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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如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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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无防备的模样。
任青一手支腮,静静的看着那张安详的睡脸,也缓缓的笑了,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抚上了他那细嫩姣好的面颊。
触手温润如玉,竟让他觉得莫名的心安。
凝神看了良久,任青缓缓俯下身去,轻柔的吻上了安笙的双唇。
如花瓣般娇嫩柔软,一吻之下竟是滋味大好,任青忍不住用力几分,贪恋的亲吻,半晌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手却紧紧握住他的手,依偎着躺下,慢慢闭上了双眼。
当胡言心急如焚的找到任青房里时,和薛钰等人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床榻之上,任青与安笙手握着手,相互依偎着,睡得正酣,脸上都带着笑意,仿佛正沈浸在美好的梦境之中。
胡言见状,瞪眼看了很久,原本满肚子的担心与怒意,居然被眼前安详的一幕给彻底打消了,只剩下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叫醒安笙的好,还是就让他这样在别人床上继续睡下去。
薛钰也惊得半天合不拢嘴。
他知道邻家这个小波斯人在任青心里的地位不太一般,却是怎么也没想到,戒心重得连自己这个有着血缘关系的舅舅都亲近不得的任青,不但任由安笙睡在他身边,还一脸安心毫无防备的表情,全然的信任,甚至……纵容?
薛钰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见了,惊愕的回头,正好对上胡言同样惊愕不已的目光,两人愣愣的对视一眼,然后很默契的轻手轻脚退出了房间,薛钰还体贴的关上了房门。
在这之后,两家似乎也默认了,对安笙没事就翻墙视而不见。
本来安笙是辛苦的踩着那摇摇晃晃的粗木头梯子爬上墙头,可是不知什么时候,那粗糙的木头梯子被胡语一声不吭的换成了结实的踏梯,还体贴的在对方墙边也放了一个,方便安笙从墙头翻下去。
再后来,两家紧挨的墙上,就开出了一扇小门,更方便两个孩子来来往往了。
安笙也开始跟着胡言学习如何雕琢玉石,他天资聪颖,一点就通,常常让胡言、胡语两师兄弟欣慰的相视而笑。
空闲的日子,安笙就溜到隔壁去找任青。
任青上午跟着张叔习武,下午与薛钰习文。有时候安笙也顺便跟着一起识字念书,玩耍得累了,干脆就爬到任青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转眼间,已经是年关将近。
哥舒翰再次来到碎叶城,他去了长安,带来不少新奇的东西,和京城里的消息。
「武惠妃死了。」他对薛钰道。
「苍天有眼。」听了这个消息,薛钰冷冷的开口,但也没再问过哥舒翰任何京城里的事情,而是和胡语一起盘点着商队的货物,看看有没有自己需要的。
哥舒翰笑道:「说到玉石,我这次倒是带了一样东西来,两位都是识货的,不妨帮我瞧瞧。」
他吩咐人抬进一块石头来,大约一尺多长,七、八寸宽,足有三十来斤重,像个马磴子的模样,灰沈沈的很不起眼,边角处磨掉了一层,微微露出里面的石色来,带点透明的感觉。
哥舒翰道:「这次去长安无意中发现的,据说是玉石。我也不懂,就干脆带来给你们二位高人看看,若真是玉石还好,若不是,我就丢到碎叶河里去。」
「要真是普通的石头,你岂不是白白辛苦的带了这么老远?」胡语一边笑着回答,一边弯腰细细端详,又用指甲搔了搔,掐了掐,脸上收起嬉笑的神色,显出愕然的表情来,「这是玉,而且这么大一块,难得的。」
他捧起石头,胡言早就推开旁边的一扇门,把石头凑到磨盘上,沙沙一阵响,石粉飞溅,略略的磨出了一层里肉。
只见磨开的地方,露出积雪一样纯净的羊脂白玉,往下带着几束碧绿的翡翠色。
二人顿时惊讶得张大了眼睛,牢牢的盯着这块玉石。
半晌,胡语才不敢置信的道:「这玉质……难得啊!怕是采玉河没枯之前,也不一定能出这样的玉石。」
「既然是好玉,那就送给你们,做件东西出来,也不算浪费了这块石头。」哥舒翰爽朗的笑着开口。
可胡言和胡语闻言却惊呆了。
「这要雕出来,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这份厚礼,我怎么受得起?」胡言忙道。
哥舒翰却挥挥手,丝毫不把这东西放在心上,「就算是宝贝,没有你们的一双巧手,也不过是一块让人踩着上马的磴子,值不了一钱!玉予识货人,你们才是行家!」
就这样,哥舒翰把玉石带到了胡言面前。
◇◆◇
胡言看着那块玉石,在作坊里静静坐了三天三夜,终于作出了一个决定。
他要把这块璞石雕成一顶冠!
一顶流光溢彩,凝聚光华的白玉宝冠!
不知道会用多长的时间来雕琢,但是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此冠不成,不去长安!
于是,胡言带着安笙开始细细的打磨,在胡语的帮助下,一天一天的做着这精细的活计。
而这一开石,就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好几年的时间。
任青、安笙,慢慢的也长大了……
从稚龄的孩童,逐渐长成了俊美的少年。
◇◆◇
掐指一算,安笙师徒俩已经在碎叶城停留了八年。
而安笙,也和任青朝夕相处,耳鬓厮磨了八年。
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胡言原本漆黑的发际爬上了缕缕白发;也让原本顽皮的稚龄孩童,长成俊美秀逸的少年。
任青马上就满十六岁了。
与安笙带着波斯血统的美丽不同,任青看起来明显比同龄人老成许多,身形硕长如松,面容俊美如画,可一双眼却漆黑似夜,低眉不语的时候沈静柔和、教养良好,偶尔抬眼却尖锐如刀、咄咄逼人,再加上他天生唇薄颔尖,竟是凉薄之相渐露。
更不知从何时起就养成了冷淡的性子,连对着薛钰等人,最多不过是礼貌的客套应酬,教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思,只在安笙面前才会展露笑颜。
这天,任青正在房内看书,忽然听见隔壁传来劈里啪啦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倒塌下来的样子,还夹杂着中气十足的熟悉声音,热闹得与自己这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不禁笑了笑,合上书缓步出房。
原来安笙正在整理屋后的柴火,哪知道脚下一滑,那些树枝枯柴就稀里哗啦全垮了下来,安笙躲闪不及,被砸了好几下,忍不住骂了几声。一抬头,却见任青正倚靠在墙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怎么还是这么粗心?」任青笑道。
安笙从地上爬起来。
任青上前去,替他拍去衣衫上的灰尘,忍不住打趣道:「做玉可是个精巧活计,你却总是这么粗心,哪里看得出来你是现在碎叶城小有名气的天才玉工?」
「又不是我自己封的……」安笙不满的嘀咕,仰起脸来。
任青就自然而然的替他拭去脸上的灰尘。
与任青的俊朗秀逸不同,安笙更多的是一种雌雄莫辨的美丽。肤若凝雪,唇若丹霞,双眼深邃如碧蓝天空,整个人精致美好得似是最上等的宝玉珍品,却又偏偏生就一副清高的性子,看不顺眼的人,连客套话都懒得说。
把安笙脸上的灰尘擦拭干净,任青并未放手,而是抚上对方光洁的额头,然后缓缓往下,捧起脸对着自己。
凝神看了一会儿,任青便轻柔的吻上了那张柔嫩的唇瓣。
安笙并没有反抗,任由对方拥吻着。
不知何时起,任青总是会在没人的时候像这般亲吻自己,温柔得如三月春风;而自己也不知何时起,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拥吻索求,甚至还贪恋着更多……
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也许是今年?也许是去年?
也许是八年前携手上路,共历艰难的时候……
◇◆◇
夜色越来越浓,天上一弯明月高悬。
邻家喧闹的人声隐隐传来,安笙侧耳细细听了一会儿,笑了笑,然后从架子上轻轻拿下一个青色的小盒子。
里面是一件用锦帕包裹得仔仔细细的东西,安笙揭开看了看,便收在怀里,起身往隔壁院子走去。
任青似乎猜到了他会来,正一手托腮,趴在窗台上等着他。
看见安笙,任青笑着伸出了手,和往常一般把他拉进房里。
「怎么这么晚?」
安笙笑而不答,只从怀里掏出那样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在手中。
「我完成了。」他一边道,一边轻轻的揭开锦帕。
里面躺着那块碎玉……说是碎玉,如今已经成了一块玉佩。最大的那块被安笙细细雕琢成了一轮弯月的模样,几块小的碎片就依照本身的形状,悬于弯月之下。上下两头各嵌银饰,分别挂着缨络丝绦,精致而工巧。
任青静静的看了良久,才拿了起来,又是伤心又是欣慰,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谢谢你……」
他把母亲的遗物放进一个精致的锦盒内,小心的收了起来,回身看向安笙,把他拉到窗台边,一起趴着看天空中那轮明月。
房间内顿时寂静下来,良久,安笙才问道:「任青,你是从长安来的,那里的月亮,也像碎叶城这般明亮吗?」
任青闻言摇摇头,也仰头看去,幽幽的开口:「长安灯火太多,高楼上满是灯光,有时候都看不清到底是月光还是灯光了……」
听出了任青话语里掩不住的落寞,安笙安慰似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却被他反手握住,脸也转了过来,双目炯炯,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
任青的眼神不似平常,带着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情愫,仿佛是火焰凝集在了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看得人心里一阵发慌。
安笙以前从未见过任青这样的眼神,一时之间愣住了,着魔一般看着,心也不由自主的猛烈跳动起来。
「任青?……」他犹豫的开口,却被任青低头吻住。
和往常不太一样啊……有点急躁,又带着点忐忑……
任青这次吻了很久,贪恋的在柔软的唇上吮咬亲吻,辗转反侧,更小心翼翼的把舌头探入了安笙的口中,纠缠良久,觉得怀里人呼吸逐渐的急促了起来,才略微松开,低声道:「今天……是我生辰呢……」
安笙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他,「你以前从未说过……」
怀里人的双唇被吮吻得嫣红,看得任青心里一动,又忍不住低头吻住,不似之前的深吻,而是轻触那诱人的唇瓣,来回摩挲不已。
「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呀……」任青低低笑道。
「什么不晚?」安笙不满的嘟囔:「你要是早点告诉我,就可以为你准备礼物了……你想要什么?」
见那双湛蓝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任青忍不住把怀里人又用力抱紧了几分,声音不似平时的清朗,而是低低哑哑的,紧贴着安笙耳边响起。
「真的……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恩!」暖暖的呼吸近在耳畔,安笙脸上一红,点头道:「玉佩?还是带板?坠子?或者玺佩……」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剩下的话语便消失在再度交缠的唇齿之间。
「我想要你……」任青轻轻开口,嗓音沙哑,带着期盼在安笙耳边缓缓道:「可以么?我想和你在一起……」
安笙沈默不语,只把头埋在对方怀里,长久,才轻点了一下头,细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嗯……」
◇◆◇
烛火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房里,明亮的月光柔柔的流淌着,洒下一室碎银。
「嗯……」
床上传来隐隐的喘息声。
安笙衣衫悉数褪尽,雪白的身子裸露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更加晶莹柔滑,仿佛上好的美玉,引诱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任青细细的吻着,吻着他秀美的脸颊、嫣红的双唇、修长的脖子……一路往下。
而随着他湿润的舌在自己肌肤上缓缓滑动,就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慢慢扩散开来,酥酥麻麻,挠得人心里痒痒的,安笙紧张得连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从来没有尝试过鱼水之欢,如今在任青的爱抚之下,浑身滚烫得似乎就快燃烧起来,完全陌生的体验让他不知所措,只能抓紧了身下的被单,低头蹙眉,忍受着那一波一波的奇妙感觉。
可雪白的齿间却依旧泄露出了些许秘密。
丝丝呻吟断断续续的逸出唇间,他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更不敢看向任青,只是紧紧闭上了双眼,喘息着低声道:「任……任青……我……我觉得好奇怪……」
体内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灼热感觉,随着对方的手指在自己肌肤上滑动而疯狂的寻找着发泄的出口,在身体内扩散着,让他沈重的喘息着,声声难耐的呻吟。
任青又何尝不是初尝云雨,光是吻着那细致的肌肤、修长的脖子,他就已经觉得情难自禁,恨不得能一口吃下身下的人,又担心伤了安笙,只好咬牙忍耐着,细心的爱抚,可耳畔的呻吟一声比一声撩人,让他就快控制不住了,急躁的寻着对方的唇,然后重重的吻了上去,贪婪的吸吮着,索求着每一分的美好。
「唔……」安笙就快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了。
任青好不容易才舍得略微放开,他立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狂乱的跳动着,紧张不已。
「任青……」他低声唤道。
「乖,别怕……」任青细语抚慰,在对方细腻的肌肤上吮吻着,留下一个个嫣红的痕迹,引得安笙惊喘不已。
正在意乱情迷之际,他忽然分开了安笙修长的双腿。
「啊?」安笙一惊,隐秘的地方就这样毫无遮掩的彻底暴露在任青眼前,他羞得浑身都笼上了一层美丽的粉红色,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口里低低的哀求。
「别……别看……」
「很美呢……」任青轻声笑道,手也滑到双腿之间,握住了那已经微微抬头的分身。
安笙顿时身子一颤,紧张的睁开那双碧蓝的眼睛。
看见任青那明显比自己壮硕的身躯,他脸上一红。明明才相差不过一岁而已,可是任青已经逐渐褪去了少年轻涩的模样,连那里……都远比自己粗大的多……
他胡思乱想着,不料任青忽然把手指伸到了自己的身后,想要更加深入。
「任青!」那里没有经过任何濡湿就被粗暴的探入,安笙几乎是惨叫一声,疼得蜷起了身子。
「很疼吗?」看见安笙痛苦的样子,任青也慌了,连忙退出手指,着急的问道。
「恩……」安笙疼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双眼水气弥漫,咬着唇点了点头。
「我不想伤了你……」任青低声道,可若是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安笙一定会受伤,他左思右想,顿时想出一个混帐主意,把安笙双腿分开得大大的,俯身低头,舌尖轻触他那樱色的花穴。
「啊?那里……不行……」
安笙大惊失色,身体却被任青紧紧压住,湿润的舌头细心的舔着娇嫩的花穴,渐渐濡湿那里,然后小心的把手指试探般的再伸了进去,按摩着,想要让那狭小的花穴柔软一些,再柔软一些。
「唔……唔……」
体内的疼痛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酸麻的怪异感觉,刺激得安笙不住的喘息,含着泪水低声求饶,「好奇怪……身体好奇怪……唔……你饶了我吧……」
安笙这般含泪的模样,让早已情动火热的任青再也忍耐不住,退出手指,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坚挺,一沈腰,便用力的送了进去。
「啊!」
一种就快把身体撕裂的压迫感,让安笙终于大声叫了出来,下身一阵剧痛,他疼得不停抽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喃喃的叫着任青的名字。
「任青……任青……」
还是伤到他了……
任青心里怜惜,可眼下的状况已经是箭在弦上,由不得他后退,于是狠下心肠,双手握住安笙纤细的腰肢,开始抽插,缓慢,但是坚定的,每一次深入再退出。
「啊啊啊……」
下身像是被烙铁贯穿了,可火热的灼烧痛楚之后,是一种幽深的快意,随着对方的每一次动作而在体内散发开来。
安笙的哭泣也逐渐变成了呻吟,一声比一声急促,听在任青耳中却如天籁,催情一般更加用力的摆动着自己的腰部,引得身下的人呜咽着,紧紧抱住自己,承受着每一次要命的冲击。
「安笙……安笙……」
床榻之上传出肉体交缠的声音,还有低哑的呼唤,带着浓烈的情欲与爱意,在室内幽幽流转。
月光,依旧明亮而静谧的洒在地上,洒在案上,洒在那锦盒之上。
锦盒没有关牢,露出了里面月牙形状的玉佩。
雪白的玉晶莹剔透,静静的,静静的躺着……
◇◆◇
「你最近看起来有点不太一样哦!」哥舒碧咬着烤羊腿,笑嘻嘻的对安笙道。
安笙瞪了他一眼,手里半点没停,「怎么不一样了?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
无视眼前的人满脸戏谑的表情,安笙把手里的青玉狮子坠完成最后的雕琢,才抬起头来,把狮子坠放到架子上,
知道哥舒碧接下来说不出什么好话,安笙干脆转身就走,免得再听他风言风语的,怄得自己哭笑不得。
「话是这样说没错啦,可是……」哥舒碧平时嘻笑惯了,哪里肯轻易放过他,紧走两步跟上,满脸贼忒兮兮的笑容,「我觉得你比上次看到更漂亮、更像女孩子了!」然后毫不犹豫的往旁边一跳,避开安笙转身一拳。
「我最讨厌别人这样说!」安笙怒瞪。
长得面如女子般娇好也就罢了,偏偏因着混血的关系,肤白如雪、眼碧如海,竟教人乍看分辨不清男女,走在街上也不知被当成女孩子搭讪过多少次,直把安笙怄得又好气又好笑,却又无可奈何。
而这个从没正经的哥舒碧,明明知道自己最恨别人说他长得像女孩子,还哪壶不开就故意提哪壶!
「我说的都是实话嘛!」哥舒碧笑着开口,轻松的避过安笙的拳头,斜眼见他双眉倒竖的模样,玩心顿起,脚下一绊,伸手抓住安笙,把他固定在墙上,另一只手干脆学那些登徒浪子,用手指抬起安笙下巴,还眨了眨眼,一副轻佻的表情,「大爷我尚未娶亲,不如就跟了我吧!」
他说完,还对着安笙的耳边轻呼了一口气。
「死石头!你找死吗?」安笙气急反而想笑。
这几年来商队已经逐渐移交到了哥舒碧手中,他带着走南闯北不知多少次了,更养成了个没正经的性子,嘻笑怒骂,豪迈不羁,常常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怄得人哭笑不得。
安笙又哪里不知道对方素来就没个正经样儿!
「放心,跟了大爷,穿金戴银吃香喝辣,要什么有什么……哎哟!」
哥舒碧还在胡言乱语,忽然痛呼一声,原来安笙用膝盖猛地顶了他要害一下,哥舒碧顿时松手,蜷起身子,满脸哀怨的看向安笙。
「喂!我还没娶媳妇呢!你真打算让我断子绝孙啊?」
「你活该!」安笙耸耸肩,整了整散乱的衣襟,一抬头,却愣了愣。
任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墙边,把刚才的一幕尽收眼里。
见两人已经看到了自己,任青也没多说别的,缓步上前,对哥舒碧道:「你父亲现在可好?」
听见问起自己父亲,哥舒碧也敛了嘻笑的神色,回道:「已经到凉州了。」
任青闻言,轻轻一笑。
原来去年哥舒道元在长安身故之后,哥舒翰照习俗去守孝,哪里知道他素日纵酒好侠早已名声在外,被长安尉瞧不起,于是一怒之下投去了河西节度使门下,誓要作出一番事业来!而家里的商队,就干脆全部丢给了儿子哥舒碧打理。
这事传到一干好友耳里,都觉得有点好笑,不过慨然发愤折节,仗剑之河西,哥舒翰本不是庸碌之人,自当有所作为!
任青也只是顺口一句问问,那边,哥舒碧又拉着安笙的手开始唧唧歪歪。
「九龙皇冠雕得怎么样了?都八年了,一直没见你师父有个信息出来。」
「已经成了大半,也许再过三四年,就能让它见天日了。」
「哇!还要这么久啊?能不能让我先看看?」
「不可以!」安笙一口拒绝,「在它完工之前,谁都不能见。」
见自己的要求被干脆的拒绝,哥舒碧耸了耸肩,丝毫不放在心上,「算啦!总有能看到的一天,到时候你们要送去哪里,我带队亲自护送!」
安笙闻言却眯起一双眼,「你?还亲自?不赚钱的生意你从来不做,是不是要免费啊?」
「当然……」哥舒碧笑得满脸花开灿烂,「不可能免费!看在朋友的分上,算你八折啦!」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安笙不禁翻了翻白眼。
任青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两人嘻笑聊天,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眼里却忽然精光一闪,旋即敛住,转头看向架子上已经雕琢好的各色玉器。
一件一件,都是安笙心血所就,在自己眼前缓缓流过。
耳畔,好友的笑声仿佛异样遥远,却又每个字都听得真真切切。
他抬眼看去。
哥舒碧年纪最大,已经彻底褪去了稚气的模样,面容俊逸风流,宽肩蜂腰,身形硕长,站在安笙身边,越发显得英俊无比。
看着两人嬉闹如孩提时期,他缓缓低下头。
这般无忧无虑的日子,还能继续多久?
任青心里也没底,于是轻轻的、不易察觉的叹了一口气。
第四章
房内只点着一枝蜡烛,昏黄的火光摇曳着。
只是肌肤相触就让人心热火动,期待着更加强烈的纠缠。
紧握的双手、相依的肌肤、火热的喘息,还有对快感的渴望。
「嗯……那……那里……不行……」安笙急促的喘息着,修长的手指无力的插在对方的发间。
「为什么不行?因为太有感觉了吗?」任青低低笑道,用牙齿轻轻噬咬对方雪白胸膛上那点诱人的红樱。
「嗯……是……不!不是……」安笙难耐的摇晃着头,乌黑的长发随之飘散。
「你呀,言不由衷。」任青满意的看着怀里的人被自己逗弄得呻吟不止,沉浸在情欲之中难以自拔,不由得笑了,手指轻柔的抚摸过他每一寸柔腻如玉的肌肤,带起另一阵的惊喘。
心爱的人就在身边,自己又年少体力旺盛,怎么可能做得了柳下惠,美色在陵而不动如山?
只是第一次弄伤了安笙,任青心下怜惜之际,在后来的房事之中,都压抑住自己的欲望,学着如何才能让对方发出陶醉的呻吟,如何爱抚才能让安笙情不自禁。
那雪白如玉的肌肤,哪里敏感,哪里轻轻一碰就会留下爱抚的痕迹,任青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此刻,他见安笙脸泛潮红,如桃花粉蒸,双腿骑在自己胯上,无意识的磨蹭着,心知火候已到,抽出濡湿的手指,将自己的坚挺送了进去。
「啊!」安笙身子一紧,旋即放松般瘫在任青怀里,不停喘气。
紧窒火热的花穴如上好的丝绸般裹住自己,任青深吸一口气,开始缓慢的抽送。
身体发出缠绕的声音,和着安笙越来越撩人的呻吟,让任青再也忍耐不住,扶住安笙纤细的腰肢,开始使劲快速冲撞起来。
「啊!慢……慢点!任青……」
任青那充满力量的部位就在自己体内肆掠,安笙只觉得连气都要喘不过来了,忍不住求饶。
「慢点……我受不了……」
任青却没有理会,只一味的冲撞抽插着。
随着安笙哭泣般的呻吟,任青在他体内完全释放,却贪恋的把分身留在对方体内,抱住他不停的吻着那汗腻柔滑的身子。
安笙喘息着,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声音低低哑哑,满是情欲,说不出的妩媚撩人,问道:「怎么这么急躁?平时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任青不答,只抱住他亲吻个不停,半晌才闷闷的开口:「……和石头在一起,玩得很开心吗?」
「啊?」安笙闻言一愕,旋即明白了任青话中的意思,忍不住笑了,「你难道在吃石头的醋?」
「哼!」任青眼中光芒一闪,腰部故意往上一顶,旋即听见怀里人惊叫一声。
任青也不说话,将安笙身子翻了过来,让他俯趴在床上,双手撑在身侧。深吸一口气,再次深深的进入。
任青一手搂住身下人纤细的腰,手指轻轻划过安笙已经挺立的欲望,引得安笙颤抖不已。
「啊哈……任青……」
「我在呢……」任青轻声应道,一面吻着那光滑的雪背,一面或轻或重的往对方体内最敏感的那点撞击,满意的听见他带着哽咽的喘息逐渐变成急促的呻吟,低低的连成一片。
汗湿的黑发如鸦翅一般黏在雪白的肌肤上,更添一番情色放荡。
任青忍不住加快了节奏,贪婪的索取,看着身下人被狂风暴雨般的冲剠袭击得连气都快喘不过来,浑身颤抖不休,修长的手指无力的绞着床单,哭泣般的哀鸣。
火热的包容、销魂的交缠,两具年轻的肉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互相索求着。
随着一声哀号般的哭泣呻吟,两人终于互相释放出来。
见安笙已经意识模糊,只能无力的靠在自己臂弯中,迷离了眼沉沉睡去,任青才缓缓的靠近对方耳边,几乎是细不可闻的小声开口。
「其实……石头是个好人……真的……比我好……」
他说完,伸出手指拨开安笙汗湿的发丝,在他唇上轻轻的一吻。
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了对方似的,满怀情意的吻,然后他把安笙紧紧搂在怀里,唯恐失去一般,紧紧的搂着……
◇◆◇
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算是天长地久?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辈子?
安笙并不清楚。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和任青在一起,很好,真的很好。
希望能这样子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的,永远下去。
也许自己会在九龙白玉冠雕成之日,和师父一起去长安,但是……
终究会回来碎叶城,回到任青身边。
他以为自己会先离开,可是……
走的人,却是任青!
就像来时一般悄无声息,仿佛是一夜之间,任青、薛钰、张叔……所有的人彻底在碎叶城失去了踪影。
没有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屋内的所有东西都维持着原样,书案上甚至还摊着看了一半的书,可主人却完全消失了。
任青什么东西都没带走,只除了那块月牙羊脂白玉佩。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安笙走遍了邻家的每一间房,都是静悄悄的,寻不见人烟。
他回来,面对满脸忧色的哥舒碧,还有师父、师叔,只笑着说了一句「真的都不见了」,便再也没有去过隔壁。
又过了几天,那搭在墙边好几年,已经被踩得陈旧褪色的踏梯,不知什么时候被丢到了后院的柴堆里面。
此后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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