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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磕一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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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霄好奇而激动,白尘气极反笑,“是啊,我天赋异禀,从会说话就识文断字,从会走路就自通武艺,甚至不食人间烟火,见风就长,淋雨就变强,天妒奇才,所以让我沦落至妓馆卖身自养,后来我奋发图强,做了某个匪寨的当家之一,我的心情关系着所有兄弟的温饱,那真是一段踌躇满志的风火岁月,象我这样的人,单朗想不喜欢都不行!”
  林霄听得云里雾里,先是一脸赞慕,然后奇怪了,“我觉得你的经历很传奇,只是前头那个不食人间烟火,见风就长什么的,是真的吗?”
  “你说呢?”白尘好笑又好气。
  林霄挠头想了想,“我觉得是真的,你可能是修道成仙的妖怪……”
  “你才妖怪!”白尘气得推了林霄一下,林霄赶紧陪笑,“我不是骂人来着,我觉得你真的很有仙气,刚才也好厉害哦!”
  “都说是唬人的啦!而且我真的有要紧事必须出门,也真的不方便带着你……”
  “那就反过来,我带你啊!你要去哪儿告诉我就行,我保证把你带到目的地,半点偏差都不会有,好歹我也是京城里长大的嘛,什么地方我没去过啊?所以……”
  “天牢你去过吗?”白尘拍拍林霄的肩,“不用跟我海吹胡侃,自个儿躲被窝里……”
  “你要去天牢干吗?”林霄打断白尘的话,不等白尘答复就左右看了看,悄声道:“我虽然没去过天牢,但是只要你想去,我认得一个人,他可以放我们进去,只是我们要送他些银子还要搭上最好的酒,他是天牢的牢头哎,最喜欢收人东西了,所以……”
  “你等着!”白尘回到自己的房间取了些银票,又去地窖里挑了两坛好酒,带上林霄出了门。
  一切如林霄所说,牢头喜滋滋收了东西,故意板着脸说只能进去一刻钟,白尘也装得谦卑,点头哈腰应付过去,本想把林霄留在外面,可惜林霄死活要跟着,白尘只好尾巴似的带他进去。
  天牢关的都是重犯,不乏杀人越货的极恶者,虽被锁链困于左右两边牢房,但是见了白尘二人都似野兽见了猎物般,嘶吼哄笑着似要挣脱出来。
  林霄吓得缩在白尘怀里,白尘只好半拖半抱带他往前走,说不害怕是假的,却不是骇于这些野兽般的人,而是惶恐于自己的另一种未来,如果皇上知晓了他的身份,只怕他要去的牢房比这儿恐怖一百倍!
  白尘暗里咬牙,面上强撑无畏,好不容易才到了惠王所在的地方,不似先前那些牢房一般脏乱,甚至有简单的日常用具,但是牢门没有上锁,这个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进来坐吧!就猜到你迟早会混进来。”惠王拉开牢门,待二人进来后,又一人给了一杯茶。
  林霄不敢接,躲在白尘身后探出脑袋,道:“你长得不象坏人,可是你在坐牢,但是白尘又来看你,所以我都不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了,而且你的牢房没有锁,肯定是你弄坏的,对不对?”
  惠王含笑不语,白尘把林霄按了坐下,“你暂时别说话,出去后,也要把在这儿听到的全都忘掉,做不到的话,你就出去等我。”
  林霄点头,捧了杯子喝茶,表示自己做得到,白尘这才拉了惠王坐到一边,“我之前就猜你会沉默对抗,你是真的想死吗?
  “我若想死,可以自裁,就如我若想走,现在就可以出去一样,但你也知道,我贪生怕死,就算出逃也是落网毙命……”
  “别跟我打哑谜,你究竟有什么打算?”白尘恼得想摔茶杯。
  惠王笑道:“如果我说,你不跟我走的话,我就什么打算也没有,如此,你又怎么打算?”
  “我打算请人劫狱你高兴吗?”白尘说着却自嘲一笑,“我真是吃撑了才来看你,也是闲得慌才会忧心你的死活,甚至不反对单朗卷进你这桩事里,现在看来,你是觉得我们很无聊,还是觉得逗着一帮朋友为你担心很好玩?”
  白尘冷笑含泪,惠王赶紧正了脸色,“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无可奈何在等死而已,皇上至今难下决断,皆因我不曾说过只言片语,所以我不是沉默对抗,只是在拖延,之前单朗也恼我不回皇上的话,后来也觉得不回话才能不落任何口实。”
  “原来如此!”白尘思虑道:“你最初是因你父王之故为皇上所恼,后来是因为抗旨拒婚,单朗还告诉我,皇上真正恼的是你曾帮单朗寻人,但是即便如此,单朗都不曾受到皇上的责难,你却一再为其所恼,究竟是哪桩事惹得皇上非杀你不可?”
  惠王笑叹,“我之前也万般不解,这次坐牢倒让我彻底解了此疑,皇上派来问话的人曾多次失言,从他的话里可以推敲出一个意思,皇上疑心金蒙王孙没死,而且是我替单朗把人藏了起来……”
  “证据呢?总不能胡乱诬赖吧?”白尘愤慨握拳。
  惠王安抚式握了白尘的手,“别恼,皇上自然不会无端疑心,除了我帮单朗寻过人,还因为我从玉甸……应该是玉州了,我从那儿回来那年还带了一个小男孩,本是在路上顺手搭救的,带回府里不过半个月就痨症而死,此事知者甚少,而且死无对证,我若猜得不错,应是臻月跟皇上说了这事,从我久居牢房这一点来看,臻月大概没有说实话,当然也不敢咬定那男孩就是金蒙王孙,但她肯定谎称那男孩没有死,皇上的疑心由此而起。”
  白尘冷笑,却不无悲哀道:“一国之君疑心犯忌,量窄如此,若非其御下国泰民安,真令人怀疑他是否堪任国君?不过一个亡国王孙而已,至于他穷追如此吗?与其拿仇人之孙讨好心上人,不如对心上人穷追不舍恐怕还来得快些,虽说庆王拒绝皇上的理由是先仇未报,但是这个理由连我都不信,皇上又怎会执于其中?依我看,皇上应是做了不自知的错事,庆王不予明言,所以拿先仇之事搪塞拒绝,那么皇上究竟犯了什么错,使得庆王不惜两相耽误,也要敷衍隐瞒?”
  “我也这样想过,只是没你想得细致,因为皇上缉拿金蒙王孙讨好心上人是一则,另则,金蒙两州的天神教的确是大患,据说,他们的教主从不露面,而且教主的身份便是十年前走脱的金蒙小王子!”
  “怎么可能?我根本……”白尘急速缄口,惠王早就急得捂了白尘的嘴,两人齐齐看了墙边的林霄一眼,果然看到林霄一脸震惊,惠王微眯一下眼,唇角依然带笑,却是凉薄之意。
  “不可!”白尘拉住惠王,就算林霄窥破了他的真实身份,但是……不,林霄胆怯惧事,若遇变故难保不会出卖他,所以必须杀……不行,林霄是朋友,虽然怯弱,但也算重情重义,只是生死关头不一定忠贞可靠,因此只能杀掉……可他是朋友啊,杀?不杀?
  白尘犹豫难决,惠王已经暗蓄杀势,林霄突然哭起来,“我好怕,我不敢动了,可是不告诉你们,又怕你们怪我,所以你们要冷静又冷静,因为就在你们右边的地方有个洞,那儿有好多老鼠进进出出,好多啊!我好怕啊……我好怕……”
  林霄一动不动的哭,白尘和惠王都愠怒而无奈,但也默默达成共识,这家伙应该早就被老鼠吓呆了,所以大概没听到他们的话吧?
  之后若有不谐,立刻灭口,否则牵连甚广,切切!惠王在白尘的掌心里划下如此一句。
  白尘点头,嘴上继续就惠王的生死之事商讨一二,然后起身辞别,带着林霄出了天牢。
  回到府宅后,林霄仍追着他不放,“我不要回自己的房间,还有你没告诉我卫大哥做什么去了?我都想他了呢!”
  “这才半天光景你就想他了,难道喜欢上了?”白尘笑侃,谁知林霄红了脸,揪着腰上的绦子绕啊绕,“你不要跟他说哦,我怕他不喜欢,然后会觉得为难,因为他总是与人为善,而且我怕他因为这个信条就应了我,那根本不是喜欢嘛,我才不要!”
  白尘听得半张了嘴,突然一个激灵,“你有没有想清楚是怎样的喜欢?别又跟喜欢单朗似的,弄半天只是想交朋友……”
  “我跟卫大哥已经是朋友了!”林霄无比委屈,“一日做贼终身是贼,可我这次是真的喜欢卫大哥了嘛!以前喜欢候爷却从来没想过亲嘴什么的,那天看见你跟候爷亲亲抱抱,我好激动,回过神才发现我已经去了卫大哥的房间,可惜他不在,然后我抱着他的枕头亲……”
  “知道了!”白尘抬手打住,羞恼道:“以后不许偷看别人亲……那种事,现在来说你喜欢卫大哥的事,只是你不知道卫大哥已经有未婚妻了吗?而且他这次就是去商量婚期……你别哭呀,动辄就掉泪,你是水做的吗?”
  “我觉得我是倒霉来的!”林霄抹泪哭吼,“天,我前世究竟造了什么孽啊,你要这样惩罚我?只是喜欢卫大哥了,为什么要给他一个未婚妻啊?难道我真是做妾的命?”
  林霄号啕不断,白尘抚额,“我头都被你吵疼了,你别处哭去好吗?”
  “不好!我需要安慰!”林霄扑到白尘怀里。
  白尘很无奈地轻拍两下,突然推开林霄,“你鼻涕都抹我衣服上了!再说你这么大个人,怎么好意思说哭就哭?不就是喜欢的人有未婚妻了吗?不就是做妾吗?如果卫大哥也喜欢你,就算没有名分又怎样?单朗的媳妇挣到夫人名头了吧?结果呢?你再看看我,什么名分都没有,但我是单朗心头的宝贝!所以你真喜欢卫大哥就不要管什么妻妾,做他的宝贝就行!明白了吗?”
  林霄愣了又愣,脸上慢慢绽开笑,却又慢慢苦了脸,“我已经被皇上赐给候爷做妾了,就算卫大哥不嫌弃我,可是两情相悦之后,他会背上诱拐他人妾室的罪,还是诱拐主子的妾,哪怕候爷不在乎,可我不想卫大哥背负如此不堪的罪名,所以要想个办法让我放心追卫大哥,你最聪明了,帮我想好不好?”
  我能说不好吗?可是真的很伤脑筋,因为你的名分是皇上给的,即便不受宠爱,也不可能象寻常人家一样赐给别人,否则往轻了说是不给皇上面子,重则治以不敬犯上之罪,现在皇上正愁没个好点的借口整治单朗……
  白尘想到此处便顿住,之前还以为皇上是出于对朱慧珍的维护才降了那样的圣旨,现下看来没那么简单,可是真要找借口的话,单朗拒收林霄那天就是发怒的好机会啊,皇上却宽和从便了,如今朱慧珍自贤请旨,皇上没问单朗的意愿就应了,因此那道圣旨是一石二鸟之计。
  单朗不收林霄就是抗旨,这可不是从前那样的口头圣谕,而是御笔加盖玉玺的实物一个,抗之轻则入狱,重则杀头,单朗如今已不敢贸然犯险,所以只能遵旨而行,甚至必须偶尔宠爱以示对皇上的敬意,否则多的是眼线口风报予皇上,那样便让皇上得了整治单朗的正当理由。
  另则,从济善堂回来那天,单朗跟他说了娶朱慧珍一事的隐情,因此皇上是为嘉义候之故才会委屈单朗,此事虽屈愤,但是重点在于皇上其实不喜朱氏,如今顺其心意降旨,除了制造单朗的罪由,还有教唆闹事的作用在里面,谁闹事?
  当然是我喽,皇上会轻易赦免卫大哥私换假死药的罪,应该是突然想到我还有利用价值,因为我之前都是默然忍让,旁人只知逍遥候不喜妻子,嘉义候闻知则会更加心疼心上人,此事令皇上不悦,所以顺了朱慧珍的意思降了那样的旨意,也是隐讳地命令于我,无论如何都要大闹一场,主旨是让朱慧珍亮出所有狠毒招式,我的死活不要紧,让嘉义候知道他喜欢的人竟是心狠手辣之人就行。
  呵,真是一道用意颇多的圣旨呢!但是皇上,您怎么肯定我能参透其中奥义?就算卫大哥跟你密报过我是如何聪明,您又是怎么肯定我不会装傻?
  我想,你押在我身上的赌注只有一个,那就是单朗,可是皇上,您既然押了这一注,您就该知道我是真心全意爱着单朗,所以我做的任何事都不会以您为要,只有单朗没事,我才会做个忠君爱国的大凤人,否则我会去做天神教的教主,这一点,您有料到吗,皇上?
  “你笑什么?帮我想到好主意了,对不对?”林霄一脸期待。
  白尘甜甜一笑,“放心,我已修道成仙,虽不敢保证所有人都满意,但是大体欢喜就行吧!”
  “嗯!我相信你!”
  “那你回屋吧!我现在要打坐施法,操控灵魂出窍之术拯救世间苦难,尔等凡尘俗人速速退避!”
  “是!”林霄拱手施礼,退了出去。
  白尘小翻白眼,爬到床上小眠要紧,不是他贪睡,而是小狼哥哥夜夜如狼似虎,白日也生龙活虎,他可没那么好的精力,什么时候把小狼哥哥压在下头,也叫他尝尝……
  算了吧,就算压到了,他也没可能做那么多次,哪怕勉力做了,第二日也肯定是腰酸腿软,上下的结果都一样,傻子才挑费力的做,不过真的好想压一次哦,小狼哥哥!
  如果你知道皇上连我都利用到了,而且是把我当作献牲一样的祭品,拿去给坏人演示各种坏,好叫皇上疼护的人看清真相,如果你知道这个,会不会心疼我了就给我压一次?
  只是一次嘛,你会答应的对不对?你这么宝贝我,肯定会答应的啦,答应吧……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0 章

  自古能者多劳,智者多虑。
  单朗在白尘面前就是多劳者,又一夜多劳过去,翌日就听小活宝提了那样的要求,附带那道圣旨的揣意无数。
  单朗认可式点头,轻摩枕边人,“你是多智多虑,因此不要去想劳力的事,当然也不要过多揣测他人意图,虽然你猜得不错,那道圣旨的确有你所虑的两种用意在里面,但你忽略了一个要点,那是降给林霄的圣旨,不是降给我的,也就是说,皇上命他为妾,并非命我纳妾……”
  “你这是偷换概念!”
  “对啊!”单朗嘿笑似冷笑,“我就是要偷换,很多事我都可以妥协,譬如为了阻止嘉义候提亲朱氏而提前下定,类似事皆因我不在乎,但我表现给皇上看的就必须是委屈至愤怒,有了这个前提才方便我之后各种无礼混赖,也令他觉得之前亏欠我太多而不忍怪罪,可他把主意打到你头上,无非想绕开我,也是吃定你会为我考虑而周全圣意,他都玩这种绕章战术,我为什么不能钻个空子?”
  “他是皇上!你为人臣子自然要替君主解忧,何况你虽劳苦功高,但也享受皇家恩典不少……”
  “我不是忠臣,所享皇恩不过是一笔交易,但还是前番那话,不论什么事,只要你有兴趣,都可以去做,我会全力配合你,只是不能随时陪伴,所以卫平会是你的贴身护卫。”
  “不要界定他的身份,需要帮助时,我会去找他,再说他很快要有妻室……对了,林霄说喜欢他,想追他来着……”
  “那小子的喜欢不能当真!”
  “如果是真的呢?”
  “那也随他的便!皇上命他做我的妾,他不做是他抗旨,关我什么事?”
  单朗起身穿衣,白尘苦笑,“就知道你不会管他的死活,但这圣旨是你媳妇弄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整治林霄,终极目的可是冲我来的,我决定接招了,当然也不是要你帮我,只是如你所说,配合一下,不要去凶你媳妇,保持漠然无视的态度……”
  “那就不是我了,真正配合的话,多少要去训她一顿,然后才是怎样都无所谓的态度,方便她各种耍狠阴毒,你才好见招出招。”
  白尘受教,目送单朗出门后,倒回床上美*美地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就觉身边有人,不用细看也知道是林霄,一面听他讲述候爷清早训妻的事,一面穿衣梳洗,然后一起去前院用饭。
  两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卫平回来了,林霄激动得红了脸,却傻子似的不言不动,白尘只好替他问话,“婚期定在哪一天?”
  卫平笑而摇头,“已经退定……”
  “退定?”白尘几乎惊骇,心中的猜想脱口而出,“根本是被迫退定吧?她家嫌你少了一只……是这样吗?”
  “不是。”卫平迅速否决,转言别事,“听说皇上降旨给林霄,是什么事?”
  白尘还纠结退定的事,所以没有答话,林霄却一下就红了眼圈,“皇上要我给候爷做妾,可我已经跟候爷是朋友了,才不需要做妾结交,而且我今天才反应过来,一切都是夫人搞的鬼,因为宣旨的公公刚走,她马上就带人来抓我,显然要用夫人的名头来压我这个妾,如果不是白尘武艺高超,我可能昨天就死了……”
  “白公子武艺高超?”卫平略微诧异,其实是故作趣态,不希望白尘愧疚于断臂退亲的事。
  “对啊,而且白尘还灵魂出窍……”
  “你闭嘴!”白尘愠怒,随即正色看着卫平,“你说不是因为那样而退定,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也不想欺人,不是心中所喜而娶之,最终只是误人女儿罢了。”
  白尘摇头,“不是的,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你原本是去商量婚期,却为对方所嫌才被迫退定,所以你不用安慰我,都是我害你至此,终我一生……”
  “不是说了一笔勾销吗?你若非要因此负疚,我只好告诉你,当日刚定下亲,我立刻就后悔了,一直苦于如何退定,此次虽是去商量婚期,但也跟对方明言了当日悔意,恰好对方也悔了,因此算是欢喜退定吧!双方都很满意哦!”
  卫平故意用了林霄式语气,白尘啼笑皆非,林霄则是嗯嗯点头,“我也很满意!但是卫大哥不要急着去定新的未婚妻好不好?”
  卫平虽莫名,倒也欣然点头,林霄高兴得小孩似的蹦跳,白尘给个奈何的白眼,知道卫平还没吃饭,忙再去请厨娘做了并亲自端上来,然后带林霄坐到一边喝茶,省得他缠着卫大哥聒噪不停,影响人吃饭。
  “我好想亲他哦!”林霄凑白尘耳边悄语。
  白尘无端红了脸,低啐,“这种事不用告诉我!”
  “可是朋友间应该分享心事啊!”
  “这种心事不用分享!”
  “哦。”林霄一脸郁闷,突然又笑了,再次凑白尘耳边,“你说他会不会也想亲我?”
  白尘无语,瞅着卫平吃好了才淡然道:“卫大哥想不想亲林霄?”
  卫平茫然不解,林霄则又羞又急,“你怎么问出来了?”
  白尘一脸冤枉,“是你让我说的啊!如果不问,我怎么答复你?”
  “可是……我……我又没让你问!”
  “是吗?”白尘故作恍悟,“么我问错了,你别放在心上,卫大哥也当我没问过,好吗?”
  卫平笑而点头,反正是很莫名的事,无所谓了!
  林霄却又急起来,“问都问了,怎么能假装没问?还是说卫大哥根本不想亲我,所以装傻混过去?”
  嗯?卫平越发奇怪,见林霄快哭了,忙温言笑哄,“没有装傻,只是真没听清刚才的话,之后你又说了一遍,我虽听清了,但是没听明白,关于我想不想亲你居然会成为一个问题,所以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林霄傻愣半天才点头,“我能解释,但不是现在,因为我被皇上赐给候爷做妾了,如果你也想亲我,我们会成为一对通*奸的狗男男……”
  “噗!”白尘一口茶水喷了林霄一脸,然后呛得大咳,卫平虽处于某种惊吓中,但仍尽职地给白尘拍背,至于之前不明白的事,现在算是彻底明白,只是还有一点不明白,林霄怎么会喜欢他?
  不待卫平发问,西厢那边来人传话了,要林霄即刻去夫人那边,自然又是聆听教诲一类,林霄躲到卫平身后寻求保护,却听白尘替他应下了,急得他又吼又跳,“为什么啊?我不去,去了会死的!”
  “我陪你去,死不了。”
  林霄哭吼,“我死也不去!你说了灵魂出窍解救我的,可你什么都没做,不然夫人怎么还盯着我不放?”
  “你不去也行,我会替你去,然后死的是我,你高兴吗?”
  白尘边说边往门边走,林霄急得追上去拉住,“你也不要去!她是坏人,我们要避而远之……”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是你自己说的,而你是我朋友,你有难,我必须出手,你是当事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而躲起来,都是情有可原,所以你继续躲吧!我灵魂出窍不管用,没能帮到你,对不起,现在我灵肉俱出,若还是帮不到你,希望你别怪我。”
  白尘挣开林霄,自个儿去了,林霄愣在原地,突然回头看卫平,顿时羞惭不已,“我很懦弱,卫大哥不喜欢我是应该的,但我很喜欢卫大哥,想跟卫大哥亲亲抱抱,可是天意不许,而且我这一去大概会死掉吧?但是不去的话,白尘会一个人死……”
  “不会。”卫平拉起林霄,“走吧,我陪你去。”
  林霄傻了半天才回过神,已经不是一脸哭丧,而是欣然赴死的癫狂样了。
  西厢正屋内,朱慧珍端坐上首,雍容而威严的主母形象一丝不苟,心内虽有余愤未消,但是另一份欣喜更为重要,夫君只是训斥她不该自作主张,于男妾事件本身并无斥言,可见默认了此事,意即林霄在她管制内,要打要骂都是她的事,夫君不会在意林霄的好歹,倘若有人多管闲事,就别怪她一并惩治!
  朱慧珍敛住得意笑容,因为门外响起脚步声,却听下人回禀来的是白公子,朱慧珍先是奇了一下,随即便猜到白尘是替人来的,这样更好,真正要对付的人自己跳出来了,省她多少麻烦!
  “你不过贱民一个,往常无礼也罢,今日不请自来,基本的问安礼都不会吗?”朱慧珍蔑然冷笑。
  白尘一派懒散,道:“我是贱民不错,你倒自诩尊贵,却不曾自重,要人如何尊敬?”
  “你倒牙尖嘴利,不过小人嘴脸罢了!况你毫无名分,有什么资格站在这儿说话?”
  “我若不来,你也会折尽手段逼我来,因此我是替你省力来的,你也不必伪装贤良演得累,论及虚诈卑鄙,你我半斤八两,因此不必牵扯无辜之人……”
  “我不无辜!”林霄几乎奔扑进来,当然还是躲在白尘身后,小声辩诉,道:“如果不是我跟皇上说我喜欢候爷,皇上也不会下那样的圣旨,所以我不无辜,我甚至还咎由自取,真正受牵连的人是你,本来你跟候爷好好相爱着,就算有个夫人也当没有……”
  “你放肆!”朱慧珍怒极,“来人,给我掌这贱妾的嘴!”
  林霄吓得勒住白尘的腰,嘴里则大声喊卫大哥,卫平虽是府宅管事,但也不能擅入主母屋内,因此只在门外禀诉,道:“夫人请息怒,林公子虽受夫人管教,但也是皇上亲赐名分,即便出语不敬也不可责罚加身,否则皇上纵不怪罪,也会损了夫人的贤名。”
  朱慧珍愠恼不堪,转而怒视林霄,道:“你虽出身不错,却枉识礼法,身为偏房,不知晨礼请安也罢,受了传唤还拖延误时,不懂跪礼问安还出言不逊,再不教你些规矩,你该无法无天了,来人……”
  “你别动不动就叫人这样那样,又不是我愿意做妾的,你巴巴的跟皇上求了圣旨来,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是要我归你管教,让你欺负着好玩的吗?可是我们没仇啊!你是有多无聊才变着方的欺负人?还是说你嫉妒我比你乖巧、比你可爱、头发比你黑,还有啊,我的鼻子比你高,可能还会有人觉得我比你好看呢!你嫉妒了所以欺负我是不是?”
  林霄叉腰质问,朱慧珍气得整个人都摇摇欲坠,白尘则坐到旁边椅上打起了瞌睡,管他们要怎么闹呢!胡搅蛮缠的话,朱氏不是林霄的对手。
  瞧吧,除了叫人看打,她也没别的招了,不过林霄就怵这招,其实卫平已经了他最好的提示,有谁敢近他的身,直接拿皇命唬住就行,偏他只会寻人保护,但也应该找门外的卫平啊,我又没武功!
  白尘掀开林霄,“我求你了好吗?身量比我高,怎么好意思躲在我怀里?”
  “大丈夫能屈能伸,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们要打我!”林霄把脸埋在白尘的胸口上,委屈得带了哭腔。
  白尘无语望天,随即冷瞅得令看打的人,“你敢动他一下,小心候爷回来要你的命,他虽不受候爷宠爱,但是我受,我朋友被你打了,你觉得我会轻饶了你?”
  下人愣睁,扭头看着自家主母,得到的依旧是冷眼以及一声打,下人惶恐又为难,私下也知主母凶狠,白公子则是色厉内荏,现下已顾不了太多了,下人向白尘投去求助的目光。
  白尘故作无视,拍拍林霄,“去外面等我,放心,门边的人都不敢动你,否则都得死。”
  林霄很听话,逃命般跑了出去,朱慧珍喝止不住,气得朝门边的仆役摔茶杯。
  “你们都下去吧!”白尘的斥退声没有半丝威严,但是仆役都听命而去,朱慧珍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拿起果盘朝白尘砸去。
  白尘偏头让过,盯着气极大喘的朱慧珍看了一小会儿,最终长叹,“真是可惜了,初见你时,我就觉得仙女的美也不过如此吧?那时我还替你不平来着,想着单朗真是不知好歹,又或是没有福气,娶到你这样美貌的妻子却不懂珍惜……”
  “你少装好人!现在才来示弱太晚了!如果没有你,夫君不会冷落我!”
  “是的,如果没有我,你不会觉得被他冷落,你只会抱怨他公务太过繁忙,以至于你一年到头都看不到他的人影,因为有了我,他才会停驻下来,你应该记得定亲时他就说过,不会定居一处,不会带着你,不会跟你同住……”
  “住口!”朱慧珍怒吼,眼中却已闪泪。
  白尘歉意一笑,稍微上前一步,道:“我说过不会跟你斗,因为你怎么都是输,还因为我为数不多的一点善心在作祟,他不准我接你的招,他甚至要我帮你,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不管你有多恨我,但请相信,恨,并不能让你幸福起来,我刚才说我们都很虚诈卑鄙,但我正在改好,希望你也改一下,让你的心跟你的人一样美得不可方物,到时你的幸福就来了。”
  “你什么意思?”朱慧珍一脸警惕。
  白尘再近前一步,轻笑道:“所谓一叶障目,你只看到单朗是皇上的宠臣,却没想过,既是宠臣,为何凡事皆应,唯独不准休妻?原因何在?朝臣联姻之术么?令尊并非朝中重臣;或为子嗣之故?除非天下已无她人能生育,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皇上插手臣子的内院之事?你若真的没想过,不妨仔细而认真,且深入地想一想,好好地想。”
  白尘说完,附带一个鼓励的笑,转身离去,朱慧珍愣神半晌,始终猜不透白尘在玩什么玄虚,但他说的又似乎不无道理,最少她不是皇上许给夫君的,夫君或休或停都是家务事,皇上怎会执意插手?
  或许真该如那男宠所说,但不是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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