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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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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亏那张勋能想起来,他是把自己当白痴吗?或许说,他压根就没想瞒过自己,甚至他是想用阿四的人头来提醒自己,告诉自己安稳一些,否则下一次,没准“乱民”就会出现在连云港,到时掉的就是自己的脑袋
“给我干掉张勋”
话声一冷,此时李子诚的声音中透出的尽是浓浓的杀意。
“少爷”
“阿朴,我不问你用什么办法,总之,给我干掉张勋,我要……”
(不好意思,今天更新晚了,但是三更肯定是要保证的谢谢各位大大的支持)。
第189章 扬州夜宴
第189章扬州夜宴(第二更!求月票!)
陇海铁路保安学校,这座位于连云港远郊的“远郊”的规模并不算大的学校,是保安部下属的一个用于培训“保安人员”的基地,每一名进入保安部第二处的保安人员都必须在这里接受培训。
这里的培训从来都不轻松,事实上,在绝大多数时候,这里的培训更倾向于“自习”,在一些课程上所有人都可以成为老师,当然前提是他必须要掌握教科书上的内容。
从训练场离开后,宋程一路快步朝着教学楼跑去。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灰土,那件保安学员风衣上也都沾着灰土,那是训练场上进行“抓捕”训练时,在放倒对方时沾上的。
教学楼内的教员办公室内无一人,来到教员办公室内的挂着“校长”门牌的小办公室,宋程先缓一口气,以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一些,同时将头发简单地拂弄了一下,此时他的手上还带着一些血,那是同学的血,这里的训练更倾向于实战,而现在已经来不洗了,教导主任说,校长现在就要召见他。
校长
在保安学校接受四个月的培训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被校长单独召见,这意味着什么,他并不知道,但他却知道,或许这是一个机会,提前毕业的一个机会。
“报告”
“请进”
进入办公室后,宋程看到坐在办公桌后的校长,而在办公桌旁还坐着一个人,那个人是陌生人,校长是保安部副部长,董事长的亲信,当然,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将会决定他的未来。这是他第二次看到校长,相比于开学典礼上见过的校长,此时的校长整个人显得非常疲惫,似乎……
“是宋程上士吗?”
突然一句话打断了他的观察,说话的校长旁边的人,在问话时,赵平朴则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这时已经取出他的档案,打了开来。
“是的,长官”
保安部实施的是军事化管理,所有人都有对应的军衔。
“宋程上士”
“长官”
“记得前任教导主任吗?”
“是的,长官,正是李主任主持的报名。”
“你的老师告诉我你学得不错,同期排第三,很擅长秘密行动。”
面对称赞,宋程并没有客气,在他看来这些称赞是符合他所付出的努力。
“你曾申请过提前毕业?”
“是的,长官,我认为我能够通过毕业考试”
宋程希望自己能够提前毕业,在这所学校中,他知道保安人员绝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但可以想象的是,成为一名保安人员,未来的生活会非常多姿多彩而自认为已经学的差不多了,所以才会申请提前毕业。
“嗯,我同意”
点下头,赵平朴到是没有反对,然后他朝着看去,接到部长的暗示,他便取出一个文件夹。
“提前毕业的话,需要完成一个任务”
将文件夹递到宋程的面前,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部长的意思很简单,保安学校是李秘书长的心血,即然是要给他报仇,那么就让他一手训练出来的这些保安员去办,以此来告慰李秘书长的在天之灵。
一场雨后,整个扬州一片天高气爽,云淡风轻的模样。
这天气似乎不错,可张勋的心里却一点都不轻松,想清静地过几天,排除一些冗杂的事情,却偏为定不下心来,正是他心神想定又定不了的时候,只听到门外突然有人报。
“江西来的许先生求见!”
“江西许先生?”
听着这话,张勋先是一惊接着又是一喜。
“东家有人来了!”
岗嘴头的许家,是张勋的大恩人,主子,对许家,张勋可是从来都不敢忘。若不是这几年流荡不定,他早就会去岗嘴头答谢去了。现在,许府有人求见,张勋那里会敢怠慢,“快……快请……不,我亲自去迎”
吩咐着佣人时,张勋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止住佣人,主动朝外走了出去,这不再是“传进”,而是出府迎接。
走到门外,张勋只见是一个年轻人立在大门前,虽说人显得很是年青,但到也显得眉目清秀,气宇不凡。那青年一见张勋——他不认识张勋,只见他脑后条辫子,嘴边留有胡鬃,行动有人贴身随侍,而又是迈着官步走出的,故而估计是他——,急忙搭了一躬,毕恭毕敬的说道。
“小人岗嘴头许希武,特来拜见张大人,向张大人请安。”
同样,张勋也不认识他,他不可能认识眼前的这年青的后生,23岁那年张勋便离开岗嘴头,去了南昌时,那会这世上还没有眼前这个人呢,到那能认得这人,但听他是岗嘴头人,而且口音也,自然同样欢迎。
“既然是许府来的人,都是张某的东家,不必行礼,快快进府。”
虽说在这苏北的地界上,张勋素有恶名,但这会在这么一年青人面前,神态却显得极为恭敬,着实跌破周围卫兵、佣人的眼镜,他们啥时候见过大帅这个模样,想着大帅是个念旧、念情的人,到也释然了。
许希武随张勋进入客厅,有人献上香茶,而后攀谈起来。原来这位许希武是当年张勋伴读的公子许希甫的一位远房族弟,又是刘先生刘毓贤的内表侄。听得他的表兄刘羹唐对张勋的称道,知道这位做了大官的同乡尚不忘桑梓,也是在家处境艰难,特赶来求点事做做。
这么说来人到也显得惭愧得很,许希武一脸难色的说道。
“在下空读了十年圣贤书,竟无处可用。恳请张大人能提携一二,有个存身之处。”
“既是许公子族弟,也是我张某人的半个主人万不可再呼大人咱们便兄弟相称好了。”
张勋不忘当年,不忘许府,更不忘记旧时的恩惠。
“不敢,不敢。”许希武连忙说道。
“中国乃礼仪之邦,大礼是不可违的。”
“好吧,你先在扬州住几天,休息休息,待我找个好的地方,再把你送去。”
许希武连忙表示谢意,便随侍从去了住处,只不过谁也没有留意到,许希武在出门时,眼中闪过的一道冷光。
虽读书不多,但张勋的家乡的观念颇浓,热衷地方公益事业,乐于慷慨捐助。他发迹之后,先后在北京,天津购房置了两处“江西会馆”,安顿在京津两地做客和行旅的同乡;还在南昌府学前购置了崇礼堂房产,辟为“奉新同乡会”,为奉新在南昌求学的贫苦学生提供食宿;又在南昌惠民门外河岸修建了码头,大大方便了奉新、靖安两县来往南昌的船舶,而在他的原籍赤田村张家,原来张家之人大多是破旧草房,他也出资大部为之建成青砖结构楼房,并购置学田、学产,扶助族中贫寒子弟读书;张勋还出资在奉新县城南门和西门外各建石桥一座,方便交通;奉新至长头坡百华里的石子路,也是张勋出资修建。即便是如此,张勋仍然时常告诉家人。
“忠节不能移,桑梓不能忘!”
或许这就是张勋为人处事的作风,像是现在对满清的那份报知遇的“孤忠”,恐怕也是这种性格、为人使然。
过去他一直想着如何报答许府当年对自己的恩惠,如今,许府有人来了,张勋自然很高兴,他要重报主恩。在许希武来到之后,不仅派人盛情款待许希武,还多次亲陪许希武看戏。最后,更亲自帮他联系官职,直到一切都办好之后,他才特意请来了许希武。
“我现在是在苏北,这地方,土薄人贫,秩序也不好,我不想留你在此。送你去南京如何?”
听着这话,许希武连忙起身答道。
“只要有存身处,哪里都可以,不敢苛求。”
“不苛求,是你的事,我得好好安排你。”
张勋连忙摆手说道。
“我已经给程德全写信了,现在他还是江苏督军,所以这事得让他帮我,我告诉他我有一位高才学弟,要到江南谋事,务请妥为安排。”
接着张勋又说道。
“最好去一较平和,富庶之县任知事。
许希武一听要把他送到江南当县长,忙急声说道。
“小弟才疏学浅,实不敢担此大任!”
而张勋却笑了起来。
“什么才疏学浅,叫你去当县长你只管去当!我念几天书?我不是可以管着一大群县长吗,有什么不可的?”
“如此……”
许希武先叹一声,随后又是一鞠躬说道。
“小弟便谢谢兄长厚爱了”
“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气”
张勋笑说着,能给旧东家的人办点事,着实让他心情舒畅,毕竟这算是还了一些旧东家的恩情。
满面笑容的张勋些时并没有觉察道,许希武在鞠躬时却看了一眼周围,这餐厅内并没有其它人,只有他们两人,大帅府内的卫兵站在房外,而这正是他期待以久的机会。
先为张勋满上,又为自己倒满一杯酒,许希武便起身朝张勋走去。
“兄长,小弟敬你一杯”
“客气,客气……”
见这许希武又向自己鞠躬,张勋笑端起酒杯,也跟着站了起来,就在他的眼笑眯起来的瞬间,却看到的许希武竟然撞了过来。
“希武,你……”
不待张勋说话,他的眼中却只看到那许希武手中似乎多了一个什么东西。
“对不起了,老兄……抱歉”
许希武的那一嘴的江西腔这时已经变成了腔调。
在很多时候,脑子的反应要比手快,这时,张勋只看到他这“兄弟”一双黑眼,那双眼睛再普通不过,但是眼神却不是,眼神中闪过一道冷光,余光看到他手中的物体时,等他的脑子下令身体行动的时候,许希武的左手已经伸过去抱住了他的头,一件冰凉、锋利的东西刺进了他的后颈,刚好在头颅下面,此时他的头被猛的一拉,刀子趁势插进,彻底断切了脊髓。
但此时张勋并没有立即死去,当肌肉的一切反应都停止的时候,许希武撑扶着他的身体,另一只手却接过了他手中还未丢掉的酒杯,一切感觉都随之而去,只剩下颈部某种隐约的灼烧感,刹那间的震惊使得疼痛并不剧烈,他拼命想呼吸,但却不明白自己怎么再也呼吸不了。
他的目中尽是不可思义,更多的却是怨毒,他不知道,也不理解,这,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
而此时许希武撑扶着张勋的身体,慢慢的将他扶在椅上,将他的身体扶正,而此时张勋那双满是怨毒的眼睛却看着许希武,而许希武同样看着他,只是看着,谈不上任何情感,此时看着张勋的那种眼光,像是在看一件东西,一个物体,全未流露任何情感,这时许希武又一次扶起张勋低垂的脑袋。
“这是保安部的问候”
一句话从许希武的嗓间轻声道出。
“你真的以为,陇海保安部会漠视你杀了李秘书长吗?”
许希武再次问道,他的声音中不见洋洋得意,冷冰冰的语气中反而透是轻蔑之意,而此时,在张勋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听到了陇海,听到了的陇海保安部,听到了李秘书长,但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将细丸收回之后,许希武用手帕仔细的拭去张勋脖后发根处的血迹,事实上,在这个位置用直径不过两毫米的钢刺刺入并不会流出多少血,接着他又从腰间取出一个条型物,随后才重新坐回桌边,将杯中的酒倒在自己的身上,同时又倒在张勋的身上。
“兄、兄长,告、告辞……”
摇晃着脚步,许希武离开了餐厅,门外的卫兵根本就没拦他,甚至也没有进屋。
前脚一离开大帅府,宋程便坐上了一辆马车,那辆马车是张勋为他准备的,只不过车厢里却坐着一个人。
“许先生”
阴影里的人还未说完,那醉意似乎在瞬间清醒过来的许希武却说一声。
“快走”
在马车驶离时,许希武这时才露出一丝笑容。
“许先……”
“世上并没有许先生这个人”
就在这时,马车的后方突然传出一声爆炸声,爆炸声从帅府传来的。
第190章 杨度的建议
第190章杨度的建议(第三更!求月票!)
“辫帅于扬州遭炸弹刺杀”
“张勋炸毙”
“徐宝山第二、辫帅遭炸弹暗杀”
“乱党作乱,弹袭帅府……”
辫帅张勋被炸死于客厅之中,这消息恰如夏日的一声惊雷,只震得举国上下为之一惊,没了辫帅统领的武卫军于扬州等江北之地作乱的消息反倒退居其次,甚至无人在意,反正辫子军烧杀抢掠早已为常,不过这辫帅被刺杀,着实太过惊人。
作为“大内”范围之一的中南海,位于紫禁城西侧。本来是金代离宫——万宁宫所在地,元代营建大都时划人“大内”。中南海占地1500余亩,其中水域为700亩,清季以来,大兴土木,水面周围先后建成了丰泽园,崇雅殿、瀛台;西岸还有怀仁堂,紫光阁,武成殿,东北岸有万善殿,南岸有宝月楼。殿台楼阁布置有序,建筑形式丰富多彩,是一片风光极其秀丽的地方,国内著名的皇家园林。这片园林只有一个大门出入,叫宝月楼。除了皇亲贵胄之外,别的人很少能够进来。清帝退位的时候,这片园子仍归皇家所有。
年初,国会选定,以迎宾馆为临时总统府自然已不合适,于是总理便奉了大总统的命令,把那些大大小小拖着辫子的“鞑虏”通通赶了出园子去了,随后,身为临时大总统的袁世凯便从迎宾馆搬进了中南海。
袁世凯搬进中南海.自己住进了居仁堂。居仁堂楼下东首是他的办公室,西首是会客室、会议室;海晏楼改成了“居仁堂”,那是大总统的会客室。袁世凯进中南海了,妻妾子女自然得随着进去。于是,大车小辆,随人侍女,一群群都进了中南海:夫人于氏、二姨太、大儿子克定夫妇、克端夫妇住进了福禄居;大姨太、三姨太、次子克文夫妇、三子克良夫妇住进其中的四合院;五、六、七、九四个姨太和他们的孩子住在与居仁堂有天桥相通的后楼。
就这样,这片曾经的皇家园林便成了中华民国的总统府,宝月楼改成了新华门,成为了中南海的大门。
此时的袁世凯可谓是满面春风,曾经初任临时大总统时的满面灰暗愁容,似乎都在过去月余间早已扫光了,此时的中国可谓是从民国初建时的动荡不安渐趋于平静了,国民党被解散了,孙、黄等人也多流亡海外遭到通缉,而南方的形势,正像宋案事发生计划一样,在大军压力之下,尽归中央,**党的地方实力派亦逃亡海外。
“大乱之后方有大治”
按常理推测,现在中国经历了清末民初的大乱之后,即将进入大治之期,而袁世凯也恰是在这个时候住进了中南海,把门窗也都推开,让那明媚的阳光和娇艳的早春花香一起向他扑来,袁世凯心情可谓是非常之不错。
“张勋死了”
接到南方发来的电报,袁世凯在惊讶之余却又长出了一口气,对于他来说张勋就像是那喉头刺一般,当初窝在山东的张勋就是他的心头刺,毕竟那一根大辫子着眼扎眼了一些,而在孙黄作乱后,张勋自请平定叛乱,之所以同意,抱的主意就是借孙黄之手,削弱张勋实力,可谁曾想,孙黄等人依靠的部队太不争气,都没等张勋动手,就被李致远的银弹给瓦解了。
后来之所以命令张勋停止过江,一方面固然是李致远被刺,想撇开中央与“江苏自治”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却是不想授他张勋江苏督军之职,程德全一文人都督好对付,可张勋却不同,他手下可是有近两万辫子军。
过去一段时间,正愁着怎么解决张勋的问题,现在可好,张勋被炸死了
可张勋是死了,袁世凯却发现,死了的张勋比活了的张勋还难对付。
“难啊”
“大总统,杨度,杨先生到了”
在袁世凯愁眉不展时,听着门外侍从的语声,袁世凯点下头便走了出去。他是在小客厅接见的杨度,现在的杨度无官无职,可袁世凯却知道一些事情,杨度的确比其它人更擅长。
“皙子,你辛苦了,辛苦了!”
一进小客厅,袁世凯便客气的说道,一边请他坐下来,对人待物,袁世凯有自己的一套方式,尤其是对杨度这等“书生”,能成就今天之事,在袁世凯看来,就是因为自己擅于“用人”。
“大总统辛苦,劳烦大总统赠宅,实是不敢”
一边坐,杨度一边客气的说道,前些天,袁世凯送他一处宅子,以让他把家人拉到京城,这着实让杨度心下激动了好一会,这意味着袁世凯对他将有大用,至少对大总统来说,他杨度还是有用的。
“家里都安排好吗?一切都安顿好了,就好好休息几日。”
请杨度用茶时,袁世凯客气的说道。
“要办的事情太多,一时半会的先凑和着”
嘴上这么一说,杨度看一眼大总统说道,不用猜,他都知道大总统为何请自己来总统府。
“大总统,度从报上听闻,张少轩在前日被炸死了。”
杨度的话让袁世凯的眼皮跳了跳,这个杨度啊,总是喜欢卖弄他的聪明。
“嗯,是有这么回事,”
压下心底的一阵不悦,原本他想和杨度客气两句,结果这杨度却反客为主的摆出了他的“架子”,似乎是在提醒自己,他杨度有大才可用,但转念却又想到。
“反正让他过来,也是为这事,不妨听听他怎么说”
心下定计后,袁世凯倒是不想把话说得更明白。
“张少轩那事,倒是不打紧,现在江苏省国会议,却成天请着本大总统派兵平定扬州乱兵,这张少轩死了,可扬州的辫子军却乱了”
“大总统,万万不能啊”
杨度连忙急声说道,从报纸上看到张勋被炸身亡,他便猜到扬州一定会乱,而大总统肯定会派兵,便早已想清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辫子军本无军纪,现在更没了张少轩的约束,张文生之威望无从弹压,其兵作乱,自然不足为奇,可……”
话稍顿,抬眼看到大总统全是聆听状,杨度在心下一阵得意。
“这件事,奇便奇在,张勋为何身死,为何人所杀”
“哦”
眼皮微跳,袁世凯看一眼杨度,这件事难办,便难办在这个地方。
“大总统,在现今中国,谁会去杀张少轩”
“孙、黄二人,嫌疑最大,且他等又有暗杀之嗜,想来……”
“既然如此,大总统可知,两人逃往日本,又为何多此一举派人刺杀张少轩,需知杀了那张少轩,又对其有何处好?”
“这……”
沉吟着,袁世凯到是没说什么,外人谁不知道张勋跟自己到底是亲是疏即便是孙黄二人想像前清那会刺杀大员,以显其为,可为什么会选张勋?
“那以皙子看来,此事为何人所为”
“不出孙黄之手”
杨度的一句话,只让袁世凯一皱眉,这杨皙子就是如此,总喜欢卖弄
见大总统似有不快,杨度便知自己做过了,连忙补救道。
“可大总统,又可知,孙黄二人为何杀他张勋?为民除害?为国除贼乎?其人岂有此心”
接着,杨度又不无得意的说道。
“孙黄二人,杀之张少轩,其心非为民除害,亦非为国除贼,而是……”
语稍顿杨度的眼中闪过些过神彩。
“为国添乱”
听到这话,袁世凯倒不觉得的惊讶,事实上,在过去两天,和官员幕僚也曾谈论此事,最后得到的结果都不出这四字。
“大总统,明眼人都知道,刺杀张少轩,表面受益者绝非孙黄,而为大总统,大总统不仅可除张少轩,更何收编辫子军,且张勋苦苏良久,除张少轩自可收苏省之民心,如此看来……”
微微一笑,杨度倒不再说下去,下话已不用再说,若是袁世凯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意思,那么……
冷哼一声,袁世凯满面尽是恼怒之色,打从进了这民国,似乎这刺杀的帽子就成了民国“特产”,不停的扣在他头上。
“本大总统若是杀人,自当以法度杀之,以军法处杀之,岂会用此下三烂之手段”
“大总统,自是如此,可于不明真相者看来,却……”
沉吟着杨度观察着大总统,见大总统脸上没有任何异色,便明白大总统恐怕早已想通其间利害得失。
“却不尽如此,尤其是诸省之中之人,谁道其中没有小人之心者”
杨度的一句话,换来的是袁世凯的一阵沉默,这正是他觉得这件事难办的地方,这民国初建,诸省都督、督军绝非他袁世凯一人任命,他自然要顾虑这些都督、督军的想法,若是孙黄等人到时宣扬张少轩为他袁世凯所杀,更以他杀张后收编其军队为证,不知道会掀起什么乱子来。
“那,皙子……”
抬起头,袁世凯笑看着满面尽是得色的杨度,想来他那已经有了解决的法子。
“度近日虽于家中不出,可也曾看报,大总统前阵子不是授一“淮海经略使”嘛”。
第191章 谋其短
第191章谋其短(第一更!求月票!)
京城槐安胡同的一座很典型的京城四合院。进得门来,里面有一块宽敞的土坪,土坪上长着两株高大挺拔的白杨树。白杨树之间有一个葡萄架。时正岁首,葡萄藤上的叶子郁郁葱葱的挡住了全部的阳光,而葡萄藤更结满了葡萄。
“淮海经略使”
坐在葡萄架下的关振铭听着这五个字先是一愣,然后惊讶的看着杨度,尽然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杨度却半闭着眼睛,面上未显露任何表情。
“经略使者,为中央所授之官职,凡遇有重要军政事物时特设经略,统理数省军政事物,职位高于一省之督,遇此事物,岂能坐视乎”
一语吐出之后,杨度依然喝着他的茶,像是在谈着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一般,而关振铭除去惊讶更多的却是佩服。
此刻,他们面对面坐在葡萄架下,两人中间中间摆着一个枣红色的雕花矮脚四方茶几。这是大公子袁克定派人送来的礼物。茶几上放着两碗茶。而在茶碗边躺着一盒进口雪茄,这哈瓦那进口雪茄烟是关振铭从连云港带来的。
太阳高悬于空,透白的阳光一点一点细碎地从叶子间洒下来,满地的圆的半圆的白影子,像一地未融的雪花。
那阳光撒成的雪花撒于茶几之上,给两人的谈话平添了此许诗情画意。此时关振铭的心情犹如眼底的景色,亮闪闪,光灿灿,他兴奋地聆听眼前这杨先生的高谈阔论。
上一次,“争气机”一事,可是让他偷鸡不成蚀把本,费劲心思想摆李子诚一道,结果却成就了**的名声,后来那李子诚甚至还发来一封电报,电报的感谢之词更是伤尽了关振铭的自尊。
也正是从那时起,关振铭才决定给自己找个援手,而思来想去,最后他选择了杨度,一方面是杨度的才学,而最重要的一点是,杨度也和他一样,都是被李子诚“用过弃之”的抹桌布,对他李致远同样心存不满。
“启新,”
看一眼关振铭,杨度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此时他外罩一件黑色贡缎长袍,斜斜地靠在藤椅背上,兴致极高地说道。
“知道你上次输在什么地方吗?”
“请先生明示”
“上次,争气机一次,你不惜一切推波助澜,反倒成**制造之名,现如今,中国谁人不知**制造,李子诚岂不谢你,启新,你只想让其爬至最高,以摔的更狠,可却忘了,他李致远是干什么起家”
提着李致远时,杨度满面尽是轻蔑之意,他是自己引入京城,可他却如何待自己?贷款一次将自己抛至一边,尚有情可原,可后来自己三番两次表示希望入股**,又想介绍几个朋友入**,结果他却是推三阻四,全不想他李致远能有今天,自己出了多大的力,对这种忘恩负义之人,自然要收拾一番。
“以其强攻其强,这便是大错特错”
“先生说的是。”
关振铭连忙点头称是,全没有以往的不驯之色,杨度是他“请”来的军师,每个月从公司的“公关费”中奉5000元车马费,可不就是为了让他帮自己出主意、拿建议嘛,更何况杨度之才,他可谓是体会颇深,按着他的建议办事,总能是事半功倍。
想起自己犯下的那个错,关振铭总觉得如时光倒流的话,那事件或许不能从中得利,至少不会让那李致远凭此扬名。
“启新呀,你心高、心细,我知道……”
看一眼关振铭,杨度直接说道,对眼前这个年青人,他到是没什么恶感,尽管明知道这位“**公司副经理”想的是如何得到**公司,但杨度知道,如果他能得到**的话,至少不会忘记自己。
“可,办起事情来嘛,却总少一点什么,你想想,李致远擅长实业、科技,你岂能于此给其一击。”
反问之余,杨度的思绪开始不平静起来。
“不过,你今日的境遇乃为幸运,**公司副经理,岂没有机会再进一步,但是你要抓住机会,可机会从那抓?”
“请先生明示”
关振铭的恭敬让杨度颇为受用,他喝一茶,见关振铭恭从的给自己续上茶,便继续说道。
“以子之长攻彼之弱,这才是兵法之要。”
从雪茄烟盒内取也一根雪茄烟,关振铭连忙为其点上。不过这时杨度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不停的吸着烟,似乎在全神贯注地品尝这雪茄烟给他带来的乐趣,而关振铭的脸上却全不见任何急色,只是恭敬的坐在那,等着杨度把这根雪茄烟吸完。
一根雪茄抽完后,他将烟蒂按灭于烟灰内,然后,他又拿了一根,而关振铭急忙划燃洋火,为其点上雪茄烟,而杨度则重新眯起眼睛,神游于烟雾之中。关振铭知道杨度这是在认真思考,此时杨度从从容容地抽着雪茄烟,头顶上立刻盘旋着一圈接一圈淡青色烟雾。
“实业为李氏之长,于此着手,无疑以已短攻彼长,非兵法所容,所以,还要在其它地方作文章。”
“先生建议大总统,由李致远以淮海经略使之职,宣抚扬州辫子军,即是以我等之长,攻其之短?”
之前关振铭对杨度向大总统提出这个主意,只感觉颇为吃惊,但转念一想,他李子诚即然能运动江苏陆军,自然也能……
“银子,银子并不是万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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