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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悬空枫叶红3-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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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觉!但即使拼命这么跟自己说,一句安慰之言已经仍然从他口中脱口而出:“余大哥,你现在不是正抓着我吗?”
  “…………!!”余炼浑身一震。过了片刻,他离开了程韵琴的肩膀,已是满脸的喜色,突兀地改变了话题,“记得以后要天天跑步啊!”
  “……呵呵,我知道。”夜色太浓,又恰逢一片乌云飘过,遮挡住了月光和星光,所以程韵琴看不清余炼的眼角是否真有泪痕,也永远不知道余那天炼是否真哭过。
  他只知道,在从那天开始跑了几天后,自己不仅慢慢地习惯了,还渐渐能发掘出运动的乐趣,乐在其中。
  甚至到了后来,他不跑步的时候,倒反而觉得有点不舒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前男友曾说习惯了跑步不跑就不舒服,但我迄今为止也没有成功养成这种习惯…_…!


☆、第 27 章

  正如叶枫所说,叶绯一回到星月山庄,就果然在房里被恋人程斌又惊又喜地一把抱住。“小绯,你回来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对我已经失望透顶,从此再也不肯理我了……”
  “……真是的,我哪儿有那么小气啊?!”叶绯这才知道程斌不来找自己的真正原因。他了解程斌的性子一向有几分自卑,原来都是这种心理在作祟。
  “呵呵!”程斌笑着摸了摸叶绯的长发。
  叶绯看着恋人露出了招牌式的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的温柔笑容,不禁觉得心里暖暖的。看起来,自己听叶枫的话,赶快回来,真是太好了。
  这时,忽有一个弟子进来:“叶师兄,你回来了啊。师父叫你和大师兄一起过去一趟。”
  “哎呀~”叶绯叹了口气,“我上次明明都写信道过歉了嘛,他还要找我算账?”
  程斌笑道:“放心吧,师父要见你一定不是为了兴师问罪,而是因为想你这个好徒弟。”
  “切,怎么可能?”叶绯撇了撇嘴,“你觉得他是那种会特意和我叙述久别重逢的激动之情的性子吗?要不咱俩来赌,看谁猜得对?”
  “呵,赌就不必了,你说得有理,师父不像是那种性格……到底如此,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结果,他俩所有的推测都是错的。
  程壑松是为了说另一件事。
  程斌和叶绯两人赶到程壑松房间的时候,坐在程壑松旁边的,是星月山庄的女弟子敏欣。敏欣是星月山庄入门最早、排位最高同时也是武学造诣最高的女弟子,处事凌厉,英姿煞爽,可谓是个不让须眉的巾帼女英雄。她和程斌一样是个连姓什么都不知道的孤儿,也是从小被程壑松收养,膝下无女的程壑松对她向来如同亲生女儿一般的疼爱。
  “斌儿,绯儿,你们来了啊。”程壑松冲两人招了招手,“过来吧。我有事跟你们说。有件事我以前就心头一直捉摸着,却又一直没提。现在到了这时候,倒是可以正好把这事办了。我想,为了不让五毒教疑心我们丢了个少庄主,我们可以欢欢喜喜风风光光地大办一场喜事。
  “……喜事?谁和谁的喜事啊?!”叶绯在愕然之余,心头同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程壑松微笑道:“依我看,斌儿和欣儿郎才女貌,又是自幼一起习武和玩耍长大,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呵呵呵~~”
  “……!!”叶绯脸色顿时大变。
  “…………!!”程斌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
  众人当中只有敏欣是一脸的平静。“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欣儿从小被师父养大,师父对我来说就如同我的亲生父亲一样,这种事,自然该由师父作主。”
  “好好好~”程壑松满意地点了点头,“斌儿,那你的意思呢?”
  “……我……这……!!”程斌一时间只觉得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实在是左右为难。
  对于他这样的反应,叶绯更是满肚子的气,重重地“哼”了一声。
  “…………”敏欣见二人的表情,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忽然改口道,“抱歉,师父……我考虑一下,还是不能和大师兄在一起。”
  “……欣儿?!”程壑松惊愕地看着敏欣,“你刚才不是都同意了?!现在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平时一向凌厉干练的敏欣,破天荒地结巴起来,“……因为我考虑了一下,还是不愿因为这种原因就草草成亲,只想自己选择自己的幸福。师父,对不起。”
  “……这……”程壑松知道她心性极高,也不好勉强于她,只得道,“那此事再议吧。”
  程斌和叶绯都长松了一口气。然而,这件事却在叶绯心中种下了埋怨的种子——为什么就连敏欣一个女流之辈都可以大胆坦率地拒绝程壑松的安排,而他程斌,却不可以?!
  而在五毒教那边,程韵琴这天依旧美美地享用了一番余晶,依旧抱着他往房间走,但却很快发现自己这次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那就是,他的伤虽然已经全好了,最近老毛病却大有要发作的趋势,所以体力根本不允许他在刚刚引领了一番剧烈的床上运动时,又抱着一个体重比他轻不了多少的男人走那么远。没走多远,程韵琴就已经气喘吁吁了。于是他只好在路过小花园时暂时坐在了长凳上,把余晶放在自己的腿上,“……呼,好累,让我休息一会儿再走……唔……咳咳!!”他忽然觉得一口气喘不过来,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
  “啊!韵琴哥哥,你怎么了?!”余晶也知道他身体向来不好,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咳咳………没事………等一会儿……就………咳咳咳!!”程韵琴本来想说“等一会儿就好了”,但却咳得越来越厉害,连下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正暗暗咒骂自己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发病之时,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余炼竟然迎面走了过来。
  “……韵琴?!”余炼见程韵琴脸色苍白,又在不住咳嗽,连忙三两下走了过去,“你怎么了?!——晶晶,你怎么又和他在一起?!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去骚扰他!!!”
  “他……咳咳!!”程韵琴眼见事情就要穿帮,想要解释,却反而在焦急下咳得愈发严重,一大口血吐在了地上。
  “……!!”这下连余炼的脸色也顿时着急得煞白起来,“来人!!快找大夫来!!!”
  “是!小的这就去!”余炼话音一落,就有一个下人应声去了。
  “……晶晶,你还坐在他腿上干嘛?!赶快给我滚下来!!”余炼很少用这种凶狠的语气跟弟弟说话,但在又急又怒之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对不起……都是我刚才不好,不想自己走路,非要让韵琴哥哥抱我回去……”余晶牢牢地记着刚才程韵琴吩咐自己的话,没有说漏嘴。
  “………”程韵琴知道他也是个机灵善辩的人,只要愿意掩饰这件事就多半能掩饰过去,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余炼却忽然“啪”的一耳光重重打在余晶脸上,怒骂道:“你疯了不成?!你明知道你韵琴哥哥身体不好,还非要让他抱你回去?!”
  “……呜呜……对不起……”余晶顿时捂着脸哭了起来。这可是他大哥有生之年第一次打他,他自然是满心的委屈。
  “……!!”就连程韵琴也万万没有想到余炼会动手,更加没有想到余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替自己隐瞒,他这阵子也总算咳得好了些,忙道:“不是他的错,你不要再怪他了!”
  “………………”余炼见弟弟哭得伤心,脸上也被自己打得不轻,终究还是心软,“好了好了,别哭了,回自己的房间去吧……我先照顾你韵琴哥哥,一会儿再去看你,好么?”
  可余炼还是没有动。“呜呜……人家今天身体不舒服,就是不想自己走回去嘛……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大哥,你先把人家抱回房间去好不好?”
  “……你身体也不舒服?”余炼有些诧异,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好将他从程韵琴腿上抱了起来,“好吧,我先送你回房间……韵琴,你一个人没问题吧?我马上就回来。”
  “……嗯,我现在没事了,你放心去吧。我自己回房间就好。”程韵琴对余炼露出一个带着几分虚弱的笑容。他努力用平静的表情掩饰着自己对余晶的惊讶——他竟能把自己对他说的千万不要下地走路的话遵守到这个地步!
  更让程韵琴震撼的是,被大哥抱在怀里的余晶,在走远之前忽然回过头来对程韵琴笑着说了一句话:“韵琴哥哥,我欠你的打已经还了啊!嘻嘻!我们就算扯平了,以后不准再生我的气了呀!”
  “……………………”程韵琴这时才第一次意识到,余晶并不仅仅是个他想象中近乎一无是处的任性刁蛮少年。他很可爱。而且这种可爱绝不只限于外表。
  也许,他真的值得自己好好珍惜吧?
  想到这里,程韵琴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幸福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这篇不是np文,只是偶尔狗血一次来点三角恋纠结一下……好吧,我承认从星月1第一次修订以来就已经是经常狗血了…_…!另外,从心理学上论述下S和M吧,最简单来说,自傲的人有M倾向而S骨子里则是自卑的人,这点是我从某心理学书上看到的,不能保证放之四海而皆准,但至少对我个人而言挺准的,我就是个半吊子的S,因为我目前就比较自卑……就本文而言,余炼和程韵琴两个人骨子里都是S,两个S碰到一起是件麻烦事啊,S要是被当成M虐了可不会轻易原谅对方的……话说各位是不是觉得余炼直到此刻还没发现程韵琴和余晶的事很不合理,这点后面会解释的~


☆、第 28 章

  余炼将弟弟送回房间之后,也来不及多关心,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程韵琴的房间。
  这时,他派人请来的大夫也已经到了。
  “大夫,他怎么样?!怎么会忽然咳血?!”余炼急不可耐地问道。
  “唔……”大夫把了一会儿脉,“以老夫之见,应该是体力消耗过度……”
  余炼急切地打断大夫:“体力消耗过度?!是不是因为他现在每天跑步的缘故?!”
  “跑步么?”大夫想了想,“那要看跑步的快慢和远近了。”
  “他现在每天绕着五毒教跑三圈,速度跟快走其实差不多……我认为这样他应该是可以承受的,难道是我预估错误了?!”余炼一时间不由得大是惊惶,要是真是因为自己的行为而给程韵琴的身体造成了什么损伤,那他可就追悔莫及了!
  “这样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大夫道,“适当的锻炼反而有助于增强他的体质。程公子应该是还做了什么别的需要耗损体力的事吧?”
  “………!”程韵琴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事实上,除了和余晶偷欢,这段时间他还常常深夜偷偷一个人练剑,所以才会体力不支。这两件事要是有任何一件穿帮,那就麻烦了!
  “……可恶!!都是因为晶晶!!”余炼恨恨地咒骂了一句,“都是这小子非要让他抱!!”
  “………………”程韵琴闻言不由得长松一口气——还好余炼只想到了自己方才抱晶晶走路的事,没有去探究在这之前自己是不是还跟他做过什么,以及自己其他的行为。
  大夫又补充道:“光是这个本也不至于致使程公子发病,然而他先天体弱多病,从小就一直服用着各种补药。而如今骤然停了下来,加之过分劳累,所以才引发宿疾发作……只要以后能恢复平日里的滋补配方,再好好休息几日,想来便并无大碍了。”
  “啊?!”余炼闻言一惊,问程韵琴道,“你在家的时候天天都会吃很多补药是不是?!”
  “是。”程韵琴点了点头,见余炼注意已转移,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完全放了下来,“爹爹从小就逼着我吃各种药,虽然一开始觉得很苦很难喝,不过后来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余炼怒道:“你怎么不早说?!我要是早知道你以前吃着药,能让你忽然停下来吗?!要是你有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我……”程韵琴知道,余炼语气虽是凶狠,确实出自发自肺腑的关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微微的暖意,“……对不起,我只是觉得那些药太贵了,以自己如今的立场,实在不能花五毒教那么多钱……”
  “什么?!你居然是担心这个?!真是的!!不管再多的钱,怎么比得上你这条命重要?!”
  “……嗯,你说得对,是我思虑不周。”程韵琴心中的暖意更浓。从刚才的对话中,他依稀能听出余炼逼他跑步似乎并不是为了所谓的“惩罚”,而余炼刚才的话更是如此的似曾相识。他曾经也劝过父亲不要为自己花那么多钱,父亲跟余炼的回答几乎是一模一样。这时他也忽然开始异常想念从小对自己无微不至关怀的父亲。就算他曾经对诸多禁锢的生活有再多不满,心里也毕竟很清楚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舐犊之情。无论如何,父亲对自己的爱是不容怀疑的。那么……余炼呢?他对自己莫非也真是一片真心?!
  余炼见程韵琴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却并不知道他的所思所想,还以为是自己刚才太凶了的缘故,忙换了语气,柔声道:“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吼,也不是故意要指责你……哎,你看我这火爆脾气就是改不了,你现在是病人,我还要逼你向我认错,真是混蛋!!”
  “……呵呵……”程韵琴听他这么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好了,就算是你我都有错,扯平了,好不好?”
  “好!”这几乎是余炼头一次见到他发自内心的笑容,心中一喜,也顿时放松下来,“对了,你以前的方子自己还记得吗?是叫大夫开个新的,还是就照以前的来?”
  大夫插嘴道:“以前的方子把程公子的身体状况调理得还算稳定,再说他的身体对新药的适应能力恐怕较差,我看还是不要贸然换方子的好。”其实,几乎每个大夫在跟病人看病之时通常都绝不会说“你就按以前的吃药吧”这句话,人人都有自己对医学独特的见解,也有种不能完全认同其他大夫的骄傲。只是这大夫在五毒教行医多年,对余炼的狠辣太了解了,又看得出程韵琴对他来说是个极重要的人,别说自己治出了什么意外小命就一定难保,就算是没有效果,余炼也只怕会来找自己的麻烦。更何况,程韵琴的身体状况,其实没那么乐观。
  敏锐的程韵琴又岂能没有洞察大夫的心思,但他也没必要拆穿,只是道:“那好,我都记得,拿纸笔来,我把方子写下来吧。”
  “好!”余炼忙亲自去拿了笔墨纸砚来,又亲自帮程韵琴磨好墨,将纸笔交给了程韵琴。
  程韵琴唰唰唰几笔,就用娟秀的字迹快速写出一个方子,交给余炼。“好了,就是这些。”
  余炼接过方子,却还是有点不放心,又拿给大夫:“您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要是记漏了什么,那可就麻烦了。”
  “……是。”那大夫虽然就连说有问题还是没问题这份责任也不愿承担,但还是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了过去。
  “哼~~”程韵琴嘴巴一撅,“什么嘛!你不相信我的记忆力?!
  “………………”余炼回过头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忽然愉悦地笑了起来,“哈哈!原来你现在也有和……和晶晶一样喜欢撒娇的时候!真可爱!”他刚才差点就忍不住想说“和小时候一样”了,但惊觉之后,就吞了回去。
  “……………!”程韵琴不禁脸一红。自己毕竟是在父亲溺爱下长大的,所以就算平时再怎么温文尔雅,在面对父亲的时候难免也偶尔会有些撒娇的举动。只是,自己此刻怎么会不自觉地就把这一面在余炼面前表现出来了呢?!
  大夫趁他们打情骂俏(?)之际,也已经把方子看完了,递回给了余炼。“回教主,并没有什么问题。”
  “那好。”余炼点了点头,掏出些银两给大夫,“麻烦您了。您现在可以走了。”
  “谢教主。”大夫收下钱,就起身告退了。
  “韵琴,”余炼把目光转回到程韵琴身上,“我现在得去账房一趟,把方子交给管事的,让他每天派人照此给你抓药。你先自己在这里休息一下,好吗?”虽然这事他其实完全可以叫别人去做,可对于和程韵琴有关的所有事,他都习惯亲力亲为了。
  “好。”程韵琴微笑着应了一声。
  余炼又有些不舍地看了他几眼,这才转身往账房走去。
  五毒教的账房管事是个素有“铁公鸡”之称的中年男人,要想从他这里多拿一文钱,他要一定会跟你磨叽半天。当然,这一点有一个人例外,就是永远对人只管发号司令的余炼。
  只是这一次,“铁公鸡”却破天荒地对他的话提出了异议:“教主,请恕属下之言……最近五毒教开支吃紧,要花那么大一笔钱来为一个不打紧的人天天买药,只怕实在是……”
  余炼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什么叫不打紧的人?谁跟你说韵琴不打紧了?!我告诉你!!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首先就找你偿命!!”
  “铁公鸡”也知道这教主的脾气向来暴躁,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往地下一跪:“请教主赎罪!!是属下说错话了!!属下的意思是,程公子在五毒教毕竟是无名无分的,为他花那么多钱,属下怕其他人会心生不满……”
  “这种事要你瞎操什么心?!”余炼怒道,“再说他无名无分也只是暂时的,我本就打算封他做我教的右护法,只是这阵子事太多,所以才暂时耽搁了。”
  “是是是,教主您自然是思虑周全……但是,要买那么多种昂贵的补药,花费实在太大了……可否……”“铁公鸡”小心翼翼地问,“减少其中一两种?”
  “你怎么那么啰嗦?!是不是想死了?!”余炼话音一落,就“唰”的一声拔出佩剑,抵在“铁公鸡”脖子上。
  “是是是,属下该死!!”“铁公鸡”顿时吓得面如土灰,往地上一跪,连连磕头。
  “………………”片刻之后,余炼却又将佩剑放回了剑鞘。其实他心里也知道,这账房管事在五毒教管账多年,对自己可谓是忠心耿耿,他所说的一切,也是真心为五毒教考虑。“好了,你起来吧。”
  “是……谢教主!”“铁公鸡”这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其实,我也知道最近财政吃紧……那这样吧,”余炼随时拿起桌上的毛笔,开始奋笔疾书,“我写下的这些名字,都是些空有脸蛋而很少做事的人。你去把他们通通都撵走,就能为五毒教节省一大笔开支。拿这笔钱来给韵琴买药,这样应该能平衡财政了?”
  “铁公鸡”瞅了一眼那张纸,见上面竟已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许多名字。人人都知道余炼是最好男色的,却不想他竟肯为了一个男人将这些名义上是五毒教弟子其实就是他男宠的人全部遣走。“够了够了,不用再写了……这些人天天不是大吃大喝就是绫罗绸缎,要么就跟女人一样涂脂抹粉的,不知道要花我们多少钱……省下的这笔钱,就是抓双倍那方子的药,也完全足够了。”
  “嗯,那就这样吧。”余炼仿佛没有听出刚才那番话中暗含着对自己从前作风的谴责,也并不生气,只是依言放下笔,将那张纸交给账房管事,“这事你赶快去办妥吧,从今天晚上开始,韵琴就得开始一天三顿地吃药,一顿也不能耽误……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铁公鸡”连连答应。
  余炼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账房。
  这时,他看到一只鸽子从天空飞过。
  余炼纵身一跃,将鸽子抓了下来,并拿下它腿上绑着的纸条。
  只见那纸条上写着:“爹:我在五毒教一切都很好,请勿挂念。”纸条后面的空白处还有很多,但似乎并无其他文字。
  余炼一眼就认出这娟秀的字迹就是刚才程韵琴写方子时的笔迹,淡淡一笑,一手拿着纸,另一只手催动内力,掌心发热,在纸的下方烘烤着。
  纸条上果然立时出现了更多的文字:“最近我并未接触五毒教的政事,所以也没有探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只有一样,星月山庄内部一定有五毒教的耳目,请务必多加留意。因为我到五毒教的消息并未对外宣扬,余炼却竟然当天就知道了我离开星月山庄的事,可见这个人一定就在星月山庄少数知情人当中。另外,余炼承诺过段时间要封我个一官半职,我相信他会说话算数,大不了我再想办法提醒他一下。就这样吧,请敬候佳音。——很抱歉让您担心的不孝子程韵琴。”
  余炼看完之后,又是淡淡一笑,将纸条绑回了鸽子的腿上,然后放飞了鸽子,喃喃自语着,“去吧。去你原来该去的地方,可不要被刚才的小小插曲影响了寻路的方向才是。让他向家里报个平安,也好。至于我答应过的他的事,我当然不会忘记。”
  


☆、第 29 章

  程壑松手里捧着那张纸条,看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哎呀!”急性子的叶绯有些不耐烦了,“师父,那纸条上就那么短短几句话,我一眼就看完了,你需要看那么久吗?”
  “……绯儿,你不明白……”程壑松紧皱着眉头,“这其中有很大的蹊跷!”
  “有什么蹊跷啊?”叶绯好奇地问,“程师兄说他过得很好,还顺利取得了余炼的信任,那个白痴余炼居然还要封他当右护法那么高的职位……这不是挺好吗?你应该高兴才对啊!至于那个内贼嘛,只要咱们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我想一定可以把他很快抓出来的!”
  “哎……”程壑松长叹一口气,“内贼的事倒是还是其次,你难道没看出来,这封信的后半部分是用柠檬汁写上去的?”
  “看出来了啊。”叶绯当然也不是个傻瓜,“这是因为前面的内容无关痛痒,即使被人看到了,也既不知道是哪个五毒教弟子写的,又像是一封普通的家书,所以不怕被人发现。可是后面的内容就需要藏起来了……柠檬汁书写的信,干了之后就什么都看不到了,需要用火烘烤才能显出字迹……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程壑松急切地道,“既然是为了隐藏,为何我刚一拿到这封信的时候,它就是这摸样?!”
  “……啊!对哦!”叶绯也终于反应过来了,“所以这封信已经被人烘烤过了?!难道是程师兄自己想要试试看,最后却忘了要藏起来?”
  程壑松苦笑着摇了摇头,“琴儿他一向心思缜密,怎么可能犯这种愚蠢的错误?所以,最大的可能是,这封信被人看到了,而且发现了其中的奥秘,读完了全部内容,然后却又被原样送了过来——这可就大大的奇怪了!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又想把琴儿怎样?!”
  “……哎呀!”叶绯这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眉头紧锁了——因为程韵琴的身份竟然已经被不知道是谁给完全识破了!
  一旁的程斌宽慰程壑松道:“义父,您也别太担心了。也许这个人是站在咱们星月山庄的立场上,所以才故意放程师弟一马。”
  “……………”程壑松仍旧愁眉难展,“在琴儿之前,我们并未派任何人去五毒教卧底,五毒教又岂会有这样的人?”
  “这……”程斌一时间也难以回答师父这个问题,只得话锋一转,“这问题我们想破头只怕也不会有结果,不如姑且静观其变吧?既然那余炼如此器重程师弟,想来他短时间内应是无性命之虞的,至少这点是值得庆幸的,是不是?现在,倒不如不要辜负了程师弟好容易才探知的情报,查出那个内贼才是。”
  “没错!”叶绯虽然明知道师兄只是为了转移程壑松的注意力,但一说起这个内贼,他仍是忍不住义愤填膺,“一定要快点抓出这个乌龟王八蛋!!把他大卸八块!!!”
  “………………”程壑松却是沉默不语。他此刻心中满是对儿子的担忧,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管什么内贼不内贼的?
  程斌只得自顾自地续道:“据我分析,要找这个内贼也并不难。程师弟平日里和寻常弟子并无太多深交,就算是和他有了亲密关系的人,他也是若即若离,说不理就不理。所以他已不在星月山庄的消息,迄今为止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那么,这内贼就一定在这几个人当中了。”
  “对啊!”叶绯掰着指头数着,“这几个人就是我,师父和师兄……哦,还有敏欣师姐!”
  “……这……”程斌苦笑了一下,“你我三人自然是绝无可能,依我看,敏欣师妹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还是不要胡乱怀疑他人的好……”
  “切~”叶绯撇了撇嘴,“我也没说一定是敏欣师姐啊,这不是你说要用这种方法来推断的吗?那不就是这些人了?知情的还有就是我爹娘和爷爷,你总不会怀疑他们吧?再说程师兄不是说余炼当天就知道这件事了吗?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啊!!”叶绯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这件事在星月山庄知情的不只是我们几个!还有那个赵怡!”
  “…………!!”程壑松和程斌闻言,都是猛的一惊。是啊,赵怡是刚入门不久的弟子,大家都还不甚了解,论资历,论为人,也就只有他最值得怀疑了!
  “……可是……”程壑松也当然不能随便给人定罪,“这件事我们也只是推测,并无真凭实据,难道就要因此去审问怡儿不成?怡儿的胆子一向很小,倘若这事不是他干的,他岂不是会很难过?”
  “哼,那只能怪他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我们只是问问他而已,又不是要严刑拷打……哎呀!!”叶绯又是大叫一声,“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我们上次不是一起派了好几个弟子去五毒教的入门试炼吗?我以前就在奇怪,那赵怡长得不是最好看的,论文韬武略更是完全没法和其他人比,为什么最后被选上的人却是他?!那个入门资格试炼又不像最后是余炼亲自来选,选的是真本事,又不是脸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这件事只能有一个解释——因为他就是五毒教派来的卧底,所以五毒教才故意选了他!”
  “……对啊!!”程斌听了这番话,也顿时犹如醍醐灌顶。“小绯你说得太有道理了!!”
  “……唔……”程壑松却沉吟道,“这样的推测虽然的确很有道理,但它仍旧不能当作证据啊……这样吧,怡儿一入门就是由欣儿来带的,我让她去想办法问问怡儿好了。她行事一向有她的方法,想来既不会太莽撞,也不会不了了之。”
  叶绯笑道:“是是是,师父你老人家一向宅心仁厚,宁可放过一千,也不肯错杀一个!”
  “……呵。”程壑松听了这话,也忍不住微微一笑。这是他今天第一次把一直紧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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