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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无二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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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该休息的时候了呢。
他任由自己的身体坠落,看到了,无边的劫火焚尽天地……无关!无关!
他微微含笑,只见那碧桃纷飞的山谷中,少年的自己奔向同伴……笑音如铃,渐渐消散……
凌寒曦懒懒地一笑,托那位鲁莽的朱雀的福,他几乎毫无代价地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至于这个白虎所说的事实,他已经懒得做任何的响应。
不用任何人来说,他和他之间的战争也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只是胜利方是谁,双方肯定有着不同的见解吧。
白色光芒柔和地散发出来,四枚神珠的共鸣犹如仙乐。
四神汇聚!
第四十七章
天风托着腮,煞是认真的紧盯着对面的凌寒曦看个不停,仿佛一下子变得不认识他了一般。
凌寒曦倒也泰然自若,翻看着手中的卷宗,丝毫不把他那探究的目光放在眼里。
“小曦……”终于忍耐不住,天风拖长了声音叫着他的名字。
凌寒曦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以示自己确实听到了他的声音后,低下头继续看着卷宗。
“不要看了,我在跟你说话耶!”天风一下子抽走他的卷宗,双手捧着他的脸孔,很是生气的说着。
“我在听着啊。”凌寒曦无奈地叹了口气,拍拍他的手,安抚了一下。
“可你不认真!”天风的口气委屈得象得不到糖果的孩子。
“有吗?”凌寒曦则无辜地眨眨眼睛,“可是你什么也没有说呢,怎么知道我会不认真听呢?”
“你就是不认真!”
凌寒曦叹了口气,看来这家伙是越活越回去了,这种小孩子式的无理取闹也学得煞有其事,“现在我认真了,有什么事就请说吧。”
“呃……”天风挠了挠头,反而卡了壳,想了想才说:“顾延风怕是不行了,那辉盈和清昭在山门外跪着求了三天了……”
“他与我有什么关系吗?”凌寒曦毫不动容,依然淡淡地微笑一下。
“是没有什么关系啦,可是……”天风继续挠头中,虽然小曦这种反应是没有什么错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和过去有很大的不同。过去他虽然心机深沉,可是对着顾延风他也毫不掩饰他的敌意,恨意,可是自那日与三神对决之后,他却如换了一个人的模样,形容中只是淡淡的,温文尔雅的笑容里对谁都透着疏离,那敌意和恨意也彻底得变成了无关无视。
过去对着亲近的人总有着些不同,比如对着自己,比如对着殷桐语,要么脆弱,要么娇憨,要么任性,喜嗔之间总带着真性情。可是那日里,殷桐语不过是发了顿小孩子脾气,埋怨他不该点了自己的穴独自赴险,若是往日,他一定会媚惑着用些羞人的手段把殷桐语摆平吧,可是他却只是这样微微笑着,谦恭而又高傲地谢罪,令殷桐语愣在那里,几乎有些下不了台。当他发了火,独自返回宫后,小曦只是淡淡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后,又以要潜修七星连珠的理由,硬着跟来了修真门,令人想不透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算是他也完全不能理解小曦是怎么了,他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一般。
他来了修真门三天,每日除了修炼七星连珠外,就是翻看修真门收藏的典藉,间或再指点一下晚辈子弟们一些法术技巧,过得无比悠闲,似乎毫不把殷桐语的怒意放在心上。殷桐语虽然赌着气没来修真门找他,可是那些廷臣们却是遭了三天罪,殷桐语一肚子的邪火全撒在那些无辜的廷臣身上,针眼大的事情也能惹来他的涛天怒气,那些大臣们真个儿成了可怜的童养媳,非但不敢多说一句话,就连出气大点声,也会招来周围一顿白眼,由此大家才真正了解到凌寒曦存在的重要意义。
天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些感想,只是小曦越淡定,他心中就越发的不安,仿佛有什么危险的事态在不受控制地发展着。他努力组织着语言,皱着眉说不出话。
凌寒曦却若有所思地抚了抚书页,淡淡地问道:“雍国那里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啊,这两天没有消息。”天风忙说道,修真门在雍国布有人手,若有紧急情况自然会飞符传书,以便让燕国方面以最快速度做出反应。
“圣…圣主下一步会怎么做呢?”凌寒曦轻扣着桌面,眼光闪烁,不知道在转些什么主意。
“管他怎么做,反正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怕他作甚?若你实在不放心,改天我亲自去雍国探探动静,顺便把去年我们一起埋在梅树下的那坛子暗香浮动带回来喝。”天风大咧咧地挥挥手说道。
凌寒曦抬眼看了看他,唇角勾起来一抹有点好戏的笑意,悠悠说道:“你想试探什么?”
“呃?哪有什么……”天风差点跳了起来。
凌寒曦淡淡打断了他的分辩:“别跟我说没这回事,我可不信你这个酒疯子会把梨树下的雪魄风华记成了梅树下的暗香浮动。”
天风脸上一热,他说起那坛子酒的确是这个试探的意思,现在却被凌寒曦一句话道破,以过去的惯例他本想耍耍赖,可不知道为什么,但在凌寒曦那淡然又了然的目光之下,竟一时不知要如何的应答。
镇静了一下,他才开口道:“小曦,你变了太多也太过突然…变得不再象你了……”
“有吗?我倒没有觉察,也许是因为吸取了四神的力量后,我的修为更上一层的关系吧。”凌寒曦眼中笼上一层难以言喻的色彩,却故意以不以为然的口吻答道。
“是吗,也许吧。可是小曦,我们很担心你。”天风有些怅然地答道,这种被他隔绝于心门之外的感觉越发的浓重了。
抿了抿唇,凌寒曦没有答话,站起身,面向窗外,很久之后才说:“我,之于你们只是一个过客,情分越淡,对我们彼此就越好。”
“你说什么?!”天风一下子发起火来,狠狠地一扯他的手臂,让他转向自己,冷冷地逼问道:“你说的是你的真意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凌寒曦直直地望进他的眼底,眼中却古井无波。
“如果是,那么告诉我,你,是,谁?”天风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凌寒曦不禁失笑,也不去扯开他的手,只轻笑道:“怎么人人都要问我这个问题?我自然就是我喽。”
天风无语中……
凌寒曦见他的模样,突然凑近到他的面前,低低笑着问:“你以为我是谁?借尸还魂的鬼还是附身显灵的神?呵,呵,挑一个比较有趣的答案吧!”凌寒曦十分慷慨地给了他选择的余地。
天风彻底僵化中……
“这两个答案哪个都不有趣好不好?!”咬牙切齿的声音暴露出主人的修为严重不足的情况。
凌寒曦无辜地看着他,叹了口气说:“那你要我说什么才好呢?你那样问我不就是为了得到这样的答案吗?”
天风郁闷地认清了小曦依然是小曦的现实,只有这个恶劣的家伙才会如此不当一回事的拿这种答案来捉弄人。
“不要担心那么多了,我不过是最近对人生更多了一层的感悟,正在努力寻找自己将来的道路而已。”见他已经有了要扑上来咬自己一口的冲动,凌寒曦从善如流的换了一张严肃而又认真的表情,只可惜他的诚信度在天风的眼中实在差得可以,一番深沉的表白只换来天风不屑兼不信的眼神。
“唉,这年头还真是好人难为,真话说了也没人信,善意的谎言也一样不讨好,真是可悲的人生啊。”装模作样地感叹一番后,凌寒曦无奈地摊摊手,“反正所有的候选答案都在这里了,你自己随便挑吧。”
天风翻了翻白眼,决定不和他再争执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皱皱眉问道:“你何时回宫去,这两天朝中可是人人自危呢。”
“与我何干,我现在可是在乖乖地闭门反省呢。”凌寒曦斜了他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
“前两日说的那些子话,如今又不当真了?”
“什么话?那几日病的胡涂了,谁晓得说了些什么混话呢?”凌寒曦轻描淡写的概不认账。
“哼,原就是些混话。”天风实在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莫非那个人倒霉的小皇帝又触了他什么逆鳞,他又变着花样出气呢。
“有那个功夫帮别人说项,你倒还是去趟雍国吧,圣主断不会白白地任四神皆折在燕国的,只怕已有了对策,是你那些弟子们探察不出来的,也或者……唉,当我是白说的吧,你走上一趟能救回几个便救回几个,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凌寒曦淡淡地说道。
“你的意思……”天风不由一惊。
“我若是他,在整肃雍国朝廷之时也断不会容人将消息那么快传入燕国的。”凌寒曦沉思了一下,又说:“你办事归办事,量力就好,不要与圣主正面对上,我可不想他拿了你要胁与我,那时我可就为难了。”
“小曦,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好歹……”
“没有什么好歹,别说是你,便是天逸也在他面前讨不好去,你们所学不过是旁支的法门,他所学的却是玄门正法,而且五百多年的修为你当他是白多出来的吗?”凌寒曦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抱怨。
“旁支法门,小曦你这是什么意思?”天风便是再宠他,此时也不由地恼怒了起来,别的便罢了,可自己的师的绝学怎么容他如此不屑的评论?!
凌寒曦瞅着他,淡淡一笑说道:“当初是你提醒天逸我巫氏的身份,可是只怕你也不理解为何天下道门对着这巫氏皆要退让三分的道理吧?”
天风不语,这似乎是天下道门约定俗成的规矩,但究竟源于何时,却似乎没有人说得出来。
“那不过是因为天下道门所修习的法门大多渊源于巫氏,千年的岁月湮灭,这一点早已没有人知道了。”
天风皱了皱眉,脱口问道:“那你们又为何……”他吞住了话头,总算没有问出怎么会落到如此悲惨境地的话来。
凌寒曦却不以为意地笑笑,故意忽略他的疑问,说道:“不过你也不必生气,虽然我说你们所修习的碧落心法只是旁支法门,可是那却是因为体质所限,巫氏所正统的玄门正法却不是…每个人都能修习的,当年巫氏的一个先辈以自身修习的法门中另僻蹊径,令普通人亦能修真长生,此后又有多位先辈想出了类似的法门,非但是修真一门,便是那修魔之法也是那时传下来的。虽经各法门的传人一再完善,比之当初的法门更多出许多的妙用,但毕竟是脱胎于巫氏的玄门正法,甚至当初不乏儿戏的成份在内,再加上体质所限,拼比起来你们却是大大的吃亏的。”
“体质所限?这么说来,那圣门的主人也是你们巫氏之人喽?!”
凌寒曦微微一震,脸色变了变,才缓缓地说道:“有过些许的渊源吧。”说出这话,仿佛连呼吸都拧住了一般的难受。不愿再开口,他合上了双眼,不再对天风有任何的响应。
许久之后,天风没趣地离开后,凌寒曦方才睁开眼,目光却定定地看着窗外那一片碧空如洗。
是啊,何以落到了如此的悲惨境地?
曾经那么高贵,那么高傲的巫氏,曾经令多少王侯将相谈笑间灰飞烟灭的巫氏,曾经笑谈江山,弹指易主的巫氏,曾经目无下尘,以天人自许的巫氏,何以落到了族众凋零,生死操于人手的悲惨境地?
这,是谁的罪?
是狼子野心,背叛了巫氏的血族之罪?
是背信弃义,倒戈相向,血洗巫氏的凌玄音之罪?
还是,那个罔顾族老预言,一意孤行地扶佐着……心爱之人成为天下至尊,用尽了心机布尽了巧局不容许任何人挑战他的皇威的…他的罪呢?
那样的爱,竟成了无可挽回的罪呢……
千年后的今天,他可有悔?他可有恨?他如何面对这满目的苍凉,刻骨的仇恨?
悠悠地叹了口气,他涩涩地笑了,耳畔有个清越悠长的声音娓娓低徊:
“……料碧桃妖娆,多应笑我,武陵无处觅。
纵千劫百难,难断那,情肠百转;
休问,休问,
穷此生,
须尽欢,
莫使碧空载恨,
空悔了千年!”
“……须尽欢,莫使碧空载恨,空悔千年,空悔千年……”同样的低吟如泣如诉回响在天人峰上那寂冷的青冷的宫殿中。
圣主……凌玄音透过那空蒙的水镜,注视着水光中朦胧的身影。
并不一样的容颜,却同样出尘优雅的风华。
即使在战斗之中也同样的雍容华贵,即使用尽了计谋却令人无法有任何的怨怼阴霾。
是他啊,一定是他。
血在沸腾,心在叫嚣,身体的每一根毛发都在渴望着与他的重逢。
忍不住伸出手,抚向那渴望的身影,手指所触之处,身影却摇曳着碎去,惊恐立刻布满了全身,不,不,不,不要再一次在我面前离去,不要,如果我的碰触让你痛苦,我宁愿这样看着你,只是这样地看着你……他仿佛忘却了面前只是一个虚幻的镜影,只是如此惶恐,如此虔诚的祈祷着,别再让任何的原因带走他的爱人。
水面恢复了平静,朦胧的身影再度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屏心静气地看着,看着他每一次锁眉,看他每一次愁怅,看他每一次无奈的苦笑,他的心底充满了哀伤,自从凌寒曦将四神收回后,他与他的联系更强了,他可以在水镜中看到他的模样,可是却没有再见到他开心的笑容,他只是每日离群索居,似乎什么悲伤的心事压在他的心底。
什么悲伤的心事?凌玄音心中猛得一动,难道说四神开启了他前世的记忆吗?
他想起了一切?!这可能吗?
还有,他是否已经知道了一切?知道自己怎么杀戮他的族人,知道自己怎么强迫巫氏代代与凌氏通婚?
是否,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等待他的归来?
是否,知道自己的爱情在这千年里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弱,甚至更加的灼烈难耐?
这个想法令他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喜该忧,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的面对他,面对这个陌生容颜下深爱着的灵魂,面对他的哀伤,面对他的……仇恨……
千头万绪,难以言喻,他的指下明珠闪烁着奇妙的光芒,这仿佛能与他心灵相通的明珠默默地分担着他纷繁的心事和那在光阴之河中载浮载沉锥心的回忆……
下面准备写关于千年前凌玄音和那个人的故事,也就是把《凝眸千年》那个短篇扩大化,加入一些没有包含的细节,比如凌玄音与巫氏的关系,凌玄音和那个人的关系,当年事态究竟怎么会演变到那一步等等,以凌玄音的第一人称来写,这也是为了下面故事的进展做一个铺垫吧。所以希望看小桐出场的MM们还是多等两天吧。
还有啊,某草知道自己很啰嗦啦,但既然已经那么啰嗦地进行到这个程度,那么还是详细地把整个故事构架起来吧,前繁后简我想看起来应该不太舒服,希望大家谅解啦。反正全部写完后偶再考虑修改的事情吧,呵呵,可能修改后这个故事就会面目全非了呢。
放着报表不做,偷偷写文的某草留
第四十八章
见天风满脸愤愤地走入房中,凌寒曦弯了下唇,淡淡问道:“那些弟子中可有人生还?”
天风无语地摇摇头,那些被派往雍国的弟子竟在两日前被人尽数斩杀,就连那些雍国血统,未曾暴露身份的弟子也毫不例外。这些弟子固然死得可怜,但雍国掌握情报之严密也令他大为吃惊,如此雷厉风行却又未曾掀起令雍人恐慌的大乱,这就说明他们的布置早在雍国掌握之中,这种耻辱也令他甚为难受。
“你也不需这样难受,他在雍国经营千年,根基之深绝非任何人能够相比。他一向不问朝政便罢,但如今认真了起来,这点损失燕国总要承受的。”凌寒曦说道。
“他?他究竟是谁?!竟有此霹雳手段?雍国若真有如此人物,又为何会有世家林立,外患不绝的境遇?”
“他的心思早不在这俗世的纷争之中,否则……”凌寒曦摇摇头,没有言明。
天风长出了口气,说道:“罢了,这等争权夺利之事本不应该我们这些修真出面,如今也算得到一个教训吧。只是这样一位连你都推崇倍至的人物,我倒是不能不会。”他口气中不禁多了几分森冷,他心性本就刚烈,再加之心疼那些丧生的弟子,不由得生起了争胜之意。
凌寒曦微微锁眉,叹道:“现如今只怕我们想避战也是做不到了,那人对……却是势在必得。”
“对什么?”天风却不想让他含糊过去。
“一根救命的稻草,一个一触即碎的梦,一个无论如何都想得到,但又绝对无法得到的人,呵,呵,真的很有趣,不是吗?凌!玄!音!”凌寒曦突然扬起声来。
天风不禁一怔,只见凌寒曦一脸怒意,那七星连珠更是飞腾离身,环与他的身侧。四神珠光芒吞吐不定,隐隐一团光雾弥散开来。隐约光雾中慢慢浮出一人的身形,那人散发宽袍,分明不是燕国的衣冠,只这隐约中,便可见那人目光冷厉如电,与之对视须臾便有针刺一般的痛感。
“近日甫得神珠,我亦心乱如麻。旧日恩仇难以理清心中情绪,便也由得你暗中窥视,只是如今我意已决,阁下此等失礼的举止也可告一段落了是吗?想你一代明君,若失节在此等小事上,却足令故旧无颜吧!”凌寒曦此时却又收起了怒容,十分闲雅地说道。
光雾那方,凌玄音却未答话,只是贪婪地看着这闲适少年,从那冷诮之语中寻找昔日故人的影子。这数日来他只能远远看着这人,默默想着他的音容笑貌,却不曾料想他竟突然连结上自己这边的光镜,那清冷悦耳的声音响起之时,已令他心情激荡,哪里还去注意他所言何物。
凌寒曦见他不语,心中连连冷笑,这旧日恩怨虽不好说罪责尽归于一人,但此人确是令自己亲族灭族遭辱的罪魁祸首,自己恨之不及,哪肯让他得偿所愿的在自己这里寻找什么慰藉。更何况,这几日正是因为觉察出这家伙的窥探,害得自己必须暂时远离陛下,他可不想随时随地有什么灌了醋的天外飞仙来偷袭殷桐语,害自己防不胜防,可是忍到了今天,却也忍无可忍……听说,有多管闲事的家伙把什么良家子弟送去奉恩伴驾,咳,自己是不太在乎这种事情啦,但是事关殷桐语最大的秘密,他怎么也要替他小心一点,免得有什么人会怀有不轨之心,可就麻烦大了。
“浮…浮光,我……”许久之后,凌玄音期期艾艾地开口唤道。
“你,是想侮辱我吗?”凌寒曦带着奇异的笑意,冷冷地打断他的声音。
“什么?”即使是历经了千年的人生经验,此刻对着这或喜或嗔的可人,他仍有着手足无措的感觉,只是在那抹笑容里,他隐隐地感觉到一丝丝不安的阴影。
“我是说,你用那罪人的名字来称呼我,是想要侮辱我吗?”凌寒曦声音云淡风清,可是其中的含义犹如最灼烈的……以刻骨的绝望,焚心的愤怒交织而出的……冰之火焰。
“罪人!?你居然敢……你有什么资格……”一瞬间,凌玄音的理智如脆弱的弦,被彻底的崩断,即使是他,即使是这个自己期盼了那么久的人,也不能如此的羞辱浮光,谁也不能!
“为什么不敢呢?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比我更有资格指责他的罪状?他的一意孤行毁掉他的家族,害死了无辜的亲人,彻底地断送了巫氏的血脉,也断送了巫氏的骄傲,今天,在这里,作为巫氏的最后一人,我为什么没有资格称他……巫浮光……为罪人?!”凌寒曦白晰的肌肤中透出薄薄的红晕,即使在朦胧的水镜之中仍显得那么明艳非凡,只是此刻的凌玄音却没有任何欣赏的意思,这个可恶的家伙,这张可恶的嘴,他竟敢如此的羞辱浮光,他竟然敢!如果他不是,如果他不是……他猛然间惊醒,水镜中的人是浮光啊,再多的指责,再多的羞辱他只是对着自身,如此自苦的浮光,他又什么权利责备?一瞬间,他陷入了无以伦比的自我厌恶中。
“呵呵呵,你一定在想,他如此苛责却仅对着自身,何其自苦对吗?”凌寒曦轻轻地笑着,毫不意外看到对方因为被自己猜中心思而变得惊讶加之惊喜的表情,“你真是一个无知到幸福的家伙啊,恨你都觉得是白费力气呢。”
“我,可不是你想的巫浮光啊!”
这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却如石破天惊般砸在了凌玄音心头,他只觉胸中一震,一股甜腥之气溢在口中,却强忍着咽了下去。
“胡说,你不可能不是他的!你是想用这样的方法来处罚我对不对,浮光?对不对?对不对?……”慌乱的声音如孩子一样的无措,他一迭声地问着,却不给他任何回答的空间,他不接受否定的答案,正如凌寒曦刚刚所说的,这是他唯一可以抓住的稻草,即使终究要没顶,他也无法放手。
“为什么不可能?因为我是巫氏的最后一人吗?因为巫浮光最后说过他终究会回到同样的血脉中来吗?因为当初除了他谁也不认可的四神珠听从了我的控制吗?还是因为,除了我,你再没有别的人可以寄托终有一天会被原谅的奢望呢?”凌寒曦倦倦地靠坐在椅中,懒洋洋地说道:“可是,我可没有要满足你愿望的义务哟!”
“我从来没有奢望会被原谅……”凌玄音沉沉地说道,“对你做了那样的伤害后,我怎么可能还妄想被原谅,我只要……”
“只要那个你希望的灵魂重新轮回到这个人世,对你而言就是救赎,不是吗?”
“是,只要浮光回来,无论给予我怎么样的惩罚,我都心甘情愿地承受。”声音忍不住发抖,淡淡的水雾模糊了眼睛,拜托,拜托,不要打破我这唯一的希望,否则,这一千年的等待又算什么?这苟活下来的生命又算什么?
苍白的手指穿过了水镜,带着水镜中氤氲出的寒意轻轻落在他的面颊上,拂过那滴划过面颊的泪珠。凌玄音被吓住般僵硬了身体,那寒冷却柔软的触感切实地从他的肌肤上直触及他的心魂深处。
“浮光!”灵魂出窍般呢喃着这个名字,想握住他的手,可是那苍白的指尖却如雪融一般流出了他的指掌。
“你真的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了吗?可是为什么还象个想要逃避责罚的孩子一样流着眼泪呢?”
看着这个年纪是他几十倍的存在的男子,凌寒曦却象对着一个不成气的孩子般,无奈地叹息着。
“那个终究会原谅你的人已经不可能在这个世间了啊。被他们这样保护着,一直无知地度过千年岁月的你,真是不知道该让人羡慕还是该让人同情的好。这千年里,你到底是故意逃避真相呢还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现,那个人所说的‘相同的血脉’可一次也没有再延续过啊。”
“胡说,你不正是巫氏的传承者吗?”凌玄音皱紧了眉,为什么要说这么明显的谎言?
“巫氏的血脉只能在巫氏之间产生,巫氏男女的血脉中的力量如果阴与阳的两极,只有平衡着这两种力量才能孕育拥有巫氏灵力的孩子,稍有失衡,生命就会崩溃或者消失。外族的女子无法承受巫氏男子的阳极,非但无法为他孕育子嗣,而且会引起自身阴阳失调,以至短寿,而巫族的女子虽然可以孕育他族的孩子,但也仅限于传承阴力的女婴罢了,男孩却会因为阴力过盛而夭亡。所以巫氏从来不能与外族通婚,那是一个禁忌。而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是违反了这个禁忌而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生命。”
“你所知的,我可以活着,是因为母亲用她的灵魂为代价,将她的生命尽数转化为阳极的力量,维系我体内阴阳的平衡,而你,也是一样!不管你的母亲曾怎么评价你父亲强加在她身上的爱情,但是,她依然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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