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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九州-三世为臣作者:绯叶(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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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彻还在冥思,霍去病道:“舅父,甥儿认为,在与匈奴对战中,匈奴人比我们更熟悉他们的打仗特点。如果启用匈奴人,会提高汉军的战斗力。”
  刘彻点头,“有些道理,但我汉军近几年作战能力也提高很多。而且,仲卿这几场漂亮仗,也让匈奴吃亏不少。子崱偾涞牡P牟皇敲挥械览怼U孕庞纸敌倥皇拢暇够故橇钊送葱牡摹!�
  “陛下。”霍去病道:“赵信一事固然可惜,但臣不认为人人会如他一般。臣别无他求,只请陛下准赵破奴,复陆支、伊昂轩跟在臣的军中。”
  见霍去病坚持己见,刘彻只得道:“那就准卿所奏。”
  “陛下。”卫青本欲说什么,见武帝已经做了决定,便不再多言。
  这时,陈庭进来禀告,说是酒菜已备好,请陛下和大将军、冠军侯移驾。
  君臣落座后,刘彻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子崱绻薷阋恢痪樱愎ゴ蛐倥阕急冈趺创颍俊�
  霍去病想了下,说道:“臣觉得,随机应变即可。不拘泥于形式,采取最直接有效的打击就好。”
  卫青听到这句话一愣,是啊,最简单的道理,却是最有效的打击方法。难道是我太过于保守,总是事事求得稳妥,以致真正对敌时,反倒受制过多了?
  刘彻淡淡地看眼卫青,问:“仲卿在想什么?”
  卫青轻笑,“回陛下,臣在想,臣是不是过于保守了。”
  刘彻微微惊讶,然后又淡然一笑,“每人都有自己的御敌策略,仲卿不必太记挂于心。子崱晟伲礁眨胫拢圆豢上嗵岵⒙邸!�
  霍去病道:“臣觉得,大丈夫,其勇至关重要。两军对垒,必是勇于冲锋者胜算大些。”
  刘彻和卫青闻言,细细斟酌,一同点头。
  ……
  
  晚间,回到府中,一阵头痛袭来,霍去病难受地不停用手揉着太阳穴。
  北堂勋在一旁看着有些着急,便试探着问道:“请御医吗?”
  床上的人摇头,请了御医,次日陛下就会知晓。现正是是否对匈奴开战的关键时刻,万一因身体抱恙,失了参战机会,便得不偿失了。
  北堂勋无法,只得建议:“不如,请妩歌过来,照顾下吧。”
  “也好,叫吧。”
  妩歌和苏若是一起过来的,两个女人原本同处一室正在谈心,北堂勋说明来意后,她们心里砰然一动,结伴而来。
  北堂勋也未多说什么,尽管他和苏若已经交好,但名义上,她还是天子赐给冠军侯的美人,在霍去病未首肯他们的关系之前,两个女人都必须尽心照顾年轻的侯爷。
  霍去病疼得满头是汗,只见面前出现两个女人,也不及细看,便道:“给我揉揉头便可。”
  妩歌一愣,苏若嫣然一笑,“姐姐,劳你打盆温水来吧。”
  妩歌点头,很快把水打来,把锦帕浸了水,递给苏若。
  苏若轻轻擦拭着霍去病的额头,然后是脸颊、脖颈。
  放下帕子,她坐在床边,用两手拇指,抵住霍去病太阳穴,然后一点点向耳后推揉。
  很快,霍去病轻吐一口气,似很受用。
  苏若小声问道:“侯爷感觉可好些?”
  “嗯。”霍去病应了一声,并没有睁眼。
  北堂勋颇是惊讶,一旁的妩歌低声道:“苏若的父亲,本是位大夫,医术很高明呢。”
  苏若未理会他们说话,手下力道一点点加大,在霍去病太阳穴打圈。
  北堂勋眼见霍去病原本拢在一起的剑眉,此刻慢慢舒展开,面色也多少恢复一些,没有初时那样苍白,暗道早知苏若手法如此好,开始就应叫她来照顾才是。
  妩歌在一边也没闲着,那帕子浸了水,不时给霍去病和苏若擦汗。
  直到后半夜,霍去病终于睡熟了,苏若才停手。晃着发酸的手腕,女人露出一丝苦笑。
  妩歌心疼地道:“累了吧。”
  北堂勋也道:“我送你们回去休息吧。”
  苏若正色道:“侯爷的头疾很怪,还应早些医治,否则日后必成恶疾。”
  “你说什么?”北堂勋大惊:“你能看出来?”
  苏若摇头道:“我和我爹学的很浅显,平日的小疾患我自己就会医治,但侯爷的头疾,我只能用我爹教我的手法帮侯爷减轻痛苦,但不治根本。”
  北堂勋怔在原地,日后必成恶疾。
  心忽然有些痛,这是为什么?
  
  次日一早,霍去病在临出门前,叫来管事冯善保,吩咐他,把苏若安排到自己住处的厢房内。
  北堂勋大为惊讶,虽然明白他这么安排的用意,可心里还是一阵不安。
  校场内,赵破奴,复陆支、伊昂轩,乍看到霍去病,煞是兴奋,昨日接到圣旨,他们正式并入霍去病的所属部队。在他们看来,这是荣耀,霍去病八百悍勇挑了匈奴大单于祖父的老窝,非一般人有此勇气,作为降俘,他们佩服这个少年英雄,心甘情愿听从他的差遣。
  霍去病从昨日天子问他的话中,隐隐感觉到了刘彻似乎有意让他独立带兵的意思。心中不免悸动。这是绝好的机会,证明自己的实力。
  营房内,叫来赵破奴三人,霍去病问道:“你们认为,怎么做,能更快速地进攻敌人?”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赵破奴开口:“侯爷,要想快速进攻,就不能携带过多辎重和粮草。”
  眉头一皱,不携带足够的粮草和必备的辎重,那怎么进攻?
  赵破奴接着道:“最好的办法是,快速攻击敌人,将敌人击败,然后用敌人的粮草补充己方。”
  眼睛一亮,霍去病茅塞顿开,真是好办法。
  解决了粮草的问题,别的根本不值一提。他相信,勇气人人有,大汉的男人都是勇气可嘉的好男儿,然行军打仗,不是光有勇气就能取得胜利的。除却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样,还有许多东西左右一场战争的胜负。
  而他,霍去病,既然知晓了天子的心意,便要把事事争取做得面面俱到,绝不辜负天子的信任。
  
  接下来,天子把准备展开收复河西的作战计划,提到了朝堂。
  然而,刚刚取得几场胜利吃到甜头的老臣们,固执地反对出击匈奴。匈奴王庭已经北迁,不会来犯北方边境,没有必要出击西北的敌人,安享太平何乐而不为?
  天子面对那些保守老臣的反对声,鄙夷地一笑,一群鼠目寸光的老朽之流!
  “陛下,臣卫青愿带兵出征,征讨河西之敌。”
  卫青就是卫青,和刘彻风风雨雨走过十几个年头,深晓天子所想,主动出列,请缨出战。
  “臣霍去病愿从大军将,出征讨河西。”
  爽朗的声音传进刘彻的耳朵,这是子崱谝淮卧诔每凇�
  汉朝如今最骁勇的两人同时请求出征,保守的老臣仍是不肯退让。
  “陛下三思,臣等认为,现如今不适宜征讨匈奴。既然匈奴暂时休战,我朝也应以休养生息为主。”
  “诸位大人,请听霍去病一言。”少年昂起头,朗朗道来,“匈奴暂时休战,但其实力仍很强大。河西是通往西域的重要通道,西域的优良马种,器械的冶炼之术,正是我大汉此时急需的。如果不趁匈奴王庭北迁,无力顾及西北之机收复河西,解决我朝侧翼的威胁,等匈奴恢复实力卷土重来,必然会令我朝措手不及、甚至会有被匈奴两面夹击之忧。不知众位大人,认为去病所言如何?”
  话音一落,朝堂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众臣面面相觑,竟是无言反驳。
  卫青面露微笑,讲的好啊!拱手大声道:“陛下,冠军侯所言极是,臣附议!”
  刘彻心花怒放,子崱冒。訊‘。平日惜言如金,今日开口,则一鸣惊人。
  “众位爱卿可有话说?”刘彻大声问着。
  “这?”
  刘彻见无人在反驳,道:“就这么定了。
  
  汉朝准备出兵河西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接下来,天子的另一个提议,在朝会无疑就是一声惊雷炸响。
  刘彻决定派霍去病独自带兵一万,出征河西。
  这次,不仅是保守的老臣,就连支持出兵的大将军卫青,也非常谨慎地保留了自己的意见。
  为什么,原因很简单,一个年未过二十的少年,只随军出征过一次,实战经验并不多的人,他是否可以担当如此重任。
  然而,天子却有他自己的想法。他要挖掘新的军事中间力量,漠南一战成名的霍去病无疑是首选。且刘彻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想让霍去病放手一搏,碰碰运气,顺便考验下他的带兵能力。
  天子渴望打破现在和匈奴各占胜场的胶着状态,渴望均势的突破,放眼满朝诸将,最有可能贯彻他战略意图的,恐怕就是这个天赋极高而尚缺火候的冠军侯了。
  当然,天子还有他自己的一份私心。卫青,他从来不怀疑他,他可以给予卫青最大程度的信任,但是,通过私下的调查,刘彻发现,有人背着卫青,正在做着一些自己不愿看到的事情。他曾经愤怒,难道窦家把持天下的局面要再度出现,可他,看到一如当初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卫青,他,无法下狠心做出行动,因为,卫青的忠诚不容质疑。
  刘彻绞尽脑汁,思虑再三之后,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给予霍去病建功立业的机会,然后,提拔他,以抑制势力日益膨胀的卫氏家族。
  “不必再议了,朕决定了,此次统军的主将,由冠军侯霍去病担当。”
  天子最终,还是坚持己见。
  “臣遵旨!”
  年轻的冠军侯带着一丝跃跃欲试,跪在大殿正中,接受天子的委任。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汉武帝大肆封赏霍去病,扬霍抑卫,均衡卫氏家族外戚的势力,虽然最初很成功,不过引起了卫氏家族幕后黑手的恐惧。这就是,后期卫氏明里暗里针对霍去病的主要原因。虽然卫青不曾参与,但是卫青晚期也受到霍去病死亡的牵连,这是汉武帝迁怒于他的结果。




27

27、错走楼兰 。。。 
 
 
  西汉武帝元狩二年春,武帝刘彻封霍去病为骠骑将军(品级与大将军相等),命其率精骑一万人,从陇西出发,攻打匈奴。
  金色汗血宝马上的人,依旧是红袍玄甲。
  独自领兵,霍去病没有一丝胆怯,他意气风发地带兵出征。
  他要做给世人看,他,霍去病,可以和大将军一样,成为匈奴人的噩梦,令匈奴人威风丧胆。
  他要打胜仗给世人看,他心爱的天子,决策是正确的,我皇英明神武,汉家儿郎威武。
  
  行军多日后,在大军即将经过乌盩山时,汉军迎面与匈奴遫濮部落遭遇。
  年轻的骠骑将军,沉着冷静地下达进攻命令,然后,第一个冲入遫濮阵地。
  战争什么时候都是残酷的,血腥的,战争可以用伟大来形容,但战场上绝看不到美丽。
  到处是尸体,到处是哀号的声音,到处是弥漫的鲜血的味道。
  攻破遫濮部落后,霍去病下令短暂休整,补充了部队所需的给养,然后渡过胡奴水。
  转战六日,霍去病灵活用兵,随机应变,避实就虚,军无定式,不按常理出牌。在运动中屡出重拳,闪击制胜打得匈奴人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对于其神出鬼没的打仗风格,匈奴人很不适应,完全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
  这六日,接连破匈奴五大部落,每到一处,面对犹如天神突降一般的汉军,匈奴的抵抗显得异常混乱。也许,是匈奴人太过于自信,在他们看来,除了龙城飞将(卫青),汉朝没有可与之匹敌的将军。然而,他们忽略的漠南一战成名的少年英雄霍去病,这次成了葬送他们的地域修罗。
  对于降服者,霍去病下令予以安抚,对于负隅顽抗者,年轻的将军毫不留情,带着一丝冷酷下达歼敌的命令。此役,汉军作战凶猛,杀敌无数,几乎将匈奴单于王子俘虏。
  也许,事情就是这样,就差那么一点就完美了。
  当有人向霍去病禀告,说匈奴单于王子已经逃跑的时候,霍去病英俊的脸上,首次露出了失望之色,冷冷地说道:“算他命大。”
  当然,战场上,事情也会出现偏差。只是对于霍去病来讲,这个偏差,竟然成为他后来抹不掉的痛苦。
  
  骠骑将军在河西先破遫濮部落,然后转战六日又连破匈奴五大部落的战报传回长安后,朝野一片震惊。
  面对取胜的捷报,保守的大臣这次闭紧了嘴巴,而当初支持出战的少数武将,则是各个欣喜非常。
  武帝刘彻沾沾自喜,扫了一眼满朝文武,目光最后落在卫青的脸上。一切尽在不言中,天子与大将军相视一笑,点头致意。
  然天子发出嘉奖令不久,却收到一个无异于惊雷一般的消息,战场上一路高歌猛进,所向披靡的骠骑将军,和他的人马,在追击一只逃跑的匈奴部队后,竟失去了踪迹。
  朝野上下皆惊,取得胜利的喜悦还未过去,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难道被敌人合围全歼,难道战败被俘了?
  对于刘彻来讲,这个消息令他如芒在背。保守的老臣很有可能会拿这个事,直谏他的决策有失妥当。
  卫青心下着急,面上不好表现出来,他向刘彻提议,由他带一只人马,到河西寻找,总要寻个说法,不能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更何况是一整队人马呢。
  然天子思虑再三后,却说道:“再等等看,朕相信冠军侯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霍去病此时,正追赶一队匈奴人,向西,向北,深入多少里,他自己也说不清。当然,他更不知道,长安此刻,已经因为他的“失踪”而炸开锅。
  这队匈奴人本是前来增援的,结果见识了汉军铁拳的厉害,没有参战,在那五个部落被灭后,他们接应了单于王子,就想悄悄退回焉支山,不想,竟被眼尖的霍去病给盯上了。
  许是霍去病带人跟得太紧,这只匈奴队伍慌不择路,一下跑叉了路,带着霍去病也跟长安失去了联络。
  不知追了多少天,在一个不知名的戈壁,他和这队匈奴人又一次短兵相接。
  这一次,匈奴人反扑很凶,血战大半日,,匈奴人又溃逃。
  然而,汉军此时发现了一丝异样,骠骑将军面色发青,虽然人还在马上,但明显不复往日气定神闲。
  北堂勋暗自奇怪,打马到他身边,问:“将军,你怎么了?”
  霍去病没有出声,但心细的北堂勋还是发现了,将军左手捂住软肋,已然受伤。大惊之下,忙把他扶下马,叫人解下马鞍,让他靠上。
  军医很快来了,解开玄甲,扯开战袍,清晰可见,软肋上一处箭伤正汩汩冒着黑紫色的血。
  北堂勋一阵慌乱,将军何时受伤的?看情形,将军为了不让人知道他受伤的事,自己拔出了箭。心中一阵抽痛,对不起,我竟然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在我眼前受伤。
  “箭上有毒。”军医一边处理伤口,一面说着,表情严肃,看似非常棘手。
  北堂勋一愣,沉声道:“快想办法救治,将军不能出事。”
  霍去病人还清醒,道:“就地安歇,不可在军中讲我中毒箭一事,需防军心动摇。”
  “遵命。”
  北堂勋叫过赵破奴,让他去安排此事,赵破奴领命,担忧地看眼霍去病,才离去。
  军医往霍去病的伤口撒了一些药粉,然后拿纱布带给他包扎好伤口后,嘱咐他不可乱动后,就赶紧去熬药。
  霍去病把北堂勋的焦急和担忧看在眼里,轻笑,“建功,不必担心,一点小伤而已。”
  “将军。”北堂勋单膝跪在他面前,道:“是我没有尽责,才令你受伤,请将军责罚。”
  眉头略一皱,霍去病淡淡地说道:“是陛下让你护我左右的吧。”
  “将军?”
  “呵呵,建功且宽心,不会有事。咦?建功,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霍去病茫然地问着,北堂勋大惊失色,认为霍去病是毒发了。
  
  北堂勋一阵恐慌,面前的将军固执地坚持己见,说是听到了什么声音,然他左顾右盼,也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状况。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呼啸声传来,夹杂着万马奔腾之势,由远及近。
  北堂勋大为惊讶,用手置于眉前,放眼远望,只见一红一绿两个人影,驱赶着一大群马,朝这边奔来。
  担心是匈奴的探子,北堂勋命人拦住了马群。
  整个马群有上百匹毛色不一的高头大马,驱赶群马的两个异族女孩年纪不大,眼见被生生拦下,不禁有些气恼。
  绿衣服的女孩年纪略小,脾气似乎很大,看着汉军,大喊:“喂,不要拦女儿家的路,家里阿爷在等我们吃饭呢!”
  脆声声的话一喊出,众人皆愣住,女孩用的竟是不很熟练的汉话。
  霍去病很意外,吩咐:“带她们过来。”
  两个女孩很快被带到将军面前,仔细打量着靠着马鞍席地而坐的年轻将军。
  霍去病问:“告诉我,这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看得出,两个女孩虽然异族装扮,但穿着不是匈奴的服饰。
  两个女孩似乎并不怕这些身上还带着血的汉军,其中红衣女孩想了想,才说:“这里是楼兰,我们是楼兰世代的栓马人。”
  “栓马人?”霍去病大喜,本来出征河西,是为了进攻匈奴,不想这次竟然走叉了这么远,跑到了楼兰,还遇到了楼兰神秘的栓马人。
  女孩反问:“你们……是汉朝人,汉朝的军队是吗?”女孩的问话中间有一瞬的停顿,显然不大相信,汉朝离这里非常遥远,汉朝的军队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
  霍去病微笑了下,道:“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我们是追匈奴人到了此地。”
  一阵晕眩袭来,霍去病咬了下嘴唇,维持清醒。
  红衣女孩又细看了下霍去病的脸色,试探是着问:“你是不是中毒了?”
  霍去病和身边几人一怔,这女孩能看出他中毒了,那是不是她可以?
  北堂勋低声问:“你会解毒?”
  女孩摇头,众人一阵失望,但女孩接下来的话让众人燃气希望。
  “我阿爷有楼兰人祖传下来的秘药,可以解毒。”
  北堂勋道:“带我们去,姑娘,我们的将军中了毒箭,必须尽快解毒。”
  绿衣女孩扯了下红衣女孩,“姐姐,我们要帮他们吗?”
  红衣女孩左右看看,点头,然后用她们本族语言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绿衣女孩频频点头。
  北堂勋暗暗担心,听不懂她们说什么,眼下虽然她说可以解毒,看样子女孩也肯帮忙,但远处异域。格外加强小心才是正经。
  红衣女孩道:“和我们走吧,这个地方不适合解毒疗伤。而且这里也没有水,晚间还会有狼。”
  北堂勋看向霍去病,等他的意见,见他点头,叫过赵破奴,让他叫人列队。
  女孩又说:“这里往北,不出二十里,就有绿洲,我家就在绿洲。我们现在必须赶回去,你们一会来吧,我让阿爷准备好药,给你们的将军解毒疗伤。”
  女孩说完拉过另一个女孩要走,北堂勋不放心,伸手要拦,被霍去病制止。
  “放她们离开,她们不是匈奴人,我们没有必要怀疑她们的善意。”
  “可是将军……”
  北堂勋还要说什么,霍去病又拦住,“栓马人,好啊,找到了他们,也是给陛下了却一桩心愿呢。”
  两个女孩子矫如飞燕一般跃上马背,红衣女孩冲霍去病大喊:“汉朝将军,我叫安什·玛雅,这个是我妹妹安什·朵朵,到了阿利喀绿洲,直接找我们。”
  霍去病望着两个女孩子吆喝着赶着马群向北走了,然后也下令,向北方进发。
  北堂勋微皱下眉,但还是执行命令。
  霍去病被扶上马后,因为喝了军医熬好的药,意识恢复很多,看看即将没入地平线的夕阳,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生死有命,赌一次又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栓马,是一种流传了几千年的职业,就是套野马,可以获得好的马种,也可以卖,价值很高。即使现在,新疆也还有干这个行业的,似乎是哈斯克族人。记得有句话流传下来,这样说的:爷们不在家,婆娘就出手。说的就是,拴马在那个人群,男女都以此为生。
当然,楼兰这个故事,是叶子自行YY的。




28

28、楼兰疗伤 。。。 
 
 
  阿利喀绿洲三面是沙漠,一面通往戈壁。
  但是,阿利喀绿洲很美,到处都是葡萄架和沙枣树,弥漫着水果的特殊香味。
  月牙形的小泉边,胡子花白的老人拍着铃鼓,稚龄孩子们则围坐一圈唱着欢快的童谣,远处,女人们正在架好的火上,烤着羊肉。
  汉军到达绿洲天已经很黑了,短短二十里路,因为年轻的将军身上有伤,实在走不快。
  世代居住在绿洲的楼兰住民对汉朝的军队充满好奇。他们没有走出过这片绿洲,他们接触过的外国商旅,有精绝的,有月氏,有乌孙的,也有大宛的,而接触最多的,则是匈奴人。汉朝不是没有商旅能安全出河西,但那些都是和匈奴有着买卖关系的私贩。
  应该是安什·玛雅已经安排好了,所以汉军一到,就受到了楼兰人的热气款待。
  霍去病被扶进安什·玛雅的家里,她的爷爷帕提老人首先检查了将军的伤口,然后才道:“是沙漠里的金丝环蛇的蛇毒,不过不用担心,我们祖传的秘药,可以解。”
  老人从一个破羊皮袋里拿出一个瓶子,先倒出一粒药丸,递了过来。
  北堂勋替霍去病接过,有些犹豫,不知这药该不该给他服下。
  霍去病叹口气,“建功,我们已经到了这里,就该用人莫疑。”
  “是。”北堂勋将药递过来,又把水端过来,扶着他的头,帮他把药丸服下。
  老人又拿出一个瓶子,放在一边,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柄做工精致的牛角尖刀。
  “你干什么?”北堂勋以迅捷之势抢上前,拦住老人。
  老人呵呵笑了,“别担心,年轻人,你们的将军中毒已经深了,我必须给他放血,把毒排出来才可以。”
  “建功,你一旁帮忙就好,别拦着帕提老人为我疗伤。”
  北堂勋还要说什么,被霍去病用眼神制止了。
  汗大滴大滴地冒出,谁都能感觉的出,年轻的将军此刻,正忍受着非人的煎熬。
  安什·玛雅和她的妹妹,两人拿了两个木盆,倒换着打水。进来的时候是新打的清澈的泉水,出去的时候,则是黑紫色的血水。
  一直忙到后半夜,没有黑紫色的血再渗出,老人看到艳红的鲜血,满意地点头,然后把边上药瓶里的药粉撒在伤口上,从新又包扎好,才说:“好好休养吧,你的命保住了。”
  霍去病浑身被汗水湿透了,长吐一口气,晕了过去。
  北堂勋无措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老人道:“流血过多,有点虚弱,放心吧,睡一觉就好了。这几天多吃点好东西,就没事了。天上的老鹰是捕蛇的,不会因为被蛇咬一口,就飞不起来的。”
  老人带着孙女离开了,北堂勋一直守在霍去病身边,一步不敢离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才沉沉睡去。
  
  霍去病一觉醒来,感觉头不发沉了,很清醒,身上,除了伤口疼的厉害,倒没其他什么不适的感觉。
  他抬下手,才发现北堂勋已经睡着了,正想叫他去找地方休息,北堂勋醒了。
  “将军,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嘴上这么问着,北堂勋还是很高兴,从霍去病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将军没事了。
  “还好。”嗓音有些沙哑,连霍去病自己也不相信,这是他的声音。
  “汉朝将军,气色不错哦。”
  安什·玛雅端着一个木托盘走了进来,女孩手腕和脚踝都挂着银铃,走起路来,叮咚作响,非常悦耳。
  北堂勋指着托盘上那碗浆糊一样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女孩微笑,“这是他的早餐啊。这个很补的,快吃吧。”
  女孩把碗端过去,又给霍去病递过一个长柄汤勺。
  “多谢。”虽然感觉力气不多,但是为了不让女孩小看了,霍去病还是强撑着,自己端着碗,开始吃那碗怪怪的早餐。老实说,味道还真是怪,路带着一点腥味,还有奶的味道,还有其他不知何物的味道,总之,虽然不好吃,但也不是难以下咽。
  霍去病吃过早餐,又睡了多半天,精神彻底缓了过来。他让北堂勋叫来女孩,他要给心中的疑问,讨个答案。
  “你们这里的人都会说汉话,这是怎么回事。”
  女孩没有什么心机,笑着回答:“我们是楼兰人,但是这里却是楼兰的最东面,我们其实离月氏国很近的,现在月氏国没了,就剩匈奴人在那里了。各国的商旅都会从我们这里经过的,当然也有汉朝的商旅,所以,我们会说一些汉话。”
  霍去病点头,又问:“你们是世代的栓马人?”
  女孩也学他点头,“是啊。”
  “如果……”霍去病犹豫了下,问了出来,“如果我朝的皇帝陛下想从你们这里购买马种,你们可愿意卖?”
  霍去病不愿浪费时间,他不能在这个地方耽搁太久,现在必须停留,就一气把该解决的问题都解决了,何时再来,只有天知道。
  女孩想了想,说:“其实,我们不愿和汉朝人过多往来。”
  “为什么?”霍去病很吃惊。
  女孩吸了吸气,道:“各国的商旅无论从西域去汉朝,还是从汉朝去西域,必须经过我们这里。但是,他们大多数不熟悉路,所以就要到我们这里找向导带路。汉朝人总是侮辱,虐待我们楼兰的向导。”
  霍去病惊讶的很,原来是这个缘故。但他还是奇怪,明明不愿和汉朝人有过往,为什么还要救他。
  女孩听了霍去病的疑问,道:“因为你说你是追匈奴人来这里的。”
  “嗯?此话当怎讲?”
  女孩道:“汉朝人虽然虐待我们向导,但至少不会杀我们。可是,匈奴人,他们会来抢我们的财务,杀我们的族人。我阿爹就是被匈奴人杀死的,那时,朵朵才一岁。如果,你们可以把匈奴人赶跑,我愿意帮助你们。”
  “那你愿不愿意,向我朝提供好的马匹?打匈奴,必须要有好的马匹啊。”霍去病耐心地询问着,担心女孩会拒绝。
  “这个我做不了主,但我会和阿爷说的,我想他不会反对。”
  女孩给霍去病吃了一颗定心丸。
  “那好,我把眼前的匈奴人解决了,就来这里和你们商量马匹的事情。”
  “嗯。”女孩笑着,如同绚烂的玫瑰,火热而狂放。
  霍去病有些心疼女孩的遭遇,安慰了她一番,感到累了,就道声抱歉,又睡了过去。
  晚间,霍去病把北堂勋和赵破奴叫了进来,把女孩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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