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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等一世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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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厮杀中血腥引得春鸦的声声鸣叫,殷红的眼眸,嗜血的气息四处弥漫,黑衣人接连倒下,终于赵练的长剑再抵不住前仆后继的黑衣军团,伤痕累累,以为终将结束自己的生命,竟想起是否于水也已经奔赴奈何忘川,忽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于水还在等他,对,至少还有人在等他,缓缓闭上双眼,却在那一瞬间闪过另一群玄色衣着的人,但是显然与他交手的不是同一类,朦胧中看到双方的厮杀,朦胧中感觉自己被背起,朦胧中想到当初墨珏救自己的瞬间,最后一刻竟然想到他了,竟然安心地闭上了眼。
  次日醒来已经置身客栈,周遭不见一个熟悉之人,唯独多了几种伤药,似乎是遇见了江湖侠客,才解人于水火却不曾留名,只是遭遇埋伏的人显然就是上次偷袭之人,莫非这些人的目标是自己,赵练又一次陷入前所未有的困惑之中。
  于水的事情至今不见着落,本因着墨珏的关系赵练倒觉得寻找有望,如今二人不知何时见面,而北上在即,该如何面对叶府的收养之恩。是否自己对于水的心还不够坚定,不然怎会如此自在地做其他的事,他一定在等着自己去救他,一定在忍受痛苦,自己怎可如此残忍,在对他宣告所有权的同时弃他于不顾,感觉就是一夜之间赵练的愧疚感顿生,心绪杂乱,迷茫地牵着马步行在街道之上。
  “年轻人且留步。”一名老者喊道。
  “是叫我吗?老伯何事?”
  “明明是你有事,怎会是我有事。”老者摇头道,“老朽在此地不下半日,就你一人面容憔悴,心神不定,不知老朽有何事可以帮到你的吗?”
  “我没事,老伯担心了。”
  “年轻人莫要口是心非,你如今不是碰到左右为难之事了吗,既为情所困,也为大义而困,是也不是。”老者道明真相,而赵练暗暗点头,却不知说何。
  “年轻人看开一点,且随你的心走吧,至少有一件事你是可以无憾的,世事无常,过去了就再也后悔不来了。”老者笑着说完便摆手离去。
  赵练恰似被当头棒喝一般警醒过来,也对,这一世若是负了于水那便遗憾终生了,无论如何当前最重要的不再是责任与大义,而是不想今生就此错过。
  再次飞鸽传书将自己的愧疚与失职尽书纸上,寥寥几字却已经足够将赵练的心表露无疑,策马扬鞭,红日正当城墙之上,而现在的方向是一个他在日后回忆之时最为自己骄傲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前尘尽逝

  “夙,我怕”墨珏话未说完夙便接了过去。
  “你怕他会再遇不测。”
  “我想”
  “你想救叶于水。”
  “你怎么”
  “怎么什么都知道”
  “……”墨珏傻傻不语。
  “哎,你的脑袋中装的是何,也许我比你清楚百倍千倍,只你浑然不知。”夙宠溺地笑着说。
  “可是,可是”说着又一次低头。
  “对不起对不起,一年都没有找你,那一年就当是对你的小小惩罚吧。”面容上只见戏谑的表情,殊不知内心却诉说着这一年忍着在黑暗中生活他有多少日夜无法熟睡。
  墨珏为之一震,不知是感动还是无奈,似乎自己犹如他的掌中之物一般永远无法逃离,那日看到沉睡的赵练时,他脑中曾今瞬间浮现过夙的影子,但是就一次便不曾出现,仿佛他已然在他生命中彻底消失一般,那时的心痛与摧残是无可比拟的,只是也只有在回想的时候才顿悟自己的初心原来一直不曾变过。
  “但是于水一事我已经允诺于练。”墨珏抬头,眼中全是不可抗拒的坚毅,也许是习惯了他的任性与重信,对于他的请求夙永远学不会拒绝,即便是前途危机四伏也必要为他尽力一搏,这便是他们今生诉不尽的苦苦纠缠的根源吧。
  “知道你重视承诺,只要你随我回风梧院安心修养,我不日便动身。”
  “我也想同行,我不想有意外。”墨珏略有担忧地请求。
  “担忧赵练还是担忧叶于水?”夙的口气不似之前的柔情,甚至有些微的怒意暗含其中,却瞪着无辜的眼睛瞅着墨珏。
  “笨蛋,我,我”墨珏有些语无伦次。
  “好了好了,逗你的,我不会少一根头发的,只是你的伤势不宜奔波所以我才不让你随行的,我也不舍与你分开啊。”说完便将人拥入怀中,却发现后背已是一片潮湿,“爱哭鬼,你何时学到了这等的儿女态了,莫不是还有那叶于水的功劳。”夙又有了那种调戏的口吻。
  “夙,夙,我一直好想问你一个问题。”墨珏吞吞吐吐道。
  “说吧,只要思墨儿问的,枫夙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才一年不见你何时学的如此贫嘴了,我只想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于水的事儿,还有对练也了如指掌的?”
  “这个~~”夙本就是一个不愿解释不愿将自己完全曝露人前的人,哪怕那是他用尽毕生经历爱的人,他也不想将自己这心酸的一年掏出来,因为那样实在太残忍,比在他的伤疤上撒盐还痛,比流血还痛。
  “夙,卫枫夙,今天若是你不愿将此事交代清楚,我就一人去找练和于水。”墨珏的小孩子脾气终于爆发了,那些有过的感动瞬间就被抛掷脑后,将紧贴自己的夙一把推开。
  “墨儿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乖,啊。”夙无奈道。
  “小孩子是吗?嫌弃我了,现在嫌弃我,为何一年后又来招惹我,现在又嫌弃我了是吗?”墨珏委屈地嘶吼着,泪水如江流般奔涌着。
  紧紧搂过墨珏的身体,拍着怀中不断扭动的人,闻声细语道:“我怎会嫌弃于你,你知道这一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日日守在你的门外,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看到你的时候我好开心,可是你愁眉时我就好恨自己为何不能陪在你身边,在黑暗中只能远远地看着你,害怕近一点就会被你拒绝,明知道彼此眼中都有自己却还是只能独自忍受那份煎熬,看着你为赵练吃醋,看着你为赵练挡剑,看着你为他不愿意治疗,看着你和他亲吻,看着你和他~”
  “别说了,别说了,”墨珏嘶哑的声音打断了夙的失控,也结束了这一场无端的争端。
  “我不说了,不说了,墨儿不要离开我,一定不要,没有你我会疯的,一年的折磨已经够了,如果有一日你选择离开,我会用手中的剑亲自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果没有了你,我的世界除了黑暗就只有噩梦。”夙的声音无力地颤抖着,风潜入房中,带起他一缕青丝,显得更加伤感。
  “只要你还要我,我就不会离开,只要你还需要,我随时都在,等到完成对练的承诺,墨珏今生就只为你一人而活,以后我不再失信,除非命丧之时,不,即便我先走一步我也会在奈何彼岸等夙一起再世为人,若是你忘了,那我也会日日不休地缠着你,直到你厌倦的那一日,我会悄无声息地离去。”墨珏的肺腑之言似乎是矫情的女子所言,却着实让夙心头一暖,也许沉默是彼此间最好的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  

  ☆、挣扎信任

  一个信赖的眼神就足够为此而托付终身,一句自然的誓言就足够为此而等待一辈子,黑暗的囚室内一个血迹斑斑的人,垂头低声地喘息,鲜血从嘴角汨汨流出,对于站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佝背的全当不曾看见,在黑衣之人面露畸形的恶魔般的表情之时,他的内心颤抖了,可是就是那么相信着,坚信那个对自己承诺过的人一定会出现,他不能这么快就倒下,不可以倒下,无数次忍受不住这种身心的折磨之时他总会想起在无数个不安的夜里,他为自己送上的安慰与安然,只是为何心还是那么矛盾,既渴望他的出现,又害怕他的出现,那一天的事至今他都无法忘却,可是莫名的信任往往战胜一切,让柔弱的他为此而坚持。
  那一日,黑衣男人诉说着关于外面的一切。
  “不可能,不可能~啊~”于水的心滴着血,怒吼着,在辣椒水穿透自己的伤口进入血肉时他得知的是赵练与墨珏二人北上的消息,从起初的逼供到酷刑,接着是这种对心灵的拷打,于水有一瞬间真的撑不住了,只是他一直信任着,即使这份信任的代价是一辈子也无怨无悔,谁让此事的受害者极可能是赵练,也许他们就是互相欠着,无论何时都只有在对方遍体鳞伤之时才能真正看清谁的心更真实,而于水一直想要证明他也可以给赵练安全,至少现在为他忍受一切的人是自己,他很庆幸,若是此时换做别人他真的十分担忧赵练的安全与那不为人知的过去,但是就是想要相信那个人,因为他说过,他们都是曾今的他们,不曾变过。
  “今日你还不说是吗?只不过就是让你交代赵练的背景,真的如此难以启齿吗,别忘了你的父亲如今已经不是朝廷官员,要对他和赵练的父亲做些什么也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你若识相一点,也免得再受皮肉之苦。”男人阴阳怪气地说。
  “呸,”于是是真的已经筋疲力尽了,本就不甚坚硬的体魄在舟车劳顿后受到重创,如今不曾调息过来又受到精神与身体的摧残,四肢几乎已经废了,若是再不治疗估计一辈子也就如此了,只是不知他哪来的勇气在得知自己父亲会遭到不测之时艰难地说着:“若是我父亲和管家~咳~‘咳~遭到不测,你们更加不可能得到赵练的任何消息。”
  “所以你就老实交代吧。”
  “除非,咳~~告诉我你们的目的。”四肢已经疼到失去知觉,喉咙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伴随剧烈的咳嗽和浓浓的血腥之气。“虽然将军府已不似从前,有种,咳~~有种你为何迟迟不下手。”
  “这个无可奉告,只是具我们的探子回报赵练此时已经放弃北上,离这里也越来越近,如果你不想他太早被我们抓到就老实交代。”
  “哼~”于水当时不曾听见,只是在听到的瞬间心中还是泛起层层涟漪,矛盾的思绪最后却祈求他找不到自己,宁愿用自己的命来换他的今生安稳,只是他不知道若是真的失去了他,赵练也许对他残留的最多不是记忆而是愧疚,至于为何如此也只有在那个相逢的瞬间那颗濒临死去的心做出了最好的解答。
作者有话要说:  

  ☆、拯救—误会

  赶路途中,夙收到密探的消息,脸上透露出前所未有的阴霾。
  墨珏似乎感到气场不对,用手肘戳了夙的腰,满脸疑问地瞧着,也不说话。
  夙伸手摸摸他的头,一把拥入怀中,越来越紧,生怕这怀中的人化作青烟随风而逝一般不敢抽离一刻。
  “疼,夙你放开,我的伤刚刚愈合又要裂开了,你快放开。”墨珏皱眉大喊。
  感到自己的行为又一次伤到墨珏,夙紧忙放开,一个劲地垂头自责,却是听不清那话怎讲的,冷艳的脸上吐露的丝毫的凡尘俗世的味道竟然惹得墨珏失声而笑。话一出口方觉不妥,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夙我不是有意的。”
  夙的眼中的怒意可见一斑,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这辈子不要对我说对不起。”
  墨珏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夙的情绪在片刻的尴尬与沉寂之后逐渐恢复,平静地说:“赵练朝我们这儿赶来了。”
  墨珏听到竟无甚讶异,平静地说:“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只是不想以他的脾气竟然那么早。”想着赵练为了于水最后也是一定会放弃所有,哪怕是事关责任的大事,因为于水对他才是最重要的存在,不知为何他的心很释然,当初的那个吻,不过是一个意外,是两人都找到彼此心中人的影子时的幻觉罢了。
  夙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怒火横燃,却又不得不平息自己,连正常的思维都没了,只是闭上眼睛,靠在马车边休息起来。
  墨珏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年长,一直以兄长的身份告诫与照顾自己的人,发现原来这份外衣之下还有那么可爱与吃醋的一面,又不好当面戳穿他,便也说着那么模棱两可的话,看着这位面若仙谪的人,这样含着怒气却难以抒发,他又忍不住笑了。
  谁知夙的眼睛一睁,瞪了墨珏一眼,便用嘴堵上那个一直让他失去控制力的人的笑声。
  空气中只剩窒息的存在。
  翌日。
  赵练风尘仆仆地追随那些有意无意的标记与提示与墨珏和夙一同到达于水的被困之处。
  相见之时,墨珏与夙依然是那种亲密的举动,若说尴尬那是一定的,毕竟曾今心为此而迷茫过,只是当务之急是解救于水,不免让他揪心的疼痛,似乎于水身受之苦此刻正加倍地降临在自己的身上,而他至今不知一切的原因都是源于自己。
  “练,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墨珏一副未卜先知的样子。
  “珏,谢谢你愿意帮我。”
  “哪里的话,我答应了自然也要做到。”只是有些事怕是再也做不到了,而后面一句他这辈子都没再与人相诉。
  “你们别谢来谢去了,之后如何救人且都听我的就行。”夙接话道,依旧是冰山脸加邪魅的勾唇一笑,距离感与居高临下的气场纵生,只有内心一直有着不同的颜色与表情,而这种表情只在墨珏一人面前展露。
  “对啊,练你先跟我们去客栈稍作休息,此次伤你们的人来头不小,先从长计议吧。”
  “也对。”赵练满面愁容不知如何行事,只得听从墨珏的话。
  在客栈落脚后,夙独自对墨珏说:“墨儿这次去救人不如你预想那么简单。“
  墨珏爽快地回答:“我知道啊,你说过的。”
  “所以,你不能去,容许你到这里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夙的言语中尽是不容抗拒的力量。
  “不行,我答应练的。”
  “练,练,练,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
  “你这个笨蛋。”墨珏破口大骂。
  “是啊,我是笨蛋,赵练就有情有义。”不知何时夙的脸色已经只剩下惨白。
  说着也不等墨珏的辩解出口便拂袖而去。
  当赵练整理完毕来寻墨珏之时,正撞上墨珏的臭脾气,敲门后迎面而来的是一句,“有种你别来哄我啊,以前从来不会对我大吼大叫,这两天一直闹别扭,有病就去治,有种你滚,别来找我。”
  赵练一头雾水,思索片刻也大致猜出一二便说道:“珏,我是赵练。”
  墨珏自知失言,便整理好情绪,去开门。
  “练,刚刚不是说你。”说着便转身。
  看着身形如此暗淡,换下山寨的装束,身着一袭白衣的墨珏原来也像极了文质彬彬的书生,少了霸道,少了戾气,只是那些个污言秽语从他口中出来之时便破宫了。看得有些晃神,却在思及自己所为何事之时有了愧疚。
  “珏,他出去了?”
  “嗯,我们吵了一架,以前他都不会跟我吵的。”墨珏像孩子一样委屈,接着又说,“我好像还没有跟你介绍过他吧。”赵练点头,墨珏继续着将他们之间的点滴的小事都用最最温柔的语气诉说着,也不知是时间过太快,还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太多,太多,一夜都讲不完,而墨珏已经自己倒下了,靠在赵练的肩上沉沉睡去。
  而这一夜,赵练知道了原来自己的存在是那么多余,他不该介入他们之间,于水还等着他去解救,而他竟然因为墨珏的情绪耽误了又一个夜晚。慢慢抱起墨珏,将他小心翼翼地往床边送去,而此时一个气喘吁吁的人抱着另一位红衣之人闯了进来,黑色、红色的破碎的衣服上散发出浓浓的血腥气,几近扭曲的两张脸望着房内的两个人,此时赵练怀中墨珏也醒了,而刚刚睁眼竟发现门口那个头发、衣着凌乱的人,什么都没说就那样挣脱赵练的怀抱奔了过去。
  “夙,夙你怎么了,这,这是于水吗?”墨珏的眼中泪水打着转,手抖着抚上那张沾着血渍的脸,失声痛喊。
  夙没有理他,只是将怀中的人抱着往床上艰难的移动着,地上拖过留下的痕迹是鲜红鲜红的。
  而另一个人已经呆滞,看着眼前那个只是睁着眼,痛苦地流泪的人,他已经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关切与心疼,总之那颗心快死了,如刀绞一般痛。
  而于水,被夙带回的于水,本就只剩一息,看到那一幕他的心死了,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亏他还一直相信着,一直承受着,原来自己成了最可笑的笑话,那没了这些这辈子还有什么可以值得信赖,本来七年之前就该死的,只是当时为何要救他,几年的日日夜夜为何总是伴随身旁,对不起对不起,他他再也撑不下去了,信念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当一切都随心的死去而沉寂之时,夙对着床上不住流泪的人轻声说:“你一定要活着,就冲我拼死将你救出你也不可以放弃,我会找最好的大夫,这里是随域水,能暂时保你一命,知道你讲不了话,就好好养着,不要随便乱动,会碰到伤口的,你一定要活着,不然对不起你的母亲,知道吗?任何人都不会因为失去谁而活不下去。”只有他才会因为失去墨珏而死,因为他已经放弃所有,而你还有你家里的那么多人。当然这些怎么可能说出来呢。
  听着那样温柔的话语,于水是感动地流泪了,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却在自己即将接受更加严酷的刑法之时闯进密室拼死将他带走,尽管他们被拦在出口,他却硬生生为自己揭下那个黑暗的帮派的主子的三掌,并且承诺了一些他根本不曾明白的东西,虽然看到赵练和墨珏那一刻他的心死了,但是他的心一下子好轻松,即便七年的牵绊已经在那一刻再也回不到过去,但是他却因此放下了很多东西,莫名地笑了。
  赵练却哭了,一个怎么看都是坚强的人却在看到自己深爱的人在自己面前因为别人的言语释然而笑时哭了,似乎再也回不去了,感觉那个脆弱的灵魂的气息越来越弱,感觉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远。
  墨珏更是觉得自己和夙之间的隔阂在重逢后却一日比一日严重,只是在听到他貌死去救于水之时他感到自己的无理取闹,发觉原来那个讷于表达的男人总是在背后默默为他们的未来而努力着,只是墨珏不知道的是夙为帮他救于水放弃了多少本该不用放弃的东西,虽说钱财身外之物,可是那些日日年年的心血操劳因为他的一句“我答应过”“这样我就不欠赵练了”而烟消云散。
作者有话要说:  儿童节快乐,各位亲们

  ☆、迷途(一)

  看过大夫之后,夙只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连衣服都没换就为于水忙前忙后,而于水安心地躺在床上休息着,嘴角是淡淡的微笑。
  莫名尴尬的气氛笼罩于墨珏的房间之中,可是任谁也不愿离去。
  “咳咳,”床上的人忽然猛地咳起来,赵练条件反射地冲到床边,轻轻替他拍着胸口,并且用只属于他们之间的动作,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只有这样他才能安然入睡,无数个噩梦缠身的夜晚他就是这样在自己怀中睡下的。看着那张欲言又止的嘴唇,知道他发不出声音,却依然那么艰难地说着,那张原本安稳的脸一直在那儿抽搐着,看来又做恶梦了,看着嘴型的抖动,赵练再次泪奔,原来他一直在等自己,只是到最后都没有等到,原来他吃醋了,看到刚刚那一幕估计他心一定死了,原来他是那样痛苦,手脚的伤痛似乎已入骨髓再无法根治,但那抹舒心的笑又是为何,是放弃后的坦然还是其他,赵练困惑了,迷茫了,与于水的距离似乎也远了。
  也许只有梦才能将人的本性与恐惧完全暴露吧,不然怎会只有梦中的他才会那般不安,一直都是这样,于水忍受的太多以至于他的内心都找不到真正让他安心的究竟是什么,在乎的究竟是什么。
  “对不起,于水,让你久等了,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抽泣声逐渐代替本就不大的声音。
  床上的人开始慢慢镇定下来,最后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而倚靠在门边的墨珏一直死死盯着做于桌前的夙,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生怕转瞬间他再次消失,一去又是一年,甚至一辈子。
  面色如常,只是眼神中有点点死寂,是常人察觉不到的神思,却尽收墨珏的眼底,他到底遭遇了什么,身上的伤似乎让大夫都为之神伤,为何一回来就这般神情,虽说刚刚的场面他可能又醋意横生,但是也不应该就这样冷淡吧,一句话都不说,虽然在外人面前夙是一个一字都不愿多说的人,却为着于水说了那么多贴心的话,他怎么没有为自己考虑,一系列的问题让墨珏越想越委屈,越来越无辜,索性就破门而出了,刚一出门眼泪就掉落下来,一路狂奔一路洒泪,委实跑不动了才停下,只是到底置身何处却全然摸不着头脑。
  待想回去之时实在是找不着路便一路的迷茫闲逛,一不小心撞上一人,抬头才发现是一个比他还要高出一个头的衣着素雅却是面目俊朗的青年男子,比夙少了一份邪魅,多了一份温和,比夙少一点冷漠,多一点阳光,比夙…。。为何要比,连看到一个人都要与夙做一番比较,“哼,”墨珏不禁自嘲地冷哼一声,却被对面的人听得实在,玩味地看着眼前双眼通红,一脸稚气未脱的白衣公子。
  “你干嘛看我!”墨珏似乎是有点不高兴,本打算就此离开,碍于心情不佳想找个人发泄,也就只能对不起这位不识趣的人了。
  那人依旧是不露声色就一直盯着他,也不辩解。
  “让你一直盯着本少爷,”话刚出口便一拳往对方身上打去,对方一个闪身便轻巧躲过,失去重心的墨珏硬生生地摔倒在地,一刹那他觉得夙一定会出来扶他,一定会,就干脆躺在地上,以前只要他撒娇,只要他求饶,只要他想要,只要…。。夙都会顺从他,可是一年,就一年,明明知道自己时时刻刻都在等他却愣是躲在暗处不愿出现,现下也是这般,以为为他做了好多,结果全然不似自己所想,一切都不一样,怎么他还不出现,还是真就又一次黯然离去,抑或是在暗处惩罚自己的不懂事,想着想着就又一次泪水汹涌,如今这是为何,一次次地流泪让他像极了女子、孩子,他都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太害怕失去,害怕他会永远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迷途(二)

  那个面容正气的男子也不曾离开,一直盯着地上满面泪痕的人,原本的好奇莫名地成了揪心,看着那样痛苦的陌生之人却仿佛相识已久一般,看着他流泪、嘶吼,然后慢慢安静地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漆黑的夜,那一刻的无物、落寞的眼神让他深陷其中,至少在那一刻无法自拔,鬼使神差地上前扶起那个已经失去意识一般的人,墨珏完全忘了反抗,反而将扶自己的人当成了夙,在他怀中轻轻地反复磨蹭,惹得抱着他的人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黑暗之中有人目含杀意,脚步轻点便立于二人之前,却牵动了伤口不免唏嘘一声,而破碎的衣摆在风中凌乱飞舞显得愈加的落魄,任谁都不会将这样的人与夙联系一起,但事实是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墨珏的眼中又有了些许生的味道,只是一如既往地躺在陌生男子的怀中,而那名陌生的男子竟轻笑起来:“鼎鼎大名的冷面剑客卫枫夙怎么也有如此落魄的一日啊。”墨珏好奇,没想到抱着自己的人竟然认识夙,这让他又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夙的令人刺骨的冷漠的眼神。
  夙权当只有他和墨珏的存在,只说了一句:“你就那么喜欢别人抱你,是吗?”
  说完便头也不会地转身离去。若非是那名男子开口也许就这样,他们又将错过。
  “卫枫夙,刚刚你从我这带走一人,现在是愿意将人拱手相让吗?我秦域可不是收破烂的。”
  听着那人将自己比为破烂,墨珏十分不爽,可是再一想自己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却叫人一直抱着也不好,只是想着能气气夙所以才迟迟不愿下来,再转念一想,这人说刚刚夙从他那救人,莫非,墨珏吓得想要跳下,却始终无法挣脱秦域的束缚,原来自己从之前想的报复、发泄都不过是小意思,这秦域的内力深厚似乎不低于夙,这让他渐渐有点瑟瑟发抖起来,在看到夙停下脚步之时有种瞬间获救的感受。
  “对不起,刚刚忘记带走垃圾”夙一点不客气地说道。
  “你他妈才是垃圾呢。”这种话墨珏深知不该现在说,于是只在心中谩骂着,嘴上却是说,“这位大侠,刚才我有眼无珠,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抱着我其实也挺沉的。”连墨珏自己都觉得原来自己还可以如此没脸没皮,只是生命比脸皮重要地多,这是他人生不便的信条。
  秦域大笑,“还是第一次有人管我叫大侠呢,不过我喜欢,好今日就看在你叫我一声大侠的份上我就亲自送你回客栈,你不是找不到地方吗?”
  墨珏大汗,好吧,也只能如此,毕竟自己斗不过他,只是边上的夙一直冷脸相待,自己只好拒绝秦域的好意,“没关系,那边有个专门记路的。”
  秦域似乎又被逗乐了,“哈哈,卫枫夙,我把宝贝还你,你好好护着,以后再丢我可就不还了。”
  轻轻放下墨珏,温柔地说:“好了,我们后会有期。”说着便作揖离去,潇洒而不失风度。
  墨珏一下子被逗到了,从垃圾到宝贝,呵呵,这是什么流行的玩笑吗?只是再转身却被瞪得一句话不敢说,一步不敢动。
  “为何不说啊,刚不是挺能聊吗?”夙的阴阳怪气的声音一出墨珏就知道天塌地陷了。
  “……。”
  “……。”
  又是沉默。
  “回吧。”
  “,,,你带路。”
  “我不就是专门为你记路的吗?”
  “~~~是我记性差。”
  “那你记好了,以后不许被人抱,也不许抱别人。”夙的脸上在月的映照之下愈显脱俗之美,看得让人如痴如醉,只是那全然没有血色的人不禁也吓了墨珏一跳,说完那句话,实在是无力支撑便直直地倒向墨珏身上,使出全力才将这个高自己不知多少的家伙撑住,还好此时已近客栈,不然这半夜估计也回不去。肩上撑着夙,断断续续地喘息,同时不忘说着:“不抱就不抱,可是你也不能对别人那么温柔啊。”感觉肩上的人应该是昏睡的状态有说道,“你一直不出现,我差点以为你又要消失了呢。”
  说完,肩上之人竟然冷哼一声道:“原来你对我的安全感那么少啊,那我以后一定时时刻刻粘着你。”墨珏有种被当小偷抓住的感觉,吓了一跳,大喊:“装睡是吧。”人一抖,夙稳稳地摔在了地上,可是却没有喊痛,反而那一刹那的皱眉又一次让墨珏看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  

  ☆、风雨将至

  总算躺在了床上,只是原来的房间已被于水占了,也没有多余的空房,便只好与夙共挤一室,看着他眉头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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