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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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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齐舒渊自然听到了女子与掌柜的对话,未来得及回头,便感到自己的袖袍被拉住了。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年龄不过十七、八的十分惹人喜爱的女孩,女子乞求地看着齐舒渊,“可否把房间让给我?”

  齐舒渊看了一会儿这女子,旋即温柔地笑道:“钥匙给你。”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等女子反应过来,跑到客栈门口时,发现齐舒渊早已走远,大喊道:“公子,你的房钱!”

  齐舒渊摆了摆手,而女子却愣住了,那手腕上的紫晶玉镯……女子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自那日之后,这女子便四处寻找齐舒渊,终于一日,在一片树林中,发现了齐舒渊的身影。刚欲上前打招呼,却发现齐舒渊等人正埋伏在那里,等待着什么。

  女子顺着小路向通往国都的那一端森林跑去,刚跑了不远,便发现了一支押运粮草的军队,而这些人的穿着虽然很普通,但长相却不像是邺国之人。女子又想到这条路是通往靖国军营的,便立即明白。女子眼珠一转,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与一对打火石,然后将瓷瓶拴着绳子挂在不远处那队人马必经的路旁的树上,一切准备好了后,轻轻地点燃了绳子。

  女子迅速地跑开,不久便听到“轰”的一声,紧接着便是敌军抢救物资的慌乱声,高兴之余,却发现齐舒渊等人已从山路那里赶来。齐舒渊见到女子后,也是一愣,但一想到刚刚的响声,便命人前去调查,而自己则是走到女子的面前:“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啊,是你啊,真是好巧啊,呵……呵。”女子尽量用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大哥,敌军的粮草全部被烧毁。”齐舒寒跑回齐舒渊的身边汇报,而转头看到女子时,却是大喊道,“苏恩曦,你怎么在这儿?”

  “啊?”苏恩曦无奈地笑了笑,“啊……你也在这儿啊。”眼角随着话音的落下,又抽了抽。

  “舒寒,这位是?”齐舒渊看向齐舒寒,等待着他的回答。

  “她呀,就是苏丞相的**,你还见过她几次,就是把我推进河里的那个!”齐舒寒咬牙切齿地说着。他一想到苏恩曦对自己所做的事,便是火冒三丈。

  齐舒渊努力地回想着,却毫无印象:“抱歉,苏姑娘。”

  “没事没事,你不记得我很正常,但你一定记得我哥哥,他经常和我提起你。”苏恩曦送给齐舒寒一记刀眼后,巧笑,“叫我‘恩曦’即可。”

  ……

  “多次劝她回家,她就是不肯,无奈之下只好将她留在营中,等以后有机会,我亲自送她回家。”齐舒渊无奈地说着。

  “很有活力的女孩。”夏如孽回道。看着齐舒渊的表情,夏如孽也是松了一口气,齐舒渊和齐舒寒若能找到归宿,他会从心底为他们感到高兴。

  靖国军营。

  “五弟,如何?”路陌涯坐在自己的营帐内,问着自己面前的人。

  “果真如四哥所言,接任南宫墨的,正是其义子夏如孽,也就是说……”五皇子还未说完,路陌涯便示意他不用说下去了。

  “冷灼倒还真是舍得。”路陌涯的面庞在阴暗的帐篷里略显狰狞,“你先去休息吧。”

  ……

  “舒渊,我们与靖国交锋,是否从未胜过?”夏如孽又转到正式的话题,沉声问道。

  “对,有什么问题吗?”齐舒渊和齐舒寒坐在夏如孽的对面,雪痕与刚归来的血夜站在夏如孽的身后。

  “我来接任义父之职,想必靖国已经获悉,定然会仔细调查我的底细。以路陌涯的野心,他定会想方设法将我军迅速击溃。若不出我所料,七日之内,靖国定会再次出兵,并让我军大获全胜。”夏如孽仔细地分析着,看着他们疑惑的眼神,又补充道,“目的是,将我军一网打尽,从而威胁朝廷,甚至从西部长驱直入,攻下帝都!”

  “你的意思是?”齐舒寒性急地说着,期间却被齐舒渊打住。几人小心地放低了声音。

  “若真是那样,我们这么做……”夏如孽对着在场的四人布置着,也不忘嘱托一些细节。

  夏如孽在布置完成后,已是深夜。踱步走到自己的营帐口,却突然停下,皎白的月光洒下,映得铠甲也是闪着光。夏如孽抬头望月,想到的,是冷灼。

  对于夏如孽来说,很不习惯没有冷灼的日子,只是他不曾也不肯承认。冷灼是太阳,给夏如孽带来无尽的光芒和温暖。突然之间的离开,虽说无碍,却是留恋,那熟悉的气息与温度,早已深深地烙进夏如孽的骨子里,无论怎样,都无法遗忘。还有,冷灼那无微不至的呵护与宠爱这是他用三年的时间意识到的,离开邺国三年,虽说再次见面却是彼此相讥,可是再见的喜悦,不止冷灼有,夏如孽也有。

  世人常说,有哪个女子能不爱帝王的宠爱,可惜冷灼全部的爱只给了夏如孽一人。而夏如孽,也在不断地沉沦。

  其实,夏如孽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冷灼,因为他们都各自背负着不同的命运,就算他可以待在冷灼的身边,就算冷灼可惜待他一直那么好,可是,这不像夏如孽;可是,就算没有就算,冷灼也一定不会辜负夏如孽,也一定不会背叛;可是,后来,阴错阳差,却让这对相爱的人儿各奔东西。



☆、【七】、笔墨落  付君心
果不出夏如孽所料,三日之后,靖国集中兵力攻打邺国西部中央防线。

  邺国大获全胜,夏如孽大摆宴席,慰劳众位将士。邺国军营,歌舞升平,其乐融融。

  “将军真是有勇有谋,这一仗打得令我军甚是振奋啊!”

  “是啊,终于扬眉吐气一番了。”

  ……

  众将士几乎都在感慨着,笑容与醉意悄悄地爬上了众人的脸颊,爽朗的笑声在这天地间慢慢传开。

  “诸位,幸有诸位的英勇奋战,我军才能胜得此战,本将敬诸位一杯。”夏如孽起身朗声说着,话毕,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谢将军!”众将士齐声道,然后一起将酒饮尽,酣畅淋漓。

  夏如孽重新坐好,冷静地观察着周围,在夏如孽的示意下,齐舒渊和血夜离开了座位。

  而苏恩曦,却被人拦在了营帐口。

  “姑娘,军师有令,不得让你离开,我等会保护你的安全。”一黑衣男子冷淡地说着。

  “齐舒渊?他要干嘛?他去哪儿了?”苏恩曦怒道。

  “恕我等无可奉告。”黑衣人共有四名,围在苏恩曦所在营帐的四周,防守 极其严密。

  苏恩曦听着大营那边的笑声,再看看自己这边,总觉得不对劲,思索了一会儿后,对其中一名黑衣人说:“我饿了,去找人给我拿点吃的来。”说完便转身回了营帐。

  不一会儿,黑衣人带着一名端着饭菜的士兵回来:“进去吧。”

  苏恩曦听到黑衣人冷漠的声音后,立即抓好手中的棒子,在士兵将饭放好后,一下子打在了他的脖颈上。苏恩曦脱下士兵的铠甲,边脱边低声说着:“委屈你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可不要怪我,等我回来了,一定让军师重赏你。”

  苏恩曦换上士兵的战铠,成功地离开了军营,顺着她曾经毁过靖军粮草的小路向靖军大营跑去。

  ……

  而在苏恩曦走后不久,便有靖军出现在了邺军的大营,众将士略有慌乱,但在见到夏如孽怡然自若的神情后,莫名地松了口气。

  “路陌涯以为,只有他懂得用兵之术么?”夏如孽冰冷的声音响起,随后,一群士兵从周围的营帐中冲了出来,将靖军围个水泄不通,邺军里应外合,自然是俘虏了这些人。

  另一边。

  苏恩曦在跑到靖军大营,却发现这里正在打仗,邺国出动的人,正是齐舒渊。苏恩曦见齐舒渊被困,焦急之下看向大营,其中有两个营帐较其他的大一些,应该是重要人物。苏恩曦心里想着,然后便小心翼翼地躲过了多人的视线,跑到了其中一个大营旁边,轻轻地听着里面的声音。就在苏恩曦细听时,却发现不知何时,有人已经现在了她的身后。此人便是靖国五皇子。

  “邺国是没人了么?打探军情竟会派女人来。”五皇子一步步想苏恩曦逼近,苏恩曦急切之下,一个闪身,期间还扬出了一把粉末。

    这粉末是苏恩曦在城中买来的**,吸到的人会昏迷不醒,但不会致命。

    苏恩曦看着五皇子虚浮的脚步,暗松了口气,然后缓步向五皇子走去,但却听见齐舒渊熟悉的声音:“恩曦!”苏恩曦还未来得及张口,便看见齐舒渊一剑刺过了五皇子的胸膛,喷出的鲜血,溅在了苏恩曦的脸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愤怒的齐舒渊,从未想过,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没事吧。”齐舒渊欲伸手擦去苏恩曦脸上的血迹,苏恩曦却在看到他沾满鲜血的手时,一下子避开,低着头跑走了。齐舒渊并未仔细想苏恩曦是怎么了,只是当她被刚刚血腥的景象吓到了,毕竟对一个女孩而言,刚刚的场面太残酷,便未去管她。

    等齐舒渊拖着五皇子的尸体出现在战区时,发现路陌涯早已到场,重重地将尸体扔到路陌涯的脚边,朗声道:“还想继续战 么?”

    路陌涯并未有什么激动的情绪,轻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道:“五弟为国捐躯,是他的荣幸,更何况能抓住你们,他也是功不可没。”冷漠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个与他无关的人,这令齐舒渊等人再次认识到了路陌涯的冷酷无情、残忍暴虐。

    路陌涯话未说完多久,便有士兵来报:“禀殿下,我军数千将士被俘,邺国提出交换。”路陌涯笑了,是那种狂妄的笑:“齐舒渊,回去告诉夏如孽,冷灼有的,我都会抢过来。”说罢,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

    “辛苦诸位了,今晚大家就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待我军他日大破靖军。”夏如孽站在所有将士的最前方,欣慰道。

    “得令!”

    众将士散去后,留下齐舒渊呆愣在原地。

    “舒渊,没事吧?”夏如孽轻轻拍了下齐舒渊的肩,后者像是丢失了什么东西般,双眼无神。

    “没什么。”齐舒渊强笑,“可能是太累了。”说完,也不再理会夏如孽,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

    夏如孽看着齐舒渊的背影,一时间不知能说些什么。

    当齐舒渊走到苏恩曦的帐前时,想要进去看看她的情况,却站在帐口,并未进入。

    “唉。”齐舒渊无力地叹了口气,走回了自己的营帐。

    次日清晨,齐舒渊再次走到了苏恩曦的帐前,他在心里为自己打气,柔声道:“恩曦,你起了么?”齐舒渊以为苏恩曦未起,过了良久,又问了一次,依然无人回答。齐舒渊暗中觉得不对,急忙冲了进去,而营帐中,空无一人。

    齐舒渊走到桌前,一张纸静静地躺在上面:

    归期已到,请多保重。

    娟秀的字体,让齐舒渊又想起了苏恩曦,他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苦涩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

     三年后。

    齐舒渊刚起,便看到了铺在桌上的画卷。齐舒渊无力地揉了揉额角,起身,想将画收起,却又停下了动作。

    恩曦……

    画中的女子正是苏恩曦,在她离开后,齐舒渊突然发现,自己早已习惯了她在身边,便做了一幅画,画的右下角是齐舒渊的提字:笔墨落,付君心。

    是的,齐舒渊喜欢上了那个活泼聪慧又善解人意的女孩,三年间,对她的思念不减反增,每天只能看着三年前苏恩曦留下的字条来缓解那止不住的想念。

    “唉。”齐舒渊收好画卷,穿好衣服,走出了营帐,却见到有几位年轻的将领十分愉悦地谈论着什么,“几位将军,这么高兴难道是又打了胜仗吗?”

    “军师不知道么?帝都传来喜讯,王上纳妃了,据说是塔木族的公主,倾国倾城的容貌,王上见了,立即封为了贵妃,仅次于王后啊。”其中一位将领开心地说着,“看样子,这战争可以不再继续了。”

    另一位补充道:“王上为此,大赦天下,犒劳四军呢。”

    齐舒渊脸色微变,余光在扫见夏如孽营帐的布帘被掀起又放下,心中暗道不好,但又不好前去劝说,只好下令:“从今天起,任何人都不可再提此事,否则按军法处置。”

    那几名将领也不知齐舒渊这突然间的转变是为何,但碍于他在军中的威势,只好连连称是。

    而此时在营帐中的夏如孽却是呆呆地立在那里,久久不动,嘴角挂着的是自嘲的笑。

    夏如孽一身白衣冲到了马厩,不顾身后的人大喊着“将军”。

    雪痕已血夜见状,急忙跃上马背,追着夏如孽。而马的嘶鸣声也是惊动了其余将士,纷纷出帐观看。但他们看到的却只是雪痕和血夜,并未见到夏如孽。

    夏如孽不知身下的马跑了多久,只知他现在已经离大营很远,而他的前面是敌军的搜查小队。这些人见了夏如孽,先是一愣,但随即便反应过来:“杀啊!”

    夏如孽冷眼看着这些人,雨开始蒙蒙地下。他抽出腰间的佩剑,下马,杀气腾腾地奔向敌人。等雪痕和血夜赶到时,夏如孽已身中三箭,而他却依旧在戮杀着周围的人,鲜血染红了白衣。突然,一名敌人出现在夏如孽的身后,举起手中的战刀,便砍了下去。

    “公子,小心!”夏如孽猛然回头,看见敌人即将落下的战刀,闭上了双眼,笑着放弃了反抗。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出现。夏如孽睁眼,发现雪痕挡在自己的身前,而他的左臂却是被砍落在地,鲜血与雨水掺杂着滴落在地。夏如孽扶住雪痕,点住了他肩膀的穴位,反手将佩剑刺入了敌人的胸膛。

    当敌人全部被灭后,夏如孽缓缓地放开雪痕,杀红了眼的他怒道:“为何!”

    “南宫将军救了我,我剩下的生命便会为守护将军最疼爱最在乎的人而付出,绝不改变。”雪痕重重地跪在地上,目光坚定地说着,在他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就算伤口仍在流血,脸色十分苍白。

    这时,雨变大了。

    “胡闹!”夏如孽一把抓住雪痕的衣领,大吼,“你的命是你父母的,别轻易交给任何人,别轻易相信任何人,更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为别人卖命,记住,你是人!就算身为暗卫,你们也是有情感的人!”夏如孽无力地松开了雪痕,喃喃道:“是受了伤也会心痛难过的人。”血夜轻轻扶起雪痕,他看到了后者眼中充盈着泪水,只是强忍着未让其涌出。说实话,他为夏如孽的话而震惊,他们暗卫七人,从小便接受残酷的训练,为了能够更好地接替上一任,为了能够更好地保护下一代君主,他们从小便被教导,要无心无感,无情无爱,而雪痕又作为他们之中最出色的人,一直都是血夜他们的榜样,可现在看来,不止他们,就连他们最敬重、最仰望的大哥雪痕,也是修行不够。

    “人若真是能够做到无心无感、无情无爱,便好了。”夏如孽的脸色苍白,豆大的雨滴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他的身上,却是疼在他的心上。不可以相信任何人,这是夏如孽对雪痕和血夜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夏如孽笑了,可这笑,却是那种撕心裂肺的,让人听的不知有多心疼。

    齐舒渊等人赶至时,刚好听见这笑声,那已经不能称之为笑,那是一种被伤到极致的哀鸣。

    雨,越来越大。

    ……

    夏如孽昏迷着被齐舒寒背回了大营,军医分别对他和雪痕进行救治。雪痕还好,虽断臂,却因其武功底子雄厚,身体条件良好,并未有什么大碍,只是日后的行动可能有些不便。夏如孽在回到大营后,就已苏醒,让军医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后,便将所有人赶了出去,自己独自待在营帐中。

    “不行!你现在身受重伤,身边需要有人照顾。”齐舒渊率先反对,他明白夏如孽心里难受,但是夏如孽是这里所有人的核心,没了他,西部想守住可能都会变难。

    “出去。”夏如孽挣扎着起身,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感波动。

    “将军,末将希望您能明白,现在的你不是一个人,你是这整个‘西蒙’的将领,是所有人的精神支柱!你想发泄可以,但是请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齐舒寒怒喝。他现在心情极乱,他看着夏如孽现在的样子,怎么可能不心疼,甚至有种冲回帝都质问冷灼的冲动。

    “我的事,还不需要你管……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夏如孽的声音低低的,但还是能听出他的虚弱。齐舒渊他们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夏如孽缓缓地吐出一个字,“滚。”

    齐舒渊见夏如孽呼吸有些困难,状态不太好,便带着其他人先下去了。齐舒寒在众人离去后,淡淡地对夏如孽道:“夏如孽,你想糟践自己,随你。为这么点儿事你就这样,我齐舒寒真是看错你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所以,齐舒寒没有看到,夏如孽的身体在颤抖着。

    夏如孽缓缓地滑坐在地上,伤口被牵动地又在泛血,夏如孽双手握拳,鲜血顺着手掌滴在地上,绽放成花。



☆、【八】、经流年  负约去

  【八】、经流年 负约去
  ??夏如孽的伤不好不坏,军医每天坚持给他换药,但是他却不肯静休,以至于伤口愈合一点就又被扯列,将士们经常在夏如孽的白袍上看见斑斑血迹。
  ??往日,夏如孽虽说有些冷淡,但偶尔嘴角还会有些笑意,而如今,却是散发着“请勿接近”的气息。
  ??齐舒寒每天会按时送药,每次都会看着夏如孽将药喝下后,才肯离开。起初夏如孽并不配合,一直看着各种军报,任由药变凉。这种情况被齐舒寒发现后,在齐舒寒的强烈要求下,夏如孽也只有皱着眉,将药服下。
  ??虽说,塔木族与邺国联姻,外族已退,但是靖国军队却还是戍守在西部,两军还是摩擦不断。而路陌涯却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靖国的一名将军。只是这位将军却是生面孔,貌似是近日才被提拔上来的,据说是路陌涯的亲信。
  ??路陌涯不在,靖军并未发动大规模战争,只是时刻警惕着邺国。
  ??夏如孽看着这每天几乎没有变化的军情,不由得恼火。喝过药之后,对齐舒寒下令:“召集所有将领,我有要事宣布。”然后穿上铠甲,率先走去了议事的营帐。
  ??所有人到齐之后,夏如孽问道:“现各国情况如何?”
  ??“禀将军,邺国一切安好,而靖国……”一名年轻的将领回道。
  ??“路陌涯不在,难道是靖国出了什么变故?”夏如孽本就有此猜测,如今看到这些将领的表现,倒是肯定了几分。
  ??“正是。”齐舒渊起身道,“路陌涯弒父杀兄,前不久刚刚登基,手段极其狠毒,朝堂被其大换血。”
  ??“那为何此事未在军报中提及?”夏如孽冷眼扫过众人,冰冷的目光让人泛起寒意。
  ??被夏如孽如此一问,众人不知如何作答是好,面面相觑。
  ??“是我命人忽略这些内容的。”齐舒寒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等奉命戍守西部,末将认为,只要了解西部各种事务便已足够,若是知道了其他,反而会为其烦心,得不偿失。”
  ??夏如孽看着不卑不亢的齐舒寒,心中明白,他是为了自己好,但是:“的确,如你所说,但你可否想过,路陌涯现已登基,以他的野心可会放过西部众军?他想吞并邺国,一统天下,而这西部又离邺国如此之近,若他发动战争,这里必然是第一战场!”夏如孽突然提高音调,“你自作聪明地隐瞒军情,可知这将会为我军带来多大损失!我是你们的将军,若我都无法知彼,那又要如何百战不殆!”
  ??听到夏如孽这一番话,众人竟是无言以对。
  ??“将军所言令末将受益匪浅,末将甘愿受军法处置。”齐舒寒行礼请罪,他现在心中不再有任何担忧的情绪,既然夏如孽已经如此说,那就证明:他已经从那些事中走了出来。这才是他认识的夏如孽,自信,骄傲,认真……
  ??“现在是非常时期,处置待击退靖军后再议。”夏如孽淡淡道。
  ??“谢将军。”
  ??众人也是松了一口气,夏如孽刚刚的语气真是令他们十分紧张,在战场上,无论敌人多么强大,他们也没有过这种感觉。因为他们明白,夏如孽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他了,若他真是动怒,后果不堪设想。
  ??“邺国情况如何?”夏如孽又突然问道。而他的这个问题,却是无人作答。
  ??“啊……这个……帝都传来喜讯,”齐舒渊见气氛如此冷清,便硬着头皮起身回应,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心冒出的冷汗,刚想继续说下去,却听到齐舒寒在一旁接道:“染宁郡主与国公府二公子将在二十天后大婚。”
  ??“嗯……”夏如孽像是陷入了思考,良久,才说道,“都下去吧,命众军严密监视靖军,不可松懈!”
  ??“是。”众将士行礼退下。
  ??夏如孽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他没想到,那个明媚的女孩竟然也到了大婚的年龄,冷宁大婚,本应回去祝贺,如今看来,也还是不要回去的好,一是西部形势有些严峻,二是,回去了,反而会徒增伤心……
  ??次日。
  ??夏如孽刚欲出帐,而营帐里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夏如孽在感到来者气息的陌生后猛然警惕,此人既然能躲过雪痕与血夜的监视,从容进入自己的营帐,想必功力极高。
  ??“呵……夏将军可真是警觉啊。”声音在营帐的角落响起。
  ??“四皇子……不,应该改口称为影帝了,不知来我这大营有何贵干?”夏如孽听到声音后,便知道来人正是路陌涯。
  ??缓缓地,角落里逐渐出现了路陌涯的身影。“将军客气了,孤此次前来,是不想让将军再蒙在鼓里。”路陌涯缓步向前,走到夏如孽的面前站定,“我们来聊一些有趣的事情好了。”路陌涯俯身在夏如孽的耳边笑道:“他们告诉你冷宁即将大婚,那有没有告诉你,你爱的那个男人让别的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嗯?”
  ??夏如孽愣住了,当日齐舒渊欲言又止的模样,就让他觉得有些不对,但是也没有在意,原来……真正的喜讯,指的是这个啊……
  ??夏如孽自嘲地笑了笑:“那可真是麻烦影帝了,本将还真是劳您挂念了。”夏如孽直直地看着路陌涯,巧笑,“不过影帝和我说这些,又是有何用意呢?”夏如孽的声音没有变化,可是他的心,却在滴血。
  ??“呵……”路陌涯轻挑起夏如孽的下巴,邪笑,“我们做个交易,如何?”然后又附在夏如孽的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路陌涯刚刚说完,便听见夏如孽的声音传出:“本将是何等荣幸,生平竟有幸使得多国国君挂念。”
  ??路陌涯不怒反笑,松开夏如孽,笑道:“我等着你的答案。”然后便又消失在夏如孽的眼前。
  ??路陌涯走后,夏如孽无力地瘫坐在凳子上:“雪痕。”
  ??“公子。”雪痕静静地站在夏如孽的身后。
  ??“刚刚的话,你也听见了。”夏如孽无力扶额,“他所说,可属实?”夏如孽不是不相信路陌涯,只是他不想去相信,他还在努力地想要……骗自己,让自己生活在不现实中。
  ??“公子……可是要听实话?”雪痕不忍心告诉夏如孽事实,却又不肯再这样瞒着他。
  ??“实说。”
  ??“正是如此。”
  ??夏如孽清晰地感觉到心痛,“正是如此”,这四个字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久久不肯散去。无论曾经多么任性地想要离开,那是因为他知道冷灼还会在他身边,而如今,该清醒了,这不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愿望么?这样一来,自己不就可以无所顾忌地报仇了么?这样,他就不需要再有什么伤心的了……
  ??如此,也好……
  ??“雪痕,去调查路陌涯身边的影卫,小心行事。”
  ??“是。”随着话音的落下,雪痕的身影消失了。
  ??“血夜,传我命令,整顿三军,三日后回京!另,派人对靖军送去消息就说‘成交’即可。”
  ??“遵命。”血夜领着夏如孽的命令,迅速离开。
  ??我愿意相信,不是他,而是你。不要让我失望。
  ??……
  ??靖国在得到夏如孽的消息后。路陌涯立即退兵,并写了一封投降书,以示诚意。在所有事都准备好了以后,夏如孽、雪痕、血夜、齐舒渊以及齐舒寒五人便立即离开,大军则由其他将领指挥,一部分留于西部,继续防卫,一部分则回京待命。
  ??夏如孽五人到达帝都时,恰好冷灼宴请百官,以庆祝他即得龙子与染宁郡主大婚之事。夏如孽手持‘灼’字令,带着四人畅通无阻地到达了宴会地点,位于后花园的明鑫殿。
  ??而此刻,殿内的冷灼脸上的笑意浓郁,左边是美丽的贵妃浅绘,右边是冷千戍夫妇以及冷千镜,两位手足则是位于下位,群臣分两侧落座。
  ??“禀告王上。”门口的侍卫突然进来通报。
  ??“讲。”冷灼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心情大好地应着。
  ??“‘西蒙’与‘北翎’军统领夏如孽求见!”
  ??“嘭!”侍卫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了很多人的心上,震惊最大的,还是冷灼。听到“夏如孽”这三个字,冷灼一用力,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冷灼未曾得到任何有关夏如孽即将回京的消息,他在西部与帝都间安排了不少密探,如若夏如孽离开西部,他定会收到消息,可如今……而且他以为路陌涯既然已经登基,那便定会发动战争,而若交战,靖邺首战必然在西部,但现在夏如孽已归,这意味着什么?以冷灼对夏如孽的了解,就算战败,夏如孽也绝不会轻易归来,若不是战败,那也就是说……
  ??“请。”冷灼用绢帕将手擦干后,对侍卫说道。别说是他,就连白烽也未曾想到夏如孽会回来的如此之快,虽说塔木等外族已退,可是靖国这块巨大的肥肉也不是如此迅速便能吃下的。
  ??夏如孽带着齐舒渊和齐舒寒走了进来,雪痕执意留在了外面,而血夜则是去与其他暗卫汇合。虽说三人均身着铠甲,却还是有不少人认出了齐舒渊和齐舒寒,只是不敢做声。
  ??坐于右首位的云松岩看见夏如孽完好归来,也是心中喜悦,可是,想必他早已知晓这帝都所发生的事了吧。“唉。”云松岩轻叹,却听见自己的女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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