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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无二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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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更胜过爱自己的生命,可是这尴尬的命运所带给我的阴郁的性格却又让这爱灼烈的同时孕育了同样强烈的阴影……嫉妒。
我知道你强烈的魅力让你可以轻而易举地吸引无数的男女,我被这魅力吸引的同时又深深痛恨着他不能被我一人独占。我痛恨男子们向你献媚,我痛恨女子们独具的天赋,我痛恨你每一瞥不属于我的眼神,我甚至痛恨你眼中偶尔飘过的那一抹清明的冷静,因为我自己已经陷入疯狂,我担心这种冷静会令你你终有一天会离我而去。
所以,我告诉自己,我不爱你,仅仅象喜欢玩物般喜欢着你;
我告诉自己,我可以失去你,不在乎的仿佛丢弃一只宠物;
然后,我有了一个更好的理由
我告诉自己,你不过是一个惯入花丛的骗子;
我告诉自己,是你狡猾的利用了我的信任。
所以,愤怒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恨你才是天经地义的;
所以,我要证明给你看,我可以,先放开你的手。
放开你的手,让你体会到那折磨着我的强烈的不安和嫉妒,
放开你的手,让你如我对你一般,来追逐我,注视我,
然后,你会如我爱你一般,深深地、爱着我。
仅仅如此。
做了一切,我想要的,仅仅如此。
可是为什么,我想的,我做的,竟一错至此,无可挽回。
为什么你要用这种方法来证明我是错的?
难道,你也曾为我不安,才会用生命的赌注赌我对你信任和爱情?
只是这交错的不安令你我同时收到了惨败的结局。
这场赌局,谁是那个赢家?
这场赌局,高昂的代价被谁得意的收走,在冥冥中冷笑着嘲弄我的失去?
曦!
曦!
曦!
……
曦!
那渗透了痛悔与软弱的声音反复呼唤这名字,仿佛除了这个字他的世界一无所有。
为什么你不响应我的呼唤?是怨我吗,是恨我吗,那么亲口告诉我好不好?睁开眼,对我说句话,哪怕仅仅是说你有多么的恨我!
深深地埋首在爱人冰冷的怀抱中,血代替泪呛出他的喉间。
与那变成暗红的血重叠着,交融着,不、分、你、我!
第二十五章
“天逸,放我出来!”
“立、刻、放我出来!”那是将怒气压抑到最危险境地的声音。
天逸晃了晃神将目光移到声音出现的地方,天风的幻象出现在在殷桐语的身侧,那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殷桐语烧成灰烬一般灼烈。天逸迟疑了,自己这个师弟对凌寒曦的宝贝程度他是十分清楚,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把他放出来,自己怎么样倒无所谓,可是殷桐语的危险可就可想而知了。
“我不想浪费体力和你的禁制相搏,你不要再耽误我的时间,否则……”天风强压住怒气,冷冷地说,幻象中他举起左手,明亮的光芒聚集在他的手上,表示着他亦不惜与他禁制相撞的决心。
天逸不及犹豫,牙一咬合目传出神识解开了天风闭关之地的禁制。
那幻象晃了一晃,出现他们的面前的已经是天风的真身,却是看也不看天逸一眼,只是狠狠地一挥手,下一个瞬间,殷桐语的身体被狠狠地弹了起来,天风的双手飞快的点他的双臂,令他失去支配双臂的力量,而他怀中凌寒曦的身体便轻轻落入天风的双臂之中。
“不!”撞在墙上的殷桐语仿佛没有感觉到身体的疼痛一般,第一个反应就是扑向凌寒曦的方向,可是还没有靠近便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给再度弹了回来。
“不,把他还给我!!”他声嘶力竭地狂吼着,一次次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击那隔在自己和凌寒曦之间的无形屏障,那反弹回来的力量双倍以上的作用在他的身上,一次次地将他狠狠地撞到墙壁上,青紫的伤痕出现在他的手臂和脸上,他却象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做着这徒劳无功的举动。
直到他再一次跌坐在墙边,一口鲜血骤然从他的口中喷出,然后又是一口。他却浑然不顾自己已深及肺腑的伤势,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又冲向凌寒曦在的地方,可是这次仅仅走出两步,他已经支撑不住,脚下一绊再度摔倒,挣扎了站起身,可是随即眼前一片昏黑,身体直直向地面跌去。
一声轻叹,他已被天逸给接入臂弯,一枚逆天丹送入他的口中,随即又以内力将药性化开,不忍他再这么地折磨自己,便轻按着他的昏穴,令他沉入昏睡之中,继续帮他缓和着内伤,只是殷桐语那在昏睡中犹自悲痛欲绝低喃着“曦”的声音令他紧皱了眉头,再想不到仅两三日的相处,他情根居然深种如斯。
目光移至禁制之内,但见天风将凌寒曦平放于床上,双手飞点过他全身的大穴。那冷静严肃的表情倒不似悲痛过度的模样,难道他还有救吗?可是明明已经生机全绝……难道,天风想……
是了,只有那个方法了。
忍不住苦涩的笑笑,那个孩子有那么多人肯为他拼命呢。
即使,每个人都知他是那危险的罂粟。
并非没有想到过个方法,只是忽略了。自己是故意的吧,不是在意自身的安危,只是,在自己的潜意识中竟是希望着那个孩子就这样绝命了才好呢。
自得了天风的提示,意识到他是那个‘巫氏’的传人时,不,或者在更早,在见识到他轻而易举捉弄着人心的时候,这个阴暗的念头便悄悄地藏在了自己的意识之下了吧。
修真那么多年,居然又起了这阴暗的不得见人的杀心。
该说是自己道心失守还是因为那个孩子带来的危险令他失去了分寸呢?
自己的修行已经毁了啊。默然长叹,心魔深种,今后再无寸进。
算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且顾了眼前再说吧。将殷桐语安置在软榻上,他吩咐了侍女去煎了参汤备用,想了想又叮嘱他们今日宫中所发生的事绝不可外传,以他仙师的身份和威信,侍女内官自然喏喏而应,去分头准备了。
禁制中的天风静了一下,平复下自己被怒火充臆的心情。当凌寒曦生机断绝的瞬间,因三星移魂之术而将自己与他联系起来的印迹骤然的寒意彻骨。即使已经知道这种结果多数是他任性妄为的后果,但仍无法在面对着他静静沉眠的……身体时安之如素,忍不住要将怒气发泄到那个令他有机会伤害到自己的家伙身上。
只是发泄之后必须要冷静下来,这样被怒气冲昏了头的自己可是帮不了他的。
祸害活千年,小曦这家伙若不算是个祸害那这世上就全是圣人了,所以,他一定可以再度醒来去祸害人间,对于这一点,天风可从来没有一丝的怀疑。啊,还是做好自己能为他做的事情吧,然后等他醒来再去嘲笑他是何等的狼狈,教训他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呸,应该是自作孽,活受罪才对。
一边想着用什么样的话才能让这个可恶的小子受到一点刺激,一边飞指拂过他周身的大穴,如果他没有弄错的话,想必他的神识力量现在正乱成一片,所以才会无力支撑身体的生机,只是各个穴道点上去只是空落落地浑不着力,难道他的神识已经脱离了身体吗?那可就麻烦了,以他的修为是无法让神识独立存在的,不需多少时间便会真正意义上的魂消魄散,甚至有更讨厌的结果……神识无灵,却郁积困于生机断绝的肉体中,而成为无灵无识的尸魄。皱皱眉头,想象一下凌寒曦全身僵硬地在自己周围蹦来蹦去,忍不住一阵恶寒。
不敢有一点的耽搁,抱起凌寒曦的上身,然后盘膝坐在他的身后。皱皱眉,下次要告诉这家伙他好象又重了许多,唉,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在这里的只有他的身体的原因,很吃力呢,这次该敲诈他为自己调多少好酒才能弥补自己的受惊受累呢?哼,绝对不能便宜他,至少要一百年份才可以,若是能一百年都喝着他调出来的美酒,那么就连修行都可以暂时放着不管了,反正,那么努力地修练到元婴期也不过是为了有无穷无尽的时间品尽天下的美酒而已啊。一边端正着凌寒曦不断滑下的身体,一边胡思乱想着,极力不去想自己手掌中接触到的冰冷无力的感觉。
好不容易让凌寒曦完全靠坐在自己的怀中,他的头枕着自己的左肩,额头贴在自己的颈窝里,身体中应有的温热已经完全的散去了,冷冷地刺着自己的肌肤。
轻轻吁出一口气,拋开了脑子中所有的杂念。左手贴合在凌寒曦的丹田上,右手的掌心则贴在他的眉心。缓缓闭上眼睛。
意志渐渐分离,他能看到经脉中灵力的金色脉流慢慢由自己的双手流入凌寒曦的体内那空落落的经脉之中,不费吹灰之力地充臆其中,慢慢代替他自己的神识重新恢复身体的机能,慢慢地推动着血脉,让血液缓缓流动,柔和地冲击着心脏,长达一支香的时间之后,他的心脏开始轻微地跳动一下,血脉的循环重新琏接了起来。随着血脉流动金色的灵力行遍凌寒曦的全身,又慢慢汇集在他丹田凝炼了起来,幻成一个小小的金色的小人儿,仔细看去却是缩小版的天风。
这是天风的元婴。
随着血脉的流动,凌寒曦的身体恢复了些许的暖意,胸口轻微的起伏着,过了一会,他的眼睫轻轻眨了眨缓缓睁开双眼,晶莹的双瞳中泛起黑玉般的光泽,看着近在眼前的天风的俊颜,眼中显露出一丝好玩又困扰的表情,与之对望的是带着完全相同的表情的天风的双眼。
呃,好诡异的感觉啊。
这个由自己的元婴支持着身体机能继续的身体从实际的意义上而言是另一个自己,要这样近的距离看着自己的感觉,还真是奇怪地让人汗毛直竖啊,两个身体上同时泛起密集的鸡皮疙瘩。
打了个冷噤,还是赶快物归原主比较好。
合上眼,将神识沉入元婴之中,自身的身体则封闭了六感,仅仅持续着必要的呼吸及心跳。以他的修为元婴脱离于肉体之外并不难做到,但是象这样以自己的元婴支撑另一个肉体就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如果施救过程出了差错,非但救不了对方,而自己的元婴也将被困那个已死的躯体之中,在耗尽力量之后随之消失,而他本人轻则修为前功尽弃,重则亦命丧黄泉。
即使施救中没有任何的问题,而被救之人亦被救回,他本身仍有危险存在,在被救之人恢复神识之时必然会极力吸收能吸收的能量,这样一来,他的元婴在无法脱身的情况很可能成为对方神识的最佳‘补品’而功力大损。
只是相对于再也无法喝到小曦调出来的极品美酒这样残酷的事实,他还是宁可冒点毁掉元婴的危险。
所以小曦啊,你可别让我失望哟,你现在可欠着我两百年份的美酒呢,不想被我追到黄泉讨债那么丢脸的话,还是乖乖醒过来知道吗?一边擅自决定了债权数,他一边催动元婴向凌寒曦的内识海而去。
内识海又名心髓紫府,是人之魂魄神识所在,自成一个‘世界’。此世界景观以人之心性善恶禀性不同,内识海也呈五色深浅不同,景观各有纷呈,修行高的人只要侵入一个人的内识海便可将此人的心性一览无余。
天风元婴习惯性将金色的小手按在内识海的外壁上,可是却按了个空,用力过猛的结果就是一头便跌进了内识海中,稳了稳身形耸耸肩,好奇的四处张望着,天知道他屑想窥视天地有多久了,可是那个臭小子从来不让自己如愿,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嗯,他五岁那年吧,借口教他怎么应用神识看玉符中的内容,不由分说地纠缠入他的神识想看看这个天天一脸灿烂笑容的小鬼有没有心理阴影,可就算他能把这小鬼几岁尿过床这样令他脸红的记忆都看得一清二楚,却在真正体现他心性的内识海中碰了一鼻子灰回去,除了一片差点让自己迷失的浓雾外,他什么也没有看到,至此他引为毕生之耻,那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耶,一个甚至没有正式开始修行的小鬼耶,自己居然都看不透他?!唉,太伤自尊了!
可是,现在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空白,没有色彩,没有景物,甚至没有那遮蔽了一切的浓雾。
小曦已经失去了对这片内识海的控制……联想到内识海外壁消失的情况,他得出了这个结论。
现在若是退出去,虽然元婴会受到一些损伤,修为也会损失不少,但至少可以保证自己没有生死之险,可是天风却根本没有去想这种可能性,而是继续向内识海的中心……心髓紫府走去。在这片空茫的空间里根本无法辨明方向,只能根据本能不断地深入进去,元婴的金光随着他的深入而渐渐地变淡,虚无中本是最消耗能量的地方。
不知经过多久,元婴的金光已经只如初入时一半明亮时,突然一阵震荡如微风拂过无波的古潭般给这片虚空带来微小的荡漾,稍纵即逝。可是这微小的震荡对已经几乎要绝望的天风带来的喜悦却是无可比拟的。他飞快地催动元婴随着那波动收敛的方向而去。在那波动的中心,一团微光轻轻的鼓动着,离得近了细看才发现那微光却是分了几道的力量。一道淡黑,一道微蓝,一道浅红,还有一道却是完全的透明,只是缠在其它的色彩上勉强辨出它的存在。
淡黑已几不可见,而那透明的光芒也淡入了微蓝和浅红之中。天风小心地将自己的力量传送入微蓝之中,因为只有这个力量是他熟悉的,那是十七年前他亲自帮助那位垂危的母亲在那小小的婴孩体内封下的封印,封印住那不属于他的生命,让他得以生存下去。稍许增强这个力量应该可以帮助他脱离危机吧。
正如他所想的,当微蓝的光芒得到这个助力后,光芒立刻明艳了起来,而那浅红也渐渐的鲜明,红蓝交织,晶莹如水,稍顷,那原已几近不见的淡黑便完全不见了踪影,可是那透明的力量也完全的被蓝红吞没。红蓝立刻如两道水晶的光琏顺着天风输入的力量缠住了天风的元婴,每一次红蓝的微小鼓动之后,金色元婴的光芒便弱上一分,天风却动也不动任他吸取着自己的力量。
蓝色的光如无边无沿的海飞快的漫延开来,晶莹的红光如从海中喷薄而出的骄阳,炫丽耀眼。天风近乎于惊讶地看着这美丽的海水,无垠的碧空,透明无瑕、美丽绝伦!浩瀚的天地中,无尽的生命在其中蕴育,生长,消亡,然后再一次的轮回。
这,就是小曦的内识海吗?
天风几乎忘却自己仍处于危险之中,着迷一般看着这片蓝色的天地。从没有见过谁的内识海中包含了如此广博的天地,如此美丽,又生机勃发,而在那蓝色荡漾的深处隐隐传来的忧伤却又令人莫名的潸然泪下。
还没有等他感怀完毕,那与他的元婴紧紧纠缠的蓝红光带骤然一缩,紧接着一股极大的震荡波将他的元婴猛得拋出内识海,然后如涨潮的海水,蓝光飞快地沿着天风元婴退出的方向运行起来,很快拿回了经脉的主控权,天风的元婴最后退入丹田之中,蓝光也几乎同时进入丹田,凝炼了起来。元婴谨慎地注视着蓝光的变动,直到蓝光渐渐平复下来,一个声音在天风的脑海中响了起来:“还不回去?呆在别人的体内空耗功力是很好玩的事情吗?”
“哎呀,真是没有良心,那么漂亮的内识海让我多看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你,看到了我的内识海?”声音出现了一丝的不稳定。
“其实那也没有什么值得不好意思的,我的功力比你高出那么多,看到也是很正常的啊。”
“……”声音停顿了一下才说:“你马上回去吧,我可不希望才活过来就被你的宝贝师兄捉住领口要我偿命,哼,功力高很了不起吗?”口气中颇有些愤愤不平的意思。
天风耸耸肩,没有打算和这个快要发飚的小家伙斗嘴,这次吃了那么大的苦头,现在他一定很希望找个人出口气的,领教过他N多种“教训”人的手段之后,他现在已经知道什么叫做避凶趋吉了。
所以留下一句“记住,你欠我两百年份的美酒,不许赖帐哦!”之后,元婴化光在丹田中一闪而没。
晃了晃,天风睁开眼来。
细弱的呼吸轻轻地吹拂在自己的颈部,脸色虽然依旧苍白却没有刚刚那死灰的颜色。手按在他的胸口上,轻缓的心跳平稳地持续着。天风轻轻松了口气,虽然凌寒曦还没有醒来,但他的神识已经在全力恢复着身体的生气和机能了。
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双肩,让他平躺下来。下面就是用药物调养的问题了,救人时留了一手的师兄现在应该不会吝啬于一些小小的丹药吧。至于那位见了鬼的混蛋皇帝,该受到怎么样的教训呢?哼,算了,还是让小曦自己决定好了。只是这次一定要把小曦带回山上去,绝不能再次让他有机会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了。这家伙不会那么听话吧,要不要趁他神志还没有清醒的现在带他走呢?不行,现在他的身体绝对经不过瞬移,还是等他恢复一些后再带他走吧,哼,这次自己可是有言在先呢。
可是他忘记了,他这样的有言在先曾多少次不了了之,而那个本该受到几百次教训的家伙,依旧逍遥法外。
啊,总算把施救过程写完了,真难写啊,看来以后这种不熟悉的领域还是少涉及的比较好。
只是……什么领域是我熟悉的呢?
困惑中……
第二十六章
解开了禁制,天风缓步走出了卧室,此时已是夜色沉沉,外间里一片鸦雀无声。
看着因他阴沉的脸色而忍不住浑身发抖的殷桐语,刚刚的怒意也不由自主的消散了,反觉得这孩子遇到了凌寒曦大概上辈子是烧错了香吧,小曦是一个可心可意的情人,却是个不适合深爱的对象呢,忍不住有点同情。
殷桐语几番开口,却吐不出一个字来,他不敢问,什么也不敢问,生怕那一丝丝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随着自己的问话便烟销云散。
“师兄,迦叶丹还有几枚?留两颗备用,其余都给我吧,改天我再去采了上好的药材还你。”散去了怒气,天风淡淡地说道。
“迦叶配合上玉钟乳药效才能完全发挥出来,再用蕴青丹固本会比较好。”天逸指着放在小机上的几个玉瓶回答道。
“不行,小曦现在神体刚刚合一,玉钟乳合的药药效太强,他吃不住的,只需用清水合开迦叶就可以了。明日才能用得到玉钟乳,蕴青丹那就要三五日后,看他恢复的情况再用了。”天风轻轻叹了口气回答道,随即淡笑:“这一场苦头可吃的不小,这下他可应该得了番教训才是,师兄,帮我在山上准备一间静室,过两日小曦身体恢复些,我可就要抓他回山上坐枯禅了。”
天逸看了眼殷桐语,没有表示什么意见。虽然对他而言,这倒不失为一个极好的结果,不用担心凌寒曦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报复殷桐语,可是他也知道以现在的情况,殷桐语是绝对无法接受让凌寒曦远离他的视线之外,而凌寒曦能否会如天风之意乖乖被他抓回山上,那也存在着绝对的不确定性。
殷桐语死死地抓住窗棂,支撑着颤抖的身体不至于瘫软在地上。苍天有灵,他,还活着!紧紧地合上眼,清清的泪水再一次从眼中滑落,苍天有灵,他,还活着!
“我……我想见他,让我见一见曦……”吃力地吐出这一句话,他恳求地看着天风,此刻的他忘记了帝王的身份,而用着与人平等相称的“我”。
天风没有回答,只是回过身,慢慢地将玉瓶中的迦叶丹放入水晶杯中,慢慢地兑上清水,慢慢用真气之火将水焙热,慢慢地看着绿色的迦叶丹一层层散开,如春叶徐展,然后再一丝丝的融化,然后再将掌心的真气转为阴寒,让那微微漾起热雾的药汁变冷,水晶杯中湛青剔透,杯外微凝着一层水露。
“求您……让我见一见曦……我只要亲自确认一下他还……好好地活着……”殷桐语几乎泣不成声,此时所谓帝王尊严和威仪早被他拋得远远的,此时的他甚至不敢希望凌寒曦能够原谅他,只希望能亲自感觉一下他的心跳,他的呼吸,然后面对怎样的处罚他也会毫无怨尤。
天风轻轻放下杯子,冷冷一笑道:“陛下您认为他现在是‘好好地’活着吗?”并没有刻意提高声音以昭显怒意,只是那语气中冷冷的讽刺便已让殷桐语心如刀割,不堪以对。
“如果陛下只是想确认一下小曦的生死来安慰自己的良心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陛下,陛下绝对不必再为此担上一分一毫的责任,是他的任意妄为让他面临这一场劫难,只是现在他承担了后果,那么他也没有什么亏欠陛下的了。还望陛下能念在‘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句老话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从今后我会看住他枯守林泉,不问俗事。请陛下不必再为他费心了!”天风只做不见他脸色惨淡,冷冷一番诛心之语便轻轻道来。
殷桐语死死地咬住唇,细细的血丝从他的牙缝中涌了出来,良久,他涩声道:“我会让曦君自己选择,无论走还是留,我都会让他自己选择!我、或者其它人都不能强迫他!”
“陛下认为他会选择留下吗?”天风冷笑。
殷桐语无言,他知道这是近乎于奇迹的可能性,可是他不愿放弃让奇迹发生的机会。
天风轻轻吐了口气,放弃继续欺负人的打算,师兄的脸色已经堪比锅底了,估计不是他自己心里多少有点疙瘩,早就要训斥自己了,算了,适可而止就行,免得小曦醒了又笑自己以大欺小。
转过头,故意不看殷桐语,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给小曦吃药,还要扶着他,还要帮他化开药力,唉,两只手都不够用呢,真是,麻烦!麻烦!”一边唠叨着,一边晃回卧室中。
天逸摇了摇头,拍了拍黯然神伤的殷桐语,示意了一下仍然放在台子上的药杯和药匙。
殷桐语恍然一惊,仿佛才醒来一般,带着几分惶惶不安惊喜看了看药杯又看向天逸。
天逸淡然苦笑:“他只是嘴上比较狠一点而已,快去吧。”
殷桐语心中又喜又忧,小心翼翼的捧了药杯走进了卧室中,全然不顾这本是婢仆们的事情,反生怕自己做的有一丝不妥。
天风半坐在床沿上,已将凌寒曦半抱在怀中,见他近前,便老实不客气地使唤道:“我将小曦的牙关撬开,你慢慢用玉匙将药给他喂下去,这等小事,不知陛下可做得来吗?”
不管他口气中的冷嘲,殷桐语只死死盯着凌寒曦,点了点头。
天风握住凌寒曦的下巴,让他唇齿微启,等殷桐语慢慢将一勺药汁送入他口中后,再轻抚他的咽喉帮他将药汁咽下。如此喂下三四勺后,凌寒曦便可以自己缓缓地吞咽下药汁,天风再放下手来,将真气输入他的丹田,帮他化开药性。
殷桐语慢慢地喂着药,心底恨不能将凌寒曦自天风的怀中夺了过来,肆意宠怜,用他的呼吸平复自己尚未从绝望中缓解过来的心情,只是他又在害怕着,甚至不敢碰到他一丝的肌肤,恐惧仍残留在他的心底,他怕,那肌肤中的寒意冰冻自己的心;他怕,那静止的呼吸凝固了自己的绝望;他怕,自己的任何一个举动会再度伤害到他;他更怕的是……
垂下眼眸,重重地咬了下唇,黯然神伤的他没有注意到那紧闭的双眸缓缓地睁开了。
药,再次递到唇边,那微启的唇却轻轻地抿着,不知所措的目光缓缓地移了上去,那黝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却没有任何的表情,或者说是太多的表情混杂在那双眸子里,多得让人无法分辨其中的意义……
如被雷击一般,他猛的一震,勺中的药汁已倾在了那人的身上。
太多的情绪积压在胸口,仿佛要爆炸了一般,可是嗓子里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贪婪地看着那人鲜活起来的面容,却又在与他的目光一触之后,痛得不可自抑。
急促地呼吸着,混乱的情绪如烈火一般烧灼着他的视线,脸涨得通红,可是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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