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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他的男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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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林枫影命人在藏剑阁取了一把上等的软剑送与武双,并说道:“公子的剑术虽精,却尚未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如果不嫌弃,以后可愿意跟林某学习剑术?”
武双大喜过望,能得到林枫影的指教,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这样绝好的机会又怎可错过?当即抱拳道:“武双愿意,多谢庄主!”
从那天起,林枫影便把练剑的地点定在了驭剑山庄后边小树林中,每日晨起,二人都如约而至,一个倾力教授,一个苦学勤练,表面说是主仆,实则成了一对师徒,这无不让庄内弟子门客愤愤不满。
武双果然是块练武奇才,他甚至比林枫影想象中的更要优秀,只是短短数月光阴,他不但领悟了林枫影所有剑术,而且在某些地方已经超越了他。林枫影感慨之余,又在暗暗思量:他现在羽翼渐丰,不知哪一天就会离我而去。到时候,我想拦也拦不住。轻轻叹息,不觉悲凉。
这一天早起,林枫影接到眼线送来的密报,他在各地都设有眼线耳目,对江湖中一切事务了如指掌。所以,接到密报,连饭也顾不得吃便备马出门。
他并没有告诉武双自己要去哪里,只让他在家好好练剑,等他回来。
吃过早饭略作休息,武双便到山庄后树林中静思剑术,修习内功。这数月来,在林枫影的悉心指导下,他的内力剑术修为无不突飞猛进,心中着实的对林枫影不胜感激,但感激之余,却也忍不住想: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好?他为什么对自己毫无芥蒂?思来想去,忽然想到,他是不是想把自己培养成他的得力助手,以助他统一江湖霸业?唉,林枫影,你太看重我了!你既然对我有恩,我又怎能对你无义!
思忖间,忽听林外一个女子责骂的声音:“没用的蠢材,谁叫你笨手笨脚连个风筝都弄不好的!要是给我不小心挂扯了,看我不剁了你的爪子!”
武双皱眉,已然听出是林碧柔的声音,这个娇横的大小姐不知又对下人发什么脾气,于是长身站起,款步走出树林,寻着那声音望去,就见林碧柔正叉腰站立,口中喝责,一个婢女手拽长线,正惊慌无措的拉扯着一只风筝。
那风筝被挂在高高的树枝上,任婢女如何拉拽也无济于世,林碧柔骂的紧了,直把婢女吓的浑身哆嗦个不停,泪流满面,却又不敢哭出声音。
武双走上前去,拉过婢女手中长线,向她道:“退下吧,我来。”那婢女如见了救星,只听林碧柔怒道:“让你退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滚?!”婢女如沐天恩,扭头便逃掉了。
武双呼一口气,无可奈何的看着余怒未消的林碧柔,林碧柔撒泼被他撞个正着,自然就恼羞成怒了,朱唇一扁侧过身去。
武双笑道:“为了个风筝,林大小姐就动这么大的怒,当心气大伤身,到时候鼻子气歪了可就丑了!”
林碧柔听他开口,转怒为笑:“我林大小姐若是不撒泼,那还叫什么大小姐?不过,既然公子开了金口,好,我就不生气了!”
她走到武双身边,见他正微笑着看自己,唯美的笑容如春风拂面,林碧柔忍不住脸又红了,好一阵心弛神荡,一改方才的燥怒,柔声道:“你去帮我把风筝拣回来嘛!”
清音如水,带着些许撒娇,不容人有半点违拗,武双轻足一点,倏然跃上高高的枝头,一把就将风筝扯了下来,轻灵灵落在林碧柔面前,那风筝丝毫无损的拿在手中,林碧柔一双大眼睛深情款款的望着武双,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拉住他的手:“我要你陪我一起放风筝,好不好嘛?”
浑身一阵酥麻,一麻麻到骨头里,这个爱撒娇的小妖精,竟然令一向冷峻的杀手束手无策。小女人的媚态尽显,仰着头,一对黑玛瑙似的大眼睛忽闪闪征求着他的同意。于是,武双听到了自己遥不可及的声音:“好啊……”
☆、不准离开我身边
林碧柔一脸无邪的嬉笑,牵着线在头里奔跑,长发如飞瀑般垂落腰际,头顶处梳有四条辫子,奔跑起来,那四条辫子便一颤一颤的,仿佛兔子的长耳朵,可爱之态让人忍俊不禁。
她在前面跑,一手拉扯着长线,那风筝在半空里摇摇欲坠,却怎么也飞不高,不由得又要着恼:“武双,你看它嘛,就是不肯飞,你来让它飞啊!”在她眼中,武双似乎无所不能。
她把长线交给武双,武双说道:“放风筝不能心急,手上稳住,放一下线,扯一下线,喏,像我这个样子。”
一面说,一面拉了拉那条线,抬头望向风筝的方向,脚步随之移动,那风筝果然摇摇荡荡升上了天空,看那风筝飞的稳了,便把长线递在林碧柔手中,林碧柔笑着接过,向他眨眨眼睛:“你好棒啊!”
她随着风筝移动脚步,只顾抬头,却没有注意到脚下,一个不小心,便踩在武双的靴子上,身子一歪竟倚在了武双胸前,二人同时吃了一惊,互相对望了一眼,脸也倏的红了。
眼前男子倾城的容颜让林碧柔难以割舍,她不顾脸红的疑望他的眼睛,武双很是尴尬,急忙移身避过,却不料林碧柔伸手捉住他的下颌,硬是将他的脸又给扳了回来。
“看着我的眼睛,不许看别处!”林碧柔命令般的说道,目光依然不离他的脸。
武双心中惊讶:这丫头好大的力道!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从脸红,到不自在的尴尬,从尴尬到熟识,从熟识到怦然心动。第一次和女人如此近的接触,第一次和女人的目光对视了这么久,这些生平的第一次,使武双感到一阵阵窒息,心跳如擂鼓。
林碧柔的手不知何时搭在了他的胸口,她忽然说道:“你是我这一生见过的最完美的男人。”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色平和了许多,武双的脸上却像着了火。
“武双,我喜欢你。”淡淡的声音坚定而执着,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抚向武双的脸颊,呵气如兰的问:“你也喜欢我吗?”
她有着哥哥林枫影的霸气,只是这一句“你也喜欢我吗?”听起来是在询问,实则更是一种命令,不容置疑,不容抗拒。你也喜欢我吗?你必须要喜欢我!头顶的四条小辫子在晨光中微微颤动,可爱的像只娇横的小兔子。武双真想上去揪一根起来,也许,这就是喜欢。
他茫然的点了点头,忍不住抓起那只抚摸自己的手,柔若无骨的手,温润细滑,此刻被自己攥在手心,竟然开始发抖。
“那你可不可以……亲亲我?”林碧柔得寸进尺,将整张脸凑到武双脸上,少女的体香和那微颤的四条小辫子,让一向未沾过女人的武双难敌那一波波的心悸,鬼使神差的俯身在她唇瓣,却又犹豫着是否要落下这一吻。
正在心猿意马之际,突听背后一声暴喝:“武双!”
一个激凌,蓦然回头,林枫影就站在树林尽头,漆黑如潭的眸子狠狠的望过来,那脸何等的苍白,那目光何等的锐厉,直如一支利箭,射得武双无处可藏。
“武双!我找了你这半天,想不到你竟然在这里,在这里和我妹妹调情!”林枫影强忍怒容。
武双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急忙撒开林碧柔的手,箭步流星走到他身侧,拱手道:“武双不知道庄主回来了,武双知错了!”
林枫影狠狠瞪了他一眼:“从今天起,不准你离开我半步,我到哪儿你就到哪儿!”
“……庄主……”武双迟疑着。
“怎么?你不愿意?”
“武双愿意!”
“呵呵……”林枫影总算露出一个不冷不温的笑容。
林碧柔愤然走来,愠道:“武双愿意,我可不愿意!哥,你这分明是在限制别人的自由!”
林枫影斜了她一眼,满脸的不屑:“你一个女孩子,和男人混在一起耳鬓厮磨,就不怕被人见了耻笑?还不给我回房去,以后不许你再出来疯闹!”
“你……哼!”林碧柔气不过,扭头奔回驭剑山庄。
林枫影回头看到武双满脸的红晕,心里就酸酸的,表面上却又故作淡定的问:“你们刚才做过什么?”
“没有,我们只是在一起放风筝。”
“就只一起放风筝这么简单?”林枫影斜了他一眼,开始冷笑。
武双被他笑的头皮发麻,红着脸说:“庄主要是没什么事,武双就先行告退了。”
“等一等!”林枫影手一伸,拦在武双面前,武双一怔,蓦然转头,冷厉的目光直射向林枫影:“庄主,有事?”
林枫影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脸色忽然间变的异样,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旋即又笑了一下:“没事……”
“那我先走了。”武双扫了一眼他那种不自然的笑,然后转身。
“慢着!”林枫影突然伸手扯住他的衣袖。
武双再次驻足,心中已很是不耐,不知道他今天在外边受了什么刺激,态度竟然如此反复。
林枫影沉吟着,慢慢的松了手,一如往日的冷凝:“明天我要去一趟幽州,你随我一同前往。”
“知道了。”武双淡淡的答应,林枫影这才放开了他。
次日早起吃过饭后,林枫影早备好了马车,带了三五个门客,又叫上武双一起前往幽州。一路上,他与武双同坐马车之内,众门客则骑马随行,真不知这二人为何如此亲密,武双不过是个刚来不久的新人,却能得林庄主如此厚爱,平日里吃住都在一起,更让人气愤的是,林庄主竟然亲授他剑术,一样的客却是两样的待,于是便有好多人私底下议论纷纷,都说武双是在以色侍君。
本以为他们在车厢内何等亲密,却不知这一路走来,武双并没怎么说过几句话,只是林枫影有一搭没一搭的找着话茬,都是些无关紧要,不痛不痒的问题。武双倚着靠背,将车帘卷了起来,目光远眺,望向窗外风景。
良久,路上行人渐多,放眼望去,幽州已近在眼前。不多时,马车终于停在幽州城内一家客栈门口,便有人上前掀起了车帘,武双先下了马车,回头只见林枫影站在车门口却不下来,只把左手一伸,伸到武双面前,武双心领神会,他的意思是要自己扶他下来。
武双心里忿忿的,只得把手伸了过去,林枫影嘴角掠过一丝甜笑,一下子将他的手抓在自己手中,方才从马车上跳下来,手上却依然不肯放松,抓着他的手暗中狠狠揉捏了一番,这才放开,而后冲他极其妖魅的一笑:“走吧。”
武双打了个冷战,不由得剑眉微拧,抚摸着那只被他揉捏过的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进入客栈,店掌柜很是殷勤的招待着,早有上等的客房给几人预备下了,武双暗暗称奇,林枫影对这家客栈很是轻车熟路,见那掌柜的笑脸中更多的是敬畏,难道这家客栈是林枫影开的不成?
进入客房,林枫影先在中间座位上落坐,随后有伙计奉上香茗,几名门客侍立其左右,武双才明白过来,这家客栈确实是他开的。
稍时,掌柜进来躬身一礼,说道:“庄主,前几天得到消息,拜蛊教教主并不是失踪,而是闭关修炼。”
林枫影端着茶盏,优雅的吹开水面上漂浮的茶屑,眼睑低垂,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轻啜一口温茶,说道:“拜蛊教人手众多,势力不可小觑,以我们目前状况还难以和他们抗衡……还有其他消息吗?”。
“属下探知,笼山飞云派掌门病故,新掌门龙少云于一周前刚刚接任,门下人员有很大出入,目前情况不是怎么稳定。”掌柜毕恭毕敬答着。
“废物!一周前就已接任,为何如今才报!”林枫影目光如炬,手中茶盏重重的落在桌子上,震耳的响声把在场众人都吓的一抖。
那掌柜扑通跪到地下,浑身簌簌抖如筛糠,额头上冷汗直冒,颤声道:“属下以为笼山飞云派已是散沙一盘,不,不足以为惧,所以……属下知罪了!属下该死!庄主饶命啊!”
“不足以为惧?”林枫影淡淡的念着,端过茶盏放在唇边,轻轻抿着,懒得去瞅他一眼,悠然开口:“看来本庄主对属下太过慈悲宽宏,也不足为惧是吗?”
那掌柜倒抽了一口冷气,趴在地下磕头如捣蒜:“庄主饶命!庄主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
☆、霸主的癖好
林枫影嘴角噙着冷笑,就听啪的一声脆响,精致的青瓷在他手中碎裂,优雅的反腕弹指间,掌柜一声惨呼,翻滚在地,众人骇然,只见那掌柜在地上翻滚惨嚎,两只眼窝上深深嵌着一片碎瓷,血流满面,看样子那两只眼珠是保不住的了。
武双吃了一惊,想不到林枫影出手这般狠绝,而他仍然气定神闲的说道:“肖南,从今天起,就由你来接手天幕客栈。”
身旁门客中便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拱手道:“是,庄主!肖南定当竭尽全力为庄主效命!”
“我不希望你出现类似的事情。”林枫影挥一挥手,便过来几个伙计,七手八脚将瞎了眼睛的掌柜抬了出去。
“是!庄主放心!”
“武双。”幽幽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武双猛然回过神来:“庄主……”
林枫影淡然而坐,手上端着伙计重新奉上的香茗,依旧优雅的吹了吹漂浮水面的茶叶:“笼山飞云派位于城东三十里处,出了客栈一直向东,你带三个门客,去把龙少云的首级给我取来,日落之前,我在这里为你接风。”风清云淡的抿着香茶。
“……”
“还不去?”林枫影斜了眼武双,微微一笑。
“是。”武双轻诺,随即带了三名门客,骑马绝尘而去。
肖南皱了皱眉,俯身道:“庄主,让武双去杀龙少云,庄主放心?”
林枫影淡淡的笑了,若无其事的把玩着手中茶盏:“他杀龙少云易如反掌,以他的为人,他没有理由背叛我。”
笼山飞云派自从掌门突然病逝,一连多日群龙无首,好不容易推举出一个新掌门,怎料年纪轻轻,不足以服众,满门上下拉帮结派,全都对掌门之位虎视眈眈,一时间,人心动荡涣散,整个门派如一盘散沙,不堪一击。
武双果然没有让林枫影失望,夕阳还未完全落入山后,他便三骑人马飞驰而归。林枫影早已恭候多时,见他风尘仆仆的赶回,情不自禁的起身拍掌而笑。
武双将一个沉重的包袱放在他面前,林枫影看也不看一眼,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武双,满意的笑着。
肖南打开包袱只看了一眼,便掩口作呕,附在林枫影耳边嘀咕:“武双公子果然厉害,里面确实是龙少云的人头。”
武双说道:“笼山飞云派群龙无首,士气大挫,门下弟子纷纷表示甘愿臣服在庄主门下。”
林枫影笑的越发开心:“好!肖南,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由你去办理,从此以后,江湖上再也没有笼山飞云派,门下弟子有愿归降者,定当厚待,为他们安排好归属,如有不降者,就地格杀勿论!”
肖南应道:“遵命!”
“你去备办好酒好菜,今晚我要与武双一醉方休!”林枫影吩咐道。
肖南应声去了,良久,美酒佳肴陆陆续续端了满桌,夕阳早已没入山后,房中燃满蜡炬,满室内灯火通明。
退去了众人,林枫影与武双相对而坐,看着武双淡定的眼眸,林枫影举杯笑道:“我知你不擅饮酒,但是今晚这杯庆功酒,你是无论如何也要痛饮的哦!”
武双举杯回敬,不卑不亢的道:“林庄主,武双已经不再是杀手,所以这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林枫影忽然呵呵发笑,摇指说道:“不要有这种念头,你既然身在江湖,就注定放不下杀戮二字,自古成王败寇,乃是一个永恒的定律,我欲一统江湖,武双你便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可是……”武双欲言又止,林枫影已经按住他的肩头:“嘘——别忘了我对你的好。”
武双无语了,林枫影举杯送到他唇边,笑的亲和:“美酒怎能不配佳人?”他的酒杯紧挨着武双的唇,武双躲不过,只得低头喝了下去。
“哈哈!好!”林枫影手舞足蹈的又斟了满杯,先自己喝了少半,一手捏住武双肩头,另一只手举杯灌来。他的力道极大,直把武双捏的生疼,躲避不过又被他灌了多半杯。
侧目看着他晕红的双颊,林枫影忍不住咯咯发笑:“我敬了你半天,你怎么也不敬我?真是没有道理!”
武双碍于他是庄主,这半天确实都是他在敬自己,是有点不成章理,于是便给他杯中斟满,自己只斟了半杯。
“武双,你这人很不实在哦!”林枫影不依不饶,非要他斟满了不可,武双只得再次斟满,托在手中举了举:“我敬庄主。”
林枫影一边觑着他,一边微笑着,一边把那酒杯移至唇边,仰头饮尽。武双皱一皱眉,也饮了个底朝天,开始头晕目眩,脚下似踩了一堆绵花。
“武双,为我的江湖霸业,再干了这一杯!”林枫影再次斟满。
“不!庄主,我……我不能再喝了……”武双两颊绯红,眼中醉意渐浓,摇手道:“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林枫影看着他绝美绯红的双颊,忍不住吞咽着口水:“这一杯说什么也得喝!不喝就是不给我林枫影面子!”
武双无奈,只得强灌了一杯,脚下软绵绵轻飘飘的感觉愈加强烈,头痛胃痛,说不出的难受。
林枫影看着他水雾朦胧的美目,蜜色的嘴唇上挂着几颗酒珠,说不出的性感妖冶,一时间看的心痒难耐,真恨不得上去抱住他,吻他个天昏地暗。
如此一想,浑身便热血沸腾,燥热的感觉让他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领。再看武双,他正用手臂撑着桌面,剑眉深锁,纤长的手指按压着太阳穴。
林枫影舔着干涩的嘴唇,仰头饮尽杯中残酒,起身走到武双身前,倏然把他的手腕捉在自己掌中。
武双吓了一跳,林枫影伸手捏住他的下颌,把他的头高高抬起,沙哑又不失温柔的问道:“怎么?不舒服吗?”
武双起身,挣开他的手道:“是,庄主……我想休息一下。”
“如果我不允许呢?”
“我为你……人也杀了,酒也喝了,你……还想怎么样?”武双皱眉,一手按着太阳穴。
“我还想要你!”林枫影灼热的气流喷吐在武双脸上,烫的他睁不开眼睛,剧裂的头痛中,辩不清这是真是幻。
“我要你!”林枫影坚定霸道的声音在耳边重复,使他猛然酒醒,林枫影,你说什么!
武双冷厉的目光射在他眼中,此刻,他正居高临下的虎视着自己,而自己竟如一只待宰的猎物,被他生生的制服在桌子上,盘盏倾洒,琼浆纵流,一袭白衣沾了满身污浊。
那个高傲的男人整个身子重重的压过来,压的他几乎窒息,头晕目眩中,武双恼羞成怒,忍不住喝道:“林枫影,请你自重!”
“武双,我要你!你敢不从?!”林枫影冷厉的声音不容拒绝,更不容反抗,按住他的手臂,火热的嘴唇向他压下。
武双只觉胃部一阵翻涌,急忙侧脸避过,林枫影没有吻到他的嘴,直接吻在了他滚烫的脸颊上,他纵情的亲吻舔舐那细滑温香的皮肤,从脸一直吻到颈,那纤柔完美的颈项,此时如火烧一般灼热,那微微隆起的喉结,正在不安的起伏燥动,他忍不住舔吻啃咬,情动之处,照着那喉结便是狠狠一口。
武双吃痛,忍不住一声沙哑的惨呼,听起来竟是撩人的性感。林枫影被他叫的燥乱,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倏然间伸手撕开他的衣襟,年轻的身体,完美的胸膛立刻呈现在面前。
☆、迷情
林枫影一阵窒息,调笑道:“想不到武双的身材如此完美,不如脱光了让我上去怎么样?”
武双趁他手上松弛,抽出胳膊,反手冲着他脸便是狠狠一记耳光,清脆的响声震彻人心,林枫影愣怔了,摸着火辣辣的脸,不可思议的瞪着武双,武双迅速起身,将长衣一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摔门而去。
这一折腾,醉意全无,武双冷冷的站在夜色中,一阵阵莫大的羞辱向他袭来。他缓缓抽出腰际软剑,林枫影,如果你敢追出来发难,我便与你同归于尽!
就这样在外边站了一整宿,林枫影却没有追出来,不知这一夜他又是如何度过的,想到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想到他满嘴下流的戏谑,他不愿再想下去,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忍不住张口吐了一地。
直到第二天,脖子里还残留着林枫影咬过的印痕,他故意把领子提高了再提高,生怕这点小小的痕迹被别人看了去。
肖南留在了客栈,正好闲出了一匹马,武双便骑马与其他门客同行,林枫影不知是记恨昨晚的那记耳光,还是为自己的龌龊行为感到羞愧,也没有理会武双,只是自己默默的钻进车厢,冷凝着声音吩咐:“回山庄!”一路上,谁也不说一句话,默默前行,耳边只有马蹄声和车轮声。
回到驭剑山庄,林枫影好像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表面上从容淡定,依旧谈笑风生。武双见他没有异常,心中也就忍下了,以为他是酒后乱性,这件事便揭过去不想。
接下来的日子倒还平静,林枫影依然哪去哪带着武双,这样一来,和林碧柔接触的机会自然就少了许多,闷闷无聊中,武双竟然思念起那女孩头上四条调皮的小辫子。
驭剑山庄势力日益庞大,一些江湖散客及帮派纷纷归于林枫影门下,武林半壁江山已然掌控在他手中。真可谓是青云直上,用他的话说,得了武双,即是得了天下。
虽然步步青云,可林枫影的心情却是忽明忽暗,他眼中有太多复杂的情绪,或喜,或悲,或恼,或怒,或嗔,或痴,让人捉摸不透,诸多感情如古树一样在他眼中心里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疯长。
武双看在眼里,心中也已明了,于是尽量避开他的目光,尽量减少与他独处的机会。
转眼间已到了农历四月初五,这一天正巧是林枫影的生辰,驭剑山庄内人来客往,宾朋满座,八方豪杰纷纷登门献礼,热闹喜气不言而喻。
这次生辰宴席沸沸扬扬的一直闹到深夜,宾客都已尽数散去,望着满堂上下残庚冷炙一片狼籍,下人们紧着收拾打扫,忙的不可开交。林枫影若有所思的吩咐:“去,备几样新鲜水果拿到我房中去,还有,沏一壶龙井。”
少时,他吩咐的水果和龙井就已备好,林枫影很是满意,低头嗅了嗅那壶龙井,悠远绵长的淡雅凝香,武双,你一定会喜欢。
“请武双公子过来,就说我有要事找他。”
少顷,武双叩门进来,见林枫影满面春风的站在桌边,面前放着几样精致的水果拼盘,不由得暗暗称奇,嘴上问道:“这么晚了,庄主有事?”
林枫影温雅的一笑,随手沏了两盏茶:“今天是我的生辰,迎宾送客,高兴了一天,哪里还有心情睡觉。”
他把一盏茶递于武双:“尝尝吧,新采的龙井。”
武双满腹狐疑的看着他,他淡然一笑:“知道你不喜欢喝酒,这是茶。”
武双冷然道:“夜深了,我不习惯喝茶。”
“呵。”林枫影自讨无趣,递在唇边轻抿了一口:“武双,今天来的那么多人,他们对我卑恭,对我崇敬,甚至对我折服,其实,他们心里不知有多么恨我。”
武双心中一凛,眼前的男子眉宇间透出一股淡淡的忧伤,卸下了白天的威严,那种忧伤渐浓渐深,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竟泛起了水色。
“没有人不盼着我死,没有人对我是真心诚意,我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可是他们又不得不臣服于我的脚下,嘴上祝贺着万寿无疆,心里却已经把我杀了千遍万遍。”轻轻的叹息,晶澈的双眸无助且无奈,这眼神和往常那个高高在上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武双,你说这可笑吗?”
武双心中很不是滋味,咬一咬嘴唇,叹息道:“一点都不可笑。”
他抬头,望着林枫影孤独消沉的身影,轻声道:“不是所有人都盼着你死,更不是所有人都对你没有诚意。”
林枫影突然惊起,目光如炬的望向武双,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苍白的脸颊上竟然泛起了圈圈红晕。
看着他可爱的模样,武双忍不住笑了笑:“就算是天下所有的人都对你没有诚意,起码还有两个人真心对你——碧柔……还有我。”
林枫影猛的抓起他手,眼中水雾迷朦,快要哭出来的架式,却偏又强行忍住,抓着他颤声道:“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激动喜悦之情无以言表,茫然的端起茶盏猛灌了几大口,却又哑然失笑:“哦,我忘了!我还以为是酒!”
武双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忽然间想起那句话来:细品慢咽,方是君子饮茶之道。若要一连气的猛灌,那便是饮驴饮马了。
心中想着,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林枫影见他难得笑的这样纯真,心中大快,便说道:“难道忍心见我独饮,就不能陪我喝一杯吗?”
武双再无疑虑,端起茶盏轻抿了两口,林枫影笑道:“虽然是茶,这样喝也没意思,索性大口的喝,反正不是酒,喝多了也醉不了。”
他接过武双的茶杯:“茶冷了,喝了对胃不好。”随手将半盏冷茶泼到地上,转身为他又沏了一盏,却趁他不备之机,将五个指甲中藏好的药粉,偷偷弹入茶中。转身递于武双,笑道:“以茶代酒,请满饮此杯!”说着,先自行饮了一杯,微笑着向武双亮了亮杯底。
武双浅尝了一口,茶水温热,倒是适口,想也没想便举杯饮尽。林枫影见他喝了下去,心中暗笑了一回,武双啊武双,我看你待会儿还怎样抵抗?面不改色的拿起一只李子递给他:“刚洗好的,甜的很呢。”
武双接过来放回盘中,说道:“我不喜欢吃水果,还是留给碧柔吧。”
林枫影眉头皱了皱,心中十分不悦,转即却又笑道:“好,你说怎样处置它们,就怎样处置它们好了。”
他笑的温柔,声音更是温柔,凑近武双身前,柔声道:“以后我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听,好不好?”
听着他柔情蜜意的笑语,武双忽然感到一阵心悸,不知不觉脸上就红了起来,心中突突蹦个飞快,林枫影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怎么了?脸这么红,喝茶也能喝醉么?”
武双突然觉得胸闷气短,浑身随即燥热起来,体内仿佛燃着了一堆熊熊烈火,越烧越旺,压抑不住,控制不了的激情澎湃,呼吸也随之紊乱,如有一只狰兽张牙舞爪的欲要破体而出,那种恨不能纵情发泄的欲望,越来越烈,越来越急!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使他大惊失色。
浑身的燥热中,他感觉到一个健硕的身体将自己紧搂,仅存的理智使他看清那个搂着自己的男人,那男人轻咬着他的耳垂:“不舒服吗?不舒服就发泄出来。”
“林枫影……你……你……给我喝的……什么?”武双竭力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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