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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寻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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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洛尘接过粥,用瓷匙勺了一口,作势送到杜风嘴边。
“我自己来……”杜风着实不安,两个人似乎并不是那么的熟络。况且对方地位尊贵,这样做实在不妥。杜风不想让对方误会什么,他的重返并不是为了当初的承诺。
“让我试试。”南宫洛尘真诚坚定的目光映入杜风的眼里,而有着王者的天姿让他的话隐隐带着命令般的有不可力抗。
“嗯……不要。”杜风捏着鼻子直摇头,“有葱……”
南宫低下头望着碗里的点点绿色,是这小子恃宠生骄,开始挑剔,开始让自己去了解他。
还是……南宫放下碗,突兀的站起来。脸上淡淡的柔态迅速换上了往日的冰冷。杜风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刚才还好好的。
“吃后,马上离开这里。”杜风不知何事,只得拉住他宽长的袖子,但这次对方甩开他。
“不是的……我真的不喜欢葱的气味……”紧紧的抓住刚才自己最后的一句话,澄清自己并没有说谎。
“你以前吃过不少。”南宫背对着他,要是他说肯定的话,自己马上离开。只是心里却挣扎着要听他的解释。
“以前伤得重,整天晕晕沉沉的,现在闻到了……”见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终于松了口气。
“真的?”
“真的。”
“那好。”杜风这次不敢拒绝了,乖乖的让他喂自己,只是从小就被人侍候的南宫真的不会照顾人。
“烫……”嘴唇这回遭殃。麻麻刺痛着。
南宫略加思索,把勺子放到嘴边吹了吹,等再送到杜风嘴边时。脸上已经染了淡淡的笑意。
就像口里塞了一把葱那样难受,杜风,你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真是有够卑鄙的。
“你瘦了,多吃点。”
“嗯嗯……”
去了边疆不少时日,在那个地方吃得粗糙,如今碰的这碗粥,与往日吃的可是有天渊之别。尽管杜风心里别扭着,肚子可是诚实。
而南宫洛尘的动作越发熟稔,不急不燥的送了两碗入了杜风的肚子。
吃饱后,杜风见南宫没有要走的意思,而自己又睡了几个时辰,实在精神得很。无趣得紧就打量起房间,这并不是他以前住的房子,相对起来,这里宽敞明亮得多,而其中的玉器花枝的摆设也多了。
目光投向廊外,一汪碧波出现眼前,丝丝纠缠的雾气萦绕着湖面,而远方是一片紫竹林,真是奇怪的植物,黑紫色光亮的杆,叶子倒是绿色的……
湖面?虽说只进过一次南宫洛尘的寝室,但杜风知道只有他的屋子才能见到那抹绿波。
“这里是寻尘阁的侧室。”
“啊?”
“这里,其他人没有允许不能进来。”
“夕瑶也不能?”
“不能。”
杜风听着他肯定语气,一阵阵寒气涌上心头,南宫似乎坚定的要把他锁在这个地方。如果这样朝夕相处,自己终究会有受不了的一天,那时谎言便再也说不出了。
杜风亦深知情爱的可怕,更何况南宫身份不凡,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己的抗拒让他恼怒也是合怕合理的。要是他知道自己并不为了回应他的感情而回来,那将会有多可怕。
怀里的两封信变得滚烫,搁得胸口生痛。
南宫洛尘怡颜的看着杜风,心情还不错,毕竟小风开始为他而烦恼而伤神了。他当然知道杜风怀里有什么,但是他是不会先开口的。
一颗心被人牵制的感觉并不好,他南宫洛尘是不可能被人操纵的。杀了杜风,他不舍得。只能道不见他,可是他想方设法的回来了,原来还会有那么强烈的想念。像现在,守在他床边的心情不真是愉快。
小风,无论你是揣着什么心思,既然回来了,我便不会放过你。
“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话说得太过小心翼翼,杜风心里充斥着忐忑不安。
南宫洛尘眨了一下眼示意他在听。
杜风低头在怀里摸索出叶莲的那封信,“这是谷中弟子叶莲奉的字,你看看可好?”
南宫对眼前的信无动于衷,只是用深遂如潭的眸子盯着杜风。
“她说只能你看。”他的手终于接过了信,修长如玉的手指随着展信优雅如蝶舞,杜风觉得自己处在风浪尖上,一颗心钓着难受。
“有没有说什么。”最好里面提到了借药的事,就可以不用想破脑袋兜着圈子才入正题。
“她叫南宫莲。”
“就这样……”叶莲与南宫莲不都是莲姨吗?这不是废话?杜风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给他的莲姨,早知道冥香谷里的人都姓南宫,还想借着莲姨是此谷中人,赚点情分。这……这……莲姨只提个姓,有个屁用啊……
南宫看着好像受了很大打击的杜风也没说什么,把信交给了一旁的霓衣。
杜风很快振作起来,“我想在这里拿点药却救人。”
“哦?”
“只是聚冰叶而已,这里在好多,而且割了又会长茬,长了茬又上一片花海,这种东西是绵延不绝的,不会绝的……”
说了一大堆的话作铺垫,只上不敢说重点而已。
“救谁?”
“……是边疆里的士兵。他们中毒了。”
“他人性命与我何关。”南宫莲的信中提到了杜风的病情,还有彻底拿出杜风体内的那只蛊的唯一办法,而这只有冥香谷的力量可以做到。只是不知南宫莲为何笃定他会竭力去救杜风,是杜风对外人公开了自己对他的情意?如果是这样,杜风再任性,他也会接受的。
南宫静静思虑着,等待着杜风提出的要求,当然也要说点他想听的。
“打仗真的很辛苦,他们都是英雄……”杜风掏出怀里的另一封信,“你不信我,这里有帅印,因为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这里寻求帮助的。”
“你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回来的?”刚刚升起的期待的火焰被熄灭,南宫洛尘,你还真是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胡思乱想。
“不是的,不是的……”杜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又不知如何补救,脑袋乱成一团,要真说些想念你,想念这里的话,这种欺骗感情的话叫他如何说的出口。
南宫洛尘看着被自己一句话吓得脸色苍白的人,才发现他在怕自己,他有那么可怕么?心不自禁的软了下来。目光转移到杜风手里的信。
傅君勉,这三个字似乎刺痛了眼睛。
南宫洛尘眯着眼,暴戾之气顿生,杀气迅速凝聚,他不想在暴怒之下伤了杜风。
“傅家,我早该知道。”
“不要走……”因为南宫洛尘走得过急,而忽略了杜风在他转身时拉住了他的衣角。
杜风摔下了床,吃痛才放开了南宫洛尘的衣角,但那封信被那只受伤的手紧紧攥住。
南宫洛尘见到这副景象更为火大,傅家,一个傅君煜就够了,还多了一个傅君勉。他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发火,霓衣告诉他这叫嫉妒,是很在乎才会出现这种状况的。就是因为不想被这种东西折磨,才不想见到杜风。没想到,他是为了别人才回来的,可恶至极。
回头看了一眼挣扎着爬起来的杜风,挥了衣袍,大步迈起。
“南宫……”一声亲密的呼唤让南宫洛尘停下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去扶起杜风,对上他因疼痛而染了水雾的杏仁眸。
“你叫我什么?”
“……南宫。”杜风只是单纯的觉得平时对南宫洛尘的愧疚,老是唠叨着他的名字,没想到叫起来出这么的顺口。但是就这么简单的出口,便消了对方的火气。
“求你,救救他们。”
求,又是求。南宫回想起那个烛火淡晕的夜晚,眼前的人顽固的向自己苦苦哀求。这种情愫是在那时种下的么?开始是抱着玩弄的心理,到如今是这般的心痛,如此的无法舍弃。
“再叫一声。”没有办法舍弃,就去抢回来。
“南宫。”杜风觉得箍在自己身上的那双手收紧,如黑泽的眼睛迸发出捕猎者的敏锐,坚定而带着凶狠,像要把自己吃进肚子里一般。
“啊……”紧紧的抱住他的感觉悟是如此的好。小风,你只属于我,你若想逃,我便把你吃了,揉进我的血肉。
杜风的耳朵正好贴在南宫心脏跳动的位置上。听着在力的节奏,他的第一个想法是很在可能。不,绝对的……不要啊,不要失身,不要……杜风可没有卖身求义的凛然,只是他不敢出口,更不敢推开南宫。
南宫霓衣轻轻的捡起了从杜风手里跃出的信,便慢慢的退了出去。留下仍在拥抱的两人。
“你要留在我身边。”
“……好……”
过了不知多久,南宫终于放开了他,把他僵硬的身体抱到了床上,但是只是帮他掖好被子而已,没有杜风所想的事情发生。
14
14、雪莲 。。。
(十四)雪莲
还是会睡很长的时间才醒,睁开眼睛时也许是黑夜,也许会是日间。
一醒来的时候,南宫的大侍女霓衣就会立刻送来洗漱用具,伺候杜风洗漱完后,接着为酸软无力的他更衣,这绝对是尴尬的过程,可是无论他怎么拒绝,霓衣只会说:“主子吩咐的。”便无多话,依然会扒光他的衣服,为他拭身。连……连他私?隐的地方也不放过。
杜风涨红着脸闭着眼任她摆弄,要是换个男人来,他更不愿意了。
主子吩咐的?睡饱吃饱后,杜风决定还是要自食其力。
杜风才走进南宫寝室,没想到见到了南宫一丝?不挂的站立在一面铜镜前,霓衣拿起一件中衣正要为他套上。室内的黑纱已经撤去,内室与外室间的帘子撩起,亦没有屏风的摭挡。明黄阳光从那蔓紫株溜过,总之,南宫的寝室一改往日之风,光线非常的充足。
杜风看别人的裸?体时习惯性的往下瞄,但是南宫很快的转过身去,一旁的霓衣迅速成的为他披上外衫。
反应过来的杜风马上捂着眼睛,转身跑了出去。
“没看到,真的没看到……”说实话,杜风倒是真的没有看到这具完美躯体的,重点部?位。
不过南宫却弯起了嘴角,想不到小风会来找他,不过倒也奇怪对小风的靠近竟然没发现。是对这个人熟悉得没有警惕了。
“你找我什么事?”南宫亲自勺了一碗汤放到了杜风面前。
而杜风却是木然的搅拌着汤,思绪飘飞,怪不得霓衣来为自己净身时怎么着连个红脸都有没有,感情是他的贴?身侍候,每天对着男人的裸?体可不就麻木了?见赤南宫的裸?体,见过自己的裸?体。杜风的脑中突然出现了目无表情的霓衣来一个呲着牙阴森的笑容。
手中的汤勺“叮”的掉到了碗里,杜风也回魂了,抬头却发现南宫趣味十足的定晴在自己脸上。
在这个人面前,怎么就老是丢脸呢?杜风在心里呕了自己一番,就着碗把汤喝下肚子。
又是药膳,杜风忍住想吐出来的恶心感。这一次是两个人第一次共同用膳,而杜风才发现南宫用食优雅得无可挑剔,左手抵玉碗,夹菜送饭入口都是规规矩矩的,几乎没有碗筷碰撞的声音,更别说是咀嚼之声了。
自惭形秽的词对自己来说都有用不上了,杜风有点难受的放下了筷子。
“那个……霓衣只是侍候你一个人吗?”
南宫咽下了口里所有的东西才出口:“嗯,霓衣长我十年,我从小便由她侍候。”
“我饱了。”杜风映证了心里的恶念头之后,更是如何把这些有着浓馥苦涩的东西弄进肚子。
见杜风眼前的参粥根本没动过,南宫轻蹙眉头。
“怎么吃这么少?”
“我不想吃这些东西了。”
南宫以为杜风在闹别扭,“可是不喜欢霓衣?”
“不是,我为什么天天吃这种鬼东西,而且外面的人还不让我出为个院。”言下之意就是责备南宫的软禁而已。
南宫思索了顷刻,说道:“药膳是要为你的身体打好底子,方可用雪莲压抑你体内的蛊,至于不让你出这个院,是怕你晕倒而不能及时发现。”
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尽管有过多的停顿,但是这番话可是饱含着关怀之情,只不过杜风却不愿领情。
“我也不想天天睡觉。”杜风低着头嘟囔,也没指望对方能听见自己的话。
“那,今天就用雪莲。”见杜风没多大兴趣,接着说:“用过膳,我带你去摘雪莲可好。”
“我不去。”
“那花甚是稀奇,谷中弟子鲜少见过。”
“噢。”
“用了雪莲就可到外面走走。”
“当真?”这句话才真真的挑起了杜风的兴奋,能走出这里,接着或许就走出这个谷了,这可是好兆头。
“嗯,你可要用完膳食。”
杜风一下子变成苦瓜脸,几天相处下来,他知道对方很宠自己,但他自知不可能用情人间的撒娇的办法来抵抗南宫。他甚至在想如果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下去,也许对方会没了耐心而放过他。
抓起筷子,杜风斗志昂扬的开始扫荡眼前的东西。
南宫见杜风毫不介意的的把他夹的菜吃进肚子,心里就甜滋滋的,更是殷勤的夹了一把又一把。直到看到杜风嘴里被塞满而难发咀嚼下咽涨红的小脸,才心疼起来。
“饱了就不要了。吐出来……”
“呜呜……”杜风连连点头,实在是贪心了,一下子塞太多。但还是吃力的把口里的消灭掉了,两颚却是遭罪的酸痛不已。
一旁的霓衣想倒一杯茶给杜风,却被南宫阻止了。他想要亲自做这些事。
吃罢早膳,南宫领着杜风进入了地宫。
杜风早就听闻了这处的玄妙。里面充满着历代谷中人的智慧结晶,机关布局,斑斓壁画,修炼之法,奇珍异株,还有各种年代已久的宝物。
地宫是冥香谷的禁地,没有此谷尊主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入,而从小在此谷生长的夕瑶仅在老谷主驾鹤西去的时候入过一次。杜风兴奋得无所适从,只得紧紧跟随南宫,生怕错过每一处奇妙。
虽是地下的建筑,可这宫里甚至比上方楼阁要富丽堂皇,四周不单白壁夺目,而且每隔一段就嵌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光线自然十分充足,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白壁栩栩如生的浮画,百壑争流,日明共生,苍茫恢弘,用不同的描画法与完美上漆将山水灵动于眼前,还有不知年代的篆文赋于其上……
“天哪,这幅东西太可怕了。”
“什么?”
“南宫,你不是一般的有钱。”
见杜风恋恋不舍而又相见恨晚的模样,又说着胡话,南宫哭笑不得,要是他到这宫里别处瞧瞧,岂不可是惊得掉眼珠子?
来到一处,桌椅俱全,亦有着赏心悦目的名器摆置,只是一块发着莹光巨大玉石占据了此处中央。其上打磨得非常光滑,四周亦雕着些麒麟龙凤之类的吉祥物,手覆之有明显的冰凉感。
“这就是传说中的寒冰床?”
“嗯。”南宫从镂花梨木柜子里拿出一件外衫披到了杜风身上。
“你都用它来炼功?”
“有时吧。”寒冰玉有助于调息宁神的内功心法,要学什么招式的自然有物器在手那习练就在上方的的练功房。
这宫里还有一泓温泉,对缓解疲劳,疗皮肉伤有大成之效,南宫想着有机会带杜风去泡一泡。
杜风拉紧了衣衫催促道:“我们快去看雪莲。”
“要不要再穿多点。”
见他俊眸里噙着满满的关怀,忽地杜风觉得心底里某处不对劲。急忙转过头去,“不用了,我们快点去。”
我们?真是令人愉悦。南宫轻抿着唇走过去牵起杜风的手,可是杜风却挣脱了,南宫倒也没说什么,由着他去了。
两个人不出声的一前一后走到了雪莲的开花之处,巨大的青蓝色泽冰壁,幽深而诡异,顶部有硕大冰棱倒挂,滴滴水珠巧无声息的落入中央的池子。
自中蛊后向来不怕冷的杜风也甚觉此处寒气逼人。
“墙壁是用千年寒冰砌的,寒气很重。”
杜风点了点头,他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玄冰最始亦不过是普通的冰块,风蚀石侵的长年累月下来,似冰非冰,似玉却胜玉,更是不会融解的。
“这就是雪莲了?”杜风弯着腰,手抵着膝处,专注的察看那研放在冰壁池子中央精致小巧的花朵。形状和普通的荷没多大的区别,但瓣儿却像雾蒙蒙冰片,并且只有那么的几瓣。叶茎与花共色,只是个中的脉络清晰分明。两朵花就那么的相倚玉立在池中,竟有一种并蒂共生不离不弃之感。
池子里的水看着清澈见底,碰着却是粘腻不已。稀奇完了便转向南宫,却见他双手负背,静立专注的已将眸子定在自己身上。
“他们是雌雄并株么?”
“不是,一株早开了十二载。”
“开了竟不会谢?还有这花多久开一次?”知道一些灵株都是要很久才开一次,这雪莲可不就是人人尊奉的神物?
“一百多载开一次,花开便不会凋零。”
“噢,那谷中才两株,用完了就没了。”
“嗯。”
“我不用它了。”杜风心里嘀咕,用了这花钱也弄不来的东西,他欠南宫岂不是更多,这债还不清了。
“这次你睡了三天,上一次两天,每一次你清醒的时间越来越来少了。”而那个人还没有找到。担忧与无奈充斥着南宫的心,他怕杜风就这样睡了过去,永远都醒不来。
杜风这次倒是惊到了,他对自己的病带着随遇而安的心态。活着是好事,活不了睡睡醒醒的就多享受些日子。只是没想到死亡来得如此让人猝不及防。
南宫见杜风愁颜,不禁走过去执走他的双手。
“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杜风露出苦涩的笑容,“南宫,我久你的够多了。”
“你平日可是吃了我不少野山参。”倜侃出口的南宫满意的看着杜风瞪大的星眸。
这个人竟也学会了这类调调,以后会不会说出些无以为报便以身相许的话?
南宫放开了杜风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玉器,飞身到池中央,脚尖抵在水面上,用内力切下一瓣便迅速合上盖子,衣袂轻摆旋身落到杜风身边。
他的一系列动作惊得杜风目瞪口大呆,过程看得不大清楚,只是一个想法较为清晰,黑衣的南宫要是换上白衣,那采莲的模样可像极了仙子。
出了地宫。还没回到寻尘阁,杜风却是昏昏欲睡的倚在南宫的怀里,尽管南宫用银针镇住了杜风的乏困,可杜风还是无力走路。南宫一路抱着他,回到寻尘阁时却是把他放到了自己的床上,而他自己亦脱了鞋子,外衣上了床,把杜风抱在怀里。
“来,先把它喝了,待会儿有点苦楚。”
“是不是和以前那般痛?”杜风歪着头惺忪迷离的眸子瞅着南宫,却是挣扎着发出疑问。
他宛若雍懒小猫样着实让人生趣,南宫宠溺的吻了一下他的头发,细语在他耳边说道:“用雪莲的苦头要比聚冰叶的多些,我会帮你运功,不会痛的。”
“嗯。”杜风低下头就着碗把里面微凉无味的液体喝了下后,脸上倒是带着些满足之态。
南宫用帕子拭干杜风嘴边的水迹后把他盘腿摆正,与他十指相扣,缓缓的将真气渡与他,本来摇摇欲坠的杜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感受着四肢百骸的轻松,像躺在摇椅而沐浴在阳光下的暖洋洋。
半个时辰过后,两个人都染了些汗水,南宫收回真气,用功狠了,他的脸色有点苍白,而杜风却是发丝濡湿的搭拉在潮红的脸蛋。
南宫下了床,用棉帕沾了些温着的水轻轻的拭去杜风脸上的细汗,拭完脖颈后,伸到杜风腰带处的手迟疑了一下,最终却是禀着呼吸既是期待又是贪婪的解开了杜风的中衣。
当杜风满是伤痕的肌肤映入杜风的眼帘时,如潮的心痛几乎扑灭了他,指尖摹挲着这些深浅不一的痕疤,,眼底里的温柔泄了下来。
“傻小风,你到底受过多少苦头。”把头贴在杜风心脏跳动的位置,抽痛的心才安静了下来。
拭完杜风身上的汗迹,南宫亦草草的收拾了自己一下,便满足的抱着杜风疲惫的睡去。
15
15、端倪 。。。
(十五)端倪
东方呈鱼肚时,杜风率先醒来,窜入鼻间的是龙涎香没错,寻尘洛的专用,可是耳边有一道似呼吸一样绵长灼热的东西,睁开眼竟是南宫放大的俊脸。
心中大惊,杜风急忙拿开南宫搂着自己的双手,快速起身,套上鞋子抓过外衫就往外跑。
殊不知南宫早已醒来,贪恋的目光追逐着他的背影。这样的日子还很长,惬意的翻了个身,感受杜风留下的体温与气息。
杜风一直跑到那碧湖处,捧了一把湖水摔到脸上好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没想到湖水竟是温热的,简单的理了凌乱的发丝,便垂头丧气的坐到地上。
事情变得很不一样了,同桌共食,同榻而睡,竟然发展到如此地步。杜风头痛的挠了一下头,他细细的梳理心中对南宫的感觉,还好,所有的悸动只有君煜能给,不管曾昔尔今,誓言深烙。毋管沧海桑田,我只与君共痛。
叹息一翻,只能起身来,因为肚子饿了。而不远处有一亭子圪立。杜风知道谷内每一处亭子都会有新鲜的糕点果子之类的东西。
想不到这座亭子除了吃的,笔墨纸砚也一一俱全,并且还有一尾琴。
“铿。”清脆锃亮的声响。
“好琴……”杜风一边往口里塞着精致和糕点,一边玩弄琴弦。
祭了五脏庙后,杜风迫不及待的执起毛笔细细的描绘脑中的和煦笑颜,不可以把这个人忘了,绝对不可以……
“嘿,杜风?”肩上被重重一拍,手中的笔差点滑落。
“我的画。”杜风丢开了笔,宝贝的拿起画纸放到一边,才去理那个扰人清静的聒燥鬼。
“杜风,你这家伙跑哪了?”夕瑶依然是玉箫不离手,明媚灿烂的笑颜,激动着竟像要给杜风一拳,但事实上她也却是这么做了。
“哎……没礼貌,你该叫我哥哥。”这等粗鲁,力气还大得不得了。
“我不叫。”脸色迅速焉了下去,眼睛不自然有往别处瞄。
“喂,你可是答应过的。”
“你也是答应过陪我下棋,可你跑了快三个月了。”螓首微抬,腮帮略鼓,“你陪我下棋!”
“哎哟……”杜风见势头不对,鬼滑头的捂着胸口,作痛苦状,“我的胸口又疼了,陪不了你下棋了,那哥哥不叫也算了,我俩的事就这样算了……哎,肩也疼,帮我捏捏……”
“真是的,每次都用这招。”呼天抢地耍无赖的杜风却看见了夕瑶将手伸向了一旁的画纸。
“小心呐。”瞧瞧,这不是中气十足,夕瑶得意的吊起了嘴角。
“咦,这个人我见过。”虽是墨色,但是杜风用的是游丝描,绘出的轮廓五官细致而逼真。
夕瑶凝神回忆着,杜风一点也不敢打扰,屏息等待着下文,等待着一个宣判。
“他和二师兄是好朋友,现在二师兄在谷外办事不知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呢?”
杜风虚脱的落到了石椅上,君煜怎么可能还在世上呢?而夕瑶竟是不知她的二师兄已经不在世上了。怎么会不知呢,她不是说她二师兄最疼她了。
“你大师兄见过他么?”一个可怕的念头闪入脑中。
“不知道,反正我见过。”
“那你的两个师兄的感情好吗?”
“很好呀。”
南宫阴霾的容颜与杀人的暴戾,还有眼里满满的温柔,不停的回放在杜风的脑中,他是在报复么?一阵阵的恶黑扑向杜风,抽打着紧绷的神经,心脏突突的痛得快要窒息。
“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大师兄会骂死我的……”拖着哭腔的调传入耳中。
杜风用力的扯出一个笑脸,“都说胸口犯疼……”
“叫了你这么多声都不应我,大师兄可把你当宝了,供在寻尘阁,吃好住好……”唇瓣不停的张合吐出字符,双手却没闲着,捏着杜风的双肩,不时拍拍他的背部。
当宝?是想要把他养壮了好宰么?他真搞不懂有必要大费周章的玩这样的游戏么?他杜风的命贱如草芥,谁伸一个指头就可以把他捏死。
“夕瑶。”
这把低沉醇厚的声线,夕瑶赶紧回头,却见她的大师兄阴沉着脸,如鹰锐利双眼散发着幽深的寒光,而藏于袖下的双手亦早已紧握成拳。有着丰富经验的夕瑶绝对清楚这是什么东西的前兆。
“大……大师兄,哎,我的绿儿饿了,我先走了。”因过于心急而忘了用轻功,甚至还嗑到石子向前踉跄了几步。
“扑哧……”夕瑶狼狈模样的逃离,杜风忍俊不禁。
南宫心里一片酸涩,面前的人可以如此间单的对别人展露笑颜,
对他呢?已经忤立了许久,他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压下心中的难受,南宫强作欢颜的走进亭子。
“小风,你在生气么?”抚起杜风散落在脸上的发丝,轻轻的挽到耳后,“还有一年就行及冠之礼了,嗯?”
眼前的人儿却没有将目光从远处收回落到他身上,南宫无奈的顺着他的聚焦望去,一片紫竹。
“要到那里看么?”杜风依然没有吭声。
南宫叹了口气,以后不碰他就是了,摸着他草枯色的发丝,看他安静的摸样,南宫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专注放了下来,目光触及了石桌上的画纸,描得如此精细的五官,一下子剌痛了南宫双眼。难以置信的抓到手里,骨节泛起青白,利眸覆上怒火。
“你到底在想什么?”嘴角抽动,如毒蛇遇上猎物般目光紧咬着杜风,画纸紧紧的攥在手里,却是止不住的颤抖。
“还给我!”没有丝毫掩饰的杜风定住瞳孔到已经快要破碎的画纸,几乎是吼出这句话。
“啪!”怒不可遏而力量不小的巴掌落到杜风已经养得水润白嫩的脸蛋上,嘴角迅速裂开,血珠蜿蜒着下颚窜入白皙的项颈。
南宫错愕的望着杜风水雾的眸子,还有那清晰的掌印,急切的想去抚平,而杜风这刻却极敏锐的与他拉开距离,对他笑了,宛若冰河解冻,春花艳放。
“嗨,一张纸,干麻发火。”说完,转身跑出了凉亭,如魑魅在后,不敢回头死命的跑……
会跌倒的,血还在脸上,不要如此笑颜……右手麻痹刺痛却急急展开画纸,却是揉化得无法辩认,恐惧袭来,,让本已痛苦不堪的心更添重负,只剩下健康欣长的身躯支撑着些许力量。
顾不得草剌石磕,惶恐的钻入一处假山下的密洞,杜风止不住的颤抖,他蜷缩着身子,把头埋在膝处。寒气从心底里漫延全身,脸上却是火辣辣的疼,那头发狂的猛兽,随时都会把自己撕裂……
外面隐约来吵杂声,杜风惊恐的往里爬得更深,这是他无意发现的洞穴,当初贪玩便深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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