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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他的男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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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掌柜哈哈一笑,摇手道:“武双公子见笑了!干我们这一行,一半功夫在手上,一半功夫便在这张嘴上了!”他转眼看了看雪艾,问道:“这位公子是……”



☆、被困青羊镇

  
  武双拉着雪艾说:“这位是我的结拜兄弟,此番和我一起来青羊镇办些琐事,唉?怎么不见甄老板?”
  雪艾心中暗笑,这小子反应倒快。只听蔡掌柜说道:“甄老板早起就出门了,估计也快回来了。公子大老远的来一趟,还不曾吃过中饭吧?我叫厨下给您多多的炒几盘好菜来。”
  武双忙道:“不必劳烦了,我们刚在路上吃过。不知甄小姐可安好?”
  蔡掌柜笑道:“有劳公子挂念,小姐她好着呢,现正在后院照看小少爷。”
  武双喜道:“哦?甄小姐生的男孩儿啊?我这就去看看!”口中说着,拉起雪艾便往后院走,雪艾暗想:这小子听说人家生了孩子,他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好像那孩子就是他的。
  心中想着,忍不住戏笑:“大哥,看把你高兴的,那孩子不会是你的吧?”
  武双恶狠狠的挥了挥拳头:“你说什么?!”雪艾被他吓了一跳,剑眉微挑,干笑一声,举手投降。
  两人大步流星经过店面后的两排客房,穿过月牙门,直接踏入后院,这后院收拾的干净利落,南北各三间砖瓦平房,角落里零星的种着芳草香花。一个身姿曼妙的少妇正扶着个小孩子蹒跚学步。突然间看到进来两个绝色的男子,不由得眼前一阵恍忽。瞅了半天方才敢认,这武双,竟然比一年前越发的英姿伟岸,潇洒俊逸。尽管是远道而来,却也不见有半分风尘之色,依旧是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的站立于斯。
  她忍不住心花怒放的喊了声:“武双哥哥!”
  这一声直把雪艾惊的一呆,鸡皮疙瘩掉了满地,武双啊武双,看不出你人缘真是不错嘛,才住了几天就认了个妹妹!
  扭头望了一眼武双,恰巧与他的目光交织,武双悄声道:“别误会,是她自己喜欢这样叫的,我没有强迫。”雪艾瞪了他一眼,心中冷笑,谁那么爱误会你!
  那少妇已经抱着孩子走来,虽然已嫁为人妇,却也不过十七八岁年纪,杨柳细腰,身姿曼妙,挑着一双杏核眼,抿着薄薄的嘴唇,倒有几分姿色。
  看着武双难掩满面惊喜的问道:“一年多没有见到哥哥,哥哥怎的今日突然到来?”
  武双沉吟着道:“到王城办点私事……顺便来看望。”转即又问道:“颖雪,孩子多大了?可起了名字吗?”原来这女子叫颖雪,好清灵秀丽的名字,雪艾心中暗赞。
  颖雪说道:“就快一周了,名字是他外公给起的,叫敬雪。”
  武双笑道:“敬雪,好名字啊。希望他长大后孝敬母亲,也不枉你抚养他这一番苦心。”
  颖雪想到儿子一出生就没了父亲,心中便不由得悲伤。武双见她伤感,忙的转开话题:“甄伯还好吧?”
  颖雪说道:“爹爹一向身体健朗,武双哥哥走后一年杳无音信,颖雪实在挂念,不知哥哥一向安好?”
  武双微笑道:“我很好。”
  颖雪这才想起他身旁的雪艾,只顾着和武双说话,竟把这位客人给忘了,简直不是待客之道。
  她见武双身边那个俊朗的男子一直看着自己,不由得脸也红了,又忍不住偷偷望了他一眼,心中暗赞他的风采竟毫不逊色于武双。于是向雪艾笑道:“颖雪只顾和哥哥说话,实在怠慢了这位公子,不知公子是……”
  雪艾正待回答,武双立即说道:“哦,忘介绍了,这位是我结义的兄弟,名叫……雨山。”说着冲雪艾眨眼一笑。
  颖雪向雪艾深深一个万福:“小女向公子见礼了。”
  雪艾懵了两秒钟,忙笑道:“姑娘不必多礼。”心中却暗暗思量:雨山?雨山?这小子来的倒快,竟然把我名字给改了,雨山?怎么就想起这个名字?
  说话间甄伯已经回来了,听说武双来了,心中大喜,来不及休息便匆匆赶来后院。武双见甄伯风尘仆仆的进来,忙迎上去:“甄伯可好?”
  “托王爷鸿福,老夫身体很是健康,不知王爷可好,公子可好?”甄伯笑答。
  “王爷一向安好。”武双颌首。
  二人寒喧了一番,雪艾只在一旁细细打量着这位甄伯,他大约五十多岁年纪,中等身材,皮肤白细,方方正正的一张脸上五官匀称,儒雅温厚之气,一眼便知是个儒商。
  甄伯看到雪艾,不免暗暗赞叹他的风采,一面命人在小院内摆酒设宴,一面问武双道:“这位公子是……”
  武双道:“这位是我的结义兄弟雨山。”
  甄伯款款而笑,拱手道:“失敬失敬!”
  雪艾拱手回敬:“甄伯好。”
  武双说道:“这次我们去王城办些私事,正好路过,顺便过来看望甄伯。”
  甄伯笑道:“公子远道而来实在不易,就请在伯伯这里多住几天,不然的话,伯伯心中也是过意不去。”
  武双看了一眼雪艾,见他星目朗朗亦是看着自己,一副听从自己安排的样子,又见甄伯盛情难却,便笑道:“如此,武双便多有打扰了!”
  甄伯笑道:“哪里哪里!公子千万不要这么说,公子能屈身光临寒舍,伯伯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话间,酒席已陆续摆上。就见敬雪舞动着小手蹒跚的向外公走来,嘴里咿咿呀呀听不懂说些什么,甄伯对这个可怜的小外甥极是疼爱,抱起来亲了又亲,慈祥的笑着:“敬儿啊,外公陪你两位叔叔喝酒,什么时候等你长大了,你可要替外公喝酒哦!”
  众人皆笑起来,颖雪走来抱过儿子,甄伯举杯向武双雪艾道:“两位公子,伯伯薄酒一杯不成敬意,二位可要干了哦。”
  武双雪艾相视一笑,举杯而饮,又各敬了甄伯一杯,如此一来二去,推杯置盏的喝了数杯,武双已不胜酒力,举着半杯残酒正自犹豫,雪艾伸手接过,笑道:“武双不胜酒力,恐又喝醉了胃痛,剩下的半杯我代他干了。”说着一饮而尽。回头见武双满眼柔光正对着自己微笑,竟是说不出的风情。雪艾心领神会,冲他眨眨眼睛,回以他一个柔情蜜意的甜笑,不经意间,气氛变的暧昧无比。
  正值春意荡漾之即,突听外边一阵兵荒马乱,雪艾顿时惊觉,望一眼武双,只见他也是满眼的惊慌。这时,蔡掌柜匆匆赶了进来,甄伯忙问:“老蔡,外边出什么事了?”
  蔡掌柜心惊胆战的说:“忽然过去一队兵马,说是要搜查什么叛党。”
  甄伯说道:“我到镇子上去办事,也曾有所耳闻,听说是王储叛乱未遂,逃出宫来,莫不是这件事?”
  雪艾心跳骤然加速,手也在发抖,若是一会儿搜查到客栈,不但自己性命不保,甄伯一家也必受牵连。可是,眼下情况很显然兵马已将整个青羊镇包围,想走又岂是易事?他紧张的看向武双,只见武双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甄伯见他脸色难看,急忙问道:“公子不舒服吗?脸色忒不好了。”


☆、痴男痴心

  武双伸手按住太阳穴,皱眉道:“刚刚酒喝的多了些,头晕胃疼,实在难受。”雪艾被他着实吓了一大跳,大哥,你千万不要在这关键时刻犯病啊,你若一病我可如何是好!

甄伯急忙叫来伙计扶武双回房中休息,武双摇手道:“不必了,我自己走就行。小……山,扶我一扶啊。”

雪艾开始还不知道他在叫谁,心念电转,恍然大悟,急忙上前扶他进屋。一边紧问:“武双,你怎么样?千万不要有事啊!”

武双侧身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难看,嘴里却说道:“放心吧,我没事。我只是想先躲到屋内,万一官兵搜查,我们一时半刻还能有个喘息的机会。”

雪艾听他说没事,稍稍松了口气,叹道:“快被你吓死了,对了,你怎么给我想起雨山这个这名字的?”

武双道:“刚我还差点叫错了,着实的吓了我自己一跳。你也不想一想,你早就名扬四海了,怎么能把真名说出来?就算是甄伯,也是人心隔肚皮。怎么,雨山这个名字不好吗?”

雪艾挠了挠头皮:“也不错啊,你怎么就想起这么个名呢?”

武双强挤出一个笑容:“你笨啊,雨和山二字合起来念嘛?”

雪艾恍然大悟道:“是雪啊,真有你的大哥!”

武双皱眉道:“小艾,我们目前最紧要的,就是尽快离开。”

雪艾哂道:“这还用你说?”

武双道:“看来青羊镇已被重兵包围了。要想离开绝非易事。”

雪艾忧心忡忡的道:“你还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武双叹道:“有用的?那就是马上离开。”

雪艾嘴角好一阵抽搐,无可奈何的叹道:“又是这一句,难道我注定要死在这青羊镇么?”

武双叹气道:“唉!你真是笨啊,你就不会自己想想办法。”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忽听外头蔡掌柜说话:“甄老板,那帮官兵都过去了,整个镇子不小,看来一时半会儿搜不到咱们这里。”

甄伯说道:“这就好,他们一来搜查,咱们的生意肯定要受影响。那帮官兵也不是傻子,他们要搜必定先从边缘地带搜起,毕竟那些地方是藏人的好去处,像咱们这样人多眼杂明摆着的客栈,傻子才会往里钻。”

雪艾闻言,满脸顿时涨的通红,武双却笑了笑:“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看似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看来我们还算来对了。”

雪艾紧问:“那我们还要不要马上离开?”

武双沉吟道:“蔡掌柜说的对,那些官兵一时半会还搜不到这来,咱们就先休息一晚,补足了体力,明天晚上我带你突围。”

雪艾忧心忡忡的问:“这行吗?”

武双摸着他的头发,温言道:“放心,有我呢,你还信不过我吗?”

雪艾剑眉微皱,叹道:“我信得过你,可是,我还是提心吊胆的,万一……”

“难道你想今晚就逃吗?我的体力还没补满呢,带着你恐怕走不远。”说着,他笑笑,理了理雪艾的头发:“我困了,这些日子都没有睡好,你也睡会儿吧。”

见他转身朝里睡了,雪艾又贴在窗子上静听了一阵,确定外边没有了可疑的声音,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一点,见武双睡着了,这些日子他的确没睡过一个好觉,雪艾甚是佩服他临危不乱、安如泰山的精神,看着他优美的睡姿,雪艾的口水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晶莹的一滴落在他的脸颊,他睡的深沉毫无知觉。雪艾悄悄的在他身侧躺下,让自己的背贴着他温热的身体,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困意随之袭来,翻转过身,想要伸手抱住他,却又把手硬生生的收回,控制了再控制,轻叹一声,闭上眼睛。

乔五是祥云客栈的常客,也是最特殊的一个客人,他隔三差五的过来,却不住店。每次来都是为了同一件事,就是和甄伯商量着迎娶颖雪。

乔五父母早逝,家中弟兄八个,因排行老五,所以人人都叫他乔五。乔五个头不高,生的胖胖墩墩,因为嗜酒,一天到晚喝的跟个醉猫似的,油光锃亮的一张肥脸,红扑扑的脸蛋儿,一双小眼睛总是笑眯眯的。

乔五没多大毛病,唯一的缺点就是懒惰好酒,前几年他挨着祥云客栈开了家肉铺,买卖虽小,但也足够自己糊口。对了,说到这儿才想起来,乔五今年正满三十,二十五岁的时候娶过一个老婆,过门没一年就跟别人跑了。他一气之下便没有再娶,直到现在仍然是光棍一条,正所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因为懒惰,好好的生意干着干着也就散伙了,仗着几年手里攒的点积蓄,每日都往祥云客栈来喝酒,一来二去就和甄伯混的十分熟络。

自从初次见到颖雪,乔五就被她的美貌吸引,发誓今生非颖雪不娶,可是颖雪每次对他不是冷若冰霜,就是针锋相对,这不得不让他大为苦恼。可是又不甘心,每次都假借来给甄伯帮忙为由,厚着脸皮找颖雪说话,一番软磨硬泡,换得颖雪白眼无数,最后都以自讨没趣,灰溜溜的走掉而收场。

今天下午客栈生意较为清淡,甄伯和蔡掌柜闲来无聊,便坐在一起议论官兵捉拿叛党一事,忽见乔五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盒点心,笑眯眯的对甄伯说道:“叔,闲着呢?”

甄伯倒是很待见他,觉得这孩子脾气好,又懂事,长得虽然胖点,却也不是很丑。其实甄伯早就有意招他做上门婿了,颖雪什么情况他心中当然有数,嫁的男人不到半年就死了,人人背地里说她天生的克夫命,况且现在又多了个呀呀学语的孩子,是以,门庭冷落,没有一个媒人前来登门。唯独乔五对她一片痴情,半分嫌弃之意也没有。颖雪若能嫁与这样的男子,不也是她的福气么?可恨颖雪她主意拿定,任你怎么劝说,她都不嫁,甄伯为此颇费头脑,又生气又无奈。

每次见乔五乐呵呵的来,总觉得有些对他不住,更何况他今天又提了东西,甄伯心里不是滋味,便说道:“乔五啊,来玩玩就行了,还买什么东西,又破费了!”

乔五笑道:“什么破费啊,一些点心,给小少爷吃着玩的。叔,颖雪呢?”甄伯一指后院:“在里屋看孩子呢。乔五啊,你也别太心急了,回头我再好好劝她一劝,等她答应下来,就把你俩的亲事紧着办了。”

乔五忙说道:“不急不急,等颖雪啥时想开了啥时再说不迟,叔,我先进去看看小少爷啊?”

甄伯点头:“嗯,去吧。对了,你也别跟颖雪说什么,回头我劝她好了。”乔五道:“嗯,知道了。”

颖雪正在屋里给孩子喂奶,忽见乔五走进来,心中着实羞恼,匆忙把衣领系上,乔五笑嬉嬉的问:“孩子睡着了?”

颖雪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冰冰说道:“好容易才睡着,没事你就回吧,别给吵醒了,醒了又难哄了。”

乔五也不走,竟大咧咧坐到她身边,嬉皮笑脸,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小少爷长的可像你呢,你看他这眼睛,就是闭着也这么漂亮。”

颖雪起身,不耐烦的道:“你没事吧?没事就回吧,我也要睡觉了!”



☆、天降桃花

  乔五喜欢她,她却对自己好不耐烦,乔五心中很不是滋味,沉默了半晌,见她面朝里歪在床头,想近前看她却又不敢,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说:“颖雪,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敢图什么,就是想跟你说会话。”
  见她依旧不动声色,乔五大着胆子往前靠了靠:“颖雪啊,你看我们两个,你未嫁我未娶,单身的日子又怎能好过?况且你一个女人带着这么小的孩子,就算你不想嫁,也总该为孩子想想吧。”
  颖雪动了动身子,乔五大气不敢喘一口,便见颖雪忽的翻身坐起,一双杏眼瞪着他,乔五心中一抖,正准备迎接她的唇枪舌剑,却听颖雪叹息了一声,语气出乎意料的平和:“乔五,我知道你人好,可你也不要再劝我了,我心已死,这辈子就算再难,我也认了。”
  乔五听她话儿软,心道这事有门了,急忙趁热打铁:“你这么年轻,怎么就能认命?我实在不愿见你受苦,颖雪你要是嫁给我,我发誓再也不懒了,也不喝酒了,我好好挣钱,把你养的好好的行不?”
  颖雪强压的怒火终是忍耐不住,指着他怒道:“你还有完没?你真讨厌,你给我滚!”
  乔五当时给噎在那儿,就见颖雪随手抄起个板凳,劈脸砸来,乔五吓的拔腿就往屋外跑,边跑边嚷:“颖雪,你别,别动手啊!”
  颖雪在后边追着问:“以后你还来不来?”
  乔五慌不迭的摇手:“奶奶,我可不来了!你别生这么大气,我这马上走!”
  颖雪反而更加厌恶他没有一点男人味,叉腰立在门口,一手提着板凳,怒视着乔五,活脱脱一副悍妇模样。
  他俩这一闹腾,本来熟睡的武双也给吵醒了,闻声匆忙赶来,便见颖雪恶狠狠的站着,对面的男人神色慌张。于是紧问:“出什么事了颖雪?”
  颖雪把板凳往地下一丢,眼珠登时红了,含泪指着乔五道:“你若再来纠缠,我就只能一死了之!”
  武双拉住颖雪讶然道:“颖雪?”
  这时雪艾揉着惺松的睡眼也走了出来,见到眼前的一幕,不禁愣住。
  乔五忽然看见这两个俊美飘逸的男子,心中着实的吃了一惊。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尤物,一时间直把他们惊为天人。
  便是这一眼,他心下顿时大彻大悟,指着颖雪道:“我说你怎么总是对我这样绝情,颖雪啊颖雪,原来你……”他气急反笑:“我是配不上你,有这样两位天仙般的男人,我又算个什么?颖雪啊颖雪,你……你也忒水性扬花了!”
  颖雪闻言,羞了个面红耳赤,乔五,你以为你是谁?就来这样教训我?就算我水性扬花了又碍你什么事?她心中恼恨,索性一把搂过武双的腰,将头贴在他胸前,嘴角一挑冷笑道:“是啊,我就是水性扬花。我和哥哥已经有了婚约,这辈子我非他不嫁,乔五,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等着喝我喜酒么?”
  乔五心中一片冰凉,满腹苦水不知向谁倾诉,一句话也没说,扭头夺门而去。
  武双被她此举惊呆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回避,任由她紧紧搂住,心中对他们的事已全然明了。
  雪艾袖手一旁,这种情况他实在不便插手,见他二人搂的亲密,又闻颖雪的一番话语,心里好不是滋味,不由得剑眉紧蹙,轻咳出声。好你个武双,被女人搂着却不拒绝,看把你美的,很爽是不是?
  听到雪艾咳嗽,颖雪猛然惊起,已觉自己失态,扭头跑进里屋躲了起来。武双兀自怔怔的望着她背影发呆,雪艾冷笑道:“意犹未尽么?”
  武双尴尬的一笑,雪艾瞅着他的眼睛,这小子果然有定力,让美女搂抱了这半天,又说了如此一番暧昧的话来,却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
  眼见雪艾自顾自的回到屋里躺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武双挨着他坐了,伸手理了理他鬓边的乱发,雪艾侧身躲过,不冷不热的道:“恭喜你了。”
  武双奇问:“恭喜我什么?”雪艾淡淡的道:“你就要做人家的乘龙快婿了,美人于怀,还不值得恭喜么?”
  武双忍不住笑起来,打趣的说:“谁家醺了醋呢?这么酸!”说着低头在雪艾身上嗅着,雪艾忽的坐起,两只眼睛幽怨的看着他,那眼神,波光荡漾,慑人心魄!
  武双再也笑不起来了,默默的和他对视,良久良久,他们谁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却是各怀心事:
  武双,你又怎知我对你的感情!从初见你的那一眼起,我就知道,今生我必将为你沉沦。可是你又怎么可能和我厮守终生?你注定不会属于我,如果真是这样,你叫我如何面对,如何忍受?恨只恨苍天捉弄,天也嫉恨完美不是吗?若不然,为何要让你我同为男人,又为何要给你倾城容颜,莫非你就是我前世的孽债,注定今生要我来偿还?
  武双孰不知自己早被他的眼神迷惑,这般幽怨让他心生怜惜,他情不自禁的抬手抚上他的额头,眼中荡起无限怜爱:小艾啊小艾,你何苦这么多心,武双说过要追随你一生一世,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违背诺言,我已对天发誓,这辈子我不会娶任何女人。我把性命都交给了你,难道你还不肯把心交给我吗?
  正当二人默默相对时,忽听隔壁甄伯和颖雪的说话,无不是指责颖雪方才的言行忒也过份等等,随后便又是一大堆的劝说之词。
  雪艾和武双相视一笑,方才的幽怨情愁瞬间风吹云散。武双携起雪艾的手,温言道:“我舍不得小艾,小艾走到哪里武双就追随到哪里,武双要保护小艾一生一世。”
  雪艾眼中噙着泪,喉间一阵酸涨,此刻之情无以言表,他把头停靠在武双的肩头,幽幽说道:“你若不在,我必死无疑。”
  武双咽了口唾沫,转头望向雪艾,天!我们都在说什么?怎么像是情人之间至死不渝的誓言?仿佛是!他舔了舔干涩欲裂的嘴唇,面前的男子,色若春花,风采卓绝,精灿的星眸深情的凝视着自己。武双抑制不住的伸手托起他的下颌,纤长的手指随着他的呼吸颤抖。
  雪艾眼中带着暖暖的甜笑,伸手握住武双的那只手,丹唇微启,舌尖轻舔着自己的唇角。武双看的痴了,身体里有一种欲望如火一般愈燃愈烈,他情不自禁的凑近到雪艾的脸庞,他们近在咫尺,他们鼻息相闻。就在这突然间,武双竟然想去吻他妖冶魅惑的嘴唇,雪艾的喘息也在此时加重,伸手抱住武双的头,在他鼻尖呓语般的说着:“双,你也想的是吗……我看到了你眼中的欲望,双……不要再伪装了……”


☆、孀女痴情

 武双眉峰蹙紧,衣衫早已湿透。强行压抑着那股莫名的欲望,内心深处的理智却在向他呼喝:武双,你疯了!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有违天道伦理的事情!

雪艾的轻吟依然在耳边回荡:“双,你也想的不是吗?”他的唇慢慢贴近武双的脸,柔软温热,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飘进鼻翼,武双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意乱情迷,他侧身躲避,猛的把雪艾推开,雪艾促不及防,仰面朝天的被他掀翻在床,撑起身体,讶然道:“武双,你?!”

武双调稳了呼吸,负手转身,冷然道:“雪艾,你真把我当成男宠了吗?”

雪艾愣住了,不由得发笑:“男宠?呵,你……什么意思?”

武双不语,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一种莫大的耻辱,脸上着了火一般,雪艾叹息着,茫然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亲亲你……只是亲亲你而已,武双,你……误会了……”

武双回头,看着他问:“真的吗?”

雪艾盘膝而坐,认真的点头:“仅此而已,我不敢奢望,我……”他咽了咽口水:“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可是,我……”舔着干涩的嘴唇,垂下头去紊乱的呼吸,他不知道武双会怎么想,他会不会因此而鄙视自己?

半晌,武双没有动静,雪艾感觉他就站在面前凝视着自己,可他为什么不说话?鄙视?嘲笑?还是……感动?

他突然抬起头,凝视着武双不可捉摸的双眼,毅然问道:“怎么,觉得我很荒唐可笑是不是?”

他又怎知武双心中的纠结,恨恨地说道:“武双,那你刚刚为什么还要勾引我?你是欲擒故纵,还是想戏耍于我?”

武双惊讶道:“我勾引你?我……勾引你?”

雪艾道:“难道不是吗?你刚刚是什么样子,现在却又拒我千里,诚心耍我是吧?武双,你卑鄙!”

武双语塞,自己方才的举动是有些出格,他真就想扑上去直接吻住他的嘴,看他还能说什么?可是,他实在做不出来,他是男人,而且雪艾也是!

心里纠结的越发难受,不忍再看雪艾幽怨恼恨的眼睛,转身冷冷地道:“随你怎么说!”

话声刚落,就见颖雪走了进来,脸上仍然带着一丝娇羞,她并没有听到他们的争吵,只是轻轻的说道:“武双哥哥,颖雪有话要对哥哥讲,晚饭后烦劳哥哥到菜园一叙,好吗?”

武双回望了一眼雪艾,见他面朝里躺着,于是点着头嗯了一声。

晚饭后已到掌灯时分,小菜园中微风徐徐,园子不是很大,中央是个高高的井台,旁边种满了一畦畦瓜果蔬菜。颖雪静默的站立,满腹心事不知从何说起。

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她伸手撩起,朦胧的烛光中,那男子一袭白衣飘飘,长身玉立,一双凤目转盼多情,嘴角似乎含着笑意,沉香温柔,淡然宁静。

颖雪目光楚楚的看着他,可是她如何爱他,也只能是这样和他遥遥相对,永不得厮守。她幽幽的叹息,问道:“哥哥,还在怪我今天的无礼冒犯么?”

武双淡然道:“没事,我知道你的隐情。”

颖雪凄楚的一笑:“自从我见到你的那天起,我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你了,可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的心里也不会在意我。”

武双只是静静的听着,又淡淡的说:“看的出乔五对你也是一片真情。”

颖雪冷笑:“除了你,这个世上再没有一个男人令我心动,既然不能和你相守终生,那我宁可孤苦一世。”

武双忽然想起雪艾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来:不如珍惜眼前人。是啊,执着的孤苦一世,到头来还不是苦的自己?于他人又有何相干呢?他轻轻叹息:“傻丫头,为了我值得如此吗?就算是与我相守,你就会幸福吗?我这一生注定漂泊,还不知能活到哪一天,而且我早就发誓终身不娶。颖雪,你又何苦?”

颖雪心中一痛,盈盈走近他身边,柔声道:“哥哥,请记住今晚我说过的话,不管你有何决定,我都会在这里等你,等一辈子,哪怕你永远也不回来。”

看着她悄然走去,武双的心仿佛被人狠捏了一把,不由的为她惋惜,你如此痴情的等待,却不知错等了一生,明天武双走后,也许就是和你的绝别。

次日早饭后,雪艾和武双就商议着如何逃出青羊镇的事。甄伯和蔡掌柜坐在店铺中闲聊,忽见远远的围了一群人。甄伯问道:“却不知出了什么事?”

蔡掌柜也伸着脖子说:“可是要搜城了?”

甄伯道:“搜便搜,我们又不曾窝藏叛逆,只是不要把我的客人吓跑就行。”

他一旁说,一旁探身向那边人群张望,只见那里人越聚越多,好不热闹,忍不住好奇心起,转身对蔡掌柜说:“我过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甄伯是一路小跑着去的,只见人群骚动,议论之声不绝于耳。甄伯挤在人群中,举目望去,不望不知道,这一望竟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那边站着两个官兵,身后的墙面上赫然贴着一张人像,画中的人眉目清秀,潇洒俊逸,不是别人,正是雪艾!

那张人像画的惟妙惟肖,徐徐如生,画像下面注明着一行大字:

南安储君雪艾,年二十,因密谋弑君篡位未遂,逃离王宫尚未捕获,现已废黜王储之位,贬为庶民,定为朝延通辑重犯,一旦捕获,就地正法。若有包庇藏匿者,一律按罪处置。如发现举报者,奖赏田地千顷,金帛万两。

甄伯将那画影图形仔仔细细瞅了又瞅,这人长的未免也太像雨山公子了吧!难道不成……真的就是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上面写的明白,南安储君名叫雪艾,而他叫雨山,天下之大,长相雷同之人也不是没有。甄伯心里好一阵忐忑,如此竭力的说服着自己,却又忍不住想:不对啊,雪艾年二十,这雨山公子看似也是这般年纪,呃……雪艾,雨山……雨山……雨山?是了!雨和山不正是一个雪字吗?!唉呀!不妙啊!

甄伯一拍大腿,心内大喊糟糕,武双是四王爷的人,这武双的结义兄弟自然也是宫中之人,这雨山公子,仪表不凡,贵气十足,确实不像平庸之辈,看来我的猜测不错!不及遐想,回身便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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