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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原名 痴情)缇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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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他的解释,司马槿衷心的对身旁的人道:「皇兄谢谢,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不用跟我说谢谢,只要你喜欢就好。」司马流揉了揉他的头道。
  「我很喜欢。」司马槿点头道。
  「四殿下真是好眼光,白色的磬岚珠和主子的气质相符更衬得脱俗了。」凤挪笑了笑插嘴道。
  「谢谢。」司马槿脸微红的道谢,过了半晌才对司马流问道:「皇兄这次会在皇宫待多久?」
  「一个月,下一次出宫之後会在宫里待久一点,之後槿想去哪里的话皇兄可以陪你一起去。」司马流温柔的说。
  「太好了!我想去看看响灡国最引人入胜的鲭(ㄑㄧㄥ)霜湖、莿(ㄘ`)海国传说中的鱼人之乡、昕汨(ㄇㄧ`)国的泉泯山还有……」司马槿滔滔不绝的说。
  「知道了,承诺过你的话皇兄哪一次食言了,这一次一定会让你玩得过瘾的。」司马流看他说得欲罢不能、手舞足蹈的模样,失笑的拍了拍他的头宠溺的道。
  25
  「我只是因为好久没出远门而感到兴奋……」司马槿微红著脸道。
  「知道了,皇兄还不懂你的性子吗?」
  闻言,司马槿的脸更红了,努了努嘴哀怨般的看著司马流。
  「不闹你了!皇兄特地从檃端国带回了当地最有名的特产,想嚐嚐看吗?」司马流向沐天宇使一个眼色,对方便快速的端来两盘装满精致糕点的盘子。
  看到盘上的糕点,司马槿好奇的凑上前,拿起了其中一个圆形的绿色糕点,凑近鼻间一嗅,可以闻到其中散发出的甜腻花香味,不由得咬了一口,口感滑润、入口即化,但他却说不出这是用什麽东西做成的。
  「皇兄这是用什麽材料制作而成的?味道很特别,酸酸甜甜的,还散发出一股清香。」司马槿茫然的问道。
  「七殿下这就由我来解说吧!这是用当地特产的汸莺子果实制成的,汸莺子有分为绿、红、粉红、橙、紫和蓝六种颜色,每一种颜色都代表了不同的味道。」站在一旁的沐天宇恭敬的答道。
  「汸莺子啊?这果实真特别,皇兄可以让他们嚐嚐看吗?」司马槿笑了笑指著自己身後的三人道。
  听到他的问话,司马流状似不经意的撇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看司马槿才慵懒的道:「当然可以。」
  「太好了!你们快嚐嚐看吧!」司马槿转身笑道。
  见状,凤挪、虚和望为难的面面相觑,凤挪漾著愉悦笑容的司马槿叹口气,首先上前一步说了声谢谢四殿下和主子後,才上前拿取盘中的糕点,看到他的动作虚和望才依样画葫芦的趋上前。
  「好吃吗?」司马槿看他们咽下去後才问道。
  「好吃。」他们异口同声的回道。
  闻言,司马槿露齿一笑,先吩咐他们自行活动後,又转过身和司马流聊著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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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流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人同样的吩咐道:「下去。」
  「是。」
  直到他们四人都离开後,司马流便露出了比刚才更和煦、温柔的表情对著司马槿问道:「还有人找你麻烦吗?」
  「没有,望他们……都是寸步不离的跟著我的。」
  虽然他话语中的停顿很短,但司马流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他伸手摸了摸司马槿洁白的脸颊道:「他们惹你生气了吗?」看到他摇得如同波浪般的头,司马流又问道:「怎麽了?不开心吗?」
  「我……不喜欢他们过於恭敬的态度……」犹豫了一下司马槿还是在疼爱他的兄长面前如实的全盘托出。
  「他们是你的下属,恭敬是必然的,这麽久了也该习惯了不是吗?」司马流柔声道。
  「皇兄,我……想要能真诚相待的朋友。」司马槿抓著他比自己宽大的手掌软声道。
  「朋友?有皇兄陪著你不好吗?」他敛下眼帘低声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除了家人以外我想要一个能和自己平起平坐的朋友,不要过分拘束的言语,也不要什麽都以我的意见为主。」司马槿慌忙的解释道。
  「槿……不喜欢皇宫的生活,对吧?」司马流看著他慌张的神情安抚般的对他一笑。
  「我永远都过不惯这种生活。」他摇头,无奈叹气。
  「放心吧!快了,皇兄很快就会让你出宫过你想过的生活的,只要再给我五年的时间,你……可愿意等?」
  司马槿看著兄长不过二十二岁却有著几根白银的发丝,他犹豫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强求,但却因为他那过分温柔的神情而不自觉的点头,因为兄长的眼神带著冀望司马槿不忍摇头。
  得到他的答案,司马流将他抱在自己的臂膀内,一如儿时,他在司马槿的耳边低喃道:「我知道你累了,但是五年、五年一定可以的,等我,再等皇兄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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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不管几年我都等。」司马槿看著兄长疲惫的神情低语道。
  身处宫廷外的平民百姓无不羡慕出生便是皇宫贵族的人,但身陷在皇宫的人却与他们持著相反的意见。
  身处皇宫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就像身处在一个华丽的牢笼之中,而想要保护自己的方法就是先学会自卫,甚至是学会先下手为强,在尔虞我诈的宫廷中谁都不能肯定的说下一个受害者不会是自己,因为被利益薰心的人,不管是什麽事都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尽管这条路上必须染上拥有相同羁绊之人的鲜血。
  良久,一道悠长规律的呼吸声自司马槿的的颈侧传来,正当他想将司马流移至床上时,一条横臂伸了过来将司马流抱了过去,这一连串的动作让司马槿愕然,转过头,正巧看见沐天宇温柔的表情,而那表情是对著被他抱在怀中的司马流。
  「你……」司马槿迟疑了一下将到嘴的话吞进嘴边。
  「主子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睡过了。」发觉他的迟疑,沐天宇笑了笑道,似乎对於他未完的话并不在意。
  「皇兄总是不懂得克制,你在他身边的话,我或许可以放心些。」司马槿回以一个笑容道,虽然他不懂世俗间的食色性也,但他却不会看不懂沐天宇刚才那带著浓烈爱意的眼神,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会明白沐天宇爱惨了司马流。
  男人和男人或许不容世俗,但不知为何的他……却不在意,或许是因为男子眼中的认真让他没有拒绝的馀地,男子的眼神让他确信自己的兄长在不久的未来会过著连天人也羡慕的生活。
  听到他几近默许自己情感的话语,沐天宇露出了浅笑道:「谢谢。」
  落下这句话後,沐天宇便抱著司马流离开了司马槿的宫殿--落心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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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宫殿外头的三人似乎也看见了沐天宇的神情,神色复杂的看著他离去的背影,千头万绪缠上心头,心绪纠缠了一片呈现一片浑沌,自己却不知是为了什麽。
  「……主子不反对吗?」凤挪站在他身後不解的问道。
  「如果皇兄排斥的话,我会反对的,不过在事情明朗前,我会选择默默祝福,毕竟皇兄……也已经……寂寞很久了……也许沐天宇会是个不错的人……至少他的眼神没有骗人……」司马槿低声道。
  「男人和男人……不容於世俗……」望看著司马槿迟疑的问道。
  「去除了性别,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而且喜欢上就喜欢上了,这事挡也挡不住,不是吗?我并不在意性别。」司马槿温声解释道。
  「……不在意……」望重复著他所说的话低喃了几遍,所有的思绪因为刚才的话而茫茫然,剪不断、理不断
  「望?怎麽了吗?」看著眼中一片茫然的望,司马槿不解的唤道。
  「属下没事。」望摇头道。
  「那就好。」明白他不想明说,司马槿依旧对著他微微一笑。
  十年後的今天,他们都依旧记得司马槿那抹温柔的笑,一如初遇时的清灵笑靥。
  ※  ※  ※
  三个月後,响灡国,鲭霜湖。
  是日,秋高气爽的十月天,凉爽的清风吹拂过湖面,潦起了荡漾碧波,其姿态就像名可人的大家闺秀,如此明媚的湖上喜好游赏的人当然不会错过如此好时节,几艘游船随波而行,红男绿女都为了一窥鲭霜湖难得的娇媚姿态而齐聚一湖。
  湖畔栽种的是遍地的白茫茫的管芒花,白絮随风飞舞好似雪花漫天的情景,吸引了湖畔上过路人的目光,引人流连忘返。
  「这里真漂亮。」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船头由衷的说。
  「那就在这里多停留几天吧!」一名身穿玄黑色华服的男子站在他身旁温声道。
  「好主意。」白衣男子轻笑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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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可曾来过这里吗?」白衣男子温婉的问道。
  「三年前的春天曾经来过。」
  「春天的鲭霜湖是怎麽样的景致?」白衣男子又问道。
  「湖畔杨柳随风摇曳,桃花满天飘,文人聚集在此湖作文会友,各大名门的大家闺秀在此时都能有幸一睹芳容。」对於白衣男子的问题,他全都不厌其烦的一一答道。
  「兄长可曾在此结识红粉知己?」白衣男子轻笑著调侃。
  「没有。」玄黑色华服男子无奈的说。
  「以兄长这般英俊飒爽竟没有姑娘来结识,真是怪哉。」白衣男子摇了摇头怪腔怪调的回道。
  「槿……」闻言,他看著自己的弟弟语气虽带著几分无奈眼底却净是宠溺。
  「皇……呃、兄长可有心仪的对象?」明白身在宫外必须掩饰身分但十多年来的习惯终究无法在几天内改过来,每每说上一段话总会因为不习惯而停顿了数次。
  话一落下,司马槿便看见站在司马流身後的男人僵直了身体,但在听见对方的回话後不免泄气的垂下了肩膀。
  「没有,现在以大事为重,儿女情长乃大忌。」司马流摇头道,看著一脸失望的司马槿不禁有些好笑的道:「槿呢?可有上心的姑娘?」
  「兄长真爱说笑,我哪能认识哪家姑娘呢?」司马槿轻笑道。
  「如果槿想认识的话,做兄长的我可以推波助澜,何况我也该带你见见世面了,毕竟你也十八了,够大了。」
  闻言,司马槿红著脸赶紧摇头道:「不、不用了!」,看到司马流似乎还想说下去时,他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望呢?望可有心仪的对象?」
  被点到的人顿了顿,看著司马槿,末了,才做了一个点头的动作,他这个动作可惊坏了若干人。
  「谁?是哪家的姑娘?喜欢上她多久了?在哪里认识的?」对於平常甚少谈论自己私事的望,司马槿不免好奇的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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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年,相逢在雪夜之中。」望敛下眼帘淡淡的道,说著,他回想起了十二年前的那一个飘著雪的夜晚,一名身穿素色衣饰的孩子走到他面前来,笑著朝他伸出手的情景,十二年了,他依旧没忘记那名孩子那时候的稚气笑容。
  闻言,站在他身旁的凤挪忍不住追问道:「她叫什麽名字?」
  听到他的问话望收回了心绪,转头看了他一眼,摇头以对,让人分不清楚是不知到还是不愿说,但他眼底的哀伤却让人不忍追问下去。
  「凤挪和虚呢?可有心仪的对象?」司马槿没再继续追问反而问起了站在一旁的两人。
  对於他的问题两人摇了摇头,见状,司马槿失望的垂下肩膀。
  「主子日正当中,该用膳了。」站在司马流身後身著趋向前微弯著腰道。
  「嗯。」司马流淡漠的应道。
  「今天的午膳是什麽?」司马槿看著碧蓝色衣衫的男子问道。
  「由鲭霜湖特有的漌莲花所制成的佳肴。」他笑了笑道。
  「听起来很不错。」司马槿挽著兄长的手走进船舱用餐。
  在进船舱之前,司马槿不经意的瞥向船外,却看见了一个令他倍感熟悉的人影,不由得止住了前进的步伐,转头找寻那抹身影。
  「槿?」发现他怪异的举止司马流不解的唤道。
  「……啊?啊!抱歉!」
  再发现船外没有他心中所想的人後,司马槿拧起了眉,心中怅然若失,在进船舱之前又向船外左顾右盼了好几回,最後才死心的抬起脚进入船舱。
  「怎麽了?」看见他拧起了眉,司马流关心的问道。
  「没什麽。」摇摇头,司马槿露出浅笑道。
  「是吗?」司马流怀疑的说。
  「嗯!我只是觉得好像看到了熟识的人,不过似乎只是眼花看错了。」司马槿边拿起桌上热腾腾的饭边解释道。
  「是吗?你看到谁了?」司马流看著他问道。
  「宰相府的芹鶕(ㄢ)公子,很久没见他了,不知道他过得怎麽样。」司马仅露出了怀念的神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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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他前年娶了柳府的二千金,还生了一个女娃儿,不过他们现在似乎还在国境内,没听说会来这里。」说完,司马流替他夹了几道菜肴到他的碗中。
  「对了!槿,我突然有事情,所以不能陪你游赏此地。」司马流带著歉然的语调道。
  「没关系,反正还有他们陪我。」司马槿笑了笑了然的说。
  「……那就好。」司马流看著他的笑容淡笑道。
  用过午膳,司马流便吩咐船夫将船停靠在船畔,由碧蓝色衣衫的男子搀下船。
  司马槿目送著他上轿车离开,良久才道:「我们要先去哪呢?凤挪你有什麽建议吗?」
  「属下曾听闻响灡国的鲭霜湖有一个最著名的景点叫做燕明阁。」凤挪想了想道。
  「燕明阁?」闻言,司马槿好奇的看著他。
  「是的,听说燕明阁是每个文人雅士来到此地必去的场所。」凤挪尽责的解释道。
  「文人雅士……」说著,司马仅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主子想去看看吗?」望问道。
  「就去看看吧!」司马槿笑著点头道。
  听到他的回答,虚便赶紧备车,让司马槿坐上车,不让他白皙的皮肤受到半点日晒。
  燕明阁离鲭霜湖约有一刻钟的路程,并不远。甫一下车,司马槿便听见了文士们作词的声音和优雅的琴声与之相伴,更增添了一股诗人会聚集於此的气息。
  燕明阁的门口上也提了这样的匾额:千里寻伯乐,似乎就是在告诉各地的文人雅士在此处能寻觅到与自己相知相惜的同类人。
  「这里净是书香的气味,真不错。」司马槿走进燕明阁後欣然道。
  「主子真的很喜欢书。」看见他开心的模样凤挪不由得道。
  「正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和黄金屋,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书是最好的朋友。」司马槿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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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公子说得真好。」一名身著墨绿色衣衫的男子从他们的背後走来,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附和道。
  「你们好,在下姓俞名耒,字肃烸。」俞耒向他们抱拳礼貌性的先自报姓名。
  「你好,我家公子姓上官名槿,字凌鸢。」凤挪笑了笑抢先道,怕单纯的司马槿就这麽将自己专属於皇姓的司马给报了上来。
  「原来是上官公子啊!幸会!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在这里碰面也算是有缘,就让我坐庄吧!」俞耒笑了笑道。
  「这怎麽好意思,还是让我来吧!」司马槿抓了抓脸为难的道。
  「俞兄!你来啦!快上来吧!我们找到一样好东西。」正当司马槿还想说些什麽的时候,楼上的一名男子已抢了他发话的好时机。
  「什麽东西?」俞耒看著楼上的人不解的问道。
  「王兄拿到了一块流落到本国的异邦文学手稿,正在研究,俞兄见识多,正想请你来讨教、讨教,说巧不巧正这麽想你就来了,下面那几位新来的小兄弟如果有兴趣的话也可以上来看看。」楼上的那名男子笑著朗声道。
  「上官公子也上来看看吧!」俞耒笑了笑向司马槿邀请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早在楼上的那人说到异邦文学手稿时,司马槿就兴致高昂了,所以也不矫情立马答应。
  一走上楼,司马槿他们便看见了一张桌子被一群人给团团围住,刚才朝楼下大喊的男子口中念念有词的道:「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注:此作为宋•;秦观的浣溪沙。)
  「这词真美。」听到他的话司马槿忍不住赞叹道。
  「是啊!对了还没请叫小兄弟的名字,在下叫做苏青,字朝海。」苏青抱拳笑道。
  「我叫做上官槿,字凌鸢。」司马槿笑了笑也同样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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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这几位小兄弟呢?」苏青有礼的问道。
  「凤挪,虚,望。」望用手由左而右向他介绍道,言语简短而俐落。
  「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俗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能在此聚集有算是有缘,小兄弟们若不嫌弃的话也和我们一同解读这些来自异邦文学的手稿吧!」说完,苏青将手中拿著的手稿递给了司马槿。
  桌上的手稿连同司马槿手中的手稿总共有十三张,每一张的词风都不同,温柔婉约、大胆豪放、古劲简直等等,让司马槿大饱了眼福。
  看到生面孔,围在桌边的人将留在手稿上的心绪稍稍收回看向了他们,俞耒也为彼此一一引荐。
  「这位是方士平,字宗砚;林羲学,字品吾;这位是王杏瑄,字冥洛,别看她虽是名女子,肚内可是满腹经纶,才高八斗;这位是余育仁,字智钧……」俞耒笑了笑由左而右一一介绍道。
  司马槿听著他的话,眼角却不由自主的飘向了在场唯一的女性王杏瑄的位置,不知为何这名女子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尽管他们素未谋面。
  直到俞耒介绍完彼此之後,司马槿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道出:「请问王姑娘可有任何兄弟姐妹?」,此话一出众人都不明所以的看著他,而被问者则是一脸茫然的摇摇头。
  见状,司马槿心中一阵失落,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一脸歉然的道:「抱歉!因为你很像我一个我所熟识的人,那气质真的……很像。」
  「是吗?那个人叫什麽名字呢?」王杏瑄好奇问道。
  闻言,司马槿苦笑著摇了摇头道:「他没有告诉我,其实我们才不过见过一次面而已,或许连朋友也称不上。」
  「那个人是男是女?」
  听到她的问题,司马槿又再度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34
  见状,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怪异,但却没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他们都是读书人分得清什麽话该说什麽话不该说,因此他们选择保持了缄默,静静的等司马槿说话。
  「抱歉!请忘了我刚才所说的话吧!我可不想打扰诸位的好兴致。」司马槿抓了抓头俏皮的吐舌道。
  「小兄弟客气了,来看看这张手稿吧!想必是连当今的文人都望其项背的。」苏青爽朗的一笑道。
  「游人脚底一声雷,满坐顽云拨不开;天……,倒倾鲛室泻琼瑰。(宋•;苏轼•;有美堂暴雨)」看著苏青递与他的手稿,司马槿不由得默默吟咏著,细细品味著其中的意涵,心中发出了赞叹。
  「这些词比古代历来的贤者还要多俊。」方士平看著手稿感慨的说。
  「确实,连薛文卿这位堪称豪放词之首的大文豪与这位文人相比,可说是连千分之一都勾不上。」苏青夸张的说,虽然言语夸张,但在场的众人却不觉得此话有任何渲染之意,反而心有戚戚焉。
  对於文学虽然凤挪、虚和望三人多有涉猎,但却不像司马槿那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又是身为下属的角色,所以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直待他们的谈话结束,这一等就是一整个下午的光景。
  谈话结束,司马槿才发现了被他忽略已久的三人,不由得有些歉然的道:「抱歉!都怪我聊得忘了时间了。」
  「主子说话客气了,难得遇上了知音,当然得把握良机呀!」凤挪笑了笑摆手摇头恭敬的说。
  「嗯。」闻言,司马槿只是笑了笑。
  「我们回船上吧!」
  「是。」
  ※  ※  ※
  秋夜清凉如水,弯月如羞涩的姑娘般时隐时现,墨色的布幕上有著几颗点缀作用的小小星辰,并不如夏夜时那般清晰可见,西风缓缓吹过湖面,增添了几股凉人的寒意。
  司马槿难得的打破了规律的作息,点了一盏小灯,坐在床头看著手中的《异邦文化史》,这是今天下午俞耒赠与他的。
  「喀啦!」
  一道门板推开了声音不知为何的吸引了司马槿的注意力,他搁下了手中的书,不自觉的推开门走出房门,一抹艳红的身影直冲进他的眼帘,占满了他所有的视觉感官。
  35
  那抹艳红色的身影显然也注意到了他,停下了正要远走的步伐,看向了呆愣在原地的司马槿道:「小公子怎麽还没睡?」
  熟捻的调侃语调,记忆里那犹如中性般轻柔的性感嗓音,熟悉的艳红装扮,忽然间司马槿发觉自己所有的声音都梗在喉咙处,发不出半点语调,只能傻傻的看著眼前的人想道:「原来早上自己没看错人……真的是他……」今早的那次谈话也是他生平的第一次说谎。
  「不过几个月没见,怎地变傻了?」那人低笑著调侃道。
  「这是第二次了……名字,你的名字是?」好半晌司马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
  「小公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不请客人进房去坐一坐吗?嗯?」那人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向他靠近了几步,说了几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抱歉!如果不嫌弃的话,请进来坐!」司马槿慢半拍的推开自己的房门道,根本没想过对方的来路不明,还大方的将房门敞开。
  闻言,那人仅露出了那双深邃黑眼盈满了笑意,毫不扭捏、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他房间,反客为主的坐在了司马槿的床上,还拿起了搁在一旁的书道:「小公子喜欢看这种书?」
  「嗯。」司马槿点头道,很自然的为他倒了一杯茶。
  「小公子真贴心。」接过茶水那人轻笑道。
  听到他的笑声,司马槿不禁好奇的问道:「你很开心?为何事?」
  「嗯!很开心,小公子好奇吗?」眨了眨眼那人笑著道。
  「……嗯。」说完,司马槿不自觉的红了脸,自从与他初见面的时候,心里就不由自主的想多知道一点眼前这人的事,尽管只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也好,他不知道这是为何,或许就只是为了心里的那股冲动。
  「真可惜,这是秘密,每次看到小公子的脸都是红的,是不是很喜欢我吗?」看著司马槿微红的脸那人不禁轻笑了几声调笑道。
  「嗯!很喜欢。」司马槿毫不犹豫点头肯定的说。
  「喔?有多喜欢?」司马槿的话让那人愣了一下,但他随即带著兴味的问道。
  36
  「跟皇兄一样喜欢。」
  司马槿再度肯定的点头,而他的话则惹得那人啼笑皆非。
  「就这麽想跟我做朋友?」那人又问道,眉宇间带著几分慵懒。
  司马槿没说话,只用那对双眼热切的看著他,眼神已替他说出了心中的渴望。
  「是吗?那我就不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那人耸耸肩膀惋惜的说。
  「为什麽?」闻言,司马槿茫然的看著他,完全不能理解这两件事究竟有什麽冲突。
  「我的朋友都称呼我为訾。」他笑了笑没说出原因直接将自己的称呼道出。
  「紫?」司马槿歪著头覆诵道。
  「不是紫色的紫,而是上此下言的訾。」看出了他的疑惑,訾笑著道。
  「很特别的称呼。」
  司马槿看著他艳红的身影,一直以为他的名字或者是称呼一定会和红字相关,但竟然是个在书上甚少使用的訾字。
  「你是不是在想我的名字怎麽会跟红字无关,对吧?」訾看著他笑吟吟的说。
  闻言,司马槿尴尬的抓了抓头,微红著脸道:「你怎麽会知道?」
  「有没有人说过,你有一对不会说谎的眼睛?你所有的喜怒哀乐全表现在眼中了!」訾伸手抚过他的眉眼笑道。
  「……有……皇兄曾经这麽说过。」司马槿犹豫了会才嗫嚅的接道。
  「你的表情很完美,可惜你的眼睛却没办法隐藏半点心中的情绪。」訾看著他的双眼叹道。
  「这样……不好吗?」听见他的话司马槿不自觉的遮住自己的眼睛,语气中带著些许的胆怯。
  见状,訾拉下了他的手道:「怎麽不好?我可是很喜欢小公子的眼睛,比孩子还要赤诚。」
  「真的?」司马槿像是为了确定般的再问了一遍。
  看到他点头,司马槿露出了一抹腼腆的笑靥,嘴角微弯,看起来煞是稚气可人。
  37
  「訾为什麽……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一直有种感觉,好像我们已经认识很久。」司马槿看著他轻声道。
  「说不定我们前世是好朋友。」訾拍著他的头笑道。
  司马槿摸著自己被对方拍过的头,怔了怔,末了,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看见他的笑靥,訾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道:「现在时间可晚了,小公子也该上床就寝了。」说完,推开他的窗,准备翻身越下船。
  「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司马槿在他要越出窗外时,赶紧拉住了他的衣袖忙道。
  「一切讲究缘分。」訾低笑了几声,挣脱了他的手翻身越下船,在湖面上轻盈自在的行走著。
  直到看不见对方的红色身影,司马槿才阖上了半开的窗户,一切就如同初遇訾时的那晚相同,微扬的嘴角,甜美的梦境。
  翌日。
  张开眼,司马槿便发现身旁静悄悄的,连半点声响也没有,就很清楚的知道凤挪被司马流派遣出去,有任务在身,而通常凤挪和虚都会一块出任务。
  头向右转,发现一道身穿墨黑色衣衫的男子,忍不住露出了浅笑,一切就像是回到了那两人还未来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和现在一样,一如以往,从没改变,总是在他触目可及的地方。
  「早安,望。」司马槿笑著道。
  「主子早。」
  发现他醒来,望赶紧将洗浴的清水端到他面前供他洗净,又替他换上了衣衫、绑起了一头披散在他背部的乌黑长发。
  「他们何时离开的?」司马槿接过他递来的早膳问道。
  「寅时。」
  「皇兄呢?」
  「不知道。」望低下头恭敬的回道。
  「是吗?那今天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好像回到了以前似的。」司马槿看著眼前的人温婉的一笑道,那笑容带著缅怀。
  看著他的笑靥,望的眼框也盈满了笑意,他也还记得那时候的光景,十二年了,他从没想过自己能留在司马槿身边这麽久。
  38
  「还记得那时候我一直认为你是年纪比我小上三岁的小弟弟,未料你竟和我童年。」说著,司马槿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因为营养不良而骨瘦如柴的小男孩。
  「属下还记得那时候以为主子是天上派下来的仙子。」望轻声道。
  「是啊……你那时还叫著我喊仙子,还问我你是不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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