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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无二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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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是我,此时他们与星隐院那边起了冲突,我才方便趁乱出手,否则等他们收拾了那妖物再专心对付我,恐怕我也讨不了好去。而且我刚刚已经给天风师兄传了警讯过去,修真门的高手也会赶到的,陛下不必如此担心。” 

                  “那我也要和你一同过去!”殷桐语死死地抱着他不肯放手。 
                  “那可不行!”凌寒曦立刻否决他这个不要命的想法,那里可不是普通的打斗,修真者的拼斗稍有波及,普通人便无法承受,殷桐语若是在场,他如何能够放心拼斗,他十分的清楚,今天的这一战绝对不是如他自己所说的那么轻松,刚刚的力量波动已经告诉他,白虎,朱雀,玄武三神已经聚齐了,虽然他已有准备,但真的拼斗起来也只能说胜负只是五五之数而已,稍有分心便可能落败受制,这个时候把殷桐语给带过去简直是找死。但他却不能把话说得如此直白,若是告诉殷桐语他有累赘之嫌,那以后的麻烦可就大了。可是不说实话又用什么理由呢?这下连凌寒曦也有被难住的感觉了。 

                  唉,现在不是为难这种事情的时候,凌寒曦心一横,双手微抬,只觉一阵风过,殷桐语突然感觉身体一僵,连跟手指也休想动弹分毫了。 
                  “你做什么!曦,不许……”话未说完,他的哑穴也被一并制住,他只能用眼神来狠狠地表达自己的怒意,凌寒曦反手将他抱起,放于床上,满是歉意地吻吻他的唇,说道:“回来,我再向陛下谢罪!”说罢,拉下了帐幔。 

                  “奉长老,你修习的是魔功,不宜与圣门的人拼斗。给我好好儿守着陛下,保他无虞,等我回来该你的好处一份也少不了你的。若有个闪失,我要你魔门上下抵命!”整了整衣衫,他冷冷地说道。虽然将他远隔在战场之外,也不能保证那些家伙不会来个调虎离山之计,留个功力不浅的奉长老在这里,便是有敌来犯也总能抵挡到自己赶回才对。 

                  他那森冷的气势令奉长老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心底竟有种敬畏的感觉,再加上让他守着修华殿可算是最为安全的安排,他自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已老成精了的他深知玄门的厉害,现在凌寒曦让自己守在这里,便说明他也无十成的把握对付来人,自己又何苦当那个冤大头冲在前面呢?当下一躬身答道:“君上之命,老朽定全力以赴。” 

                  凌寒曦哪有不知他心思的道理,只淡然一笑,旋身而去。 
                  夜空中,近百道寒光自远方山中飞起,那正是修真门的驭剑之光!
                  离星隐院尚有十几丈的距离时,凌寒曦停了下来,掐决隐去身形后,升入半空,看那宫院中打得热闹。 
                  此刻的顾延风早没有了往日那闲淡优雅的模样,挡在清昭的身前,血衣染透衣衫,看他站立不稳的模样便知已经不能支撑太久了,只是不知为何场中不见岳清峰的踪影。 

                  而与他对战的是赤衣朱雀,刚刚那冲天的红光亦是出自他的手笔,而旁边站立的两名男子倒似黑白无常般一个从头到脚漆黑一片,一个从脚到头雪白无瑕,这正是三神之中另外两个白虎,玄武。 

                  淡淡扫了一眼盘旋于空中的诸多修真,白虎玄武丝毫未露惊容。这些人虽然功力不浅,但在他们看来却是不堪一击,只是他们并未注意到,这些修真站定的方位渐渐演变成一个阵势,将他们围于中心。 

                  “朱雀,一个妖物也能拖上那么久的时候,你真真的没用!”玄武冷笑着开口道。他们本是为凌寒曦而来,本不欲多生事端,想悄悄掳了人回去交差,可谁曾想路过星隐院时,顾延风伤后无法自控的气息令他们警觉,那气息正是前两日与他们神念相敌之人所散发出来的,在他们的圣力攻击之下,那妖物居然还能逃生。这样的认知令他们感觉到自己的骄傲深受伤害,当下哪里还管会不会惊动修真门的人,生性暴燥的朱雀立刻攻击了进去,玄武,白虎在侧为他掠阵,虽然与计画不符,但他们也确实没有把修真门看在眼中,认为不过是多费些手脚的问题罢了。 

                  听他嘲讽,朱雀本因久战不下而燥乱的心情更加的郁闷,眼前这个妖物居然能够抵挡自己五成功力的进攻,看来自己真是太久没有运动了,当下目光一凝,翻手间一柄赤红的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那吞吐着红色烈焰的剑光一出,顾延风便知今日在劫难逃,仅仅是这尚未及身的剑光便已经令他感觉窒息难忍,力量如流水一般从身体中流泄,难以汇集,他惨然一笑,合上双眼凝聚元神,虽然修真门之人已至,但看他们悬空不语的样子也知是绝对不可能对自己加以援手的,想来是想看自己与他们拼个两败俱伤后再捡便宜了,只是明知他们的打算,自己却也有不得不拼命的理由。 

                  “清昭,你退入宫中去,修真门不会对你们母女坐视不管的。”他头也未回,低声对女儿说道。 
                  “父亲!”清昭泪如雨下,还以为前几日大劫已过,没有想到今日又是祸从天降。 
                  “进去!”顾延风断喝道,事到如今,他只能以命相搏,以求她们母女安全,没有想到自己一生机关算尽,想为族人谋一条生路,却原来一切都是镜花水月,异类终究难容于这个世界之中。 

                  难以拂逆他绝望悲怆的命令,清昭踉跄退入殿中,只是朱雀冷冷一笑,手中的剑光更盛了三分,不过是一道宫墙,难道还能挡住他神剑之威吗?这小小的妖物也忒地小看他了! 

                  顾延风深深吸了口气,双手飞快地变化着法决,防守的气罩已经被他尽数撤去,他毫无防备地面对着朱雀的剑光,他现在只是在赌,凭着那些人的骄傲应该会允许自己将这套法决尽数发出,虽然他并不清楚以自己的能量,能够给对方造成多大的伤害。 

                  如他所想的,朱雀冷冷看着他的举动,并没有抢先动手,而是抱剑凝神等他先行发难。 
                  凌寒曦于半空中看着双方的对峙,唇边微露出一抹笑意,三神比他想象的更为愚蠢,太久的岁月传承令他们忘记了血族真正的力量,虽然圣力恰巧是他们的克星,但并不表示,以他们这种半吊子运用力量的家伙可以毫无损失地承受住直系血族的拼死一击。看来,事情正向很顺利的方向发展。 

                  一股熟悉的力量从远方飞快地赶来,他头也未回,传声道:“你来了?” 
                  天风停在他的身侧,同样隐住了身形,传声说道:“我已经让师兄将岳清峰留在他自己的府邸了,修真门除了在这里布阵的三百名弟子外,还有两百余人被派到了修华殿保护陛下。” 

                  “嗯,虽然魔门的人守在那里,但修真门也去的话,我比较放心一些,老风子,你想得果然周到。”凌寒曦点点头笑道。 
                  天风摇摇头,叹了口气:“我知道劝你也不会听的,只是就算为了小皇帝,也拜托你今天不要冒险行不行?” 
                  凌寒曦沉吟了一下,才说:“下面那三个家伙可不是易于之辈,单打独斗你和天逸师兄多半是要吃亏的,而若让他们结成战阵,修真门精英俱出也未必能留得住他们。” 

                  天风微一皱眉,很是不服。但话未出口就已经被凌寒曦给堵了回去。 
                  “圣门的事情我比你清楚,你们修真门的事情我也远比你清楚得多,所以你不必和我争辩了!”他如此堂堂正正地下了结论,天风郁闷不解地看着他,实在想不透这样毫无理由的自信他到底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凌寒曦也不解释,这其中的渊源反正是理也理不清楚的,只是看着下面的对阵,那朱雀托大非要看人家出什么招,估计有热闹看了。 
                  顾延风身体中散发出的红光渐渐收敛了起来,但空气中的血气却越发的浓重了,凌寒曦挑挑眉,轻笑:“血行天下,他居然会血行天下,老疯子,你让修真门的人准备好,我们今天要趁火打劫了。” 

                  天风拋开心中的疑问,先去布置修真门的人手,打算了结了这事后再好好找个时间盘问盘问这小鬼,看他还藏有什么秘密。 
                  顾延风猛得睁开眼睛,轻喝一声,朱雀突然感到什么从体内被抽离了出来,而旁观的白虎玄武也同时惊觉,一团血雾猛然在他们之间炸开了,就算是他们自信满满也忍不住心中一惊,立刻掐决驱雾,可是那血雾仅仅沾身便立刻消散,除了在他们身上留下些微的污迹便没有任何的作用。 

                  “妖孽,你也是黔驴技穷了……”血雾刚一散去,朱雀立刻喝道,因为刚刚的吃惊所以感到一种被捉弄了的羞恼,他扬起剑,心中已有将对手一击毙命方能解心中之怒的想法,只是话未说完,血雾对面的敌人的模样却令他再度吃了一惊。 

                  此时顾延风手中不知从何处得来一柄赤红之剑,剑的样子竟有几分与他手中的剑相似,却透着妖异之气,而且在剑柄之处又多了一枚黑白之色的太极图案。朱雀隐隐心中有些不安,不知为何,那剑光竟令他心头发寒,而顾延风除了身上的血迹依旧之外,却不似方才的虚弱之象,竟象换个人一般,与自己森然相对。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剑气已经临身,一时措不及防之下,胸口的衣衫竟被割开了一道半尺左右的裂痕,虽未见血,已足令朱雀三人变色,且这不说这一剑之威竟令朱雀躲避不及这点,单就他手中之剑割裂衣衫已令他们不敢再对此人有任何的轻敌,需知他们身上的衣衫虽看似轻薄,却实为他们的战甲,是用千年玄金合上从天外之石中提取的银精为丝再加上他们的元神之血而炼制而成。平素漫说是一柄利剑,便是那普通的神兵也未见得能斩断他片线只缕。如今,那顾延风竟似信手一剑便令衣衫破裂,这究竟是那妖剑之威还是他真正的功力的确如此厉害呢? 

                  他们三人百思不得其解,却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了,玄武擎出一枝短矛,白虎双手中亦多出一把巨剑,俱在体外布下防御真气,凝神与顾延风对峙。 

                  顾延风一剑得手,却并不追击,挥剑斜指,眉眼微含冷笑,神色中说不出的高傲尊贵。剑光吞吐之中,红光愈盛,那黑白八卦中亦吐出丝丝缕缕的黑白光线慢慢缠绕于红光之中。 

                  朱雀三人只觉身上如负千斤,一股莫名的威压压抑得他们竟觉得呼吸都分外的吃力,忍不住不停地将真元释于体外以抵抗这莫名威压,但那重压竟似可以无限加压,他们反抗得越厉害,那威压便以同样的倍数增加,而体内的真元便似收不住一般的在这样的对抗中消耗而去,相对的,顾延风却越发得露出气定神闲的表情来,看他的表情竟没有什么消耗一样。 

                  三人对视一眼,俱看出彼此眼中的惊骇,这妖人的能力竟如此的诡异,功力又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深厚,只是为何一开始的时候却表现的如此不济呢,莫非有什么奸计不成? 

                  而修真门诸人在天逸天风指挥之下将四人全围于中间,对他们而言,这下面的双方都并非友方,若是拼个你死我活也是与他们无关,只要留意别让他们拼斗的余波伤及宫中他人便好。 

                  凌寒曦更是索性随手布上个禁制便在那房顶上坐了下来,只差没有清茶一杯,瓜子一碟,当成看一出精彩的武戏了。朱雀他们不是正宗的传人,虽传承了四神的力量,但那力量中妙用却是丝毫不知的,而且居然连血族的血行天下也不认得了,还敢让那血雾沾染在自己的身上,呵呵,这下的便宜可是捡大了。血行天下是血族的两伤之术,行此法术必须以自己元神精元为引,效用却只有一个时辰,时效一过,施术之人全身经脉俱断,精血逆流,不死者几稀。但在这一个时辰之中,凡被血雾沾染之人的能力皆可被施术人所用,也就是说此刻朱雀三人所敌之人并非顾延风而是他们自己,他们所用的法术越厉害,他们的精元亦会流失得愈快为血雾所吸收,补充入顾延风的体内,若是他们在一开始便立时痛下杀手,那时顾延风精元未足,必不是他们的对手,但他们偏偏又谨慎过头,一心只顾防御,经过一番对峙,此消彼长,高下立现。此时的顾延风不说能胜过他们三人联手,但与他们拼个同归于尽却也并非难事了。 

                  凌寒曦这里看得分明,忍不住轻叹这圣门当真的无人,这样的蠢材也能忝为三神,真真辱没了三神的的名头,若那天上同名的神明能亲眼得见,只怕当即降下了神雷打发这不屑的弟子,免得丢人现眼。感叹归感叹,但该占的便宜可是一丝也不能放过的,见那顾延风蓄势已足,他也默然站起身来,左手轻展,那笼着淡黄光芒的五芒奇星便悬于他的掌心,轻一掐决,那淡黄的光芒缓缓升起以螺旋状慢慢环着他的身体飞旋起来,越飞越快,如同一道光带在他身边飘然而舞,渐渐看不清形状了。
                  第四十六章
                  “咄!”几番试探着交换了几招后,顾延风突然暴出一声巨喝,那蕴藏着强大真元的喝声连空中的修真们也凌空震了一震,再注目时,顾延风已化身为一道耀眼的红光狠狠地与朱雀三人发出的劲力撞到了一起。红、白、乌三团光芒乍明又隐,竟缩成目不可直视的光团将四人紧紧地包裹在其中。这法力的对撞卷起狂风狠狠地击打在在场每个人的身上。 

                  凌寒曦站起身来,宽大的衣袖被夹着真气的狂风吹得烈烈有声,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平静透明之中隐隐有些悠远的哀愁。双手微扬,那五芒奇星化成的光带如同有形之物被他束与指间,渐渐地分解开来,光束飞旋着,凝结成七枚光点,内三外四,带起的光影以他自身为中心,化为同心圆,内圈黄玉似的光芒渐渐澄澈得如一汪水晶,颜色淡至不见,剔透明亮得如被珍藏了千年的光芒,外圈四枚被这光芒映照着却显得有点暗淡。 

                  远处,天逸注意到他的异状,不觉一愣,低声道:“五芒奇星?不,应该是七星连珠了吧。” 
                  天风却是一皱眉说道:“怎会这样?他身子还未恢复怎能驱使这样的仙器?”那五芒奇星便是自己来驱使,也要用足了五成的功力,何况是这更胜了不知几筹的七星连珠,本以为是他又不顾身体在逞强,可看他却是游刃有余的模样,却又不象。 

                  就在这一分神中,那光团骤然炸了开来,修真们联手布下的禁制狠狠地一颤,随即有一种无法抗拒的无力感,真元不禁一泄,竟各自喷血倒飞了出去,禁制自然瞬间被破化为乌有。众人大惊,待凝神看去,只见在那真气波中,四人的身形也如倒映在水中的影子,扭曲着,摇一摇,便好象碎了一般。那碎了的涟漪,带着黑色的光一层层的晕了开来,所晕开的范围之中,花木,宫墙…所有东西都仿佛被无形的巨掌给碾得碎了,无声无息的化为了粉末,然后生生的消失在虚空之中,尘埃未起,仿佛是一个贪食的黑色怪兽将一切都吞噬了下去。 

                  看着那光波一层层扩散开来,逼近了自己,凌寒曦却身形动也不动,只轻轻一点内圈的光点,那剔透的光芒便也一圈圈疾射开来,在他身外三丈立起了一身高的光壁,不多时黑色光波撞了上来,却波澜不起,黑色的光芒一层层渗入光壁之中,白光疾闪,那光波便穿透了光壁而入,只是黑色被分解开来,赤、黑、白三色的光芒不断地被外圈的光点吸入。凌寒曦微一抖腕,左臂上青龙臂环,仿佛如活了一般飞了起来,慢慢盘旋着落在了外圈的一个光点之上,碧光乍现,那光点化为了碧如春水的晶珠,晶珠的中间青龙如在云中飞腾。而另三个光点也加快了吸食的速度,黑色的光波渐渐地淡去了。这一干的观众方才看清了场中情况。 

                  星隐院如今只余下一片断壁残垣,只是在顾延风的身后还残存着一段宫墙和完好无恙的辉盈和清昭,他静静地转过身,看着她们,嘴角微微的弯起,可是那一个微笑尚未成形的时候,他已如一片枯叶凄然的坠落,血从他的身体上,七窍中喷涌而出,在辉盈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飞溅的血花染上辉盈月白的裙裾,渲染出凄艳的花朵。 

                  “不!”辉盈的声音惨厉绝望,她扑上去,紧紧地将他的身体抱在怀中,不顾对面那三个因为受伤而蓬发着杀意的男子。她紧紧地抱着他,紧紧地护着他,不让,不让任何人任何事再伤害到她的爱人。 

                  因为正面与顾延风对峙而受伤最重的朱雀眼都红了,刚刚那一击足足去掉了他三分之二的法力,到现在那诡异到极点的力量仍在他的体内肆虐,只能死死地咬着牙,不让那口血喷出来,否则这气一泄,他就得让人给扛着回去,笑掉两个损友的大牙……虽然他们的情况也仅仅比自己好上那么一点点而已。 

                  他们三人目光一碰,已知彼此的心意,今日之事出乎意料,估计原定的目标已不可为,虽然那些修真们的修为若放在平素自不会放在他们的眼中,可是今日自己实力大损,实在不是和他们硬碰的好时机,不如暂避一时,调理好伤势再来可能会比较好,还好,离圣主规定的日期还有数日的时候。只是,却是绝对不能给这可恶的血族苟延残喘的机会!主意一定,三人同时掐决,在眉心处一划,三道神光闪出,他们同时祭出自己的本命珠,准备一击得手后,以神珠的力量飞身遁去,量那些修真们也没那个本事拦住自己。 

                  看那三颗神珠飞出,凌寒曦的目光骤然亮了起来,他双手飞弹,外圈的光点飞快的射出,眨眼间和那神珠撞到一起,两者相击非但没有任何的声响,反而神珠立刻被裹入光点之中,朱雀三人这才大惊,那原与他们不分彼此的神珠竟似被什么巨力粘裹着,即使用尽力气去控制,也是晦涩无比,难以运作。 

                  凌寒曦也微微凝眉,没有料到他们在重伤之下在对神珠的控制上还有与自己的对抗之力。冷哼一声,他加快了手中法决的施术,一道道目光可见的光符飞入与神珠纠缠着的光点之中。 

                  朱雀三人更为骇然,他们并非全然不识货的主儿,这与自己争夺神珠控制权的家伙所用的法术绝对是圣门正宗的法决,看他那熟练掐决的模样简直……简直是圣主的水准,更别提那悬于他身前的青色神珠,那光芒中的波动正是他们熟悉的青龙之力。圣门之中只有圣主才有能力同时施展控制青龙,朱雀,白虎,玄武的法决,他究竟是…… 

                  “凌寒曦?!”三人同时想到这个答案,惊呼出声,这就是那个被他们认定除了等死毫无其它异能的凌寒曦吗?此时他们更为钦佩圣主的明智,原来他早已预料到此人的不凡,才让自己等人务必控制住巫氏的血脉,可恨自己却因为大意忽视了他的存在,真如圣主所言的罪不可赦啊!只是,他到底从何处学来控制四神的法决,即使青龙已经背叛圣门,她也不可能知道控制其它三神的法决啊? 

                  凌寒曦见他们惊诧的模样,冷冷一笑,手中的法决却毫无停滞。转眸见天逸天风一干修真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与他们三人对峙,心中不禁暗恨,他们也太过君子了,对方都可以三个对付他一个,自己这边几十个人,难道连群殴也不会了吗?真真的越发得活回去了,连痛打落水狗的便宜都不知道捡了。只是眼下他全副的心神全贯注在与三人的对抗上,连眼睛都不能乱转一下,那提醒的话自然也没有办法说出来。 

                  不过,凌寒曦却也实实的冤枉了天风,以他的个性岂有如此拘泥的道理,只是凌寒曦与三人的对抗方式太过奇异,天风一时无法决定该不该出手,又该怎么出手?毕竟如此法力对抗不比其它,若是一个不小心,却反会伤到了凌寒曦,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凌寒曦在这边气得牙根痒痒,天风在那边急得抓耳挠腮,只恨心有灵犀练得不够专业。 
                  朱雀此时心中又急又悔,若非自己非要先除了那妖孽,怎会害得自己三人与他两败俱伤,被这凌寒曦占了便宜,现在白虎玄武都被拉下了水,若是旁边的修真有一个反应过来,这时在旁边攻击自己三人,恐怕非但性命难保,就连神珠也要落在凌寒曦的手中,那样的后果……他简直不能想象。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猛得抬起手中的赤剑,直刺入心口,吼道:“天焰无极,给老子爆!” 
                  血光乍起,赤艳的鲜血如喷发的岩浆带着火焰喷发而出。他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发动了他身为朱雀最后也是最惨烈的手段……天地俱焚。血化为烈焰,带着烧尽天地一切的气势卷向凌寒曦,他的身体也在这一带烈焰中燃烧贻尽,只留下他最后的嘶吼:“带我的本命珠,走!” 

                  只是气昏了头的他却忘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他注定的克星……青龙之力已经在凌寒曦的掌握之中,若是白虎或玄虎用上这样的手段,或许会让凌寒曦头痛几分,可是他的天地俱焚却只换来凌寒曦不以为然的冷笑两声,凌寒曦腾身而起,苍碧的水幕凭空出现在烈焰之上,他双手狠狠地向下一压,水火的至纯力量便撞在了一起,发出了激烈的爆裂的声音,瞬间场中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雾气升起。 

                  白虎和玄武心中大恸,他们三人情如手足,现在竟眼见朱雀为了让他们二人平安离开而在他们的眼前自爆,心中的恨意早如这烈焰一般炸开,但却只能拼命地忍住,眼见那雾气已起,玄武身形一疾,探手便去取朱雀的本命珠,只是指尖刚刚触及珠身,那裹在本命珠之外的光点便自行弹出一股力量将他的身形撞向另一个方向。还未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就听得耳边有人悠悠一叹:“你也去了吧!” 

                  冷如寒玉般的指尖翩然落在他的眉心,只轻轻一点,那雾中的身形已经飘远,快得甚至他还未来得及想清楚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地想到……圣主之命,要将他带回雍国……于是伸出手,想抓住还没有完全消失的身影,眼前突然变成了赤红的颜色,雾气也好,身影也好全部都是红色……血一样的红色。 

                  听到白虎的声音:“玄武……”那么远,却又那么清晰,凄厉得连心都撕裂开。 
                  然后,一切被笼在了黑暗之中…… 
                  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他重重地倒在地面上的时候,脑中飘过这样的疑问,那双未曾闭拢的双眸中映出了血色的天空。 
                  眼睁睁看着玄武在自己的面前倒下之后,白虎的心霎那间动摇了,几乎同时一股强大得不可思议的力量从四面八方聚拢来,击在自己的心脉之上,仿佛身体里的一切都碎掉了,只余下无尽的抽痛和寒意,身体不以自己意愿地凝固了,可是心头一片清明,悲痛与惊恐到了极点,人反而极度地冷静了下来。 

                  渐渐散去的雾气中,那衣袂飘然若仙的男子微笑着看着自己。 
                  那笑容中说不出的讽刺,说不出的讥诮。 
                  仿佛如神佛般耻笑着他们的不自量力。 
                  朱雀已经化为了遍天的火焰,焚尽飘散。 
                  玄武倒在自己的脚边,眉心中仍汩汩地流出血浆。 
                  那人却如出世之仙,冷漠地微笑着,纤尘不染。碧色,朱色,乌色的彩珠浮在他的身前,时不时轻轻的撞击着,发出愉悦的共鸣。 
                  愉悦,是的,这并非只是一种形容,而是身为白虎的他真正的感觉。那愉悦的感觉来自于与自己尚有一丝感应的白虎神珠,“神珠是有生命的,无法感应到他们的情绪是你们的无能……”曾经圣主说过的话又一次回响在他的耳边,而今他才真正明白了这句话的含意。微微抬头,看着仍与自己维系着微弱感应的白虎神珠,心底冰冷一片。自幼年继承神珠以来,他们整个的生命都为了这四颗本命珠而存在,而神珠却吝于给他们任何的情绪,只是在汲取他们提供的能量之后,义务地给予他们力量。可是现在,在自己就要失去他们的现在,却如此清晰,如此绝望地感觉到神珠的情绪,愉悦,恋慕,仿佛久离的游子再度返回家中的种种的激动。 

                  那个人才是神珠真正的主人。 
                  他清楚地知道了这一点。 
                  “你是谁?” 
                  凌寒曦扬眉,反问:“这重要吗?”他是谁,只怕眼前这个过河的卒子还没有资格质问。 
                  微微锁眉,然后轻轻一笑。 
                  是的,这并不重要,因为以后的事情已经与自己完全无关了。 
                  突然之间,仿佛明白了许多东西…… 
                  明白了圣主的失常…… 
                  明白了圣主那句“……不许伤他一根寒毛……” 
                  明白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工具的命运…… 
                  这个人在圣主的眼中又是怎么样的存在呢? 
                  “圣主不会放过你的……”他轻声地说道,并非是耍狠也并非警告,只是在说着这样一个事实……他感觉到无比的疲惫,身体中的一切仿佛都随着那脱离了自己的神珠而被抽空了。 

                  是,该休息的时候了呢。 
                  他任由自己的身体坠落,看到了,无边的劫火焚尽天地……无关!无关! 
                  他微微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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