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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在上,始皇在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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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他父皇为自己建造的皇陵也在骊山脚下。
  扶苏骑在乌骓马上,望了一眼那青色的山峦,低低一声叹息,想不到时隔多年自己竟然又是这般孤身前来。
  山脚之下果然有穿着大秦军服的士卒镇守,果然被他猜中。他在乌骓马身上拍了一下,马儿飞快的冲了出去。把守上山路口的士卒又岂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让他冲了过去。一路往山上疾驰,等瞧见那熟悉的黑色宫殿,不出意外的再次受到了阻拦。
  章邯!扶苏挑着眉望着这个胆敢挡在自己前面的人,“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谁?”
  章邯拱手道,“末将参见扶苏公子,陛下交待过任何人都不得入内打扰!”章邯说话时特意将“任何人”三个字加重。
  扶苏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你以为就凭你拦得住本公子吗?本公子求见父皇又何须你在此多言?”他说着抬起袖子在章邯身上状似无意的拂了几下,章邯只觉得周身的气血霎时凝固,身子竟然无法动弹,他身后的士卒见自家将军突然不能动了皆一脸惊骇,扶苏扬起声音威胁道,“谁还敢拦本公子?”
  章邯身后的将领见自己将军被轻易制服,又碍于扶苏的身份不敢动手,让他一路畅通无阻入了那温泉行宫之中。
  嬴政正坐于亭中欣赏骊山日落,沉迷于美景之中的他似乎并未察觉到背后有人。夕阳的余晖映照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一层圣光,扶苏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明明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就好似他幼时只能偷偷跑出偏殿,躲在嬴政上朝必经的路上远远地望他一眼,咫尺天涯,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憋屈、痛苦。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嬴政才回过头,对扶苏道,“你来了。”语气平淡,仿佛在闲话家常一般。而他的淡定显然激怒了扶苏,自己才从一场杀戮之中脱险,全拜这人所赐,而这人却还能如此闲适淡然,置身事外,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凭什么?扶苏心中泛起了滔天怒火,脸色愈发冷峻,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嬴政近前,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道,“儿臣参见父皇。”
  嬴政应了一声,语气依然是不咸不淡的。
  扶苏见他这幅摸样,突然笑了起来,对嬴政道,“父皇难道不好奇儿臣为何会寻到此地?”连他都奇怪明明怒到极致自己居然还能笑出声来。
  嬴政听见他的笑声,终于抬起眼正视起他来。扶苏虽然脸上带着笑,眼中无法隐藏的滔天怒火却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嬴政挑起眉,“那你便给朕说说,你是如何想到朕会在此处”
  “当日陈胜、吴广等人
  在大泽乡起兵,章邯便是拉着骊山的十几万囚徒充作士卒挽救了咸阳城。巨鹿一战之后,章邯突然受降想必是奉了父皇的旨意;他手中那二十万士卒不知所踪,除了回骊山,儿臣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好地方能隐藏下如此之多的人马。”扶苏说着,慢慢靠近嬴政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腰间,头靠在他的肩头,压低声音道,“儿臣可是因此落了个残暴不仁、诛杀降俘的恶名,父皇你说儿臣冤是不冤?”
  嬴政抬手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推开,拉下脸斥责道,“怎么,你还真打算当一辈子项羽了?别忘了你是大秦的皇子,朕的儿子扶苏!”
  扶苏听了这番话,嘲讽的道,“原来父皇还记得儿臣是您的儿子啊?儿臣还以为父皇觉得儿臣同那些贼寇一般,想要赶尽杀绝呢……”
  嬴政的目光闪了闪,偏过头,哼了一声,“你这是在责怪朕?”
  扶苏却容不得他逃避自己的目光,又靠过去几分,在他耳边道,“儿臣不该怪父皇吗?父皇在此欣赏秀丽风景的时候,儿臣却在鸿门厮杀,九死一生,父皇当真好狠的心啊!”
  “你是觉得朕这么做错了?”嬴政猛然回头,厉声道,“那些居心不良的贼子难道朕不该杀吗?”
  “父皇既然要动手为何不肯同儿臣透露半分?”扶苏低下头,语气黯然。
  嬴政冷笑一声,傲然道,“扶苏,你别忘了朕是大秦的皇帝,朕想要做何事无须知会谁,要怎么做也需要别人来替朕决定!”
  他的话字字句句都在提醒扶苏注意他的身份,父与子,君与臣,不过如此!
  原来自己从未走近这人的心里。
  原来那些暧昧亲密都是自己的错觉,不过是为了让自己为他所用,做他手中一枚乖乖的棋子而已。
  一切都是为了大秦的江山!
  

☆、夫人虞姬

  扶苏突然用力执拗的将嬴政圈入怀中;放缓语气道,“其实当日儿臣已安排妥当,只需父皇带着玉玺出现,便能名正言顺的得回大秦的江山……如今一切前功尽弃了……”
  但显然他的软言相对并未打动对方,嬴政嗤了一声道,“朕的江山;何须听你来安排?”
  扶苏将头埋在嬴政的颈侧,在他耳边说道;“儿臣从未想过与您真这江山……为何父皇从不肯给儿臣哪怕一分一毫的信任?”他诉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儿臣在父皇心中究竟算什么?”
  嬴政感到肩头一阵灼热,心陡然颤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他甚至清晰的感到了扶苏话语里藏不住的哀伤。然而他只是闭上眼;沉默下来。
  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扶苏,这孩子从小就不得宠爱,历经磨难却没有被红尘俗世淹没,依然保有一颗赤子之心。不像他,幼时在邯郸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回到咸阳宫又如羊入虎口过着尔虞我诈的生活,他一生似乎都在争斗中度过,与敌人斗、与天地斗,内心早已筑起了铜墙铁壁,又岂是轻易能打破的?嘴唇抖了抖,他终是说出了那句让人绝望的话,“与江山而言,你我之间,只能是对手,你死我活,至死方休!”
  “你死我活……至死方休……”扶苏的身体剧烈的都动了一下,重复着嬴政的话,“父皇……儿臣明白了……”
  嬴政只觉得后颈有疾风袭来,想要躲避却被那双强壮的臂膀禁锢得动弹不得。下一刻天旋地转,他只能任自己无力的瘫倒在扶苏怀中。
  “这便是父皇给儿臣的答案么?”扶苏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轻轻触碰了一下,再次抬起头时,眼睛里哪里有半点哀伤之色,他勾起唇角,声音如嬴政一般冷冽,冷笑着道,“儿臣来时已料到父皇心如铁石,自然不会被儿臣几句话所打动,但是儿臣想要的也绝不会轻易放手!既然隔绝你我之间的是这大秦的江山,那么从此刻起,这天下不再有大秦、不再有始皇帝。从此亦没有扶苏,只有西楚霸王项羽!”他如宣誓般说完这番话,而后抱起昏迷不醒的嬴政,疾步走出亭中。
  章邯刚刚恢复行动就瞅见扶苏抱着嬴政走了出来,他立刻上前挡住去路,问道,“扶苏公子,你要带陛下去哪?”
  扶苏挑眉望了他一眼,道,“你以为呢?”
  待他看轻扶苏怀里的嬴政不省人事时,大惊失色的喊道,“你把陛下如何了?”
  扶苏冷笑一声,“父皇现在尚还安好,若是你继续在本公子前面乱晃惹人心烦,没准本公子也许就会忍不住想要弑父了!”
  “扶苏公子,你!”章
  邯怒道,又怕扶苏一时冲动做下令人后悔之事,只能叹息一声侧身让道。
  他身后的士卒见将军都退开了,也不敢多加阻拦,纷纷让出一条道。
  扶苏如上山时一般又畅通无阻的下了山,他回首望一眼身后的群山峻岭,挥起马鞭带着嬴政快速的离去。
  章邯眼睁睁的看着嬴政被带走却无能为力,只因为陛下说过他们已经是“死人”绝不能轻易暴露行踪,没有陛下的命令谁也不得擅自离开骊山。此刻他只能默默在心中祈祷,“陛下,千万不要有事啊!”
  ******
  嬴政只觉得头脑一片混沌,身子似乎很累,提醒着他要休息,困得睁不开眼,这般朦朦胧胧半梦半醒之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意识终于清醒过来,身子仍在轻微晃动,他才察觉到自己似乎躺在马车之中。
  有人在说话,唧唧喳喳的交谈声令他觉得头痛。
  “你说咱们霸王的夫人是什么样子的?”
  “那位啊,可是咱们霸王的老师,虞先生的女儿!”
  “哎呀,你可悄悄看过了?能配得上我们西楚霸王的女人可不一般……”
  他们在说谁?霸王是谁?谁又要成亲?嬴政满腹疑问,他睁开眼,想要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便是连手指都不能动弹半分,他试了数次,依然无能为力,当即明白自己是被下了药。
  马车外,交谈的声音嘎然而止,那两个声音齐声道,“参见霸王。”
  而后是他熟悉又令他此刻深恶痛绝的声音,“免礼!”
  然后车门开启的声音,有人进来了。他闭上眼假寐,那人的气息却靠了过来,下一刻,唇上一片温热,柔软的舌撬开他的紧闭的双唇,水度了进来,清凉入喉。
  扶苏依依不舍的离开嬴政的唇,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柔软的唇一路滑到他的颈侧,湿滑的舌尖划过他的耳畔,将耳垂含入口中轻轻舔了起来。
  这般挑动之下,若非药物的压制嬴政早已动情,饶是如此,他的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了一下。这细微的动作自然逃不过扶苏的眼,然而他却仿佛并未察觉嬴政已经清醒过来,又在嬴政身上摩挲了片刻,才将他放开,却是在他耳边轻轻道,“小虞,你要快点好起来,等回了彭城,你我便成亲!”他说的话说完,不再停留。
  躺在车厢中的嬴政内心却因了他刚才那番话惊诧之下久久无法平静。
  不能动弹,只能乖乖的躺着任人服侍,甚至连声音也不能发出,如同一个木头人,所有的一切都拜扶苏所赐,一开始他还觉得羞耻,后来久而久之就只剩下麻木
  。
  马车进彭城那天,霸王的军队受到了城中百姓的夹道欢迎,许多人赶上街就为了一睹取得巨鹿大胜,灭掉大秦的英雄究竟生得何等风姿;沿途百姓的欢呼声不绝于耳,甚至连马车中的嬴政都能感受到热情如火的气氛。马车停在修造好的属于西楚霸王的行宫前,连义帝熊心都亲自在宫门前等候霸王的到来。
  嬴政是被扶苏抱进殿门的,宽袍广袖,头上戴着纱笠遮挡住了他的容颜,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许多在场的人都好奇是谁有此殊荣竟让霸王亲自抱进宫门,简直羡煞城中一干未婚女子。而三天后传来的消息更是让满城女子心碎了一地,霸王要成亲了!
  那场婚礼空前绝后,甚至许多年后,人们谈论起大汉皇帝的大婚亦有人称之远远不及这场婚礼规模壮观。然而说到霸王的夫人,知之者却甚少。只听说她是霸王师父的女儿,却无人有缘得见,便是大婚当日,除了行大礼之外,霸王只让夫人留在寝殿之中,舍不得让“她”见客。
  霸王的行宫之中,宾客满堂,热闹非凡。相较于前殿的喧闹,寝殿之中却一片宁静。
  嬴政躺在榻上,满屋的红色刺痛了他的双眼。
  荒唐!自古哪有子娶父的?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内心愤恨难平,若是能动,他早就冲出去将扶苏这孽子掐死,省得他干出这般有违人伦惊世骇俗之事。
  扶苏推开殿门,他今日喝了不少酒,现在带着几分微醺,摇晃着步子走到卧榻前坐下。
  嬴政虽然无法开口,仍是目光如炬恨恨的瞪着他,扶苏却仿佛毫无所觉,俯身凑到他面前,冲他笑道,“小虞,你醒了啊!”声音里透着喜悦。
  满身酒气惹得嬴政皱紧眉头,偏偏又不能动,只能干睁着眼默默承受。
  “今天可是本王与小虞大喜的日子……可不能错过……”扶苏笑弯了眼,伸手褪去两人衣衫。然后手一挥,烛火顿时熄灭。一片漆黑之中,他倾身而下,满殿之中只剩肉体交缠的声音。
  “小虞……小虞……你终于是我的了!”扶苏一边在嬴政的身上轻轻落下吻,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
  嬴政闭起眼,身体抗拒,却无法行动,无能为力,只能任这逆子无所欲为。这样亲密的事情,与他二人并不陌生,很快扶苏就挑起了嬴政的情、欲,身体率先投降,心里却愈发的不甘心。
  身上的人横冲直撞,快感与痛苦并存,这般折磨之下,他不住的喘息着,一会儿沉沦在欲、海之中,一会儿理智又占了上风。
  他不停地告诫自己,嗯……扶苏你等着,今日的耻辱朕总会原封不动的还回
  来。他忍,这不过是一时的屈辱,若让他寻得机会翻盘,定让这臭小子万劫不复!
  

☆、彭城之战(一)

  大殿里灯火通明;扶苏搂着嬴政坐在软榻之上,举杯含了一口酒水送入怀中之人的口中。
  嬴政瞪着眼,手不能动,口不能言,满腔怒火无从发泄,一张脸憋得通红。
  过了好久;扶苏方才离开他的唇,瞥见他绯红的脸色;不由调笑道,“小虞这般模样倒是越发动人了……”
  嬴政气得整个身子都抖动起来;却又拿扶苏无可奈何,索性闭上双眼,听之任之;眼不见心不烦。
  扶苏眼中笑意更胜,早就该如此啊!看,不管这人如何孤傲冷漠亦或是高高在上,如今也只能乖乖躺在他怀中任自己为所欲为。
  “大王……”一名侍卫跌跌撞撞的闯进殿内跪倒在他面前。
  扶苏不悦的皱起眉头,“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有……有人……”正在侍卫手指着殿门外,言语间吞吞吐吐不知所云之际,已有人疾步进入殿中。
  “阿羽!”如今敢这么称呼楚霸王项羽的也只有吕雉了。
  扶苏放下手中酒盏,坐正身子,冲那侍卫挥挥手,让他退下。而后开口问道,“师姐不在汉中,怎么跑到彭城来了?”说完伸手替怀中之人整了整身上凌乱的衣衫。
  “哎,此事说来话长!”吕雉奔了过来,目光顺着扶苏的手瞅进了他的怀里,双目圆瞪,有些诧异的道,“咦?小虞你怎么了?”
  嬴政闻言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吕雉还想靠近过来,被扶苏斜眼睨了一下又吓得缩了回去。她索性捧着脸遮住眼睛,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埋怨道,“阿羽,阿羽……你说小虞为何不理我?”
  扶苏瞧见他这般耍赖的样子,脸色顿时黑将下来,咬牙切齿的道了句,“师姐你来此究竟所谓何事?”
  “啊!”吕雉立刻止住了哭声,惊叫一声道,“差点忘了要事!齐王、魏王起兵反楚,一路东进,欲来攻打彭城!”
  “真有此事?”扶苏斜着眼又瞟了她一眼。
  吕雉点点头,肯定道,“千真万确。”
  扶苏高声道,“来人,宣季布将军。”
  侍卫进了殿,应声道,“诺!”
  扶苏将查探军情之事交予季布,很快就探子回禀道,“属下查的齐王田荣起兵,还有……还有……汉王刘季与魏王豹、殷王司马昂等五王,部五十六万人,分三路大军
  欲取彭城!”
  五十六万人!当真是看得起他楚霸王!扶苏冷笑一声,目光扫向一旁端坐的吕雉。
  吕雉急忙摆手道,“阿羽,真不关我的事啊!你要相信师姐!本来说是请我去洛阳吃酒,不知怎的喝着喝着就数落起你的不是……”吕雉越说声音越小,偷偷瞄扶苏的脸色。
  扶苏脸已经如夜色一般黑,没好气的道,“说我什么?”
  “说……说你残暴不仁、背信弃义……还说要讨伐你,不知最后说着我就被莫名其妙的推举成盟主了,我起初还以为他们不过说笑,谁知真的就整出好几十万人!”
  也许气过了头,扶苏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脾气了,反而很有闲心的猜测道,“领兵的是张良还是萧何?”
  吕雉先是一惊,弱弱得道,“是子房啦。老萧还在关中呢!我怕你有事所以连夜赶来报信!”
  扶苏终于笑了起来,“算你有良心。”
  吕雉见他笑了,知道他没责怪自己,刚才的示弱立马不见踪迹,拍着胸脯道,“我们是好姐弟!师父说过的话,我一直都记得的,以后也不会忘!”
  扶苏冲她颔首,“我也不会忘。”
  当日扶苏安顿好吕雉,便召集谋士范增、部将龙且、项庄等人前来殿中商议军情。待众人坐定,扶苏便将今日探得军情大致说了一下,在场诸将听完皆一脸严肃,殿中一片静默,过了半晌,谋士范增抚着花白的胡子,叹道,“齐地已反,六王联军又来势汹汹,实在难于应付。”
  扶苏道,“范先生可有应对之策?”
  “老夫觉得项王应当先平齐地……”
  “那怎么行!”范增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项庄打断,“如今刘季的军队虎视眈眈一路东进,范先生难道想让大哥放弃彭城不成?”
  “老夫并无此意……”范增的话再次被截断,这次出声打断他的却是扶苏,“不,本王确实有意放弃彭城!”
  “大哥!”项庄听了他的话脸都急红了。
  “大王!这是为何?”其他将领诸如龙且等人也一脸不解,纷纷出声询问。
  唯有小范至上郡便跟随在扶苏身边对他知之甚多一直沉默不语。众人知他与扶苏关系格外亲密,都偷偷向他使眼色,逼着小范不得不开口道,“项王自然有他的打算!”
  扶苏冲
  他颔首,“本王的确打算如范先生所言先领兵平定齐地……”他说着,手指向长案前的地图,“本王领兵离开彭城,汉军必然趁城中空虚前来进攻……”
  范增已看出扶苏的意图,“项王可是想引汉军入城在一举歼灭?”
  “范先生一语言重。”扶苏笑着道,“还有谁比我们更了解彭城?”
  龙且等人也明白过来,“六王联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未必一心,只需将其打散再逐个击破即可!”
  “嗯,”扶苏肯定道,“龙且听令,本王令你为左将军抵御六王北军!”
  “末将领命!”
  “季布,本王令你为右将军负责抵御南路军!”
  “末将领命。”
  “……”
  这边扶苏与诸将军情部署得如火如荼大费周章的对付汉王。而“汉王”吕雉却闲得发慌,商议军情的大殿被严加看守,她进不去也不想进去,她转啊转最后转到了扶苏的寝宫之外。
  不出意料的被殿门外的侍卫拦了下来,但吕雉是谁啊?小小的侍卫又能拿她如何?吕雉闯入寝宫,里面安安静静的没半个人影,她掀开重重帷幕,缓缓地走向卧榻。
  卧榻上的嬴政早已听见殿内的动静,早在殿内见到吕雉时他便起了心思,能帮自己的唯有这个女孩。
  吕雉见到他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惊讶的道,“小虞,小虞,你究竟怎么了?”
  嬴政睁着眼,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你不能说话,嗓子坏了?”
  嬴政眨了眨眼睛,又将目光移向自己的手。
  “你的手也不能动?”吕雉会意。
  他又眨了眨眼,吕雉已将手搭在他的脉上。过了片刻,对他道,“小虞体内的气息确实有所阻滞……但又不像有内伤啊。莫非你被下了药?”
  嬴政再次眨眼,心里叹道,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能让人浑身瘫软不能言语又不伤其本身……这药倒是个稀罕之物!”
  嬴政的嘴唇又动了动,吕雉这次读懂了他的话,“你可是问我是否有解药?”
  她摸摸头,不好意思的道,“小虞,对不起,我不擅长药理。”
  嬴政原本满怀期待的眼睛立刻黯淡下来。
  《
  br》  吕雉见状,连忙道,“这个……小虞,你别难过,我师父是神仙,他留下的医书里可能会记载……”
  嬴政的眼睛又再次亮了起来。
  “我这就回上清山。”吕雉安慰他道,“小虞,你且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找到解药治好你!”她说完不再停留,风风火火的冲出了殿门。
  等扶苏安排好战事回到寝宫时,正撞见宫门外一片混乱,地上七零八落的躺着昏迷不醒的侍卫,心中一紧,莫非那人出事了?他快速的步入殿中,只见嬴政毫发无伤的躺在榻上方才舒了口气,再想起门外的侍卫并未死,只是被打晕过去,显然不是嬴政的手段,那就只能是一个人来过,吕雉!
  他坐到榻上,将嬴政抱了起来,手指抚上他的脸颊,说道,“师姐可是来过了?”
  嬴政静静的靠在他怀里,如同一个木头娃娃,毫无反应。扶苏也并不指望他能给自己回应,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轻柔的道,“小虞不必枉费心思,除了本王谁也救不了你!”
  嬴政垂下眼,睫毛抖动了几下。
  扶苏的唇移到他的颈侧,轻咬了一口,引得他颤了一下,“本王决定出兵齐地,小虞觉得如何?”自然得不到回答,扶苏的手指拨开他的衣襟,唇顺着光洁而有弹性的肌肤一路下滑。这人啊,自从吃了师父的灵丹妙药,倒是越来越年轻,这身体的滋味尝起来也越来越令他觉得蚀骨灼心,欲罢不能。扶苏觉得自己才是身中剧毒病入膏肓之人,怎么就栽在这么个无心无情的人手上。
  这般想着,心里一阵恼怒,手下的动作也重了起来。嬴政吃痛,皱着眉,唇微微开启,剧烈的喘息着。他这模样成功的挑起了扶苏的热情,亟不可待的褪去衣衫,挺身而入,横冲直撞起来。
  待□毕,扶苏搂着嬴政倒在卧榻上,两具赤、裸的身体仍是紧紧的交缠在一起。他目光柔和,抬手替嬴政拂开散落在额前的发丝,用还有些喑哑的声音唤着,“小虞!小虞!怎么办,为夫就要出征了,可是实在舍不得小虞啊!”他说着突然低低的笑出声来,“不如这样,为夫便带着小虞一同去齐地可好?小虞也能瞧瞧为夫力克群雄的样子……说起来,此战敌众我寡,为夫心里怕得很厉害呢,小虞可要好好安慰我啊……”说完,他又将嬴政的身子翻了过来,在光滑的后背上亲吻了起来,一边喃喃道,“若是为夫此战败了,你我……便做一对亡命鸳鸯吧!”他说完,快速的抽动起来。
  嬴政的头埋在被褥中,身子随着扶苏的动作晃动着。在扶苏看不见的方向,那双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
  

☆、彭城之战(二)

    楚霸王二年;汉王趁项羽北上平定齐地之时,伙同魏王、殷王等五王率五十六万人兵分三路伐楚。北路军在定陶大败龙且,与中路军会师后进攻彭城。
  楚军旗猎猎,迎风招展,擂鼓震天。
  扶苏骑在乌骓马上,身后是整齐划一的军队;只待他一声令下就能夺下这座城池。
  守城的齐军听闻楚霸王亲自率大军前来,瞅着楚军兵临城下;黑压压一片,气势磅礴的军阵;胆战心惊之余也开始埋怨自己大王谁不惹偏要惹这个大杀神。
  田荣躲在成阳城中不敢露面,说起来他反楚也只是喊喊而已,谁让鸿门宴那会儿他没捞着好处还差点丢了性命损失惨重;听说汉王不满被分封到汉中之地,欲兴兵伐楚,他也不过凑个热闹而已,不知道项羽脑子怎么想的,不去守彭城对付汉王,却兴师动众跑来成阳。
  “攻城!”扶苏挥手。
  数月未有战事,如今终于瞅着立功的机会,他手下的将领们早已兴奋不已。项庄为先锋,率领一万士卒率先冲向城门。其他部众亦不甘落后,紧紧地跟在其后。楚军来势太过凶猛,守城的将士见状稍加抵抗便弃械投降,田荣出逃不知所踪。
  扶苏索性立了田假为齐王,又派项庄率两万人前去追击逃走的田荣,很快项庄就派传令兵送来奏报,“田荣逃至平原,已被当地人斩杀。”扶苏遂令项庄不必回师,继续攻打北海。
  扶苏率军驻扎在成阳城中,不久就收到彭城被汉军攻下的消息。当天夜里,扶苏帐下众人齐聚军帐之中商议对策。
  扶苏笑着道,“本王收到龙且的信,他埋怨本王呢!说他在本王手下打了这么多年仗还未曾尝过败绩,如今佯败实在丢大了面子!”
  众将领听了他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哪里瞧得出半点彭城失陷的焦虑及惊慌失措?
  范增抚着胡子,由衷的赞道,“大王果真料事如神。”
  众将纷纷点头,又问道下步该如何行事。
  扶苏答道,“诸将仍留在齐地,本王亲率三万人马夺回彭城!”
  “这……”范增神色微微一变,“六王联军不下五十万人,大王仅凭三万人欲夺回彭城是否太过冒险?”
  在场诸人皆是一脸难以置信。
  扶苏神秘一笑,并不多加解释,只道,“所谓六王联军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对付这些人,本王只需三万人足矣!”他说完,让仍是一头雾水的诸将散去。
  回了营帐之中,嬴政正躺在软榻之上小憩。
  扶苏走过去坐到他身旁,轻声道,“小虞今日可累到了?”
  榻上的人呼吸平缓,似乎仍在熟睡之中。扶苏替他掖了掖被子,继续自顾自说道,“为夫今夜不能陪小虞了,待为夫夺回彭城,亲自接小虞回去。”他说完,俯身在嬴政的额上落下一吻,不再眷恋,大步出了营帐。
  倒不是扶苏托大,他那三万人,自然不是普通人,而是三万精锐骑兵。早在上郡抵御匈奴时,扶苏就发现骑兵的好处,作战灵活,机动性高。尤其是匈奴骑兵作战时万马奔腾的场面极具威慑力,步兵的阵型常常被来势汹汹的骑兵践踏和冲散。那时候他便起了心,有意为自己的打造了一队骑兵亲随,只是那时人数尚少,不过千余人。
  巨鹿大战之后,扶苏手握兵权,将收编的秦军部分骑兵和楚军中的骑兵合为一军,这支精锐骑兵他交给小范,让他按照当年在上郡对付匈奴人时的训练方式训练,如今倒是检验成果的时候。
  天灰蒙蒙亮,营帐外,三万骑兵已集结完毕。扶苏站在大军之前,蹲□子,抓起一把沙,在手中捏了捏,又松开手,沙又散落到地上,一阵风刮过,就不见踪影。他大声道,“诸将可看清楚了?六王联军看似人数众多,然而各怀心事,就如本王手中的沙子,只要我们将其冲散,他们便如散沙四散。”他说完,翻身上马。
  他身后响起整理划一的回答,“楚军必胜!必胜!”
  “出发!”他一声令下,万马齐奔,往彭城的方向而去。
  六王的军队进入彭城,果然如扶苏所料,并不齐心,皆想先一步进城捞得好处。此时人多的坏处也显现出来,一片混乱不堪。吕雉不在军中,萧何留守关中,一切事务都落在张良身上,他一边忙于应付五王的人,一边又要着手部署防线,恨不得一个人分/身成数人。
  而此时扶苏率领骑兵已到萧县,有关彭城的消息也源源不断的送到他手中。相较于汉军的疲惫不堪,扶苏则是以逸待劳,只待最佳偷袭时机。
  拂晓时分,所有人都尚在睡梦之中,扶苏已带着骑兵悄悄来到彭城外。他吩咐小范待一队人马前去南边截断联军的归路,自己亲率众骑往西而去。
  彭城一派宁和,整个城池尚在睡梦之中。守城的士卒熬了整整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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