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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如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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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虢国夫人把你送给了我,而是……而是我主动要求虢国夫人把你给我啊……
如果不是「刚好」照夜白撒野,如果不是「刚好」自己救了虢国夫人一命……
又怎么能让你离开虢国夫人的控制呢?
安笙……
◇◆◇
安笙自被威逼着到了李任青府里,脸色就再没好过。
也怨不得他心里憋气,这么些年来,任青所作所为与小时候大相径庭,哪里还寻得到幼时半点的情深意重?摇身一变,心狠手辣、忘恩负义、趋炎附势、认贼作父……当真是什么都占全了,先前仗着李林甫的势力横行无忌,如今李林甫病重,杨国忠扶摇直上,他又开始巴结杨家!
这人,还想利欲熏心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安笙不是没想过他也许有苦衷,但任青的行径,总是毫不留情的把他那点小小的期盼击得粉碎,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再一次的心寒。
就算你再有苦衷,怎么能恶毒到这样的地步?甚至害死紫卿?
罗紫卿的死,是安笙和任青之间一根永远无法拔除的刺,没有化解的一天。
可任青对安笙却极好,丝毫不介意他对自己冷面冷言,爱理不理。
不但安笙的起居饮食他样样过问,穿衣系扣、梳洗沐浴等事更是不肯假手他人,抱了安笙亲自伺候,换药、换绷带,异常小心,安笙有时候实在忍不住,讥讽他几句,也只是笑笑便罢,依旧照料得无微不至。
安笙双手无力,穿衣沐浴等事无可奈何,只能依靠任青,这让他心里已经很是窝火,偏偏任青又爱做点无伤大雅的小手脚,摸摸搞搞,搓揉不休,甚是不规炬,安笙反抗不得,打不动又踢不动,一怒之下就只有动口咬。
穿衣?咬!
沐浴?咬!
喂药?咬!
想亲个嘴儿?更没商量,咬!
如此几天折腾下来,常常任青唇上、手上齿痕清晰可见,可他不但不恼,偶尔脸上还会露出一点笑容来。
这让李府的下人们甚是讶异。
那波斯少年,说白了也就是虢国夫人的一份礼物,不过是娈童而已,李任青位高权重,从来不乏投怀送抱之人,怎么就对他如此上心?
李府的下人一直战战兢兢,从不敢说自家这个主子半点闲话,如今虽然见李任青十分宠爱这波斯少年,有点讶异,可也半点不敢叽叽喳喳说三道四,只管埋头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那日,有个新进府不久的小厮见李任青居然喜欢少年,暗地里嘀咕一句「原来也是个水路不走走旱路的」,当天夜里就被拖了出去,被一顿乱棍打得奄奄一息。
李任青素来草菅人命惯了,区区一个小厮的生死,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可这事不知怎么却传到了李林甫耳朵里,李林甫顾不得自己犹在病中,就把李任青叫去,当着儿子、女婿众人的面训斥了一顿。
无非是不要无法无天,不要太跋扈落人口实之类。
可李任青心里很清楚,义父不过是借题发挥,他见最近虢国夫人对自己甚好,心里猜疑,才指桑骂槐,借这事儿要自己小心注意,也顺便警告那些有了二心的人。
◇◆◇
安笙半靠在床上,双眼闭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任青刚走到床前,他闻到药味儿就已经睁开了眼,皱着眉看向那碗黑乎乎的药水。
他向来就怕喝这个,之前在翠涛居,每次吃药,都是朱颜又哄又骗,软硬兼施,折腾半天实在躲不过去才捏着鼻子喝几口,委实讨厌这个味道!
任青何尝不知道安笙皱眉是为了什么,笑着在床边坐下,右手已经自然而然的揽在腰际,把他拉到自己怀里。
「这次我特意叫大夫加了味甘草,没那么苦的,喝了吧!」
安笙使劲摇头,徒劳的想要挣开对方的手,不料那手就像铁箍似的紧紧圈在自己腰上,他又不能用手去推,挣扎了几下只好放弃。
任青倒好笑了起来,「你呀,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一样怕苦,可不喝这个,你身子又什么时候能好得起来呢?乖,喝了。」
不管他怎么柔声哄来,安笙就是咬紧了牙不张嘴,几下折腾,任青素知他性子倔,也懒得再多说,端起药碗喝了一口,伸手扳过他的脸就嘴对嘴灌了进去。
那药苦得安笙差点呛到,下意识的想躲,早被有所防备的任青牢牢捏住了下巴,唇齿交战,药汁被安笙无可奈何的吞了进去,可吻却悄悄的变了味儿。
任青只觉得安笙的双唇柔软异常,齿间还带着点之前的药味,舌头掠过,那苦涩也变得甜美了起来,于是强行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安笙更怒,二话不说就咬。
但任青早有察觉,在他咬下之前就把舌头退了出去,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对安笙道:「你是要自己喝,还是让我继续喂你?」
见安笙愤恨的瞪着自己,他又慢条斯理的开口:「若是要我喂你也不是不成,我可不知我能把持多久,算下来,也有几天没亲热了。」
言下之意,安笙哪里听不出来,心头火气更盛,只拿眼瞪向对方。
任青微微一笑,把药碗送到安笙唇边。
不料安笙不但不喝药,反而对着任青手背一口咬了下来,他猝不及防,疼得手一缩,那药碗端不住,顿时就掉到床前地板上摔了个粉碎,黑乎乎的药汁溅了任青一脚,月白色的衣袍弄脏一大片。
任青低头看了看手背上清晰的两排齿印,再看向安笙,那双眼越发的漆黑,脸上也收敛了笑意,看得安笙心里发毛,想避开,偏生挣不开那铁箍似的手。
「来人!再送碗药来!」任青大声喝道。
门外旋即应一声,片刻之后,侍女就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送了进来。
这次任清一句话也不说,阴沉着脸把药一口一口喂与安笙,根本不管他苦得眉毛都皱到了一块儿,不时被来不及咽下的药汁呛到,咳嗽不止,直到把整碗药都喂完,才松开了安笙。
见他趴在床边呛得不停咳嗽,任青又忍不住心软,伸手轻轻拍他的后背,柔声道:「你若听我的话,哪来这些罪受?」
安笙咳嗽得眼角泪水都出来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嘴里还是那股苦涩的药味,抬起眼来狠狠瞪他。
任青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看了看手背上深深的牙印,似是自嘲般的开口道:「不过是喂碗药而已,也折腾这么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养了只坏脾气的波斯猫,动不动就又抓又咬呢!」
「你!」安笙呕得哭笑不得,任青却已经离开了,侍女立刻进来安静的把弄脏的地面打扫干净。
◇◆◇
李任青本想回大理寺去,可走了没两步低头看见自己衣袍下摆脏黑一大片,却是之前摔碎那碗药汁溅的,他素来爱洁净,刚转身想回房换衣服,一想到才被自己强逼着灌了一大碗苦药的安笙,就停下了脚步,叹口气,往书房走去。
可心思也没在书上,他干脆拿起笔练字儿,写了半晌才发现,他写的,反反复复都是一句话──孟子的「宝珠玉者,殃必及身」。
那日提审罗紫卿,玄宗皇帝曾对他说过这句,可如今他却想到了安笙……
宝珠玉者……
何谓珠玉?何谓宝?
九龙白玉冠?还是雕成九龙白玉冠的安笙?抑或是那用珍宝来装点荣华富贵的权势?若以珠玉为宝,则祸不远矣,然不以珠玉为宝,为何祸又殃及其身?为何祸又殃及安笙?
李任青瞪着白纸黑字,悻然摔下笔,把写有字的纸揉成一团弃于地面,长叹一声坐回椅上。低头看见手背上的齿痕,他慢慢抬起手来,看了良久,轻轻的把自己的唇贴在那两排牙印上。
似乎吻的是安笙的双唇,温柔的,却又小心翼翼的亲了一亲,然后缓缓放下手。
半个时辰后,书房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他连头也不抬,「何事?」
「大理寺丞张少华大人求见。」下人通报。
「叫他进来。」
不一会儿,张少华进来,迎面就见地上一团一团的废纸,不由得一愣,抬头却正好看见李任青手上的牙齿印,更不禁有点发呆。
坊间都说李上卿接受了虢国夫人的礼物,一位美貌的波斯少年,上卿甚是宠爱,不过也传言,那位波斯少年脾气似乎不是很好,有时会看见上卿唇上带伤……
如此看来,倒是真的了……
李任青见他盯着自己手背看,于是扯上袖子挡住,皱眉道:「你来就是为了发愣的吗?」
「呃……」张少华想起李上卿向来不喜别人窥探他的私事,更遑论这种闺房之事,额上顿时流下汗来,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上卿──」
他刚开口,李任青就打断了他,「少华。」
张少华连忙抬头,见李任青手指向他勾了勾,会过意来,连忙上前靠近李任青耳边小声说话,说完又退后一步,大声道:「……这两件案子,请上卿示下。」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还用本卿多说吗?你也越来越没担待了,这么点小事还用得着特地来烦本卿?」李任青回了一句。
他挥挥手,张少华这才低头告辞离去。
◇◆◇
日子看似平静的继续过了下去,五月过,六月来,转眼就是暑日。
安笙再怎么不待见任青,可从小已经习惯了在他身边,即使后来分开这么些年,心不在,身体却还固执的记得,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再次习惯了每晚被他拥着入睡,也习惯了他的细心照料,手上的伤口渐渐好了起来。
这日可以拆纱布了,任青更不肯假手他人,亲自来做。
安笙心知他要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也懒得呕气,随他折腾,免得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任青在安笙面前向来带着笑容,不但把一些趣事说来给安笙解闷,也常常和他说些小时候的事情,不管安笙爱听不爱听,他都自顾自讲得高兴,那些碎叶城的往事一件一件说来,有时候让安笙也觉得惊讶。
他怎么能记得那样清楚?很多事情,连安笙自己都忘记了,他居然还记得……
「小时候也有过这样的事情呢,安笙,你还记得吗?」任青一边小心翼翼解开安笙手上的纱布,一边微笑着道:「那次你偷偷钻进了胡言师父的小作坊,结果手掌被刻刀划了道大口子,疼得直哭又不敢告诉师父,跑来找我,可吓了我一跳。」
纱布全部解下,露出那双熟悉的手掌来,依旧纤长秀美的手指,可手背一道狰狞的伤疤,触目惊心,翻过来,掌心也是,新长出来的皮肉泛白,看上去甚是丑陋。
他抬头,见安笙正看着自己的手掌,于是开口问道:「怎么?你不记得了?」
「那么久的事情,怎么可能还记得?」安笙冷冷的回了一句,把自己的双手举到眼前,想要试着弯弯手指,动作却缓慢迟钝,根本使不上力气,如是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他不死心,用力想要握起拳头来,却一下子用力过猛,牵动了受损的筋脉,疼得惨呼一声。
「别急,慢慢来。」任青连忙轻轻握住他的双手,「你的伤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康复的,心急也没用。」
他见安笙低着头沉默不语,知道是伤心自己双手之事,心里暗叹一声,拧干温水浸湿的锦帕,把安笙手掌上残留的药膏缓缓拭去。
「大夫说过,拿点轻巧的小东西或者写字也还成的。」他柔声安慰:「慢慢来,总能恢复。」
安笙却嘴角一勾,像笑,又像是哭一般。
「恢复?」他抬起头来看向任青,双眼眨也不眨,「你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任青顿时语塞。
「我这双手……已经是废了……」安笙低下眼去看着自己的双手。
就是这双手,一个半月前还能雕刻九龙白玉冠,如今却已经连握拳都不能,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废物!
彻头彻尾的没用了!
师父……记得您曾经说过,做我们这行手艺的,不要以为自己有本事,就目中无人了,却不知什么都掌握在别人手里,包括性命!
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什么鬼斧神工的九龙白玉冠?也不过是有权有势之人的一句话而已,自己半点做不了主!
甚至,连自己值不值钱……都不过是达官贵人、世家贵胄的一句话而已……
没用了,就是个玩物,随意送人……
可笑自己一直天真的以为,天下,只有大唐人识得自己的一手好本事,于是玉予识货人,呕心沥血也在所不惜……
当真单纯……
当真好傻……
当真执迷不悟……
当真……该醒了……
这一场长安的梦……该醒了……
他想着,唇边却慢慢露出一个笑容来,凄凉又哀伤。
任青一直留心他的表情,见安笙笑得凄凉,不由得心疼,伸手摸他脸颊,却摸到一手的水珠儿。
安笙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已经猜到了九成,轻轻扳起他的脸来,双唇温柔的落在泪水濡湿的脸颊上。
就像小时候,每当安笙顽皮犯了错被责骂之后,撅着小嘴巴眼泪汪汪的躲来自己身边,他总会做的事情一样。
吻去泪水,最后把唇轻柔的抵在那紧闭的眼帘上,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
安笙最受不了这个,小时候被自己这样一舔,总是会大叫「好痒」破涕而笑躲开去,然后在嬉闹中把所有的烦恼都通通遗忘到脑后……
可是──
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安笙只是身子一颤,双眼依旧紧闭,当任青往下吻住他的双唇时,也只是挣扎着缩了缩,眼睛慢慢睁开来,并没有反抗。
讶异于安笙的顺从,任青停了下来,看见的却是一双茫然失神的眼眸,看不到往日的清澈,也再没有了幼时的顽皮和灵动,剩下的,只是伤心绝望。
他将安笙慢慢压倒在床上,饶是如此,安笙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激烈挣扎,使劲反抗,只是抬起手来挡住自己的双眼,手掌中那狰狞的伤口就再一次暴露在任青眼前。
任青看了片刻,可旋即吻便轻柔的落在那狰狞的伤口上,安笙身子一僵,挡住眼睛的手已经被任青温柔而又坚定的拉了下来,温热的唇就再次吻上了他。
不再是之前安慰一般的轻吻,任青伸出舌尖细细描绘着安笙双唇的轮廓,感觉到他没有抗拒,就长驱直入,卷住对方一起缠绵。
他双手轻柔的解开了安笙的衣衫,手掌掐住一粒红樱轻轻揉搓起来,身下的人喉咙里隐隐约约的咕哝了一声什么,他也没听清楚,只是像往常一样轻易的就褪去两人衣物,裸裎相对。
他把一条腿挤进安笙双腿之间轻轻磨蹭,意料之中的看见安笙不安的动了动身子,于是那双手无力的抵在自己胸前。
任青把安笙的手握住,见他还是紧闭双眼,便轻轻的咬了咬纤长的指尖。
安笙……这里可是很敏感的……他记得清清楚楚……
果然,安笙猛地挺起了腰肢,一阵颤栗沿着手指被轻咬的部分飞快蔓延,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被任青紧紧抵住的双膝也颤抖不止,难以自抑。
「仅仅是手指就有感觉了吗?」
任青在他耳边轻笑,感觉到身下的人因为他这句话而有点畏惧,身子也徒劳的想蜷缩起来,试图收拢双腿,但却被任青轻易的阻止,握住那双纤细的脚踝往两边拉开,然后架到自己肩上。
「不……」安笙微弱的咕哝了一声,可随着任青握住他的分身上下套弄,顿时变成了呻吟逸出齿间。
任青熟练的分开雪白双丘,手指轻碰到花穴,入口处的肌肉就紧张的收缩起来,而安笙也不可抑止的颤抖着,要不是被他紧紧抓住脚踝,怕早就躲到床角去了。
任青心里明白,定是之前那几次狂暴的交欢,真的把安笙伤到了……
他不想再伤了他。
他手指轻柔的沿着花穴处按摩,同时在雪白的大腿根部落下一个又一个吻,想要让身下的人放松一些,再放松一些……
说起来,自从在长安重逢之后,这样温柔的房事……竟然还是第一次……
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
任青心里也觉得愧疚,手下越发的温柔。
似乎知道对方的体贴心意,安笙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又抓又踢,竭力反抗,每每弄得两人都筋疲力尽,也做得不舒畅,只是躺在那里任由他摆布,双眼却一直紧闭。
而他这难得的乖巧,让任青分外心动,也越发的怜惜。
他一手抚慰着安笙的分身,听见传来一声快似一声的喘息呻吟,另一手的手指悄悄的尝试着探入了花穴。
安笙虽然还是紧张,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抗拒,任青又稍微深入了一点,手指轻柔但不容拒绝的伸进了花穴中。
「嗯……」安笙闷声低吟。
再探入第二根手指,在紧窒的花穴内缓缓转动。
「啊啊啊……」安笙叫了出来,煽情而无助。
「想要我吗?」任青俯下身在他耳边呢喃,意料之中的看见安笙满脸潮红的咬住了唇,怎么也不肯开口。
于是手指增加到第三根,弯曲,搅动,旋转,朝着那点不停的戳刺。
他向来知道安笙体内最脆弱的地方在哪里,也知道如何才能让他说出自己想听的话来。
「不要……那里……不……」安笙修长白皙的脖子仰起,使劲的摇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凌乱的披散在了床褥上。
「真的不要?」任青虽然这样说,可指尖却轻轻的搔刮着那点最要命的地方,满意的看着安笙扭动起身子来,控制不住的呻吟。
「啊……任青……」
「那就说你要我,要我进来……」任青低头继续吮咬般吻着安笙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留下一个个嫣红的痕迹,手指却毫无预警的退出了花穴。
刚刚被肆意玩弄过的小穴一下子空虚下来,让安笙忍不住扭着腰,可旋即不敢再动。
对方硬挺硕大的凶器,正顶在自己那处的入口,缓缓磨蹭着。
「安笙,我想听你说……说你要我……」
「不……」倔强的拒绝。
「说你要我……安笙……说你需要我……」低低的呢喃中不知何时隐隐带上了一丝哀求的味道。
安笙轻轻睁开眼睛看向他。
四目相对,他明显的看见了任青眼中那抹怜惜与舍不得。
竟像十五年前在碎叶城时那样……
身下一阵一阵空虚传来,他极有技巧的用自己的硬挺轻轻磨赠着安笙早已含苞待放的花穴,每次都是浅尝辄止,让体内那燃烧的火焰越发的旺盛起来……
安笙恍惚了,这是长安?还是碎叶城?
「……青……任青……给我……」安笙终于叫了出来,「我要你……给我……啊……」
任青终于笑了,硕大的分身缓缓送入安笙体内,开始抽插起来,深入浅出,由缓到快,最后变成狂风暴雨般的侵袭。
因着任青的温柔前戏,安笙这次并未感觉到很多痛楚,被那暴雨一般的快感席卷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随着对方的节奏喘息呻吟。
「啊……啊哈……」他紧紧抱着安笙,不停的冲刺索求,抱得是那样紧,唯恐一松手,安笙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安笙……说你需要我……说你需要我……」
漫长的交欢中,任青不停的在安笙耳边反复呢喃着这句话。
第十六章
六月,暑至。
李林甫越发病重,连朝堂都上不了,玄宗特地派来宫中太医为李林甫医治,同时,李府门前等着李相接见的人,也被李林甫下令一律回绝。
能畅通无阻进入李林甫府邸的,也只有他的心腹之人了。
李任青就是其中之一。
此刻,他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见李林甫正闭目养神,披着家常的衫子,衣料柔顺的搭在身上,半盖着薄毯,身边侍女手持宾州出的雁翎扇,轻轻的给他扇着。
李林甫明显瘦了很多,发色、胡须也多了不少白丝,看得出病得确实不轻。
李任青刚刚走到离他三步之遥,还未来得及开口,李林甫已经睁开眼来。
「青儿来了?」
「青儿见过义父。」李任青恭敬的行了一礼。
一旁侍女送上圆凳,他见李林甫微微点了点头,才坐下。
李林甫看了看自己的这个义子,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听说最近有点奇怪的谣言,是从东宫传出来的。」
「义父的意思是说……」
「赤箭粉。」
李任青闻言,脸色一变。
李林甫目不转睛的观察着李任青的表情变化,见他神色随着自己说出的「赤箭粉」三字而显得有点慌乱,又继续道:「据说太极殿送了一大包赤箭粉给东宫太子,却被查出来有毒。」
李任青听了,连忙站起身来,「此事青儿委实不知。」
见义子慌乱的模样,李林甫一双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虽然病重,却依旧犀利,见他神色不似作伪,才抬手示意他坐下,「也难怪你不是很清楚,那日太子就奏明了圣上,只是圣上下旨,严禁谈说此事,才没什么人知道。」
「可那赤箭粉……」李任青担心的道:「义父千辛万苦,求来绛珠河的赤箭粉献与圣上,却又出了这档子事情,青儿恐怕圣上那边……」
「所以义父很想知道,那在赤箭粉中下毒之人,到底是谁?」李林甫眼中精光一闪,阴冷狠毒,「本相虽然病着,可还没死呢!」
李任青又连忙站起来,惊惶道:「义父莫说这等不吉利的话。」
李林甫见他满脸关切之色,嘴角也不禁勾了勾,算是露出个笑容来,「青儿倒是个孝顺孩子。」
他说完,挥手示意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的侍女们悉数退下,见都走得没影了,才示意李任青靠近,低声道:「赤箭粉一事,定要尽快解决,万不能拖,必要的时候──」
李林甫做了个手势,李任青已经会过意来,回道:「青儿定然会把此事做得稳稳当当。」
「很好,你下去吧!」李林甫这才安心般的点点头。
李任青得令,施礼正要退下,不料李林甫又忽然叫住了他。
「等一下。」
「义父还有事?」李任青连忙转过身来,垂手而立。
「听说,虢国夫人送了你一个男孩?」
「是的。」他半点不敢隐瞒。
李林甫看了他良久,眼神复杂。
李任青心里惊疑不定,却不敢开口,只能沉默的站在一边任由李林甫上下打量。
半晌,李林甫才又冷冷开口:「为了答谢你救她一命,倒也大方,把那鬼斧神工之名的小波斯儿都给了你,据说甚是貌美?」
「确实色若春花,标致无双。」
「原来如此。」李林甫闭上双眼,捻着胡须慢慢道:「不久前那小波斯儿的事情还闹得沸沸扬扬的,虢国夫人当真狠得下心。」
不知李林甫为何忽然说起此事,李任青心中惴惴不安,但是偷眼瞧去,李林甫脸上又并无半点不悦之色,似乎只是在闲话家常。
「也罢,至少还有张脸可用,既然是虢国夫人送你的答谢礼物,你就好生享用吧!」李林甫说完,挥手示意他退下。
李任青这才慢慢的退到屋外,一直到僻静无人处,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气。
他并不意外安笙的事情被李林甫知道得一清二楚,毕竟照夜白受惊差点摔了虢国夫人一事,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城,他李任青勇救虢国夫人,也是无人不知,至于虢国夫人送他安笙作为谢礼,就更加无人不晓了。
人人都知他李任青也不过是那等好色之徒,贪图安笙的美色而已。
没想到的是,李林甫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赤箭粉的事情!
若不是他马上装出一副慌乱的神色,怕李林甫还不对他起疑心?
太子和李林甫向来不合,就算知道是李相献与皇上、贵妃享用的赤箭粉,他又哪里敢吃下去?一试之下果然就试出了毒来,慌得连忙把赤箭粉和证据都带去奏明了玄宗。
而玄宗下令严禁再谈此事,也在李任青意料之中。
李林甫是他甚为宠信的大臣,更放心的把朝政交到李林甫手中近十九年,信任程度非同一般,就算真的以为是李林甫在赤箭粉中下了毒,也定然诸多考虑,不会声张。
只是那种子,却是种下了。
至于李林甫……
赤箭粉,也正是他的一块心病!
昔年「三庶人案」一出,震惊朝野。
武惠妃与李林甫勾结设计陷害太子李瑛、鄂王李瑶、光王李琚串通谋反,玄宗不辨是非,立即废李瑛、李瑶、李琚三子为庶人,不久又赐三人自尽,牵连三子舅家众人。
一时之间,天下皆知三庶人之冤。
也在同年十二月,武惠妃身染重病,总是大叫说太子三人冤魂索命来了,三庶人饶命!如癫如狂,语无伦次,没挨过残冬就死了。世人都说天理昭昭,三庶人含冤莫白,索命而去。
可一向身体甚好的武惠妃,怎么会忽然就得了这失心疯一样的病?
自是因为她每日服用的赤箭粉。
武惠妃和李林甫串通,一手制造了「三庶人案」,本是为了把自己的儿子寿王李瑁推上太子宝座,不料玄宗杀子之后,风闻太子有冤,竟一个字不提立太子的事情,她又急又怒,催促李林甫多做手脚,早日成其好事。李林甫心知玄宗皇帝已经变卦,担心武惠妃逼迫过甚会牵连自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赤箭粉中下了秘药,武惠妃毫不知情,照旧每日服用,再加上她心中有鬼,没几日眼前就出现了幻觉,等到一命呜呼,别人都还以为当真是三庶人冤魂不散作祟索命了。
李林甫胆大包天,也委实兵行险招!
他如今得知太子李亨验出了含毒的赤箭粉,顿时想到武惠妃一事,哪里还能心神安定,再加上现在杨国忠老是在玄宗面前嘀嘀咕咕,若是被顺藤摸瓜揭出十五年前的事情……
谋害后妃,罪名非同小可!
自然是要李任青去堵住众人嘴巴,绝对不能抖出十五年前的武惠妃一事来!
只是李林甫以为李任青年轻,哪里会知道十五年前的宫闱秘事,向来又唯自己马首是瞻,做事稳当滴水不漏,才放心的把这事交给这位义子去做。
可他千算万算,都万万没有想到,搞鬼的人,正是他最信任的义于李任青!
◇◆◇
走出李相府大门时,李任青第一次回头看了这座华丽恢弘、气势无比的宅第。
朱门深宅,每一处都象征着权势。
飞檐高楼,每一处都象征着富贵。
只是不知这权势、这富贵,你还能享有多久呢?
李任青冷冷的笑了。
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终于到了收线的时候……
◇◆◇
长安细雨,兴庆宫景。
看似太平的繁华下,却是人心惶惶。
李林甫病情越来越重,即使是宫里的太医前来诊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开些保气补身的方子。
见李林甫病重,唯恐有个万一,眼尖的人早已乖觉的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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