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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他的男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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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艾附首在武双耳边笑道:“看来今晚要吃鸡蛋全宴了。”
武双眯着一双凤目,眼带笑意的说道:“也好啊,总比吃青菜好的多,我可最喜欢吃鸡蛋呢。”
雪艾眼中透出一丝邪恶,不怀好意的笑道:“一会儿你多吃点啊,好好的补一补。”
武双却不知他话中的深层含义,只是说道:“流血太多了,一时半刻也紧着补不满,现在头还晕呢。”
雪艾叹道:“我真佩服你超常的恢复能力,若是换成我,这一箭足够我躺上十天半月的了!”武双抿嘴一笑,眉目间说不出的风情。
不久功夫饭就熟了,茜儿把饭菜陆续端了上来,果然不出所料,一共六盘菜,四样都是鸡蛋做的,就连小米粥都改成了鸡蛋汤。
雪艾笑道:“茜儿,你不会是把田嫂送的鸡蛋都用上了吧?”
茜儿不好意思的说道:“她给的也不多。”
雪艾笑道:“你呀,一口气把鸡蛋全做了,就不知道给自己留几个?真不会过日子。”
武双一听倒是乐了:“原来你也知道不会过日子这句话啊?真是难得!”
雪艾莞尔一笑,凑近他身边悄声道:“这有什么,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看他眼中闪着邪光,武双头皮就开始发麻,急忙招呼茜儿坐下一同吃饭,茜儿推辞不过,只好红着脸与他二人同桌坐了,她做梦都不敢梦到,有一天竟然会和雪艾同桌吃饭,顿时感慨万千,脸上更加红成了蕃茄。
武双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道:“对了茜儿,刚刚只顾说闹僵尸的事了,却忘了说我们看到的那个孩子,那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茜儿犹豫了一下说:“说起那个孩子,也怪可怜的,跟他娘两个人相依为命,可是前不久他娘被僵尸咬了,村里人怕她变成僵尸害人,说什么要烧死她,是这孩子拼死护住了他娘,从此就不敢住在村里了,也不知他娘儿俩躲去了什么地方,后来这些日子,经常看到这孩子来村里偷鸡摸狗,想是回去给他娘吃的。”
雪艾夹着一块鸡蛋,不住的叹息:“被那东西咬了就会变僵尸,难道就没有方法解救了吗?那个孩子和他母亲在一起,岂不是非常危险?”
茜儿暗然道:“哪里还有得救啊,要是有救……他也不会死了……”
于是三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吃饭。吃过饭后,茜儿熬了一碗补血汤药给武双喝,又在房中熏了驱蚊草,才对雪艾说道:“天不早了,殿下休息吧。”
见她回了自己屋,雪艾便吹熄了烛火,脱去长衫,慵懒的侧卧在床榻之上,削瘦而矫健的胸膛流动着幽幽玉色光华,他一手撑着头,一手随意的抚弄着胸前那缕长发,眉目倦怠的看着床前踱来踱去的武双。他若不睡,他又怎能安心入眠?
良久,武双终于上床躺下,随手扯去衣带,衣襟半敞,袒胸露腹,矫健完美的胸膛令雪艾顿起无限遐想。他一个翻身挨近武双身侧,把头枕在他胸前,武双呼吸一滞,侧身向旁边靠了靠说:“热不热啊挨这么近?”
雪艾追上一步说道:“我害怕,睡不着。”
武双冷笑道:“你怎么比女人还胆小,难不成还有僵尸破窗而入,一口把你吃了?”一语出口,他才大喊后悔,因为他突然觉得胸腹一紧,雪艾的胳膊早就缠了上来。
“放手啊小艾,你想勒死我啊!”
“嘿嘿!就是不放,谁让你说这个吓唬我?”
武双眉宇一皱,不耐的道:“……唉呀!你不要闹了,说点正事啊。你说这僵尸是不是非人力能对付的了的?”
“哥哥等一下!我脑子笨啊,你这最后一句话确实挺让人费解的,让我仔细琢磨一下,是不是……非人力……能……”雪艾伸指敲着脑袋,本来挺简单的一句话,怎么就是反应不过来了呢?传说中有一种感情,会让人瞬间变成白痴,难道……唉,乱套了乱套了!索性敷衍着道:“应该是吧。”
武双无可奈何的叹道:“想不到我们会遇上这种事情,现在又不能一走了之,其实我谁也不担心,我就只在乎你。”
雪艾双目放光,激动的问:“真的啊?”
武双转过身去打了个呵欠:“假的。”
雪艾越发来了兴志,硬是把他给扳了过来:“我让你……”见他闭上眼睛装睡,便命令道:“武双,你给我睁开眼睛!”
“睡吧,困了!”武双懒得理他。
看着他绝美无伦的脸庞,他还故意把呼吸调的均匀,谁不知你是在装睡?雪艾咽了口唾沫,低头在他胸前,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赛雪欺霜的肌肤,完美无缺的身材,就连呼吸声都带着致命的诱惑,强烈的男子气息深深刺激着雪艾那根最敏感的神经,一种欲望在体内升腾燃烧,霎时间,胸中隐隐作痛,似有一只狰兽,无情的啃噬撕抓着他的身体!
宁静的黑夜,心跳声如此震耳欲聋,呼吸声如此粗重暴燥,他压抑不住,他已无法忍受,猛的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僵尸母亲
武双蓦然惊醒,颈中一片麻痒,竟是说不出的舒服,雪艾轻轻的舔着他的喉结,火热的唇慢慢向上游移,温柔的啃咬着他的耳垂,丝丝缕缕炽热的气流,侵袭着武双耳根处敏感的地带,那沁人心脾的酥麻蔓延到全身,顿时间如卧云端一般,他无从抵抗这种美妙的感觉,在雪艾的步步侵犯下,他忍不住颤抖,只觉得一只炽热的手掌摩挲着自己的身体,由胸到腹再到腰,那手顺着他完美的线条轻盈的游移……
武双的身体迅速升温,呼吸也变的困难,身上的男子狂热的吻过他每寸肌肤,在他耳边呓语般的问着:“好吗?想要吗……我知道你想要的……”
雪艾的发丝掠过他的唇,轻轻咬上他的肩头,慢慢的用力,武双感觉到了那种疼痛,销魂且蚀骨。雪艾依然咬着他的肩,爱之越深,咬之越狠。武双终于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却又是难以掩饰的愉悦。
他们鼻峰抵触,四目相望,真切的感受着对方身体某个部位突然的变化,那里充蓄着无限的力量!伸出舌尖舔着武双灼热的唇瓣问:“双儿,可以吗?”
眼见雪艾的手就快要越过雷区,本来心神迷惑的武双骤然间惊醒,猛的一个翻身,反将雪艾压在身下,两双眼睛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声粗重如牛。
“小艾,你……”他的声音颤抖吵哑满富磁性:“你不要……太过份了!”
他在他身上,把灼热的气流喷在他脸上,以巨大的毅力控制着自己,身下的男子神色迷离,唇吻性感,一颦一笑都是如此勾魂,武双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竟然舍不得离开他的身体,狠狠的疑视着他的瞳孔,欲罢不能。
“双儿,可以吗?”他在他身下颤抖呓语乞求,满目的渴望,可是他又不能容忍一个男人压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猛然间翻身而起,再次把武双重重的压制。
不待如何,雪艾滚烫的唇强行压下,霸道的舌头欲撬开武双紧咬的牙关,武双忍无可忍,倏然出手间,雪艾仰面栽倒。
“你又推我?你又拒绝我!武双,你好大胆!”雪艾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小艾,你不要太过份!”武双生硬的挤出这八个字。
雪艾白眼一翻说道:“到底是谁过份?别再虚伪作样了,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你我在山上,我的舌头都快被你拔下来了,你都忘了吗?!”
武双讶然道:“我有过要拔你的舌头吗?我怎么不知道?”
雪艾冷笑道:“装傻啊你?那天晚上你搂着我的脖子,使出吃奶的劲儿吻我你忘了吗?你说你要,你想要。若不是当时看你那副德行,我早就……”
武双脸上腾的红了,朦胧间记起了那个晚上的事情,他不是故意的,当时他只觉得口渴的要命,脑子里浑浑沌沌,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水,水,水,仅此而已!他已经受够了,抓住雪艾的肩头低吼:“你不要再逼我了!我是喜欢你,不过只能局限于兄弟之情!若说什么非分之事,我和你是绝不可能的!我们都是男人,你不要搞错了!”
一句话如当头棒喝,每个字眼都重重的砸在雪艾心头,他愣了懵了,恍然大悟了,胸中顿时大痛,心内一片冰凉,方才如火的激情便似被一盆冰水瞬间浇熄,半晌半晌,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的感情。我是过份了,我保证以后,我保证……”仿佛突然间失去了至爱,所有话语哽咽在喉,伸手抄过衣衫裹在身上,朝里而卧,不再说一句话。
武双被他闹的也睡不着了,索性在床上盘膝打坐。他知道雪艾并没有睡着,他拒绝了他,伤了他的心,但是那种事情,无论如何他也做不出来,他做不到!心烦意乱的推门走到院子中,舀了一瓢冷水大口灌下,抬头望见苍穹中那弯明月,我们的感情只能局限于兄弟之情,这到底是自己的本意,还是违心的说辞?脑子中一片混乱,迫使自己强忍着道德伦理的压抑,这种忍受简直太过痛苦,不过,我会坚持!一双拳头攥的咯咯作响,手背上的青筋几欲暴裂,深深的呼吸着、压制着,我要坚持!
正感慨间,突闻一阵哧哧细碎的声音,仔细听时,那声音竟是从两扇木门那边传过来的,武双骇然惊起,莫不是门外有僵尸?
倒抽了一口冷气,飞身转入里屋,在床头摸出软剑,又疾步来到大门后,手中利剑握紧,以防门外怪物暴起。透过缝隙看到,一个干瘦的黑影正在机械的抓挠着门板,天黑的缘故,依稀可见那个黑影身穿裙袍,乱蓬蓬的头发跟个乱鸡窝似的,看不清面目,却已知是个妇人,只见她动作机械,明显的不似正常人的样子,难道这个就是僵尸?
微风乍起,一股呛人的腐臭透过门缝飘了进来,武双急忙掩住了口鼻,胃里一阵翻腾,险些把鸡蛋全宴给吐了出来。
正隔着门缝聚精会神的往外瞅时,突觉肩头一紧,一只苍白的手搭了上来!幸好掩住了口鼻,才不至于叫出声,惊愕的转身,就见雪艾正立在身后奇怪的打量着自己,见武双神色惊骇,他正待开口询问,武双长身而起,伸手捂住他的嘴,雪艾眨着眼睛,已然听到了门外异常的响动。
武双在他耳边悄声说道:“门外有僵尸!”
雪艾剑眉微挑,轻声问:“真的?!让我看看什么样儿的!”往门缝儿外一瞅,忍不住回头呕吐:“真他妈恶心啊!这娘们儿都高度腐烂了吧!”
武双利剑在手,一双眼睛猫一般瞄着那门缝,凝神屏息,雪艾向他身边凑了凑,抓住他问:“万一那东西进来怎么办?”
武双低声道:“你先进屋,我守在这儿,它若进来我就一剑劈了它!”
雪艾毫不放手,声音柔和而坚定:“不行!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抵御危险!”
武双回头,与他的目光对视,这一瞬间,他清楚的看到,雪艾的眼睛里闪烁着无限童真,如同万里苍穹最亮的星子,闪烁纯洁,美的竟是不可方物。
他深情的眼神,温柔的声音让人心碎:“不管你对我怎样,我都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危险。”
武双心中一痛,执起他的手握于掌心:“对不起,小艾……”
雪艾苦笑道:“只要你心里有我,此生足矣。”
门外僵尸抓门,门内你侬我侬,截然不同两番境界。正在二人忘乎所有之时,忽听门外女僵尸唔的一声,似是被人给拽了开去,二人惊起,急忙往外看时,便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竭力的拖拽着那女僵尸,淡淡的月光下,女僵尸被那瘦小的人影拖拽着,显得极不情愿,似乎要挣扎着回来。这时,那瘦小的影子忽然说了话,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娘,快跟我回去!娘!快跟我回去!”
武双心中一凛,恍然道:“是他!一定是白天看到的那个男孩儿!”
雪艾惊讶的合不拢嘴:“那个,那个就是他娘?也太恶心了点,你说那女僵尸怎么就没咬她儿子呢?”
武双犹豫着道:“也许她还有感情吧……”
雪艾更是惊讶:“僵尸会有感情?我好像还没有听说过!”
武双忽然问道:“你说他们会去哪儿呢?还有,那个罪魁祸首的老僵尸又会躲在哪呢?”
雪艾一拍大腿:“对了,要不咱们跟踪他母子二人,看看他们到底去哪儿?”
☆、今夜开坛作法
武双说道:“可是我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千万不能这样冒然行动!等他们村长请了法师来,看情况再说吧。现在他们走了,暂时没事了,咱们先回去睡觉,看待会儿把茜儿吵醒了。”
雪艾点了点头,便与他同回房中睡了,一宿相安无事。
次日早起,茜儿把明珠交给了村长,让他去城里换成银子,好请个道术高强的法师来。那村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为人相当忠厚老诚,得知了这明珠乃是贵人相赠,说什么也要带村民们上门来道一千个谢,吃的喝的自然送来不少,虽然都是些再普通不过的果蔬食品,却也比素日饮食丰富了不少。
最后,村长带着几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城里请法师,这一去来来回回就是五天。
这五天,对于村里的百姓来说,简直比五年还要难熬,短短的五天功夫,田嫂的小儿子柱儿傍晚时分突然在自家门口失踪,整个村子的人连寻了三天都没能寻到;光棍多年的刘老汉半宿起夜时,被破门而入的僵尸吸干了血肉死在自家院中,发现时早成了一张人皮包着一把骨头;东邻家十六岁的女儿因为出门回家晚了点,在路上被几个僵尸分食了,只剩了几块骨头、一只绣花鞋和一缕带着头皮的长发。
短短五天,便是三条人命。看来这些僵尸已经按捺不住了,整个村子上下,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几乎天一过午,家家便是大门紧锁,屋门紧闭,就连胆子最大的都不敢出门半步,整个村庄仿佛瞬间成了一片死域,上午还可见稀稀疏疏个把人影,下午便是尸行满街了。
在众村民殷切的期盼下,村长总算是把法师给稳稳妥妥的请了来。听到消息,整个村子就像过年一样炸开了花,男女老少,齐刷刷的迎接至村口五里地外,那阵势便如接天神一般。
雪艾武双和茜儿自然也少不了前去观看,远远的见一位黄袍道长,身边跟着四名小童,携带着诸多法器符咒,那道长宝髻高束,长须飘逸,眼深颧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那道长一来,人们就围了个水懈不通。只见道长围着村子转了两圈,掐指深算,口中念念有词,念毕,那道长净手焚香,眯起眼睛瞄着那升腾的青烟,忽然双目放光,向村长问道:“你这村子东头三里之外,是否有一片黑松林?”
村长连连点头:“是是是,是有一片黑松林,方圆五六里呢!”
道长肃然道:“那就是了,我算到那些妖孽就躲在松林中,白天他们是万不敢出来的。”
这时就有村人说话了:“那我们何不趁白天去烧了那片林子?”众人纷纷附和道:“是啊,烧死那些僵尸!烧死他们!”
道长鄙视的看了那些人一眼,轻嗤道:“那么大一片林子,你倒要怎么烧?你以为就凭那一把小火儿,就能把僵尸烧死了?笑话!”
众人无语了,交头接耳的嘀咕着,道长袍袖一挥,捋须说道:“大伙不必担心!今天晚上子午交会之时,贫道在黑松林前开坛作法,管保降伏那些妖孽,保你们全村平安!”
见那道长谈吐自若,已是稳操胜券,众人的心也放下了大半,纷纷叩拜道谢。
雪艾问武双道:“你说这道长降的住那些僵尸吗?”
武双点头道:“看这道长不像平庸之辈,对付那些普通僵尸应该不成问题,我就是担心那个罪魁祸首的老僵尸,那东西年代久了,想必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雪艾叹了一口气:“但愿不如你所说。”
中午,道长被安排在村长家中,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下午便开始准备开坛作法一切事宜,如此捣腾了整整一下午,吃过晚饭后,眼见日头没入西山,家家户户锁起大门,街上再无一条人影。几个胆大的村民聚集在村长家中,随时听侯着道长派遣。
道长抬眼望了望天边,对众人说道:“贫道现在去黑松林作法,你们像往常一样呆在家中,外面有任何风吹草动,万不可冒然出去!”众人一边答应着,一边嘱咐:“道长千万小心啊!”目送那道长带领四名道童,头也不回的走远,众人纷纷躲入家中,紧闭了大门,吹熄了火烛,每个人都提心吊胆,深深的为那道长捏了一把汗。
雪艾吃过晚饭,双手抱胸立于窗前,望着越来越黑的天,忽然感到心神不宁,回头见武双正闭目打坐,纤密的睫毛覆盖着眼睑,挺直的鼻子深深的呼吸吐纳,他忍不住走到他身边坐下,此时,他已吸气收功,睁开眼睛悠悠的看着雪艾问:“在想什么?”
雪艾浅浅一笑:“你想什么,我就想什么。”
“哦?真的吗?难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武双饶有兴趣的问。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知道你在想什么?”雪艾反问。
武双逗弄般的笑道:“那我又怎么知道你知道我想的什么啊?”这一问倒把雪艾搞懵了,他却依然不依不饶,凑到武双脸上说:“那你又怎么知道我知道你知道你知道我知道……哈哈哈!”
他忍不住大笑,逗的武双忍俊不禁,指着他说道:“小艾啊小艾,你为什么不改名字叫小可爱呢!”说到动情之处,伸手捏了捏雪艾的脸,满眼柔光闪烁。
雪艾一愣,看着眼前谈笑温柔的男子,他忽然就捉住了他的手,一口叼在嘴里,轻轻的啃咬吸吮着那根修长的手指,武双绝美的容颜瞬间笑容凝结,呆呆的看着眉目如画的雪艾。
雪艾轻轻的舔着他的手指,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淌落,他舔舐的那样认真仔细,黑玛瑙般的大眼睛时不时的向武双望上一眼。
猛然间,他牙齿用力,武双剑眉随之皱起,嘴角抽蓄了一下,雪艾冷笑道:“疼吗?”
武双趁机缩回手指,只见一圈深深的牙印,透着紫红。攥着那根被咬的生疼的手指,愤愤的道:“你疯了啊,怎么咬人?”
雪艾突然将他扑倒在床,顺势按住他的胳膊,武双低吼:“放手!”
雪艾的呼吸带着颤抖,沙哑着声音说道:“我没疯,我只是心痛,不过你放心,我对你……仅此而已。”
慢慢的放开武双的手臂,一番沉吟后,忽然起身推门而去。一径来到院子中,看见那只大木桶里满满的一桶凉水,想也没想便高高举起,满满一桶水从头顶一浇而下,而心中的那团火却永远也无法浇熄。
武双还躺在床上发呆,回头见雪艾湿淋淋的走进来。他翻身坐起,看着雪艾忧郁的脸庞,武双心中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伤痛和无奈。小艾,你以为我心里好过吗?为什么你不是女人!你若是女人,今晚我一定就要了你!
雪艾轻咳道:“不知那道长如何了?我还真担心,要不咱们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武双问道:“你不害怕了?”
雪艾笑了笑:“有你在,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武双叹道:“那些可都是尸鬼啊,你忘了咱们刚来的那天晚上,你看到胡同里的影子就给吓的什么似的。”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那天晚上,你那副德行,我能不怕么?”雪艾白了他一眼。
武双起身道:“还是我自己去吧,你就留在家中和茜儿做个伴,有什么情况我一会儿回来告诉你。”
雪艾伸手拉住他衣襟:“你认为我会让你一个人去吗?”
武双温言道:“这可不是一件闹着玩的事情。”
“正因为不是闹着玩,我才要和你一起去。”雪艾眨眨眼睛起身:“走吧,不要惊动了茜儿。”
☆、驱魔
黑松林中,古树参天,繁茂的枝叶遮天蔽日,白天的时候,林中就很难见到阳光,阴深潮冷,毒虫肆虐,人迹罕至。夜暮中的黑松林越发的诡异幽深,难以预料其中暗藏着多少玄机。
雪艾和武双正躲在一丛草石背后,远远向那片林子望去,只见那个道长在密林外,已摆好神案香烛,四个小童东南西北分别站于神案四周,手执缚尸索、打鬼鞭、斩妖剑、八卦镜。要说这缚尸索,看似普通的一条绳索,却是用七七四十九个少女的经血、四十九个少男的童子尿和四十九条黑狗之血,再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浸泡而成,妖魔鬼怪一旦被缚,倾刻间便魂飞魄散,化为灰烬,乃是一件对付尸鬼的利器。
那道长焚香念动咒语,手执一柄铜钱剑上下挥飞,宽大的袍袖在风中猎猎作响,那阵势好不热闹,只见他挥手将一道符咒点燃,按在碗内,待符咒化为灰烬后,便随手拔洒向神案前方,手中铜钱剑一指,口中喝声:“十方恶鬼,诸路魍魉,风生水起,剑扫魂荡!”
一语出口,原本寂静如死的黑松林,骤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直把那四个小童吹的摇摇欲坠,无法睁眼。道长衣袂翻飞,站在狂风沙中手舞足蹈,一把宝剑舞的热闹,倏的将四道符咒订于神案四方,说也奇怪,如此狂风中,那两盏香烛竟然稳稳的燃烧,丝毫不见熄灭。
雪艾蹲在那丛草石之后,紧紧抓着武双的胳膊,他们的长发飘起在风中,凌乱的绞缠纠结。武双忽然一握雪艾的手:“小艾,你听是什么声音?”
黑松林深处传来咝咝哑哑的怪声,那声音此起彼伏,由远及近,好像无数濒死之人垂危的喘息。参天古树在风中狂摆,如同一群欲要挣脱束缚的妖魔。
雪艾头皮发麻,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抓紧武双的胳膊,颤声问:“是不是他们来了?”
武双点头:“嗯,不只是来了,而且还来了不少!”
顺着武双的眼神望去,雪艾当时就给吓住了,只见松林中摇晃蹒跚着走出十来个人,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十来具僵尸。
他们衣衫褴褛,皮肤溃滥,尸水纵流,张着惨白的眼珠儿,伸着尖爪机械的前行,顿时间,空气中恶臭迷漫,即便是在远处,也是闻之欲呕。雪艾掩口皱眉,被武双一把按于胸前,忽然闻到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雪艾翻江倒海的胃才算是得以平静下来,舒服的靠在他胸前,心里就十分的踏实。
抬眼看着武双的脸,只见他正盯着前方那群僵尸,一双晶亮的眸子像猫一样机敏警觉,一手按住剑柄,一手将雪艾护在自己臂膀之下,却不知此时雪艾正看着自己,看的痴了。
由那群僵尸的衣着,可知他们便是那些被咬死的村民,其中有五六个男僵尸,溃烂不堪的脖子上两个黑窟窿依晰可辩,后边跟着一个干瘦的中年女僵尸,武双认准她就是那个男孩的母亲。就在那女僵尸腿边,跟着一个四五岁大的……确切的说应该是个小鬼儿,两只眼珠子早就没了,空洞的眼窝里流淌着粘稠的黑汁,一口白森森的獠牙暴露在唇外,手中竟然还摇晃着一只波浪鼓,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摸索着,嘴里呀呀尖笑。
武双倒抽了一口冷气,难道……这个小的就是田嫂的儿子柱儿吗!而更令他惊骇不已的是最后出来的那具残骸,那是个被火烧焦的半截拉块的躯体,在地下一路匍匐前行,挺着半截脑袋,两只白惨惨的眼珠向上翻着,嘴角噙着怪异的表情,看不出是哭还是笑,断臂在地下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武双眉宇拧成了疙瘩,悄声说道:“小艾,你看那个会不会就是茜儿的丈夫?”
雪艾吓的一声低呼:“我的天哪!他丈夫不正是自焚的嘛,怎么就没烧干净呢!”
说话间,那群僵尸已经探手探脚走近前来,此时的他们已不再是纯朴的村民,他们只是一群没有感情没有思想,残忍嗜血,每天都处于极度饥饿之中的行尸走肉,他们似乎嗅到了空气中人肉的香味,一个男僵尸忽然抬起头来,狗一样的在空中嗅着,喉咙间发出咯咯怪声,身后众尸紧紧跟上,那个小鬼儿手中波浪鼓晃的咚咚震天响,眼窝中黑汁四溢,猛的向着南边道童扑来,众尸随后啸叫着一扑而来。
那道童手执打鬼鞭,倏地一鞭甩出,小鬼被打个正着,一骨碌滚了出去,坐在地上尖声嚎啕。
雪艾剑眉皱起,忍不住叹息:“那个孩子真可怜。”
武双冷冷地道:“那孩子早已死了,现在的不过是只恶鬼,没什么好可怜的,小艾!”轻轻的拍一下雪艾的后背。
四名道童手执各路法宝齐刷刷掷出,众尸一时间难以傍前,张牙舞爪的显然已被击怒。只听道长一声喝令:“缚尸索!”
四名道童手中牵住一条暗红色长绳,东西南北围成四方,道长手举蜡炬,迅速的将缚尸索点燃,口中咒语念动,叫一声:“急急如律令,起!”
四名道童手抓缚尸索向那些僵尸围去,众尸一见这个阵势,立时变的燥动不安,四下里逃散,怎奈身体被缚尸索困住,刚一触碰到那绳索,便如火烧蜡肉一般,咝咝啵啵刺耳之声连续不断,刹时鬼哭狼嚎,焦臭熏天。
倾刻间,外围的僵尸便被烧化,那个中年女僵尸被绳索捆住,皮肉被烧的咝咝响,口中惨嚎阵阵,眼见便要烧成灰烬,突然一个男孩匆匆奔来,一把扯开缚尸索,伸手护在女僵尸身前,冲那道长大叫:“放了我娘!求你放了我娘!”
道长厉声喝道:“这小子可是疯了?把他赶走!”
四名道童纷纷上来拉扯那男孩,怎奈男孩死也不肯放手,泪水纵横的叫着:“我求你了道长,我娘从没咬过人,你就放她一命吧!”
道长厉声道:“笑话!她早已死了,还要留着她祸害人不成?”
男孩嘶声哭喊:“她还没死呢!她还疼我,她是我娘啊!”
道长脸一沉,提着铜钱剑举步走近,指着那男孩问:“你倒是放不放手?”
男孩坚决道:“不放!有本事你连我一起杀!”
看这架势,再若僵持下去,道长必定要杀了那孩子,雪艾看的心急如焚,问武双:“怎么办?不能让他杀了那孩子啊!”
武双淡淡的道:“静观其变!”
雪艾急道:“那怎么成?难道要看着那孩子死么?你怎么忍心……”
武双叹道:“我也没办法啊!”
说话间,道长的剑已经对准男孩的脑袋,再次喝问:“你到底放不放手?!”
男孩越发倔犟:“杀吧,先杀了我,再杀我娘!”
道长冷然道:“那就成全你娘儿俩!”说罢,举剑欲刺。雪艾再顾不得什么,长身站起,喊一声:“住手!”那道长一怔,转身厉目向雪艾望来。
武双也跟着他一同站起,拉住他衣袖:“小艾,那孩子如此倔犟,你救不了他的!”
雪艾坚定的道:“双,让我试一试!”说着,大步向那道长走去。
☆、百年僵尸王
道长望着突如其来的两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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