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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他的男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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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冷汗涔涔的脸庞,林枫影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他不应该那样虐待他,明明是那样深爱,为何又对他下那么重的手?
  吐了半天,筋疲力尽的躺回床上,依然是蜷曲着身体,几近虚脱。林枫影满目怜惜的看着他,伸手,揽过美丽的身体。
  他仍然在瑟瑟发抖,身子弓起唯美的弧度,犹如一只受伤蜷宿的小兽。
  拽过锦被将他盖好,林枫影裹衣而起,拉下幔帐,叫来下人收拾打扫,忙活了半日打扫干净后,林枫影方才掀起幔帐爬上床去,见他仍然微张着双眼,脸色煞白。
  伸手在背后环住他的腰,一只大手按在他的胃上,轻轻的揉着,在他耳边轻语道:“对不起,双儿,我忘了你胃有病,我真该死,可我真的是太爱你了,我无法控制!双儿原谅我,好吗?”
  武双闭目不语,任由他轻轻的按摩,林枫影……林枫影!你叫我如何能原谅你?一声轻叹,纤密的睫毛覆盖下来,温柔的按摩中渐渐放松了身体,良久,只听他呼吸微弱,已然睡去。
  无限宠爱的看着怀中的男子,心中的伤痛油然而生。他甚至为自己的劣行自责忏悔:双儿,你会原谅我吗?你会离开我吗?紧紧拥住昏睡的男子,生怕一不小心又会失去,却不知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直到天色大亮,下人们开始打扫庭院,喂食鱼鸟,林枫影方才朦胧睡去,一只手仍然捂在武双的胃上。
  怀中的男子动了动,林枫影猛然惊醒,支起身子看他是否醒过来。武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被林枫影搂着,便忙不迭的挣脱了那个温暖的怀抱,翻身爬起,用最快的速度穿好所有的衣裳。回头间,看到林枫影那张满含关切的脸,那副茫然不知所措的窘相。
  虽然药力已过,但是昨晚的不堪回首却仍然清晰的刻在心头,武双被他的眼神灼烫了一下子,羞赧的转过身去,胃部酸痛难当。
  林枫影起身披衣,干涩的叫道:“双儿……”
  真切的听到武双呼吸加重,却仍是缄口不语,林枫影暗然道:“原谅我……好吗?”
  “铮”的一声龙吟,碧柔剑倏然间指向林枫影颈内,那点冰冷,刺骨的疼。林枫影顺着那剑望去,便碰到了武双冷厉如冰的目光。
  “你要杀我?双儿,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吗?”林枫影眉目凄迷,心中一片冰凉。
  武双不语,眼中竟多了一抹泪光。林枫影胸中大痛,伸手捏住剑锋,将那剑由颈项轻轻的移至左胸,凄然说道:“如果杀了我可以化解你心中的恨,那么就刺这里好了,一剑下去,会溅起很大一片血花,很美,也很让人解气。”
  握剑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随即重又握紧,眼神如从前般的冰冷,声音也更加冷的彻骨:“林枫影,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呵……”林枫影无力的哂笑:“我可没有说你不敢杀我啊,怎么了,双儿?是你自己胆怯,还是不忍心?”
  “……”
  “为何迟迟不肯动手?你不是恨我吗?动手啊!”林枫影毫不畏惧的走上一步,武双的剑却在颤抖的后退,林枫影冷笑不止的道:“你当然不敢杀我,因为我还有利用的价值,如果不是为了雪艾,恐怕你这一剑早就毫不犹豫的刺下来了吧!”
  “你!”武双勃然恼怒,一把剑抖的几乎拿不稳,眉宇紧蹙,恨恨的道:“林枫影,你自己卑鄙,就要把别人想的和你一样无耻吗?”蓦然收剑,一步跨到林枫影面前,冷冷的与他对视,半晌半晌,终于说道:“林枫影……我恨你!”泪水在美若秋潭的眸子中打着转儿,却强忍着不让它溢出,“林枫影,我恨你!”
  是恨吗?为何还要落泪,为何不果断的刺下这一剑?不恨吗?偏偏又恨的锥心刺骨!他伸手缓缓的抚上林枫影的脸颊,带着冰凉和颤抖,缓缓的一直抚向他的颈、锁骨,终于停在了肩胛,脸上露出一个鄙夷的冷笑,却又笑的那么倾城唯美。
  林枫影怔住了,伸手攥住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着:“我知道双儿不会恨我,双儿对我是有感情的,双儿是爱我的,对吗?”
  武双哂笑道:“林庄主,你误解了,其实你刚才都已经说对了,我不杀你,正是因为你还有利用的价值,林庄主,哦不,林盟主!你当着群雄的面答应过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食言!”
  “都怪我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双儿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求求你了!求……”真挚急切的道着谦,却突然眼前一黑,仰身躺倒在床。
  武双把他摆放好了,又拉过一角锦被盖在他身上,握了握自己那只酸麻的手,这一下力道不小,够他睡上半天了。叹息一声,悄然走出,又不忘随手关好了房门。
  

☆、伤痛

  
  雪艾睡的正浓,满屋的酒气让人闻之欲醉。武双看着他不由得叹了口气,伸手摇晃着他的肩头:“醒了小艾!起床了!”
  雪艾被他摇醒,努力的睁了睁睡眼,就看到武双苍白的面孔。懒懒的打了个呵欠,一把抓过武双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复又闭目道:“让我再睡一会儿……”
  “那你自己睡吧,我先走了,我是说我先回北岳王府了。”武双起身看着他。
  这一句话果然灵验,雪艾如触电般腾的翻身坐起,睁着眼睛问:“现在就走吗?”
  武双嗯了一声:“赶紧起来收拾一下,咱们这就起程。”
  雪艾走下床来,呵欠连连的伸展着胳膊:“昨儿晚上酒喝的多了,今儿还难受呢,双儿,帮我穿上衣服。”
  看他一副欠揍的模样,武双只好拿过衣服给他穿上。
  “我们就这样走么?要不要去和林庄主辞个行?”
  “不必了,我刚刚已经和他说了!”武双冷下一副脸孔,“他有事抽不开身,所以就不能过来送你了。”
  “真的要这么急啊,我还这么困呢。”雪艾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在水盆里洗了把脸。
  “快点吧小艾,我现在只想早一些赶到王府。”武双催促道。
  “嗯,你别着急啊,我又何尝不想一步赶到叔父身边呢!”他已经洗完了脸,擦也不擦的拉住武双:“走吧!”
  在马棚内牵了马,二人一路骑马北行,半途吃了点东西,武双便催马在前疾奔,害得雪艾追了一道。
  “武双,你给我慢一点!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因为我想尽快远离这个地方,越远越好!”
  “为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驾!!”
  不知奔了多少里,武双总算勒住了缰绳,翻身下马,回望了一眼来时的路,不由轻轻叹息,剑眉微蹙,脸上的表情瞬息间变幻莫测。雪艾在马背上跳下来,一个劲儿的咳嗽着道:“你跑这么快干什么,莫不是,咳咳……想把我甩了吧!还是想把我颠死?”
  却见武双默不作声,转身走到前边一条小河旁,伸手捧水洗脸。雪艾在身后看了他多么半天,他就洗了多么半天,赌气似的,好像那水和那脸都跟他有仇。
  雪艾叹了一口气,蹲在他身边问:“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一大早起来就闹气儿,你看把脸都搓红了!”
  武双抬了抬湿淋淋的眼眸,随口应道:“没事。”
  “真的没事?我不相信。”看着他闪烁的目光,雪艾轻轻叹息:“我知道你心里有事,你真要瞒着我吗?”
  武双突然皱了皱眉,说道:“我真的没事,只是,昨天晚上喝坏了胃,难受了一宿,现在还疼呢。”
  雪艾心中好不焦燥,一边伸手到他胃上轻揉,一边佯怒嗔道:“你知道自己胃不好,还逞什么能喝那么多酒?还有那个林枫影,和那群该死的什么帮派首领,唉——”长长的吐一口气,手上却依旧那么轻柔,声音也低了下来:“这也都怪我,只顾自己,没有照顾好你。”
  武双的嘴角抽蓄了一下,脸上的水早已干了,眼中却荡起一层水色。雪艾猛的拥他入怀,把他的脸紧紧按在自己胸前,想象着昨晚那些人是怎样垂涎于他的美色,又是怎样不停的灌他喝酒,一想到这些,雪艾的心就像被针扎被刀割一样疼,可恨当时得意忘形的自己却没有去保护他!
  于是手上搂的更紧了,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埋首在他发间,暗然叹道:“都怪我没有保护你,从今天开始,我不会让任何人勉强你为难你了。双儿!双儿!”
  武双缓缓闭起眼睛,聆听着他强烈的心跳,温柔的呼唤声在耳边回荡,他真想在他怀中安安稳稳的睡去。可是胃痛和身体的疼痛,让他不得不睁开眼睛,回想起昨夜的屈辱,身上就疼的更甚,这样肮脏的身体又有何脸面让他紧搂!
  雪艾一边揉按着他的胃,一边关切的问着:“舒服些了吗?”
  武双点头道:“舒服多了。小艾,快放手,不要这个样子!”挣扎着试图脱离雪艾的怀抱。
  “这个样子不好么?”雪艾剑眉一挑,嘴角含笑,搂的却是更紧了。
  武双转头扫了一眼四周,皱眉道:“你没见旁边常有人来往,你就不怕让人看了耻笑!”
  “哦?有人吗?”雪艾扭头四下里张望,这地方虽然偏僻,但是往来行人还是不少的,正如武双所说,那些过往的行人早被他俩的举动惊呆,小河流水,古道骏马,再加上这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本就是一道耀眼的靓丽风景,更何况现在,这两个男子竟然亲腻的搂在一起,暧昧之举令人瞠目结舌。众目睽睽,或是惊艳,或是错愕,或是爱慕,或是为之疯狂,或是颠倒沉沦。雪艾只是付之一笑,非但不放,反而搂的更加坚定,用自己的下颌轻轻磨蹭着他的脸颊,得意的说道:“让他们羡慕去吧,我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是多么的爱双儿,双儿是多么的爱我!”
  武双这次真的急了,一把将他推了开去,满面羞红的低声咆哮:“小艾,你胡闹什么!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太过份了,若是在没人的地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罢了,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你就好意思……”
  “等等!”雪艾忽然伸手掩住他的嘴,看着他一脸认真的可爱模样,就越发来了兴志,戏笑道:“你刚才说,若是在没人的地方,我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是不是?”
  “呃……我有这么说过么?”武双咽了口唾沫,脸上红的极不自然,不待雪艾答话,先自己牵过马来,翻身跨上,一夹马腹,喝了声:“驾!”
  雪艾脱口骂道:“好啊,说过的话马上就不承认了!你这该死的刚才说的可是人话么?小妖精!”说着,打马急追。
  武双扭头瞪了他一眼道:“雪艾,你真傻啊?”
  雪艾眼见就快追上了武双,手中长鞭一扬便向他背后抽去,笑骂道:“你这妖精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开始骂我了,你就有恃无恐吧你,小心我一鞭子抽你个——啊!!我擦的!小蹄子,你阴我!”
  甩去的长鞭被武双一把擒住,顺势猛的一扯,这一下用的力道正好,既不会把雪艾扯下马来,又把他着实的吓了一跳,长鞭脱手,雪艾扑身前倾,一把抱住了马脖子,好不容易才坐正了回去,抚着狂跳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武双放慢了速度,与雪艾并肩同行,见他冷汗直冒,心有余悸的狼狈模样实在可笑,心中不免愧疚,伸手搭在他肩头问:“没吓着吧?真是抱歉,谁叫你拿着鞭子抽我来着。”
  “双儿,你敢对我大不敬,你犯了死罪知道吗?”雪艾瞥了他一眼郑重其事的说道。
  武双哑然失笑,一点也不照顾他的情绪:“哦,真的是死罪呢!不知王子想让属下怎么个死法呢?”
  “你……你还知道自己是属下啊?”雪艾讶然,气极反笑,一边眨了眨眼睛,忽然嘴角微扬,淫邪的看着武双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刑罚,叫做‘牡丹花下死’?不过,我如今把它给更正了过来,就叫做……”看一眼武双,只见他正红着脸接听下文,便又调笑道:“就叫做‘翠柏松下死’……”
  武双竟一改常态,痴痴的问道:“翠柏松下死?”
  雪艾笑道:“我是男人,怎可比做牡丹,那只有比做松柏了!”
  武双恍然大悟,满脸涨的通红,啐道:“真是恶心!”催马疾奔了出去。雪艾在后边嬉皮笑脸的喊:“双儿,你愿不愿意在翠柏松下死呢?”
  武双回眸冷笑:“可是,做鬼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这句话分明是在挑逗,逗的雪艾激情万丈,恨不得把他扯进怀里揉碎吞下,一夹马腹紧追了上去。
 

☆、泉城之难

  两骑人马一前一后,追逐嬉闹,洒下一路欢声笑语,约摸又行了一二百里,直到进入泉城地界,方才停马休息。
  雪艾正口渴难禁,忽见前面不远有两间茶棚酒舍,于是急忙牵马走去,却不料那两家都是大门紧锁,隔窗望去,屋内桌翻椅倒,显然已是久无人住了。雪艾正在纳闷,突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连续不断的鞭打谩骂,由远及近向这边而来。
  武双急忙拉过雪艾躲到屋后,就见远处走来几名官兵,腰挎宝刀,手执长鞭,个个都是横眉厉目,凶神恶煞一般。
  几名官兵身后押着一队徭役,数一数约摸有三十多人,都是衣衫褴褛,灰头土脸,满面的疲备绝望,看年龄,他们最大的不过五十,最小的只有十二三岁,皆是被铁链锁住了手脚,串在一条又长又粗的麻绳上,远远看去活像一串蚂蚱。走在那队徭役最后的还有几名官兵,看到队伍里有走的慢的,便高声喝骂着举鞭猛抽。有的被抽打的头破血流,更有甚者若是一不留神绊倒了,众官兵便一拥而上照身上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雪艾看在眼中气在心头,咬牙怒道:“这些官兵真是该死,光天化日之下便行凶伤人,他们还有没有天理王法?!”
  武双道:“这群人看似是工地上的苦力,这些官兵不知要把他们押去哪里?”
  雪艾愤然道:“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知这些当兵的竟然如此凶暴!”
  说话间,那队徭役已遥遥远去。武双叹道:“别生气了小艾,前边就是泉城了,咱们走了这多久,人也饿了马也累了,找家客栈好好的休息一下才是紧要的。”
  前行不久,总算看到了泉城的城门,其间一路走来,竟然遇到了好几批被押送的徭役,大致算来竟有百十人之多,实在猜不出是怎样一项庞大的工程,会需要如此之多的劳力。
  展眼望去,泉城庄严牢固的城门巍然矗立,进出城者络绎不绝,泉城虽然已远离天子脚下,但是其繁华却仅次于王城。
  城门一侧张贴着皇榜,两名官兵驻守于此,进出行人纷纷过来围观,交头接耳指手划脚。武双雪艾牵马走近,隔着人缝望去,便见那皇榜之上是两个人的画影图形,下边一段文字写的清楚,原来是辑拿储君雪艾的告示,只是这一次雪艾的画像旁边又多了一个人,自从青羊镇一事后,武双便不幸也被列入了追杀的黑名单。
  只是,这次黑名单上两个人的画像,却是大有改动。若不是看了下边注明的告示,单看这两个画像,还真就看不出是武双和雪艾。为什么呢?你就看吧,雪艾的画像头上竟然多出了一顶羊皮毡帽,本来挺直的鼻子却被画成了尖尖的鹰钩鼻,而且大大小小的一脸麻子。
  再看旁边的武双,把他画的就更绝了,左眼角处多了一道深深的刀疤,右眼干脆就用一个黑眼罩给遮住了,唇上稀稀疏疏几撮胡须。这副形象着实让雪艾笑了个前仰后合,指着武双道:“天哪,那是你吗?哈哈——怎么就变成个独眼龙了?”
  武双惊疑之即,也忍俊不禁:“你不更厉害?都变成蒙古人了!”
  “真是有意思啊!双儿,你说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这上边动手脚?”笑过之后,雪艾不禁陷入沉思:绝对不会是父王,那么是四王叔吗?也不可能,四王叔为人古板儒雅,绝不会做出这么恶搞的事来。难道是……雪丹?对啊,就是他了!除了他,谁会想到这么搞笑的法子,谁又这么大胆敢在这皇榜上做手脚?丹啊丹,你就不怕父王知道了治你的罪?
  一时间感慨万千,拉住武双的手暗然道:“我猜到是谁了,宫中上下对我好的,也只有他一个人了。”
  武双疑惑着问:“他是谁啊?”
  雪艾淡淡的一笑:“我弟弟雪丹。”
  “哦。”武双叹了一口气,暖暖的笑了。
  雪艾忽然不怀好意的瞅着他,戏笑:“双儿,你好像有点紧张哦?不过你放心,雪丹是我弟弟,他还是个孩子。”
  他的话好像另有深意,武双听在耳朵里,总觉得这话带刺儿,脸上腾的一红,转身牵马便走,雪艾紧追着解释:“双儿,我和雪丹只是兄弟感情,你千万别多想!”
  武双忽的转过身来,怒道:“雪艾,你还有没有完?真是莫名其妙!我多想什么了?是你自己多想了吧!”
  雪艾追上几步,笑道:“你不多想就好,我只要你知道,我雪艾这辈子只会爱上一个人,那就是双儿你。”
  武双心头一暖,同时也被他这句话刺痛了一下,眼中瞬间闪过万缕愁思,轻轻叹息,转开话题说道:“我们进城先找个饭店吃点东西,再找家客栈休息一下吧。”
  “嗯,好啊,我也正有此意!”
  一拍即合,于是,二人一同进城找了家客栈落座,随便点了几样菜,要了一壶酒,刚吃了不到一半,便见有人慌里慌张的跑来,一行进门一行叫着:“快紧着躲躲吧,抓壮丁的来啦!”
  客栈掌柜闻言,唬的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急忙叫伙计们紧着关门,又在门口外挂出一块牌子,上书“停业”二字。
  客栈内众食客纷纷进入里间躲避,纷乱的场面令人乍舌,武双紧挨在窗口,透过门缝向外张望,就见一队官兵在饭店门口匆匆经过,后边绑押着十多个壮年男子,那些官兵所到之处鸡飞狗跳,人人避之不及,与其说是官兵,倒不如说是一帮土匪更为合适。
  为首的军官指手划脚呼喝责骂着众多手下:“每家每户挨门搜查,凡是十三岁以上七十岁以下不傻不残的男人,统统给我捉来!他姥姥的!这半天就只捉了十几个,泉城的男人都死绝了吗?今天捉不够人数,回去上头怪罪,咱们都他娘的吃不了兜着走!”
  武双皱了皱眉头,回头向雪艾道:“不知是什么样的工程,竟然需要这么多壮丁?”
  雪艾也在纳闷,忽见店掌柜急匆匆走来道:“两位公子还不进去躲一躲!这外边正紧着抓壮丁呢,两位这般年纪正好是他们的最佳人选,两位如此人物,真要被他们捉去了,那种罪怎是你们受的了的?”
  一边说着,一边拉住武双雪艾匆匆进屋。来到里间,店掌柜才算是稍微松了口气,雪艾说道:“多谢掌柜了。”
  掌柜的笑着摇手:“公子无须言谢!”
  武双问道:“掌柜的,泉城抓壮丁,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叹道:“二位难道没听说吗?当今大王要在泉城以南的风水宝地修建邀月楼和玉华行宫。此两项工程耗资巨大,而且大王下旨必须在明年六月份完工,只是短短的半年时间,你想一想只是半年啊,能建的成吗?这满城的壮年男人差不多都被抓了去,甚至各地都在抓呢,每天都有官兵来搜抓一个遍,你想想有多少男人可抓啊,真是造孽!”
  雪艾惊讶的合不拢嘴,急忙问道:“邀月楼和玉华行宫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要的这样紧迫?”


☆、既然爱

  掌柜的叹道:“这还不都是那个镇国大将军安荣的诡主意!这个姓安的败类,人人提起他来都恨的牙根痒痒,可谁也拿他没办法,人家是谁啊?是王后的亲哥,是大王跟前的红人哪!他鼓惑大王,说什么有得道高僧说泉城以南有块百年难得的风水宝地,若在此地上修建一楼一宫,便可保大王永寿,江山永固。其实就是他妈的自己想损公肥私,中饱私囊!”
  雪艾闻言,一双拳头握的咯咯响,想不到安荣从骠骑将军晋升为大将军了。又撺掇父王做这种劳民伤财的事情,简直可恶!
  掌柜的当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又接着说道:“听说这邀月楼高百尺,专供帝王赏月请仙之用,说也奇怪了,这个楼修建了不到一个月,就倒塌了五六回,后来请道士看过,说是此楼乃是请仙之用,所以建楼之前先要祭祀,安荣便下令斩杀了所有修建此楼的苦力,将尸首深埋于楼下,这楼还真就不倒了,你说这他妈是不是件怪事?”
  雪艾愤然道:“天下竟有这种荒唐之事,想不到安荣这样残忍!有这样的人在父……”突觉失言,即刻改口,“在大王身边,真是朝纲不幸,南安的不幸啊!”
  武双暗中拉了他一把,低声道:“小艾,稍安勿燥。”
  掌柜的冷笑:“如今世人皆知,朝中奸臣当道,朝纲混乱,自从董王后去世,安氏被扶了正,这天下便成了安家的天下。那大王真真是个昏君,被安后迷的神魂颠倒的,如今朝政都不理了,全交给了安后他爹安太师,这个安太师如今位高权重,一手遮天,凡是异己都遭了其毒手。安荣又撺掇那昏君建什么邀月楼、玉华行宫,要务必赶在明年六月初安后生辰之前完工,以作为安后的生辰贺礼,却不知这份贺礼是用多少人性命换来的,唉,真是荒唐啊荒唐,昏君啊昏君!”
  雪艾寒着脸,眉宇深锁,他实在不敢相信父王真成了这样无道的昏君,悲怒之下,恨不得一把提起那掌柜的衣领打他个满脸开花。武双见他神情,低声劝道:“冷静啊小艾,千万不要急燥!他说的未偿没有道理。”
  雪艾长长的呼一口气,静下心来想想,也难怪人人骂他昏君无道,他不是昏君又是什么?不只世人恨他,甚至就连自己都对他恨之入骨,他既然不分青红皂白,是非对错,轻信奸党谗言,便对自己痛下杀手,他们的父子之情也就从此一刀两断了。现在又要修建如此劳民伤财的大工程,弄的百姓家破人亡,怨声栽道,说什么邀月楼可保江山永固,朝中有这些奸臣当道,这江山又怎能永固的了?如此下去,终会惹起民愤,到时四方起义,南安势必风雨飘摇,这天下又岂会长久?古往今来,有多少君王沉迷于美色,最终断送了江山。安后啊安后,这南安的天下竟要毁在你的手上!
  叹息了一声,暗暗下定决心:安后,你不要得意的太早,父王虽然被你蒙蔽了双眼,但是南安还有我雪艾,只要我活着,我定要重整旗鼓,卷土重来,到那时,天下仍然是我南雪艾的,我会把属于我的东西全部拿回!
  此时听到有人跑来说:“官兵都走了!”掌柜的方才敢出去,畏首畏尾的探了探头,擦一把冷汗,转身叫伙计把门打开,摘了停业的牌子。众食客才敢自内堂走出,随后耳旁咒骂声连绵不断。
  雪艾听在耳中恨在心上,愤愤的回座位坐了,望着眼前的饭菜再也没有了胃口。武双握了握他的手,随后夹了一块烧鱼放进他嘴里,柔声道:“事已至此,你不要再烦恼了,正因为如此,你就更要好好的。”
  雪艾叹道:“如果不是在民间走这一遭,我还一直认为百姓如何安乐,官员如何清廉,世事如何公道呢。”
  武双笑道:“你不是说过,不经磨难不成佛吗?你出宫历练这一遭,看来不是件坏事。”
  雪艾点头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让我收益最大的还是……双儿你。”看着武双脸色微红,不知所答的样子,雪艾轻轻一笑:“那盘烧鱼味道不错,双儿,你再喂给我吃啊。”
  武双剑眉微挑,伸筷夹了一块喂到他嘴中,看着雪艾吃的乐滋滋的样子,武双索性把那盘烧鱼端到手里,一口一口的喂给他吃,直到大半条鱼进了雪艾的肚子,直到满屋子人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武双方才尴尬的收回筷子,抬手支住额头,红着脸问雪艾:“吃饱了没有?”
  “嗯,吃饱了,双儿,你也快吃吧,别只顾我忘了你自己。”擦了擦嘴,完全不去理会旁人的眼光,忽又叹息:“我吃饱了,可不知现在有多少苦力正在饿着肚皮干活儿……”
  武双摇头苦笑:“小艾,你真是忧国忧民啊。”
  “双儿,你说这么大的工程量,又要在这么短的工期内修建完毕,这不知要累死多少人。”
  武双冷笑道:“肯定要死不少人,你没听说吗,邀月楼下不知埋了多少苦力的尸骨。”
  雪艾再次沉默了,一言不发的看着武双吃饭,心中若有所思。直到天黑后,他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
  见他烦恼重重,武双心里很不是滋味,转身揽他入怀,心疼的道:“你要好好的。”
  雪艾依偎在他怀中,心里就踏实了不少,忽然问道:“双儿,你可知道何为天下吗?”
  武双沉默了,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却听雪艾轻轻的叹息道:“民心即是天下。得民心者得天下,可是父王,他现在正在失去民心。”
  武双支起身子看着他,意味深长的道:“那就把他失掉的民心,帮他重新拣回来。到时候,天下就是你的。”
  雪艾一怔,反身将他拥入怀中。这一夜,他们各怀心事相拥而眠。直到次日天色大亮,武双方才抽回被雪艾压的失去知觉的胳膊,怀中的男子依然酣然甜睡,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的胳膊搭在武双腰间,一条腿把武双压的透不过气来,轻轻的把他挪开,忽听他呓语了一句:“双儿……你长的好美啊……好美……”
  武双满目柔情的看着他,俯身轻吻着他的头发:“小艾,你也是。”
  雪艾忽然扑哧一笑,伸手把武双扯入怀中,武双吃了一惊,讶然道:“原来你是在装睡?吓了我一跳!唔——”
  一条温软的舌头袭入口中,霸道的探寻吸吮,几乎要将他的舌头拔了下来,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武双忍不住挣扎,一边却又不舍的迎合,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不要……嗯……轻点……轻……”
  忘情的狂吻迷失了雪艾的心智,隔着几层衣料仍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下的变化,抱住武双的身体,猛的一个翻身将他压制,四目相对,吐气如牛,互相感触着彼此狂烈的心跳。
  雪艾眼中突然泪光一闪,满富磁性的声音颤抖的唤着:“双儿……”
  在他眼中真切的看到那份渴求,他的欲望就如蓄势待喷的火山。
  “双儿……”咬紧牙关,却始终不肯说出心中所盼,他想起那一夜的暴雨滂沱,武双是怎样狠心的拒他于千里之外,他不是已经发下重誓了吗?从此以后,若要再动这个男人一下,他就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下一刀!
  双儿,我不会违背我的誓言!剑呢?剑在哪里?一把推开武双,翻身下床,抄过桌上的碧柔剑便向自己手臂上割去,武双惊呼了一声,飞身夺下,扔了碧柔剑,一把将他捉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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