无错。”
  “你还嘴硬!”刘彻上前又是两巴掌,接着一手揉着腰,一手指着霍去病,“你,真是胆大包天!”
  见天子这次动了大怒,霍去病抿抿嘴,“陛下,臣有罪,请治臣的罪。但臣恳请陛下,保重龙体。”
  刘彻怒极反笑,“保重龙体、保重龙体……”子崱阍蹩扇绱瞬葺讶嗣掖巳嘶故抢罡摇2铰挠幸凰卜⑿椋熳臃鲎∮福谑郑肮觯鹑秒蘅吹侥恪�
   

作者有话要说:1月29日开始,叶子又要继续连班的日子了,哭啊




70

70、机关算尽 。。。 
 
 
  春末夏初,不冷不热,天气很是舒适。几只燕子自廊下巢中飞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廊下斜榻上,霍去病懒懒地闭眼假寐。听到脚步声,也不睁眼,漠然道:“放一边吧,我现在没胃口,一会再吃。我这边没事,嬗儿不是有些咳么,这天气变得快,多照看下。”
  苏若身体一滞,欲言又止,看眼如今消减的很的人,暗暗叹气。如平日那般,把盘中食物摆在矮几。
  “等嬗儿睡了,算算府中仆从的银钱,能多算一些的就多算一些,想离开的,就让他们自行离去。”霍去病再次开口,依然没有睁眼,只把自己心里惦记的事情,向女人做个交代。
  苏若眼泪在眼眶打转,给霍去病恭敬行礼,转身离开。
  
  离他射杀李敢的日子已经过了一月,关内侯的丧事也已办妥,人都入土。一切看起来已经结束,然而却是暗潮汹涌。李敢死在上林苑,天子对外声称关内侯触鹿角而亡,并严令知情者闭紧嘴吧。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多大臣对李敢的死因很是怀疑,再加上冠军侯不知何故触怒龙颜,又一次被罚闭门思过,于是,很容易令人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霍去病那天连夜返回自己府中,他知道杀李敢的后果有多严重,可是,为了自己的舅父,他愿意承担一切后果。谁让这个舅舅,胜似父亲呢。当然,他不计后果的做法,令卫青也很惊怒。第一次,卫青在霍去病面前,露出痛心的表情。那天,卫青也仅仅是来看看他,与他面对面坐了很久,一言不发。最终,卫青依然没有开口,默默离开。
  
  霍去病在三天内接到两道圣旨,第一道,让他收拾行装,去右北平,与路博德一同监督修筑长城事宜。即将动身时,第二道圣旨被琅琊连跑带喘地送到冠军侯府上,命他闭门思过,不得诏命,不许上朝议政。
  那剑依然舞得气势如虹,那枪依然霸气犹存,那红色身影依然矫捷如昔,可这又如何,雄鹰一旦折翅,便是草窝里的土鸡。霍去病不后悔他所做的事情,那么他就必须承受现实。
  晚些时候,霍去病居住的院子,当家主母带着霍光与霍嬗移至别处,一下静下来的院落,准备迎接大汉朝身份最尊贵的人。
  
  扶起地上的人,刘彻缓缓开口,“这么久了,可知错了?”
  霍去病摇头,目中一偏茫然,“臣不认为,臣有错。”
  “……还是这般放肆,你想气死朕吗?”
  “臣不敢,臣只是据实以告。臣有罪,但臣没有做错。”
  刘彻第一次感觉霍去病很陌生,他仔细打量着他,实在看不出他与记忆中的少年有多大区别,可眼前的人,就是如此陌生。他冷笑了声,“看来,冠军侯还是没想明白。那好吧,等冠军侯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那便遣人告知朕。哦,对了,朕今日过来,想听听你对如何攻打瀚海王庭的想法。朕已经下旨,着桑弘羊等人筹备粮草一事。子崱藜堑媚阕钕不洞蛘蹋秸飧鱿ⅲ闶遣皇呛芸模俊�
  知道天子是故意这样说,霍去病抿抿薄唇,未置一词。盛了茶水,双手捧着,奉于天子面前。
  
  卫伉登门造访是在天子驾临冠军侯府第二日的事。
  霍去病见卫伉少有的,没有轻佻、寻衅、和颜悦色与自己讲话,不禁对其来意产生怀疑。当一番寒暄过后,卫伉进入主题,霍去病暗道,果然如此。
  “你觉得此事如何?”卫伉少有的正经,紧盯着霍去病,等他的答复。
  想了很久,霍去病轻抿薄唇,“这件事,容我想想。”
  “还想什么?”卫伉语气焦急,“这件事,父亲不能出面,卫家这次全依赖你啦。好歹,你也算出身卫家,这太子的事情,我们做表兄弟的不帮忙,谁来帮忙?偏我不济,没你那能征善战的本事,又得陛下宠信。你说这封三王之事,谁有你来上疏更合适?”
  “……”
  
  卫伉试探着,说:“借这个事,和姑母修好,如何?”
  对卫伉的小心翼翼,霍去病疑惑的同时,产生一丝动摇,此事若是办成,真的可以和娘修好么?紧攥手中的茶碗开始倾斜,茶水撒在银白色的外袍上,晕出一片青色水印。
  “……你……还是容我想想。”霍去病说。
  见目的达到,知道点到即止,卫伉也不多言,开始寻找话题,增进兄弟间情意。只道过去自己年幼无知,多有冒犯,还望海涵云云。
  霍去病留了卫伉一起共进晚饭,二人喝了不少,最终,还是霍去病让北堂勋着人备了马车,将酩酊大醉的卫伉送回长平侯府。
  
  “呵呵……哈哈……”平日鲜少言笑的霍去病,初时笑得无奈,可不知怎么的,竟然放声大笑。笑了一阵,霍去病突然又止住笑声,“真是好笑啊,好笑。可是,我还是要去做,当为了舅父好了。”
  “将军,何事?”北堂勋掀帘进来。
  “建功,磨墨。”
  呃?北堂勋愣了愣,就听霍去病道:“愣着什么,我要你磨墨。”
  “是。”抽出空竹简在案上铺好,北堂勋开始晃动手臂,为霍去病研磨。
  
  一道上疏很快写好,霍去病待墨迹晾干,又仔细检查了自己的措辞,方缓缓卷起竹简,用红绫包好,系上丝带。本打算将上疏交给北堂勋,令他次日呈给天子,但知道此上疏的重要性,霍去病几次欲言又止,终是未将上疏交与北堂勋,只将其置于匣中锁好。
  推开窗子,放眼天际,繁星密布,一道银河划开湛蓝的夜空。夜间空气清新,糅杂着花草树木与泥土的芳香,霍去病贪婪地吸吮着,缓缓闭上双眼。一只手,悄然抚上自己的心口,感受自己跳动的心脏。陛下,这颗心,只为你而跳,去病不才,做不来什么大事,恐无法胜任将来陛下委以的重任。去病的心不大,只要陛下肯相守就好。陛下,何日可以给臣一个承诺,呵,去病知道贪心了,已经得到太多,不该再奢求更多……
  
  被霍去病置于匣中的上疏,是奏请武帝分封王子的。天子子嗣不多,但对于要守住太子刘据地位的卫家人来说,那几个王子,只有得到封地远离长安,才可后顾无忧。尤其是这几年宫内李夫人受宠,她的儿子刘髆于太子来讲,更是潜在的威胁。武帝因征匈奴之事与太子间嫌隙暗生,平日对刘据多有训斥,这让卫家人很是紧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卫子夫知道利害,整个卫氏家族都知道。但是,出于回护卫青的目的,这次,卫家不打算自己出手,而是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了与卫氏有血亲关系,却被武帝用来压制卫氏的霍去病。有高人指点了公主,暗中布置了一切,只卫青还被蒙在鼓里,不得详情。
  葡萄架下,卫伉冲自己的母亲笑得得意,“怎么样,事情办得可还满意,母亲可有奖赏?”
  平阳公主笑着啐了一口,道:“看把你得意的,也真难为你,想出把话泄露给孩子的主意。让那霍光把李敢伤你父亲的事情,告知霍去病。如今李敢已死,这仇也算得报,一石二鸟,这霍去病也被罚闭门思过。呵呵,干得漂亮,不过你可要仔细着,切莫让你父亲知道这些事,懂了么?”
  “懂,都懂!”卫伉不屑。
   

作者有话要说:诚如一个读者所以,霍去病离英雄落日不远矣!泪奔,我的霍霍,无论哪个作者写,对于霍去病的死亡,都会让叶子痛哭失声。我写的不好,大家可以提出来,但请追文的朋友相信,叶子决没有亵渎英雄的想法。因为爱,所以写,当然文笔有限,会有很多疏漏,这里道歉啦!




71

71、封王遗恨 。。。 
 
 
  “大司马臣去病昧死再拜上疏皇帝陛下:陛下过听,使臣去病待罪行闲。宜专边塞之思虑,暴骸中野无以报,乃敢惟他议以干用事者,诚见陛下忧劳天下,哀怜百姓以自忘,亏膳贬乐,损郎员。皇子赖天,能胜衣趋拜,至今无号位师傅官。陛下恭让不恤,髃臣私望,不敢越职而言。臣窃不胜犬马心,昧死愿陛下诏有司,因盛夏吉时定皇子位。唯陛下幸察。臣去病昧死再拜以闻皇帝陛下。”
  刘彻默默放下竹简,又将另一卷简牍展开,内容大同小异,只呈上来的日期比刚才放下的早了半个月。两道上疏的内容做个比较,除了个别措辞有所改动,可写上疏的人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都是为了保太子啊!
  
  刘彻很恼火,明明要保太子,偏卫家这次很是安静,反倒是骠骑将军这边的部从纷纷响应霍去病的上疏。天子大概从未想过关于太子与各王子间的事情,会出现这种诡异的情形。朝堂上大臣间窃窃私语,不明底里的大臣亦是疑惑不断,这待罪赋闲的骠骑将军怎么会突然的,就呈了这么一道上疏,而且还是在如今天子与太子父子关系见紧张的时候。大臣间,只一人悄然观察事态发展,从不与其他大臣言语间征询。这个人,他的名字叫司马迁。这人从未参与任何意见,只默默把那道上疏的内容一字不落的记录下来。
  
  翻来覆去想了几日,自诩英明睿智的武帝实在寻不到答案,再次驾临冠军侯府。他问:“怎么回事?”
  霍去病只稍稍露出一丝惊讶,便明白天子意指何事,摇头道:“臣只是认为,这样有利社稷。”
  “是么?”刘彻冷笑,“你是担心朕有一天,废了太子吧?”
  “陛下严重了。”霍去病一惊,忙道:“陛下息怒,臣知罪。臣当在家中好好自省,可臣也是一番忠心。太子关系社稷,臣并无他意。”
  “说,何人让你这么做的?”
  “什么?”霍去病瞠目。
  
  刘彻语气冰冷,缓缓开口,“可是仲卿要你如此做?”
  “陛下!”霍去病噗通跪于天子面前,“此事与舅父无关,是臣自己的意思。”
  眯起凤目,刘彻强压心头怒气,咬牙道:“不说是么?”
  霍去病低头,“陛下明鉴!”
  好,很好,朕知道该怎么做了。伸手扶起面前的人,见他焦急之色略退,刘彻嘴角抽动,现出一抹冷笑。哧啦一声,扯开他的衣襟,意料中见他一脸惊诧,天子欺身过去。
  
  ……
  天子与冠军侯有要事,需秉烛夜谈,因此宿卫的羽林与府中的下人均被支到院外,对里面发生了什么毫不知情。
  主人的卧房此刻纱窗半敞,室内孤灯烛火摇曳,忽明忽暗。主人的卧榻,素色纱帐低垂。
  “……你知道朕有意约束卫家?”
  “嗯……”霍去病鼻音很重地哼着,没有回答。
  “你何时知道的,你到底心中有多少事,瞒着朕,为何不与朕说?”
  “……”依旧无言作答。
  “子崱悴凰涤腚拗溃请薇悴辉傥誓悖愫米晕!蹦悴凰凳锹穑还叵担拮苁腔嶂馈�
  
  “陛下,您会守着臣么?”霍去病在帮天子穿衣时,再次旧话重提。
  刘彻一怔,目光深邃,“子崱碧熳佑杂种梗焓智岣馗媳蛔约毫粝碌暮奂#簧鞠ⅰ�
  霍去病目光追着天子离去的背影,一阵黯然。忍着后腰下面难耐的痛楚,奔出几步想去追刘彻,脚步最终还是停留在门内。天子依然没有给他答复,等了一次又一次,始终得不到想要的那个承诺。头无力的垂下,浅浅笑了声,和天子讨承诺,真是好笑。心怀天下的帝王,岂会给出这种承诺呢!陛下,去病知道了。
  
  元狩六年的夏天,武帝与霍去病的关系变得很紧张。待罪赋闲的霍去病如同当年被罚一样,足不出户,偶尔自赵破奴等人前来探望他时,得到天子筹备次年春天的大战情况,一阵苦笑。这次,大概真是被陛下弃用了吧?
  天子也偶有降临冠军侯府,有时呆上多半日,有时半夜离去,无人得知天子与冠军侯会谈些什么,但府中的下人总是发现,天子来时还算心平气和,只走时怒气冲冲,天威震怒。
  消息悄悄传了出去,有人说,这次,霍去病大概真的是失宠了。
  
  “把嬗儿带下去吧。”霍去病吩咐着,看眼霍光,示意他留下。
  “大哥,你不舒服吗?”霍光见躺在床榻上的哥哥面色晦暗,小声问了句。
  “无碍,哥哥就是想娘了。你,可有想家里的父亲和娘?”
  霍光点头,“想,不过父亲说,让我跟着你,他说你很辛苦,让我多学着些,早日能上手,这样你就不用那么累了。”
  是么?霍去病心中一酸。那道封三王的上疏,我已经呈了上去,娘啊,你为何仍不肯露面?
  
  卫青带卫伉前来探望时,正看到北堂勋往外送御医。
  心下一紧,卫青挥手制止欲行礼的人,问道:“如何,很严重么?”
  北堂勋低头,“回大将军,正是。”
  “前面带路。”卫青扯了一把眼睛正瞄着远处一个女仆的卫伉,跟着北堂勋匆匆往里走。
  室内,苏若正用帕子浸了热水,为床榻上的人擦拭前额。见卫青进来,女人稍显慌乱。
  
  “去病,你这是怎么了,一下清减如此?”一阵子不见,卫青如何也不信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外甥。
  “没什么,舅父不必担心。”意味不明地看了看卫伉,霍去病淡淡开口。
  卫青斥道:“胡说!看这脸色,这病势可不轻。”
  霍去病微微一笑,“舅父多虑了,甥儿确实无碍。就是这几天天气不好未出门,有些憋闷,用不了几日,就会好。”转头吩咐苏若,“快些去备酒菜,好好招待舅父。”
  “你……”卫青不知如何是好。
  
  霍去病的头疾发作了,病势很猛,隔三差五,冠军侯府便会请御医过府问诊。
  陈庭小心地将这个消息告诉天子,悄悄观察着天子的反应。“陛下,你看这……”
  刘彻执笔的手一瞬顿住,缓缓将朱笔放下,问道:“很严重?”
  “是,陛下。”陈庭躬身。
  “为朕换常服。”刘彻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次见到霍去病的样子,天子暗暗心惊,看来陈庭所言不虚。
  刘彻问了句几乎和卫青很接近的话,霍去病摇头,表示自己无碍,天子不由叹气。君臣很久不曾说话,很晚的时候,天子要离开时,忽然说:“子崱〉焦锶绾危俊�
  “什么?”
  刘彻一下笑了,解释道:“别多想,朕不过是觉得在宫里,有朕作陪,你也许会好的快些。在宫里,传召御医也方便。”
  “……”霍去病怔住。
  “怎么,觉得有辱你骠骑将军的威名吗?”
  “不敢,陛下。”霍去病下了床榻,清瘦的身躯在天子面前慢慢跪了下去。
  扯了扯嘴角,刘彻无言以对。
  
  “一会,着御医为他备盅补药吧,看他那样子,朕着实心痛。”刘彻说。
  “遵旨。”陈庭听天子如此吩咐,知道这事算是过去了。
  撵车上,刘彻一手撑头,一手拿出一片寸许大的小木牌。那是早上,他见那个人时,那人递给他的。那个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