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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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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会议是不可能再召开了,所以尽快结束此事!”
第259章 功成
王各庄湾北部的小篷来,并不是的一个海湾,当第二十四旅团发起登陆时虽然浪高六英尺,但是进展顺利,天亮前一小时,第二十四旅所属四十八联队所乘汽艇拖曳的舢板向岸边驶去时,站在征调商船的松前正义大佐的脸庞映着朝阳光,此时他的眼中尽是决然之色。
“纵是悉数阵亡,亦要打下胶澳!”
松前正义在心下轻喃一声。
汽艇拖曳着舢板在距离岸边还有百米距离时,汽艇停下了舢板的士兵开始划着船朝岸边划去,每一个都紧张的看着海岸,王各庄湾的惨状依然刻在每个人的脑海中,到水深齐胸时,扛着作战装备的士兵开始下水。
几乎是在一跳下船的时候,町田一郎便觉得自己往泥里陷,。退潮后露出的海滩,那是混乱着海泥的黑色沙滩。有些扛着机抢的士兵越陷越深,没顶淹死了。其他人几乎花了整整一两个小时才挣扎到外的坚实的沙滩。
此时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但登小篷来的松方正义却长松了一口气,因为正像师团长推测的一样,没有遭受任何抵抗。
“快,快快的,向王各庄湾方向挺进!”
尽管天空下着暴雨,道路一片泥泞,但第四十八联队依然迅速绕过小篷来,向王各庄湾进军。
暴雨的缘故,天色有些阴暗,到日军抵达的时候,雨已经转小,因为除去崂山和小篷来之外,地面并未有太多的遮挡物,设立在山包高处的机枪阵地,视野相当的开阔,即使受到了雨水的遮挡,却还是能看见远处的人影。
“注意,敌军从小篷来方向迂回过来了!”
指着小篷来与崂山之间的开阔地闪动的人影,施明涛急忙喊了一声。
“***,早说过那里应该布置一个排的”
可这话也不过是一说,施明涛知道小篷来山比这座小山包大多了,在那地方布置一个排,根本就起不到作用,布置一个营的话,很难保证他们完成阻敌任务后能安全的撤回来,在敌方占有绝对火力优势的海岸线,布置大量防御部队几乎等于自杀。
一个二式标准机枪组成员需要6个人才能维持,包括:机枪指挥员,1号负责射击,2号负责携带三脚架,3、4、5号负责携带弹药、后备枪管、挖壕工具和其他物件。为了保护指挥员,1号、2号配备有手枪,其余三人携带步枪。但在实际使用中,许多战斗部队会把机枪组成员减少到只有3人:射手,副射手携带枪管和负责装填和观瞄手,有时甚至连观瞄手都省去,让副射手兼任此职。
而此时梁食所在的机枪组同样减少到三人一个机枪手,一个供弹,另一个拿着望远镜查看射击的效果,随时为机枪手指引目标并加以矫正射击效果。
“调整好了吗?”
拿着望远镜观察着从小篷来方向迂回过来的敌军,李程朝问了一声。
“嗯!”
点下头,梁食的嘴里没吐出一句废话,眼睛贴着瞄准镜,右手突然压下了击发连杆,机枪响了。
疲劳和浑身湿透的军装在折磨着每一个士兵,提着步枪朝着那座山包突击时,町田一郎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打下那座山包,然后好好的烤烤火,把衣服烤干,最好能喝一口酒,突然,前方传来枪声。
枪声连续“滋滋……”作响,那机枪声与町田曾听过的“啪啪”声不同,这枪声犹如那撕破布匹时发出的声音,在枪声传来的时候,前方突然响起了“啪啪”声,接着阔地间又吐出几道火舌。
“啪、啪”
山包的敌军和联队的机枪兵的机枪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暴雨后的宁静。先头部队与敌人交战时,町田所在中队停止了前进,然后在大队长的指挥下,开始集中兵力,准备发起一次突击。
天空中乌云密布,暴雨转成小雨,前方的机枪欢叫着,而伏在田垅处的町田,听着那清晰可辨的撕布般的机枪声,心脏却不时的乱笑着,他抬起头,可以看到在树梢,小鸟“卿卿喳喳”地叫着,在天空飞翔,
到处可以看到高梁被割光后露出的光秃秃的地面。如果没有这枪声的话,这是一幅多么宁静祥和的风景画埃简直是米勒的《晚钟》,是一幅名画!
但此时这幅名画却完全被枪声破坏了,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一阵剧烈的啸声,那是舰队在提供炮火掩护,听着那啸声,町田知道眼前的这片土地被炮弹撕裂得一塌糊涂!并且会被尸体的恶臭和鲜血涂抹得乱七八糟!
在山包的防御阵地,第八连的官兵一个个趴在散兵坑内,眼睛盯着开阔地日军的动态,看到他们停止进攻后,抱怨声立即从他们的嗓间迸发出来。
“有人生没人养的,咋不冲了,冲过来好让老子的步枪开开荤不是。”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空中便传来一阵破弹破空的啸声。
“隐蔽、隐蔽……”
士官和军官们的吼声让士兵们纷纷跳出阵地,像飞似朝着反倾面阵地跑去,将自己完全缩在反倾面阵地的散兵坑中,有的人还没有完全进入掩体,敌舰发出的炮弹就雨点般地落下来。一瞬间,刚才还完好无缺的阵地,爆炸声四起,烟火乱窜,被炮弹掀起的石头、泥土更是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散兵坑里的官兵们,被倾下的炮火震得五脏欲裂,一个士兵双手捂着耳朵骂道。
“***小鼻子,打仗就靠几门破炮,要是没有了炮,老子与他们全用枪一对一的干,他***肯定打不过我们!”
正说着一发重型炮弹落了下来,数百公斤的炮弹直接夷平了一两个散兵坑,更掀起了数吨重泥土,将数名官兵全埋在泥土里。
炮击持续了十数分钟,炮弹几乎把山包来回犁了两遍后,海敌军的炮击终于停了下来,而山包完全变了个模样,再不见一丝青色,曾经郁郁葱葱的山头,这会尽是翻开的泥色,其中还有散落着一些被炸碎的尸体碎快,
躺过炮击的施明涛第一个冲出散兵坑,
“快进入阵地!日本人马就要进攻了!”
他一边喊着,边挥动着手里的冲锋枪,朝着山腹的阵地冲去。
大多数官兵的耳朵早已经被鬼子的炮火震得听不见排长的喊声,但一看见排长冲出去,并挥动着冲锋枪,就一个个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纷纷拿着枪冲出了反倾面阵地,回到了自己作战的位置,也不用军官再下命令,就一个个将枪弹推了膛,把手榴弹的保险一个个拉出来,一一摆在顺手的地方,一切熟练地完成了,便趴在掩体,用一双双警惕的眼睛,盯着前方山下的日军的行动。
军官的军刀斜指着天空,原本缩在田垅后的士兵纷纷站起身来,排着并不算松散的散兵线,朝着前方的山包冲去,之前他们已经确定了中国人的防线就在山包,只要攻下那里就能开辟出登陆场,而此时那座小山包几乎被海军的重炮夷为平地,面还会有几个活人。
“呼……”
喘着粗气,端着步枪冲锋时,尽管脚下的泥土粘脚,但町田还是拼着命的朝着山包的冲去,靴的泥越来越多,脚越来越重,速度越来越慢,过慢的速度使得他明白,此时他和所有人一样,是一再好不过的靶子。
突然机枪响了起来,在那让人恐惧的撕布声中,町田听到身边不断响起惨叫声,他本能的想要伏在地,但在即将卧倒的瞬间,却突然感觉胸前像是被气锤击中一般,那气锤接连重击两下,不待他发出惨叫,整个人便猛的趴倒在泥泞的田野中,血和着泥水从他身下的流了出来,神采在那双眼睛中消失了。
枪声、惨叫声、呻吟声,在天地间回响着,这一刻死神在王各庄的高梁地的欢腾着,收取着生命,曳光弹在空中拖着红色的、绿色的曳光线,光线连绵着,在空中汇成一道道弹雨组成的镰刀,在那无形镰刀掠过的地方,总会掀起一阵阵腥风血雨。
即便是雨后的天气,温度并不高,可高强度连续的射击还是将枪管打得通红,因为敌军的距离过近,为了节约换枪管的时间,梁食几乎不会去换枪管,而是吩咐副射手直接用水倒在枪管,以冷却枪管,在他的旁边还有几桶水,足够冷却枪管之用。
“倒水!”
每一次射击百发子弹左右,梁食都会冷静喊出这么一句话来,一壶水倒在枪管,只腾起一阵白色的水蒸气,在水蒸气遮挡视线时,他才会缓一口气,甚至接过战递来的香烟,吸几口烟,放松一下神经,当蒸气淡去时,他又会再次投入战斗之中。
枪欢叫着,黄铜弹壳不断跳出在空中划出炫丽的弧线,单眼贴着机枪,从瞄准镜中看着子弹夺去敌人的生命,梁食却完全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在阵地感受不到那种杀戮的感觉,但是成片的日军冲过来,又被机枪如同收割麦子一样撂倒,那种成就感是难以用言语述的,可对于梁食而言,他却没有任何成就感。
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为他的冷静惊叹,事实,对于梁食来说,在他的眼中,此时他并不是在进行一场单边的杀戮,而是像过去的训练一样,只不过那些固定的靶子,此时变成了会移动的靶子,如此而已,所以,他才不会有任何成就感,或者说,他不会因为那种成就感,而影响到射击成绩发挥。
架在三脚架二式通过用机枪的射击精度远谈不高精度,远不及马克沁机枪,只能说是精度一般,但相比于马克沁机枪,他却有着自己的优点,它配有后座减震器、击发连杆以及光学瞄准镜,这一切使得机枪射击就像是游戏一般,长时间连续射击根本不会让人感觉到疲惫,但此时这种单调,而没有新意的扫射,却让人感到了有些疲惫,不过辉煌的战果却鼓舞了射手,机枪每喷出火舌就意味着有日本鬼子倒下。
刚刚从小篷来方向迂回过来的日军显然十分的盛怒,一次次进攻被打退下来后,进攻的频率也开始加大,规模也壮观,然而在占据极佳地形优势的第八连面前,他们的进攻都是徒劳无功的。从发起冲锋开始,到他们身前,那是一段魔鬼距离,成片的尸体就倒在了那里。
在泥泞的田野之中,本身快速行军就是一种奢望,在这种情况下冲过机枪封锁下的数百米的开阔地带,更是做梦,即便是有一些幸运儿侥幸冲到山脚下,可要进攻山头却更困难,更何况等待他们的还山腹处的防线,而最终大多数日本兵只听到那恐怖的如撕布一般的机枪声,这甚至是他们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偶尔一些幸运儿好不容易冲到山脚下,躲避了机枪的射击后,却又被脚下突然炸响的地雷夺去了性命,偶尔当地雷在空中爆炸的瞬间,山脚下再也没有了能站着的“幸运儿”
在射击了不知多长时间之后,梁食的身边已经布满了弹壳,他已经不知道打出去多少子弹了,那些弹药箱被扔得到处都是,还好有观察员除了观察敌人的动态外还担负起打开弹药箱,把子弹链传给供弹手,否则真的还忙不过来。
而在梁食的脚底下踩着的不再是土壤碎石,而是一堆闪亮的子弹壳,它们已经铺满了周围所有的地方,原本250发一箱的弹链被加长了,每一次停顿射击的时候,一旁的副射手总会用水壶倒枪管倒着,机枪堡内的弥漫着的蒸气与硝烟,机枪射击的时候弹出的弹壳飞舞,机枪口冒出妖艳的火光,它们在这个机枪工事内构成了一幅让人难以想象的炫丽的画面,可惜所有的人都忙于消灭敌人,谁都未曾注意到这炫目的一幕。
但冲锋的四十八联队的的日军可没有他们这么轻松,海的舰炮从未终止过炮击,只是效果太差,尤其是山包中部的突起部位,形成了一个对海死角,而四十八联队的火炮,却根本就没有运岸,此时海军的炮火支援所起到的作用仅仅只是在山制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坑。
而山下发起进攻日军尸体中流出的鲜血混合着雨水在田地间流淌着,整个田野到处都是一片片暗红,在雨水的作用下,暗红色的血泊向四周扩散的范围越来越大。那些日军士兵看着堆积如山的尸体,恐惧在不断的蔓延,一次又一次的冲锋,换来的只是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或许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死神正向他们挥着手,死神正在向他们露出笑脸。
每当指挥官下令撤退停止进攻都总会让这些久留米人长松一口气,终于又捡回了一条命,虽说大多数日本兵,在战场可以用悍勇无畏来形容,但是面对这种只有死亡的冲锋,还是会充满畏惧,而每一次当他们组成的肉弹队发起冲锋的时候,往往会在距离山包还有百米的时候,就会倒在泥泞的田地间。
“班哉……”
在海的炮击再一次加大力度后,数百名日本兵再一次蜂涌似的朝着山包冲了过去。
尽管每一次炮击都会夺走几个甚至更多兄弟的性命,但此时仍然活着的官兵们看着日本兵一步步向阵地冲来。300米、250米、200米、150米……近了,更近了!
端起手中的冲锋枪,施明涛扣动了扳机,他叫喊了一声。
“打!给我狠狠地打!”
一时间,轻重机枪、步枪、手枪、手榴弹,一齐向冲来的日军倾泻过去。
“长官,电话通了!”
这时满面硝烟的通信兵拖着野战电话扑了过来,他身破烂的军装渗着血,显然是受伤了,每一次炮击后,他都会去接通被炸断的电话线。
“长官,电话……”
什么撤退?
打的正是气盛的施明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长官是什么意思,现在大家伙打的正舒坦,怎么能说撤就撤呢?
“长官,我们才刚来,不能撤!”
“必须要撤,没必要为那里浪费兄弟的性命!”
话另一头的营长语气中未有一丝犹豫的味道。
“你们开了一个好头,不要让这个好头,再回到日本人的头!”
话中的话语显然是意有所指,施明涛明白了长官的意思,他是害怕,或者说是担心,担心出现成建制部队被日本人围歼,即便是他们现在占据着有利地形,那也不过只是一时半会的优势,就像现在,随着日本军队源源不断的登陆,早晚会清醒过来,到那时,可就真没有撤出去的机会了。
望着那些脸膛完全被硝烟染成黑色的兄弟们,施明涛知道,在这个时候,或许把活着的人平安的带回家,才是他最重要的任务。
“是!”
第260章 唤醒民众(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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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枪停了
枪声消失了
终于,在幕sè降临之后,松方正义拿起望远镜朝着山包看去,欢叫了一天的支那军的机枪停止了shè击。
“他们的子弹用完了”
松方正义的心里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山上的支那守军并不多,他们能携带多少子弹?与先前几次他们用零散的shè击yòu骗冲锋不同,这一次突击第四大队已经冲到了山脚下,支那军的那种怪异的机枪声还没有传来。
难道子弹真的打完了?
别说是那是机枪声,就是连枪声都消失了,那座几乎被夷为平地山包上静静的没有任何声息。
“渡边,也许支那人都死完了”
端着步枪的泽步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他一边走一边向同村渡边喊了一声。
“也许是子弹用完了”
渡边的回答时,悄悄的上扬枪口,作着的拼刺的准备,而在他们身边,没有任何人大胆冒进,事实上,一天的战斗之后,那撕布般的机枪声早已经刻进了他们的脑海中,在下午的时候,有几次,他们都冲到了距离山包不过百米的地方,可当那撕布般的枪声刚一响起,所有人都会本能的趴下去,任由军官、军曹扯骂都不会动上那怕一下。
死神的呼啸
在所有人的脑海中,那特殊的机枪声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他们看来,只要那机枪在,就不可能突破支那军的阵地。
学乖了后的日军慢慢的,以极缓慢的速度推进,那能让人做噩梦的机枪声消失了,事实上他们也清楚中国人的弹yào即便是没有耗尽,但肯定也是所剩无几了,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愿意冒然冲锋,即便是军官这个时候也不愿意去耗费将士的鲜血来开路。
进攻似乎非常顺利,没有遭受任何进攻,慢慢的,在距离山下越来越近的时候,渡边、泽步等人的胆子变得越来越大,他们的脚步加快。
加快脚步朝山包上冲锋时,泽步只觉脚下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也许是一根硬草,在他的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却听到身前身后左右四周传出一阵阵“嗵、嗵”声,尽管幕sè降临,但他还是看到了土地间似乎有什么一下跳至半空。
“轰……”
突然剧烈的爆炸声音在半空响起,后方一直用望远镜观察着第四大队的松方正义,只看到半空中突然炸起一团团爆焰,在爆焰和黑烟消失之后,凄厉的惨叫声在夜空中回dàng着。
“我的……”
下半身不断涌着血的泽步的嗓间发出惨叫声,而在他的周围再也没有那怕一个还站着的人,所有人都躺在泥泞中扭动着肢体,嗓间发出惨叫声,只有极少数的一些人拖着步枪,拖着受伤的身体朝后方逃去。
“怎么回事……”
松方正义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逃回来的几十个伤兵,这是怎么了?第四大队就这么被击垮了
“咱们的跳雷响了”
听着身后传来的一连串的爆炸声,施明涛禁不住一乐,山脚下埋了二十三枚跳雷,是踩一枚就会引爆全部的连环雷,这一次不知道会炸掉多少人。
“***,就当给他们过年了”
生还的二十三名战士嘻笑着,虽然有一半的兄弟都jiāo待在地上,可相比于他们所取得的战果,在每一个活着的兄弟眼中,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当又一批日军小心翼翼的攻上山顶的时候,他们的所看到的留下的只是数不清的弹壳和满地的弹yào箱,阻击了他们整整一天一夜的中国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扛着机枪,梁食哼着小调从阵地中退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感到了一阵轻松,完全忘记了疲劳,此时显得轻松的兄弟们甚至哼起了小调。虽说已经进入了崂山,但这会他都还没有从刚才的战斗中回味过来,自己和战友到底在这次战斗中击中了多少日本鬼子,一千个?肯定有。
两千个?很可能超过这个数字。阵地前尸体堆积成山,根本就难以统计出有效的数字,更何况那些受伤的日军了,不过很多战果都无法得到确认,这不得不说是这场战斗中的一点小小的遗憾。
“以一当百不对,是以一当两百”
背着着一支步枪的陆其声的眼前不断浮现出在地阻敌的情景,在机枪的扫shè下,成百上千名日本兵被打死,前后至少有五六千名日本兵发起的进攻都被击退了,只留下堆积如山的尸体。
“还好,还好,当时自己没撤下去,要不然那能拍那么多jīng彩的照片,等回去后,一定得宣传他们的战绩”
心里想着,陆其声又拿起相机会正在向后方阵地撤退的战友们拍起了照,而在心里他却在那里构思着应该发出什么样的新闻标题。
“五十勇士杀敌三千”
几乎是在一夜间,当第八排的兄弟们回到阵地后,整个胶澳便传来了,五十人阻敌三个联队达一天一夜之久,杀伤敌军三千余人,这个消息立刻引发了一场轰动,如果不是陆其声拍下的数百张照片,几乎没有人相信这个如梦幻般的战线,照片也证明了他们所言非虚。
“好家伙,这才是咱们中国的兵快,大家都来看看这封电报,要是属实的话估计鬼子也被他们打méng了,真是大快人心等下派人调查一下,要是属实给那个排全部记功。”
手中拿着一封电报,兴奋非常的李子诚递给了蒋作宾,在韩武到了青岛之后,他就是自己的参谋长,他一看电报也lù出了笑容来,这是青岛之战打响后,他第一次lù出笑容。
“几乎每一个人都问我。”
放下电报的李子诚点着一根香烟,在青岛之战打响之后,自己每天都要吸至少两包烟,接连几天都没能睡个好觉。
“能不能守住青岛能不能守住胶澳”
点点头,蒋作宾知道现在国内的主流观点是江苏陆军很难守住胶澳,很难守住青岛,因为日本人攻克过旅顺。
“甚至在连云港,都有担心战火会不会bō及这里”
眉头一扬,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连云港,李子诚肃声说道。
“他们说,日本人有大炮、有军舰,而我们呢?我们什么都没有,可我是怎么回答他们的?”
“我们有神圣的抗战之责有守土卫国的使命”
一句话从蒋作宾的嗓间迸发出来,责任、使命,这是一直以来江苏陆军中不断灌输的两个名词,而在青岛之战打响之后,眼前的经略使正是用这句话去回答来自各界的质疑。
“韩武告诉我,他已经下达了死命令,每一处阵地、每一处要塞只接到死守的命令,每一个人,都必须要担负起守土卫国之责,他不会下达任何撤退的命令,一寸山河一寸血,靠的就是这种决心”
神情严肃的李子诚脸上lù出些欣慰,韩武不是最出sè的,但他却有着顽强的意志,他说死守,他说会战斗到最后一人,就一定会战斗到最后一人。
“现在,第八排给全国都树立起了一个榜样,发电告诉韩武,我们要印发军报,报道像第八排这样的英勇事迹,歌颂奋勇杀敌的报国jīng神,通过军报、广播在官兵的心中树立牢固的必胜之心,而且连云港的广播电台也要同时报道,用前线的战报去点燃民众的爱国之心,用胜利去jī发他们的斗志,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要树立榜样,令所有人景仰的榜样,我们需要……”
话声稍顿,李子诚的脸上lù出一丝喜sè。
“英雄”
“英雄?”
“没错,我们要让每一个中国人,甚至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英雄,江苏陆军是由英雄的个体组成的英雄的群体,而最重要的是”
沉默片刻,李子诚缓声吐出一句话来。
“每一个人,都会成为英雄”
在后世虽说从事的是公司文秘工作,可在另一面却同样负责宣传工作,什么是宣传,什么是英雄效应,李子诚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想经发挥英雄的作用,最重要的就是宣传,不仅要在青岛战地上宣传,还要在全国加以宣传。
“在战场上,我们要印战地小报,还要保证每一个要塞都得到一部收音机,同时还要在民间加大宣传力度,要同各家报社协调好加印战地号外,我们要第一时间,把战斗进程发布出去,当然随之而来的就是宣传那些英雄,还有广播电台在开出专题报道,总之,我们必须要不惜代价的宣传这场战争,宣传我们的英雄”
意犹未尽的李子诚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
“我们在青岛不是有战地记者吗?不是有摄影机吗?用飞机把电影胶片还有照片送到连云港来,我们要在全国各地建立lù天电影院,让每一个中国人都知道那里发生着什么,那里有一群英雄在为这个国家战斗着只有如此,才能一步步的唤醒民众”
甚至还可以拍一部洋溢着爱国情绪的电影……当然这个念头稍闪即逝,现在乐凯胶片公司不过刚造出第一批电影胶片和盒装35毫米胶卷罢了,一下子就跳到有声胶片上,未免跳跃xìng太大,不过可以考虑一下,让他们试试看。
突然,李子诚沉默下来,看着桌上的那台收音机,瞬间便意识到,或许,应该为前线的战士们写首歌,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刚一浮现出来,便像狂奔的列车一般,再也无法刹住车。
“这里鸟儿不唱,树林也成废墟,只有我们肩并肩,牢牢扎根此地,硝烟笼罩着祖国山河,看城市燃烧成瓦砾,此刻我们一心只想着胜利。以一当百,任何代价在所不惜,以一当百,任何代价在所不惜,”
收音机内传出的歌声,只让整个45号堡垒内的官兵一愣,他们听着这首歌,按先前广播里报道,这首歌是一位匿名音乐家为第九营的官兵所做,准确的来说,是为第九营二连六排所创作的,为六排的五十勇士创作的歌曲。
“梁食、梁食……”
在堡垒内正保养着机枪的梁食听着战友的喊声,连忙应了一声。
“扯嗓子那……”
“快,快来,是写你们的歌,六排的兄弟们,快过来……”
整个堡垒内到处都是喊着六排的喊声,熟悉的喊着名字,不熟悉的直接喊着六排集合,不一会六排的五十一名老兵、新兵都赶了到休息室中。
“前面炮声如霹雳,弹片如暴雨,敌人的疯狂决不会压到我们,常胜的第九营所向无敌,常胜的第九营所向无敌。”
听着“新闻匣子”中传来的歌声,梁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歌是写给的第六排的,是他所在的第六排?
“没错”
就在这时,施明涛出现在梁食的身后,他用力的拍了拍梁食的肩膀,此时他领章上已经从上士军衔变成准尉军衔,尽管这是战时晋升,但这却意味着他完成了兵到官的转变,在战争结束后,经过陆军军官教导队教育合格后就可以晋升为少尉。
这显然是那次战斗的结果,不仅如此,但凡是参加那场阻击战的所有人都获得了晋升,幸存者晋升一级,而战死者晋升两级,对战死者的晋升,看似没什么用,但江苏陆军的官兵却知道,列兵和二等兵的阵亡抚恤相差数十元之多,这意味着阵亡的士兵家人可以获得更多的抚恤。
“这是给咱们第六排写的歌,全营都粘了咱们的光”
施明涛的脸上带着笑,而在他的xiōng前还佩带着一枚勋章,那是营长代陆军参谋部授予的一等战功章,事实上,第六排所有活下来兄弟,都得到授勋,只不过大多数人都是把银质的勋章放在盒中,施明涛还是因为要拍一张照片寄回家,才特意带上战功章。
梁食朝身边看去,所看到战友们望着他们时,一个个无不带着羡慕的眼神,他们的眼神中带着羡慕,却没有一丝嫉妒,更多的却是崇拜,行伍之中就是如此,人们崇拜有真本事的人,动起手来就熊的人没人能看得起。
空中传来一阵轰鸣声,地面上的人只需要看到那架飞机所特有单机翼,脸上便浮现出了笑容来,那是运送邮件的“白鹤”侦察机,自从英军切断胶济铁路之后,青岛守军正是通过飞机运送邮件,现在空权尽为陆军航空队所掌握,日本陆海军那少的可怜的几架飞机,早已被击落,而这些侦察联络机可以不受任何限制的往来于连云和青岛之间。
搭乘运送邮件和唱片的飞机,莫理循从空中俯视,远远的看去,只见青鸟的几座山体和小山附近宛如月球表面,巨大的弹坑,成千上万小脓疮似的弹xùe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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