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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磕一世-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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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我吗?”白尘笑得无邪。
  臻月羞怒,“你夺我所爱,我恨不得你死!怎么可能喜欢你?”
  “若非喜欢,怎会巴巴地跑来找我,还提醒我小心朝臣诤言?你若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层,可见你悬心我的生死,才会替我思虑及后事,不是因为喜欢么?”
  “你……你无耻!”臻月顿足,甚至推了白尘一下,白尘顺势歪坐一边,继续喂着鱼儿,笑道:“你怎生恼怒都无妨,不要动手就好,我不是君子,幸而也没摔疼我,否则我一定会打还你,但若好生说话,我不介意奉陪,毕竟你是皇上的堂姐,就连顺帝也对你看顾颇多,我终究要以礼相待,另则,你不是为了单朗而来,虽不知详情,但你骗不了我,你应该是协乱一员……”
  “你胡说!”臻月急得又推一把,白尘扬手挥开,冷眸冷笑,“你若心中无鬼,何至失态如此?今日也不是找茬而来,却是得意忘形显摆来的,此时此处亦算暮王势力之地,虽不知周边如何,但是你能自请而入便令人生疑,就算你也是皇上亲近之人,暮王可拿你作人质一个,但是多一人亦是多一累赘,况你原本无足轻重,自请为质未必讨喜,因此你是暮王从属,甚至可自由出入,而皇上也并非一无所知,只是不屑问罪罢了,一句话,皇上或暮王都没拿你当回事,你不过独角唱戏,跳梁小丑而已!”
  “你……你……”臻月戟指语塞,白尘哈哈笑,“你露馅了,我那些话是诈你的,你若笃定便是无鬼,你若恼火便是被我言中,既然你不经诈,我便直言询问,暮王许了你什么?”
  “你少自作聪明!暮王的事与我无关,我是为了单朗才请为人质,进来只是确定他是否安好……”
  “然后便由暮王作主,成你好事?”
  “你怎……胡说八道!”臻月别开脸,心虚的掩饰。
  白尘啧叹,“你想做妾就该谦卑而来,分明是想讨我一个准许……”
  “谁要你的准许?单朗中了顺心蛊,暮王要他怎样就怎样……”臻月顿住,自知失言又不甘示弱,冷哼道:“总之你得意不了多久!”
  “你呢?”白尘淡瞟一眼,“靠着暮王的帮衬,你又能得意多久?”
  臻月微愕,狠狠道:“暮王成败与我无关,我只偿我所愿,单朗原是喜欢我的,若非你半道插足,他不会迷惑至此!”
  “你之所愿莫不是一夜露水?”白尘不无哀怜,道:“回去吧!单朗不会如你所愿,你应该知道我就是单朗十年苦寻的人,因此我不是半道插足,但你依然执迷不悟,无非因为单朗曾御前许言,却不是缘于对你的喜欢,当日在蜀州未能跟你释清,只因我当时有身份之忧,现下也该跟你明言了,单朗所说的喜欢只是因为你当时戴着那样一个项圈,上面的锁片酷似我当年送给他的平安锁,他只是喜物类似,并非喜你这个人……”
  “你胡说!我不信!”臻月哭吼,却已弱了气势。
  白尘喂掉最后一捻糕点,起身直视臻月,“你可知顺帝为何命你留居宫中?”
  臻月摇头,眼中闪过莫名惊惶,白尘垂眸笑叹,“你不该怕我,我其实不会打女人,相反,我很同情你,当然不是无端同情,只因你之不幸有小半缘于单朗,他若不浑说喜欢,顺帝也不会有那般决意,之后命你居留宫中,只是为了解你困厄,同时也是劝你对单朗死心,因为顺帝知晓,单朗只爱我。”
  白尘说得隐讳,臻月却已了悟,“你……你是说,顺帝不高兴单朗娶我,所以才命人致我无生养,后来留我在宫中,只是为了解除当初的症结,一切只因单朗不会再想娶我了,是这样吗?”
  “卿本慧质,奈何执迷?”白尘淡淡笑侃,拎了空空的盘子回屋,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须臾骤响痛哭,却是凄声嘶喊,“您害惨了臻月啊顺帝!”
  嗯,我同意!但是比起雷袭,你幸运得多,最少顺帝偿付了你,而雷袭……是的,如他所说,无人偿他所失,终天之恨,椎心之爱,永不得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4 章

  暮王岂止坐不住,根本是火烧屁股,看押庆王的人传来消息,庆王旧疾复发,命在旦夕,如此重注怎可握失?虽还剩白尘这一注,但这一注有贴身护卫,比之顺帝,单朗更令人怵惕,目无尊长王法算什么?此人目空一切。
  “你助我成事,我放你逍遥,别说你不知道玉玺何在!”暮王有些气急败坏。
  单朗歪靠榻上一付懒怠,“我不屑撒谎,所言所行童叟无欺,何况一听说白尘中了三十宁,我哪顾得上别的?跟你要解药,你必定不给,我只好自己想办法,好容易得了无恙丹,除了我的心头大患,余下的事爱咋就咋,我没心情也没功夫管,何况皇上不服我管,我何苦操那个心?”
  暮王愣了又愣,试探道:“你说童叟无欺,那么你是否受控于顺心蛊?”
  “肯定没有啊!”单朗一脸不耐烦,“不单顺心蛊,还有内力的事,也是瞎弄了玩玩的,不那样,你肯定不准我住下来,本来也可以带着白尘离开,但他嘴上说不管你们的破事了,心里势必放不下,我不想违他意愿,只好陪他住下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除非白尘要我杀。”
  暮王惊骇又恼怒,不自主地招来四五个护卫在身边,一指直冲单朗,“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单朗愠恼,“我说了只是陪我家白尘,他在哪,我就在哪,他要我怎样,我就怎样,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是一人进来,我还带了一个影子,就是为了防止今天这种情况,当我不在他身边时,影子会替我保护他,所以你看啊,我能有什么目的?”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暮王羞愤,又似恨铁不成钢。
  单朗懒懒点头,“顺帝也常这样骂我,但论辈理,我跟他是兄弟,你是子侄辈,不合训斥长者,倒是我想奉劝一句,赶紧收场吧!皇上一面要陪你玩,一面还要安抚你的家人,另有国事一大堆,很累的好吧?”
  纯粹哄小孩的语气,暮王恼羞成怒,“你们君不象君,臣不象臣,成何体统?江山落在你们手里是大凤之不幸!我才是应该执掌天下的人,你们视家国为儿戏,列祖列宗天灵不允,我必继承大统以正世名!”
  单朗点头,“然后呢?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完,我耐性有限,而且我想我家白尘了……”
  “耽于美色!难成大器!”暮王戟指怒喝,人也气得浑身抖。
  单朗却笑,“我从来不想成什么大器,小时候想当凤麟君的征战将军,后来做了凤麟君的结拜兄弟,发现凤麟君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当时真把我气得,也令我幼小的心灵受创不小,从此再无远大理想,只望挣一座金山银库,练成一身绝世武功,保护凤麟君不被人踢打,令他不需辛劳而衣食无忧,那时我九岁,以为我这一生都会为凤麟君而活,可是白尘不见了,我才知道我的一生只为白尘,他是美是丑是善是恶,无所谓,我共他不离不弃,一生只此而已。”
  单朗言毕微笑,暮王滞然良久,斥退护卫,沉叹,“士为知己者死,何况知己倾心相恋?如此可令人忘却生死吧?这般良伴我也曾拥有,可惜不曾珍惜,以为失去多少次,他都会属于我,所以放心伤害,放心抛弃,放到真正失去还不自知,然回首寻觅已不知所踪,果然失之我命……”
  暮王喃语至此顿觉失态,目光骤换凶冷,语气半讥半嘲,“你为白尘无所志向,顺帝为庆王弃位离朝,凤允翊徒为他人作嫁衣裳,都是一群无意江山之人,既如此,何必自我勉强?各取所需才是正理,我已抛失心爱,唯皇位为我所喜,你虽什么都听白尘的,但你也望携他逍遥,何不助我成事,完你心愿?”
  单朗苦笑,“我也想啊,奈何白尘忠君爱国,又赞慕仁义贤良,你自忖可是这等人?不是的话,我若助你,岂非逆他所喜?最终也会如你一般失去至爱,到时别说心愿,心都死了,孤魂野鬼独个儿逍遥么?”
  单朗自嘲自侃,暮王却似被人踩了尾巴,痛的是心窝深处,整个儿羞愧又恼火,“你不助我也罢,事已至此,我不过鱼死网破罢了,白尘有影子护卫,无福予我陪葬,庆王却不然,你以为呢?”
  “那是顺帝的事。”单朗微笑。
  暮王瞠目结舌,半晌才点头,“你果然黑心无常!不怕顺帝迁怒于你么?也不怕凤允翊因此得罪顺帝,从而江山不稳?”
  “无妨。”单朗轻笑出声,“你大概不知道,皇上本就无意江山,若能因此促成顺帝归位,他恐怕要谢你,而我,或许会被顺帝缉杀,但是我家白尘有十年的逃亡经验,跟着他,绝对没事,所以你就放心吧!施毒控人、争权夺*位、挟人作质,囚死庆王,甚至杀尽满朝文武,随你喜欢,总之怎样的烂摊子都有人收,不是皇上就是顺帝,再不济,还有凤步鸣呢!我陪我家白尘看戏就好,你随意。”
  暮王愠怒,喘息半晌才渐次平复,阴阴笑道:“我派了一支剿匪军前往玉州,据说那儿有一座八奇山,山上有一伙打家劫舍的悍匪,你觉得白尘听闻此事,会作何感想?”
  单朗抚额低笑,怜悯般看着暮王,“你不是希图江山,你是活腻了,敢动八奇寨,白尘没空感想,只会命我杀了你,仅此而已。”
  暮王倒抽冷气,盯着单朗审视半晌,沉叹,“你不助我也罢,只是当真也不助凤允翊?”
  单朗冷笑,“你是利令智昏,否则不会问出傻瓜问题,我若一心助他,早就把你收拾掉了!又或者正在助他,虽说顺帝予他严苛教导,但是多数纸上谈兵,做太子时也没人跟他明争暗斗,顺顺利利做了皇帝,怎么想都有些无趣,现下好了,你付予身家性命,让他历练成熟,我为臣为叔,乐见其成!”
  暮王怒不可遏,一把扫落几上茶盏,暗处即刻闪现两个影卫,不过瞬间毙命,暮王甚至没看清单朗所使兵器,唯见空中血光飞掠,自己引以为傲的暗影就这么没了,铁证般验证了单朗之前所说,蛊毒内力均是虚诈,皇家第一杀手,名符其实!
  暮王暗里惊恐,面上强撑无畏,“我现下才信你不会杀我助他,只是你之手段太过凶残,留你在此间,我终有隐患,所以你带白尘离开吧!”
  单朗冷笑似苦笑,“你以前没这么糊涂啊!我刚就说了,白尘不愿走,我是陪他来着,只要你别惹恼他,我不会动你,哦对了,庆王也是白尘赞慕的人,所以你千万别让他知道庆王的恶况,否则他一定会叫我杀了你,瞧,我其实是好人对吧?不然何苦告诉你这个?其实也是帮了你,对吧?”
  暮王不置可否,只因整个人都溺于莫名的悲哀,仿佛不是为了皇位而来,却是为了给人玩弄,只如猫爪下的老鼠,之所以没被吃掉,只是因为猫不饿,又或是低估了凤允翊,以为是只病猫,其实是只懒虎,甚或睡狮,近乎恶魔……
  还有眼前这人,以及中庭小院的那人,甚至别苑外那班所谓的忠君,全都不是表相般温善,一群隐牙匿爪的恶狼!
  暮王悲哀一笑,“我其实早无胜算了吧?但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辅助那般无能的皇帝?究竟为什么?”
  “原本不想答你,看你快哭了,告诉你吧!”单朗嘿嘿一笑,“别人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则是听命于我家白尘,从前闹气时,他说我跟皇上有切割不断的叔侄情分,还说即便顺帝不拿逍遥丸逼我,我也会辅佐新君,当时我没辩驳,因为他在气头上,所以忘了初见皇上那天,回去后,他曾严嘱我留朝佐君,后来他吃了逍遥丹回去后,又跟一众亲友郑重请求,要我们忠于职守,别人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我已完成使命,辅国大将军早就卸职离朝,滞留此间的只有单朗,只为陪伴爱人,别无他事。”
  单朗说完便歪头笑问,“还有什么问题吗?没的话,就把那个会讲笑话的侍从叫出来吧!我没来之前,都是他侍候白尘吃饭,白尘挺中意他说笑的本事,所以叫我来讨他过去侍候,不为这个的话,我还真没耐心跟你啰嗦这半天,所以叫他跟我走吧!”
  “还是你走吧!带着白尘走!我不耐烦拘你们在此处了,滚吧!”暮王说完就走,在门边绊了一下,气的?还是急的?
  单朗呵呵笑,叫过两个侍从搬上此间的软榻,因为这个比小院那个好,镶玉镏金还紫檀木,最适合小活宝在上头翻转呻*吟……呃,吟唱跑调小曲,最适合了!
  至于会讲笑话的侍从,那没办法,人家暮王不给啊!强人所难不是君子所为嘛!何况有我就够了,不劳旁人取悦!哼,会讲笑话很了不起么?
  谄媚逗乐子,贪看小活宝的笑颜,色心恶胆,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  

  ☆、最终章

  暮王失踪了,连同一众亲信,仿佛一夜之间骤然不见,宫门处也未见异常,城门处倒小有死伤,根据城防值守的证词,强行出城者就是暮王一众。
  单朗很高兴,这下可以带着小活宝四处逍遥了,皇上却很伤心,明明他都这么宽宏大度了,堂兄为什么要逃跑?
  顺帝那边则十分恼怒,心爱的人虽然回来了,但是病沉似没,即便精心调养会好起来,他也不可能原谅该死的东西,不管暮王逃到哪儿,他都要把他粉身碎骨!
  凤允翊很为难,皇叔不肯放过暮王,但他已经晓谕各处,不可缉拿追捕,现下皇叔各种施压,难道要他补一道缉杀令?朝令夕改,不是皇家风范!
  “你还是追查玉玺要紧!”白尘恼怒。
  凤允翊讪笑,往旁边站开一点,“小尘别生气哈,玉玺没事,暮王进城的前一天,我就担心无能控制局面,也设想过他会拿我要紧的人胁迫我让位什么的,所以睡到半夜我就梦游起来,主要是为了查看玉玺的情况,恰好碰到小甄也梦游,我趁机把玉玺交给他了,后来他又忘了玉玺的藏身地,不过昨天还回来了,所以小尘不要担心了哦!”
  白尘愣一下就笑,拉起旁边剥果子的单朗,“走吧,以后不许管皇上的任何事。”
  “小尘……”凤允翊阻拦的手顿在半空,不为单朗冰冷的眼神,只为小尘漠然的表情,仔细想想,除了玉玺,还有什么事没交待清呢?
  “小尘别走啊,我这几日殚精竭虑,宿夕焦愁,家事国事私□□,样样熬煎,好不容易熬到小尘安然脱困,就算我真做错了什么,小尘教训就是,不要抛弃我啊!”
  凤允翊哭腔泪眼,不是做戏,白尘微微动容,坐回椅上,默了一阵才怨叹,“你连暮王都能放过,为什么一定要严惩端木霖?”
  “我没严惩啊,关他在刑部是为他好,否则他从没出过京城,放他出去的话,找得到暮王他们还好,找不到,反而遇到坏人怎么办?”
  呵,好像有理。白尘推开单朗递来的果肉,“皇上刑拘了端木霖,这是你说的吧?”
  单朗点头,转视凤允翊,“你不是刑拘?”
  “嗯。”凤允翊垂着眼,专心剥花生,凑满一小碟推过去,“小尘吃!”
  “臻月郡主何在?”白尘不理花生,直面直言。
  凤允翊闪着一双无邪的眼睛,里面还有刚才情急下的泪光,无端的,让白尘酸了心,愀然轻叹,“罢了,你是皇上,我不该迫你徇私,但求你留他二人性命。”
  言毕,拉起凤允翊的手,须臾便松开,凤允翊微觉讶异,低头一看,手心里是两颗玉珠——摘于那付挂坠,原是用来安小尘的心,却被小尘用来替该死的人求情。
  也罢,当日深情相许,如今唯剩深情。凤允翊收了玉珠,再次推过花生,“小尘吃啊!我已经叫人备膳,都是小尘爱吃的,膳后去揽波亭喝茶好不好?特意备了小尘喜欢的八珍果茶,还有伊兰国进贡来的仙枣……”
  “谢皇上。”白尘离座叩拜,礼仪行得一丝不苟,既是辞谢小皇帝的邀请,更是叩谢小皇帝饶了那两人的性命。
  凤允翊含笑摆手,伸手要扶小尘,却被单朗格开,然后又是臣子礼拜,于是凤允翊知道了,这两人要离京,可是阻拦么?
  不,朕不要你困居一处,天涯海角,只要你别忘了朕就好,去吧,去享受朕予你的太平盛世。
  成顺二年六月,澄州暮王薨于宫中别苑,皇上伤心亦甚,特许暮王葬于皇家园陵,另封其长子继王位,二女均有郡主封号,幼子接至京中作皇子养,圣上仁德爱心,天下赞颂唱拜,又有仁政抚生养民,四海归心,敌国臣服,大凤繁盛越强,后世誉为成帝圣治。
  某州某官道上,一辆马车闲闲缓驰,驾位上坐着两个俊俏人儿,高大的一个满面含笑,娇小的一个懒卧其怀,纤白指头不时剥了花生吃,未几便想到什么似的笑起来。
  “允翊很狡猾呢!既不想驳了顺帝的面子,也不肯自己掉价,其实终究是屈从了,又或是孝心吧?弄个暮王病逝的假消息,好叫顺帝缉人报复,同时又封赏暮王之后,慑令暮王不敢再有异心,可是不该把暮王幼子接入宫中啊!那会令人生疑,不是吗?”
  “疑便疑呗,纵有恶意流言也无妨,何况流言只会起于暮王之后,真那样的话,也是寻罪端由,翊小子的心窍千机百道,所行所虑长远而稳当。”
  “嗯,如果再能正经一点就好了!”
  “不好。”
  “为什么?”
  “正经太累人。”顿了顿,叹言,“不是他累,是我累,何况我不想杀他。”
  气氛稍尴尬,嚼食花生的小嘴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嚼,然后笑,“你以为他当真喜欢我?才不是呢!跟当初想交我做朋友,从而留住你一样,他对我好,无非是利用我替他留人在朝,当然了,如果你肯勒令卫大哥他们,他就不会烦我,其实不用我央告求人,那家里的每个人都是真正忧国忧民的好儿郎,只是苦了双大哥,不过叶安在朝,他就会乖乖留京,总之他们虽被我们害得没了自在,但是身旁伴着喜欢的人便是最大的幸福,对吧?”
  “对,所以先说好了,到了舒州,如果二哥留你长住,你一定要推辞,否则我们这辈子就困给他了!”
  “没那么严重!同样的理,哥夫也不会让别人长伴二哥身边,纵然拿我们当玩具,总不能白天黑夜的玩吧?再说你不是从济善堂挑了一个奶娃娃送他吗?你这一路又磨磨蹭蹭的,不就是怕我们比那个奶娃娃先到?还说允翊所虑长远,你也不差嘛!”
  “嘿嘿。”讪笑似干笑,俊郎面容慢慢凝住,随即笑得越发灿烂,“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一趟阳州,你送我的平安锁还藏在宝来街家里呢!咱去拿回来好不好?”
  “不用了。”纤白指尖轻抚顶上面颊,咬唇笑,“你已经不适合戴那样的锁片,无关年龄,我如今已在你身边,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嗯。”低语应答,低头浅吻,怀中的宝啊,怎生疼爱都不足,不过,再也不担心会失去,哪怕遇上比他好的人,小活宝都不会鄙他而去,因为暮王死于他手,小活宝却认同了假死一说,意即,不论他有多血腥阴暗,不论他曾做过什么,哪怕残杀过妇孺,小活宝都不会嫌弃而嫌恶——席磊一家的确无辜,然而小活宝没有为之诤言,会替端木霖及臻月求情,唯独撇下席磊,不是对他人的枉顾,而是对他的袒护。
  过往太多腥红,前方亦是路漫甚或不平,但是怀拥玉人如宝,自此坦然安心——再无繁琐俗事,再无世情别扰,带着你,保护你,一辈子!唯此为事。
  十年生离如死别,相逢相认亦相疑。
  但令一心从初誓,天不敢负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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