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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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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冷千镜此言,司君十分吃惊,冷灼死了,那夏如孽要怎么办?
药王像是知道司君的心思般,开口:“他打算陪他一起离开,但被我救了回来,并且喂他吃了‘残念’。”
“‘残念’啊。。。。。。”司君感慨着,“不可能起作用的啊。”
“你现在后悔了么?那你当初在想着什么?妻亡子散,不都是你自找的吗?”冷千镜逼问。
“还是我来说吧。”凌风开口,“当年,你为了我受伤,久治不愈,为了寻找解救之法,离开了王宫,之后,便遇到了司君。我救了他,”凌风稍微顿了顿,一切的故事都是从误会开始,幸好,不会就这样马马虎虎结束:“所以为了报恩,司君与我一同寻找可以医治你的方法。所以,你以为,我离开你,是因为我 喜欢上了别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但当时你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解释,你派人埋伏暗杀我们,甚至用毒,其实这些,都不怪你。”
冷千镜早已愣住,当时自己的伤莫名的就好了,她还在奇怪,原来。。。。。。一切变成这样,不是别人的错,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年轻的时候,高傲自负,从来不听人解释,咄咄逼人,所以,错过了这么多年。
“是我对不起你。”凌风忏悔地说着,说到底,冷千镜变成现在这样,还是因为自己。
“原来。。。。。。真正错的人,是我。”冷千镜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开。冷千镜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下了圣月山,然后又回到王宫的,只是觉得时间过的好漫长,在仇恨中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觉得累过,自己追寻了这么多年的珍惜,竟然如此简单。
上天弄人啊!
想到自己的一生,冷千镜不禁觉得可笑,浑浑噩噩地过了一生,结果什么都没有得到。这样的人生再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冷千镜选择用死去赎罪。
本应是风华绝代的女人,却被自己的高傲自负害得怨恨一生,不仅会害了自己,还害死了别人。
好在,死前冷千镜已经悔悟。
半个月后,夏如孽接管朝政,为摄政王,启用了很多年轻的人才。齐舒寒是大将军,统领着邺国全部的军队;慕瑾并未接替他父亲的位置,而是成为了邺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丞相;柳静修被夏如孽请了过来,作为国师,为邺国出谋划策。。。。。。邺国在这些新鲜血液注入后,一切系统又是重新运作起来,比以前更加有活力。
。。。。。。
三个月后,齐舒渊和苏恩曦在澈江大婚,这里不仅是苏恩曦的家乡,也是齐舒渊的故土。
齐舒渊和苏恩曦大婚时,夏如孽特意向慕瑾丞相与柳静修国师告了假,然后与齐舒寒一起赶往澈江。齐舒渊在婚前,已在帝都附近命人修建了一座山庄,名为“暗夜谷”,以便日后齐舒寒回家探看。
夏如孽在齐舒渊大婚完后,便将手下的一些产业交予了他,让它打理经营,齐舒渊也都一一接受。
齐舒寒见暗夜谷占地面积极大,极其适合暗中培养人才,在与齐舒渊、夏如孽商议过后,便将邺国军队中的一小部分安排了进来,精心培养。
现在的冷火渊已经六个月大,开始开口说话,每天“咿咿呀呀”的,也听不懂他想说什么。但冷火渊依旧黏着夏如孽,总是往他的怀里钻,有时还会从嘴中发出“娘”的声音,弄得夏如孽很是无奈。
冷侯在离宫后,由于收到夏如孽和冷灼之事的影响,便立即去找了自己喜欢了多年的女子,两人彼此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后,在一起了。夏如孽等人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也是松了口气。
冷千戍在得知冷灼去世后,第一反应便是封锁了这个消息,为了不让自己的妻子知道,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她还是在冷灼去世后的三个月知晓了此事,自那之后,便一病不起,几日前,与世长辞。冷侯与冷冉以及浅绘与冷火渊前去探望,见到了自己母亲的最后一面。冷千戍没有将妻子葬入皇陵,而是将她葬在了两人隐居的树林中,终日陪伴。冷侯与冷冉常去探望。
每个人的生活都很好,齐家兄弟现在在外人的心中不过是公子家的两位公子,只有少数人知道,如今的公子家就是过去云国的齐家,但也都不再提起。
最让人大吃一惊的还是柳静修和卓依凡,平日里吵得最欢的两人却是走在了一起,为此,众人还讶异了很久。
卓依凡还是如往常一样,泼辣剽悍,经常对着柳静修大喊大叫,几乎每天都要吵上三、四次才够;柳静修也是乐此不彼,小日子过得倒也是其乐融融,煞是让人羡慕。
邺国的一些老臣有的辞官还乡,有的与世长辞。现在的邺国,朝堂之上,已经找不到老人的身影了,一个个年轻的新面孔不断出现。正如当初云松岩所说,这里应该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云松岩的身体还算硬朗,丞相府已改为云府,管家还是以前的老管家,仆人还是过去的那几个,不增不减。倒是云微的院子,被云松岩种满了杏花树,树苗刚种下不久,要长成大树、开花结果还需要很长的时日。
慕瑾除了上朝之外,每天都会陪在冷宁的身边,努力做着一位好夫君,性格依旧开朗向上。冷宁生了两个儿子,是双胞胎,眼睛大大的,长得很像冷宁,慕瑾还为此郁闷了好久,为什么孩子们长得就不像他?自己这么风流倜傥,像自己以后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对此,冷宁只有鄙夷地看着他。
但相对于冷火渊,这两个孩子倒也算是很乖巧的,只不过就是白天一直睡、晚上一直闹,日夜颠倒。据慕国公与他夫人回忆道,小时的慕瑾就是这样,白天很能睡,晚上却非要去外面,若不顺从他,他就会哭个不停。对此,慕瑾表示完全没有印象,他一直认为自己小时候肯定特别听话,结果却是出人意料。虽然两个宝宝长得不怎么像他,但这性格却完全是继承于他。
靖国与邺国签署了一份协议,邺国给靖国足够的补给,靖国便不会随意发动战争。这份协议靖国占了很大的便宜,但夏如孽不愿再让战争继续,邺国地大物丰,补给还是充足,虽然没有人愿意相信靖国皇帝的鬼话,但邺国重兵把守北方边界,靖国绝对不敢贸然出兵,不然吃亏的定是他们。可靖国不会就此罢休,两国表面风平浪静,但实质都在互相猜忌着。
邺国成功地将西部的外族所占领的地域也纳入了疆界,在朝廷的帮助下,外族人命很快便融合到邺国中,外族的一切都在繁荣进步。
☆、【二十五】、露华浓 似一殇
【二十五】、露华浓 似一殇
天下,太平。
时过境迁,一晃便是五年。
“娘!”一个五岁的孩童开心地跑向不远处正在品茗的白色人影。白衣墨发,正是夏如孽。只见那孩童还未跑到,便摔倒在地。夏如孽无奈地笑了笑,起身向那孩童走去。
孩童没有哭,而是直接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跑向夏如孽,然后一把抱住了夏如孽的腿。
“火儿。”夏如孽蹲下身子,拿出绢帕,为冷火渊擦去脸上和手上的泥土,边擦边柔声说着:“不是告诉过你要小心吗?还有啊,我不是你的娘亲,我和你一样,是个男的。”
冷火渊眨了眨大眼睛,又开心地叫着:“娘!”
夏如孽无奈,抱起冷火渊向亭子走去,边走边说:“又快到火儿的生日了,火儿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让火儿好好想想。”冷火渊双手托着小脑袋,做沉思状,惹得夏如孽发笑。
“公子。”雪痕突然出现在夏如孽的身后i,低声道,“靖国近日在北部防线驻扎大量军队,几乎已经抽空靖国的全部兵力,大将军与丞相认为靖国有意破坏协议。”
“嗯。不用猜测,靖国皇帝本就野心勃勃,签订协议也只是缓兵之计。”夏如孽轻笑,“通知大将军,即日出兵,吞并靖国,要将损失和战争破坏范围控制在最小。”
“是。”雪痕轻声应着,然后便迅速离开了。
“火儿,想好了吗?”夏如孽拍了拍冷火渊的背脊。
“好了好了。”冷火渊抱住夏如孽的脖子,愉悦道,“今年火儿的生辰那晚,要和娘一起睡!”
“你个小家伙!”夏如孽轻拍冷火渊的小脑瓜,笑骂,“除了这个,今年我会送你一份大礼。”
……
靖国士兵虽整体素质不错,但与邺军相比,却还是相差甚远,而且数目也完全不敌邺国。靖国皇帝急躁冒进,多次陷入圈套,也还是死性不改。
这场由靖国发动的战争,完全变成了单方面的虐杀,邺军这边是绝对压倒性的胜利。
战争没有持续太久,五日便已接近尾声。靖国皇帝被杀,土地并入邺国疆界,百姓还是过着以前的生活,邺国不曾打扰。靖军被重新整编,分别汇入邺军的各个部分。
邺国统一天下,天下太平。这也算是完成了冷灼的夙愿之一。
倾华殿前,夏如孽依旧一袭白衣,蹲在身着龙袍的五岁的冷火渊的面前,为他整理衣襟:“火儿,想做帝王吗?天下的帝王?”
“为什么要做帝王?”冷火渊不解地看着夏如孽。
“那样你就可以保护你爱的人。”夏如孽捏了捏冷火渊的小脸儿,“但是会很累。”
“那我可以保护父王、母妃、大伯、姨娘,还有娘亲了吗?”
“嗯。”
冷火渊沉吟了一会儿,重重地点了下头:“我不怕累。”
夏如孽听到冷火渊的回答笑了,有着欣慰与感动。但是他还小,不会明白作为一届帝王要有多累,但这是他必走的路。夏如孽起身,牵着冷火渊的手,向大殿走去。
这一年,冷火渊五岁,在夏如孽的辅佐下,登上王位;夏如孽三十二岁,继续摄政,辅佐冷火渊。
冷火渊在位期间,天下更加繁荣,史称“乾华盛世”,世人称他为“乾帝”。而世人却不知,他的背后,曾有着一个无比强大的人的支撑。
时光荏苒,又是十年。
三年前,司君与凌风双双逝世,夏如孽的最后一位亲人,也是离他而去。夏如孽去了圣月山,连自己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其实,这不过就是便回了十几年前的模样。但好在,夏如孽现在还有冷火渊这个牵挂。
“娘啊。”冷火渊没有任何帝王模样地蹦跳着走来,见夏如孽正在浇花,便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
十五岁的冷火渊已经和夏如孽差不多高,而且还呈现着继续长高的趋势。
冷火渊将下巴抵在夏如孽的肩膀上,十分享受。
“不要再叫我‘娘’了好不好?”关于冷火渊对他的称呼,夏如孽真的很是头疼,从这小家伙会说话开始,就一直叫他“娘”,多次提醒也不听。十五年过去了,如今的夏如孽与十五年前没什么太大区别,脸上没有任何岁月留下的痕迹,至于变化嘛,就是笑容变多了,更加让人想要接近。依旧是那么的美丽,连女子都要自惭形愧。
“不要!”冷火渊放开夏如孽,拿过他手中的水壶,开始浇花,然后突然回头道,“明天,是叔父的忌日,要……一起去吗?”冷火渊的叔父就是冷灼,从他记事起,每年叔父忌日的时候,他都会跟着父王母妃前去祭奠,每当他要找夏如孽时,都会被浅绘和冷冉拦住,他不知道为什么,浅绘和冷冉也闭口不提。
“我?我就不去了,不相干的人去了也无用。”夏如孽依旧浅笑,看不出任何异样。但冷火渊却是觉得,那个笑容好伤心好难过。
“你还有我,我会陪你的。”冷火渊将夏如孽圈入怀中,认真的神情让人有种错觉。
冷灼回来了的错觉。
夏如孽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离开了冷火渊的怀抱,轻轻拍了拍冷火渊的肩,柔声道:“火儿,一定要做一位让百姓爱戴的帝王,一定要。”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冷火渊不明白夏如孽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他的未来,不是一直会有他的见证么?冷火渊疑惑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浇花。
夏如孽离开了御花园,打算会无炎宫。路上,夏如孽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却感觉被人撞了一下。夏如孽回眸,愣住了。那人一身喜服,对他微微一笑,越过夏如孽离开。夏如孽鬼使神差地拉住那人,颤抖的手不肯放开。那人转身,捧起夏如孽的脸,轻轻吻上他的唇,快速离开。
夏如孽失神地追了上去,看着那红色身影进了无炎宫。
夏如孽跟着走了进去,那红色身影站在桌边,望着桌上的那对玩偶,柔笑,缓缓消失。夏如孽看着那人的消失,终于支撑不住地瘫坐在地,痛哭。
你终于来接我了……
阿灼……
忘记谁都不可能忘记你的啊……
忘不掉啊……
原来,夏如孽没有忘记,而是硬生生地将冷灼从自己的记忆中抹去了十五年,为的就是完成冷灼的夙愿。他替冷灼统一天下,辅佐冷火渊,照顾他的亲人……而自己却痛苦了十五年,整整十五年在想念中煎熬,而现在,终于,思念成疾。
夏如孽从地上起来,整理来仪容,离开王宫,去了将军府。
齐舒寒去了暗夜谷,最近几天不会回来。夏如孽径直走到南宫墨的住处,坐在南宫墨门前的台阶上,自言自语:“爹,明天又是他的忌日了,时间过得真快,十五年了。火儿他们都已长大,这个国家也稳定了,我也就放心了。十五年了,我一次都没有去看他,他一定很寂寞,所以他来接我了。其实,不是不想见,而是怕见了就不想回来。爹,我躲了他十五年,他也等了我十五年。”夏如孽将头靠在石柱上,轻声诉说,“爹,孩儿要走了,今天是来和您告别的,别怪孩儿。”
说完,夏如孽将南宫墨生前送给他的佩剑放在了房门口,直起身后,却久久不愿离去。这里是他离家后的第二个家,南宫墨对他教导严格,但在其他时间却是慈父的形象,所有的一切都会为他准备周全,尽自己的所有来让他快乐。就算现在齐舒寒住在这里,但在夏如孽的心中,这里只是南宫墨和他的家,一直都是。
夏如孽离开将军府已是黄昏,本想去未闻阁再看一眼,却是停下了脚步,他欠了未闻阁中人太多,不知怎样才能偿还。卓依凡和柳静修,跟着年前的他***拼、一起遇难、又一起存活。他们都是他爱的人,他是他们最宝贵的财富。
夏如孽朦胧着双眼,一个女孩的身影闯了进来,任性却是率真且坚强的女孩,是云微。她在杏花树下翩翩起舞,她的脸上是盈盈的笑意,她的眼中,是白衣少年的黄昏疏影。
夏如孽闭上眼,所有的一切,全部消散,用着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说着:“再见了,我爱的人们。”
深夜。
夏如孽坐在黑暗的无炎宫中,两只手中分别是云微做的他的人偶和冷灼的人偶。 夏如孽坐在床上,双手抚摸着两个人偶,眸子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宛若夜空中璀璨的辰星。
秋日的夜还是有些凉,呆坐了这么久,夏如孽也是有了些冷意。就在此时,感觉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与温度从身后传来。夏如孽放软身子靠着,没有回头。
就这样,夏如孽在床上一直坐到即将天亮。然后将人偶轻轻摆在枕边,起身,将十五年前冷灼去世那日自己所穿的喜服找出。喜服上的血迹已被清洗干净,放置多年也未褪色、变形。夏如孽小心地将喜服穿好,坐在梳妆镜前,打开镜子旁边的铜盒,里面有着两种颜色:一种是石青色,另一种是朱砂。夏如孽细细地将石青色勾画在眼角和眉梢,用朱砂在睫毛上方的眼皮处勾勒,长长的睫毛向上翘着,朱砂从眼角开始向上挑,成为一道优美的弧线。夏如孽又准备画眉,一只略显虚幻的手握着自己的手,对着镜子描画。夏如孽娇笑,将这些东西又再次启程放好,将散落的青丝重新梳起,挽成发髻。
夏如孽将一切准备好后,站起身来,熟悉的模样好似十九年前八月十五娇媚的他,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此时,天微亮。
夏如孽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他今日的去向,除了雪痕,雪痕一直隐藏在他的身边,分秒不离。
“雪痕。”夏如孽出声,“照顾好自己。”
“我会替公子保护好王上。”雪痕虽然没有现身,但低沉的声音却是传了出来。
夏如孽没有再说话,一直静静地走到冷灼的墓前,守墓的士兵在夏如孽的命令下,打开了墓穴。
帝王的墓与其他皇族不同,不仅仅是在规模上,皇族是入棺下葬,但历代帝王的墓下却是一间密室,帝王的尸体被置于其中的玉床上,密室中除了帝王的尸体,再无其他。
别人看不到,夏如孽的面前,“冷灼”站在那里。
夏如孽跟着冷灼顺着台阶走下,雪痕并未进入,而是跪在了外面,这一跪,是向冷灼跪,也是跪向夏如孽。
密室并不黑,因为墙上镶着夜明珠,柔和的光洒下,使得密室中没有丝毫阴森的感觉。
夏如孽想要走到玉床边,“冷灼”却拦在他的身前,欲将他推出去。夏如孽笑着握住“冷灼”的手,柔柔一笑,然后走了过去。
夏如孽缓步走到玉床边,看着那身喜服下的白骨,妖娆的笑在唇边绽放:“阿灼,我来了。”夏如孽躺在冷灼的白骨旁,将一只手覆在了白骨的手上,开心地说着,“阿灼,你真的不乖,非要我忘了你。喝了你的血,那怎么还可能忘记呢?我们现在可是血浓于水啊。所有人生活的都很好,火儿现在可是比你还要出色,他一定是一位倍受爱戴的帝王……这些年来,我过得也很好,我知道,你很孤单,所以……”
“阿灼,和我回家吧。”
“有你,有我,属于我们的家。”
夏如孽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当冷火渊等人进来时,发现白骨仿佛活了一般,呈现出冷灼的模样,两人相互抱着彼此,十指紧扣。
冷火渊终于明白夏如孽话的含义,原来,他的娘亲不能再陪在自己的身边了,他的未来,没有了他的见证。
冷火渊跪在地上,看着玉床上的两人,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离死别。
缓缓地,一阵风吹来,一缕青灰随风而起,抚过冷火渊面上的泪,就像每次夏如孽轻抚他的脸颊一样。
徒留,两件红衣,静静地躺在玉床上。
这段不曾褪色、一直火热的绝世孽恋,在人世间广为流传,被人们誉为——
“灼孽”。
☆、【番外一】、情深如诗
这是冷灼刚刚登基的故事。
冷千戍退位,冷侯离家,根据冷侯的意愿,由冷灼继位。冷灼虽然并无此心,但他很是明事理,所以他会登基,而且还要让邺国更加繁荣昌盛。
新帝登基大典。
冷灼走过一百九十九阶台阶,稳稳地立在祭天典场听着祭司的宣告。
“新帝冷灼,于元戍年五十六年接任帝位,执掌朝纲。愿此后,邺国昌盛,百姓安宁,再无祸端;愿新帝,明镜于心,以史为鉴,顾全大局,情牵天下。”
“冷灼谨遵教导。”冷灼甩袍下跪行礼,群臣皆跪拜在地:“臣等愿尽心竭力,辅佐王上,保我大邺平安,促我大邺繁荣。”
“请新帝入殿!”
冷灼在众人的目光期待下,走入了倾华殿,众臣随后。冷灼坐上龙椅,明黄的龙袍衬出帝王气概。
“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冷灼挥袖,“陶总管,近日边疆可有什么变化?”
立于冷灼左下方的陶千恭敬地回道:“禀王上,各方均安定,只有西部外族侵扰不断,扰乱便将百姓生活。”
冷灼听言,略微沉吟:“南宫将军。”
南宫墨听令出列:“臣在。”
“本王命你率余下全部‘西蒙’军,前往西部,戍守边疆,外族若行动有疑,格杀勿论。”
“臣遵旨。”
“白烽接旨。”
“微臣在。”
“本王念你年少有为,现封你为‘封魔’将军,统领‘东魔’军,为我大邺效力。”
“微臣定不辜负王上重望。”
冷灼微微点头:“退朝!”说罢,起身离开。
“恭送王上。”
冷灼走后,群臣也开始散去。南宫墨刚欲离开,却被陶千叫住:“南宫将军请留步,王上有请。”南宫墨不解,但还是随陶千离开了。不远处的白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眸光闪烁。
无炎宫。
褪去一身龙袍的冷灼换上了一袭玄衣,见南宫墨已来,急忙道:“师父,让您去西部戍守实属无奈,现在朝中人才太少,就算有,也还不成熟。真是有劳师父了。”
“王上此言差矣。能为国家效力,是我的荣幸,何来劳烦之说。”南宫墨怎么不明白冷灼打的主意。
“师父此行,时日必然不短,本王思前想后,不如将师父的义子安排进宫?”冷灼终于步入正题,“本王好歹也有个照应。不知师父意下如何?”
南宫墨就知道冷灼是在打夏如孽的主意,但冷灼的提议的确诱人,虽说夏如孽很出色,但毕竟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留他独自一人,南宫墨还是有些不放心。相比于宫外,王宫倒是安全得多。南宫墨思索期间,冷灼没有出声打扰,如果南宫墨很爽快地答应了,那就不是南宫墨了。
“全凭王上安排。”南宫墨良久才回道。
“定不辜负师父所托。”冷灼表面平静,但心里已经欢呼雀跃。
三日后,南宫墨率兵前往西部,关于进宫之事,南宫墨也已告知夏如孽,夏如孽虽有反对,但终究无效。
南宫墨走后,冷灼便立即安排夏如孽进宫,入住曾经长公主居住的宫苑,改名绿萤宫。
最初,冷灼还很老实,每天也只是来探望一番。夏如孽见他如此,也就放下心来。但三个月后,冷灼只要无事,便会耗在绿萤宫,哪都不去。夏如孽很好奇,堂堂帝王,就这么清闲么?
这一年,冷灼十八岁,夏如孽十六岁。
夏如孽在王宫待了三年,三年,南宫墨一次都不曾回来。三年间,冷灼对夏如孽的呵护无微不至,对夏如孽的爱意也愈发明显。夏如孽不是傻子,冷灼的想法,他一清二楚。但是这个世界上,他可以爱上任何人,却唯独不能是冷灼。
“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我不会爱上你,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唯一不会爱的人,便是你。”夏如孽冷冷地看着站在一旁浅笑的冷灼。
冷灼没有生气,这番话他已经听了快三年,可是,他不会放弃:“你会爱上我的,你的心是这么告诉我的。”
夏如孽定定地看着冷灼,目光愈发冰冷:“五年。”夏如孽看到了冷灼身上极大的自信,“我离开你五年,若五年后你还是这样想,若五年后我对你有好感,那这场赌就是我输。”
“一定要离开我那么就才够吗?”冷灼上前,极尽暧昧地抱住夏如孽,单手抚摸着夏如孽的眉眼、脸颊、薄唇,“你就不能承认吗?”冷灼吻上夏如孽的唇,三年来,冷灼从来没有迈过这条防线,他想,有朝一日,他要他的孽儿心甘情愿。但此时此刻,他想要向他的孽儿诉说,他有多喜欢他,多不希望他离开。
夏如孽先是一愣,然后狠狠地推开冷灼,唇上残留的温度让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使他很不舒服,现在的他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再和冷灼在一起,这种感觉会更加强烈。
“五年么?”冷灼舔唇,“那便应你,期限一到,无论你在哪,我都会亲自去接你。”
“好。”
。。。。。。
但是夏如孽没有等到五年,因为冷灼出兵攻打云国,为了保全齐舒渊和齐舒寒的性命,夏如孽在第三年即逝时,终于再见冷灼。
“我可以回到你的身边,你可以吞并云国,但请你放过云国所有人。”这是两人重逢的第一句话。冷灼攻打云国的目的便是要将夏如孽逼回自己的身边,但如今,却是有种不甘一直萦绕在心头。
“一言为定。”
夏如孽这样做是为了云国,但其中究竟是否掺有其他因素,也就无从得知。
冷灼初见夏如孽,就已经将他刻入心底,所以他一直期待着与夏如孽的再次相遇。那时的冷灼也不懂得何为爱,但是他敢于直视自己的心,他不想看到夏如孽和别人在一起。
而夏如孽,其实在初遇冷灼时,便已将他放入心中,只是,他不曾去发现。当他懂得爱时,发现冷灼早已成为自己最美的梦,想要小心呵护的梦。在云国的三年,他想念冷灼,无时无刻,想念那个陪伴了他三年的男人。所以,三年后再见时,夏如孽发现冷灼愈发出色,身上的帝王气概愈发浓厚,但依旧,是他记忆中的温柔。那时夏如孽有好多话想要说,想要告诉他,自己很想他,回到他身边不仅仅是为了云国;还有,他很想告诉他,那场赌约自己输了。。。。。。可是就是那种倔强的性格在作怪,他偏偏要欺骗自己、欺骗所有人。
幸运的是,那迟来的告白,彼此还是收到了。
夏如孽进宫,是冷灼第三次见到他。第二次二人的相遇,便是这一生无法遗忘的记忆。
冷灼离世后,夏如孽总会偷偷去一个地方,那是他们的秘密。
那是一个空旷的平地,终年被皑皑白雪覆盖,在雪野的中央,有着一棵怒放的梅树,粉红的花朵,在白雪的衬托下,异样娇艳。
这片雪地很少有脚印,因为这是夏如孽和冷灼的秘密。
夏如孽踩着不算厚的雪,向着梅树走去。
这里,是夏如孽第二次遇见冷灼,那一天,天空飘落着雪花,白色的单薄少年趴在雪地里,偷偷地看着树下温柔浅笑的锦衣少年。白衣单薄少年是夏如孽,锦衣少年则是冷灼。
其实冷灼早知道这里有人,但也不点破,只是在赏了一会儿梅花后,突然消失在夏如孽的视线中。
夏如孽连忙起身,跑到梅树旁寻找着,却感觉有人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夏如孽讪笑着回头,僵硬着脸对满脸笑意的冷灼打了个招呼。冷灼则是伸手,扫落夏如孽鼻尖上的白雪,眸中的笑意更加浓郁:“我们又见面了。”
那一年,冷灼十七岁,夏如孽十五岁。年幼的彼此的模样都深深地烙刻在心中,再也无法抹去。
时光飞转。
冷灼早已不在,夏如孽也不再年轻。但是冷灼依旧柔情万丈,夏如孽终于更加坦诚;但是那份由这梅树见证的爱情,早已开花结果,从未凋谢。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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