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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暖又逢君[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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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宁小虫耳边回荡起上仙的话语。
上仙当初将捆妖绳交给宁小虫,宁小虫曾问上仙,捆妖绳可以捆住什么妖。上仙笑着回答,捆妖绳既可以捆小妖,也可以捆大妖,捆妖绳的威力能够到达何种程度,与宁小虫的意志力和信念紧密相关。
一切取决于,宁小虫觉得自己捆住一只小妖足以,亦或紧紧勒住强敌决不放弃,直到对方服输为止。
“我,不会放弃。”
宁小虫睁开眼,望向捆妖绳的另一端,绳索牢牢绑在夕妖身上,哪怕夕妖仍在挣扎,可已无力挣脱捆妖绳的束缚。
累到筋疲力尽,夕妖倒在了地面懒得再动。宁小虫倚着火墙无力的坐在地面,从夕妖痛苦不难看出,谁是这次的赢家。
又过一会儿,穿过火墙走进来一个人,身影分外眼熟,宁小虫抬头望向对方,奈何怎么也看不清晰,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宁小虫不由扬起嘴角。他依旧闻不到味道,但是他能够感觉。
眼前的这个人是真正的易墨。
说不出原因,可他就是有这样的感觉,他朝对方扬起拽在手里的捆妖绳,静静地笑了。他很想说点什么,可惜力气耗尽,宁小虫眼前一黑,往一侧倒去。
黑暗中,一只手揽住了他,
宁小虫陷入了漫长痛苦的黑暗,他浑身疼得厉害,他大口呼吸依旧呼吸不过来,仿佛即将死掉了一番,他拼命的挣扎,可越挣扎越发觉自己动弹不得。
惊恐之际,他睁开了眼睛。
天已经亮了,阳光明媚,宁小虫盯着床顶呆了半刻,他仍在灵天观,不过这不是他之前居住的房间,也不是易墨的房间。一切宁静的不真实,当然真实的部分,同样令他苦恼。他浑身药味,还缠满了绷带,绷带渗出血迹,触目惊心。
宁小虫费力地抬起胳膊,只见自己的右手裹着绷带,捆妖绳勒伤了他的手。他飞速回忆曾经发生的事情,他拼死拼活要捉住夕妖,夕妖挣扎得太厉害,他和夕妖都伤痕累累。
吃力地挪了挪身体,宁小虫想要坐起身,意外听到一个声音:“别乱动。”
宁小虫循声望去,易墨坐在书桌前,他刚好写完信,正把信绑在信鸽脚上。
“易墨。”宁小虫忍不住高兴喊道。
易墨走到窗边放飞了鸽子,接着他转身来到床边,他伸手探了探宁小虫的温度,宁小虫的体温已经缓慢恢复了正常,全身上下数不清的伤口也已敷了药,宁小虫的身体承受不住夕妖大肆的伤害,完全康复需要一段时间。
宁小虫打量了一番完好无损的新房间,焦急地问道:“夕妖呢?”
“霍仁看管它,放心,它肯定逃不掉。”易墨在床沿坐下,他审视了宁小虫的伤势,开始为宁小虫换药。
宁小虫愣了片刻,脸红了。
他满身是伤,光溜溜的躺在大床上,照此情形,极有可能是易墨替他清洗了血迹,想着自己的身体被对方看了那么久,宁小虫不由脸颊升温,颇感难为情,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
“换药,老实点。”易墨说道。
易墨的手落在宁小虫腰际时,宁小虫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他别过视线,寻找适合的话缓解尴尬:“我捉到了夕妖,是吗?”
“是的,你捉住了夕妖。”易墨点头认可了宁小虫的问题,随后他低下头看着对方,“所以,你最好尽快好起来,要不然霍仁为你的庆功宴准备的白菜可能会全部坏掉。”
闻言宁小虫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为他庆功。宁小虫转念一想,既然霍仁都要为他庆贺,那么他向易墨讨要一点奖励应该不算过分吧,看在他遍体鳞伤的份上,当作安慰病患也好。
宁小虫琢磨小会儿,睁着乌亮的眼珠直直望着易墨,小声问道:“捉到夕妖有奖励吗?”
话音刚落,易墨轻叹了一口气,他思索片刻,最后点点头:“你想要什么?”
难得易墨愿意问这样的问题,宁小虫满足地扬起笑,他闭上双眼,撅着嘴。
易墨没奈何,低头凝视这只傻虫子,明明满是伤痕,却一副开心的表情讨要亲吻。少顷,他眉宇间的神情柔和了半分。
宁小虫内心焦急地等着,其实他心里非常没底,他不知道自己的要求算不算过分,他生怕易墨拒绝。对方的呼吸落在脸颊,易墨的声音随之飘来:“下不为例。”
易墨的吻落在宁小虫唇上。
宁小虫一阵莫名的高兴,他微微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笑了。紧接着,易墨的唇又贴了过来,暖暖的气息环绕身旁,宁小虫心情愉快,他对这样的亲吻比梦境里的热吻更梦寐以求。
虽然少了一份热切,也没有吞噬一切的欲望,但是非常温暖。
而且,他看见易墨的眼中映出了自己的模样,一只愣头愣脑,傻乎乎的胖青虫,满满的笑容。
他知道,易墨在看着他,眼底没有厌恶。
一丝暖意在心底散开。
宁小虫不知道易墨吻了他多久,但他清楚,这一刻,他是一只幸福的虫子。
☆、45 第45章
疗伤期间,宁小虫一直美滋滋的反复回味自己得到了奖励,每回忆一次就傻笑一次,对此,易墨除了叹气找不到更适合的表达方式。
宁小虫伤势虽重,好在他恢复能力强,伤稍微减轻了些许,他又立马活蹦乱跳了,连霍仁都担心伤口会不会出问题的时候,宁小虫已经急不可耐的要去啃他庆功宴的白菜了。
庆功宴设在灵天观的饭堂,期间,最高兴的当属宁小虫,最不高兴的自然是夕妖。夕妖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论是妖力还是智力,自己怎么可能输给一只菜青虫,他宁可相信自己输给了易墨或者霍仁,都比败在宁小虫手中有面子。
枉他一世英名,可惜,世事难料。夕妖曾无数次安慰自己说,他仅是敌不过上仙炼制的丹药以及上仙赠予宁小虫的法宝而已,以此减轻失败带来的沉重受挫感。
夕妖败阵,不得不唤醒了昏迷的道士们,宁小虫则为他解开了捆妖绳让他能够松一口气。之后,夕妖与霍仁签订了契约,他会老实很长一段时间,至少霍仁活着的岁月里,他应该会伪装的比较听话。
热闹的庆功宴,易墨和霍仁喝了一会儿酒,宁小虫坐在易墨身边啃菜叶,直到撑得再也吃不下去了,他才停下来,心满意足地坐着原地打盹。
易墨无意间别过视线望去,发现宁小虫已经睡着了,他淡然的收回视线,喝掉杯中的酒。
霍仁和易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说着说着,霍仁冷不丁问道:“易风的眼睛最近怎么样了?”
“还是以前那样。”易墨为自己斟满酒。
“冯远山在易宅居住数百年,易风的眼睛也不见好转。”霍仁扬起笑,笑里别有深意,“不过,易风确实比你更忍受得了那样的生活。”
易墨不赞成地摇了摇头:“他的忍耐终会到达极限,爆发的时间已经非常近了。”
“你确定?”霍仁笑问。
易墨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偏头看了一眼坐着睡觉的宁小虫,他表情变化了些许,若有所思:“易宅尚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既然夕妖已捉到,我明天得回去了。”
或许是比较了解易墨的个性,霍仁没有多挽留,仅是倒了一杯酒碰了碰易墨的酒杯提前为对方饯行,霍仁的视线从易墨身上移去的宁小虫那儿,他笑了笑:“有时间,认真考虑一下自己以后的生活,毕竟岁月还很漫长。”
易墨挑眉,他清楚自己需要做些什么,但他认为那个时辰还没有真正到来。
庆功宴过去,离开灵天观的道别来得非常直接,颇具易墨风范。清晨,宁小虫仍在睡梦中,易墨就已拽着半睡半醒的宁小虫进了马车,宁小虫迷迷糊糊地望了望易墨:“这么早要去哪儿?”
“回易宅。”易墨回答道。
宁小虫应了声,没再多说什么,他困得慌,一路上安静地缩在马车内睡觉。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到达易宅,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回到房间,等他稍微清醒过来,他已经躺在易宅的大床,屋内的小瓶子们无声诉说着一个事实,宁小虫在自己房间,而不是易墨房间。
对于这样的变化,宁小虫感到有点失落,这个时候,他会觉得灵天观比易宅好,易墨会允许宁小虫住在自己房间,宁小虫也能挤在易墨身旁安心睡觉,并有易墨亲自为他换药,各种各样的上等待遇,心情畅快的美妙生活。然而,一踏入易宅,情况陡变,他必须住在自己的房间,换药也不再是易墨亲力亲为。
宁小虫忍不住啧啧感叹。
凡事有失有得,宁小虫心情恢复迅猛,不能留在易墨身边纵然可惜,但回到易宅也有回到易宅的好处,宁小虫又能奔向后山去爬那棵每天只结一个白色果实的树,并且易墨承诺,待宁小虫伤势痊愈,会教他一些新的东西。
为了分享自己的顽强不屈战夕妖的英勇事迹,宁小虫果断找到了白驴,他一边得意洋洋的啃白色果实,一边眉飞色舞地给白驴说发生在灵天观的点点滴滴,精彩的故事说到一半,宁小虫苦逼地发现白驴竟然睡着了,它从头到尾压根没在听宁小虫说话,宁小虫一脸血。
一个月后,宁小虫收到了一份信。
宁小虫不会写信,所以也从没收到过信,丫环把信交给他时,宁小虫倍感不可思议。信来自于月老庙,第一轮考核已经结束,名单将在三天后公布在月老庙的大墙上。
宁小虫捏着信举棋不定,他在屋内转来转去琢磨这件事,最后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于是跑问易墨,他收到信是不是意味着考试通过了,易墨仅回了一句这事得问月老。
易墨的回答直接的令宁小虫无言,宁小虫快快的收拾好自己的随行物品马不停蹄地出发赶往月老庙。
公布名单的当天,月老庙里里外外全挤满了脑袋,大家自四面八方涌来看考核的结果,焦急的宁小虫也挤在其中。
第一轮考核结束会公布两部分信息,首先,牵定了能够牵定姻缘的对象才会榜上有名,比如,牵定自己和皇亲国戚以达到富裕的目的,无法通过考核,另外,榜上有名的准月老们,名字先后根据牵定两人的情感深厚程度,关系亲密程度进行排列。
宁小虫伸长了脖子从上至下一个名字贴着一个名字慢慢看,生怕看漏自己的大名。找了一会儿,没找到自己,宁小虫有些着急了,眼看着几个欺负过他的大仙小仙均已在名单内,但宁小虫始终看不到自己。
找到几乎决心一头撞墙的前一刻,宁小虫欣慰的发现了自己的名字,他排在最后一个。回望排在他前面的多到数不清的名字,宁小虫抹汗,易风和冯远山的感情未免太过稀薄,刚刚迈过最低线,再低半分没准宁小虫没机会通过第一轮考试。
不过,宁小虫转念一想,好歹他得了一个第一名,哪怕是倒数的。
此后,月老公布了第二轮考试的内容,引得几家欢喜几家愁。
第二轮考核以二十年为限,牵定姻缘的两人情感程度分值最高的那名准月老,即正数第一位的准月老才有资格获得月老的饭碗,接过月老手中的红线,至于其他人将全部落败,月老的位子有且仅有一个。
宁小虫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二十年时间等于他需要留驻易宅二十年守着易风和冯远山,让他们乖乖的和睦恩爱,不准闹分离,而且宁小虫得想方设法促使他们的关系更近好几步,宁小虫获胜的机会才能上升丁点。
返回易宅,宁小虫立刻向易墨一五一十的说了这个重大消息,面对易风和冯远山情感程度不够这个难题,易墨显得比宁小虫冷静很多,他不仅需要考虑易风和冯远山,还需要考虑宁小虫的存在。
当然,相比其他事情,易宅有件事属于当务之急,易宅将有一件喜庆事,与易风有关。
易风的生辰将至,恰逢整百年,根据宅院历来的传统理应热热闹闹庆祝一番,关于送给易风的生辰贺礼,易墨思索着应当如何挑选。
宁小虫得知这件喜庆事的时间相对比较晚,所以他的反应也相对更为激烈,他听丫环们说起易风的生辰宴席之后,他接连好几天晚上睡不着觉,他十分着急,他不知道该送易风什么礼物才好。
按理说,他在易宅住了这么久,与易风也还算相处融洽,易宅管吃管住,从没找他收半两银子,待他非常客气。尽管他在易风和冯远山牵红线方面出了一根红线的力,可也不属于大恩情,自己白吃白喝不太好,每次想到这儿,宁小虫立刻就会奔去厨房砍柴烧火。
如今易风生辰到来,宁小虫完全不懂怎么挑选贺礼,他摸了摸口袋,里面屈指可数的一锭元宝还是冯远山给他的。易宅不缺金银珠宝,宁小虫不打算送钱财,至于奇珍异宝,他估计他也没有。
生活方面,易风虽然吃菜叶,但易宅的菜园内各类蔬菜应有尽有,送菜叶,宁小虫有点拿不出手
宁小虫斟酌再三,既然是送礼,那么要送就得送易风喜欢的。
宁小虫下定决心调查易风的爱好。
根据虫式方式,调查的第一个步骤为跟踪,他整天偷偷摸摸跟着易风,记录易风从早到晚的生活点滴,进而筛选有用内容判断易风的喜好。类似的事情,宁小虫牵红线之前也折腾过,这一次稍有不同,因为宁小虫下定决心非得把易风调查透彻,扒出易风的最爱,确定自己赠送的生辰礼物。
这个想法实行颇具难度。
因为宁小虫发现易风和冯远山的相处时间非常多,多到从天亮到天黑都在一起,有时甚至于冯远山会在易风的房间内过夜。
除了调查易风,宁小虫每天最自觉的一件事莫过于到了吃饭时间准时前往易墨房间,易墨从不要求他说些什么,可宁小虫总会如实的告诉对方自己今天做的琐事,说的最多的是易风和冯远山时时刻刻在一起,使得他无法了解易风的喜好。
闻言,易墨愈发淡然:“不时常在一起,怎么有资格叫做贴身护卫,随时随地保护易风是冯远山的职责。”
宁小虫不赞成,列举了一个强有力的证据进行反驳,:“可是他俩在床上不穿衣服,冯远山还压在易风身上。”
易墨:“……”
也许,他需要多留意,他教宁小虫的法术是不是被这只菜青虫每天运用在看一些不该看的内容方面。
易墨静静说道:“他们关系好对你的月老考试更有帮助。”
“呃……可是……他们不交尾……”宁小虫一本正经的苦恼。
易墨不幸被饭梗到了,多少年难得的经历,他挑眉,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
“因为冯远山想要易风,但易风说了不行。”宁小虫正色。
易墨收起自己的全部情绪,当作宁小虫并不存在,他平静地低下头继续夹菜吃饭,仿佛什么也没听到过。易墨深信不疑,有宁小虫偷窥,所谓的交尾永远不可能发生。
易风生辰之前,易墨送了一份小礼,他把宁小虫的住处从易风的房间旁边,移到了白驴的草棚附近。宁小虫换房间,易风表现得非常欣慰,白驴则相当的不满,它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不安宁的邻居。
☆、46 第46章
苦恼生辰贺礼的不仅仅是宁小虫,冯远山为此也认真思索了好长时间,他守在易风身边几百年,好不容易如今关系亲昵了一步,冯远山琢磨着自己应当挑选一份怎样的礼物送给易风最为适合。
他清楚易风生活所需一件不缺,唯一的遗憾是眼睛,但没有易风的许可,冯远山纵是早已准备妥当,也无可奈何,他不忍心勉强易风接受这一切。
越考虑越无从下手,冯远山想了很久,最终脑中一片空白,一个合理的礼物也想不出来了。下棋之际,冯远山心不在焉,走神了,好半天,他听到易风轻笑:“想什么事情想得如此入迷?”
冯远山略显尴尬,一时间找不到适合的回答,于是赶紧转移了话题:“宁小虫换了房间,四周清静下来,公子夜里也能睡得安稳了。”
“我夜里睡得安稳不安稳,你不是和我一样清楚吗?”易风笑道。
体会到易风话语里别的意思,冯远山微微愣了愣,自从易风允许他晚上留宿之后,两人一起过夜的时间逐渐多了起来,但冯远山始终处于被动等待命令的状态。
他们的相处仅限于易风当天的决定,晚饭过后,易风若是心情还不错,没有让冯远山走,冯远山立刻明白,这样的情况意味着他能够留下。反之,如果易风说累了,要休息一会儿,让冯远山先退下,冯远山清楚这是一道驱逐令。
而今晚,易风吃过晚饭让冯远山陪他下盲棋,夜已深了,易风并未没有提及冯远山是否需要离开,冯远山将这理解为他又获得了一次亲吻易风的机会。
一局棋结束,易风略感疲惫,准备更衣休息了。
快速收拾好一切,冯远山心情忐忑地吹灭了蜡烛,尽管光亮对易风来说并无多少差别,可是对冯远山而言,每次清清楚楚看到浑身不着一物的易风躺在自己身下,无论是易风红脸的神态,还是略微压抑的喘息,都足够让冯远山发疯,他会丧失理智,无法克制自己破坏一切的冲动。
借着月色,冯远山扶着易风走到床边,放下了床帷。下一刻,冯远山分外激动又稍稍紧张地抱住了易风,他贴近易风,亲吻易风的唇,易风的唇有一种说不出的触感,那种触感令冯远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他心跳加速,情绪变得亢奋,他一边亲吻易风的嘴唇,一边抚摸对方的身体。
这种触碰与以往九百年的触碰均不相同,之前,不管任何时候,只要他身处易风跟前,他都必须强制压抑自己的欲望,让自己成为一个冷静的护卫保护主人的安全。但这一刻情况不同往昔,易风给了他主掌更多事情的许可,除了易风明确说不可以的举动,其实的任由冯远山自行决定。
两人往后一仰,倒在床上,冯远山的力气很大却又透出无限柔情,他压在易风身上,转眼揉乱了对方的锦袍,尽管隔着衣物,但冯远山的呼吸早已炙热起来。
冯远山的吻带着几百年的情愫,强烈又深情,他的吻让易风的呼吸改变了平稳的速度,心跳也乱了节拍,感受到易风的体温上升,冯远山莫名的安心,易风对他的抚摸有感觉对他而言无疑是一件好事。
他害怕,怕仅是自己傻乎乎的依恋着对方,只有他在沉沦。
亲吻加深,冯远山加大臂力牢牢地抱紧易风,仿佛易风随时会消失一样,他要抓牢易风一辈子也不松开手。
昏暗中,衣衫褪尽,冯远山的手掌细细地抚过易风的全身,感受对方对他的渴望,两个身体毫无阻隔的紧贴在一起,冯远山深陷这样的亲昵。
他喜欢感受易风欲望涌起来之后的脸红心跳,他喜欢听着易风微红着脸的喘息,他喜欢在易风身体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即使有一天他会被其他人取代,但至少眼前的易风只属于他,没人能够抢走这一份亲密。
冯远山伸手拉住易风的手,十指交错,他的吻密密的落在对方的颈侧和肩头,他埋头在易风颈项,闻着对方的味道,沉静在只属于他和易风的世界。
之后,他的吻徐徐上移,他亲吻易风光芒黯淡的眸子,一下又一下,他期待对方明白自己的情感和想法。他挤入易风腿间,他想要易风,急切的想要得到对方,如此的迫不及待,可惜幸运没能降临,与其它的夜晚一样,易风不允许。
“不行。”易风别过头,压低声音淡淡说道。
冯远山不愿放弃,他抬高易风的腰,摩挲着易风腿内侧的皮肤。陷入欲望的易风,皮肤微微泛红,呼吸急促,易风的双腿稍稍夹住冯远山的腰,不愿对方的抚摸停下来,可也不许冯远山进入自己的身体。
冯远山想不明白,他不懂易风每一次拒绝他原因,既然准许他亲吻拥抱,为什么不答应与他关系更进一步。吻了易风好一会儿,冯远山希望得到易风的答案:“为什么不行?宁小虫已经搬远了,他没在这儿偷看。”
“问题不在宁小虫。”易风伸出双臂怀抱住冯远山,手指细细地勾勒对方的身体轮廓。
冯远山表达了自己的爱意和诚意:“我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只与你相守到老。”
闻言,易风摇了摇头。
这不是易风在等待的话,冯远山迟疑片刻,问道:“公子,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讨厌我的事情?”
易风又摇了摇头,这依旧不是问题的答案。
困惑加深,冯远山搂着易风,好久才轻声说:“公子,我知道我有很多缺点,很多不足,若有什么你不满意,你告诉我,我可以改,全部都改掉,改到你满意为止。”
易风的回答仍是摇头。
冯远山不懂了,他是真的不懂了,应该说几百年来他一直不懂易风,哪怕他寸步不离地守在易风左右,可他从来不曾看透易风的心事,哪怕他的双眼看得见。
易风的心与易风的眼睛一样,一直关闭在黑暗中,冯远山深知自己贪心,他想要易风,身心都想完完全全得到。他们为何不能继续走到下一步,冯远山给过自己一个回答,那是一个他不愿面对的答案。
“你在想什么?”易风问。
话音刚落,冯远山笑了,易风总是在问他在想什么,即使早已清楚冯远山在想什么,可是仍会等待他自己说出口。
有时,冯远山认为自己应当面对现实,躲避解决不了问题,他不愿与易风的关系走到进退两难。他缓了一口气,直直的看着易风,哪怕易风看不见他的表情,冯远山没奈何地扬起嘴角:“我在想,我爱你,但是你不爱我。公子,我猜的对吗?”
这一次,易风不再摇头,可也没有点头,久久的,他说道:“我不知道。”
这是易风无法解答的困惑,他问过自己无数次,冯远山究竟有什么不好。他想来想去想了很久,发现冯远山对他没有丝毫不好,这名贴身护卫忠心又专情,死心搭地的守在他身旁,默默忍受和承担一切,毫无怨尤,随时随地甘愿为他送命。
就连与冯远山亲昵,易风也不曾感到不妥,他对冯远山有欲望,可就是说不出来到底少了一点什么。
或许真的如对方所说,冯远山爱他,而他不爱冯远山。
他适应了这个人陪在自己身边的生活,习惯了这个人为他打点大凡小事,一旦冯远山不在立刻感到不自在,除此以外,另外的感情是什么,易风还没找到自己认可的答案。
易风轻轻地推开了冯远山:“今晚你回屋睡。”
“是。”冯远山对易风的这个命令并不意外,他知道他问了不该问的话,这是应得的惩罚。
冯远山为易风重新穿好里衫,又盖好锦被,他默默的下床穿上衣服,一声不吭地走出了易风的房间。此后,冯远山确实按照易风的要求回屋了,但他没有睡,他睡不着,于是抱了几坛酒一个人喝闷酒。
夜里失眠的人,还有宁小虫。他有一个烦恼怎么也想不透彻,易风和冯远山的关系进展到在床上扒光光了,他竟然仍排在月老榜单的最后一位,一动不动。
宁小虫找白驴倾诉苦恼,偏偏白驴不听他唠叨,一蹄子把他拽出草棚。宁小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意全无,做了一个决定,去易风房间打探情况。
到了易风那儿,宁小虫悲摧的发觉冯远山没在易风房间过夜。为此,宁小虫不免叹气,这两人太不自觉,他一转身,居然就分开睡觉,距离远了,感情自然生疏了。
宁小毫不迟疑立即去找冯远山,他得和对方好好聊一聊一生应当完成的各种理想。令他惊愕的是,冯远山居然房内独自喝酒,地面好几个空酒坛彰显已有的辉煌战果,冯远山趴在桌上半醉不醉,继续往肚子里灌酒。
宁小虫刚靠近,冯远山抬眼瞪着他:“你来这儿做什么?”
抹了一把冷汗,宁小虫左右为难,思考他是趁机溜了好,还是留下比较适合,他担心冯远山喝醉了揍他。还没来得及溜,冯远山眨眼移到宁小虫跟前,一把拽住他拉回桌边,冯远山拎起一坛酒往桌上一放:“既然来了,陪我喝酒。”
眼见着逃脱无望,宁小虫默选了合作。瞅着冯远山喝得快要醉趴下了,宁小虫又灌了对方喝不少酒,直到冯远山说话口齿不清,宁小虫才放心大胆地询问冯远山为何喝闷酒,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非得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借酒消愁。
冯远山闷了好一会儿,他自说自话的嘲笑了自己一番,零零散散说了许多与易风有关的过往,说他们的相遇,说他们的相识,说成为贴身护卫的喜悦,说自己埋藏在心底的深深爱意。
原本他以为,易风没有拒绝他的告白是一个良好的开端,预示着他们的关系将从此得到改善,哪知仅仅是身体的亲昵近了半步罢了,他们的心没能靠近分毫,这段感情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投入,易风不爱他。
听到这儿,宁小虫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他排在最后一位难道是指这个情况,冯远山对易风付出了全部的感情,可是易风对冯远山的情感如何完全属于未知状态。
宁小虫摸了摸下巴,又偏着脑袋打量了好久,他认为冯远山优点多多,比他长得更高大帅气,更具备强大的灵力,能够召唤刑天的幻象,对主人更是忠心耿耿。
为何易风不动心?
这是个难题。
宁小虫同情地拍了拍冯远山的肩膀,鼓励对方:“不要灰心,一切都会好起来。”
闻言,冯远山笑着摆了摆头,继续喝酒。
酒醒之后,一切如常,冯远山仍是易风的贴身护卫,只是再也没在易风屋内过夜了。
易风生辰将至,整个易宅张灯结彩,难得的喜庆。
易风生辰的前一天傍晚,夕阳中的易宅迎来了意想不到的访客,陌生访客的出现对冯远山的影响深远,作为一个自幼流离失所的孤儿,冯远山突然拥有了家人,这些自称是他兄弟姐妹的人,请求他回家一躺,父亲病危,临终前想见他最后一面。
冯远山疑惑的目光移向易墨,易墨点点头,示意访客的身份值得相信,可正是如此,冯远山更不明白了,既然他有家人,而这些人也清楚他在易宅,为何长久以来不曾来找他。
“哥,求你和我们回家吧,父亲他想见你。”拉住冯远山苦苦恳求的是他的小妹。
冯远山不知道如何做决定,素未谋面的父亲与朝夕相处的主子。第二天是易风的生辰,自从他来到易宅,每一年易风的生辰,他均与易风一起度过,九百年来,没有一年忘记,这个时间深深的刻在他的心上。
易风的所有事情,他铭记于心。
“公子。”冯远山站在易风跟前,只要易风让他留,他绝不走,几百年来,易宅是他的家,易宅的人是他的家人。
“生辰年年都有,怎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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