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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等一世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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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只是一切尘埃落定之时,望各位也慈悲为怀,饶恕那些被逼入魔道的人。”
  “秦公子高义,请说吧。”说话的便是待在一旁许久不曾讲话的迟恒,季澄明也接话道:“快说吧。”
  随着有人的带头,秦莫征的脸显然更僵硬了,台下也有人回应着,“说吧。”
  秦晟将手置于秦域肩头,一个满含情谊的眼神被他的转头掩饰而过,秦域竟不曾看到秦晟的正脸,只是有这样一个动作已经足够。
  “相必各位对数十年前的鸩剑门灭门一事也有所耳闻吧,其实做愧祸首并不是传言中的风策,背后黑手是冷霜门,其实从那时起,风策便一直被冷霜所控制。”众人哗然,原来真相竟是如此,秦域继续,“风策今年所谓有失正义,其实并非他本意,更多的是因为冷霜门的挑唆与指使,只因为卫严卫叔叔被家父下药所控。”
  这些事,夙也是第一次听到,一事之间竟然不知如何接受,仿佛这些年一直这么恨的人比自己还要可怜千万倍,只是自己手中的这些抱负的手段将要向谁索取。
  秦域安慰地看了一眼夙,他明白说这些话他心里一定不好受,一直痛恨的人原来也是身不由己,对谁而言都是很难平衡各种情感的。
  “不知道各位是否知晓,家父所求绝不仅仅是这般而已,他想要的是武林至尊,更想要这家国天下。”一众净是震惊,而秦莫征却恣意的狂笑不止,眼睛染上了鲜红的颜色。
  “看来我儿知道的不少啊,只是时至今日,说这些是否有些迟了呢,若是你乖乖听话,他日我君临天下,你便是我的继位之人,若是你想要离开,我也不会阻拦,只是你的性命我便不敢保证,这话对着在场的诸位也都适用。”秦莫征话语中满满的都是威胁与逼迫之意,也有因此而不再言语,只是这并不没有阻碍秦域继续的勇气,因为旁边有着那么多人一直陪着自己。
  “爹,如果你回头,我会替你向那些亡魂求情赎罪的。”秦域是含着泪向秦莫征请求的,毕竟血缘至亲如何轻易割舍。
  秦莫征没有回答,只是扬天而笑,像是蔑视一切,俯瞰众生那般,一步成魔,一步成佛,皆是一念,这已经沦入魔道的人便难以轻言醒悟。
  前后不过片刻,秦莫征鲜红的双瞳,盯着秦域,然后转向台下:“如果有人不想归我门下的,现在就可以离开。”
  一干人等便又开始了讨论,只是谁都说不清,这是正话还是反话。
  待所有人都开始不安之时,连夙和秦域等人都不知道秦莫征葫芦中卖的什么药,秦莫征忽然开口道:“只要能够冲破冷霜门的大门的,我亲某人保证一辈子不相犯。”
  众人自是唏嘘不已,只是此时场外的异动更加让人心有忌惮。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切真相大白之时,总会有人难以接受,这个设定也许有人觉得这里面的人都是好人,都是为了大义豁出性命和亲情的,连原先的坏蛋都成了逼不得已,将所有人都圣人化了。也许有人会不喜欢,只是他们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都有凡人一般地想要活着的念想,所以人都选择那条世人眼中的不归路,都是无奈,但都心甘情愿,不是圣人,而是为了生活不得不如此,是时间将他们逼成了对抗与自己对立的一个群体。
  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走弯了,这种话也是我说的,简直不敢相信。

  ☆、生死相搏

  一阵骚动过后,众人皆能够隐隐感受到来自冷霜惯有阴暗势力在暗中的压力。秦莫征凛然坦荡地俯瞰台下一干人等,慢慢勾起嘴角,只是轻蔑地抽动了一下便恢复平静,等待着是否有人胆敢离开。
  也许是这种无形的压力太过渗人,毕竟冷霜的行径一直都是江湖上神秘莫测的谜团,任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台上的人看着傲视一切的秦莫征,也感到有一丝寒气入体,事态随尚在预料之中,只是谁都料想不到,之后的发展会是如何。
  “贤侄,不知道今日你的打算如何呢?”秦莫征忽然开口,凝滞的空气愈发地令人冷涩战栗。
  “我想,我还是不太适合之这里。”虽说台下依旧无甚声响,但是许多人的脑中都纷纷对夙刮目相看,想不到最后能够站出来的竟是昔日所有人眼中的嗜血之徒,自愧往日的错解,闪过一丝欣赏与愧疚。
  秦莫征自然也是知晓夙的本意,对于夙的到来他虽说不是那么有把握,但还不至于出乎意料,只是秦域的背叛让他始终无法接受。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留你,”秦莫征转换角度,对着迟恒说,“迟兄若是不介意也可留下,实在不愿我也不强留。”秦莫征说完拂袖面对台下众人,仍然是那句:“我秦某从不强留那些不情愿的人,若是大家想走,随时可以离开,只要你们本事过硬。”秦莫征转身正欲离开之时,秦域却说:“如果各位不想以后武林永无宁日,如果各位还存一丝勇气,尚有一颗仁义之心,那么跟我们一起光明正大地出去。”秦莫征确实被秦域气的不轻,只是他仍旧安抚心绪,背对众人而立。
  随着秦域的呼吁,总有那么几个按捺不住的人紧随其后,跟着秦域等人一起向冷霜的大门走去,随着人的增加,几乎到场的人都纷纷离场,秦莫征感到那股清冷的气息迎面而来,对着空荡的场地,独自狂笑。
  笑声刚起,沿路早已蓄势待发的冷霜的黑衣人便齐刷刷地冲出,这本就紧绷的空气开始变得嘈杂,各种武器相接的声音开始交杂,陷入一场没完没了的恶战,鲜血四溅,几乎没有人能够摆脱这么多黑衣人的围攻,倒地不起的越来越多,甚至有人畏首畏尾地拖着疲惫而又伤残的身体回到起初的会场。
  这场厮杀完全无法停止,早先已经负伤的秦晟开始力难自支,就在剑将入喉之际,秦域替他挡下一剑,深深地刺入秦域的右肩,鲜血直流,秦晟惊恐地朝秦域看去:“你傻吗?”
  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过后,边上执剑伤人的早被秦域一剑封侯,徒留一双狰狞的双眼和飞溅的鲜血。
  看到这般情景,夙有些担忧,毕竟秦域手臂的伤确实不宜久拖,眼下沐湘和沐年都没有将救兵搬来,这一险估计是在劫难逃了。忽然一个黑衣人从夙的身后窜出,墨棠大吼一句:“卫枫夙,你不准死。”便将黑衣人一剑刺死,转头与夙两背相靠:“你不准死,就算死也得死在我手中,这是你欠我的。”说完便继续厮杀。
  夙依旧淡然,他明白自己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现在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待在离院的安和一直都想跟随的于水。
  迟恒和季澄明二人不愧是前辈高手,虽说敌众我寡,依旧从容淡定,丝毫没有伤到自己半分,只是年纪毕竟不小,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连卫严都加入了这场战斗,而他所属的阵营却依旧是帮衬秦莫征的,夙已然知晓他的苦衷,却始终无法理解他为何要继续为秦莫征卖命,难道在他眼中自己的性命当真比不上堂堂正正的人品、清誉吗?
  对上卫严的那一刻,夙逼着自己做出选择,只是每当想起安,他就会于心不忍,怎奈卫严招招致命,夙甚至有些躲之不及,若非迟恒替他抗下卫严的那一掌,兴许夙早已命丧黄泉,而迟恒也因此倒地不起,口吐鲜血。
  “师父!”夙大怒,瞪着卫严,“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是早就派人盗走了我的所有秘密吗?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们并无血缘关系吗?”卫严冷笑。
  “仅仅因为那样一个原因,你就可以做到罔顾几十年代情谊吗?在你眼中永远只有你自己是吗?”夙捡起地上的剑,拭去脸上的属于他师父的鲜血和自己的泪水,风无情地扫罗一树黄叶,吹散了夙挽起的长发,一个风中凌乱的男子和着迷乱的思绪,将所有悲愤统统化为剑上之气,与卫严交战。
  远处是秦莫征看着这样的景致不屑地嗤笑。
  秦域依旧拖着伤臂和一直站在自己边上的秦晟一起对敌,只是黑衣人像是永无止境的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季澄明看着自己的兄弟重伤倒地,心下对面前的人更是恨意深了不少,嗜血的眼眸,几欲吞噬所有人的血骨,不留一丝残渣。墨棠一心为黑云寨报仇,自然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自己的人越来越少,而对方却没有丝毫的减退,以一当十都有些扛不住,更别说还要照顾受伤的人了,失败是必然的,夙的脸上再次被划上一道深深的刀疤,淌下的血红的刺疼了卫严的眼睛,也点燃了夙心中最后的一把火,季澄明也非万能,对于层层涌上的黑衣人已经无力再战,其余人也是如此。
  当一切濒临绝境,秦莫征看着两败俱伤的夙和卫严,几步稳踏便落定在二人边上,卫严自是不愿多想一心与夙对抗,偏偏就在二人再次过招忘记秦莫征的存在之时,秦莫征袖中出一暗箭,准确无误地射在了卫严的胸口,卫严淡定地承受,后退几步,然后闭眼向后倾倒,夙有些不明所以尚且沉静在这个激烈的过招之中,却看到卫严被秦莫征的暗箭所伤,内心五味杂陈,一时竟忘了自己所处的境地有多危险,呆呆地蹲下查看卫严是否有性命之忧。
  “他很快就会解脱的。”秦莫征轻蔑的随口说道。
  夙假装不曾听见,只是看着卫严倒下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就算没有感情的生活了这么写年,还是会舍不得,就算没有血缘的牵绊,依旧会将其视为自家人,就算再痛恨,也是因为希望得到爱而已。
  “傻孩子,你跟你母亲真的很像,可是却一点都不像我,我有多嫉妒、多难受,你知道吗?多希望你就是我的孩子,一个那么优秀的孩子,可以再叫我一声爹吗?夙儿。”
  “爹。你别说话,我们出去后我还是你的孩子。”夙是知道怕了,一如当时安要离开一样的恐惧,只是连他都没有想过原来卫严离开自己会这般不舍与心痛。
  “好,我等着,你要小心,秦莫征的武艺高强,别硬来。”卫严断断续续地说出来,只是他是真的撑不下去了,为了安抚夙,他只好在临走之前撒最后的一次谎,夙是真的相信了,站起身来,准备于秦莫征抗衡,不过人总是在自不量力之后才会幡然醒悟当初的愚蠢。
  “贤侄,你真的打算与我为敌吗?我可以再给你点时间考虑一下。”秦莫征习惯性地将自己的仁至义尽的大侠风范表现出来,殊不知这样的做作知会让人更加不耻而已。
  “不用了,我会让所有人都安全离开的。”
  “是吗,那就看看你是否有那个本事,看在你是后辈,不也不想让天下人耻笑我以大欺小,姑且先让你几招如何?”
  “无需多言,秦门主,来吧。”话音刚落,卫严再次闭上了双眼,只是再没能见到安一面成了此生最大的遗憾。
  剑锋相交,光影错落,看似绝望的一站因着沐湘的快马加鞭而搬来了救兵,虽说比不上冷霜门的精锐,却也是跟随夙和秦域多年的能人义士,如期而至的大逆转,秦莫征显然有些猝不及防,虽然早已经预料到夙不可能只身犯险,却不想这一时间竟有如此之多的人被召集而来。
  夙和沐湘之间只是交换了一个眼神,便看见沐湘带着几个人将受伤的秦域和迟恒强行带走,而接触卫严之时沐湘显然眉宇紧皱却不知如何启齿,只是默默将人带下。
  “不行,我要留下来,秦晟还在这里,夙也在,我怎能离开。”秦域终究不肯离去,即便是那么多人护送他到了冷霜门的外面依旧挣扎着想要重返,连手臂开始出血都不管不顾。
  沐湘大怒,一个巴掌打在秦域脸上,恶狠狠地说:“你够了,别以为你是主人的朋友,我就必须要救你似的,要不是主人吩咐,我才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呢,你想死可以,别连累我的主人。”
  秦域被打蒙了,迟恒也有些看不下去,只好解围到:“别气了,夙儿会平安回来的,秦公子也别太担忧,这么多人都去帮他,相信他。”
  连迟恒都这么说了,那也只能如此,毕竟是自己不争气受了伤,怨谁呢。
  “卫严是不是没气了。”迟恒语重心长地问。
  “嗯,只是主人怕还不知道,我也没敢说。怎么说卫老爷对主人是真的不好,还隐瞒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主人都没有看完所有内容便不愿往下,卫老爷其实也挺悲惨的,为了守住老太爷死的秘密,背上了杀人夺位的罪状,更承担了本不该由他承担的灭冷霜门的任务。”
  迟恒有些震惊,那个曾今委托自己好生照料夙的外人眼中的正义与邪恶并存的人,如今竟然就躺在自己身旁,终止了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但是字数会有点多(╯3╰)

  ☆、等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章,完结了终于,这个坑时间太长,写的也乱七八糟,好在也完了
  单膝跪地,已经疲惫到极致,不知道怎样应对,却依旧倔强咬牙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秦莫征。
  “贤侄,你还要再试试吗?就算你的所有同伴都能安全离开,但是你怕是无法全身而退了。”
  “别废话,我还没有倒下。”夙用剑柄将身体强行支撑起来,墨棠看着几十招下来,夙已经身负轻轻重重数十处伤,即便夙不想让他援手,但是为了能亲手解决夙的性命,墨棠杀出一条路,执意与夙并肩作战。
  “也好,你们两个一起也省得众人笑我倚强凌弱。”秦莫征笑着说出。
  即便是和二人之力,却也难伤秦莫征分毫,僵持的局势对夙越来越不利,墨棠也在恍惚间身负剑伤,实难支撑自己的身体。
  阴风阵阵,卷起的枯叶恍若丧葬是的冥币,挥洒漫天,夙终于跪在地上,挣扎过后只能颤颤巍巍的站立,随后便一头栽倒在地,墨棠的伤口鲜血汨汨,提剑就如撕心裂肺,左手尚寻不到丝毫的用剑感觉,凛冽的风更是吹得人汗毛直立,一切都昭示着黑白无常的即将到位,脸上余下的除了不舍便只是淡然。
  “你怕吗?”夙努力抬头,看着缓缓跪下的墨棠,恍惚中看到了墨珏的影子。
  “怕什么,这路上还有你陪着呢,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墨棠笑语出声,夙也跟着笑了起来。
  秦莫征像是给他们一个喘息的机会诉说遗言,却在转身的瞬间悲痛地一声长啸。
  “月儿,为什么?”秦莫征看到贯穿自己左胸的长剑,对上月儿的眼神有着困惑,也有着怨恨。
  “爹,对不起,对不起。”秦月是怎样鼓起勇气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自己都说服了自己好多次,放弃了好多次,只是看着哥哥在自己面前倒下,看着那么多人子啊自己面前死去,她觉得也许只要父亲离开就能解决所有的事,让一个女子来结束这样一场争端其实是秦域拜托的,因为至始至终,秦莫征不曾怀疑过的人就只有秦月而已。
  秦月的眼眶早已染上了泪水,珠帘不断,惊恐又愧疚,她只是一个女子而已,却要承担这么多,父亲是从小就很疼爱她的,她现在却做出这样的事,委屈与内疚几乎是将这个刚刚二八年华的孩子推向了人生的地狱。
  “为什么?”秦莫征开始有些撑不住身体,却一直重复着这个问题,逼得秦月只知道哭泣,看着自己的父亲苍白的脸色,秦月更加地惊慌无助,如今连哥哥都不知去了哪里。
  趁着秦莫征疏忽的间隙,墨棠使出所有的力气,提剑而起,将剑准确从背后刺入秦莫征的心脏。秦月看着眼珠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父亲在自己面前大吼一声之后倒下,惊呼:“父亲。”
  空气中重回荡着秦月凄惨的呼唤声,还有秦莫征不甘心的最后的长鸣。
  一切都结束了,现场的厮杀在秦莫征倒地的瞬间停止,秦晟看见秦月惊恐的样子,拖着几乎已经不能再动弹的双腿挪到她身边。
  “哭吧,哭吧,”秦晟摸着秦月的头,将人揽入怀中,“月儿放心,晟哥哥会陪着你的,一会儿我们去找域,乖。”
  秦月像是找到了靠岸的港湾一般,靠在秦晟的怀中痛哭流涕,只是怎样都换不回自己的父亲,这份伤痛比看着他安然而去更加痛苦。
  黑衣人的头目自然了解事情的缘由,却只得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大小姐节哀,不知道接下来有什么吩咐?”
  秦月如今哪里还知道要说些什么来安抚门人,毕竟年纪尚轻,对于门中事务也不甚了解。
  “你们先退下吧,等大少爷回来再另行安排。”虽然秦晟子啊门内已经是一个被除名的人,但是谁都知道要看人脸色行事,尤其是门主已经安去,作为少爷心腹的人的话自然是要听的。
  “是。”说完,在一阵骚动之后,冷霜门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剩下的人已经寥寥可数,除了中途放弃的,便是顽强拼到最后的。
  何其等人也早早地为自己的后路谋划,纷纷向秦晟靠拢,询问如何处理各门派的尸首,以及秦莫征的遗体,还有各门派剩下的人该如何处置。
  秦晟着实累到再没有说话的力气,便随便应付着,只是差人先将伤者医治起来,其余的现在冷霜住下,明日再议。
  经这样一战,所有人都不敢再随意发表自己的看法,也没了精力,随意听着一帮仆人的安排。
  夙只觉一切都太不可思议,就这样草草收场是否也太过玩笑,总觉得尚有一些事情还未落幕,心上反而更加不安。
  墨棠到是轻松地卸下了满腹的伪装,整个人瘫软在地,是真的一动不想动。
  季澄明不是一个喜欢被囚在深门大院的人,既然身上也无甚伤痕倒不如回到自己的窝里,反正故人已见,在那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可以尽情地做梦,就算是日日见到弟弟死去的容颜也是心甘情愿的。
  “我要先行一步,既然事情已经成了,接下来武林的安宁就靠你们年轻人了,替我向你师父告别,若是何日前往黑云寨,我还可乘船渡你们兄弟二人。”季澄明稍整衣衫拂袖带上染着血渍的帽子转身离去。
  “前辈,我师父住哪儿你可知道?”夙喊住远去的季澄明。
  “有缘自会相见。”挥手而别。
  这样的洒脱,夙自问是没有的,他的牵绊太多,没法这样孑然一身自在逍遥。
  忽然很想安,不知道现在他怎样了,还有赵练一直亏欠着的于水。
  “想他们了?”墨棠似乎很懂夙,总能够道出他的心声,“别担心,在离院内他们应该不会有事的,况且你不是差心腹守着他们了吗?更何况秦大哥也回去了,别担心。”
  墨棠口中的话说出的时候,夙有些发愣,迷惑地看着墨棠的脸,墨棠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这些的对象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人,顿时不知所措。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关心你,只是担心你死了,我报不了仇而已。” 墨棠尝试辩解却有种越描越黑的意思。
  “无妨,我就当没听见。”夙依旧那么冷淡,但是心中却明白这个墨珏口中死心眼的弟弟其实也是挺可爱的,有时候像个孩子一样,跟安确实也有点相像,只是经过那件事后,安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而今夙担忧的不仅仅是安可能受到的伤害,而是安自己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都结束了,伤可以很快痊愈,只是夙带着有一道伤见安时,心中有着害怕,有着自卑,有着欣慰,五味杂陈,而安全都懂。
  “痛吗?”当年让夙回来的也是脸上的伤疤,因为在最爱的人面前才会将最丑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所以安很珍惜夙的信任与依靠,更加任性地缠着他,而今夙的心更加坚定,只是安却不自信了,反而更加闭塞了。
  从秦域回来的那一刻,从他看到卫严躺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瞬间停止了一切思绪,甚至不知道怎样流泪,就那样呆呆的盯着卫严看了两个时辰,然后头也不会地站在离院门口一直等到夙他们回来,任秦域、沐湘怎样劝都没有用。
  “我不痛,你呢?”夙是在进门的时候被身边的仆人告知卫严已经离世的消息的,那种晴天霹雳让他的身体有些微微发颤,适时见到黑着脸的安,有种田地都崩塌的感觉,他答应过安,要保住卫严的性命,却食言了,明明想要亲手报仇,却也无能为力,软弱无能的自己让他甚是痛恨,面对不哭不闹的安,竟不知道怎样安慰和辩解。
  “我,怎么会痛呢,我可没跟你去。”不知为何夙从安的话语中听出了他的责备,只是自己是真的没脸见安。
  “安,我们给爹安葬吧,把他葬在风策后面的山上,我听说以前他经常在那儿习武,他最喜欢的就是那儿了。”夙以为这样说安会好受些,而安却并不搭理夙,拉着夙的衣角,带着他走到没人的墙角,强行吻上他的唇瓣。
  “唔,安。”夙按住安的肩膀,推开他,身高的优势做到这样对夙而言是很容易的,“不要这样,你怎么了?”
  安冷笑,“不要吗?那就算了。”他从来都知道夙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尤其是面对亏欠的人,他也明白此次的相聚不久后将是三年的别离,他不确信自己还能不能再等夙三年,这三年太过奢侈,他想要陪着夙一起偿还墨珏着三年,却不想陪着他在一个不该有自己足迹、只有他们回忆的地方度过三年。说到底安是自私的,自私到一旦得到就不想要失去,哪怕只有一天,所有的征兆让他渐渐意识到自己越来越薄弱的生命气息,恐怕是连这三年都等不到了。既然已经被嫌弃了,那么等到真相大白之时夙也不会太过痛苦。
  安转身打算离开,却被夙擒住双臂,手指轻轻滑进柔软的发间,一手揽住他的腰,夺走了安所有的呼吸。
  “记住,以后这种事,我来做就好。”安心中默念,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不想再纠缠不清,却总是做出一些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
  一连几日都子啊处理丧事,从赵练、清风到墨珏再到卫严、秦莫征,送走了那么多熟悉的人,忽然觉得能够活着其实已经很是幸福,何必在意那么多,痴妄那么多,这是夙的感慨,更是秦域的感慨,而对于墨棠而言,他已经学者忘记了仇恨,若是一直执着,似乎也对不起地下的哥哥,毕竟这个人曾今是他深爱的。
  “秦大哥,于水打算从军,我也打算相随,今日是来向大家辞行的。”墨棠看着秦域,再看着边上的夙,别扭地说道,“我们之间的仇恨本就是一场误会,我也相通了,就此一笔勾销吧。”说着便转过头去。
  “好,我会把墨珏的骨灰待会黑云寨安置,等你回来可以再行祭拜。”夙很坦然,虽然知道这样的话落在俺的耳中定然是有些不妥的。
  “墨棠都说了,我就不说什么了,二师父,替我向大师傅告别,以后我会常回去看看的,大家后会有期吧。”于水对于清风和母亲之间有何纠葛的事情已经不再追查,也许人生留一段遗憾也是必须吧。
  迟恒看着有墨棠护着于水也安心地点头。
  送走了墨棠和于水,迟恒也向秦域辞行:“秦公子,我想所有人都期待着你会将冷霜改成什么样子,我也会在世俗之外默默看着的,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所有人的期许,池某今日也要回去了,不然家里的那位估计要担心死了。”
  “好好,迟叔就先回吧,我们改日再去拜访。”秦域本欲起身说话,却被秦晟狠狠按在椅子上,迟恒只是淡淡一笑,转头对夙说:“安儿收了很多苦,不必你少,你不要辜负她,听见吗?”
  夙点头,为师父的开明而点头,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提醒。
  只是安的行为越发古怪,总是避开与夙单独相处的机会,总是喜欢在月光下一个人做到很晚,这让夙甚为担忧,他是害怕若是自己为了还墨珏的情谊而离开三年,这种状态下的安一定会伤害自己的,若是不走,那么自己对墨珏又将食言。
  总是纠结在这样的境地无法自拔,最后到是安先和他说话:“你何时走?”
  “我,我,”夙我了半天都不曾将要说的话说出口,他害怕因此而失去安,他已经负了太多人,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又一次伤害自己深爱的人。
  “我没事,我可以等你,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在这里等你回来,有秦大哥看着我,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安说的这些话是他思量了几个晚上想出来的,只为了劝夙离开。
  “真的吗?安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最近的行为都有些奇怪。”夙依旧不放心。
  “没有啊,我只是有点不想你离开,可是我又不可能跟你去,那儿终究不是属于我的世界,这三年是你应该还给他的。”安有点语无伦次,但好歹也将意思表达了出来。
  夙几番思量也是,但是看着俺的表现依旧有些不安。
  几日后。
  “你一定要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如果想我了就来黑云寨找我或者给我写信。”夙嘱咐道,“吃饭不可以挑食,还有你不能总是在外面疯到那么晚,夜晚外头很凉的,如果要出门,一定要告诉秦域你去哪儿了,这世道不太平,知道吗?还有,”
  “哥,你好烦啊,我都知道了。”安和平淡地说了一句,夙却高兴了半天,笑的合不拢嘴:“安,这是你这几日第一次喊我哥,我会等着三年后的重逢,你一定要保重,一会儿我就出发,如果想要来找我,千万不要一个人来,知道了吗?”
  “嗯嗯。”安强忍着将欲流出的泪,安有多么不舍,夙当然不会知道,这样将自己爱的人推到外面,明明在乎却不能留在身边,这样的痛比生死更痛,还不如一起共赴黄泉,只是按怎会忍心让夙离开这大千世界、繁华人世。
  安还是想哭,对着送行的几人,安难以自持,转身躲在大门的内侧,听着马儿逐渐跑远的声音,泪也簌簌留下,怎么会停得了,已经是永别了,难道连哭都不让吗?
  天空浮着朵朵洁白的云,却暗淡不已,院内的梧桐已经忘记了落叶,而自己却一直记得曾今的曾今是那么美好,只是以后再也不会,捂着胸口,蹲下,一个人疼痛。
  “安,你怎么了?”秦域觉察到安的异样。
  “秦大哥,我没事,以后我就赖在这儿了,你可别嫌弃我啊。”安是哽咽着说出来的,却始终隐瞒着自己胸口莫名的疼痛感。
  秦域也把这个当做是安对夙离开的不舍和心痛。
  “没事,大哥这里你想住多久都行。”秦域想要扶起安,却惊觉安的整个人都再瑟瑟发抖。连忙喊秦晟将人抱到房间,请来了大夫。
  “秦公子,这位公子身中剧毒,我很好奇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安有些发抖地想要制止大夫继续往下说,却只是徒劳。
  “大夫你说他中的什么毒?”秦域问。
  “这位公子中的毒太特别,我实在无能为力,抱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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