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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z2014217172630-1.jpg-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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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青的神情更加楚楚可怜,常相思叹口气,退开几步。
章军一看,正中下怀,来到小青身边,向她伸出右手。只要、只要握住她的手,就能转移死亡标记!他把心一横,暗道:小青,原谅我吧!
正要一把抓下,忽然小腿剧痛,一看却是小狗面包一口咬住了他!面包只是一条小小的博美犬,一向温顺,此刻却凶相毕露,小青一声惊呼,急忙俯身去抱它,却费了好大劲儿才让它松了口。常相思隐隐觉得不对,向章军喝道:“你干什么?”一边走过来。
章军又惊又痛,没好气道:“你没见这狗咬我吗?”
小青也很吃惊,喃喃道:“面包很乖的,从不咬人―――”
“是不是你没安好心啊?”常相思起了疑心。
章军自作自受,又气得发昏,把一腔怨气转到了常相思身上,心道:小青大概真的有神灵庇佑,那么,就让你这个爱多管闲事的女人来做替死鬼吧!他打定主意,假装腿痛,一个踉跄靠近了常相思,猛然向她伸出了双手!
常相思虽然不知道他的企图,但是对这个人有种本能的厌恶,一闪避过,冷眼看着他一跤摔在地上,哎唷直叫。一旁的小青却不忍,生怕面包把他咬重了,过来看视。面包是只体形很小的狗狗,小青便用一只手把它抱在身体的一侧。“你没事吧―――”她怯生生道,伸另一只手想拉他起来。
章军此刻已是病急乱投医,不管谁的手拉了再说。忽然眼前一花,随即手中握到了一块冰,一股大力将他拉起,他却触电般的放手,往后跳开,定睛看时只见一个年轻男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挡在小青面前,嬉皮笑脸地说:“月黑风高,不要拉拉扯扯!”
章军还来不及惊愕,只觉一股凉意从手心一直往上窜,直达心窝,忍不住浑身都发起抖来。
小青也十分惊讶,奇道:“无常怎么是你?”
无常眼珠一转,笑道:“我正要回家啊,看到这个色狼想占你便宜,你的小手怎么可以让他随便摸呢?我的么,无所谓啦―――”
“他倒不是色狼,是我的―――”小青看了章军一眼,神色黯淡,叹道:“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了!”
“他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常相思插嘴道,“理他干吗?!”
“这位是?―――”无常假装不认得相思姐姐。
小青还是有些将信将疑,此刻想起一事,不觉精神一振,“无常你不是神秘协会的吗?你有特异功能,帮我分析一下这位常小姐说的是不是真的―――”她将常相思告诉她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其实,结合章军的神情和自身的遭遇,她已经信了7、8分,可那个人毕竟是她的男友,心里总是存着一个指望,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此时的章军倒镇定下来,“小青,这个女人是疯子,别相信她!”他想接近小青,却畏惧无常,刚才的一握已经让他明白无常绝不是常人,他衡量了一下,又转向了常相思,“什么死亡标记,哪儿有啊?你有什么证据?”
“这个容易!”未及常相思回答,无常笑眯眯接了口,他伸出手掌打了个响指,半空中出现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光球,悬在一人多高的地方,光芒越来越强。“神光照!”他喝道。
小青起初不明所以地看着光球,这时常相思从随身的小包里摸出一面化妆镜递给她,她一看吓了一跳,镜子里自己的脸好像是透明的,能看见下面的骨骼;她一抬头,正好看见章军的脸,不觉大叫一声,他的额头赫然浮现出缺少一笔的‘亡’字!
章军喃喃道:“这是什么―――”小青默默地把镜子扔了过去,他只看了一眼,便面如死灰。
小青愣愣的,眼中又有泪雾浮现,却努力忍着。“这都是真的,是吗?”她轻声问,却得不到回答,她也不需要回答了。“真可怜,”她含着眼泪,“你这么年轻就要死了!我还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她这一问倒令所有人惊讶,包括在暗中窥视的神道和凌儿,她至少应该指责一下这位卑鄙的男朋友,破口大骂也不过分,怎会如此平静?连章军自己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一问,不知如何回答。
“你的老家还有姑姑是吧,我会替你通知她的,对了,你最好留封遗书给她,还有你的东西,也都应该给她―――”小青一边想一边说,“人死了要办许多手续是吧,那些我可不懂,要问问别人―――不过你要是有什么来不及做的事我倒可以帮你―――”
“够了!”章军怒气渐生,“也不用幸灾乐祸成这样吧!”
常相思一瞪眼,“你还有理了?!人家对你够客气的了!”
小青的眼神充满了悲哀和遗憾,“我没有幸灾乐祸,是真的!”
第23章 价值
一滴眼泪从小青的脸颊流下,落在她怀里的小狗面包的头上,面包呜呜叫了两声,伸出舌头舔舔她的脸。“我为什么要幸灾乐祸呢?就算你曾经试图嫁祸于我,毕竟也没有成功,这只能说明是我看错了人,更说明你根本没有真正爱我,我可以恨你、怨你、骂你,可是又忽然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你快要死了,这么做又有什么用呢?”她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很怕死,特别是在死里逃生之后,那种后怕竟然比意外发生时的恐怖更难受!真的,意外发生时根本来不及害怕,可事后想起来却吓得我直发抖,做梦都会吓醒!所以,我可以理解你害怕死亡的心情。
“刚才我在想,如果你不是偷偷地把死亡标记转移给我,而是把真相告诉我,我会不会有勇气替你一死呢?”这个问题更令人惊愕,她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因为我怕死,而且,舍不得爸爸妈妈,舍不得面包,舍不得朋友们,甚至舍不得那部还没有结束的电视连续剧―――”
“这也未可厚非啊,”无常安慰她,“你又没有义务替他死!”
“可是我会内疚的,伟大无私的爱情,原来真的很难!”小青真诚而坦白,“这样一想,我就没有办法恨他了,虽然他想害我,但是没有成功,我们也算扯平了,最起码,我不必内疚,也不必恨他了!算是普通朋友吧,他要死了,我还是会难过的―――”
四下里一片寂静,常相思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章军更是万万没料到小青会这样想这样说,这比骂他打他更触动他的心灵,羞恶之心顿生,令他无地自容。“你不会死,直到不想再活下去―――”奶奶的话他终于明白了,他不无苦涩地想,如果自己没有那该死的特异功能有多好,虽然这样死了,但起码会有一个像小青这样的女子惦记着他,他在她心里会有一个特殊的位置,一个得不到的恋人也许才是完美无缺的,她会永远思念他、爱着他、祝福他,可是现在―――
他终于不再发抖,对死亡的恐惧已敌不过对生命的失望,虽然他现在活着,却仅仅是‘活’着,没有任何价值,因为这不是属于他的生命,他出卖了爱情、尊严、良知,换得的只是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
他苦笑了一下,转身欲走,又回头向小青道:“你真的不恨我,是吗?”
小青的喉头被哽住了,眼泪扑簌簌涌出,只是使劲儿地点头。
章军微笑了,“谢谢你,还肯为我流泪―――”他毅然而去。
第二天,当地的电视报纸出现一条新闻:年轻男子深夜坠楼,当场死亡原因不明。
常相思独自坐在办公室里,遥望窗外,高楼外的世界好像玩具,如此不真实,而人,渺小得几乎看不见。她沉浸在深深的思绪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静止,连敲门声也没有听见。小雯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轻轻道:“常小姐有客户―――”她才回过神来,却见小雯的神情有些为难,吞吞吐吐道:“可是她付不起定金―――”
“你没告诉她公司的规矩吗?”常相思不耐烦道。
“说了,可是她哭得我实在受不了了―――”小雯无奈中有几分惊讶,“刚才你没听到么?”
常相思一呆,还未说话,一个年轻女人闯了进来。她的穿着十分古怪,上衣竟然是一件男式西装,而且大得很,空落落地挂在身上;脸色更是白得吓人,了无生气,眼睛红红的,眼窝却深深凹陷,似乎已流尽了泪。她直扑到常相思的办公桌上,用嘶哑的嗓音急切地恳求:“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钱―――我一定能凑到―――”
常相思无奈,只能道:“您先坐下,慢慢说―――”
小雯扶她坐下,退出去倒茶。那女子见有了指望,眼睛里终于有了光芒,“有人告诉我,你们可以让死人复活,是真的吗?”
“起死回生?那可是我们最贵的业务,预收的保证金就要10万!”常相思有点可怜她。
“这么多?―――”她一呆,又马上道,“没关系,我去借―――”
“还不一定够,上次有个人为了救他儿子花了100万呢!”她见她露出惊骇之色,觉得还是说清楚比较好,“起死回生是违背天意的,能瞒天过海最好,实在不行就只好到冥界硬抢,很不容易的―――”
那女子摇了摇头,“多少钱也没关系,我一定能凑够!他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只要他能活过来,我、我什么都愿意―――”她的目光没有一丝犹豫。
痴情女子啊!常相思看着她身上那件不伦不类的西装,明白了几分,叹口气道:“那你就说说看吧。”
“我的名字叫贺兰,我的丈夫叫孙林,我们从老家到这里来打工3年,结婚才半年多,”贺兰亢奋起来,脸微微红了,“这3年,是我们最艰苦也是最幸福的一段日子,我们努力工作,用自己的血汗创造未来。终于,我们站稳了脚跟,我们有了一点钱,我们结了婚,我们更加幸福,可是,他却出了事!―――那天,他象往常一样出了门,还说那栋大楼的活儿就要完工,可以领工钱了,他笑嘻嘻地说晚上少做个菜,他会买只鸡回来。”
她的眼圈又红了。“我下班后回到我们的小屋,把饭菜做好,等着他回来,我等啊等,天渐渐黑了,房门还是静悄悄的。我忽然有点心慌意乱,只是呆呆地坐在桌边,门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我赶忙站起来,冲进来的却是他的弟弟,和他在一起干活的孙强。他的脸色惨白惨白,嘴唇抖得厉害,结结巴巴地对我说,嫂子,我哥出事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到医院的,可是,却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她泪如泉涌,“他们告诉我,阿林在楼顶干活时,不知怎地,失足落进了电梯的坑井,足足摔下了20几层楼!他们不让我看他,因为他、他已不成人形!―――我哭着喊着跳着要见他,却被他们死死拖住,直到昏死过去―――”
“你就是要丈夫复活?”听到这里常相思突然打断了她。
“是啊!”贺兰两眼放光,似乎又见到了丈夫,“有人告诉我,你们神通广大,可以让死人复活―――”
“可是你丈夫已摔成这付模样,复活又有何用?”常相思皱眉道。
“他、他已经被火化了―――”贺兰不大明白,却还是充满希望,“你们自然有办法的,是吗?”
常相思的可怜之意更甚,“你不知道吗,起死回生是指人死后设法将他的灵魂召回到身体上,才可以延续生命。若是身体已毁,要借用他人身体,那是‘借尸还魂’―――我们事务所是不开办这项业务的。”
贺兰呆住了,一时间似乎反应不过来,半晌才道:“不会,你们、你们一定能的,我、我多给钱还不行吗,我不能没有他啊,不能―――”
“钱,未必买得到命,”常相思摇头,决然道:“没办法了,你死心吧!”
贺兰的眼神显得难以置信,更像刚刚从绝望的深渊里探出脑袋,却又遭到了迎头痛击,再也支持不住。“你们一定要帮我!”她疯狂地摇着头,脸色又回复到彻底的惨白。“一定、一定、一定―――”
常相思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劝道:“事已至此,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一句话没说完,贺兰一下子跪倒在地抱住她的双腿,“求求你常小姐,帮帮我吧,救救阿林,我不能没有他,不能啊―――”她磕下头去,弄得常相思手忙脚乱,怎么拉也不行,急得直叫小雯。
“怎么啦?”神道路过门口,不觉停下来看着。
“帮个忙―――”常相思十分狼狈,神道皱眉,只好过来帮忙,刚伸手想把地上的女子扶起来,却被她一把攥住,再也不肯放松,只听她嘴里嘟嘟囔囔,力气却大得惊人,不觉也慌了手脚。
正闹着,忽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叫“嫂子!”,一个年轻人跑了进来,贺兰一见他,总算放开了常相思和神道,放声哭道:“阿强,我们真不该火化了你哥哥,他们说没有身体就不能复活―――”
孙强把她扶起来,却用怀疑的眼光看了看常相思和神道,“嫂子,工地上那些人是胡说的,人死了怎么能复活呢―――”
贺兰生气地看着他,“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试一试!你哥哥这么好的人,不该这样早死,如果老天有眼,一定会可怜我们,让他活过来,没有他我怎么办―――”
“嫂子!”孙强担心又无奈地看着她,“你放心,我哥不在了还有我啊!”
贺兰却已经什么也听不进去,喃喃道:“不行的,我不能没有他,他一定能活过来,他也舍不得我―――”
孙强忍无可忍,用力握住了她的肩膀,大声道:“嫂子,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的,让我代替哥哥来照顾你的下半辈子,好吗?”
此言一出,不仅贺兰,连常相思、神道,还有在门口探头的小雯,都大吃一惊,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这个相貌憨厚的年轻人。
第24章 殉情
贺兰的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又变白,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小叔子。孙强害怕起来,不觉放开了手,后退半步,轻轻叫道:“嫂子―――”话音未落,脸上已挨了重重一掌,不觉吓呆了!
贺兰双眼赤红,恶狠狠道:“畜生!”一转身跑了。
屋子里众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半晌,神道摇了摇头,啼笑皆非的看着这个孙强。常相思却一脸鄙夷,冷笑道:“你还真变态,哥哥刚死,就对嫂子说这种话,啧啧―――”
孙强的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似乎后悔莫及,喃喃道:“我―――怎么会说出来了―――”他扯着自己的头发,矛盾又迷茫,“可是,我真的喜欢她,也担心她啊!这样下去会出事的,会象我哥一样―――”
常相思哼了一声,正想再讥讽一番,神道却对她摆了摆手,向孙强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有我们的本领,就算不能让死人复活,总能救活人不死吧!你在担心什么,说来听听。”常相思瞪他一眼,心道要你做什么好人!神道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怎么也只看表面?”常相思不觉一凛。
孙强心乱如麻,这几天的遭遇让他喘不过气来,此刻,他需要倾诉,神道镇定的眼神鼓励了他,而小雯恰到好处地端来了热茶。“我们的老家都在农村,嫂子是另一个村的,家里开了一家杂货店,那时候我哥哥在跑运输,到她家店里买东西,就这样认识了嫂子,开始恋爱。”他坐下来,开始讲述。“嫂子的爸爸身体不好,家里比较困难,我哥心疼她,对她的家人也多为照顾。就因为这,一开始,我爸妈对嫂子不满意,总觉得我哥太辛苦;可哥哥不理会,与嫂子的感情越来越好,但是,她爸爸看病需要很多钱, 3年前,我哥决定出来闯一闯。
“没多久他就找到工作了,还告诉我们他一切都好;过了一段时间,随着家乡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进城打工,我也动了心,决定去找哥哥一块儿干。可到了这里我才知道哥哥干得多辛苦,而且他对自己苛刻得不得了,我忍不住埋怨他,他却说要把钱攒起来,好给嫂子的爸爸看病。我嘴里不说,心里却觉得我爸妈是对的,这位嫂子连累了我哥啊!”他叹了口气,“哥哥终于有了一些钱,也找好了医院,要嫂子带她爸爸来看病;谁知就在他们来的前一天,哥哥在工地上出了事故,胳膊受了伤,可是他却生怕用掉了未来岳父的医药费,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不肯去医院。这让我忍不住埋怨还未见过面的嫂子,却不得不在第二天替哥哥去接他们―――”
他停了下来,被一种复杂的感情所缠绕。“接到嫂子时她疑惑地问起哥哥,知道他受了伤,她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倒叫我有点不忍心,可是更不能让我不能忘记的是,当嫂子看着哥哥,看见他又黑又瘦,摸着他的伤口,眼泪直掉―――这个时候,我再也没办法怪她了。后来的事实也让我明白我哥为什么这么喜欢她,她真是一个好女人,对爸爸她是一个好女儿,对我哥她是一个好伴侣,对我,她是一个好嫂子。她爸爸的病好转后,她决定留在我哥身边一起打工,她舍不得让我哥一个人辛苦。她找到了工作,而且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们兄弟,有时候我觉得她比我们更辛苦,可是我们让她歇歇,她总是笑着说没事,然后搜罗了我们的脏衣服去洗。和我们一起打工的朋友都说我哥的福气好,找了这样一个媳妇;我也是好福气,有这样一个嫂子―――”
“不过你心里可没把她当嫂子,是吗?”常相思语带讥讽。
“不!”孙强一下子涨红了脸,“我和哥哥的感情是没话说的,我怎么可能对嫂子有―――那样的想法,最多、最多我是想过,以后也要找一个象嫂子一样的女朋友,象她那样的眼睛,那样的脾气―――”
“其实你已经在喜欢她啦!”常相思的语气友好了一些,“你自己不知道,或者,只是你不肯承认而已!”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神道的心猛地一动,好像被针刺了一下。
“也许你说得对,如果不是哥哥出了事,这个念头我是想都不敢想的,可是,”孙强痛苦地揪着头发,“我多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哥好好地活着,和嫂子一起幸福的生活!你们看见嫂子穿的那件西服了吧,就是他们结婚时我哥穿的!自从出事以后,嫂子就没有离开过它,她摸着它、搂着它、穿着它,她说,我哥一直和她在一起―――”他眼中湿润,“要是我们不去那栋大楼干活就好了,怪不得有人说那儿邪气,原来是真的―――”
常相思一皱眉,“那栋楼怎么了?”
“我们去的时候楼已经造好了,我们做的是后期的一些活儿。刚去就听其他工程队的人说这楼好邪,打桩的时候挖到过死人骨头,造的时候又死了几个人,还疯了一个;还有人说,这楼最邪的就是黄昏日落的时候,随时会有冤鬼来找替身―――不过干我们这行的,这种事听得多了,并不在意,只是干自己的,倒也太太平平,眼看就要完工了。”孙强忽然有些紧张,“可是有一天,我和哥哥在电梯井里干活,收工的时间到了,工友们已陆续离去,只剩下我们2个,我也干得差不多了,便上到楼板,蹲在坑井边收拾东西,这时哥哥还在里面我的上方,我喊了他一声,他也答应了,正等着他下来,忽然听到‘啊’的一声,我一抬头就见哥哥掉了下去,我本能地一抓,抓住了他的安全带,却差点也被带了下去,还好我哥自己也抓住了电缆,我们2个才没摔下去!
“等哥哥爬上来,已经吓得脸色惨白,想来我的脸色也差不多;我探头看看,摔下去肯定没命了,拍着胸口说好险,检查哥哥的安全带却好好的,正纳闷呢,我哥忽然小声对我说:‘这儿的确有古怪,我掉下去的一刹那觉得有一只手在拽我的脚脖子―――’”孙强一脸心有余悸,“我们2个都被吓住了,只觉得阴风阵阵,尤其是坑井里吹出来的风,冷到骨头里。我们赶快收拾好东西走人,从此小心翼翼,尽量与大伙儿同进同出―――”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神道问。
“就是我哥出事前的一个礼拜左右,”孙强十分懊恼,“想不到他还是逃不过这个劫数!那天眼看着整个工程都要结束了,工钱也领了,大家的心里十分放松,哥哥还说要买些熟食回去加菜。可放工的时候我却哪儿也找不到他,问了好些人都说没见,有1个工友忽然说刚才好像见他走进电梯来着,我莫名其妙地害怕起来,去电梯那儿一看,所有的电梯都在底楼停着呢,我有些犹豫,忽然听到‘扑通’一声巨响,正是从墙壁里面传来的―――”他又一次哽咽,“后来警察也来了,发现哥哥竟然是从楼顶摔下来的,没人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把哥哥弄出来的时候,我只看了一眼,他已经是―――”
“照你这么说,你哥哥的死还有蹊跷?”常相思皱眉道。
“我也说不清,出事后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怎么对嫂子说,”他一脸迷茫,“而嫂子的反应正像我担心的那样,她太伤心了,晕过去好几次;因为哥哥已经摔得不成样子,连医生都说最好不要让嫂子看到,可是她却大吵大闹,甚至说要跟着哥哥去,我只能请一些朋友老乡帮忙日夜看守着她。好不容易把哥哥的后事都办了,可嫂子还是不能从悲伤里摆脱出来,我原想把她送回去休养一段时间,她死也不肯,整天抱着哥哥的西服痛哭。昨天她吵着要去哥哥出事的地方看看,我怎么也拦不住,可到了那里保安却不让进,我倒是求之不得,因为我很担心,担心嫂子会做出什么傻事来―――虽然没去成,却不知有谁对她说了可以让哥哥复活什么的―――”他又露出几分怀疑和无奈,“不过我更担心的是嫂子的精神状态,快半个月了,她吃不好睡不好,脑子里只有我哥,这样下去她能支持多久呢?―――”
孙强叹息着离去,神道似乎在想些什么,常相思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小雯走了进来,刚才的事她都看到了、听到了,不觉关心,向常相思道:“常小姐,这项业务到底接不接啊?”
常相思咬了咬嘴唇,“怎么接啊,死的已经死了,不想活的谁也救不了!”她瞥了神道一眼。
小雯点点头,又叹了口气,“不过,那个贺兰真是挺可怜的,对她的打击很大呢!―――你们说她会不会真的为老公殉情啊?”
“殉情?”常相思一愣,“这年头不会有这种人了吧!”这时神道忽然一声不响地朝外走去,常相思条件发射似的问道:“你去哪儿?”
神道头也不回,“我去看看那栋楼!”
他走出去了,常相思目送他的背影,小雯见她的神情有些古怪,问道:“常小姐怎么啦?”
常相思幽幽地叹了口气,“本来听说天界的神道法力高强却心如铁石,素有‘天魔’之称,现在却儿女情长起来,真是世事难料啊!”
第25章 痴魂
夜色里的大楼仿佛巨人般矗立着,孕育着无穷秘密。神道默默地站在楼前,体味着种种气息;他长长一叹,这里果然怨气深沉,难怪有如此惨祸,只可怜那对痴男怨女,从此阴阳两隔。
他随随便便地在楼内逛着,里面都是簇新的装饰,在几盏长明灯的照耀下却显得阴冷而凄清。神道来到电梯间,只见每扇门都冷冰冰的关着,大楼还没有正式使用,电梯没电,这里一丝儿声音也没有。神道静静地站着,注视着那电梯的门缝,仿佛看见有丝丝缕缕的怨气正在弥漫出来。
忽然,‘叮’的一声清脆铃声响起,一部电梯门竟然打开了,里面还亮着灯,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坐在里面的地板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神道。
一切都仿佛凝固了,神道感到周遭如同冰窟,宿云剑自动出现在他的手心,荧荧发光。神道暗暗心惊,虽然他的法力被封印住了,但能让宿云剑感应到如此鬼气,这个鬼也很不简单了。
那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神道手里的剑,忽然道:“这是什么?给我玩玩行不行?”
神道冷冷道:“不是你的东西,最好别碰!”
那男人一下子站起来,目露凶光,怒道:“你敢对我说不?!你知道我是谁?我是幽冥之王!”
“我看你是自大狂吧,”神道不屑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会有如此强大的怨气,但是鬼就是鬼,你该去的地方是冥界,而不是留在这里害人!”
“哈哈哈―――”那男人狂笑起来,乱蓬蓬的头发中眼珠赤红,“愚蠢的人类,竟然敢小看我!我现在是鬼没错,但是我命中注定要掌控这个世界,想阻挠我的通通不得好死!”
神道叹了口气,“看来你活着的时候是个疯子,死了还是不得安宁,真是害人害己!还是快去冥界吧,彻底了断前世,也许还能有一个正常的来世―――”他话音未落,手中的宿云剑却忽明忽暗,滋生出一股异样的力量,他忙运用全身的力量想掌握住它,可是它抖动了几下,剑光却渐渐黯淡直到消失,神道大吃一惊,宿云剑的剑光就是灵力,使用者的力量越强,威力就越大,现在虽然神道的法力已失,但宿云剑本身也有一定灵力,足以对抗一般的鬼怪,但此时它却失去了剑光,就说明它的灵力已被完全压制住了!
神道忽觉脚下一空,已无实地,再看四周,也是一片虚无,只有他和眼前的这个疯鬼,处身在一个黑洞般的空间里!他惊觉地看着对方,意识到此人并非完全吹牛,他天赋异禀,拥有与生俱来的强大灵力,但是这种力量却没能被他顺利掌握,反而令得他生前精神失常,死后依然疯狂!神道不觉紧张起来,后悔没有通知无常,只以为是普通的冤鬼作祟,想不到遇上了绝顶高手!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那鬼得意洋洋,“我受上天的指引,注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你们却不相信我,说我是疯子,打击我、囚禁我、折磨我,但是,苦难能给我更大的力量,毁灭只是为了下一次的爆发!死亡,让我更深刻地了解了自己的使命,也让我有更好的方法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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