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半世等一世错-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又来是吗?多大了,还这么玩。”赵练几近怒吼道。
于水只是拼命地摇头……
慢慢抚上于水的脸,看着委屈的眼,赵练低吟:“对不起,于水,对不起。”不知说了多少的抱歉,面前的人似乎始终听不到一般,闭着双眼,极其享受他手掌的抚摸一般,在他的手上来回地蹭着。
韵儿只觉气氛的怪异便知趣地离开了,正如悦鱼,韵儿更是多年面对着他们,各中蹊跷与不同自然是比那两位更加明晰的,而只有他俩一直都看不透罢了。
“练,我也想去。”
“昨夜我已言明,你不能上战场。”赵练的语气有着无可置疑的威慑,只是这般说词于水似乎并不能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多多指教,,感激不尽呢。
话说真正的猪脚你倒是快出来呀!
:)
漫长的等待,我等的应该不会错吧?:(
☆、相望相知
言语中已无昨夜的尴尬,究竟是看开了还是避讳着?
“若你出了这将军府,我该如何护你?”于水一本正经地说。
“哈哈哈,究竟谁护谁你可是否说反了,哈哈。”似乎在于水面前赵练总能找到开怀之处,
更何况相聚之时无多,况且自己本意提前出门,更是时日不多,就让他再好好放肆一次也好,只是到时再走到底是否合适,这位孩子是否还会再次拿起匕首,再想想自己也并非什么重要之人,也许只是他的多虑罢了。
“练,战场上刀剑无眼,不似将军府安逸太平,你说是谁护谁啊。”于水顺势倒向赵练怀中,而赵练则一副紧张无措,“练,你怎么了,你要离开了,我好难过,多希望七年之前的那个夜晚我没有醒过来,这样便不用再面对生离的痛苦了。练,你怎么了,怎么动都不动呢。”
“呆子,你靠着我,难道我不累吗?”而手中中已是汗渍密布。心一个劲地跳动,而于水却依旧赖在怀中,手抓着他衣服的一角,自言自语起来:“练,你心跳好快啊,你带我去又何妨,我也熟读兵家典籍,亦可祝你得胜而归,况且你定会护我周全不是吗?”
也许是实在被烦地不行,赵练紧皱眉头,略略挺挺要背,低沉地说道:“正是我无法担保在战场之上护你周全才不想你出入那个生死之地,你明白吗?”
“那你便负责教我武功不就好了,我不想一人在这等你数年不归,整日提心吊胆。”
“宴席终将散去,曲终必定人散,你的人生才刚开始,缘何说出这等话语来。”其实赵练心中泛起一丝丝波澜,只因为于水的那份不舍,可是正如他自己所言,既然终要散场又何必拘泥于一时的痛快呢。
“没有你,我的人生就不会开始,你到底懂不懂啊~”于水的又一次爆发却是震撼了赵练,如此□□裸的告白的确扰乱了赵练的内心,本以为这个不经人事的少爷还是个孩子,不想原来自己对他的了解其实还是不够,也许是真被自己的双眼迷惑了,赵练的真心,于水又何尝知道,可这般真的可以吗?不得不承认于水比自己大胆,这般告诉自己是赵练不敢想的,这层纱捅破之时到底该留还是该走,他的确迷茫了。
四目相接,于水伸出手抚上赵练的脸,嘴凑向他耳边低吟道:“练,我一直不曾告诉你,其实你很美呢。”温润的语气,打动了赵练迷茫的心,脱口而出:“其实我知道,只有于我眼中你才陪美这个字,你明白吗?”
相望的两人,相知的两人,相拥的两人,放肆的两人,终于不再有任何隔阂,只是隔阂之外的珍惜最后又会否让彼此等错?
作者有话要说:
☆、总到远行
“今日起我便教你武功,只是你也得答应让悦鱼照顾你的起居如何?”赵练在审慎考虑之后不得不应了于水的要求,那日的放肆已然是他的极限,不想于水又一次从背后拥上自己,其实之前打闹也有亲密之举,甚至宽衣解带也是赵练代为处置,也不曾有过些许不自在,昨日的告白与今日之举却让他再次面红耳赤,“于水,别这样。”
“不要,我松开后你会逃跑的,前天我做噩梦,你就不曾出现在我面前,好怕之后你就一去不回。”
于水之言分明是个孩子啊,可是被道出心之所想的赵练开始紧张地不出所错。
“他日你若不辞而别,我便一人去那边关寻你。若是你放心我一人前去,大可现在就离去。”于水似乎料到自己抓住了赵练的软肋,便得寸进尺起来。
赵练似乎被吃定一般,若真不顾一切那是否又会是自己幼时的噩梦再度重演呢,若再次上演伤害的有何止于他一人呢,可现在的心硬是否又会造成七年前悲剧的重演,矛盾在心中生根发芽,越发盘根错节的干系让他不知该如何处理。
也许过去的都已然过去了,时过境迁也许根本不会有人知晓自己的存在,杞人忧天或许困扰的不止自己,连身边的人都会收到连累。倒不如放手一搏,待功成名就之时便可护得身旁之人的安稳。
“放心,我不会扔下你一人的,记住只要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变不会再留你一人。”赵练指天起誓,这次是说什么也不会再放手的了,幼年时自己还没有那般能耐护家人周全,今日,他必当尽己所能还叶家上下一片安宁,即使负了天下也断不负于水。
……
春至之时,别离之日,悦鱼将亲手缝制的绣包为赵练配上,纵使有万般挽留也抵不过他一个温柔的眼神,一切皆于不言中。
收到任命之书时,赵练开始害怕起来,即便不眠不休地练习基本的功夫,天生后天的柔弱始终无法让于水独当一面,若是他日于水在自己面前遭遇不测,他该如何向老爷交代,他的心又该归向何处。
“练,我收拾好了。”于水自习武之日起便学着自己料理起居,悦鱼倒显得有些多余,每每还在赵练面前抱怨,谁想原来于水也要出门:“为何于水哥哥也去,练哥哥不是不准你前去的吗?”。
被这个好奇鬼缠上的后果就是推延一日的行程,只为了再封一只绣包,只是说来也巧,这包上之物正是鸳鸯,二人不得不笑而不语。
“于水哥哥,我会一直等着你们回来,所以你们务必保重自己,知道吗?”忍住所有不舍,悦鱼哽咽地说着。
“悦儿乖,少爷随我前往老爷尚不知晓,你且好好服侍老爷,知道吗?我们定会平安归来的,回城之时就是你家大仇得报之日。”赵练尽量安抚这个激动的孩子,极尽自己的所有温柔。
两人两马,身后不过一位随从,简单的上路,古道边新树刚刚抽芽,孕育希望的一场旅途还是充满艰辛的挑战,行路者也不知这前头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是有身旁之人便无惧来者何人。
“练,我们要行多少时日啊?”
“少则八九日,多则半月也未可知。只是老爷始终被隐瞒,是否有欠考量呢?”赵练依旧担心那位看似刚毅实则憔悴的老人是否能接受这等结局。
“无妨,我已差韵儿在我们走后将事之巨细告诉于他,相信父亲更希望看到这样的儿子。”于水带着自信与对前途的好奇,轻松地解释。
是啊,而赵练的担忧在未出门之前便已开始,不曾经历过外界险恶的于水又怎会有哪怕是半点的谨慎,即便是再三提醒终究是如风过无痕,兴许只有遭遇过才能让他真正成长吧,可是这般的他又如何让人放下心来。
一日的行程因着于水对这大千世界的好奇而只是到了临城,安排他就寝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之中,却惹来这少爷的百般不愿。
“出门在外比不得家中事事便宜,你若是吃不得苦就权且回去。”赵练一如既往地毒舌道。
也许是委屈,也许是害怕,于水竟然默不作声地盯着赵练,时间一点点过去,谁都不曾说话。到是小二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客官,您的酒菜好了,可以端进来吗?”小儿高声地叫喊着。
“进吧。”还是赵练更加稳重,将所有情绪收起,打发走了小二。
深知于水的脾气,只要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会像狗皮膏药一样贴过来求和解的,此次果然也不差,就在赵练准备自己进食之时,于水便眼巴巴地盯着饭菜说很饿,还不停地往赵练碗中布菜。
赵练也不客气,只管自己吃菜,全然旁若无人。
看来软的不成,那便只可死缠烂打了,“今晚我要与你同睡,”于水无赖道。
刚刚入喉的菜在听闻这句话之时喷向了整桌饭菜,赵练确实被吓到了,在这么一番攻势之下也只得从了这小子吧。
……
原本无味的路途因着于水的各种乌龙与搞怪也不甚无聊,只是事情远非如此顺利,毕竟路还不到一半,往后的路该怎么走也确实需要好好思索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亲收藏吧,么么
☆、愿相佑却两伤
开始往往是最艰难的,适应长途跋涉的颠簸之后于水更加放纵自己在山水景色之中,如脱缰野马难以驾驭,每每只得以让其回家为由方能劝说一二。这几日天气一直不曾好转,泥泞的道路上实在不堪重负的马儿也开始罢工,寻一处破庙便将就了几日,恰恰这时于水又染上风寒,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也无处寻药,如热锅中的蚂蚁般,赵练开始不再淡定。
还是随从告知这林中必有草药生长,赵练才放下心来。随后披起蓑衣,扎入雨帘中,风雨中,他身形依旧那般引人注目,即便是被雨水侵蚀发的飘逸,即便脸色愈显苍白,破屋中于水一直为那个身影而痴迷,绯红的双颊,迷离的眼神,甚至那担忧的心思也在人消失视线之时愈演愈烈,明明知道再柔软的春雨都会置人死地,偏偏连阻止也没能出口,是太过享受被呵护与疼惜的感受,可是隐约觉得这一去吉凶难料。无力地支起身子,披上蓑衣,意欲出门之时被随从挡下,“少爷,赵侍卫吩咐您不可随意走动的。”侍从紧张到。
“阿难,我身体无妨,只是我心绪不宁,总觉得有大事将至,我必须去寻他,你莫要拦着。”于水的话有着无法令人抗拒的力量,几日的相处阿难也看出这位原本冰山般的少爷原也是如此充满朝气,而与赵练的关系似乎比府中传言更胜,见不好阻拦便说:“少爷您若身体有何异常怕是老爷和赵侍卫皆不会安心,您在这等着,我去寻他可好。”
于水犹豫不决,也是啊,若是他回来不见自己定然要着急了,思及此处,于水略一点头,阿难便也扎入雨中。
浑身乏力,再也支撑不住,便重重地倒在地上,得亏一月的习武,不然这般颠簸与发烧估计于水早已支持不住了,迷糊中他好像见到父亲了,苍老的父亲此时会在做何事呢?
“少爷他们为何没有消息了?”叶府上,叶老爷勃然大怒,虽不放心儿子离家却又希望他有所为的叶老爷,只能在暗中排出保护的人,只是已经有一日没有任何消息传回,待到排出的人归之时竟只说突如其来的雨使山洪涨起,前路被堵。从未出过远门,功夫也不行,这身子又那般柔弱,叶老爷满心的忧愁,只觉得对不起已故的亡妻。“茗,你若在天有灵便护咱孩子周全,水儿比不得老大老二,你若还有一丝情意在就莫将他带走……”叶老爷对天长叹,此刻也只希望赵练能受重托,一如七年前一样给予水儿生的机会而已。
雨中的苦寻终于得见治病良药,心心念念的他此刻定得等我归去,赵练的心是颤抖的,一如身子的冰冷与僵硬一般,拖着本就疲倦至极的身体毫无知觉地朝前路蹒跚,路上的血痕似乎还不足以解释他内心的恐惧与晚归的原由,就是这般跌跌撞撞,仿佛再慢一刻于水便会随着雨水而融入江海不复存在。“等我,于水,水~一定等我~”这次的跪地已成为永久,没有丝毫的力气再次起身,遥望茅屋不过千步之遥,涣散的眼神锁定屋中之人卧于地上,是休憩还是晕厥,赵练着实不敢想象,还未至战场便已一身伤,注定自己是福薄之人,只是连累得于水至此是他始终无法原谅自己的,就是这样的雨,夺去了他一生的至亲,也是在这样的雨中他再次陷入江湖是非,空惹得一身鲜血,若非心中仅存的生的意志,想来他也不会撑到现在。
“赵侍卫,赵侍卫~”阿难在寻不到人的情况之下发现路上的斑驳血痕,便随着这痕迹一路而行,怎料赵练竟然倒在血泊之中,着实将他吓得不轻。
拖着这副身躯,阿难显得异常地疲惫,在进门之时却发现于水晕厥在地,更是一下子慌乱起来。下意识地帮赵练换下湿透的衣衫,胡乱帮他缠上布条止血,却见手中紧紧拽着的药草,“哎~”,只是片刻之事便将于水扶至火堆边上,将药草搅碎喂他服下,也顾不得自己单薄的身体又为赵练敷上唯一带在身边的伤药,也怪出门匆忙,连为少爷备下的各类药品皆不曾带上,若非如此也不会出现这等局面。
“练~”“水~”二人几乎在同时喊出对方的名字,也吓煞了伺候他们的阿难。
“少爷,赵侍从,您俩没事吧。”阿难关切道。
看着对方惊恐的双眸,赵练庆幸自己看到他的安然,也不顾自己有伤在身便起身抚上他的额头,而于水见到赵练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激动地几近落泪。
“赵侍卫,您有伤在身,别乱动。”
听闻这句话,于水愈加惊恐地看着赵练,才发现他腰上的白布条一直渗着点点殷红。心中五味杂陈,各种猜想油然而生,谁知赵练不过淡然一笑:“不过遇见几个江湖中人,误闯了他们的势力范围,现在业已无事,别听阿难那般夸张,”说着便转头向阿难使了个眼色,继续道,“都说了几次了,莫叫赵侍卫了,显得生分,出门在外这等说词指不定会引来多少事端呢。”阿难点头。
而于水依旧担忧赵练的伤情,执意让他好好休息,这时的赵练怎会听于水的话,对于在乎的人他只有宠溺,只有付出,却独独不懂得心疼自己。
“练,我没事了,我都能站起来了,你看啊。”本是证明却成了反证,刚起身便无力地倒下,若非赵练身手够快,还指不定是否会痛到哭天喊地呢。
“就说你还得休息,怎么,”话说一半,赵练微微皱眉,转瞬的脸色变化全印在了于水眼中,逞强如他依旧想说些什么,却被于水堵上了嘴巴,“还说我是吧,你那情形又还过于我多少。”语罢便让阿难将他压在茅草旁边,安心歇息。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多说一字,这一夜漫长得谁都不敢贸然睡去,谁都不知接下来的会是什么,大难不死后的福是否会如期而至依然是一个需要一生验证的命题。
作者有话要说: 有意见记得提哦,
☆、福祸怎料
最难得的不是相距千里心中一直存有他的背影,而是近在咫尺却依旧将他视为一生的珍惜,距离产生的是美,而无距离却依旧包容所有缺陷方才是爱的真谛,纵使无一人将这个字付诸言语,仅仅是月前于水的一番真心之言便已然足够,赵练所求不多,于水却因此开始惴惴不安,若是他日再有此等事情发生,而自己不再那般幸运,他又该如何是好,若是平平淡淡也就算了,两人皆是不平凡的身份,有朝一日待自己的身份被迫公诸于世那又该如何向于水交代。
若不是自己体弱,又怎会害得他冒雨寻药险些丧了性命,若是战场之上他拼尽全力而自己却依旧无法全身而退,那又该如何。若是看他再受伤痛,自己又该如何帮扶,于水默默想着一定要用自己的力量来守护自己的珍惜,当年的母亲过于糊涂,可自己断不会布她旧尘,更何况父亲和老总管在家中盼着,又悦鱼在家中念着,诸多牵绊不得不让自己成为顶天立地的汉子,决不可一辈子靠着练而撒娇幼稚下去。
这两位怕是今生有无尽的扯不清的干系了吧,“哎”,都是那般烦心之事,也不知少爷是否能挺得战场上的靡靡硝烟与这人心之难了,挂不得母亲送自己难这一名字,看来也不无道理啊。
三人各怀心事,卧于火堆旁边,不知是何时入面,睁眼之时东方已经鱼白,风雨皆驻,泥路也不再过分潮湿,一片新绿的世界顿时焕发无限生机,春果然如期而至了。
——————————————————————————————————————————
深知二人皆不宜远行,阿难擅自做主今日不前行,其余二人只是相互一眼,便欣然接受这一提议,而本是安逸的一日却依旧祸福难料。正当三人准备烤衣服之时,屋外的群鸟的惊鸣与林叶的骚动引起了赵练与阿难的警觉,迅速地将火种湮灭,收拾所有行装,拖上尚且不知为何如此的于水,牵起马儿隐于屋后的茅草丛中。
渐渐气氛开始浓重起来,连于水也感到有股莫名的气压萦绕心头,不出所料,一帮打着风策府之名的鸡鸣狗盗之辈运着一车车货物进到屋中,为首的人虽空有一身皮相但那身类似山野之人的着装确实不能令人接受,一脸的散漫全无当日林中的霸气。而当日正是因自己的疏忽落到他手上的赵练眼中露出了难抑的怒火,可于水只道是赵练的伤势恶化,轻轻抚上他的腰,却换来了赵练的怒目相视,全然不知现在到底有多危险的于水,竟然想要再次出声,亏得赵练捂上他的嘴巴,不然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了。
那一帮人在屋中也未逗留许久,怎奈在其将要离去之时,隐在草丛之中的坐骑竟然嘶鸣起来,那帮人的头目立即反身朝三人的方向走去,深知此时不可能全身而退,赵练在于水耳边轻语几声,便将他重重地推向阿难身边。
“究竟是哪位英雄,这般畏首畏尾也不嫌短了您的名讳啊。”大当家说道。
“本人也不曾畏首畏尾,只是见不得有些人黑白颠倒,滥用他人名讳而已。”赵练慢慢起身,言语间不经意地向草丛中的二人使了眼色。于水见状,几欲喊出声来,只是阿难使命的束缚让他的挣扎变得徒劳。
那一干人等见老大吃瘪竟也不曾有些许怒意,反而大笑起来。那大当家似乎显得没了脸面,便仔细大量起来人,才惊觉,“你不是昨日的混小子吗?若非你运气,昨日就该送你去见阎王。”
“哈哈哈,刚刚不是还称我是英雄,现在的混小子又从何说起呢,莫不是大当家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吗,连混小子与英雄也分不清。”赵练的一番说词竟又惹得众人捧腹。看来这也不过一群无甚厉害的主,赵练在心中盘算着。
“停,笑够了没,快把人拿下。”头头怒喝。
一群无名宵小在老大的呵斥之下齐齐向赵练冲去,就在赵练自认为寡不敌众的当口,“停停停,”众人皆疑惑地瞅着这位略带傻气的老大。“昨日我们以少胜多,伤了你,今日若再这般传出去我们风策府也将受尽天下人的唾弃,这样如何,你先养好伤,待到那时我再与你一绝高低如何?若是你胜,我定发你离开。”
这个头头的确风趣幽默,只是为今之计也只得如此,赵练面露难色地说道:“只是我如何确定到时你真能信守诺言。”
“我墨珏在江湖之上也算得响当当的大人物了,怎会这般背信弃义。”虽然说出这话的墨珏也感到有些虚了,只是气势怎样也不能输人不是。
“只是我尚且还要北上,实在没有那般功夫与你嬉闹。”赵练似乎摸着这位可爱的大当家的脾气一般,试探性得说。
“无妨,我们也是一路向北,正是同路,只要你不将我们所压送之物外泄,我定保你一路无忧。”
“如此也好,只是……”
“你是不是男的,如此婆婆妈妈,就不可将事情一次性说完吗?”墨珏有些不耐烦道。
“大当家这般爽气我便直言了,我尚有两位朋友在此处,不知可否与我同行?”赵练知道与其在路上孤立无援倒不如和墨珏同行,至少以那样的性格应该还不至于害他们性命,昨日之事也是事发突然,若不是墨珏刀下留情此时他早该与父母相聚了。
“是草丛中的人吗?一起吧,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墨珏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道。
这着实让赵练震惊,明明一直与自己在交谈,何时身后之人已然无形地进入他的视线,看来此人绝不似表面这般单纯,况且其武艺也在自己之上,那这人是断不可与其为敌的,赵练默默思忖着。
“于水,出来吧。”赵练冲身后喊道。
阿难松开于水,于水便奔向赵练,左瞧右瞧,深怕他又为自己负伤。赵练好不掩饰地用宠溺的手抚上于水的头,“我不是好好地吗?呆子。”“可是你刚刚说让我们无论如何不要出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于水反驳。
“傻瓜,我不是对你保证过的吗?难不成你忘记我说的了?”赵练安慰着,全然无视来自墨珏如恶魔般的眼神。
于水抬头看着赵练,使劲摇头,仿佛自己一直活在过去一般,一直是长不大的孩子,在赵练眼中是,在旁人眼中更是像极了一个孩子向哥哥索取着无尽的温柔。
“你准备怎么感谢我。”墨珏打断两人的无视所有。
“为何我要感谢于你,可是你将我重伤至此的啊。”赵练反驳。一开始便不曾正眼看过墨珏的于水,此刻以及其凶悍的眼神盯着这个伤了赵练的人,不过依旧被他的外貌所折服了,即便没有赵练的美,也不像自己那般,墨珏独特的豪放与大气便足以震撼所有人,只是身上的着装依旧令人唏嘘不已。
“若不是我当日不尽全力,你早已命丧我刀下,哪又有今日与我顶撞的你呢,况且你的朋友有病在身,而我这又大夫,若是你想到如何酬谢于我,那我便派人将大夫请来。”墨珏的嘴角略微扬起似乎是在盘算些个计谋,而赵练便是主角之一。“阿大,把他们三人送上后面的马车之内,其他人赶路。”“多谢墨公子美意,赵某定当好好报答。”“本是山野粗人,公子之称实在不敢当,练,记得唤我珏便可。哈哈~~”语罢扬长而去,而眼中瞬间的淡漠却是无人知晓的,仿佛那样的宠溺曾今自己也感受过一般,如今竟徒增了感伤。
赵练的心又一次无法平静,是否这般决定真的有助几人,可又该如何偿还这样的人情呢,无奈之下只得且走且思。而于水心中更是跌宕起伏,从来只有自己称呼他“练”,今日练也不恼,越想头愈痛,一进马车,便倒头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月前莫负
颠簸的马匹换做舒适的马车,于水和赵练皆倍感舒适,只是皮肉的安逸怎么也无法解开灵魂的纠结,该赠何物于墨珏才能还上这份人情,就当前的状况而言,要想拿的出手的物件怕还真是不得了。于水慵懒地卧于车内,丧气的脸斜视蓝天发呆,续续的叹气之声还是引来赵练的询问:“怎么有心事吗?”
“你不也一样,为何事发愁啊?”于水反问。
“是我先问的问题,待你你说完,我便告知于你。”赵练永远不会轻易地在于水面前低头,只是无形中他到底诚服过多少次,大概这辈子再也无法数清了,也似乎只有抬杠才能确定自己还与于水有所牵绊一般。
“练,”欲语还休,终道,“你要送那人何物。”这般不是孩子又是什么,赵练开始为自己高看于他而心愈加不安。
“将军府何愁钱财,况且你我出行并未多带贵重之物,只是无甚重物赠之,恐无法为你好好治病。”赵练重重地叹气,明明自己伤势不轻却只是将于水寡欲心头,想来于水心中定是百般温暖舒心的,却不料这于水竟一拳打在赵练身上,转头不再言语。
一脸茫然的赵练也真是当局者迷了吧,于水在乎的怎可能是区区的金银之物。
无奈之下,赵练亦只得仰天愁思,而今之际也许先应付了墨珏这人方是当务之急。想着高烧刚退,身体单薄的于水,不住望向那个侧身而卧的男子,黑发披于肩上,不再是将军府的少爷,一袭白衣称得这位本就脱俗的人竟如画中仙一般,这一想法跃于脑际,也将赵练吓到不行,虽说本应习惯之事,只是总有那个坎是他这辈子如何也跨不过去的。
半月之前。
将军府侧,那位姓墨的女子执扇而至,今日的她衣着较初见之时更加多了一份稳重。
“原来是赵公子,今日登门便是来寻老管家的,不知他可与你提起过我?”女子大方询问。
“姑娘,家父就在院内,只是在下尚且不知你来意为何,亦不曾听闻过你。”赵练也是一本正经道。
“既是如此可否带小女子去拜见老管家?”
“姑娘且随我来。”
客套之余丝毫没有半点不敬之处,只是为何心中总是那般烦躁,赵练不清楚,本也不愿清楚,只是在见到父亲之时,赵练似乎察觉出了一二。
“墨儿,你怎么今日才来,我这老骨头怕是招你们嫌弃了吧。”老管家笑言。
“大伯哪儿的话,就冲你在将军府我们也不能忘了你啊,何况若非大伯相救,今日怎会有墨儿和裳儿呢。”女子言语间已经扶住老管家的臂膀,在身边撒娇说笑。
“瞧,我当真是老了,都没有给你们介绍吧。”老管家恍然大悟,“练儿,这是当年我与老将军出行之时救下的一位姑娘,叫墨帘,还有一位小她些许年龄的名唤陈裳,墨儿快过来,这就是赵练了。”这一番介绍加之墨帘与老管家的笑意,却让他倍感凉意。名字到是好名字,只是这墨帘墨帘是莫加怜惜之意吗?而素未蒙面的陈裳又是何许人也?
各种疑问充斥着赵练的脑海,以致墨帘将何物交与父亲也不得而知,只是在寒暄片刻之后墨帘便告辞,临走之时与赵练轻声说:“赵公子,待你凯旋,我们定当在城门迎你回来。”礼仪全然没有挑剔之初,只是这我们又是何意?
一人呆立,神思不知何处前往。
“莫看了,练儿,为父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否答应?”老管家心事重重地问。
“父亲此话怎讲,孩儿定允便是。”赵练回神道。
“我有意为你许下媒妁之约,现在裳儿也届嫁娶之年,待你凯旋便将此事办了吧,墨儿已将裳儿的八字与我,因此此去你定要安然而归。”老管家带着坚定的眼神对赵练说道,这中间丝毫没有了平日对赵练的娇惯,皆是无以言喻的不容抗拒的威严,不愧是将军府的人,这一身的气势便是出自无形之中。
该如何对老管家说,赵练的心从未如此矛盾过吧,拒绝伤的是一个从未蒙面的姑娘和父亲的一颗爱子之心,沉默伤的却是于水和自己的心,孰重孰轻任谁也评判不清,那便顺心言吧。
“父亲,我,”如鲠在喉,这般滋味着实有伤人无形的威力。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