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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磕一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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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宁可给这男宠面子,也不愿听朕的命令?”皇上语气不嘉,面上却无表情。
单朗则一下就站了起来,“白尘是我的爱人,不是男宠!”
天,你弄错重点了!白尘急得拉了单朗跪下,“请皇上恕罪,单朗不敢违逆皇命,只是担心照顾不好皇上托付的人,如今承蒙嘉义候看得起草民,愿屈尊结交,有此一节,单朗才能公私兼济,不负皇命所托,也不负嘉义候请交的恩义……”
“他对我们有什么恩义?不嫌弃他就很好……”
“你别说话。”白尘低斥,却把他自己吓一跳,因为担心惹恼皇上而不准单朗狂言,可是竟然忘了御前喝令皇上的臣子也是不敬之罪。
白尘惶恐失措,却听皇上得意笑道:“朕今日才知,单朗不过惧内之人而已。”
“惧内才是好男人!白尘这么聪明漂亮的一个,我当然要听他的,不然晚上他不给我……”
“你闭嘴!”白尘已经气得不顾死活了,低吼的同时还狠掐单朗一爪,单朗只是笑,“别生气嘛,皇上说我惧内,其实是认可了你是我媳妇,对吧皇上?”
“只能私下认可,不会降旨赐婚。”
白尘惊喜抬头,只见皇上面带微笑,目中却有隐隐哀惜,果如端木霖说过的那样么?皇上希望他拴住单朗,现下也果真给了口头上的认可,这其实已经是圣旨。
“谢皇上。”白尘哽咽叩首,不闻皇上免他的礼,却是被皇上单手托起,“你虽出身不堪,但是能让端木霖主动结交的人唯你一个,就算他曾喜欢过的朱氏,他也不曾执意主动,因此朕信你尚有一二可取之处,之前朕的确想赐死你,也命卫平那样做过,如今看来,你似乎不是为了名利而攀附权贵,朕也就不必担心单朗为你所骗,那日朕就说过,朕视单朗为子侄,偏他是个不肖子,你若真心爱他,便替朕加以约束管教,重点是教他尊老爱幼,明白么?”
白尘忍笑叩谢,单朗却愣了又愣,然后明白了,皇上根本在撒娇,可是要他私下里把皇上当叔父一样看待根本不可能!皇上的弟弟是他的哥夫,所以他跟皇上是同辈的!
单朗忿忿腹诽,回过神才发现白尘居然坐到脚踏边陪皇上说话去了,皇上也难得地露出了舒心的笑容,白尘也是轻松随意的样,虽然不高兴皇上抢了他的人,但是看在皇上情场失意的份上吧,而且白尘终于不怕皇上了,居然跟皇上说了要“谋算”嘉义候的事。
“这么说来,你原本是想利用朱氏让端木霖彻底绝情?”
“是,还请皇上饶恕草民自专之罪。”
“恕你无罪,以后可随意自称。”
“草民不敢。”
“朕亲口许可,你随意便是。”
“是。”
“下去吧!”皇上微有倦色,却非困意,斥退声也如叹息般令人心折。
白尘默然叩拜,跟单朗一起退了出去,一出宫门便扑到单朗怀里,又哭又笑似傻瓜,可是要他如何不激动?他根本什么都没做,皇上却认可他了,简直是炸雷一般的惊喜啊!
为什么突然认可他?真是因为端木霖的执意相交吗?
“怎么可能?”单朗似笑非笑道:“首先是我替他杀了天神教的教主,其次是他派人去丰州查过易英成了,证实其人的妻子的确姓白,总之不论对我还是对你,他都用了不同的方法加以试探验证,从而暂时消除了一定的疑心,只要不出现新的疑情,他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
白尘惊惑,“你真的杀了天神教教主?”
“真的啊,但他并非传闻中所谓的金蒙王孙,假冒的而已。”
“我又不关心这个,只是觉得你太狂了,你都说天神教聚集了不少能人,你还单枪匹马去杀人家的教主,幸亏没出事,不然我怎么办?”
“帮我报仇啊!”单朗笑侃,白尘的心头却掠过一丝阴云,从来祸福相倚,皇上的认可未必是好事,居安思危才能持守长久。
“又在发什么呆?到家了!”单朗拉了白尘下车,在门边遇到了惠王,白尘这才觉得自己稍显迟钝,惠王之前本在宗司处思过,今日却进宫赴宴,可见皇上已经不再疑心他藏了金蒙王孙,只是仍然拘京察看吧?
“你在京城没有住处?”白尘不是不高兴惠王的到来,只是担心他的处境。
惠王含笑点头,不及说话就被单朗拍了一下,“赶紧回你的皇宫别苑,不然就请旨回你的封地去!”
惠王故作苦相,十分赖皮地跟着两人进了东厢小院,府宅里只剩了卫平调*教的两个仆役,平日也只应门跑腿,极少进内院应答,所以一应杂务都是东厢里的人自己打理。
卫平要给惠王沏茶,单朗不准,“你陪林小子就行,三儿回来了吗?”
“还没。”卫平依旧泡了茶来,然后打算去找三当家,单朗他们赴宴之前三当家就出了门,说去买点药材给林霄配制灵神丹,几乎两个时辰了还没回来,是有点让人着急。
“我也去。”白尘起身,单朗只得跟着,惠王也放下茶杯,显然要一起去,甚至怕遭拒绝而当先奔到门边,却跟外头进来的一人撞个正着,对方又瘦又小,被他撞到地上散了一地的纸包。
“老三!”白尘奔上去扶起来看,“摔伤了没?”
三当家一面摇头一面拾捡东西,惠王也赶紧帮忙,毕竟是他把人撞倒了,而且撞了这么瘦小的小孩,手也小小的,不过动作很麻利,三两下就把一地纸包收归怀中,埋着头一一查点,念叨少了一个,顺着递到面前的纸包慢慢抬起头来,如此,惠王便看清了小孩的相貌,第一感觉是好可爱啊!
“这是我的。”三当家抓着纸包扯了又扯,见对方仍不松手,不由动了几分真劲,亦如当初夺了白尘的匕首一般,现下却没能得手,纸包仍在对方手中,而且自己的手腕居然被控住了。
“我输了,东西归你!报上你的名来,以后会找你算帐!”三当家义正辞严。
惠王笑意更深,“我叫凤步鸣,你呢?”
“三爷。”
“你就是单朗说的三儿吧?”惠王说着就递还纸包。
三当家不接,“已经被你抢到了便是你的,况且你能直呼逍遥候的名字,可见你是单朗的朋友,那么也是弟棣的朋友,所以今日这笔帐便以此清了吧!”
惠王不及应答,白尘抢过纸包还给三当家,“我又抢回来了,纵是朋友也不能凭空给面子,八奇寨的人到哪儿都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三当家受教点头,拎了纸包回屋,惠王小声询问,“他就是八奇寨的三当家吗?好可爱的人呢!你们进去喝茶,我找他交个朋友去!”
白尘刚要阻止就被单朗轻扯一下,随即也才恍悟,凤步鸣这家伙一直纠结于往日的情愫,五年来不曾趣心他人,现下竟对初次谋面的老三来了兴趣,那就由他去吧!老三可不是表相的这么可爱呢!
白尘暗里坏笑,回屋跟单朗喝茶聊天去喽!卫平也继续去陪他的小傻瓜,林霄才是真正可爱的小东西呢!
三当家的房间里,惠王亲自沏了茶来,“你歇会儿吧!告诉我需要弄到什么程度,我来做就行。”
“你是外行,做了也不合用,而且一看你就是娇生惯养吃不得苦的,别的事也罢了,制药之事不可儿戏,更不可放给一时兴趣之人误作娱乐!”
“对!所以我会从一而终,任何事,只要起了头,我便会做到底!”惠王搬了小凳坐到三当家身边,“教我从简单的做起吧!我会陪你做到最后。”
“你坚持的话,我就不推辞了,现下你先观摩吧!顺便唱点儿欢快的小曲,因为我制取的是灵神丹,养脑健神是主要,制取过程中让这些药材吸收欢快成分也很必要,你的声音不错,欢快小曲开始吧!”
三当家一本正经,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惠王审度片刻便认了真,只是有些苦恼,“我不会唱小曲……”
“没关系,跟它们说你的高兴事也是一样的。”
“这个容易,我最高兴的就是今日认识了你……”
“可是我不高兴,因为我进屋后才想起来,凤步鸣是蜀州惠王,而我祖上正是从蜀州逃至玉甸国,也就是说,我本该是蜀州人,举家外逃则是因为你父王管辖蜀州时做了很多坏事,以至上天降下灾祸连连,我家是整体逃荒,到了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六年前我回了一次蜀州,谁知那儿又在闹饥荒,说真的,我对所谓的故乡实在失望了,也对统辖蜀州的两代王爷绝了望,今日遇到你,一来就被你抢了,尤如王家吸食民脂民膏而自肥自养,被吸食的人怎么高兴得起来,你说是吧?”
三当家一派闲常,仿佛在跟路人聊着事不关己的闲话,惠王早就羞愧难挡,虽然小孩遭遇的不幸跟他无关,但是宁做闲职王爷也不务时事便已是罪孽,自享清闲而无视封地百姓祸福,这才是他最应该反省的事,足够他以死谢罪尚不足以开罪!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8 章
惠王赖在府宅不走了,这也没什么,不过多做一个人的饭而已,但是嘉义候也来混饭吃,这个就有点讨人嫌了,不过烦的只是单朗一人,因为嘉义候总是缠着白尘,生死之交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吧?
单朗把嘉义候叫到一边,“你现在就滚,以后不许来了,有什么委屈跟皇上说去,现在自己走,不然我扔你出去!”
“别动手啊你!”嘉义候抱着门柱,郁闷又伤心,“我没惹你吧?而且我还帮你把朱小姐遣走了……”
“你说什么?”单朗掏掏耳朵,“你再说一遍,我竟然没听清,是你帮我把她遣走的?不是我帮你挡了一门坏亲事?奉劝你想好了再说,究竟是谁帮了谁?”
嘉义候讪笑,“最初是你帮了我,后来是我捡着便宜帮了你一小回,朋友互助互爱应该的嘛……”
“谁是你的朋友?”单朗不轻不重踢了嘉义候一脚,“赶紧滚!不然我一根根折断你的骨头!”
“我不滚,你折我的骨头吧!如果连这点痛苦都忍受不了,怎么配做白尘的朋友?他聪慧果敢,外柔内刚,全身都是宁折不弯的傲骨……啊!”
嘉义候一声惨叫,侧趴在地上不可思议,“你……你真的……哎哟我的肋骨肯定断掉了,你快扶我起来,三爷精通医术,我要请他给我瞧瞧……疼死了……”
嘉义候挣扎难起,单朗抱手靠在门柱边,饶有兴致道:“你这点小伤不值得三儿出手,不然我再帮你弄严重点儿?”
“别……”嘉义候艰难地摆摆手,“你等我缓口劲再下手,从来没这么疼过,一时适应不了……”
“没事,长痛不如短痛,准备好了吗?”单朗话音未落就又踢一脚,嘉义候又是一声惨叫,随即两眼一翻,竟然疼得晕了过去。
单朗给个不屑的白眼,拎了嘉义候的后领一直拖到大门边,甩手往外一扔,好了,废物清理完毕,回屋洗手去!
与此同时,白尘跟老三正好逛街回来,明天元宵节,两人打算自制元宵馅,所以买了相应的食材回来,远远见着门边趴了个人,近前才知是嘉义候,老三探手查诊,“断了两根肋骨,疼晕的吧?没事。”
白尘点头,随即愣住,“不对啊!他之前不是来混早饭吃吗?我们出门的时候他还在里头的,怎么现在躺外面了?”
“大概在屋里热乎饱了,所以出来凉快一下吧?没事,躺够了他会回去!”
老三跨过嘉义候,上了门前的台阶,回头见白尘没跟来,“难道你想把他搬进去?他每天缠着你,单朗不高兴,你不知道吗?”
“知道,所以才怀疑他现在这个样子是单朗弄的,可他是皇上的宠物,咱们得罪不起的!”
“这样啊……”老三也开始犯难,“不然我给他治好了,请他别跟皇上告状,你看行不?”
白尘歪头想了想,苦笑道:“我觉得不行,还是把他调个方向,弄成头朝着咱家大门的样子,然后你再给他几针,把他扎成白痴,在他清醒前被人发现的话,只会以为他是在咱家门口遇害,清醒后他也是白痴一个,再也讲不清事情的真相,如此才是万全之策,你说呢?”
老三点头,摸出随身的银针,没有立即下手,而是思量道:“针刺法致人憨傻并不能持久,如果遇到高手,同样能用针刺法唤人觉醒,所以我觉得应该致他于死,刺上一针死穴,可以让他清醒后只做半个时辰的白痴就突然死去,你觉得呢?”
白尘嗯嗯点头,见老三要下手,又忙拉住,“我还想加上一点,在他死后半个时辰内,他的尸体化为灰烬,能办到吗?”
“能!烧掉就行!”
“不是啊,我是说用针刺法让他的尸体消失。”
“那个只有妖怪或神仙能办到吧?”老三不是嗔怪,而是惭愧自己本领有限。
白尘也表示遗憾,“你以后得加强术业了,毁尸灭迹之法很重要,之后是令人死而复生,再后是令人借尸还魂,最后是驱魔降妖……”
“那已经是法术不是医术了!”老三苦闷。
白尘羞惭笑道:“看来我太勉强你了,我还以为天下大道并行而不悖,都有互为融通的关窍在里面,甚至以为医术也是一门神奇的法术,所以才会说了让你为难的话,现下你既不能,那就按着先前商量的办吧!让他白痴半个时辰就死掉!”
“好!”老三兴兴举针,地上的人却一下就跳了起来,又立刻疼得坐到地上,捂着伤处痛声哼哼一阵,抬起一张欲哭无泪的脸,“我不会去皇上那儿告状的,你们不要弄死我了,快些扶我进去医治好不好?”
老三不说话,白尘切齿想了半晌,冷笑道:“口说无凭,你写一份血字书,保证不跟皇上说这事,我就找人送你回家治伤,否则你必须死,但你放心,我们百年后也会死,所以你只是去做开路先锋,安心了好不好?”
“怎么可能安心?”嘉义候痛哼又苦笑,“我还是写保证书吧!只是哪儿有血……啊!”
“现在就有了!”老三收起小刀,撕下嘉义候的衣襟一块,“在这上头写吧!男子汉大丈夫,只是割破指头,不要叫得这么难听,快点写啊!”
嘉义候抖着嘴唇哦了一声,抖着手写下血字保证书,怔怔看着白尘,“你瞧瞧还需要加点什么上去,只要你说了,我全都写上,不过你要答应我,准我在你们家养伤,惠王都住你们家了,我也要住。”
“没门!”白尘夺了保证书,哼着跑调的小曲进了门,嘉义候撑着追了两步便再次倒在地上,不过这次是被老三一掌拍晕的,而且符合白尘的要求,嘉义候的头朝着家门的方向,一看就是刚要扣门就遭遇了袭击,世风日下啊,歹人白日就劫财伤人,天子脚下也不太平了!
老三摇头苦叹,搜走嘉义候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仔细清理一下周边痕迹,长声苦叹着进了门,在内院中门边遇上了惠王,于是顺口招唤,“你找人给嘉义候家里带个信,或者你亲自送他回去,就说你们闹着玩失了分寸,他被你打伤了,总之跟咱们无关就行!”
“好,不过我也是这家里的人,所以我会让别人去办,保证不连累咱们就行!”
老三不置可否,甩着嘉义候的东西进了院门,惠王看着三儿瘦小的背影,嘴边笑意更深,倘若他真的曾让三儿不幸,那就弥之以幸吧!五年来所向往的人已属他人,自己也该步出一厢情愿的禁锢,寻找属于自己的真爱,这一次不会失手了吧?三儿,你会属于我吗?
厨房里,白尘在炒花生仁,之前炒好的已经倒在石臼里,老三负责捣碎了拌在元宵馅里,两人一边忙活一边聊着闲话,先是说起嘉义候的可笑样,其实这人也不怎么讨厌,只是莫名的让人生嫌罢了。
“以后他不敢来了吧?”老三虽是质疑,神色却肯定。
白尘摇头,随即愣了一大下,“糟糕,我忘了叫人送他回去,你又把他拍晕了,冻死在外头就麻烦了!”
“不会,我交给凤步鸣处理了,他保证过不连累咱们。”
“这就好,他虽不喜务实,但是办起事来挺实靠的,只是他好像喜欢你了,你怎么想?”
老三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槌捣,“他没说他喜欢我,但你这么觉得的话,肯定错不了,只是我不可能喜欢他罢了!”
“因为他父王间接害死了你的亲人?”
“不为这个,各人做的事各人负责,我不会牵连怪怨。”
“那么因为他也是男人?”
“当然不是,如果真的喜欢,哪怕对方是只狗也没关系。”
“那是为什么呢?你说不可能喜欢,那必定是为某种条件所限,否则你直接说不喜欢就行了,不是吗?”
“也不算条件,只是他可能弄死了我一个朋友,所以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白尘惊了一下,“怎么回事?”
“我也说不清楚,但我那朋友的确在五年前失踪了,有人说他是被惠王带走的,之后就一直杳无音讯,如果活着,怎么可能不回家?他是土生土长的玉甸人,他那一族有严格族规,绝不允许埋骨他乡,所以他肯定是被凤步鸣害死了……”
“不是我害的!”惠王的声音骤然响起,人也跌撞般进了门,“如果你那朋友名叫喜聪,那么五年前的确是我带他回了蜀州,当时玉甸国正处于王储战乱中,这个你也是知道的,喜聪被战乱中的流矢击伤,又在难民营里染上疫病,当地官府下令烧营灭绝疫情,我路过时顺手救了他,可惜他只在我府中呆了半月便发病而死,我不知他有那样的族规,所以把他葬在了王家坟地,你若不信……”
“我信。”老三把捣好的花生仁倒在一边,接了新炒好的继续捣,“我就猜他可能死了,只是没猜到是病死的,作为他的朋友,我没能及时救到他,是我无能,你替我救了他一阵还埋了他,我谢谢你,今后但有所需,你言传一声,我无所不应。”
老三说着还起身郑重抱拳,然后坐回去继续忙活,惠王一时无语,白尘伸伸懒腰,把锅铲递给惠王,“你接着炒,我渴死了,回屋喝茶去!”
白尘说着就走,身后传来惠王尴尬的声音,“我不会啊!”然后是老三的啧叹,“我来炒,你负责捣碎总行吧?”
这就对了嘛,误会解清了就该和谐相处,只是老三,你可不要被凤步鸣拐走啊!他是国姓王爷,你是八奇寨的三当家,不论皇上还是哥格,都会阻止你们携手共进吧?
“皇上不会。”单朗听了白尘的忧虑,安抚道:“凤步鸣是爹不疼娘不爱,从小就遭亲戚们各种不待见的讨厌鬼,如果不是蜀王嫡亲的儿子们都死绝了,他也不会承袭王位,皇上倒曾对他寄以厚望,可他自己不成器,半死不活的只图清闲,时日久了,皇上就淡了心,如今他窝藏金蒙王孙的嫌疑已经洗清,皇上更不会关注他一星半点,别说娶个小强盗做王妃,就是去匪寨做上门女婿也没问题,倒是大匪首可能有意见。”
“他都上门了,哥格怎么可能……不对啊,凭什么他是女婿,应该是老三娶他回去!”
“嫁娶都是他们的事,倒是皇上叫我带你去吃元宵宫宴……”
“饶了我吧!我是天生贱命,宫宴的山珍海味填不饱我这颗草民的胃,你想个法子帮我赖过去好吗?”
白尘抱了单朗的胳膊摇晃,单朗揽人入怀,亲亲白尘的鼻尖,“放心,我已经推掉了,明儿咱在家胡吃海喝,怎么高兴怎么来!”
白尘嘻笑点头,好奇道:“皇上赐宴可不是朋友请客,你是怎么推掉的?”
“很简单啊,我说你怀孕了,吃不了……”
“你才怀孕!”白尘恼羞成怒,狠狠咬了单朗一口,随即却红了眼,“你其实很想要孩子吧?当日朱慧珍也说你总有一天会想当爹,我也想过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该怎么办?既不高兴你跟女人生小孩,又不忍心你为了我就不孝无后……”
“我没有需要敬祠的祖宗,更不是延续香火的道具,我只为我而活,你是赋于我活力的灵魂所在,没有你,我不过行尸走肉,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胡来,否则我会失魂落魄,还是你高兴看到去年初见时的我?”
单朗半真半假的责怪,白尘则是实实愧疚,“我不胡思乱想了,再也不想看到面无表情的你,但是即便那样的你,依然让我觉得温暖,虽然那时不知道你就是小狼哥哥,但你给我的感觉很暖心,现在则是让我安心又幸福,只是你不止一次提到怀孕什么的,任谁都会觉得你想要小孩……”
“不是我想要!是我二哥!跟你提这种事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就象我寻着你喜欢的东西送你一样,是一种献宝的心情,也有炫耀的意思,你是我的宝贝,我想让二哥他们知道你有多好,好到能生出我二哥想要的小孩,所以提起怀孕什么的,那只是用来形容你有多好的一种比喻,不是我想要小孩的意思,那么麻烦的东西谁想要?你就真的能怀孕,我也不准你生出那种麻烦来,到时你肯定爱他比我多,我疯了才自己捣鼓出个情敌来还不能杀掉……”
“求你别说了好吗?”白尘抱肩搓揉,早就一身的鸡皮疙瘩了,莫名的恶寒。
单朗嘿笑着抱住白尘,“我把皇上赐的情敌打跑了,以后他再来,而我不在家的话,你直接把他杀了……”
“以此表明我对你的忠贞,好叫所有人知道,逍遥候宠爱的人虽出身妓馆,但也不是水性杨花的烂人一个,而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朵,对吧?”
白尘语带讥讽却也是自嘲,单朗整个滞住,心里阵阵酸疼,小活宝过分敏感,多数缘于自卑,还以为他的爱能让小活宝自信而骄傲,真是高估自己了,也低估了十年磨难的创伤,那才是让小活宝真正刻骨铭心的东西……
隐而不露的伤,要怎样才能抚平?
日复一日的爱,同样注满十年,行么?
一生唯一的宝,怎忍他伤痕累累?
一世只此一人,倾尽所有也要他欢笑,可是……该从何处着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9 章
胡吃海喝的元宵家宴在哪?怎么高兴怎么来,可能吗?自家软榻上躺着据说遭劫负伤的嘉义候,这也罢了,饭桌正位上坐着微服来访的皇上,谁敢胡吃海喝?谁敢放声大笑?可是谁敢不高兴?
新年伊始,流年不利啊!一桌佳肴没人敢伸筷,虽然皇上宣令众人随意,但是除了单朗,其他人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随意的话,找死啊!
“这些都是白尘做的?”皇上一一品尝后,问了如此一句。
白尘揖礼称是,然后根据皇上的手势坐了回去,却听皇上边吃边笑,“你既有孕在身,就不该劳于众食,好生保养才是。”
白尘整个愣住,别说表情,就是心情都没了准头,但有一点很明确,单朗居然真是用怀孕这个借口推了皇上的宴!皇上准了不稀奇,信了才见鬼,可是金口玉言赐予关怀,难道要他遵旨谢恩?
我被你害惨了呀小狼哥哥!白尘苦不堪言,单朗却正经八百替他领了皇上的嘱咐,赤*裸裸的欺君之罪啊!不过……白尘暗里冷笑,我从一开始就在欺君呢!常言开弓没有回头箭,大不了再次逃亡,鱼和熊掌我都不要了,我只要小狼哥哥!
白尘垂眸淡笑,单朗先时疑惑,随即了然,小活宝的手在他腿上轻拍两下,亦如脸上的笑意,淡然于生死的从容,唯爱与活的默示,那个畏惧逃亡,想要明朗身份的小活宝已经离去,留下的是愿与他活在当下,痛快至死的小活宝!
单朗探手桌下,回以应答般的轻拍,两人的脸上都是一般释然的笑,却觉周遭异常静默,又听林霄喃喃傻语,“你好厉害啊!除了灵魂出窍,居然还能生小孩?我也想学哎,教我好不好?”
白尘无语,卫平真想带着自家的小傻瓜逃离算了,偏偏还有一个差不多傻的搭了腔,“弟棣是男人,怎么可能生小孩?灵魂出窍也是哄你玩的,只有傻瓜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白尘和卫平都暗道不好,老三所谓的傻瓜连皇上也算进去了,偏偏林霄还点头又摇头,“不是无稽之谈,因为皇上都信,难道皇上也是傻瓜?”
不管了,逃离吧!卫平轻拍林霄,“你醉了,回屋醒醒酒去!”
林霄乖乖点头,跟着卫平走到门边才奇怪道:“我没喝酒也会醉吗?”
“这就是醉话。”卫平一面哄劝一面请退而去。
“方才是谁说傻瓜才会相信白尘有了身孕?”皇上含笑发问,目光却已看向老三。
白尘不及救场,老三已经起身抱拳,“是我说的,但我没有影射皇上的意思,皇上看似信了无稽之谈,其实就跟白尘哄林霄一样,您也是哄着大伙玩的,不是吗?”
谁说老三是傻瓜?机灵着呢!白尘暗自得意,惠王则是自鸣得意,他看中的人,前后两个都不差呢!
皇上一直优雅的笑容,此时微微凝固,继而笑意更深,“据朕所知,你原是玉州八奇寨的山贼一个,托了白尘的关系才寄居单朗府上,也算你弃恶从善的开端,只是朕竟不知,你除去岐黄之术,还精通诈言大法,御前巧舌如簧也罢,万不该鼓弄唇舌诓了朕的侄子,惠王是朕为数不多的血亲之一,朕自有良人与配,今日本该问你的罪,只是朕先前已说了今晚随意,因此不追究你罪行种种,你安于本分便是。”
谁说皇上不会留意惠王的私情?白尘小嗔单朗一眼,谁知单朗只顾吃喝,果真随意得没有一丝形象可言,却又似山崩地裂也气定神闲一般,放荡不羁的表相,稳沉可靠的内里,这就是他的小狼哥哥!
白尘也执箸而食,保持了旁观者的态度,老三对皇上那番不论批驳还是教诲的话,其实都是无所谓的心态,反正他不是鼓弄唇舌的人,他也没有诓骗凤步鸣,虽然昨天做元宵馅的时候,凤步鸣是说了喜欢他,但又不是他威逼利诱弄出来的表白,不过消息传得也太快了吧?昨日的事,皇上今日就知晓了,不会是往每个臣子家里都安了眼线吧?
当然这不是重点,总之机不可失,昨日没能拒绝凤步鸣,现下趁着皇上明显的反对之意,一举摆平此事才是关键!
老三再次抱拳,道:“皇上请放心,我对惠王没有一丁点那种意思,昨日他表明那种意思的时候,我没有立即回绝,只是因为先前把话说得太满了,因着他曾救过我一个朋友,为报此恩,我才许他日后但有所需,无所不应,谁知他以此要我回应他那种意思,我还苦恼要怎么回绝呢!现在好了,皇上赶紧给他配个良人,绝了他那种意思,我也轻松许多,也算得个教训吧,以后再不轻言许诺!”
老三说完还象模象样叩头以谢,皇上是满意了,惠王则一脸颓丧,但只微皱眉头默然而已,待老三归座后,依旧剔着老三爱吃的鱼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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