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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天[上+下+番外] by:行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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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你说是吧...是吧...
我看着沧海手上抱着的无欲,喃喃低语。
脸上的泪水虽未曾干,我说话的声音却没有半丝哽咽。
沧海倒是比我还伤心激动,他说我想哭想叫就发泄出来吧,不要这样安安静静的哭,看得他心里难受的紧,看着沧海流的满脸泪痕,我笑了笑骂他声傻瓜,明明现在哭的淅沥哗啦的人是他啊。
我向来再难过也不会哭,我只默默的把泪流干
先只身回客栈后,隔日我照常吃酒喝茶,与扬名说说笑笑,一切作息如常,莫约午后沧海风尘仆仆从外头回来后,一踏进客栈里我就拉着他陪我跟扬名出去到处游玩,我没问他将无欲处理得如何,我知道他必会办得妥贴,沧海也没再与我提起有关昨夜任何一字一句。
这夜,我不过多说了一些话,多笑了好几回,多喝了几坛酒。
醉得东倒西歪被送回房后,我合上眼一个多时辰还是无丝毫睡意,有得时候醉的太过神智反而份外清明,再睁眼转头一看窗上那个人影仍是伫足在外,我盯着那抹黑影幽幽开口:“我睡不着,你也干脆进来吧,我有些事要同你商量。”
推门而入的沧海明显的一脸担忧:“师兄你...还好吗?”
我淡淡笑道:“我很好啊,如今真正不好的,轮不到我”
沧海缄默不语,我依旧接着自言自语:“你知道吗,无欲的死我要负责的,若不扯上我,替我要解毒奇花替我去查你重伤之事,无欲他根本不会遭此劫难,要死的人应该是我。”
沧海插话道:“这样说来我也要为无欲的死负上一部份责任的,师兄你不要总把所有事都往自己身上背。”
“若不是我一心要避尽与尘世挂碍,可偏又不干不净的牵扯不清,反而累了我身边的人,既然遗世独立还是有人不肯放过我,计谋诡策冲我一个人来也就罢了,如果硬是把我逼到了这种地步,那我也绝不会放过那罪魁祸首的任何一人!”
我冷冷一笑,昨夜或许那幕后黑手的目的就是要让我看到无欲,以无欲的尸首来惹火我,利用盛怒之下我的一些作为来达到他预想中的某些情况,他的目的如今的确已发挥了惹火我的效果,只是就算明知可能会遭人利用,动用所有力量不计后果,我也要他血债血偿。
“就让扬风把所有分支能调动的人手全都派到西楚来,既然对方都以人命来对我们下战帖,那么就用他的命来应邀吧.....我叫你进来只是要问一句你是否会支持我接下来的一切举动。”
“只要是师兄你的意思,我不会有第二句话。”
沧海退出房门前,他停了脚步,背对着我轻轻说道:“师兄我们再也不能像过去一样了吗....再也不能回到那样的生活了吗,虽然我不快乐,但那时的你是快乐的,比那往后任何时候都要快乐,昨夜到现在我一直在想...或许见你能够快乐对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我的伤心痛苦都可以省略不计,只要你能够快乐。”
我抬头望了他一眼,残烛将尽,他硕长高挑的身影被如豆灯火默默的摇曳拉长至我脚边。
什么时候当出那个只长到我腰窝总是一脸冷硬的男孩子,已长到了这样一个成年的男子,而那个不哭不闹像个小大人似清秀的娃娃,总爱喜欢静静坐在屋前的那块大石子上,看师傅旁观指教我与沧海的剑术.....此刻飘过脑海的全是过往一幕幕美好的情景。
只是如今一切都已成虚妄,或许从多年前师傅诈死的那一刻,又或许是更早之前被第一次拋下的那一刻,我的幸福就注定是镜花水月。
“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都已经太迟了...”就算我不曾从沧海身上经历那些苦与痛,难与劫,我又能够过得比现在快活多少。
初秋晚风从半掩的窗缝里窜进,拂过鼻端是一阵的幽魅香气迫人。转身只见东边的窗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盆杜若,蝶形花瓣,一芯两蕊,皓白似雪,远远瞧去就好象一只只的白晶粉蝶在凄迷夜色里流沔翩翩,花形淡雅却吐露着浓烈张扬的嚣狂香气,因花期极短花绽放肆加上其凋敝之快,总被一般人视为不吉祥的花卉。
“喜欢吗,我特地为他找来的,算是聊表奠冥之意吧。”烈焯不请自进的从窗外跃入,顺手大手一卷捧了那盆花放到房里的桌上。
进房后烈焯的视线仍是摆在那盆花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想到了我园里养着的一盆杜若,脱俗清丽,像长在孤崖上的一朵白色花儿,沾染不得触之不及的一种美丽,你说,它美不美...”烈焯把端靠在我眼前不到一寸的地方,笑吟吟的问道,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笑意,眼神锐利的扫往我脸上。
“可惜...美好的东西通常都不能长久。”他长袖一挥把花甩出了窗外。
我双眼直勾勾的望着烈焯,他转头过身忽然笑了:“怎么,我们也算旧识一场,异地逢故,难道没有半句嘘寒问暖吗?”
半饷,我端详着烈焯脸上毫无血气阻行表征,推测道:“你身上的寒热之气解了,是无欲替你解的吗?”
烈焯闻言明显一愣,随即抚掌哈哈大笑起来:“萧月笙就是萧月笙,开口果然就是一针见血,没错我身上的毒解了,当初我以交出蔓陀萝为条件交换让他替我解毒,我向来也是守信之人,不过如今蔓陀萝已不在我手上,我就算想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逮,不久之后你到了九泉之下可要替我告诉你那好师弟,这回不是我故意要违信背诺的。”
我仍是沉默不语看着他,目光如炬。
“我刚说了这么一大串,你听了之后没有话要说,没有疑惑要问我吗?还是老谋深算的萧月笙现在脑子里又在想着,我如何来此,来此的目的为何,无欲之死是否与眼前人有关要怎么套出我的话来,还是干脆先当场手刃我这个涉嫌重大的嫌疑犯好为他报仇?”烈焯话声朗朗,非但听不出任何情绪,反倒像讲书一样的云淡风轻。
我还是维持脸上的淡淡笑容,平静的连呼吸都听不出一瞬急促:“你若要说你便会说,不说就算我问也没用,既然你敢只身前来也就代表你有我不会动手杀你的自恃,至于你的目的为何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烈焯冷冷笑道:“来这的目的吗...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我只是想看当年以冷静著称的你会不会因为任无欲之死而失控激动,只是我低估了你的冷血程度,又高估了你剩下残存的人性感情,我可以告诉你任无欲是因你而死的,只是如今见你这种态度我还真是替他觉得不值,他所识非人。”
“如果你是来嘲讽我的,那么现在你已经达到目的请走吧。”我走至门口伸手一把推开了两片门,毫不客气下逐客令。
“连伤心难过都要经过计算考量,你这样活不觉得累吗...”烈焯不甚在意的起身走向门口,越过我身前时丢下一句:“像你这种人就是个祸星,在你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心里莫名一阵寒意,我咬着牙扶着门边轻掩上,手里却不自觉的抓碎了一块木。
奈何天(上部完)
奈何天(下部)
奈何天 第四十五章
我独坐房中一夜无眠,待早晨听见隔壁的扬名梳洗的声响,我起身走进他房里什么话都没说打开他柜里的包袱随手整理了几件衣服进去,草草收拾好了就扔在扬名面前,他一脸莫名其妙皱眉道:“萧月笙,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睨了他一眼,嗤道:“什么意思,小子,我已经没兴趣再陪你瞎闹了,你走吧。”
“你当初自己答应要与我同行的,你现在一句没兴趣了就要赶我走,你以为我是那种让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扬名怒不可遏的一把将桌上的包袱挥至地上,黑漆的眼珠死死盯着我,一脸遭我背叛的气愤。
“你走吧,随你去那都好,反正就是别再跟着我了也别跟你大哥他们一块,我已经吩咐了扬风不准带上你,包袱里头有一些银票也够你当盘缠回去了”我冷冷交代完话转身就走。
扬名不服气的冲到我跟前,挡在门口拦住我去路,着急的连忙说:“这样三两下你以为就能打发的走我吗,你不把原因说清楚我是不会轻易就走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此行凶险你觉得我没办法应付,你跟我明说我会努力不坏你大事不成为你的累赘的!”
“理由...”我冷笑一声:“没有理由,真的要说就是我不想再看见你,这个理由够不够。”
“我不相信,你一定有什么真正的理由还是苦衷才会这样做的。”
“走开,你再拦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扬名意志坚定的望着我,目光灼灼:“你不把话说清楚休想我会让开,我就拦着不让你走你能奈我何!”
我深一吸气,右手高扬一掌就拍上扬名胸口,扬名毫无防备的硬生生就接下我这掌,当场就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我半块前襟。
扬名不敢置信的掩住口,气息大乱止不了的连声嗽着,捂不住的源源鲜血从指缝从汨汨流出:“你当真这么讨厌我,居然对我出手....我就真的这么惹你厌吗?”
“我说了你再拦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看着扬名迅速惨白的脸色,不着痕迹的调高了视线不去看他气若微丝的样子。
越过他身前的时候,我滞了一下想伸手扶起他,十指张了又握,终究还是双拳一握走了,既然都狠下心了,就不要因为最后的心软而功亏一篑。
门外早已伫足扬风,我转头望了下身后的厢房轻轻一叹,低声说道:“我刚刚一掌也用了三成力想他伤的必是不轻,你快进去帮他疗伤顺便把他带回去吧,回去后不管他问什么都别告诉他,要怨就让他怨我好了。”
“教主一番苦心,属下以身为扬名的兄长的身份,谢谢教主了”扬风俯身拱手,向我深深一鞠。
我一摆手示意他进去。
扬名,他有一个好大哥可以照顾他,总比跟在我身边安全,我这样做是没错的。
我走回自己的厢房,却赫见我刚刚掩上的门此时居然大敞开来,快步踏入。
“明明是为那个小兄弟好,你又偏偏要说反话让他怨你,你这样真是不坦率,偏偏却别扭的让人心疼。”
一样的俊秀脸孔一样宠溺的语气,分别时我总以为我把记忆里的他太过美化,可是每一相见我还是又为他的风采为他的温柔所惑。
“太久没见了一时见到我太高兴了忍不住呆了吗?”他笑着走近拨了拨我的额顶的头发,再回想那时他对我失望欲绝的一句句逼问,我将当初那个潇洒的他拖入红尘弄得遍体鳞伤。
如今耳边传来低低极富磁性的阵阵笑声,几乎让我忍不住的就要潸然泪下。
今日一见或许将成永诀,我将心底对他的歉疚一股脑的倒出:“对不起....对不起,靖丹。”
“傻瓜,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从头到尾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从来不亏欠我什么。”
“我这次来是要叫你不要再追查下去,最好快快离开西楚,随你隐姓埋名退居山林,总之不要在这里待下去。”
“为什么要劝我,你应该知道我一旦决定要做的事就不会轻易退缩。”
“我所说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好。”
我淡淡一笑:“我知道,但你也知道我不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今这已经不是我己身一人的事,我也要给死去的无欲一个交代。”
静丹苦笑,露出以往他拿我没折时总是无奈的表情,连微微蹙起两眉间的皱折,都勾成温柔的曲线:“看来不给你清楚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是不会听我劝的了....遥,一只狐狸再怎么精明最后还是会落入虎口的你明白么,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他抵不了天定,任他再怎么强悍还是强不过天生力大过他的老虎,这桩事演变至今,早不是你一人之事,彻头彻尾都是天下大势的一计诡局。”
“告诉我谁是背后的那只老虎,不要隐瞒我,你既然前来警告我就代表了你知道谁有那个能耐设出这一连串的局。”
“我告诉你,你就肯保证马上离开西楚?”靖丹不亏瞭我甚深,就算要告诉我实情也不忘先得我承诺。
略一思量后,我慨允点头,我人生二十余年向来一诺千金,不曾违信,将死之前说一次谎应该也不为过吧。
靖丹轻轻叹道:“果真是当局者迷,其实依你的才智凭这种种线索应该猜测的出那人就是...”
靖丹正要说到关键处,我全神贯注着听竟没发现一道利风从背后疾驰而来。
划过颊边却已是我拦阻不及,转头只见一把羽箭已直直插入靖丹胸口正中,靖丹已然闭眼昏死过去,我伸手一摸胸口箭伤处濡出的血竟是黑的,那箭上喂了毒。
奈何天 第四十六章
我没有半饷的迟疑,立即点住靖丹胸口几处大穴止住毒血窜至心脉,听到屋外暗处那人急忙逃逸离去的声响,我没有追去,眼前靖丹的性命安虞才是第一要务,此刻抓到底下听命行事的喽啰也没有多大助益。
撕开靖丹满是鲜血的前襟,好险那箭并没射到心脏处也尚未穿胸,这箭上有毒多留不得,我立刻拔出箭,俯在靖丹胸前,以口吸出箭伤处的毒血吐到一旁,一次次重复直到吸出的血液已恢复呈鲜红色为止。
我坐在炕上脑子一片空白,只是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靖丹胸口一吸一吐的上下起伏,手上握着靖丹还温温热热的手腕,感觉一下下的脉动证明他还活着。
耳边依稀听见烈焯那日对我的指责:萧月笙你这种人就是个祸星,在你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母亲,父王,皇兄,师傅,无欲脸一一浮现,最后摆在眼前的是靖丹惨白的俊容,四周声若不甘的一句句低吶:你这种人,在你身旁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害了他们,害了他们...
“不会的...不会的...不是这样的”我气急败坏的大声斥驳,无人响应,又有谁能应。
心绪纷涌气血大乱之际一股腥甜自胸间冲出口,猛的呕了一大口血,眼前一黑我便没知觉昏了过去。
半昏半醒间只觉体内一把炙火烧的我五脏俱焚,焦躁难当,忽然脸上一阵冰凉触感轻轻柔柔的拂过,我缓缓掀开眼皮,就见眉心紧蹙的沧海手持巾子正在我脸上擦着。
沧海见我醒来便殓了刚刚凝重的神色,淡淡笑问:“醒了,师兄觉得好些了吗?”
我用力的甩了甩头,神智稍回笼后,我左右一张望并无靖丹的踪影,我惊呼:“靖丹呢....沧海你..”
“师兄你稍安勿躁,我已经吩咐扬风把他安置到我那里去,他虽伤势不轻但是性命无碍,师兄大可放心。”沧海不容反驳的硬是把我按回床上躺着。
从他口中得知靖丹性命无虞我也就放下悬在半空的一颗心,放松后刚刚过度激动的情绪引发的曼陀萝毒发又隐隐约约的开始作祟,像是细针密密麻麻的往心上猛扎的疼,便也咬紧牙关顺了沧海的意思,安生的乖乖躺着。
“师兄,你总是只忙着去关心别人不懂得要照顾自己,你知道你生病了吗...病的好严重.”沧海话声温柔,微凉的纤维素手从我额顶划过眉头眼窝至颊旁,再爬下脸骨延着颈子缓缓游移而下,伸入了领口。
“你这是做什么!”我心头一惊,立刻坐起推开俯在我身前的沧海,没想到反而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这些日子你吃不好睡不好,这手臂都消瘦成这个样子了,该是比一般的女儿家还要细了吧。”
我狠狠甩开了沧海的手,一下子动作过大心窝的疼痛又倏然加剧了几分,莫说要离开此处,现在恐怕才一下床站力的力气也无,我只好靠到离沧海最远的床壁里大口喘气平稳气息。
看着沧海两道深泓映出灼灼的希冀光采,我冷冷说道:“任沧海,希望你莫辜负我的信任,再让我对你失望一次。”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师兄你生病,病的这么严重....你要喝我的血才会好起来啊,月笙...”
大概是看出我的惊愕,沧海微玻鹌恋南脸ぱ劬Γ遄盼乙恍Γ趴崛蟊ヂ淖齑剑斐鲅斓纳嗤啡缓蠛莺菀灰В屎斓难郝砩嫌砍觯吹梦倚闹幸还伤挡怀龅墓钰堋!
我想躲开但沧海已先一步飞快的靠到我身前,扣住我的后脑就堵住了我的嘴唇,手捏住我的下颚。
轻而易举撬开了我紧咬的齿关,他的唇是冰冷的,但口中却是火热的根源,一股热流随着侵犯过来的温软舌尖涌我的口腔,被咽下的热烫血液,自喉间以下开始四处窜流至我的心脏胸口漫延至四肢。
原本心口那股疼痛欲裂像是被这样的一股热流给冲刷淡了,身体里的力气点点滴滴的在恢复,神智却是被烧的激狂,我疯狂的吸吮着口中那让我舒快的来源,他的鲜血竟能激活我至此....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惊得我立刻清醒了过来。
我大力一把推开沧海,他跌坐在地,像是无力也无意挣扎,沧海目光胶着在我脸上,脸色因为刚刚瞬间过多的失血而没了血色,原本就白晰的皮肤此刻更是显得病态的苍白。
我不感置信的喃喃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你的血怎么对我会有如此效用...”
沧海仍是面无表情的望着我,静静的道:“我说了,你病了...你要喝我的血才会好起来。”
“那个靖丹受伤你就为他心神大乱甚至呕血,要是受伤的是我,你会为我这般吗....月笙师兄,我只有一个月笙师兄,为什么你月笙不能只有我一个沧海呢.....不过就算你伤心不会为我,我还是愿意为你做尽一切,我这样对你,你可会有一丝丝的心软,你可有一丝丝被我感动呢....你会不会肯多爱我一点点呢,就算是同情我也好啊...”
沧海说到后来已经声若蚊吶,气若微丝,他幽幽叹息,缓缓的闭上眼,几滴清亮的水滴挂在那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格外的晶莹剔透。
我默然无言走了过去,两手慢慢搭上了他的肩,轻轻的揽他入怀,沧海张开了眼,有些愕然,随即惨然一笑:“就算这是你对我的同情....我也要的。”
奈何天 第四十七章
以往那个高傲冷然目空一切的沧海,放下了一切的骄矜自尊,此刻在我怀里哭的像个孩子,颈窝旁的一点点的湿热,慢慢的浸入我心,像是心中某个角落渐渐的被软化,所有的不可原谅到了现在也少了仇恨下去的坚持。
我沉沉低吟:“沧海...你到底在强求什么呢....你难道还不懂,我什么也给不了你吗...”
沧海止住了哭,退出我怀里,一双被泪洗涤的更加清亮的美目,幽幽的望着我良久。
他嘴角微微扬起,像是苦笑又像是冷冷自嘲:“我知道,这我比谁都再清楚不过,但是知道又如何,要是我能放手,我早就放手了.....不懂的是你啊,至死方休的那种心情你能懂得吗,我就是不能放你,尽管我知道你终究是要离我而去的,但是我还是不能放啊.....”
沧海转身欲离之时,可能是由于刚刚的大量失血一时气血太虚,他身体明显的晃了一下。
我回想起方才的不对劲,疑道:“沧海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的血能够安稳我身上的毒性,莫非你也中了此毒?”
沧海背对我,并未转身过来:“我不会告诉你的,至少现在不是时候,不过我说过,只要是为了你,什么事我都肯做的...”
我走到隔壁的厢房想探望靖丹的伤势,一进房中便瞥见了茶几上留了一张字条,拾起一看写着:欲救靖丹,今日子时,西楚养心殿。
我急忙冲到床铺前,靖丹虽仍好好的躺在床上,但面色铁青竟是比中箭之出还惨白上几分,我搭上他手腕一把脉,已是脉微如丝,好一招趁其不备毒上加毒啊,请君入瓮,莫非真是要将我身边的所有人赶尽杀绝吗!
我心中一寒,捏紧了手上的字条。
再过半个时辰就是子时了,我站在靖丹的床前,静静的看着他,沧海扬风我教精锐近百人皆聚集在外等候,今日我用尽了各种方法药材,毫无功效,靖丹现在仍未好转,也无丝毫苏醒迹象。
我伸手轻轻拂过他紧闭着的眼皮,这底下是多么温柔幽深的一对瞳仁,只要一望着这样的一双眼睛,总是能给予我站起来面对困难的力量。
“靖丹...你张开眼看看我好吗,就算一下下也好啊...”我喃喃地吻上他的眼睛,在心中默许,我必定要他能再睁开眼睛看我。
临离前我眼角瞄过他头上束整好的一髻发,想起以往他总爱仗着比我高大些,拨弄我的头发恶作剧,我突然兴起,不怀好意的笑笑,拆了他的发髻,让一头青丝延着他的颊边披肩放下。
“等我回来了再帮你梳好吧,一定要...等我回来..”我说完飞快的转身退出房外,仰天喟叹了一声,不再回头望一眼。
无欲,请你在之灵也保佑我能手刃凶手为你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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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宫庭,虽是富丽堂皇金雕玉砌,多少集天下权势人在此行走奔波,白日朝气蓬勃,但是皇宫的夜晚总是格外的冷,冷的叫人心里发寒。
轻易躲过了宫门处的守卫,我们一干人马直闯往养心大殿,才刚进了宫门不远转过回廊,竟早有了大批侍卫守候在此,简直是为了等着要围剿我们这群外来之客,在他们眼中我们必是成了图谋不轨的刺客,想是此时解释恐怕只是浪费唇舌了
第一道剑光闪过眼前,一切言语不必,只有杀戮。
我握紧了手上红雪,率先突入敌阵,刀光剑影所经之处卷起的是痛嚎震吼,血雨红潮,飞溅至脸上的不只是西楚兵将的鲜血,也有我方人马的性命,他们全属无辜,一切的罪孽都是因我而起,但我却不得不做。
剑在我手,利刃在前,我不得不杀。
将所有侍卫杀绝斩尽后,我环顾着刚刚还静凉如水的夜晚成了尸横遍野血淋淋的坟场,一切不过是一刻钟的事,生命的源灭往往不需要太多的时间。
我教人马也折损了约一半人马,只剩下莫约三十多名。
伫在原地,我心中疑虑大起,既像是早知了有人来袭设下圈套等着我们跳,为何只见这一百多名侍卫外就没有其它人来了,况且皇宫定是戒备森严,我们在此一战声响应早传至其它各处,为何不见有人来援,堂堂一国皇宫不可能只有得这一百侍卫。
我转过头想询问沧海是否也觉得情况有异,却发现沧海双眼早已是盯着我看,像是在隐忍些什么而显出微微愁苦的表情。
我才刚张口,沧海神情一厉,便快步走来拉过我,交代了扬风莫跟来后便往大殿方向走去,丝毫不让我有开口的机会。
走到殿前,沧海停下了脚步,脸孔向着前方并未看我,只是拉着我腕处的手突然紧紧一抓,听得他一字一句像是耗尽心血,缓缓的吐出:“请师兄记得我说过的话,无论如何,你再怨我恼我也罢...我都是..不会放手的。”
我没有加以追问,一切答案都在面前这道朱红大门之后,我微微使劲的拍出一掌,两扇高大沉重的门扉生出了一道大缝。
原来门里门外都是一片的血腥地狱,立于殿中西楚皇徽,龙龟玄武黄澄铸像,也染上一层血衣。
我踏入殿里,短短几十尺却不知走过了多少具头裂足断,肚破肠流的的残缺尸体,刚刚没有来援的侍卫官兵兴许都是死在这养心殿里了。
王座旁面朝地躺的着那具身着八爪九龙纹黄袍的尸体,想来应是刚刚被谋害了的西楚国君。
抬头见王座之上,腾耀一如当时初见面同样的意气风发,不可一世,俊魅惑人的脸孔,连笑也只叫人感到冰冷冷的寒意:“你还挺守时的嘛,萧遥,想必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见我了。”
奈何天 第四十八章
剑上淌着别人的鲜血滴到手背上尚且温热,我却像是如墬三尺冰窟一样的寒冷,血管里流动的液体似就要就此冻结。
恍惚间,我听见自己幽幽问道:“为什么?”
腾耀睨了我一眼,冷冷笑道:“萧遥...萧月笙聪明如斯,从朕一入主东陵后这一连串事件到现在这一目了然事实摆在眼前,凭你的能耐应该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再需要解释吗?”
“我要听你亲口说,我要听你亲口说一直以来阴谋计划所以事情的人是你,我要听你亲口说你为了利用我的力量替你拿下西楚不惜一直佯装对我有意,我要听你亲口说你为了皇图霸业连无欲连靖丹你的至交好友得舍得痛下杀手,我要听你亲口说我们一见面之后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一场阴谋诡计!”
闻言腾耀不怒反笑,更甚竟大力鼓掌了两下,啪啪的声响清脆的更是讽刺:“厉害,不亏是朕挑上的人,够聪明,果然一点就通啊。”
“我要是真的够聪明,也不会沦落到做了你争权夺位的一颗棋子。”
“错了,你不是不够聪明,你失败的原因就在于你装作凡事毫不在意,却是要比谁都还要放不下,你心里太多的顾忌蒙蔽了你的眼睛,殊不知心软,就是兵家胜负的大忌”
腾耀步下了王座走到我面前,一身玄青长袍竟是洁然如新,这短短一个时辰数百余条性命尽死于他的阴谋策变之下,改朝换代半壁江山易主,而他身上竟无沾染半点血腥。
我低头瞟了自己身上已被染成血衫的衣裳一眼,心里深深无力苦笑,我萧遥今日也算是输到一败涂地,惨不忍睹了。
“是啊,若说到心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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