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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原名 痴情)缇衣-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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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原名 痴情)》缇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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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楔子
在微风吹拂的十月天,大地笼罩著一片凉意的秋天中,西风拂面,荡舟碧湖,放眼望去,雨丝投玉镜,泛起点点涟漪。
画破这祥和画面的是一阵响亮的哭泣声。
「哇哇哇──」
小孩呱呱坠地时的哭泣声,洪亮的哭声代表了他很健康,生育者睁开沉重的眼皮看著沾满血渍的新生儿,顿时漾起了如花笑靥对著身旁的人虚弱的道:「请皇上替吾儿赐名了……」
穿著龙袍的霸气男子笑著说:「槿,就叫槿吧!朕的八皇儿。」
闻言,命名为司马槿的孩子停下了哭声,即有灵性的睁著那对小而明亮的双眼看著自己的父亲,似乎对他感到好奇而咯咯的笑个不停,是日,慕朝九八六年十月十五日,司马槿排行八。
慕朝九九一年,司马槿五岁,母妃李以涵殁,死因为无人知晓,皇室对外宣称病情恶化而殁,因此没人多去探究,但她的孩子却明明白白知道,自己的母妃李以涵其实是自杀身亡,地点──冷宫。
1
慕朝九九四年三月十日。
烟雨迷朦的三月天,大地笼罩在一片暧昧的春意之中,春风掠面,心旷神怡,新燕啄春泥,一双飞燕穿过雨丝,衔著枝桠,飞向岸边柳树巢上,在它们之下坐著两名蓬头垢面的小孩,混杂在乞丐之中的他们,有双明亮深邃的黑眼,不像一旁的乞丐在面前放著残缺的碗、缩著身体的可怜模样。
他们之中的一名男孩脸上摆著阳光般的笑靥,另一名男孩则是冷著一张稚嫩的脸,完全不相容的两种气质在他们身上却有著融洽的感觉,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看起来不像是寻常的平民百姓,但身上破烂的衣物却又显现了他们低下的身分。
「虚……我饿了。」
一道清亮的嗓音在这杂乱的地方响起,显得特别突兀,而就在他话落下的同时,那名为虚的男孩便将怀中的白馒头递给了他。
「虚我们去找工作吧!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男孩边啃著馒头边对著虚说道。
「去哪?」虚同样拿出一块馒头反问道。
「前天我从一个老头口中听说皇宫今天在徵侍卫,而且年龄在七岁到十五岁,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去试试看,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可能得去换件衣服来穿,这样可不体面。」说完,男孩吐了吐舌头,好不俏皮。
「听你的。」虚咽下馒头淡淡的说。
「走吧!凭著我们上次在旅馆洗碗挣的钱,还足够我们买两套粗布衣呢!」掂了掂自己手上的钱袋,他露出了一抹灿笑。
「嗯。」虚跟著他,走进了家衣行内。
两人换上了新的粗布衣,走到了皇城外面,轻轻敲著侧门,等待侍卫来应门,又看见了他们身後同样也有几名身穿粗布衣的幼龄孩童。
2
两名侍卫出来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几名小孩,像是有点拿不定主意,直到一名在宫中有著不小地位的太监走来,那名侍卫便赶紧道:「王公公!他们是来应徵侍卫工作的,要让他们进去吗?」
闻言,王公公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像是不经意的撇了他们几眼道:「带他们进去。」
「是。」
他的话一落下来,那两名侍卫便将那几名小孩带到了人满为患的大厅内。
偌大的大厅内,站著百名年龄在十岁上下的孩童,人声鼎沸,极为吵杂,并没有人去在意到刚进来的几位孩童。
在没人注意的角落中,一名身穿粗布衣的小男孩,眨著他有神的大眼睛对著身旁神情漠然的男孩问道:「虚,你希望在哪个皇子或公主的手下做事啊?」
「无所谓。」被问的那人淡然道。
「是吗?如果要我选的话我也是随便啦!不过我倒是希望能和你一起做事。」男孩环顾著四周,似是慢不经心的接道。
听见他的话,虚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嗯。」
男孩听到他单调的回答,转过头,笑吟吟的说:「从我们有记忆以来就一直是相依为命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亲如手足,我可不希望以後的某一天我们所效忠的对象因为理念不同,而使我们反目成仇的。」男孩以一种沉稳的语气道,眼底有著不符合年龄的世故。
「不会有这麽一天的。」虚看著他,眼底有著坚定。
「我也是这麽希望的。啊!有人来了!我看我们先躲到柱子後面看看情况吧!」
男孩拉著他,躲到一根需要四人合抱才能围住的柱子後面,将他们的身形完全挡住,虽然他们不在意在哪个皇子的手下做事,但俗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
3
「五皇子到──」
就如同凤挪所说的一样,在他说完话的同时,外面传来了响亮的声音,大厅内顿时由吵杂变得鸦雀无声。
一张高傲的嘴脸就这麽出现在众人面前,男孩的下巴抬得高高的,彷佛是用鼻子来看人的模样,让在场的众人感到不快,但因为对方的身份过高让他们不敢泄漏半点不悦。
五皇子一脸傲慢的巡视著全场,高傲的用短小的手指指了指几个人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
「呼~幸好,如果在他底下做事,我一定会憋死。」一看到他离去,男孩立刻从柱子後面探头探脑的说,似是松了口气。
「又有人来了。」
一听到虚的声音,他立刻将探出去的头缩了回来。
在五皇子之後,陆续进到厅堂的是六皇子和八公主,看著他们所展现出来的姿态男孩就忍不住摇头叹气道:「一想到未来的栋梁是他们其中之一,就觉得悲哀至极。」说罢,还不停的摇头叹气。
「噗哧!」
在他们旁边站著一名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小男孩,听见他的话不禁笑出声来,顿时三人便成为在场众人所瞩目的焦点。
那小孩发现这窘状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直道了声抱歉,众人才收回疑惑的目光。
「你们俩实在太有趣了,我从刚刚就一直站在你们旁边,听见你们的对话,啊!抱歉,我都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做沐天宇。」他腼腆的笑了笑道。
「你好!我叫凤挪,这位是虚。」凤挪和善的一笑道,藉由自己友好的笑容释放出善意。
「我刚听你们的话,你们有意要找个贤明的主子吧?这我倒是知道二个,一位是三公主和二皇子,他们俩个在皇族中算是很早就展现自己才气的主,不过他们已经在三年前选过随身护卫了,而另一位则是四皇子司马流,今年十二岁,听说他今天会来挑选随身护卫。」沐天宇笑了笑,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而凤挪则对於他的消息来源感到非常好奇。
4
在他们的谈话之间,大厅的孩童也越来越少,他们的谈话声直到另一个声音响起才渐歇。
「四皇子到──」
伴随著声音的起落,一张俊秀稚嫩且带著淡漠的脸就这麽印入众人的眼帘之中,司马流以锐利的目光审视著全场的众人,好半晌才扬声道:「年满八岁且会武功的出来。」
当话落下的瞬间,凤挪就看见虚脚步一跨,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到他的动作凤挪便紧跟在他身後。
看到他们陆续走了出来,沐天宇思考了一会,也毫不犹豫的跨出了步伐,人群中也走出了其他三人。
司马流看著走到他面前的人沉默了一下,又看了看在场的人,似是在评估,过了许久才道:「跟我走。」
出了大厅,司马流领著他们离开了厅堂,来到了一栋不算大的宫殿外,这座宫殿和他们一路上所看到那金碧辉煌的宫殿相比可说是小巫见大巫。
它被掩盖在一片蓊蓊郁郁的树林之中,树林前面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沿著假山潺潺流过,蕴藏了浓郁的诗情画意感,与前面那些富丽堂皇、琼楼玉宇的宫殿相比较算是朴素的乡村姑娘了,墙上没有过分的雕刻花纹也没有奢侈华丽的装饰品,这样明显的对比让跟随在司马流身後的人感到怀疑,这会是当今百姓们耳熟能详的四皇子司马流的宫殿吗?但旋即他们的疑惑便在下一刻得到解答。
「槿!皇兄来看你了!」推开虚掩的门,司马流朝内喊道,话落下後没多久便看见一名身穿白衫的孩子从宫殿内走了出来,迎著一张明媚的笑脸看著司马流。
那名孩童有著一头及地的青丝,黑白分明的大眼,唇红齿白,精致的五官让人不得不赞叹造物者的鬼斧神工。
「皇兄你来了。」男孩的声音犹如银铃般,清脆而动人,灵动的气质宛如仙人,司马流看著他嘴角扬起的笑,冷毅的线条瞬间柔和了起来,伸出手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
转过身,宠溺的眼神瞬间收回,司马流面无表情的指著站在他身後的人道:「槿,你希望谁来保护你?」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但是一双灵动的眼却掩不住好奇的盯著和他年纪相反的男孩瞧。
「至少要有两个人。」司马流以一种不容置啄的口吻道。
闻言,司马槿为难的皱紧了眉头,叹气道:「皇兄他们叫什麽名字?」
司马流还未开口,站在他後面的凤挪已经帮他回答了,因为他晓得司马流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更遑论是知道他们的名字。
「我叫凤挪,他是虚、沐天宇,其他人我就不认识了~」
看著他耸肩吐舌的俏皮模样,司马槿忍不住露出一抹浅笑。
「我叫苇,芦苇的苇。」另一个声音接著道。
「我叫袭仁。」
「珂颖。」
直到他们将自己的名字报了出来後,他才道:「你们好!我叫司马槿。」说著,一抹浅浅的笑靥挂在他嘴边。
5
「槿,选吧!」看见他们都已知晓彼此的姓名後,司马流又开口道,那带著宠溺的语调,让他们怀疑这是否是刚刚面无表情的人。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苦恼的皱著眉,半晌,才战战兢兢的开口道:「……不用了,我有望就好了……」
随著他的话,宫殿里又走出了一名棕发的男孩,脸上冷漠的表情和虚如出一辙,司马流看见他挑眉道:「他并不能时时刻刻守著你,你想让他累垮吗?」
司马槿听见他的话,嘴边的微笑垮了下来,摇著头,表情十足的委屈,那模样十分的惹人怜爱。
「我不累。」望走到司马流面前直视著他道。
「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因为你曾经失职了。」
一句话堵得他无话可说,嘴唇扇了扇,又紧紧的抿著唇,脸上带著明显的不甘和懊悔。
「那是意外!」不忍心看见他垂下肩膀的无力模样,司马槿不满的皱著眉道。
「意外?!一个意外让你在床上躺了近乎一个月的时间,你还只能说这仅仅只是个意外!我没有办法再让你受一次那样的意外,再有那麽一次我怀疑你会躺在床上永远不醒了!」听见他的话,司马流怒不可遏的大喊,语气里有著让人无法忽视的心疼,这样的宠溺,让人清清楚楚的明白司马槿就是他的弱点,而这点是身为皇族人的致命伤。
「我……」司马槿半垂著眼帘找不到半句话可以反驳。
「我愿意担任护卫的工作!」看著一个灵秀的小孩被骂得可怜兮兮的模样,任谁都会心疼,至少凤挪是如此。
「你?」司马流扬起剑眉看著他,眼神带点质问和嘲讽的意味。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凤挪直视著他,斩钉截铁的说。
6
「好!你这句话我会牢牢记住的,也请你牢牢记在脑海中,永不可遗忘。」犹如火炬般的双眼,直盯著他道,看著司马锦欲言又止的模样司马流又道:「还要一个人,你们谁自愿。」
话甫落下的瞬间,凤挪似乎看见虚以无奈的目光看著他,并走了出来。
看见他走出来,司马流勾著一抹堪称阴险的笑容道:「很好,我希望你们明白一件事,如果他掉了一根毛,我会让你们知道什麽叫做尸骨无存。」
闻言,司马槿皱起了眉,但却发现自己对於他霸道的决定没有任何反驳的馀地,因为他所有的决定都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他没有办法也没有理由去驳斥司马流。
「不好吗?」看著他为难的表情司马流摸了摸他的头笑著道。
「皇兄,我真的认为不用这麽做的。」司马槿一脸无奈的道。
司马流拍了拍他的头,不答腔,迳自转过身对著凤挪和虚道:「你们担任槿的贴身护卫,不能让他离开你们的视线范围之外,若有半点差错,我唯你们是问。」
「是。」两人连声应道。
司马槿看著对於自己的决定不容置啄的司马流,又转过身看向了自己侍卫,被看得人撇过了脸,头转过去的刹那眼底有著歉然和不甘。
「皇……」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人硬生生的打断了。
「槿……多个人陪你不好吗?」
司马流当然明白司马槿的难为之处,於是他改用怀柔的手段。
「我……没有不好……」司马槿摇摇头叹了口气,一如以往般选择退一步。
「乖孩子,晚一点我再过来看你。」
温柔的摸著他的头,司马流浅浅一笑,但这一笑,并没有让站在他身後的人看见,转过身,笑痕已逝,他领著身後的人离开了属於司马槿的宫殿。
司马槿看著他离去的身影,直到见不到他的背影,半晌,才看向了身旁的三人,抓了抓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整个大厅内从原本的九人变成了四人,顿时间,沉默弥漫在四人之中,司马槿一脸不知所措的望著在场唯一熟悉的人。
接收到他的眼神对方轻叹了一声,眼神缓缓的飘向了对他而言同样陌生的同龄男孩道:「我有义务性的必须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八皇子,司马槿,但同时我们也负责完成四皇子吩咐的任务。」
「我明白了,很高兴认识你们。」凤挪受教的点点头笑道。
「主子该用午膳了。」望看著司马槿恭敬的说。
「唔……嗯……你们应该还没吃饭吧?」听到望的称呼司马槿皱了下眉,转头朝凤挪和虚问道。
「嗯。」凤挪腼腆的点头道。
「一起吃吧!」司马槿拉起他们的手灿笑道。
看到那抹天真的笑颜,凤挪和虚的眼神不禁盈满了笑意,似乎有些明白为什麽司马流会对他如此的温柔,他太过乾净了,乾净的让人想要捧在手上呵护。
7
司马槿和望走在前面领著他们来到饭桌前,三菜一肉一汤一饭,很普通的菜肴,但却让凤挪和虚再度怀疑司马槿到底是不是身分尊贵的皇子殿下。
虚和凤挪看了看对此不以为意的司马槿,坐了下来,拿著热腾腾的碗饭,很安静的动手夹菜吃饭,不过问任何事情,尤其是再看到对他们笑得一脸温柔的司马槿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吃过午饭,望、凤挪和虚亦步亦趋的跟在司马槿的身後,司马槿露出一抹苦笑道:「你们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我会待在房里看书的。」
「望你带他们去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吧!」见他们不答腔,司马槿笑了笑吩咐道。
「不能离开主子半步。」望看著他恭敬的说。
「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司马槿拉著他的手诚恳的道。
望摇了摇头道:「不放心。」
「反正还有很长的时间,也不急於一时嘛!」凤挪笑了笑打圆场。
「嗯。」站在一旁的虚也跟著附和道。
「可是……」
「七弟!」
被人打断了自己的话司马槿并不恼怒,笑笑的看向来人,略略的一点头,向他问好,但旋即被望护在了身後。
「啧啧!真是忠心的忠犬啊!本皇子都还没说什麽呢!那举止就好像本皇子是毒虫似的。」五皇子傲慢的脸巡过在场的四人,露出了傲慢的笑容,向司马槿招了招手道:「七弟,最近五哥拿到了好玩的东西,想找你去玩玩。」
司马槿还未开口,他身旁的人就抢先道:「非常抱歉,五皇子殿下,现在是我家主子午睡的时间。」
「少睡一觉不会多块肉更不会少块肉。」五皇子不耐烦的说,便欲伸手扯过司马槿。
在五皇子快碰到司马槿的时候,另一只手有礼的将他挡开并道:「我相信英俊挺拔的五皇子殿下一定不会在意我家主子拒绝您好心的邀约吧?」
8
闻言,五皇子顿了顿哼道:「当然不会,既然七弟想睡觉,本皇子就不打扰了。」
「恭送五皇子殿下。」凤挪轻轻一笑道。
「你很厉害,」望看著他不冷不热的接道:「睁眼说瞎话。」
听到他的话凤挪噗嗤一笑,恭维的举手作揖道:「谢谢夸奖。」
「不客气,以後如果看到那些害虫,记得立刻远离,如果躲不过就像刚刚你所做的那样。」望看著他淡然道。
「真是的,怎麽说他们是害虫。」司马槿没好气的看著他们道。
「这是实话,主子你先进去看书,我把这里消毒一下。」望不冷不热的道,下一秒看见他拿著扫除用具,彻底实行了他刚刚所说的话,执行之前还先将司马槿请到了房内。
「你好宝喔!」凤挪看著他哧笑道。
闻言,望抬起了头,皮笑肉不笑的说:「谢谢,我会将你这句话纳入赞美之中的。」
「为什麽你会讨厌那些人?」凤挪不解的问道,这个问题同时也是虚的疑问。
「他们是败类。」望哼了哼,眼底下有著显而易见的愤恨。
看著他们依旧不解的模样,望幽幽的道:「狗眼看人低,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典型败类,如果身分没有比他高阶的话靠近他会死人的,所以不想死就别靠近他。」
「如果刚刚七皇子殿下去的话,会怎麽样?」凤挪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但话一出口他便感到後悔,因为望现在脸上的表情已经不适淡漠,而是强烈的愤怒,颇有怒发冲冠的姿态。
望看了看司马槿所在的方向,低语道:「不怎样,只是身上多了几道抹灭不去的疤痕。」
听到他的话,虚和凤挪不禁抿起了嘴,聪明的不再多问,他们相信待在这里的时间足够让他们明白所有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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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们噤若寒蝉的模样,望勾起了意昧不明的笑道:「在夕阳西下前你们可以随意去逛逛。」
「嗯。」
两人点了点头,一走出门外凤挪便开口道:「虚,我们……选择进来这里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说完,他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虚,像是极需要对方给予自己解答。
「不管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我们已经站在这里了。」虚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
「希望我们能早点把情况弄懂,那个七皇子看就知道是个失势的人,但是四皇子似乎很宝贝他。」凤挪皱眉道。
「目前总共有几个皇子?」对於时势并不清楚的虚问道。
凤挪笑了笑,一一向他解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据说有十位皇子,六位格格,大皇子今年十六岁,大格格是十七岁,最小的皇子则是今年年初出生的,据说目前最得宠的是十五岁的二皇子,听说他抓周的时候是拿到一只毛笔,而他的才华果真是从古至今无人能比,二岁能识字,三岁听说能倒背所有的经书,四岁能用一盏茶的时间写出一首诗,据说每首都是好诗,许多文人都争相传阅,再来就是之前沐天宇所说的三公主,可惜她是女性,所以不列入天子继承人之中,而今天看见的五皇子虽然才十一岁,但背後似乎有不小的势力……」
语未毕,蓦地,一道响亮的拍掌声响起,两人警戒的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名少女拨开草丛,走到他们面前。
「小弟弟你知道的还真清楚,不过下次说这些话之前得看看四周倒底有没有人才行,不然免不了会被降下杀头之罪的。」那道甜美的女声带著几分戏谑的说。
「你是谁?」凤挪戒备的问道。
「你们是四皇子挑选的侍卫吧?」她不答反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好奇的注视著他们。
10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凤挪皱眉道。
「这里可是皇宫,说话这麽冲可不好喔~毕竟位阶比你们大的人比比皆是,我劝你们说话要小心点,至少这是你们生活在皇宫中所必须学会的第一件事。」她眨了眨眼从嘴里吐出欢愉的笑声。
「请问姑娘是何人?」虚沉声问道。
「以後你们就会知道了,看在你们今天出入宫的份上,我送你们一个经验谈吧!在皇宫得学会察言观色,关於这点那位你们所说的失宠的七皇子倒是做得很好。」少女轻笑了几声便留下了句耐人寻味的话。
「真是位奇怪的人。」
凤挪看著拍拍衣袖不带有一片云彩的模样不禁感到一阵茫然,而虚则是若有所思的望著那名少女离去的方向。
「虚你怎麽了?迷上那位小姑娘了?」凤挪看著他打趣道。
「挺漂亮的。」
虚淡漠的语气,让凤挪不禁感到瞠目结舌,他可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对方称赞异性,他不免结结巴巴的指著他道:「不、不会吧?」
「回去吧。」
看著他那令人发笑的举止,虚的眉眼间染上了笑意,但表情却依旧没变。
「虚、你、你真的喜欢上那个姑娘了?」凤挪抓著他的衣袖错愕的问道。
对於他的问题虚并没有给予正面的答覆,而是迳自迈开自己的脚走向了司马槿所在的宫殿。
在回宫殿的路上,凤挪不停的想套出虚的想法,但却徒劳无功,一走进宫殿司马槿便看见了凤挪那张略显无力的俊脸,不由得问道:「怎麽了吗?」
闻言,凤挪抬起他垂下的肩膀,似乎试图展现他的活力道:「没什麽!」
「是吗?」说著,司马槿将手探向对方的额际喃道:「还好,没有发烧。」
「没事,请主子不用担心。」凤挪笑了笑学著望对他的称呼道。
「……是吗?」听见他的称呼司马槿顿了顿,抽回了手,好半晌才接道:「晚膳已经备好了,快过来吃吧……」
「是。」凤挪和虚必恭必敬的回道,司马槿对於他们恭敬的态度只是以笑回应。
11
「是。」凤挪和虚必恭必敬的回道,司马槿对於他们恭敬的态度只是以笑回应。
吃过晚膳後,过了约一个时辰後,司马流便出现在司马槿的宫殿外,身边只有沐天宇一个侍卫,看见他来,司马槿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迎了上去。
「去散步吧?」司马流揉了揉他的头笑道。
「嗯。」
夜晚,晚风习习吹来,吹得草丛中的小花们摇曳生姿,独领风骚,清香阵阵扑鼻,墨色的夜空点缀著一闪、一闪的耀眼繁星明明灭灭、闪烁不止。
「今天有人找你麻烦吗?」
「被凤挪挡掉了。」司马槿挽著他的手说道。
「五弟?」
看著他摇头的模样,司马流不禁蹙眉正想说什麽,却被司马槿看穿,他笑著道:「反正我没事就好了,不是吗?」
「槿……你太好心了,你以後会很痛苦的。」司马流怜惜的说。
「不,皇兄我一点也不好心,反正只要我最後没事,不就好了?」他摇了摇头笑问道。
「随你吧……」
过了好久,司马槿才听见了司马流那近似於叹息的声音,不禁鼻头一酸,拉住了他的左袖,跟著不发一语。
司马流轻轻的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喃道:「槿,我唯一的亲人,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听见兄长的声音,司马槿用手紧紧抓著他的背,眼框盈满了热泪,但却没有低落,在尔虞我诈的宫廷之中,能得到这份难能可贵的亲情对他来说便已足够了,所以为了司马流他愿意学会忍耐。
抬眼,夜色依然如墨般,月色依旧如水般温柔,勾玉般的皎洁明月和星星点缀了夜空,让那单调的墨色看起来不再那麽寂寞,万里无一片云遮住月娘的身影,莹白的朦胧月光洒落在每个看月者的心底。
12
──二年後──
微风徐徐,轻暖的风,浮上心头,让人为之一振,凤挪高举著手,颇有朝气的对著司马槿道:「主子早。」
「早安,昨晚睡得安稳吗?」司马槿笑问道。
已年满十岁的司马槿,原先那头及地的青丝已由凤挪替他剪去了大半,长度只到腰际,身子也抽高了不少,脸上的笑靥颇为讨喜。
「托主子的福,属下睡得很安稳。」凤挪边笑著边将早膳端上了桌子。
「虚和望呢?」
「很好。」虚不冷不热的回应道。
「很好。」望恭敬微弯腰的道。
闻言,司马槿带著一抹别人不容易看清的苦涩笑容道:「那就好。」,两年了,或者是更久,他依然不习惯那些过於恭敬有礼的回答,尽管这是他身为皇子一生都必须面对的事,但他依旧不能习惯,也不愿习惯,因为他想要一个能和他平起平坐的朋友,而不是主仆的关系,末了,在心中叹息了一声,才道:「吃饭吧!」
说完,便响起了轻微的声响,夹菜声、筷子摩擦的喀嚓声与殿外小鸟的鸟鸣声,这样幽静的环境一直以来都不是司马槿所向往的。
他还记得自己五岁之前在餐桌上的情景,尽管那时候只有娘亲一个人的陪伴但他从来不觉得寂寞,因为他的母亲很温柔,总会变些花样让自己玩,不让自己有寂寞的机会,而且身为兄长的司马流也常常来探望他,所以就算身处在冷宫也不会觉得无聊,不像现在明明有很多人的陪伴却很寂寞,寂寞了五年了,他真的很希望能有一个谈心的朋友。
蓦地,司马槿搁下了筷子,站起身道:「我想一个人出去走一走。」
闻言,望快速的站起身来,但却被司马槿给遏止了,见状,他不解的看向司马槿。
「望,我今天想要一个人,放心吧!我只会在这附近走动的。」司马槿温婉的一笑道。
「可是……」望不死心还想阻止,但对方却退下了笑脸淡淡的落下六个字便离开了宫殿。
「这是我的命令。」
三人就这麽看著他走了出去,却不能发出阻止的声音,没有人知道那六个字对他们而言有多麽的震撼,望服侍了他四年从没听过他用这种口气,更别说是才相处两年的虚和凤挪。
「主子是怎麽了?」凤挪怔怔的问道。
虚摇了摇头,而望则是颓然的坐在了椅上,没有了继续进食的欲望。
自司马槿离开後,三人如雕像般的站在门口,从日正当中等到了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光辉犹如泼墨般的渲染了整片天际,金色的彩霞挥洒在皇城内的向日葵,连绵的恍若金色麦浪,波澜涛涛,翻覆变换,恰似流金碧海,习习微风拂过,有淡淡乾爽舒适的清香迎来,但这样的好风景却全进不了三人的眼中。
「主子出去好久……」凤挪喃喃的咕哝道,又看了看那不停来回走的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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