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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在上,始皇在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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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毫无动静,过了半晌,才传来师父的声音,却依然是拒绝。“扶苏,你有所不知,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是无法改变的。你且回去好好休息,莫要让自己的伤口再复发了。”
  “师父!”扶苏面上难掩失望之色。
  吕雉不知何时从他身后冒了出来,一脚踹开门就这么冲进了屋里,拉着她师父的手就往屋外走,“师父,你救救小虞吧!”
  “阿雉,不得无礼!”师父怒斥道。
  “师父!”吕雉拿出撒娇的本事,晃着师父的手恳求道,“你就救救小虞吧!”
  “等等,你叫他什么?”原本一脸不悦的人在听见吕雉的话后突然怔愣在那里。
  “小虞啊,安不忘虞的虞啊……”
  等吕雉说完,师父整个人都僵在原地犹如石化,而眼神却闪烁不定,最后竟然放声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高声嚷着,“哈哈哈!原来天命竟在此!!”
  吕雉从未见自己的师父如此“真情”流露过,不禁在心里想莫非师父疯了?
  师父笑完后,拉着吕雉的手问道,“阿雉,你先告诉师傅,你是如何救得他?”
  吕雉见师父已有所松动,知道他愿意出手救小虞,也就放下心来,讲起了那日之事。
  “那天阿雉在海边晒鲍鱼,突然有辆马车匆匆驶来险先撞上我,那车也不停留就这么跑掉了,阿雉生气一路跟了过去,没想到最后见到小虞被人害得吐血,我就悄悄过去把那些侍卫杀了,把他救了回来。谁知道一路上他就不停的吐血,开始还是鲜血,后来就变成黑色的……直到不省人事。对了……师父,我把你要的干鲍鱼掉在那辆马车上了……”
  师父听完她的讲述神色变的格外古怪,自言自语的道,“哈哈,原来一石鲍鱼竟然是这么来的。活该赵高要郁闷死了。”
  “师父,你在说什么啊?为什么阿雉完全听不明白?哎!你快去看看小虞嘛!阿羽还在外面跪着呢!”吕雉提醒道。
  “好。为师这就去。”说着人就往屋外走去。
  “师父!”扶苏见吕雉拉着师父出了木屋不由面露惊喜。
  师父对扶苏道,“扶苏你快起来吧,师父随你一起去看看。”
  等亲眼见了嬴政,师父才发现他居然中毒如此深,已经深入五脏六腑。
  “此毒恐怕这世上……无药可解。”师父摇摇头道。
  “师父,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吗?”扶苏一脸不死心的问道。
  “扶苏,你与阿雉是否给他服过冰菱花?冰菱花的药丸只能暂时压制住他身上的毒性,却解不了毒。”师父叹了口气。
  “师父,难道真的别无他法?”扶苏依然不死心的追问道。他怎能让那人就这么在自己眼皮底下死去?他如何能甘心?
  “这个……虽然这世上没有解药,为师只好另想办法。为师要离开几日前去寻找灵药,这几日你们便继续给他服食冰菱花所制的药丸。”师父安慰他道。
  扶苏见师父肯出手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师父又小声嘀咕一句,“总不能‘霸王’还没出现,就让‘虞姬’没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是久违的废话君,
  关于一石鲍鱼,史料记载始皇在沙丘病逝,赵高为了掩盖始皇已逝的消息,令人买来一石干鲍鱼放在车内掩盖尸体散发出的异味。
  这里yy一石鲍鱼借此讽刺赵高~


☆、霸王别姬

  三日后;师父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顶着一张略显疲惫脸就对扶苏道,“你且随为师进来。”
  扶苏虽然心下满是疑问,还是听话的跟了进去。
  师父进了屋后,径直走到卧榻前目光扫过仍在榻上静静躺着的人,而后从袖中取出一个药葫芦来。他伸出手;手指轻轻一掰,葫芦嘴上的塞子就掉了下来;倒出来一粒药丸。
  “师父,这是……”扶苏眼里难掩惊讶;那颗不大的药丸在师父的掌心里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晕,竟是一枚金丹!
  “长生不老丹。”师父淡淡的答道,“冰菱花虽然能延年益寿、增进修为;却并不能起死回生,只有这药丹……”说着,他让扶苏坐到榻上将嬴政扶起身来,然后将金丹递到他手中,对他道,“你且让他服下。”
  扶苏捏住嬴政的下颌将药丸送入他的口中,又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确保金丹被他吞咽下去。
  那金丹果然有神效,嬴政咽下去不到一刻钟,原本死气沉沉的脸渐渐恢复了些许颜色。
  师父又拿出一幅金针,对扶苏道,“你且让他躺平,为师要替他过针,接着又交代道,“这套法你且看清楚了,日后兴许会用得上。”说完师父拿起金针扎在嬴政脚踝、脚心等各个穴位。
  扶苏记住师父的话,待他施针时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将他的动作牢牢记在脑海里。
  等师父施完针已是满头大汗,他抬袖擦去额上的汗水,又对扶苏道,“他中毒太深,金丹虽能救得他的命,但这毒还会留在他的体内。为师已经将毒逼至他的脚上,只是以后他怕是……怕是不能再自由行走了!〃
  “师父,难道那毒就真的无法解了?”扶苏实在不敢想那人若是醒来知道自己无法行走会如何?
  师父的脸顿时拉了下来,没好气的道,“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说着懒得再看榻上的人,转身出了木屋。
  扶苏见自己一番话已惹得师父不悦,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任命的继续照顾着依然昏睡不醒的嬴政。
  这一睡又是七日。
  在扶苏悉心照料下,嬴政虽然人还未清醒过来,脸色倒是一天一天的好起来。扶苏知道他的脚已经不能动,每日都轻轻地替他揉捏按摩。他心里一边期盼着他能早日醒过来,又怕他醒过来后自己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连日来他便一直这般心里兀自纠结着。
  吕雉也过来看过嬴政几回,见他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也就放下心来。这天一早她又来了,却是拿了把斧头塞进扶苏手中。
  扶苏诧异的问道,“这是做什么
  ?”
  “师父说小虞以后不能行走,要给他做个方便行走的车。”吕雉告诉他,“师父让我把斧头给你,去后山砍树吧!”
  “哦。”扶苏应了一声。
  吕雉笑眯眯的对他道,“阿羽,你要师姐帮忙吗?”
  扶苏脑海中立刻闪过多年前自己在后山砍树的画面,想到那笔直朝自己飞来的斧头柄,以及压下来的巨大树干,脸皮抽了抽,连忙摇头谢绝道,“还是我自己去吧。”
  师父再次展示了他神奇的一面,不过一夜功夫而已就将完成品摆在了两位弟子面前。
  木质的车有两个轮子,由坐垫,靠背,扶手,车架等几个主要部分组成。
  吕雉围着那辆古怪的车转了几圈,然后坐上了坐垫上,身体靠在靠背之上,脚踩着车架,手搁在扶手上。她惊奇的道,“这么坐着好舒服啊!”
  “阿雉试试用手去拨动车轮。”师父在旁边提示她。
  吕雉点点头,双手在两边车轮上拨了几下,那车居然载着她往前冲去,“哇!好神奇!”她尖叫道。
  师父又道:“阿雉,你试试拉动车轮旁边的手刹。
  吕雉按照师父的提示做,那车又自动停了下来。
  扶苏在一旁静静地看了半天,觉得这车太过奇特,忍不住开口问道,“师父,这车叫什么?”
  师父的神色变了变,末了才吐出两个字,“轮椅。”
  ***
  嬴政迷迷糊糊之中只觉地自己一会儿像是被放在烈火之中煎烤,一会儿又在冰水里泡着,两种极端的感觉交替折磨着他,让他难以忍受,痛不欲生。就在他以为自己被折磨着快要解脱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扶苏的呼唤。
  “父皇!父皇……”一声一声的,将他已渐渐模糊的意识又唤了回来。他突然记起自己亲手将匕首插/入扶苏的后背心,还嫌力道不够又往里推了几分。那孩子应该……应该被自己杀了吧……为何还会听到他的声音?莫非自己已经死了?
  意识又开始涣散起来,这次他发现自己被困在一间狭窄的黑屋里。屋里太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四周没有光,不会冷,也不会热,甚至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里这么安静,没有外人打扰,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休息,不用担心刺杀,不用整日去面对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他一直绷得太紧,几十年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可是在黑暗之中关得太久,寂寞、无聊各种负面的情绪也跟着渐渐在心底蔓延起来,他突然很想出去,想逃离这座监牢,然而无论他如何使力,都无法冲破那黑暗狭窄的桎梏。
  “
  父皇!父皇!”耳边再次传来扶苏的呼唤声,那么清晰,让他停止了挣扎,原来他不是一个人!
  安心了。他闭上眼,陷入沉睡前心里想着的是,再睡一会儿,等醒了一定好好看看扶苏那孩子!
  “父皇!父皇!”这一睡,再次醒来却是半个月后。
  睁开眼,真的见到了扶苏那张充满惊喜的脸。
  “太好了,父皇……你终于醒了。”
  “师父,他醒了。”扶苏兴致匆匆的跑进师父的木屋里,却意外的发现吕雉已经早已候在里面,看那架势似乎就在等他到来。
  师父开口道,“既然你们来齐了,为师就和你们说一说吧,其实为师并未这世上之人……”
  吕雉歪着头,大眼睛冲着师父眨了眨,说道,“阿雉知道,师父是神仙嘛!”
  师父似乎有所感触,缓缓伸出手在她的头上摸了一下,然后才接着道,“为师救了不该救的人,不能在这世上停留……”
  扶苏一脸震惊的道,“师父说的莫非是父……”
  师父轻笑一声,“为师这次算是逆天而为吧。”
  “师父,对不起,我……”扶苏愧疚的低下头。
  师父安慰他道,“扶苏不必自责,是为师自己想要救他!”他说着,“为师即将离开,走之前再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吕雉拍着巴掌道,“好啊!好啊!阿雉最爱听师父讲故事了。”
  扶苏也冲师父颔首,竖起耳朵听起来。
  “为师讲的这个故事啊……名字叫《霸王别姬》……”
  故事说到最后,吕雉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嚷着,“虞姬好可怜……汉王好坏啊!”
  扶苏也是一阵无语只在心中感概霸王乃真英雄。
  师父拉过他二人的手问道,“师父一生只收了你们两位弟子,若是将来……将来你们在战场上兵戎相对,答应师父一定不要伤了对方的性命!”
  扶苏与吕雉对望一眼,不明白师父为何会这么说,但还是点点头应了。
  师父又单独留吕雉说了一番话,扶苏在木屋外站着,看见吕雉哭花了脸冲出屋子,用哽咽的声音对自己道,“阿羽……师父让你进去!”
  扶苏推门而入,师父对他道,“师父说的那个故事扶苏可记得?”
  “记得。”
  师父背过身抬起头,颇为感慨得到,“希望扶苏做一个真正的英雄,不要像师父故事里的霸王那样做一个末路英雄。”
  “扶苏不会的。”扶苏应道。
  屋里一片静寂,大概是离别的感伤,扶苏竟然只觉得自己的眼
  睛酸酸涨涨的。
  师父突然转过身,将一幅卷轴交到他手上,对他说道,“扶苏上次问起为师双修之术,为师便找出了这卷画册。至于扶苏想要的男男双修之术,本派中还不曾有过,为师只好把开创男男双修之术的重任交给你了……希望你能把将此发扬光大……”他说完,还伸手在扶苏肩膀上拍了一下,一幅你依然任重而道远的模样。
  扶苏低下头,眼睛盯着手中的画轴,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西楚霸王

  待师父离去;扶苏方才打开那画卷。初看那画卷他尚有些不好意思,面红耳赤的,不过很快就被画卷上栩栩如生的图像所吸引。画卷上色彩丰富,男女亲密交缠摆出各种姿势,细细数来,竟多达一百零八种;仿佛脑海中突然有什么涌了出来,顿时灵感爆发;他捧着画卷就急匆匆的回了屋子,坐到案前摊开一张白卷绢布执笔而下;只觉得笔下生花,洋洋洒洒,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竟一下画出了三十二种姿势。他画得太过入迷,连卧榻上嬴政何时醒了过来都没有发现。
  嬴政想要起身,手撑着卧榻,却发现自己的脚完全使不上力,他惊讶的望着自己的脚,“这是……怎么了?” 他挣扎的下榻,脚刚触到地上,整个身子就向前倾倒。
  好在响动终于惊动了扶苏,他连忙丢下手中的笔,快步走过去将嬴政扶回榻上。
  “父皇,你没事吧?”
  “朕的脚?”嬴政眼里难掩惊讶。
  扶苏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才缓缓的告诉他实情,“父皇中毒太深,师父虽有灵丹妙药但也无法完全替父皇驱除此毒,只能将毒逼至脚部,再以金针封穴……”
  “这么说……朕以后都无法行走了?”嬴政的声音抖了一下。
  扶苏想起师父的话,抬起头,深深凝视着他的双眼,吐出一个简单却让人绝望的字,“是。”
  嬴政倒回榻上,九死一生逃过一劫,想不到还要受此折磨。
  扶苏知道像他的父皇这般心气之高的人,恐怕一时难以接受自己不能行走的事实,但经历过风雨如他这般心志坚定的人是不会轻易被打到,总能越过那道坎,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嬴政休养了数日,这一天,扶苏不知跑到哪里去,倒是吕雉前来探望嬴政。
  对于这个救命恩人,嬴政望着站在榻前的小姑娘,面色平静,内心复杂。
  “小虞,你不认识我了?”吕雉见嬴政见到自己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由惊讶的道。
  嬴政在听到“小虞”这二个字的时候,嘴角抽了抽。这个爱给人乱起名字的姑娘,他记得好像叫阿雉来着,令人印象深刻的想忘记都忘不了的存在啊。
  吕雉对着他的脸端详了老半天,突然兴奋的叫道,“小虞,你好像变年轻……变好看了!”
  嬴政听了她的话,伸出双手,目光扫过自己手背上的肌肤,的确比以前看起来要光滑细腻许多。
  吕雉怕他不信自己所言,又在屋内寻了面铜镜过来递到他面前。
  嬴政望着镜中的模糊的人影,不由愣在那里。
  这……这
  张脸既熟悉又陌生,像是二十岁的自己……他竟一下年轻了三十岁!
  他手一松,铜镜嗵的一声就落到地上。他笑得瘫软在卧榻上。
  怎么会这样?
  自己一心求仙,就为长生不老,如今果然返老还童,然而江山没了,连自己的脚也失去了……果然想要得到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吗?
  他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道不尽的苦楚与讽刺。
  吕雉瞪大眼睛,惊惧的望着他,喃喃低语,“小虞,你这是怎么了?”
  然而注定等不到回答。
  嬴政笑得太厉害,一时岔了气,猛地咳了起来。
  吕雉急忙上前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他的身子颤得厉害,许久都不曾平复。
  好在扶苏及时赶了回来,拿了师父留下的药丸给他服下,终是让他平静了下来。
  吕雉见他二人都在,这才道明她今日的来意,“我今日是来向你们辞行的。师父告诉我,原来阿雉并非孤儿,阿雉是因为小时候家里遭了仇家追杀而和父母失散了,师父说阿雉的父母在沛县。师弟,小虞……我要走了。”
  嬴政听完她的话,脸上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望了扶苏一眼道,“扶朕起来。”
  扶苏无奈的叹口气,将他搀扶到轮椅上。
  嬴政对吕雉道,“阿雉,你陪我出去走走。”又对扶苏说了句,“不许跟来。”
  吕雉推着嬴政走了许久,沿途欣赏了一路风景,嬴政突然对她说道,“阿雉,朕要谢你救了朕。为了感谢你,朕有样礼物送予你。”说着,他扯开前襟,取出一枚银哨放到嘴边吹了几下。
  尖锐的哨声过后,天空中有巨大的黑影出现,竟是一只金雕!
  那只大雕在空中盘旋了几圈,扑哧哧挥散着巨大的黑褐色双翼,落到两人身后的岩石上。
  吕雉睁大眼,指着金雕叫道,“好大一只鸟!”
  嬴政问她,“阿雉可喜欢?”
  吕雉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金雕,点了点头。
  “那朕便将这只金雕送给你可好?以后阿雉想找朕,只需将信件绑在它的脚上,无论朕在那里它都会找到朕。”
  “好啊!好啊!”吕雉已经跳到那只金雕面前,想要伸手去摸金雕头顶上金色的茸毛。
  金雕瞪着圆眼,紧紧绷直了身子,蓄势待发,锋利的嘴掾仿佛随时都会落到吕雉的手上、身上。可惜它没有机会了。它甚至还来及动,就被吕雉一把擒住了双翼,而后头朝下脚朝上的被拎在手中。
  吕雉笑得十分开心,“好大一
  只鸟,不知烤起来香不香,我家小黑最喜欢吃我烤的山鸡了……”
  烤山鸡!原本还想挣扎的金雕抖了抖羽毛,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吕雉见手中的大鸟乖顺了下来,又回到嬴政面前,盯着嬴政的脸略略有些出神,感慨的道,“小虞现在的的样子和以前的阿羽好像啊……我记得第一次见他,也是去追一只大鸟。谁知道却碰到他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那只鸟却不见了。那时候我就想啊,他是不是鸟变得……我就叫他小鸟啊,小鸟,可他不喜欢,我就给他换了个名字叫阿羽……”
  嬴政的脸忍不住抽了抽,原来扶苏的名字“阿羽”是这么来的啊,又联想到自己被她叫小虞……顿时脸都黑了下来。
  等吕雉送了嬴政回去,扶苏正在门口等着他们。
  当天夜里吕雉为他们做了最后一次饭,便连夜独自下了山往沛县而去。山上只剩下父子二人。
  夜深了,扶苏对嬴政道,“父皇,我们一起睡吧。”
  嬴政横了他一眼道,冷冷的拒绝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可这是我的卧榻……”扶苏皱起脸。
  “难道你想让朕睡地上?”嬴政挑眉道。
  “儿臣不敢……”扶苏无奈,只得下了榻到地上打地铺。
  翌日,嬴政醒来时却发现扶苏不知何时爬到榻上。他的脸正紧紧的贴着自己颈侧,呼出的热气全都落到他的耳根后,只撩得他心下痒痒。而扶苏的手正放肆的缠在他的腰侧,双腿更是压在他的身上。
  他努力平复自己起伏动不定的情绪,稍稍挪动了一下,扶苏似乎被的动所惊醒了过来,揉着朦胧的双眼,咧着嘴对他笑道,“父皇,早。”
  啪的一声,回答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下去!”
  扶苏捂着脸,一脸委屈的下了榻,还得认命的出门打水替替嬴政梳洗,将他搀扶到轮椅上。等他做好早膳,发现嬴政正坐在轮椅上,手中拿着他所绘的白绢,他连忙将手中的盘子放到案上,急急地出手去阻止嬴政展开那幅画卷。
  嬴政见他如此反常,愈发想要看看手中的卷,等他的眼睛扫过白绢上的内容,先是怔在那里,继而脸从红转黑,嘴唇抖了抖,手中的白绢就砸到扶苏脸上,”你!”
  白绢落到地上,上面所绘乃二人,一人身着白衫,一人黑衫,两人身体交缠着摆弄着各种姿势。那黑衣之人的容貌虽只勾勒了寥寥数笔,但那神态,那气势……分明就是他!
  “大胆!”
  扶苏弯下/身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白绢,而后抬起头,撇了一下
  嘴;问嬴政道,“儿臣画的不好吗?”
  嬴政努力压住自己心头的怒火,“你那出神入化的画技便是用来画这些不入流的东西?”
  扶苏的神色越发委屈,“师父救了父皇不能在此世上停留,他临走前嘱托扶苏一定要将本门男男双修之术发扬光大……”
  “这分明是春、宫、图!”而且画的还是自己……
  “父皇是否有所误会?这图乃儿臣根据本门男女双修密卷所绘,此乃扶苏首创,本门还未曾有过……”扶苏解释道。
  但很显然他的话不能令人信服,嬴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扶苏见他如此,突然笑了起来,“父皇既然不信,不妨亲自一试!”说完竟一把将嬴政抱了起来,直接放到榻上,然后俯身压了下去。
  “滚!”嬴政仰面躺在榻上,伸手推搡着压在身上之人。
  扶苏仍是满脸笑意,手已经开始解开嬴政的外袍。
  “逆子!还不快快住手!”
  扶苏将内力聚在指尖,轻轻划过嬴政的胸膛,只引得他浑身酥麻颤个不停,连骂出来的话也变得有气无力。
  “……混……蛋……这是……什么鬼功夫……”
  聚满内力的双手继续在嬴政身上各处游走,原本还在极力反抗的人到了最后只剩下舒服的哼哼声。
  翌日清晨,扶苏推着嬴政一路到了后山的悬崖边上。扶苏跳到崖边一块突出的大石上,突然大吼一声,“还好赶上了!父皇你看!”
  嬴政顺着扶苏的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轮红日冲破云层至东方升起,旭日的光辉将重重云海染成金色,云雾弥漫之间,让人恍惚间产生一种身临仙境的错觉。
  “父皇,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在神仙府地之中?”
  嬴政似乎也被眼前波澜壮阔的美景所感染,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父皇,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站在这块石头上时脚直打颤呢……”扶苏说道从前身起来色颇为激动,“父皇,你不是一直想寻仙吗?这里不正是你一直寻找的神仙府地?”
  他立在岩石上,身上的白色长袍也被朝阳的光辉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让嬴政一瞬间真以为有仙人临世,一时竟忘了回答扶苏的话。
  扶苏没有等他开口,手突然在额上拍了一下,自嘲的笑了一声,道,“儿臣怎么忘了?父皇寻仙的目的是为了大秦的江山基业能流传万世呢……”
  嬴政依然没有出声,只是转过头,痴痴的注视着前方一望无际变幻无穷的云海,神色最后变得坚定起来,不知在心底做下怎样的决定。
  “父皇,明
  日……我们下山吧。”
  

☆、西楚霸王(修)

  咸阳宫的朝殿内;文武百官都瞧出来今日个的早朝与以往同,站在首位的丞相兼郎中令赵高突然出列立于正殿中央,笑容满面的对坐于上座的二世胡亥道,“臣近日得了一匹好马,今日特命人带入宫中献于陛下。”说着,已有随从牵着东西上来了。
  众官员的目光皆集中在那东西身上;而后轰然大笑,有人心直口快的道;“丞相,这哪里是马;分明是一只鹿!”
  赵高的目光在百官的脸上扫视一圈,指着那只鹿问了句,“各位觉得本相的这匹马如何?”
  所有人的表情都僵在那里;但能在这殿上立足的多数都是事儿精,很快就明白了赵高的意思。原本是赵高一党的立刻跳出来吹嘘道,“丞相的马自然是极好的。”
  有些胆小正直的官员立刻低下头,立在敢出那儿不再敢作声。
  赵高见状冷笑一声,拍了拍手,殿外进来一队侍卫,将先前嘲笑他的那名官员拖了出去。
  大殿上只剩一片静谧。
  赵高又问了一次,“本相这匹马如何?”
  原本沉默的官员迫不得已的挤出一句,“丞相,好马!好马!”
  赵高闻言,面上露出难以抑制的得色,继而放声大笑起来。
  那笑声很快被打断,有人开口道,“这分明是一只鹿,何时变成马了?老师当了丞相,这睁眼说白话的功夫也日益见涨了!”原来竟然是坐在上首的二世胡亥,他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目光在殿上转了一圈,愤愤的道,“满朝文武,竟然无一人敢说真话,着实让朕寒心。”他说完,也不见赵高的脸色,拂袖而出。
  那些原本为了活命而附和赵高的臣子们顿时面红耳赤羞愧万分。
  赵高一路跟着胡亥的铁青御辇,铁青这一张脸就要往胡亥的寝宫里闯,但被寝殿外的侍卫阻拦了一下。他如今手握重兵,又把着朝政大权,又有谁真敢拦他?不过是依着胡亥的吩咐做做样子而已。
  胡亥见了面色不善的赵高,心里闪过一丝快意,面带笑容的道,“老师为何如此行色匆匆?”
  “陛下今日早朝为何如此驳臣的脸面?”赵高如今为高权重,早不是当日小心谨慎的模样,跋扈张扬丝毫没有半点君臣之礼。
  胡  亥也不介意,笑着道,“丞相是在怪朕实话实说吗?”他突然欺近赵高,盯着他的眼睛,挑衅的道,“那些臣子怕你,可朕却不怕!”
  赵高被他激得肝火直冒,伸手扯住胡亥身上黑色的蟒袍前襟,他还未开口,胡亥便先声夺人,“丞相这是要弑君吗?”
  赵高冷笑一声,松开手,“陛下,臣劝你还
  是乖乖听话的好,臣也并非你不可,不过是念了往日师徒情分,你若是执意和臣作对,莫要步了你那些兄弟姐妹的后尘。”
  胡亥听了他的话,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他登基那日的惨状还如昨日发生的事情令他记忆犹新。
  始皇在沙丘平台病逝得来过突然,他甚至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赵高推了出来。念遗诏的时候,其他皇子不服气,是啊,他虽然得了嬴政的喜爱,但上有十七位兄长,可是刚刚有人站出来反对,赵高就动手了。那一天,他便在满殿的血腥中登上了皇位。而赵高连公主都不曾放过,赶尽杀绝。
  “怎么?陛下终于记起来了?怕了?”赵高哼了一声,却惹得胡亥越发激愤,“我从未想过当皇帝!这皇位父皇原本是留给大哥哥的!”
  “哼,可惜你一心惦记的扶苏已经死在上郡,和蒙恬一起。”
  胡亥身子抖得越发厉害,猛地一下跳了起来扑向赵高,手中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到他身上,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你这个刽子手!你还我的大哥哥!”
  赵高连连躲闪,寝宫内的动静早已惊动殿外的侍从,皇帝和丞相打架,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岂不让大秦丢尽了颜面?侍从连忙将胡亥拉了起来,扶到一边的榻上坐好。赵高整理好衣衫,走到胡亥面前,抬起手一巴掌重重的扫到胡亥脸上,只打得他脸上泛红,嘴角流出一丝血迹。赵高伸手捏住他的下颌道,“要不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早就送你去见你那死鬼爹了!”
  胡亥将口中的血沫吐在地上,而后怒视着赵高,“丞相若是不想弑君,就给朕滚出朕的寝宫!”
  **
  会稽城外,一棵老树下坐了个瞎眼的老头儿,嘴里正絮絮叨叨的不停的念着什么,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围观。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车中闲坐着的二人正侧耳倾听那老人说话。
  “始皇在沙丘病逝,丞相李斯也突然暴毙,赵高拿了诏书匆匆回了咸阳,这诏书一出天下哗然。谁都知道始皇帝最为看重长公子扶苏……”
  嬴政的目光在扶苏脸上扫过有快速的将头侧向一边,扶苏接触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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