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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磕一世-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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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视其子受害?因此我是为报师恩而已,不是为你……你回去吧!”
  武长青不语,只是替傅俭掖好被角,收了药碗下去清洗,而后开始熬制三儿交待的药膳,炉中木炭殷红,锅内药食扑腾,几经翻转后改为小火熬炖,蒲扇偶搧,香味满屋,却香不过小俭身上隐隐的……是了,那时总爱抱着小俭,深深嗅着小俭身上的味道,沉香墨宝一般的清雅,掩了他一身兵革的戾气……
  “这儿交给我吧!”
  如此一声,武长青如梦初醒,把手中蒲扇交给白尘,依旧宠溺地摩摩小人儿的头,立刻感觉身后袭来寒气,于是回头冲单朗歉意般笑,不及说话就听帘外传来林霄的欢呼,“你们在煮什么,好香啊?我要吃!”
  “这是丞相的药膳,我们是来探病的,乖乖的不要吵!”白尘拉林霄坐在炉边小凳上,从荷包里翻出糖果给林霄吃。
  随后而来的卫平冲单朗使眼色,单朗却翻个白眼,“我已经淡出朝堂了,年前就交待了手上的事,皇上也没有异议……”
  “并非没有,而是不敢。”卫平语气奈何。
  单朗只管给他的小活宝剥花生,之前在街上买的五香味,小活宝要保持稳重形象,不肯大白天当街吃东西,一路的目光却几乎只在他手上的纸包,可见心里馋得慌,现在也果然吃得香,不过听了卫平那话还是顿了一下,原本盯着药膳的眼睛也转看单朗。
  这是略带谴责的质疑,单朗赶紧出言自辩,“我没有恐吓谁,只是朝中对我诤言颇多,如今一应事务都已妥当,我正该退隐才对,当然也不会全盘不管,个别内阁要务,该我经手的,我绝不懈怠,现下卫平要跟武长青商讨雷袭一事,那不是我的职务,所以才不参与,如果你要我去,我旁听也无妨。”
  “若是不该你经手,便不合旁听,但是卫大哥有此一请,自然需要你帮忙,所以你自己瞧着办吧!”
  明白了,小活宝要我去帮忙!单朗放下花生,随卫平去了,林霄含着糖果出了半晌神,糖汁几乎溢出嘴角才一个激灵,“单朗说卫哥哥他们要商讨笨蛋坏人的事,就是说,笨蛋坏人不利于皇上,年前去温泉行宫时,你们在给皇上驱邪……”
  “不是驱邪,而是驱解蛊毒,虽然至今仍不知下毒的是什么人,但是雷袭曾给端木霖提供过一种叫金镶玉的催情药,也属蛊毒一类,还有之前端木霖用来换得单朗一夜*情的那种迷魂药,也是雷袭给端木霖的,所以雷袭有可能就是给皇上下毒的人。”
  林霄受教点头,“虽然他没进过皇宫,但是端木霖可以随时进出,还有皇上自己也经常偷跑出来,坏人要毒他有的是机会,不过雷袭是笨蛋坏人,如果真是他毒了皇上,那么派他来的人更笨,两个笨蛋再坏也不可怕,对不对?”
  虽然不对,但是否决的话,你会一门心思担心你的卫哥哥,而我,只望你快乐无忧,不要你思虑愁肠。
  “你说得对,何况笨蛋坏人早就在卫大哥的掌控中,只如秋后蚂蚱,蹦不了几日了!”
  “嗯!”林霄笑眯了眼,随即又小小地皱起眉头,“如果真是笨蛋坏人毒了皇上,而且是通过端木霖的手,么我们该怎么办?”
  白尘小翻白眼,“关我们什么事?甚至不关卫大哥他们的事,查获坏人是他们的职责,如何处置则要看皇上的意思,宽刑或重罚都与我们无关!”
  “可是我们要以德报怨啊!而且他应该是被笨蛋坏人利用了,否则他不会给皇上下毒,甚至不知道那是毒,所以他即便不无辜,最少无知,刑法好像没有明确判言无知之过,所以要怎么办呢?”
  “都说不关我们的事了!”白尘轻拍林霄的脑门,“你别想那些伤脑筋的事,好好想想该怎么提高厨艺,明日卫大哥他们就要恢复朝值了,之后会很辛苦,你不想每天做好可口的饭菜等你的卫哥哥回来吃吗?”
  “想的啊!可是我很笨嘛!别说做饭,就是洗碗都老是摔坏掉,卫哥哥只有一只手,却什么都做得了,如果他的左臂还在……”
  林霄骤然缄口,白尘却已经红了眼,不想被林霄反过来劝慰,忙抬袖抹了一下眼,拨了拨炉中的炭,“没烧好的炭块就是会起烟,还挺熏人的,你也别靠太近,小心熏了眼,做饭的事也不用急,多些练习就好,再则双大哥经常懈职在家,他虽不谙厨艺,但是蛮会纸上谈兵,你可以跟他请教一二。”
  林霄点头,心知白尘是故意打岔,但也可见卫哥哥的左臂一直是白尘的心病,恐怕会是一辈子的吧?
  “他太完美了,我会配不上,而且他是没了左臂才被迫退亲,所以你不要愧怀其中,跟你刚才说的那样,其实不关你的事,因为我太可爱了,老天很宠我,然后巧意安排了一切,又因为别人无能襄助于我,只有修道成仙的你才能完成上天托付的重任,让我这么可爱的人得到卫哥哥那么好的人,所以你其实是我们的暗媒!所以你不要歉疚了好不好?否则我会觉得你不高兴我嫁给卫哥哥!因为我真的太笨了,我配上不上他!”
  林霄本意是劝人,结果把自己劝得想哭,白尘虽感动,却也好笑,“你若聪明似巧,我才会真的不高兴你,但你不是笨,你有一颗纯然童心,纤洁无尘,若非卫大哥捷足先登,只怕你已落入我的魔掌!”
  白尘说着还轻挑林霄的下巴一下,林霄红了脸,憨憨笑道:“你的手还没有我的大,就真是魔掌也抓不住我,再说不是卫哥哥动作快,而是我一片真情天下无敌,卫哥哥武功再好都挡不住,而且你不知道,他为了我,专门看过那种书,很羞人的那种啊!幸亏他是为了更好的爱我,不然我真要怀疑他的品性了,因为那种书上有很露骨的插画,总之你不能想像就是了!”
  我干吗要想像?那是我给他的!甚至给你们提供了润身的香脂,哼,我大概真是老天派来撮合你们的吧!
  白尘轻笑,心头某片阴霾微散,却听林霄失神般喃喃,“说起书,我想起那次帮丞相誊书时,端木霖来找丞相说事,原是给笨蛋坏人谋官做,然后我想起之前去照顾端木霖,他说他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可他有笨蛋坏人啊!只是他恐怕会被笨蛋坏人害死吧?那日你也说笨蛋坏人在教他自尽,如果是真的,么我们怎么办?”
  “你一定要管他吗?”白尘无奈而微恼,林霄摇头,“不是想管他,只是替端木老先生寒心,那真的是一位风骨高洁,令人敬慕感怀的老前辈,如果端木霖真的协同作恶而获罪,顺帝闻信作何感想也罢,关键是端木老先生在天之灵该如何不安生啊?我会因此有负罪感,虽然不是我害的他,但是就象看见人掉水里了,我明明可以伸一把手,却只是袖手旁观,尝试性的搭救都没一个,既非幸灾乐祸,也非惧祸自保,只是很漠然地观人落难,难道我是铁石心肠?还是我人性泯灭?”
  林霄失神般自疑,白尘只觉头疼,心里有微微怒火,嘴上则冷笑,“我宁可救一只真正的疯狗也不想救他!铁石心肠又如何?他为朱氏求得宽赦时,我便恨不得他死,之后予他的各种关注只是想令顺帝放心而已,放什么心呢?”
  白尘狡黠一笑,“你可知,顺帝曾想把他托付予我?这才是我所要的放心,否则顺帝完全可能会带走端木霖,那样我还怎么报复?端木霖该死!朱氏更该死!她在凤宁庵几乎与世隔绝,我能容她安生度日才怪!所以我请皇上赐我通行令,亲自去告诉她我和单朗成亲的消息,我还详细告知成亲当日的礼仪行程,我就是要她嫉妒发疯,我就是要她死!这还算我手下留情了,否则我当日说过,我要她生不如死!端木霖也一样,非死不可!”
  白尘几乎咬牙切齿,林霄早就呆傻,此时突然抱住白尘,“你不要这么辛苦!我不恨他们了!早就不恨了的!我知道你是恼火朱氏曾害我那样,虽然我也气得要命,但是没想过报复,因为太复杂太难了,所以你也不要辛苦报复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恨……”
  “我恨!”白尘轻抚林霄的脸颊,“你是我疼爱的朋友,却被朱氏的毒计所伤,如今她死了,我稍许快意,剩下一个端木霖,我要看他身败名裂、血溅午门!我不准单朗动他,那是因为他不值得任何人脏手,当日他为朱氏求情时,我虽一心要他死,但并未真正出手,只是做一些前期准备,及至顺帝离朝的前一日,我受庆王邀请,在临时阁小饮话别时,庆王也跟顺帝一般,虽是隐言,但也有托付端木霖之意,那时我便决意灭掉私恨,可是你生辰那日,我对端木霖复生仇忿,不为别的,只因他让我的人哭成那样,你也不能想像吧?单朗独个蹲在墙根下哭,我甚至来不及心疼,因为恨意先至,想弄死端木霖算什么?我恨不得毁天灭地!单朗是我的神啊!谁敢轻蔑已该死,何况让他哭成那样!死不足偿!”
  林霄怔然,屋外也有痴立者——单朗心内泣血,我何尝是你的神?你才是我的神啊小活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5 章

  正月初七,朝堂收假复值,有职守之人各归其位,单府内依旧剩下两个悠闲快乐的人,不问世事如何,只管红火自家小日子。
  林霄为了提高厨艺,特意买了很多食材,每日坚持不懈地练习着、浪费着,摔完了自家的碗碟就来败坏东院的,白尘爱财如命,岂容他败家如此?
  “你不必急于厨艺,先去学习用具的烧制……”
  “那个更难,我学不来的,你别小气,借我几个碗吧!”
  “不借,拿银子来倒可以卖你几个!”
  “你怎么好意思卖旧碗给我?不然你陪我上街买几摞好不好?还有我们好久没去茶楼了,听说出了一种特别好吃的点心……”
  “败家子!”白尘放下手上的书,不忍林霄一脸央求,瞅瞅窗外,午时的太阳正暖,虽春寒料峭,但是衬着阳光正合出游。
  两人打算去茗仙楼奢侈一回,谁知在门边就遇上端木霖,不过对方没看见他们,而是领着身边的女子踏进门去,林霄奇怪了,“那个好像是梅小姐哎!他们认识吗?还孤男寡女进茶楼?跟卫哥哥上次那样,他们也是去私会吧?”
  白尘淡淡笑,“传闻嘉义候良善仁义,梅小姐在逍遥候府上遭了冷遇,岂有不请嘉义候主持公道的理?”
  “管他们呢!咱们是来败家的,等会儿我要喝最贵的茶,吃最好的点心……”
  “改天吧!”白尘拉着林霄往回走,林霄拖步不前,“为什么要改天?虽然坏人先进去了,但是各管各的,而且我想进去偷听他们在商量什么阴谋……”
  “那是小人行径!君子避嫌知道吗?何况他们是坏人,要避而远之!”
  “你怕他们?”林霄一脸不可思议,在他的认知里,白尘是天不怕地不怕,聪慧又果敢的妖怪,怎么可能躲避端木霖那样的俗世害人虫?
  “我不怕端木霖,但我生性怵女子,跟她们演温良公子,我嫌累,真面相对,她们会嫌我粗陋,根据她们的态度作决定的话,我又会莫名烦躁,别说梅小姐那样的人,就是玉姨那样真真温婉的,我也苦于应对,别问我原因,我若知晓缘故,早就治好我怵女子的毛病了,所以你若执意要去,别怪我扔下你!”
  白尘太过严肃,林霄不敢执拗,跟着走了两步又停住,“不然我给你治这毛病吧?我不怵女子,你带我进去,我教你怎么跟女子打交道!”
  “你今儿不吃茗仙楼的芙蓉糕会死吗?”白尘愠怒。
  林霄瘪一下嘴就两眼闪泪光,“不吃不会死,可是会难受,因为我是带着对芙蓉糕的向往出的门,如果吃不到……咦?他们怎么出来了?”
  白尘顺势一望,果然的,端木霖一派温良,梅小姐含笑谦让,两人稍许相错,出了茶楼。
  “走吧!带你吃芙蓉糕!”
  “好耶!”林霄举拳欢呼,引得路人侧目也罢,引起害人虫的注意却是始料未及。
  “真巧啊!我正要去单府呢!还好在这儿遇上,否则府上此时没人吧?”
  端木霖一脸欣喜,白尘懒得搭话,拉起林霄进了茶楼,很阔气地要了后间雅室,一应茶点上桌后,不出意料地,端木霖领着梅小姐进来了。
  白尘冲林霄苦笑,“都怪你,早说改天了你不听,现下这般情形,我是没心情也没法子应对,你且教教我吧!”
  林霄嘿嘿笑,讨好般捧上白尘喜欢的八珍果茶,“你别生气,我刚才纯属吹牛,其实我也不懂应对,但是即便我们回家也避不开,因为他刚才都说了嘛,要上家里找我们……哎不对啊!你找我们干吗?又不是我们惹了梅小姐!”
  林霄质问般看着端木霖,梅如雪则质问般看着林霄,“此间没你什么事,你闭嘴就行!”
  林霄点头,有些委屈地拈了芙蓉糕吃,白尘心下不悦,伸指轻戳林霄脑门,“你这也叫不怵?再不济,他们要去的地方也是你的家吧?人家说没你什么事,你还真就闭嘴了?”
  林霄愣一下就点头,“对啊!那是我家哎!要不是白尘舍不得我孤零零一个,午饭后就进宫陪皇上说话去了,你们去单府也只有我一个,不管啥事也只能跟我说吧?所以怎么没我事了?现在也一样,白尘只是带我喝茶来的,有什么事都别烦他,跟我说就是了,今儿由我待客,虽不在家里,但是你们坐吧,茶点自便,有话请讲!”
  林霄说完便请示性看着白尘,换来白尘嘉许式一笑,于是高兴也骄傲了,越发端了沉稳的架子看着面前两人。
  端木霖些许无奈,只好请梅如雪坐下,又十分谦良地斟了茶,这才抖开话题,目光却是看着白尘。
  “你如今是单朗名正言顺的男妻了,而且是皇上的义兄,虽说逍遥君并无权势可言,但是只凭声威便能呼风唤雨,因此还要请你替梅小姐主张一二。”
  呵,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或是我从前低估了你?白尘心下冷笑,面上如林霄所说,只是来喝茶,不作任何回应。
  端木霖微微尴尬,林霄则一脸奇怪,提示般轻拍桌面,“你别看白尘,你应该看着我呀!虽然我不是逍遥君,但我是禁军统领的男妻,还有我虽然不是皇上的义兄,但我是皇上的侍读兼朋友,当然也是没有权势,不过还是有一点声威的,你别不信,连丞相都夸我灵斗慧眼,武大哥还是我手下败将呢,我曾连赢他三盘棋,所以我很厉害的,你要替梅小姐作主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只要义理上说得通,我会尽力相助,好吗?”
  林霄满眼诚挚,梅如雪半是不屑半愠恼,端木霖则三分颓丧七分奈何,“你的分量不足,何况你是傻子……”
  “我有你傻吗?”林霄恼了,“你若不傻,就该借着我铺路搭桥,何况白尘现下就坐在这儿,你们想做什么都说出来,他不答你们不代理没听着,我是他疼爱的朋友,你当他面这么鄙视我,完全不给他面子嘛!傻子求人办事也不会傻成你这样!”
  端木霖难堪无语,梅如雪之前也觉嘉义候不能成事,此时便不作他想,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
  “我记得白公子原是阳州逍遥书馆的老板,后来不知何故,书馆为他人所得,致使双大哥屈从于乡野之辈,如今双大哥得蒙圣恩,终于脱出小人的桎梏,家乡父老只望他荣归省亲,也可趁便履行婚约,算是双喜临门,福报宗祠,奈何小人作祟,双大哥一时迷惑,我也不敢急进劝言,更不敢告信故里,惟恐伤了双大哥家中父老的心,因此想请明理之人代为劝说,若能得白公子良言益助,双大哥必能迷途知返。”
  梅如雪一派恳切,白尘依旧漠然,只是专心剥他的花生,林霄急急咽下嘴里的芙蓉糕,点头道:“你说得真好听,来个不知情的,还道你真个有理,可惜我和白尘都知道你是一派胡言……别生气,若真个占理,何至恼羞成怒?别的不说,单就你说叶安是乡野之辈,还说他是小人,但你知道吗?他还隐居乡野时就受到多方王家青睐,都想请他授教王家子弟,棱州靖王代表皇家请他做太子侍读,他都婉言谢绝了呢!如今他是吏部侍郎,不怕告诉你,他很快要升做尚书了,只以官场地位而言,双大哥真是高攀他了呢!所以……所以……”
  林霄扯扯白尘的衣袖,“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什么了,你知道不?”
  白尘含笑点头,轻摩林霄以作抚慰,继而冷瞟梅如雪,“所以你背谈朝廷命官,满嘴胡言谬论,该当何罪?”
  梅如雪惊惶语塞,端木霖则摆手笑,“言重了!何况女子言论只作笑谈,倒是叶安一员京官,怎可夺人夫婿……”
  “你个候爷都曾夺人所爱,有什么资格谴责他人?”林霄义愤难平,继而转视梅如雪,“你只是跟双大哥有过婚约,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不要到处宣称他是你的夫君,遇到白痴一类可能会同情你,其他人只会觉得你不自重,这样你以后还怎么嫁人……别瞪眼,我是为你好,你想请白尘劝诫双大哥,其实需要劝诫的人是你,因为你在自毁名誉,就算双大哥没有喜欢的人,他也不会看中你,换位想想,你会喜欢一个自轻自贱的人吗?”
  “我何尝自轻自贱?双大哥原本就是喜欢我的,否则怎会跟我订下婚约?”
  “那他不是退了吗?”
  “他是不想让我受苦……”
  “那他现在做官了,咋不再次提亲?”
  “他是被那人蛊惑了!”
  “你觉得他会被人蛊惑,你咋不蛊惑他跟你回去?”
  “我蛊……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下作的事?”
  “那你根本就不喜欢他嘛!”
  “谁说我不喜欢?”
  “我说的啊!”林霄嘻嘻笑,“我以为真的喜欢一个人,别说下作,就是下流下贱都无所谓,只要对方还是光棍,我就有追求的资格,但若对方有了喜欢的人,我便只剩下一事可做,那就是祝福,因为真的喜欢一个人就是希望他幸福,不管这幸福是什么人给他,我都只会感谢那个人,谢他让我喜欢的人欢笑,谢他陪我喜欢的人生老病死,谢他让我放心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人,你也一样,若真的喜欢双大哥,请带着祝福的心,也是带着一份放心,或寻或等,属于你的幸福终会来临!”
  林霄说着还嘉勉式点头,梅如雪愣怔片刻,突然失声痛哭,“我不甘心!双大哥原本是喜欢我的,之前为一个男娼退了我,如今还是为了一个男人而不要我,究竟为什么啊?他们有什么好?我什么地方都比他们好,为什么不要我?我不甘心,不甘心……”
  梅如雪啜泣不已,林霄渐渐有些尴尬,轻扯白尘衣袖,“我把她弄哭了,不然你帮我劝劝?”
  “喜欢她的人都不劝,我为什么要劝?”
  白尘淡然出语,一屋顿时静默,梅如雪挂着两颊泪愣睁,林霄呆了一下就指着端木霖,“你喜欢她?”
  端木霖惶然,“怎么会?”
  “怎么不会?”白尘冷瞅一眼,“你若不喜欢梅小姐,怎会百忙之中陪她进茶楼?满腔热情替她鸣不平?耐心又殷勤地为她续水,现下又递着擦泪的手帕?这不是喜欢吗?”
  端木霖红了脸,实则难堪,梅如雪却惊疑而略带羞涩,盯着端木霖递出的手帕,最终却别开脸,端木霖越发难堪,“我递手帕是因为她好像没带手帕,瞧见女子哭了,任何人都会这么做的吧?”
  白尘笑,“会这么做的多半是两种人,一是图谋不轨者,二是心生爱慕者,不知候爷是哪种?”
  端木霖惶惑,见梅如雪也质疑般看着他,不由他急急辩解,“我没有图谋不轨,更不可能爱慕,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真的不骗你们,我喜欢雷袭,他象我哥哥那样……”
  “哥哥?”梅如雪惊呼,随即怒目啐骂,“你们都是混蛋!竟然全都喜欢男人!恶心!恶心!”
  梅如雪掩泣而去,端木霖傻眼呆滞,林霄有些委屈地嘟嘴,“喜欢男人哪里恶心了嘛?不被男人喜欢就天天上门纠缠,被拒绝了就背后使坏,还哭闹什么不甘心,这个才恶心吧?”
  林霄这话害得白尘呛了一口水,好笑又好气地推开林霄拍抚的手,指了指碟里的点心,“吃你的糕吧!等会儿还要去买碗呢!再耽搁下去,一家子的晚饭都得泡汤!”
  林霄赶紧吃糕,三两口搞定,白尘也喝完最后一口茶,起身拉了林霄就走,端木霖疾步跟上,抢着付帐遭到拒绝,只得赖皮狗似的跟着出了茶楼,浑然要一路跟下去的样。
  白尘抬手请止,“候爷不要跟行的好,我不想当街骂人,请回吧!”
  “你还是不认我做朋友吗?可是我已经放弃单朗了!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儿吗?”
  “我已经对你很好了,否则你一再说我朋友是傻子,我岂能容忍至今?或是你希求我报复?那也不必跟行请求,我会设法给雷袭指一门好亲事,工部侍郎家的千金还不错吧?攀了这门亲,雷袭前程无量啊,你高兴吗?”
  端木霖惊惶摇头,不敢再跟行,免得白尘不高兴了,真的给雷袭配亲就糟了,以白尘现在的能力,简直能随心所欲地支配皇上呢!就象他当初深得皇宠一般,现在想来,他当初真的不该跟白尘抢单朗,应该顺从第一感觉,好好跟白尘交朋友,那样的话,白尘会象疼爱林霄那样,疼爱他吧?
  跟不得单朗的喜欢比起来,不得白尘的喜欢才是真正的伤心呢!
  端木霖伫立街头,黯然落泪。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6 章

  元宵一过,春意渐浓,朝中却隐蕴阴霾——丞相带病上朝,携病理事,阵阵低咳不断,疼了枢密大卿的心,连皇上也多次劝其休养,最终由武长青护人回家,并亲侍一旁,公务也酌情代理。
  丞相之病已焦愁人心,何况刚刚升为吏部尚书的叶大人在下朝途中遇刺?皇上龙颜大怒,亲批缉查令,全城戒严搜捕,刑部侍郎更是疯狂逮凶,令他的上司怀疑往日那个疲懒的下属是否真人,其实刑部尚书多虑了,双侍郎并非勤于公事,心爱之人遇刺受伤,他只是为私情而勤谨罢了。
  严查两日无果,双飞愤恼而无奈,如果不是担心叶安的伤,从而时常分心,以他的能力,不可能追凶失败,现下只能暂时罢手,回家照顾受伤的叶安要紧。
  “你回来干吗?”三儿略微嗔怪,“有我这么厉害的大夫你还不放心?再说他就一小小的割伤,不过也亏得甄侍卫回家给皇上拿酸腌菜,顺便替叶安挡了一下刺客,否则真就糟糕了!”
  双飞恨恨点头,“甄侍卫是我的大恩人,我会替他照顾一家老小,这两日也辛苦你了,现下你去休息吧!”
  三儿懒懒点头,走了两步才愣一下,“你不用顾人老小啊!甄侍卫大难不死,只是现下还没清醒而已!”
  双飞惊喜,揪住三儿,“你再辛苦一会儿,我有事找甄侍卫……”
  “别去了!”单朗拖步进来,显然也有些疲累,拉双飞坐下,“我已经强行激醒小甄,问明了刺客的招路,不是金州乱贼余孽行刺,应是闲散杀手拿人钱财,叶安从前也曾替人不平而得罪过江湖中人,但是不可能如今才来报复,因此现下来的,必是新近结仇,刚才我已问过叶安了,他也不甚明了,你呢,可有怀疑对象?”
  双飞想了想,微微蹙眉,“实在要说,恐怕只有试剑庄大小姐,但是可能性不大,即便真个丧心病狂,她也不会买凶杀人,何况刺杀朝廷命官,那是诛连之罪,与她向来的行事风格不符,这个你也知道的。”
  单朗沉吟不语,半晌才冷笑,“你也说她可能丧心病狂,再有多事之人从旁撺掇的话,比之更甚的罪也不在话下。”
  双飞切齿半晌,起身道:“我现下就去查实此事,你暂时别上报,还有叶安那儿,也暂时保密,倘若真是她……我会秉公处置。”
  单朗点头,瞅着双飞出门后才召出一个影子,悄声嘱咐几句便挥手令退,影子闪身不见,单朗却微现尴尬,奔到门边拉了白尘的手,“怎么不多睡会儿?昨晚守了叶安一夜,我都怕吵着你……”
  “影子干吗去了?”白尘问着就瞟视里间,不想惊动里面的叶安,甩手就走,单朗赶紧追上,一路陪笑着回了东院,奴才似的侍候白尘喝茶。
  白尘浅抿一口就冷笑,“你从前跟我说过,试剑庄的庄主卖过你很大的人情,你不会撕他的面子,现下他女儿有可能就是买凶杀我朋友的主谋,你一边提示双大哥去查实,一边召影子去保那位大小姐,当真两面圆泛,里外光鲜!”
  单朗愕然,随即有些屈愤,“你就是这么想我的?觉得我会为了场面上的圆泛就饶过伤我朋友的人?十个试剑庄也抵不过一个叶安!他是我发小!我是担心双飞狠不下心,特意叫影子去盯着,他要是帮梅如雪逃跑也由着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杀了梅如雪就行,那样既惩治了真凶,也不用连带试剑庄,或是你不高兴这样惩凶,一定要刑判明罚?”
  白尘一时语塞,嗫嚅半晌才怨声嘟咙,“我又不是故意误断你,谁叫你跟那个影子鬼鬼祟祟,我竖起耳朵都听不清你们在说什么,你又是杀人不眨眼的样,从你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他虽蒙着脸,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明显愣了一下嘛,我就以为你吩咐他保梅小姐,影子们跟你的日子不短,因此知道你重情重义,愣那一下肯定是你不重义了嘛!”
  白尘虽有狡辩嫌疑,但也是变相道歉,单朗搂人入怀,一指轻点怀中人微撅的嘴,“小赖皮!更是个小坏蛋!倒也蛮机灵的,居然看出影子有迟疑,其实只是担心我私行惩治而已,毕竟叶安遇刺之事乃是皇上御笔批查,揪出刺客却不见主谋,皇上必定不饶,细致追究的话,难免查出我私意擅行,影子是怕我因此获罪罢了!”
  白尘点头,给了单朗歉意一吻,随即正色道:“你不会平白使令,所以梅如雪果然是此事主谋,对吗?”
  “不对哦!”单朗故弄玄虚,当然不敢久卖关子,舔舔怀中的人唇以作自我奖励,笑道:“她只是从谋罢了,即便嫉妒生恨,真想杀了叶安,她也不会贸然买凶,小甄也说了,那两个刺客并未全力出招,应该只是受雇残人肢体,这恐怕是梅如雪单方面的意思,主谋则是真想要叶安的命,但不是刻意针对叶安,不管双飞喜欢的人是谁,都会遭遇刺客,明白了吗?”
  白尘皱眉,“我能明白什么?不管谁是主谋,伤了我朋友的人都该死!倒是你说双飞会狠不下心,难道他对梅如雪还有旧情未断?”
  “旧情与否不知道,我只知道双飞不是狠心人,当日为了双翅而弑兄,之后的疯癫却不全因为双翅,有一小半是自我质疑却又无果,最终浑乱了心智,其实是双重的自我谴责,恨自己不能痛快弑亲,恨自己不能泯灭私怀,如今这事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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