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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倌雎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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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劫你?呵……”
耳边响起了萧霆真阴冷的笑,身后架住他的人不知何时换成了他。一柄利剑肆意挥杀,斩杀无数小兵小卒。
贺玄一见萧霆真搂着沈赞,眼神瞬间黑暗,原本俊逸的脸庞布满阴翳,沈赞忽见他手中不知怎么多出了一柄剑,只见他五指紧握,薄唇紧抿,对冲上来的敌兵抬手就是一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贯穿身前身后。
贺玄他……他在杀人……?
沈赞怔住了,他意想不到斯文书生般的贺玄居然还会挥剑杀敌,他居然会……武艺?
萧霆真这时阴笑起来,低声道:“我就知道……贺相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他不是一介书生么,何时会武功的?”沈赞被萧霆真带来带去,摇晃不止,但仍是忍不住追问。
萧霆真啧了一声,骂道:“死到临头,你还在关心他!”
沈赞勾了勾嘴角,“难不成关心你?你还把剑架在我脖子上呢!”
“萧霆真!——”
贺玄浴血杀来,蓝衣上溅满血点,白皙的脸上也是星星点点染上不同人的血迹,他如地狱修罗,浑身浸满阴气。
沈赞见他与自己只隔几人的距离,忍不住出声喊:“贺玄……!”
贺玄猛地回首,紧盯着他,“我来救你,等我!”
萧霆真冷哼道:“休想!”
刀光火石间,贺玄已冲杀到跟前,与萧霆真遇了个面对面,两人算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只一个眼神交汇,就迸溅出仇恨的火光。
萧霆真一剑挥去,贺玄抬臂挡住了他的攻击,沈赞就这样猛地与贺玄打了个照面,而此时两人却是相顾无言,哑然无声。
贺玄看向萧霆真,狠道:“放开他,我们一对一!”
萧霆真明白一直挟持着沈赞确实有伤风度,只好一咬牙,扔开了沈赞,剑花飞转,登时朝贺玄发起了攻击。
沈赞踉跄着退到街边,此时街上已是死伤无数,血流成河,遍地尸首。
而贺玄竟如一把久未开封的宝剑,一时间磨砺出了锋芒,所向披靡,竟与武艺高强的萧霆真针锋相对。
贺玄从未展露过他的武艺,世人定也不知原来文质彬彬的当朝右相竟会舞刀弄枪。沈赞一边担心地看着他俩打斗,一边不住暗骂,这种深藏不露的人真当是可怕至极!
“霈泽,叛军冲进府衙了——”
蒋冰奋力挥杀着,骑在战马上高喝一声,他早已杀红了眼,揪着缰绳朝府衙奔去。
贺玄为着一个沈赞弃了全军,实在不该,到底是徇私了,沈赞心里不是滋味,只能大喊:“快去府衙,别管我了!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贺玄心一惊,猛地回首,心凉之极地瞥了沈赞一眼,似乎不敢置信。
而就是这一失魂,令萧霆真有了可趁之机,他挑起一个剑花,猛然刺向沈赞,即便后者及时反应,也挡不住这一剑,臂膀被狠狠刺穿,宝剑砰然落地!
“贺玄——!!”
沈赞惊叫一声,即刻拔腿奔去。
萧霆真自然明白杀了贺玄,沈赞会恨自己一辈子,而如今已被扣上叛军帽子的自己,已是别无退路,横竖都是死,他的大局是江安王府,只有一部分是沈赞,而当初那个一心一意为了沈赞参军的萧霆真已然消失不见,这一切……白云苍狗……
“贺玄受死吧——”
萧霆真的双眼蒙上了一层血红,他的剑一刻不停地刺向贺玄,匍匐倒地的人捂着流血不止的臂膀,吃惊地看着那渗入寒光的剑端……
噗嗤。
利剑刺穿皮肉送入了体内,犹如撕破一片薄薄的蝉翼,脆弱之极。
贺玄猛地睁大眼,怔怔地看着剑端红色的液体一滴一滴坠落,染红自己身前的蓝衣。
沈赞跪在贺玄跟前,咬着牙不肯说话,但是暗红色的血渍却是溢出了嘴角,一滴、一滴、落在贺玄的手背上……
萧霆真木然地立在那里,看着沈赞单薄的背脊上插了自己的宝剑,犹如被死死地钉在了地上一般,动弹不得。
“我……”沈赞看着肚子里穿出来的剑,眼眶居然蓄泪,一眨,就掉落了。
贺玄颤抖着把手抚上他的脸庞,悄然问:“为何要挡剑……?”
沈赞居然忍着痛笑了起来:“不想看你死呗……”
贺玄忽然忘了臂膀上的伤口,一把抱起沈赞,慌乱道:“我带你去找大夫,撑住,你不能死!不能死!……别死、沈赞……”
所有的士兵们都已冲向府衙厮杀,街上一片狼藉,望着那身血染的蓝衣踉踉跄跄离去的背影,萧霆真忽然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他低头无谓地笑笑,也不知在笑什么。
他输了,无论是战争还是爱情,输个彻底。
金陵城在这一日犹如鬼城般寂静,一个身着甲胄的男人落寞地跨过无数尸体,不知朝何方走去……作者有话要说: 有结尾。。。
☆、尾声
锦筠,我已抵达京城,刚回府便写了此信,命人快马加鞭给你送来,一切安好,等我。
锦筠,京城叛党暗潮涌动,皇上已命我着手彻查,还需些时日,一切安好,等我。
锦筠,今日在澜风楼扣下朝中三个寻欢作乐的叛臣,见到了徐老板,他问你安好,你可好?日渐秋凉,多加衣。等我。
锦筠,今日与父上坦白心迹,誓与你携手白头,纵险阻重重,我心不改。近日可好?请再稍等些时日,务必。
锦筠……
……
厚厚一叠信纸被沈赞胡乱地洒在床褥上,而他自己却是悠然地靠躺在枕垫上,静静地读着这些迟来的信。
今早下人敲门,送来一叠信,说是京城急件,沈赞颇为疑惑,拿来随手拆了第一封,却是见到了熟悉字迹,俊逸遒劲,字字含情。
“这不是……”沈赞披着长袍,抱着信回到了床上,他剑伤刚愈,不宜久站,况且因伤他已清减一圈,面颊上已是没几两肉,愈发衬得下巴尖尖,眉眼如丝。
信上都是寥寥几句,落款时间均是前两月,可见信件送得多不及时。沈赞一句句念着,坐着念了会儿,坐累了躺着又看了会儿,翻来覆去,直到日中。
下人又来敲门,说是送饭来了。沈赞喊进。
这日又是猪骨汤、乌鸡煲,大补之物,看着颇为油腻,沈赞挥挥手,说撤了,换些清粥小菜来。下人为难地说:“大少爷……那贺公子说、说您得喝呀……”
“我是少爷还是他是?”沈赞抿着唇,“撤了。”
下人不敢多说,端起盘子退了下去。
沈赞又躺回床上,一堆信纸发出沙沙声,他随意挑起一封,又痴痴地看了很久。
咚咚。
又有人敲门。
“进来。”
门开了,又阖上,沈赞懒懒地问:“这回听话了?把粥端过来吧。”
那人端着清粥走到了床边,沉声道:“起得来么,我扶你?”
沈赞一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也不看人,直接道:“伤口好疼,起不来。”
“我扶你。”那人回身放下粥碗,回来靠近沈赞,一手穿过沈赞的颈,稳稳地将他捞起来。
沈赞抬眼怔怔地看着他,由他抱着自己起身,坐直了才道:“贺公子屈居沈府已近月余,何时返京?”
贺玄摇摇头:“我不回去,这里很好。”
沈赞弯起嘴角笑笑:“听闻贺公子与舍妹整日出双入对,看来要选个好日子成婚了。”
贺玄皱起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日你醒来,我已说过此生不会再离你远去,也不会再回京城,若你嫌我寓居沈府,我会搬出去,只是你得和我一起走。”
“呵,和你走,去哪儿?住泥墙灰瓦么?”沈赞低声笑道,“贺公子拿什么谋生呢?莫不是学我一般教书去?”
贺玄道:“在你养伤期间,我已代你在如风书院教书,如今确是一位教书人。”
沈赞挑眉:“好哇,竟敢抢我饭碗。”
“若你伤好,我自会卸下担子交还于你。”贺玄认真道。
沈赞撇撇嘴:“那你不又无所事事了么?”
“自然不会。”贺玄站了起来,抬手从衣襟内侧掏出一块金牌,道,“府衙的太守一职已空悬月余,我还未上任,怕是府衙的人已乱成一团。”
“你——”
沈赞气绝,贺玄俯身搂住他,轻声道:“没与你说,是不想你多虑,此时告与你,确是时候。这些信你都看了?该是明白我的心意才对。”
沈赞飞了他一记眼刀,道:“这些信是今早送来的,我怎知你在京城是如何想的?我倒是听闻你要成婚了,恭喜恭喜呀。”
贺玄纳闷:“每写一封信,我便差人快马送来,怎会收不到呢?”
听他这么一说,沈赞也奇怪起来,然而想到守城的士兵都是萧霆真的人,忽然明白了一切,应该是他扣下了所有信件,欺骗沈赞贺玄在京城过得风生水起,日子扶摇直上。
“他这人……”沈赞苦笑,他受了萧霆真一剑,算是两清了,那人自那日兵败后便不见踪影,而江安王白啸之已被蒋冰押回京城,江安王府所有人都随着军队去了京城,怕是凶多吉少。
贺玄明白他说的是谁,直言道:“萧霆真逃了,皇上下令全国搜捕他,而这事已与我无关,全权交由蒋冰处理了。”
蒋冰押了白啸之回京,怕是官位直升,这一看便是白止的意思。看来,小皇帝不再是那个只会哭的孩子了。
“金陵太守是皇上硬交予我的,他怕我一个丞相忽然辞官引得声名狼藉,此番算是贬官,但还算保住些面子。”贺玄解释道。
沈赞一听,忍不住替他抱不平,愤然道:“贬官早已是声名狼藉,何必呢!”
见他恢复往日气力,贺玄欣慰地笑了笑,如今他无事一身轻,不用再板着脸,做那个严肃刻板的丞相大人了,实在太舒服。
沈赞猛地看见他的笑容,心里酸涩不已,明白若是此刻自己还不放下身段,实在是太虚伪了。若得一人情深,此生何惧?
“贺玄,我……”沈赞顿了顿,腹中酝酿了一番话语,想娓娓道来,却是堵在喉中不知进退,“我想与你说……”
贺玄捧住他的下颚,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不容反抗,“说下去。”
沈赞碰上他澄澈坚定的眼神,忽然来了气力,笑盈盈道:“我不过是想说,我沈赞,此生定不负你贺玄,若再违心,天打雷劈。”
贺玄猛地一怔,随即一把将沈赞搂紧怀中,听他急喘的声息,似乎有些激动,沈赞靠在他肩上,轻轻阖上了眼。
日子逼近隆冬,金陵城内柳树落叶,徒剩枝条。
自江安王谋反失败后,金陵城内人心惶惶,原先的太守已被处决,此位悬空已久,百姓们纷纷猜测新任太守为何人,岂料真等到新任太守任职,众人哗然。
当朝丞相居然被贬到金陵做了太守?!可他不是刚刚立了大功嘛!
一时间流言四起,众说纷纭。
沈赞伤好后回如风书院继续教书,哪知那帮子弟竟都被贺玄收买了!天天围着问他贺先生何处去了,何时还能回来给他们授课,气得沈赞长袖一挥,道:“《法兰经》每人各抄十遍,明日交上来!”
叽叽喳喳,还把他这先生放眼里么?
贺玄回府后自然也免不了被沈赞奚落一顿,不过他倒是平静,只问:“那帮学生可好?我见他们天资不错,定是国之良才,日后……”
“你已不是丞相,少操那份心吧。”沈赞不客气道,顺手就把他推进了里屋,压倒在了床榻之上。
“你的伤……”贺玄一身官服未脱,一心想着沈赞的剑伤。
沈赞骑在他的腰间,气他不解风情,他脱下的衣裳统统扔到了贺玄脸上。
“闷死你……”
“锦筠……”
“……”听他这么闷闷地一叫,沈赞听了动作,五味杂陈起来。
贺玄把衣裳撩开,就看见了沈赞红着眼眶的模样,“怎么?”
沈赞弯弯嘴角,道:“若不是当初你买下我的初夜,怕是也没有之后的事了……”
贺玄道:“若是没有你卓绝的才识,我也不会刻意留你了。沈赞,打从那日舟中相识,我便不能将你的身影拭去……”
“啊……”沈赞仰头苦恼地呻吟一声,心道这个曾经刻板严肃的丞相大人,竟也会如此你侬我侬,真当是错看了啊。
不过,陷入情爱的人,本就会随之改变,不是吗。
——THE END——作者有话要说: 啊,完结了,不过会有一大波番外来袭,交代各种人物的去向,请不要说我烂尾,拜托QAQ
然后说说感想,也解释一些BUG。
这篇文我本人很喜欢,是我高二时的脑洞,当时忙于学业,没写完,隔了一年多才重新开始写,也算是够顽强挣扎ORZ,文中BUG很多,因为作者记性不好,写了后面忘前面,简直有种老年痴呆上身的感觉= =、谢谢各位亲捉虫,我诚恳地接受各种批评和鞭策。
然后解释一下沈赞这个人,其实他的个性和作者本人有点像,很随性,不,是随便,不喜欢被拘束,也可以说比较自私吧,这也是缘于他的身世,娼妓之子,他对贺玄确实爱,但是绝不是那种为了爱而放弃一切的人,而恰好贺玄是那种愿意孤注一掷的人,他们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再说萧霆真这个人,他也很深情,但是年少时的执念经过时间冲刷已经变味了,可是他自己没觉得,到最后才反应过来,他和沈赞之间倒是更像朋友……
啊,废话讲完了,谢谢看文的各位亲,真的谢谢你们的留言,没有这些,我真的好难写完啊= =、
之后我会慢慢更番外,你们可以点想谁的,不过因为严查,炕戏我是真的搬不上来,对不起哈。
☆、番外一
沈惜秋在年前跟沈赞坦白,说自己有了意中人,这话惊奇千层浪,沈赞忙追问,她道:“那人是大哥书院的学生,念书用功,颇有志向,且他……他生得很是英俊。”说罢脸色娇羞地红了红。
不过她不愿透露姓名,害得沈赞每日疑神疑鬼地打量自己的学生,一干子弟在沈赞严寒的眼神下艰难读书,实属不易。
贺玄自任金陵太守以来,已过一月余,他做事果决,待人公正,很快受到了府衙一众下属的爱戴,何况他本就名动天下,此时更是成为金陵城中的大红人,无数乡绅打听到贺玄还未成亲,纷纷蠢动着想把自家女儿送进府衙后堂。
而当听闻贺太守与沈赞十分交好时,许多人又登门拜访起了沈赞,送点礼,希望他能撬个边儿,探探口风。而沈赞不喜接客,这事又落在了沈如风头上,一时间沈府门庭若市,沈如风忙得焦头烂额。
沈赞此时为着沈惜秋的事成日心不在焉,烦恼之极,贺玄与他白日分离,夜里相拥,倒是没怎么发现他的异样,直到有一日沈赞沐浴时分叹了口气,贺玄便问:“为何叹息?”
沈赞舀着水,道:“惜秋有了心上人,那人还是我书院的学生,但到底是何人她又不愿与我说,这是想气死我么?”
贺玄替他擦着背,笑道:“怕你为难那位学生吧?不知他与惜秋如何认识?”
沈赞道:“八成是惜秋给我送饭时,不小心和谁对上眼了,我就一个妹妹,怎能白白便宜了那群不成器的子弟?”
“正是你这般不依不饶,惜秋如何敢告知与你?她也长大了,该是她自己识人的时候了。”贺玄面对这事倒是心平气和地劝解了沈赞。
沈赞仍是忿忿:“我非得揪出那个人来!”
但没等沈赞揪出那“奸夫”,年三十早上,沈惜秋倒是把心上人领回家了,怕是冲着这喜庆的气氛,量沈赞不敢拂了过年的兴致。
而这日是贺玄年前在府衙办公的最后一日,傍晚一到,整个府衙的人就都放假回家过年去了。
沈赞停了课,在家帮着张罗过年,而实际却是没他什么事。沈惜秋领人进门时恰好被他瞅个正着,而那对小璧人却是还未瞧见他。
沈赞一见,果然是自己书院的某个学生,仪表堂堂,念书确实颇为用功,见他俩眉目传情,郎有情妾有意的,沈赞一时间倒也生不起气。
由于知根知底,沈赞见那学生的家世也算配得起沈家,在心中默许了这桩亲事。说前些日子沈赞还愤愤不平,其实他还是很心软的,只要惜秋喜欢,他也无话可说。
而终身大事,还是要自己把握。
到了年关,商家也陆续关了店铺,沈如风打点好商铺也就早早归家了,那些打探贺玄婚事的人趁机上门送礼,正好把沈如风堵个正着。
沈如风与其中一些是旧识,原本那几个老奸巨猾的商人是打了沈赞的主意,毕竟他是新科状元,还做过帝师,声名远播,只不过见沈赞回乡后做起了清贫的教书先生,那些人就打了退堂鼓,转而觊觎起了金陵太守。
沈如风明白贺玄与自家大哥的关系,见他俩生死不离,算是默认了这种关系,毕竟大哥不继承家业,为人随性惯了,让他循规蹈矩实在是没可能。
贺玄的事他已经堵回去好几桩,仍是陆陆续续有人上门说亲。
“沈当家,你我可是多年深交,这点薄礼你可得收下……”张掌柜是一家酒楼的老板,他家女儿待字闺中,为了寻门好亲事,他可算绞尽脑汁。
沈如风作揖道:“多谢张掌柜,大过年的,还如此劳烦您,实在是过意不去,进屋喝杯茶水吧。”
张掌柜求之不得,赶紧进屋和沈如风瞎扯,撤了半天,搬出正文,说起了他对贺玄的景仰,认为自家女儿秀外慧中,很是配得上贺玄。
沈如风心知肚明,面露难色:“贺大人虽暂居本府,但成亲是他的私事,我等是干涉不了的……”
张掌柜颇为激动:“怎么会不行呢,只要沈当家在贺大人面前美言几句即可,无须倾力推荐小女。”
沈如风见他执着,只得与他虚以委蛇,而此刻沈惜秋与她的心上人早已溜到何处去不知,沈赞站在后堂,把前厅里的话结结实实听了个全。
到了夜里,鞭炮声齐鸣,一派喜气洋洋,过年了,又是一年的结束,一年的初始。
沈府内下人们都忙完回家了,住在沈府的一些丫鬟也躲进偏院一起过节去了。贺玄换下官服,和沈家三兄妹一起过年。
“新年快乐,我敬大哥、二哥、贺大哥一杯!”沈惜秋率先起身敬酒。
沈赞举了举杯,道:“今日那小子敢登堂入室,看来要选个好日子成亲了。”
“大哥!我不过让他来拜访一下你们,没别的意思。”沈惜秋娇羞道,“何况娘亲尸骨未寒,怎能轻言成亲呢?”
沈如风道:“守孝三年,怕是你已过嫁娶之龄,难免遭人闲话,既然有了心上人,那还是早日完婚吧。”
沈惜秋见他们大大荦荦讨论起了自己的婚事,害羞得不行,急切道:“要先成亲,也是大哥二哥先!”
登时,鸦雀无声。
沈惜秋这才意识到她大哥不会成亲,于是她支吾道:“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无妨,惜秋不必在意。”
劝慰沈惜秋的人,竟是贺玄,他神情自若,嘴角噙笑,看上去不为所动。
沈赞愠怒地瞥了他一眼,心底里恨得牙痒痒。
这夜,爆竹声声,贺玄第一次在异地他乡过年,远在京城的爹娘早就写了信过来,他们无奈妥协,说是愿意接受他的决定,只希望他能回京来。而贺玄却说他想留在金陵,治理这一方土地,做一个远离京城是非的清官。
沈赞早就看过他写的信,心中感动万分,却是忸怩着不肯说。
年夜饭散了后,沈赞和贺玄一起走出了府邸,手拉手逛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街边偶尔有开门放爆竹的人家,一声声噼啪,驱赶来捣乱的年兽,祈祷来年顺利。
“这一年……便如此过了,来年你有何心愿?”沈赞问道,眼睛盯着黑黢黢的前方。
贺玄牵着他的手,捂热他的十指,道:“自然是安治金陵,造福百姓。”
“哦……?”沈赞似有非无地应了声,“只有这些?”
“另外,自然是希望与心爱之人一起过日子,粗茶淡饭,平安就好。”贺玄接着道。
沈赞挑挑眉:“哦,贺太守还没有心爱之人呐,需要在下介绍么?实不相瞒呀,近日打贺大人主义的人络绎不绝登门拜访,我二弟拦都来不及,实在是麻烦呢。”
“竟是如此?”贺玄蹙眉,“实在是劳烦沈二公子了。”
沈赞见他表现平静,以为他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真是火不打一处来,叫你该死地到处招摇,真是要命!
贺玄见他面色阴沉,更是拉紧他的手,将他往前带,两个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僻静无人处,只有那淡色的月光笼罩两人。
“你,你怎么把我拉到这种荒僻之地,莫非是想奸杀于我?”沈赞没好气道,甩了贺玄的手就想往回走。
“别走。”
贺玄立即拉住了他的手,“你且先看这边。”
“有何好看的,一片乌黑……”沈赞回首,见两人站在一处宅院的大门口,红灯笼高挂,却是崭新无比。
“这里是……?”
“这是我们的宅子。”贺玄把他拉过来,一块儿站在红漆大门前,朗声道,“皇上赐了一座宅院给我,前两月一直在修造,前些日子竣工了,我便想着何时带你过来瞧瞧。这便是我的新年愿望,我期望你与我一同住过来,一起生活,你……如何想?”
原来他早就打定主意要留在金陵,就连房屋都已备好,而自己一直蒙在鼓里。
沈赞久久不语,静默在原地,贺玄等不到他的回答,怕他不愿离开沈府,心下不禁黯然,只得退一步道:“那你,偶尔过来与我同住也是不错的,我知你习惯在沈府的生活,我并不强求你……”
“闭嘴。”沈赞骂道,“谁说我不住的?既然邀我同住,那便同住,啰里利索这是又想反悔?”
“沈赞……”
“闭嘴,不许叫我名字,造了新房也不知会我,我如何送彩礼呢?”
贺玄见他的脸色微微发红,不知是灯笼照的,还是羞赧的,心下一喜,长臂一揽将人搂进怀中,耳鬓厮磨着,轻声道:“无需彩礼,把你自己送进来就好。”
沈赞脸色愈发红艳,对于贺玄轻薄的话语,他也不再反驳。
旧年,新年,他不再伶仃。
作者有话要说:沈赞啊,这个死傲娇。接下来的番外我们会迎接到更加死傲娇的徐老板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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