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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他的男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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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茜儿吧!我当然不会忘记。”雪艾坐到床边,伸手摩挲着被窝里那副细腻的胴体:“等我忙过了这几天,就派人去接她进宫。双儿,到时候你可不要吃醋哦!”
武双支着头,不屑的笑道:“你不是对我说过吗,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和任何人都无关。就算你有后宫三千,她们不过也形同虚设,我才懒得吃这干醋呢!”
雪艾宠溺的捏捏他的鼻子,笑道:“你这样想就对了,真不愧我的贤内助啊。这王后的位置非双儿莫属!”
武双冷笑道:“快得了吧!我才不稀罕呢,王后总不能是个男人吧,你不怕别人笑话,我还怕呢!”
雪艾无奈的道:“既然你不喜欢,我就不勉强你了,但是,王后的位置我会一直给你留着。你,就在我这里。”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武双忽然心中一痛,披衣坐起,伸手捧住他的脸,一双凤目柔光盈动似要滴下泪来,见他忽然伤感,雪艾不禁有些慌神,忙问道:“怎么了双儿?”
武双轻轻叹息,心有千千结,却不知如何说出口,猛的一把将雪艾拉入怀中,把他的脸紧贴在自己胸前。
雪艾听着他狂烈的心跳声,再也抑制不住,挣脱了他的怀抱,一把将他紧拥,轻吻着他的嘴唇,磁魅低哑的声音问道:“双儿,再给我一次,好吗?”
武双推开他说道:“不好。王爷让我务必看管好了你,你一切就要听我的。”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啦?”雪艾撒娇般的问,在他腰间轻轻搓揉着,嘴上也不闲着,伸出舌尖轻舔着他的肩胛。
武双推开他的头,沉声道:“我要你先去办正经事,那么多官员等着处置安排呢,你还有心思做这个?还不快去办正事,不听我的话是吗?”
雪艾不敢违拗,只得悻悻的起身,坐到桌子边,提笔说道:“好啦,我听你的。先办正事,办完这些官员,再来办你。嘿嘿……”
武双穿好衣裳,悄然走到他身边,看他思考的认真,不觉莞尔一笑,拿过砚台来慢慢的为他研着磨,一边欣赏着他英俊的侧脸,心中又是怜爱,又是心疼,真想就这样陪伴他一生一世,直到地老天荒。
接下来的日子,雪艾一直在处理着官员罢免晋升召回等一切事项,基本的方案完成后拿给隆利审阅过,第一件事就是查办安裕景及其一些亲信官员,不但处决了安裕景,而且没收了他的全部家产,平均分发给各地灾民及修建玉华行宫、邀月楼的一干苦力,并下令封停了玉华行宫和邀月楼的修建工程。
而后,又召回了左相江吴及其他一些被安裕景罢免的异己良臣,为他们官复了原职。并加封了一些新晋武将。加封董国舅为右丞相,迁居王城;加封青鸾为国师,留任王城;加封贺小豹、岳开为大将军;加封苏满为泉城总兵;加封凌锷北岳王爵,统率兵马二十万震守北岳;另外众武将大小官职加封无数,论功行赏,并追加司空绮风为先锋大将军,建陵墓一座。
林枫影乃属江湖人士,此次也不过是为了江湖道义前来助战雪艾,是以,他并不需什么封官晋爵,雪艾为表感谢之意,特封赏其土地千顷,金帛万两,珍珠百斛。
一切事宜办理完毕,又派人去接茜儿进宫。茜儿进宫的这天,正好是初九雪艾登基之日。
☆、龙帝登基
新王的登基大典异常的隆重而庄严。举国上下万民同庆,歌舞升平一派盛世繁华。
这天的天气特别温暖,万里晴空如洗,阳光明艳。最令人惊喜的是,早已开过的迎春花,竟然一夜之间再度开满了全城,金灿灿煞是喜人,到处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雪艾身着金线滚边织锦的黑色龙袍,头戴九龙华冠,威然端坐于高高的龙椅之上,接受着众臣及各路使节和万民的朝拜,并大赦天下,将减免部分苛捐杂税等等利民事项诏告天下,并改年号为龙临,雪艾从此被万民敬称为龙帝。
从当初的被害入袱,这一路的艰辛磨难,出生入死,直到挥军反gong王城,这一道顶风冒雪,踏着多少尸骨,淌过多少血河,历经多少死别,他终于在自己选择的这条路上走了过来。得到的失去的,其中的辛酸无人能够体会。这宝座,这王位,这天下,这万里江山如画,孰不知是用多少尸骨垒砌,多少鲜血描绘而成!盛世风云,他终得君临天下,他夺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却不知失去的更多。
龙帝雪艾的登基大典一直持续到入夜方才圆满结束。累了一整天,终于可以回宫休息了,退去了前呼后拥的宫人,刚一进门就见茜儿满面春风的迎了上来,跪拜道:“陛下!”
雪艾急忙上前扶住道:“茜儿快些免礼!”
茜儿不肯起身,只是抬头望着雪艾,满眼的泪光盈盈,颤声道:“陛下……茜儿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还会再见到陛下!”
雪艾柔声一笑,伸手将她拉起,说道:“从今以后,你就留在广元宫中,永远留在我身边吧。”
茜儿喜极而泣,垂泪再次跪拜:“谢陛下隆恩!”
想到从前和她共患难的情景,一切的一切犹如昨日,聚散离合,风云莫测,真是人生如梦啊!
脱去龙袍,摘下华冠,茜儿服侍着他宽衣沐浴,依如从前的细心娴熟。早有宫女铺好了被褥,拿好了睡袍。雪艾忽然问道:“怎么不见武双?”
茜儿道:“他在大殿上处理一些琐事呢。”
雪艾便说道:“你们都退下吧,今晚我这里没事,不必留人。”
茜儿并众宫女欠身退出,雪艾穿着宽松的睡袍,在地毯上独自徘徊,纯白色上等的丝制面料在鲜红的地毯上拖来拖去,燥动不安。远方传来几声微弱的更鼓声,虽然累了一整天了,可他却仍然毫无困意,无聊的躺倒在空旷的大床上,心中怅然若失。
忽然,听到轻微的叩门声,武双的声音在门外问道:“陛下,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他的声音,雪艾就抑制不住的兴奋,忽的坐起身来叫道:“还磨蹭个鸟啊!还不进来!我等你这大半天了!”
吱呀一声,武双推门走进,雪艾佯怒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武双一边脱着外衣,一边笑道:“倒要问你呢,这么晚了还不睡,累了这一天还这么精神,明天早朝可别忘了。”
雪艾伸手抱住他叹道:“你不在,叫我如何睡的着?唉,你这颗催眠的药丸,我已经戒不掉了!”
武双说道:“其实刚我来过一次,看到你身边那么多宫女,还有茜儿也在,就没好意思进来。”
雪艾道:“那我以后晚上不让她们来,不就行了吗?”
武双道:“那怎么行?我要是天天长在你这里,日子久了难保别人闲话。”
雪艾冷笑道:“闲话归闲话,他们又敢怎样?”
武双忽然问道:“小艾,我以后该如何称呼你呢?是叫你陛下,还是叫你小艾呢?”
雪艾想了想反问道:“那你想怎样称呼我?”
武双沉吟道:“呃……我还是叫你陛下为好。”
雪艾扑哧一声笑道:“也好啊!那我以后也总不能开口闭口叫你双儿吧,这个嘛……我就叫你小骚货如何?来人,传小骚货来见孤王!”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捏着兰花指,扭着小蛮腰,莲步妖娆的走上前来,扭扭捏捏,细声细气的说道:“我是小骚货武双,见过陛下!哈哈!”
武双在一旁差点就吐出来,无可奈何的看着这个顽皮的君王,忍俊不禁的道:“你别来恶心我了,我怎会是这副模样!”
“那你以后还叫我陛下吗?”
“我在外人面前叫你陛下好不好?”
“不好!我听不惯!我命你……哦,是孤命你,如果再叫孤一声陛下,孤便立即将你推出去斩首!”雪艾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笑。
武双却搂着他脖子叹息:“小艾,你还是这样天真纯情!却不知外人会怎么看你我。你待武双太过亲密,难免招来闲言碎语,到时候众口铄金,抑或有人从中设计陷害,那武双可就成了迷惑君王的罪臣了,万一群臣联名上书,武双岂不要死无葬身之地!”
他说的凄凄切切,却不知雪艾听笑话似的听着,说道:“真搞不懂你的脑子里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就算真如你说的这样糟糕,就算满朝文武乃至天下人都反对你,起码还有一个人懂你,那就是我!”他嘴角一挑,笑的迷人,一把将武双紧拥入怀,正色道:“我们的感情早已根深蒂固,坚不可摧,又岂是一些闲言碎语能撼动的了的!”
武双心中一颤,就这一句话,便让他再无忧虑,紧紧环住他的腰,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迷朦了双眼,颤声唤道:“小艾……”
雪艾伸手,温柔的挑起他的下颌,暗淡的光线下,是武双蒙水琉璃般美惑的双眸,雪艾居高临下的与他深情对视,忍不住凑近到他唇边轻轻吻下。柔情蜜意的说道:“如果双儿还不放心,那我就坦白告诉你吧,就算是双儿真的故意迷惑我,我也甘愿死在你的脚下,我的命和我的江山,都是属于双儿的,就算让我把王位拱手让给双儿,我也再所不惜!君无戏言,一言九鼎,双儿,这回你该放心了吧!”
武双蓦然惊起,伸手按住他嘴:“快别说了!我怎会信不过你!你对我这样真情,我又怎能负了你!”口中说着,已是泪流满面。
雪艾一边替他拭泪,一边笑道:“你怎么变的这么爱哭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双儿,你也变了!我觉得……我觉得……”
“你觉得怎样?”武双泪眼迷离,怔怔的看着他问。
雪艾一声轻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啊,你一生气我就怕的要命。我觉得你越来越像……女人……呵呵!”
果不出他所料,武双闻言坐起,一双美目带着愠怒,剑眉倒竖,薄唇咬紧,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怒道:“我最恨你把我当成女人!我武双堂堂七尺男儿,你怎么可以把我比作女人!”
雪艾见他羞恼,慌不迭的扑身跪倒,连声道:“雪艾知错了!陛下息怒啊!”
武双惊讶道:“你说什么?!”
雪艾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的道:“罪臣雪艾知错了!请陛下息怒,请陛下饶命啊!臣以后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武双转怒为笑,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小艾啊小艾,你哪里有半点君王的样子!于是倦懒的歪在床上,挥手道:“行了!恕你无罪,快起来吧!坐到孤王身边来!”
雪艾如获大赦,腾身而起,恶狼般扑到武双身上,一边撕扯他的衣衫,一边咬牙切齿的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浪蹄子!今晚看我怎么玩儿死你!”
☆、此刻的甜蜜
两人笑作一团,滚作一团,闹作一团,你扯我的衣服,我撕你的睡袍,俨然两头疯狂交战的雄狮,赤身相搏,剑拔弩张,正待挥军进攻的紧要关头,武双却抬腿将他制住,两手牢牢的按住了他的胳膊,深呼了一口气说道:“小艾,不要闹了!赶快睡吧!天不早了,明天还要早朝呢!”
雪艾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开口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逗弄起来却不管了,你这人可真不厚道啊!”
武双腿上用力,皱眉道:“总之,我说不行就不行!你累了一天再不休息,难道你想明天第一回早朝就迟到吗?你若再要纠缠,那好,我以后就不会到你的广元宫来了,你信不信?”
雪艾盯着他不容违拗的目光,远方再次响起更鼓声,想到明天的早朝,满腔激情也消退了一半,只得悻悻的叹了一口气:“好啦,我听你的,我睡觉。可是你要搂着我,一宿不许松手听到没有?”
武双柔声一笑,才算松开了他,伸手揽过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肩上,低声道:“睡吧。”
一宿无话,直到次日天色朦朦发亮,雪艾兀自深睡,忽然宫门轻叩,太监的声音细声细气道:“陛下,您该起了,还有半个时辰将近早朝。”
武双猛然惊醒,看着怀中睡相甜美的雪艾,思量了半天,终于狠心将他摇动:“小艾,该起床了!早朝的时间快到了!”
雪艾睁了睁朦胧的睡眼,一把推开武双的头:“去!我还没睡醒呢,别来打搅!”
武双急道:“那你以后还睡那么晚不?还不快快起来!”一把拧在雪艾大腿内侧,便听哇的一声嚎叫,雪艾腾的坐起,顿时睡意全无。
武双笑道:“怎么样我的王,以后还睡那么晚不呢?”
雪艾叹道:“唉,君王君王,做起来真是不易,还要早什么朝,真是有些不习惯呢!”起床披衣,回头按住武双道:“双儿,你再多睡会儿吧,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我叫御膳房给你做几样温补的早点,还有,大殿的一切琐事我自会安排别人处理,今天你就好好的呆在广元宫休息,一会儿我便让太医过来给你开几样调养脾胃的方子。”说罢,拉过锦被替他掖了掖被角,满眼的柔光闪烁,低头在他脸颊上轻吻着,久久不忍离去,武双忍泪道:“好了,快去吧,认真处理朝政,不要想些别的,我等你回来。”
雪艾点头应声:“放心吧。我去了啊。有什么需要,你就叫她们。”抬脚走出内室,茜儿正与众宫女候在外厅,见他出来,急忙上前服侍穿衣洗漱一切事宜。
武双躺在暖暖的被窝里,那被子上依然残留着雪艾的气味,轻轻合起双眼,周身的温暖,天鹅绒般的触觉,就像是雪艾温柔的怀抱,想着那男子深情的目光,怜爱的话语,无微不至的关怀,仿佛缕缕春风拂动着武双的心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武双一生,再无他求!
一阵困意再度袭来,朦胧中听到雪艾的声音吩咐:“武双公子正在休息,你们只在这里候着,不得擅入打扰。”武双甜甜一笑,拥被睡去。
因为新王登基,各地官员前来朝贺,加之一些税费改革,各处官员调整罢免以及民生等等一切琐事杂乱众多,这次早朝一直进行到午饭时分才算告一段落。
由于天下大局尚未稳定,雪艾不敢有丝毫怠慢,退了朝后,便在政殿宫胡乱的吃了些午饭,略作休息后,便开始批阅案桌上那一摞堆积如山的奏折,真的好想飞到武双身边,看看他在干什么,可是手头的公务容不得他离开半刻。
一份份奏折经过他的眼前,一直忙碌到傍晚,直到有太监来请示是否传晚膳,雪艾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这里坐了大半天了,腰酸背疼,颈肩麻木,揉了揉模糊的双眼,便吩咐道:“不用传膳了,只上两样清淡的糕点便可。对了,让御膳房多做几样容易消化的小炒菜给武双送过去,还有,再给他炖一碗冰糖燕窝。”
那太监一一记下应声去了,雪艾伸了伸懒腰稍作休息,便见司空绮云端着一只木盘走进来,上面放着两碟精致的点心,还有一碗酥油茶。柔声说道:“陛下辛苦了,快快吃些东西吧!”
雪艾拿起一块点心边吃边说道:“这多半天总算没有白忙,一应政务总算理出了眉目。唉?你也没有吃饭吧?来先吃些点心,这么多我也吃不了。”
司空绮云大有一番受宠若惊之感,急忙笑道:“我还不饿呢,一会儿饿了自会去吃饭,陛下,你就吃这些啊?要不我去给你做几样素菜?”
雪艾道:“不必了,我今天忙的有点上火,什么也吃不下,不过,你这一碗酥油茶倒是很合我的胃口!”
司空绮云听了越发笑逐颜开,说道:“陛下忙了一天也累坏了,不如吃了点心就回宫休息吧,唉?对了,绮云给陛下做个全身按摩,怎么样?”
雪艾忙道:“不必了!我这里还有些奏折没有阅完,今晚说不定就得宿在这政殿宫了,你先回去吧,这里有太监宫女服侍,就不劳烦绮云姑娘了!”说罢,端起酥油茶喝了,复又坐回龙椅,展开一份奏折仔细的看了起来。
司空绮云见他不再理会自己,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茬去打搅他,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立也不是,心里愤愤的踌躇了半天,真想上去狠狠的揍他一拳,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悻悻退去。见她走了,雪艾才算松了一口气,于是紧着批阅剩余奏折,争取早点完事,好赶紧着回广元宫,毕竟一天没有看到他了!
好不容易合起最后一份奏折,正要走时,见隆利款步到来。雪艾急忙上前见礼,拉住隆利的手说道:“侄子已把这些奏折全部批阅完毕,还望叔父过目指点!”
隆利随手拿起翻看了几眼,不禁满意的笑道:“很不错哦!想不到艾儿处理政务竟是如此得心应手嘛!果然没有辜负叔父对你的一片重望!”
雪艾满心欢喜的说道:“侄子的这番成绩,全靠武双督促。侄子真要多谢叔父把武双赐予侄子身边呢!”
隆利却说道:“不过,你也不要忘了自己是一国之君,不要任何事情都听武双的,一切事务还是要你自己作主。武双只不过是起个督促的作用,等你什么时候稳坐朝纲了,你便把武双调去别处任职。”
雪艾猛吃了一惊,急忙说道:“我和武双情投意合,虽是主仆,却已兄弟情深,何况我们一路生死患难,早已密不可分!”
隆利见他一副忧心如焚的模样,不禁暗叹了一口气,沉吟道:“可是,你总不能让武双整日与你形影不离吧。你总该给他个职务,如若不然,长此下去也不成章法,别人又会怎么看待?”
雪艾松了一口气,笑道:“叔父不必挂心,这我早就想好了,我打算让武双做卫军统领,他以前在叔父的王府也是担任过这个职务的,如今给他官复原职,他做起来岂不得心应手?”
隆利无可奈何的叹道:“看来你是执意要把武双留在身边了?”
雪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隆利忽说道:“艾儿,如今天下大局渐稳,四方平定,各地官员也已安置完毕,朝堂政务你虽处理的得当,但是这后宫却无人打理,甚是空虚啊!”
☆、我不想结婚
雪艾又怎能听不出叔父的言中之意,他最不想的事情还是来了,但这也再所难免,后宫若是没人,又怎么繁衍子嗣,没有子嗣这江山又岂能长久牢固?只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来的这么快。
看着雪艾犹豫不决的样子,隆利不禁摇头叹息:“你都二十几岁了,更何况身为君王,后宫怎可空无一人?”
雪艾沉吟道:“侄子正有意纳茜儿和司空姑娘为妃。”
隆利皱眉道:“她们二人虽好,只是出身卑微,若是艾儿有意,只将她们封为侧妃即可。”
雪艾思忖道:“是,等侄子想好了,便给她们封号。”
隆利点了点头,又说道:“侧妃先定好她们二人,至于其他一众姬嫔,叔父自会派人去民间征选。不过,最重要的是这后宫之主,事关重大,非同小可,所以一定要选之慎重!”
雪艾心尖一颤,急忙说道:“叔父言之有理!既然是非同小可之事,那就暂且先放一放,也好慎重的选择,再说,目前天下大局尚未稳固,此事不如以后再作商议!”
隆利却笑道:“不用以后商议了!目前就有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雪艾大吃了一惊,整颗心已揉成了一团,只听隆利说道:“我与左相江吴相交甚好,他有一女今年刚满十七待字闺中,我曾见过一次这女孩儿,不但生有沉渔落雁之容,更是诗词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礼,秀外慧中,简直是难得的佳人,如若配于艾儿,真可谓是郎才女貌,天赐的良缘!”
隆利天花乱坠的说着,雪艾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心中暗暗焦急,他根本就不想立后,为了那个人,为了那个不可能的结果。
隆利看着他眉头深锁,一脸的忧急不耐,讶然问道:“怎么了,艾儿?难道此等佳人还不入你的法眼么?”
雪艾锁眉道:“可我并不认识那女孩儿,根本就毫无感情可谈,这事……恕侄子难以从命!”
隆利忽笑起来:“这有什么!我与你姨妈开始的时候也是从未相识,如今不也好的很么?江吴之女才貌双全,与我们也可说是门当户对,更何况你姨妈对她也非常满意,我看这后位非她莫属,这件喜事啊,叔父为你做主,就这么定了!”
“叔父!”雪艾忽然叫了一声,满眼的犹豫,支唔了半晌,终于找到一个较为合适的理由反驳道:“侄子现在朝政繁忙,且还有很多事务没有理顺,所以侄子不想被立后之事分了心,这件事就等侄子稳坐朝纲以后,再做打算,叔父意下如何?”
隆利摇手说道:“唉,无妨无妨,有叔父为你做主,用不着艾儿过多操心,你要知道,这后宫乃是国家的根基,后宫不稳,国家难稳啊。”
雪艾彻底语塞,轻轻的吐了一口气,仍然倔强的道:“可是,侄子真的不想立后!”
隆利忍不住了,发怒道:“艾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后宫不可一日无主,事关国家命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南氏一族人丁本就不旺,难道,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这数百年基业断送在你的手里?”
“这些我都知道,可我还很年轻啊!我可不想……嗯……这么早就让王后来管着我……”雪艾一面极力的搜索着拒不立后的理由,一面支支唔唔的应付。
隆利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真是个贪玩的傻小子啊,王后是掌管后宫的,又岂能管着你?”
“这个……”雪艾心中有苦说不出,又被叔父纠缠的好不耐烦,心念电转间,终于横心一下,问道:“那么叔父,可不可以让武双执掌后宫?”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竟出乎意料的平静,目光坚定的注视着隆利的脸色,叔父,现在我是王,一切自然都是我说了算,更何况后宫之事都是我自己的家事,今天我就是执意不肯立后,叔父你总不能强行干预我的家事吧!
隆利顿时恼怒了,万万也没料到他竟然想出这么荒唐的主意!忽然想起那天在朝堂大殿外,他与武双相拥亲吻的情景,隆利的心脏便是一阵收缩,怪不得他一再拒绝立后,怪不得他后宫空虚,原来,他竟然是为了武双,为了一个男人!
越想越气,越想越羞,雪艾,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做出这种有违伦理,败坏道德的事情!若是喜欢男人也就罢了,更可气的是,他竟然得寸进尺的想让这个男人执掌后宫!这种史无前例的无耻之举,简直就是荒天下大谬!
隆利终于忍无可忍的怒道:“浑涨东西!你竟然让一个男的执掌后宫!他能为你做什么?他能给你生儿育女?真是荒唐!你就不怕败坏朝纲,让天下人耻笑啊?艾儿啊艾儿,我看你是想立武双为后吧?你……你真是岂有此理,你太过份了!我且问你,那天你和武双在朝堂门口都干了些什么?!”
雪艾大吃一惊,脸上腾的红了,原来那天的事情全被叔父发现了!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尴尬欲死,见事已败露,也不得不坦白道:“不!叔父,我只是说让武双执掌后宫,并没有想过要把他立后啊,难道,难道不可以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不顾羞耻的鼓足勇气说道:“我真的很喜欢他!我现在一刻都不能没有他!我真的……我真的很爱他啊,叔父!”
“啪”的一声脆响,雪艾脸上着实的吃了一记耳光,这还是叔父第一次冲他发火,第一次动手打他。摸着火辣辣的半张脸,雪艾心中又是气愤又是羞恼又是心痛。忽然一个不好的念头油然而升:叔父不会一气之下逼我把双儿远远调离吧!这可真是糟了,一边逼我成婚,一边逼我调走双儿,如果真是这样,我可真是……我可真是没法活了!
此念一生,双拳不由自主的攥紧,心中暗暗发恨。
隆利指着他咬牙怒道:“厚言无耻,厚言无耻!竟然说出这种乱伦的话来,我都替你脸红!我怎么就会生出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儿子!”
雪艾闻言吃惊不小,一双晶澈的明眸瞪大了望着隆利,隆利自觉失语,神情陡然为之一变,紧接着便是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孰不知,他的一番话也着实的惊动了第三个人,雪艾的叔伯兄长凌锷公子。凌锷被封为北岳王,本来打算到政殿宫与雪艾辞行,准备明日便赶赴北岳上任的,恰巧走到政殿宫门外,就听到了隆利和雪艾的说话。
雪艾不可置信的看着隆利,讶然道:“叔父,你刚才说……”
隆利见话已出口,这件事已经隐藏了二十多年,如今他既然已经登上王位,事情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是该告诉他真相的时候了!
隆利向外张望了一眼,见宫内宫外无人,于是走近雪艾身边,轻握住他的肩头说道:“如今你已登基,有一件事情隐瞒了太久,叔父不得不与你说了。”
雪艾茫然道:“叔父请讲……”
隆利一边默默点头,一边温注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美如秋潭,美若冰星,闪烁多情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眉宇间的英气勃发,温厚中却又透着冷峻坚韧,伟岸的身姿,散发着慑人心魄的魅力,高贵的血统,让他举手投足间无处不在的优雅矜持。这就是他的亲生儿子啊!他伸手抚摸着儿子的脸,温言道:“你不该叫我叔父,你应该叫我一声父王才对,因为,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叔父?”雪艾当时就懵了,难以置信的望着隆利,不知叔父这话从何说起,是不是叔父被自己气糊涂了!
☆、滴血认亲
只听隆利悠悠的说道:“这件事,还要从二十几年前说起。”微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当年你的母亲董王后,和你姨妈同一天出嫁,分别嫁与隆杰和我兄弟二人。一年之后,董王后姐妹同时怀孕,董后深怕自己怀的是女儿,从而对自己的后位不利,是以,董后和你姨妈暗中商议,如果自己怀的男孩也就罢了,如果是女孩,你姨妈怀的是男孩,她们姐妹便暗中把孩子调换过来。恰巧二人又在同一天分娩,果不出董后所料,自己生的的确是女孩,而你姨妈则生的是男孩,你姨妈为了保住姐姐后位牢固,便毅然把自己的儿子,也就是你,换给了姐姐董后。艾儿,这就是隐藏了二十几年的真相,你现在应该知道谁是你的亲生父母了吧!”
雪艾怔怔的听他说着,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与叔父一向亲厚,而姨妈对待自己更胜于对待她的女儿,原来是这样!面前这个谦逊儒雅的叔父,竟然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猛然间又想起隆杰,想起雪丹,这王位……这王位本应该是雪丹的,本应该是他的!
隆利见雪艾惊讶不已,以为他不会相信,遂在案几上拿过一只茶杯,倒上满满一杯清水,解下佩剑割破自己手指,又捉住雪艾的手指一剑割破,将血滴入那杯清水中,两滴殷红的血珠果然渐渐的融合到了一起!
雪艾心中蓦然一痛,扑身跪倒在隆利脚下,颤声道:“父王!”
隆利眼中一热,急忙将他扶起,却听他喃喃的道:“这王位,应该是丹的,可是我……是我杀了他,我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啊……”
隆利道:“你休要再这样说!自古胜者王败者寇,你也是先祖的嫡系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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