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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散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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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开始酝酿,不知道这下一道是什么。

    冰璃一直在关注着上面的动静,那天雷全部被安夏挡住,此时冰璃安然的盘旋在安夏下方,深蓝色的眼睛闪过一道道凶光,冰蓝色到有些苍白的鳞甲开始泛黑,浑身气势凶厉无比,浓重的血腥味飘散出来,怨恨有若实质,不知是对天劫还是对天道。

    安夏对冰璃的变化一无所知,他一动不动站在半空,紧闭双眼,此时丹田中中又有了新的变化。业火突然活跃起来,一丝丝壮大,四火在莲台上惆怅的观察着丹田中景象,待看到业火开始反噬天火时,有些不舍的把莲台上一直燃烧的业火送下去一些。如此,业火终于开始大面积吞噬天火。

    两种高级火焰把安夏丹田当做战场展开厮杀,元婴萎缩的干瘪成一团,内甲牢牢护住元婴,所以元婴只是输出真元过多,而不是受到伤害。丹田中一直开的蓬勃艳丽的莲花瓣突然开始合拢起来,安夏惊了一下。

    禁天道:“无事”,安夏舒缓了下情绪,想到禁天就呆在他丹田中,可是他却一次都没在丹田中见到他,这花瓣想必也是他给控制的。

    花瓣闭合,连元婴也裹在其中,业火和天火的厮杀直接转到花苞外面,绕着花苞一边旋转一边相互吞噬转化。

    说来这些事情发生也不过几瞬的时间,第十九道天劫一直未下来,安夏的心神一直关注在丹田并未察觉到外间有什么变化,特别是没有察觉到冰璃有什么变化。

    这九九天劫在修真界说起来都是人人惧怕,真正要渡九九天劫的人不是大奸大恶之辈,就是天资卓越连上天都要嫉妒之人,而妖修者渡劫和修真者有些不同。

    此时第三变天劫已经下来了,只是这劫并未落在安夏身上,就算安夏挡在上面,第三劫也早已应在引发天劫的人身上。所以安夏并未发现,此时冰璃的鳞甲已经完全变成黑色的了,黑如墨,眼睛也变成了闪着凶光的赤红色,如滴血般的赤红色。

    “昂”,龙吟声不若之前清越,带着冲天怨愤和嗜杀,这冰璃竟是在渡劫的时候魔化了。其实,这都是第三道天劫引起的。

    第三道天劫便是心魔劫,只有破开自己的心魔才可以度过去。原本心魔劫是放在最后两劫的,只是不知为何提前了。彼时安夏被天火重伤,神识不甚清醒,后来情况好转便一心关注丹田中情况,且身体被两种极端火焰占领,心魔没有机可趁。好在这应劫者是冰璃,心魔便绕过安夏直接包围住了冰璃。

    心魔也是一群修行者,专门以破坏人心境修为为修炼方法,且只在人渡劫时出现,专门偷窥别人内心脆弱不堪处,然后模拟出幻境让人不自觉迷失自己。

    冰璃在这冰原修行有上万年,是天地灵物,灵智未开之时常常到处乱跑,后来吃了一些灵草灵果,便开始不自觉修炼起来,直到懵懵懂懂明白一些事。冰璃有传承记忆,修炼之后修为比同等级妖修者要高一些,这冰原下原本有许多妖兽,冰璃也不是凶残暴躁之辈,一直平和的独自修炼,之时世事无常。

    从第一只挑战的灵兽出现开始,冰璃就发现可以吸收别的妖兽的内丹来增强自己的实力,贪念,克制不住日益壮大。这冰原下的妖兽们开始倒霉,冰璃的实力越强,便越是横行霸道,凶残日盛,被杀掉的妖兽们枯骨埋在洞底墙上,似战利品般展示出来,每次路过冰璃便异常满足。

    第一次天劫,冰璃伤势惨重,靠吸收妖兽内丹来增强自己的实力,导致冰璃修为根基不稳,那次小天劫冰璃差点损命。之后他一直盘旋在洞底冰莲处修炼,稳固根基。这样一直到渡劫期,约莫过去了千余年。渡劫期了冰璃开始畏惧起来,那次小天劫成了冰璃的心魔,每每回想起来,那被雷劈在身上,浑身焦黑,几欲死去的疼痛感觉都一一浮现在眼前。就算现在实力强大太多太多,可是对于天劫,冰璃都觉得浑身隐隐作痛。

    安夏出现的时候,冰璃第一个反应便是吃了他,挖出他的元婴提升自己修为。得知安夏挖走了陪伴他千年的冰莲,冰璃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凶残要把安夏撕成碎片。

    一直压制修为不渡劫的后果便是天劫累积,渡劫难度一天比一天大,冰璃忍不住对实力提升的渴望,可是又挡不住对天劫的畏惧。安夏的出现是一个契机,让安夏来挡天劫。

    只是天劫狡猾如斯,一道心魔劫便让冰璃丧失自我。

    丹田中终于平息下来,业火吞噬融合掉天火,彻底从微红变成赤红色,火焰也变得有些不同了,不似业火只能燃烧灵魂,而是既有天火的霸道又有业火的阴柔。安夏不知道这算什么,给这种火焰重新起名为原火。

    此时安夏浑身红肿烧痕才退下去些,抬头看去时,顿时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一身漆黑,似从地狱最底层爬上来的冰璃,浑身散发着血腥凶悍的气势,一往无前的盘旋在乌云下,一道道罡风雷劫劈在鳞甲上,鳞甲只是激起一阵火花,毫发无损。冰璃防御竟是到了如斯境界。

    冰璃赤红色眼睛里一片疯狂,嘴一张一道冰焰朝天空激射去,抵消在刚劈下来的雷劫上。接下来几道雷劫也是如此解决的,安夏站在下方,上空完全被冰璃挡住,一时间他竟是非常安全,只是这种安全全是假象。

    天劫对对在渡劫范围之内的人无差别轰杀,安夏自然也算在内,就算上空完全被冰璃挡住,也总会有些缝隙。恰好就有那么一道雷劫劈在安夏身上,这罡风雷劫不比之前,专门坏人肉身。

    安夏经过这两次天雷练体,身体修为提升了许多,此时堪比中品灵器,不过中品灵器在天劫面前绝对是个渣渣。于是只有一件战甲护身的安夏被一道雷劫劈倒进海里,从天上直接摔到海里的感觉,跟直接摔到平地上的感觉没有区别,全身焦黑,安夏深深撞在海底,又从海底浮上来。

    头发再一次变成黑灰。

    若是雷火劫安夏自问还能接下一些,只是这罡风劫太霸道,安夏根本无任何抵挡能力。

    原本为了抵抗天火,真元就消耗甚大,此时丹田直接空空,意识模糊。

    “昏过去你就死了,死了你的灵石我就全拿走了”,“安夏快修炼,火晶石拿出来修炼”,“天劫还在继续,不补充真元真死了”,“安夏,听到吾说话赶紧醒来”。

    四火和禁天的声音交替出现,安夏半眯着眼睛不知道该想什么,听到火晶石三个字,眼皮一动,下意识从戒子中拿出之前放进去的火晶石,身体自动自发开始吸收灵气。

    见他如此,禁天和四火下意识舒了口气。

    浮在海面上,手中一块大大的红色晶体,灵气逼人,丹田元婴如长鲸吸水般掠夺起火晶石中的灵气补充自己。

    天劫并没有因为安夏重伤而停下,反而越发凌厉起来,不死不休。冰璃黝黑的身影快要和天上的乌云融合在一起了,只有那不时闪动的血红色眼睛,才能分辨出来他的轮廓。

    “没时间了,快点吃丹药,仙府中的丹药”,眼见着又一道疯狂咆哮的雷劫劈下来,禁天忍不住道。

    恢复了一些神智的安夏道:“可是,不是不知道有什么用么,万一吃错了怎么办”。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么”,四火插嘴。

    “…好吧”。

 冰璃自爆

    当初在仙府中收的丹药一直放在戒指中,因为不知道功效,安夏从来没拿出来用过。

    手腕一翻,几个古朴的瓶子出现在手中,瓶子光泽犹如上好的玉石,摸到手中温润无比,每个瓶子颜色不同。为了保持药性,瓶子上刻画了一个凝固时间的阵法。

    禁天道:“红色瓶的吃掉”。

    红色瓶只有一个,安夏乖乖倒出来,两颗滴溜溜旋转的红色药丸出现在手中,微微泛着红光,带着轻微辛辣的香味若隐若现。安夏不及细看就一口吞下肚,没咂摸出什么味道,丹药便化在嘴里。庞大到恐怖的灵气瞬间爆发出来,开始侵蚀五脏六腑,安夏把火晶石扔回戒子中。丹田中干瘪的元婴瞪着眼睛,大嘴一张,灵气找到源头一般,疯狂涌向丹田。

    安夏痛苦的修炼消化,丹药中蕴含的灵气太强大,此时经脉受到重创,有些承受不住这突然爆发出来的灵气。血管寸寸断裂,血狂涌不止,不过一瞬,安夏就变成一个血人,看起来恐怖异常,身周海水都被染红。

    四火道:“乖乖,禁天,这是什么丹药这么恐怖,小夏子不是不行了吧”。

    禁天:“可能是灵火丹,可能是孕婴丹,也可能是聚元丹”。

    四火狂吼:“你不知道?!”

    禁天:“…吾忘了告诉他一次吃一颗”。

    四火:“…你要害死他了”。

    安夏已经没办法听到两人的对话了,神智越来越模糊,心神飘散开去,丹田情况如何一点都感知不到,整个人像飘在无边宇宙中。但是身上的疼痛又把安夏拉回现实中,全身像被刀片一寸寸割开,修补好,再割开再修补好,来来回回折磨。浑身要爆炸一般的涨疼,经脉鼓起来,整个人都肿的胀大一圈。灵气太霸道,一边肆虐安夏的全身,又一遍遍修复身体。安夏从没有觉得死去活来这个词有这么形象。

    四火无力抚额:“好像越来越糟糕了”。

    禁天面无表情。

    四火道:“不行,安夏根本就承受不住这么多灵气侵袭,除非能把多余的灵气导出去”。

    禁天:“戳个洞”。

    四火:“…”。

    禁天:“开玩笑的”。

    四火:“…”。好冷。

    此时第三种天劫即将过去,乌云颜色已经变得如墨般漆黑,那已经不能称作乌云了。罡风呼啸着冲冰璃劈去,冰璃凶悍的张开嘴,脊背高高拱起,身上的鳞甲一块块犹如实质的散发着泛着红光。罡风劈在冰璃身上,便被鳞甲挡住,有些看不清的黑色护罩出现在鳞甲上,罡风消失,护罩也跟着消失。冰璃用修为形成的真元罩可以挡住罡风劫,只是却不能一直保持。因为每被劈中一次,消耗的就是修为。

    冰璃的武器就是自己的身体,防御力强大无比的鳞甲。渡劫直到此时他也只是受了轻伤,入魔之后思维有些不清醒,但是本能还在,本能告诉他危险,威胁到生命的危险。

    带着强烈怨愤的气势朝四周散出去,一波一波黑色光芒几乎变成实质,腐蚀空气,整个空间都有些震动。天劫不知是不是也感觉到危险,劫云竟开始缩小了。

    罡风劫最后一道降下来之后,劫云开始缩小积聚,沉重的天地威压蔓延到整个空间,就连海水似乎都平静下来。安夏死一般静静浮在海面上。

    冰璃毫不在意的盘旋在空中,挑衅似的吐出一道道寒冰朝劫云攻去。冰蓝色的寒冰流在这片黑暗中尤为显眼,如天空中偶然出现的流星般,划过天际飞入劫云中,隐没进去。

    原本还在翻滚酝酿的劫云突然寂静了,一片静寂,什么声音都消失掉了,仿佛亘古以来就是这么安静一般。就连还在微微晃动的海水都凝固下来,什么声音都没有。

    冰璃有些不安,焦躁的“昂”吼叫一声,声音回荡开来,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冰璃在空中盘旋的速度越来越快,竟开始狂躁起来。

    突然,“铮”一声在脑海中炸响,跟雷劫出现时轰动天地的沉闷声音不同,这声音是清脆悦耳的,如淙淙泉水落在石头上,泛起微微水花一样美好。只是此时这清脆悦耳的声音却如催命音一样,冰璃只觉识海一阵激荡,差点控制不住从空中掉下来。

    冰璃不修神,仅凭一身修为走到如今渡劫期,且根基不稳,心境已坏。入魔之后的冰璃心境更是不堪,这声音只一声便破了他的心房。

    原本这第五劫也不该是音攻,就算是修真者渡劫都极少出现音攻,这冰璃却是惹怒了天劫,直接下了杀手,不死不休。

    四火嘲讽道:“活该这冰璃嚣张,惹怒了天劫是什么死法呢”。

    禁天爆喝一声:“护住安夏识海”。那音攻不分对象,整个空间能清晰看到一波一波的涟漪回荡在空气中。此时这片连飞鸟都不敢涉足的上空中,响彻了一种清脆无比的声音,声音是如此美好,以至于人听到的时候微微有些醉了,晃动着身子,嘴角抿着笑。

    虽然音攻不分对象,但是效果却是不一样的。这声音在冰璃听来就如催命魔音一般,聒噪刺耳,直让人恨得挠心挠肺,想把脑袋割下来当做从没听过这种声音。

    安夏修行之所以这么顺是因为他一直诚心,无甚贪念,这声音在他听来就如轻音乐一般,想睡觉。于是早就被灵气折磨的痛苦不堪的安夏,顺其自然的闭上眼睛,任体内灵气如何冲撞,真元如何调理,通通抛下不管的睡着了。修行之后有多少年没有睡觉了,安夏压根就不记得了。

    禁天:“…”。

    还在识海布置防护的四火:“…”。随即暴躁了,“他是怎么回事,他在干什么,在度天劫啊,最恐怖的九九天劫啊,他怎么可以睡着了他怎么可以!”。

    禁天依旧:“…”。

    不管四火咆哮声有多大都无法吵醒安夏,这一觉睡得如此香甜,一直无识无想,没做一个梦,浑身舒畅。醒来的时候安夏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当初辞职后的第二天,一觉睡到天亮,什么都不用担忧,总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可是随即就清醒过来,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依旧躺在海面上,只是体内灵力莫名疏通起来,元婴安静的在丹田中修炼,圆润饱满,额头的火焰印记异常清晰。身体情况前所未有的好,比之前鼎盛时期还好,甚至修为一跃跳到元婴后期,丹田中莲花怒放,红艳艳的异常漂亮。境界不知为何突破了,安夏莫名其妙的看着体内情况,记得那时是睡着了吧,他睡着之后他们帮他做了什么。

    “你们做了什么”,安夏禁不住问道。

    四火表示无辜:“我们什么也没做”。

    禁天:“你睡着之后,真元自行运转,速度奇快的转化掉灵气,之后真元积攒够,便借着庞大的灵气自然而然的提升了修为,然后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了”。

    禁天说的不骄不躁条理清晰,安夏听得却是有些呆滞,他睡着之后就自己变成这样了,这也太好了吧。

    四火酸酸的道:“真怀疑你是哪个神仙转世”。

    安夏自己也觉得这事情不可思议,不过没怎么在意,修为提升是好事。站起身来观察天空中的情况,天劫依旧没有消散。

    不知音攻劫过去了没,天空中魔化的冰璃异常暴躁的到处喷射寒冰流,劫云黑压压的全部积聚在头顶,如同一队队训练有素的军队,散发出肃杀的气势,震慑天地。冰璃没有心智注意到这些,他被音攻逼的有些疯狂,偏头顶还压着这么一个天劫。冰璃无比渴求力量,只有力量才能让他安心让他自由。

    第六种天劫不知是什么,安夏隐隐不安也隐隐期待,仰着头,战甲上的护罩自然显现出来,此时泛黑的海水全部凝固在脚下。安夏等待着,劫云终于有了些动静。

    劫云的颜色突然变了,原本是黑如墨,散发着冰冷肃杀无情的感觉,此时劫云上的颜色突然开始消失了,黑色一点点退去,就仿佛有人突然抽走了黑色。劫云露出软绵绵如同棉花一样的白色,轻软柔和,天地又重新大亮,黑色的海水也变成纯净的蓝色,映着天空一望无际的白,总让人有种突然春暖花开的感觉。

    安夏有些不知所措,天劫要散了?

    天地大亮那黑色的冰璃就开始显眼起来,突起的血红色眼珠,带着浓重血腥味和怨恨气势,怒吼着冲向远方。安夏瞠目结舌的看着,冰璃是要逃跑?

    事实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冰璃往哪边飞去,那白白的劫云就跟着飘到他上空,天地威压死死的压着他,不得翻身。最后天劫干脆直接笼罩住这一片天地,冰璃再怎么飞都飞不到边缘了。

    安夏突然开始怀疑,天劫是不是有自己的意识,或者是由大修为着控制的。

    禁天:“不无可能”。

    四火有些震惊:“若是由人控制的那太不公平了”。

    禁天:“吾是说天劫有自己意识”。

    四火:“…靠,说清楚啊”。然后四火又趴在莲台上起不来了。

    白色的劫云比黑色更可怕,各色雷劫一股脑全劈下来,闪亮的光拖着尾巴照亮整片空间,天空刺目的亮光还没消失,又被另一道亮光代替。轰隆隆响彻天地的声音震得人几乎心神失守。安夏不可避免的也在这场攻击范围之内。

    躲避,躲避不过就硬抗,很快肩膀皮开肉绽,胳膊,腿全部血流不止。战甲的防御完全扛不住,凶兽在战甲中牢牢护在胸口。安夏无暇他想,飞剑祭出来抵挡一阵,彭,碎掉,安夏一口血吐出来,这把从最开始伴随至现在的飞剑,就算属性不合,有时候用着不灵活一直想着换掉,也没想到会碎掉。

    上边的冰璃鳞甲防御力再高,也抵不过如此密集的劫雷轰击。一片片黑色的鳞甲被血染红,冰璃被迫缩小身形,一道白色似爪子形状的银色东西被扔出去挡在身前,冰璃不安的盘旋着,劫雷轰击在爪子上,爪子轰动两下,抵挡了一些劫雷,只是这劫雷之多,威力之大,不是这灵器能挡得住的。不多时那爪子便损毁了。

    冰璃的血落下来,撒的到处都是,安夏小心立在边缘抵挡波及过来的劫雷。

    这劫雷足足轰了几十道,完全推翻了安夏之前的猜测,若是每次只有九道,这劫雷早就超过了。那么此时还是九九天劫么。

    冰璃被一道闪亮的红色雷劫轰至水中,半天浮上水面,巨大的身子盘旋在海水中,异常吓人。修为损耗的厉害,灵气吸收供应不上,冰璃眼睛终于看到了角落里的安夏。

    安夏的血是赤红色的,散发着灼热的热气。修真者的血液中充满了灵气,安夏也不例外,所以此时走投无路的冰璃一眼就看到了安夏。

    说时迟那时快,冰璃一片血红的眼睛盯了安夏几秒,被安夏身上浓厚的灵气吸引,毫不犹豫的张着血盆大口冲上来。

    “快,往天上飞”,四火声嘶力竭的嗓音吼得安夏条件反射似的顾不得身上伤势,运转真元往天上飞。

    此时雷劫少了很多,但依然存在。安夏的速度自然比不上冰璃,眼见着冰璃就要追到安夏。好巧不巧一道劫雷劈在冰璃眼睛上,冰璃惨叫一声,又落回水中。安夏停在半空中才倒吸一口气。

    “四火,谢谢你”。安夏小声道。

    四火有些不好意思:“没事没事“。

    禁天平静道:“小心”。安夏却能听出那里面有多压抑的焦急和后怕,暖暖的笑了下,就算脸上的血遮了大半个脸也不在乎。

    冰璃重伤未死,再次顽强的从海中上来,直直冲天上飞去,这时候劫雷完全停止了。冰璃只剩一只眼睛,恶毒的盯着安夏,嘴角流出浓涎。安夏远远躲在边缘,旧伤刚好又添新伤,若是天劫再不结束,安夏真撑不下去了。

    冰璃约莫是绝望了,瞥了安夏好几眼,直直往上飞到劫云中,原本还在酝酿的劫云,自动自发包裹住冰璃。白色的劫云如胀大的棉花糖,左扯又扯。

    安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只盯着劫云看。

    心悸,天上危险,极度危险。安夏疯了似的一猛子扎进海里。只听得天空中一阵“碰”,响彻天地,之后就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遮蔽一切的白光,如几百个闪光弹同时爆炸一般,什么都看不到,天地茫茫。

    冰璃自爆的余波,激的水浪直高过千米,又重重落下去。几片未完全损坏的鳞甲四处飞溅,消失在海中不见。

    安夏被巨大冲击的瞬间昏迷在海底,随海流飘荡。

    这一场天劫便是如此落幕,安夏,生死未知。

 获救

    “嗨哟嗨哟,使劲,要上来了”,“居然有一个人,死了吧”,“不对,没死,你们看他还胸口还动着呢”,“哟,落在这罗海里还能不死的不是普通人啊”,“不是普通人不也落海了么,别废话了,赶紧捞上来吧,还等着回去呢”。

    几个以捕鱼为生的汉子兜着大大的网把网从海里拉上来,这次网里除了少量的鱼,还有一个活人。

    把人拉到装满鱼的船上,一股浓重的海腥味传来,还没有死的鱼蹦的到处都是。穿的朴素的汉子们围着被捞上来的人议论。

    这些都是罗海附近的渔民,隔两天就到不深的海域捕鱼,今天收获不太好,几人商议往深海走一些,没想到倒是捞上来一个人来。

    安夏醒的时候,刚好闻到一阵非常鲜美的饭香味,引得人食欲大动。安夏非常明白那是海鲜的味道,很新鲜的海鲜味。他现在应该是被人救了吧。

    安夏睡的地方是里屋,外面一家三口正在吃饭,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安夏醒来了。

    这里是海边,微咸的海风吹来,夜晚海上风大,呜呜的吹着屋檐,挂在屋檐下的东西拍打着墙壁,发出“梆梆”的声音。安夏起身站在小窗前看了一会外面的景色,傍晚的海边景色非常美,从这里都能看到满天繁星。

    盘膝在床上,内视丹田,此时状态不太好。原本被天劫重伤又被冰璃自爆波及,摔入海底。昏迷期间随着海流在海底不知飘荡了多久,好在修真者不用烦恼会被水淹死。元婴恹恹的坐在莲花上,真元凝滞,运转起来经脉就是一阵疼,估计要调养好一阵了。

    其实还有种办法就是丹药,不过现在对于这东西,安息有些惧怕了,之前吃的两颗丹药差点要了他的命。

    禁天有些愧疚:“之前是吾的错”。

    安夏忙摇头:“大哥不必这样说,当时情况危实属急迫不得已,现在我不是没事么”。

    禁天:“有药性温和的丹药”。

    安夏点头,想到之前炼制的那几颗丹药,丝毫不伤经脉丹田,非常适合疗伤。决定抽空给自己炼制一些,随身带着。

    “大哥哥,你醒了”,就在安夏思考丹方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安夏抬眼看去,是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两条长长的辫子垂在两肩,长长的碎花裙子非常可爱。

    安夏下床,走过去牵着孩子的手,蹲下,身子道“要叫叔叔,跟叔叔说说你叫什么几岁了”。

    女孩瞪着大眼睛,被海风吹得有些泛红的脸蛋红润润的,笑起来弯着眼睛,颇有灵气,“你这么年轻怎么是叔叔呢,我叫弯弯,十岁了,哥哥叫什么”。

    安夏蓦地笑起来,“我叫安夏,叫夏叔叔,夏叔叔给你糖吃”。

    弯弯挣脱安夏的手,跑到中间屋子,边跑边笑,“阿爸说不可以吃别人给的东西,还有,夏叔叔身上才没有糖呢,我看过了”。

    安夏站在原地笑了一会,就见一个高大汉子走进来。

    “兄弟,你醒啦,你睡了七天了,若不是看你还有呼吸,我差点以为你死了”,说完汉子的脸有些红,尴尬的摸摸头,“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安夏笑笑,“没,谢谢大哥救了我,我叫安夏,这么多天打扰大哥了”。

    汉子想要拍拍安夏的肩膀,许是安夏的气质让他觉得不妥,收回手在抱着自己腰的女儿头顶拍了两下。安夏身上的战甲后来自动收到丹田了,现在身上是那套白色天蚕衣,虽样式简单,却做工精致,一看便价值不菲。安夏的头发长出来一些,不长,像地球时男人常有的碎发,趁上这身衣服,有些不伦不类,却也气质非凡。其实只要是修真的,不是太猥琐的,又有哪个不是气质不凡的。

    汉子笑道:“我叫陈德,这是我妻子,林素雪和弯弯,安夏你饿不饿,来吃些饭,睡这么久肯定饿了吧”。说着就拉安夏,安夏任他拉着到饭桌前。

    饭桌前站着一个笑容满面,一看就是典型的家庭主妇,但是却异常温和的女人。

    弯弯跑到林素雪面前坐下,拍拍自己身边的椅子朝安夏道“叔叔,来坐这里,阿娘做的饭可好吃了,叔叔那么久没吃饭肯定饿吧,弯弯一顿不吃就很饿了”。弯弯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非常可爱,辫子随她说话一甩一甩的。

    安夏忍不住又笑了,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弯弯真乖,叔叔是饿了”。

    桌上有鱼汤,一盘奇怪的生鱼,还有一条煎鱼和一盘看不出什么动物的食物。微有些透明,看起来特别像鱿鱼,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安夏下筷子吃了一口才发现味道真的很好,不知名那盘味道鲜咸香,对于一个这么多年没吃过饭的人来说,安夏突然有些感动。修真之后一直忙着修炼修炼,为了能出来,后来出仙府了,又发生那么多事,这次九死一生,安夏是真的体会到修行不易。

    弯弯不解的看着安夏:“叔叔你怎么了,饭不好吃么,为什么要哭了一样”。

    安夏:“…”。不过是随意感慨一下,是有要哭的感觉,却没有真的哭,这孩子这么敏感。

    “没,是太好吃了,叔叔很久很久都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饭,所以有些感动”。

    弯弯:“恩,叔叔太可怜了,叔叔要多吃点,我碗里的也给叔叔好了”。

    安夏赶忙护住碗,满足口腹之欲便够了,他没有兴趣把一桌子的饭都吃光。

    陈德摸摸女儿的头发,自豪的笑了笑,也劝安夏多吃点,林素雪不怎么说话,却一个劲往他碗里夹菜。若不是吃下去的东西都转成能量了,安夏真的要撑死在这里了。

    吃过饭陈德拿了一样东西给安夏,那东西很眼熟,鳞甲,冰璃的鳞甲。

    “你昏迷的时候手中一直攥着这东西,后来不知怎么掉了我就先帮你收起来了”。

    安夏有些惊讶的接过,冰璃自爆后居然还有鳞甲留下来,还被自己捡到。鳞甲是黑色,没有丝毫灵气和魔气存在,除了非常坚硬外,这只是块普通鳞甲了。收入戒子中,这东西也算是一段经历了。

    修炼一夜未睡,为了不让这家人担心,安夏是躺在床上修炼的。并且头次发现躺在床上修炼比盘膝修炼要舒服的多,被四火骂太安逸会遭劈雷劈,结果禁天鼓励安夏想怎样就怎样,随心就好,然后把四火整的哇哇大叫,安夏心情大好。

    天刚亮,安夏就起了,站在窗前直看着外面,窗子是一道一道木头分割出来的,缝隙颇小,海风小了许多,透过窗子吹进来,有股清新的味道。

    陈德和林素雪起的都非常早,一个在门前空地上晒鱼晒网,一个开始洗衣服。安夏安然的踱出门来。

    这门前个观景的好地方,处于高处,又刚好对着大海。此处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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