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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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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难全国,确不可能!”
    魏子栋那显得有些狡黠的目光注视着李四勤面部的每一个变化以特勤局现在分散全国的情报网,他的手中会没有什么情报,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信,而今天之所以请李四勤过来,他的目的京就是想从他那里探得一些消息,保安总局自总理遇袭后成立可直到现在,却还没有办过一桩“举世瞩目”的案子,这又岂能让他甘心
    “可,若是于一省发动呢!”
    他的这句话与其说是猜测倒不如说是说给李四勤听,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魏子栋相信特勤局手中有他不知道的牌,没准,他们早就掌握了什么情报也不一定
    摇了摇头,李四勤的右手中指不时的轻点着膝盖,似乎是在思索着
    “李局长,你觉得会是在那个省呢?”
    而李四勤唯一回答是摇摇头,表示一无所知其实即使他知道,其回答也是一样的,现在这个时候谨慎为上刹那间,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念头:这会不会是魏子栋的探呢……魏子栋从来都不算是少爷的心腹,甚至他还有些反骨,否则当年也不会拿他当牺牲品……
    “魏总长,我想不出来”
    李四勤的一句话却让魏子栋的心下一阵失望,他知道李四勤对自己怕是一些有怨于心,可……
    “是这样的,现在发生的这一切,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盯视着李四勤,魏子栋慢慢的说道
    话声微微一顿
    “保安总局这边目前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所以我消……保安总局可以和特勤局相互勾通一下有无,互通情报,才不至发生意外,而不为乱党所乘!”
    魏子栋的这个建议,倒是让李四勤颇感意外,只好皱起眉头装出竭力思索的样子
    而魏子栋却是太了解他的这副神情了!
    眼前的李四勤或许年青,可是论术,他绝不逊于他人,当年虽说他只是一个副部长,而且极为年表,但在保安部之中,却让魏子栋吃尽了苦头,最后公司保安部的分裂,与其说是先生就任总理的必然,倒不如说是两人各自为政所导致的,现在,谈合作,可能吗?
    “魏总长,像抢劫这种事情归司法部管警察总局那边,对这种事情,他们比特勤局更有办法……”
    李四勤的回答,却是让魏子栋的心下微微一怒,几乎要跳出胸膛了,好一个李四勤,他当真是怕自己分他的功吗?
    “……你知道,李局长,现在这种治安事件接连不断地发生”
    停顿了一会,魏子栋极力把自己打扮成那个忧国忧民样子,以配合他的内务部长一职
    “所以,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抛弃过去的矛盾,共谋国事,以安民心,民心得安,国事方安……”
    说话,魏子栋便屏声息气地看着李四勤,他之所以会委曲求全,要求李四勤帮助自己,根本原因却是因为这些乱子,现在已经威胁到他内务部长的位子,现在是抢劫,若是到时再发生革命党叛乱,恐怕他这位子也就做不稳了
    对于醉心官场的魏子栋来说,这绝不是他可以接受的,所以,他才会想同特勤局合作,借助特勤局的优势,从而提前掌握革命党的叛乱
    “国事方安!”
    眉头的猛然跳动了一下,李四勤的心下却是一阵冷笑,他魏子栋什么时候以国事为重过?当初在保安部的时候若不是因为他的私心,自己又岂会……心下冷笑一声,他却是想听魏子栋接下来怎么说
    “行了,李局长您也不必装糊涂了我知道你们在革命党内有很多特工,如果我们两家合作的话,没准凭借你我之力,就能把叛乱制止于瞬间”
    可是对于魏子栋的这番表白,面无表情的李四勤却依然是没有表态,不过,他知道最后总得打破沉默才是,在思索良久之后,李四勤打破了沉默随后逐字斟句酌地开了腔:
    “就目前来说,以特勤局对革命党的了解其从未甘心过在政治上的失败,这毕竟是一个强硬的对手,不过我很难想象,他们会于现在发动武装叛乱尤其是在当前,当前这种局势极为稳定的情况下,发动武装叛乱的可能性,非常渺茫”
    注意地听着李四勤回答的魏子栋微微一愣随后他有板有眼地说道:
    “那么,如果大总统病逝呢!”
    大总统病逝!
    猝然一惊,他是通过什么渠道得知的?今天早晨收到的那份身体状况报告,绝对不会外泄即便是总理也不会……可魏子栋是通过什么渠道得知的?不对,大总统还没有死,他只不过是病重,对……只是病重而已!
    冷静下来之后,李四勤的一双眼睛盯着魏子栋,望了好一阵子然后,他慢声细语的说道:
    “魏总长,你要知道,如果你的这番话传出去的话坐给国务院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盯着魏子栋,李四勤的声音微微发冷
    “不过我这个人有些话,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我消你能明白,有些话,不是我们应该说的,也不是我们可以说的……”
    对于李四勤的警告魏子栋却是一笑
    “你听我说,阿四,”
    这会魏子栋却是换了一个极为亲近的称呼,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李四勤在听到这个称谓时眉头微微一跳,他只是继续往下说去,
    “自从去年,总理和总统合作通过向国外派出远征军之后,中央和省军组成远征军出征虽说中央军占了大头,可地方省军的兵力毕竟有限,这不过才一年的功夫,省军差不多也就为之一空了,过去,一个省至少有一个师而现在除了满洲那地方,有几个省的省军没派空,就是云南,现在所剩之兵,不过也就一个旅,像广东福建这样的省一个尸少则一个团,多则至多两个团,南方各省兵力之空虚,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眉头微微一跳,李四勤抿紧嘴唇,脱口而出
    “你是说革命党有可能借机发动叛乱?”
    音落,李四勤却又皱了皱眉头:
    “不过,各省不还有内务部队吗?而且北方还有几十万陆军,若是他们发动叛乱,这未免也太冒险了吧!”
    “当年武昌首义的时候,满清可不还有百万大军,那些革命党现在是什么状况,其为乱党,与其与强盗同待,不若拼命一击!”
    他戏剧性地停顿了一下,用一种令人信服的神情看了看李四勤
    “若是这一击得逞的话,那他们可就赚大了!”
    接着魏子栋又说道,
    “当然即便是他们一击不成,那也没什么,毕竟,现在他们已经没什么可以损失的了,即便是不造反,他们不也在国外流亡吗?”
    点点头,李四勤却是没说什么,不过他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机会,是把军法执行处和保安局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的机会,如此一来,或许到时行动会更加顺利
    “现在的革命党就是输尽了家底的赌徒,无非就是再搏一把的事,”
    叹息了一声,魏子栋的面上似乎带着些许可惜之色
    “这搏一把是好,可是不知道会死多少人,会有多少人因其野心而死所以,我才想在他们起事之前,制止他们,不过他们在什么地方起事,有什么人参与,我现在没有这方面的情况,而且总统府国务院会不会相信我,这都是问题……”
    蹙着眉头听魏子栋这么说,李四勤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仅仅是想让特勤局和保安总局合作,更重要的是想借特勤局对国务院,准确的来说是想借对少爷的影响,从而……心下思索着,李四勤的眉头皱成一团
    “我明你的意思是,”
    抬起头,看着魏子栋,李四勤用显得有些严肃的口吻说道,
    “可这一切不过只是推测,如果特勤局要是插手其中的话,那……可就是要押上特勤局好不容易才树立的名声了!”
    面对李四勤的回答,魏子栋却是抬起手说道:
    “可,如果成功的话,那你我都是国家的功臣,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眼下正是国家最需稳定之时,如果革命党发动叛乱,到时各省将军皆上防止叛乱为名,进而扩充军队,到那时,总理的一番心血可就白费了,这样的局面,可都不是你我愿意面对的,而且也不是总理愿意看到的”
    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李四勤却是一声不吭的坐在那见他还是没有反应,魏子栋又接着说:
    “到时,总理的一番心血白费了,没准,等他日,不定还要打一场内战什么的,到时只怕会死伤无数啊”
    依然缄口不语的李四勤,却是微微抬一下眼,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他们压根就不知道,也不会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是什么,思索片刻之后,他方才似有些犹豫的点点头,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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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英雄末路

    w居仁堂的气候,在这初冬的第一场雪下来之后,自然的又冷了许多。。)草坪是白皑皑的,房顶是白皑皑的,黎明时的一场大雾把高高下下的树木也披上一层白纱;北方吹来的风,挂着哨响朝窗缝里钻,过去的几个星期中,似乎沉寂了许多。
    大总统病了,虽说这勉强算是一个机密,可在京中这却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从进了七月起,大总统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一开始,袁世凯虽说有病了,虽然吃着中yào,却还是相楼办公和会客,直到进了九月之后,随着病情日益加重,才不再下楼,但是他在楼上卧室里,仍旧下chu…ng坐着看公文,有的时候还会接见一些重要的来课,这种情况延续到十月,病情却进一步加重了,才不能下chu…ng,也不再办公。
    从那一天起总统府的事物,方才由总统府秘书长处理,而在过去的几天之中,他的病得最重的时候,不过只是这两天的功夫。
    连日来饱受病痛折磨的袁世凯,昨夜又是不曾合眼。他不想思索什么事了,但他脑际聚积的事多得令他尾打不掉;他究竟又思索了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什么事也没有思索成功。
    就在昨天,三儿媳fù偷偷割了t…n部的一块肉,熬成了一小碗汤,送给他喝。袁世凯却警觉地意识到了什么,推开那碗汤,连声说:
    “不喝,不喝!”
    袁氏家族有割肉疗疾的传统,一门数代都有为亲人割肉疗疾者挺身而出。袁世凯的叔父辈中,叔祖袁登三曾为母亲割股疗疾;父辈中,生父袁保中生病,生母刘氏曾割肉疗疾;四堂叔袁保龄的侧室刘氏、十堂叔袁保颐的妻子白氏,都曾为丈夫割股疗疾;他的二姐,那个一辈子守活寡的袁让,为了治好母亲牛氏的病。也曾经剁下一节手指放进中yào里煲汤。
    虽说那是儿媳fù的孝心,可袁世凯却不愿意喝那肉汤,或许正因如此,他才会一夜未能入睡。他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黎明时,风紧了;风裹着雪粒,打得门窗“吵啦啦”响。可是躺在chu…ng上的袁世凯思绪更乱了,到底在想着什么?这恐怕只有袁世凯自己才知道,或许是在chu…ng上躺了太长时间,ren着胯腹间的剧痛,袁世凯强撑着身体站起身来。然后轻轻地推开门,走到长廊上,想透透空气,舒舒胸闷。可是,当他刚伸出头来,那呼啸着的北风,竟像一把刀子刺向他的脑门,他陡然打了个寒颤。头也觉得晕了一下。
    “大总统!”
    门旁的侍从连忙过去扶着袁世凯,将其扶进屋同时关上门。不过是数十秒的功夫,袁克定、袁克文两人便从侍从那里得到了消息。
    在运的几天之中的。为袁世凯的病情,为治疗方案,他们两人一直都在争执着,其大儿子袁克定主张用西医,通过动手术治病。二儿子袁克文则竭力反对用西医,主张用中医,再加上袁世凯从来不相信西医,所以双方便相持不下。
    而现在,从侍从那里得知父亲的病情更重了,原本应该前往天津。以随军远征的袁克定看着二弟弟,猛的站起身,看着袁克文说道。
    “就这么定了,请西医!”
    做为长子,袁克定恼怒时倒是显出了几分兄长之威来,看着兄长。袁克定却是吱声说道。
    “那,至少也要请一个中医吧!”
    原本的,两人争持不下的另一个原因,却是因为袁世凯要求保密,对他的身体状况加以保密,他怕因自己的身体引起什么乱子,自然的,袁世凯也不想从总统府外请什么医生,可现在袁克定却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最紧要的是他爹的身体。
    “就这么着吧!”
    点下头,袁克定倒是没有反对,还反对什么呢?
    几个钟头后,法国医生卜希尔和中医萧龙友被请入总统府,负责给袁世凯治疗,诊断为尿毒症,而此时,因为耽误了治疗,袁世凯的尿毒渐渐在全身蔓延开来,对此所有中医都已经束手无策了。
    卜希尔,这位袁克定请来法国医生在为袁世凯作了一番诊治之后,在走出大总统的卧室后,看着迎上来的袁克定轻轻的摇了摇头,他这一摇头,只让袁克定的脸色一白,顿时只觉一阵晕眩。
    “卜希尔医生,怎……怎么样!”
    面色煞白的袁克定的语间尽是恐惧之意,如果爹不行了,那他……
    看着这位大公子,卜希尔医生思索片刻后说道。
    “现在,大总统的病情已经耽误不得了,在这里已经没有办法治疗,需要住院动手术!”
    去医院做手术?
    卜希尔的话只让袁克定一愣,去医院,爹有可能去医院吗?
    “不去,不能去……”
    摇着头,袁世凯的语气显得很是肯定。
    “爹,可你的身体……”
    “不去,就是死在这,也不能去……”
    不能去!
    面对儿子的劝说死活不肯到医院去的袁世凯这会却是非常清楚,一但他到了医院,他的这病情也就等于宣扬了出去,现在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他死了,等着他……这会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乱子啊。
    更何况……陆军总院,那是李致远的地盘,京城的那几家大医院,可不也都是李致远的地盘,到了那,可就是——自投罗网了!
    “克定,你,你去告诉梁秘长,让,让他通知李致远,现在,现在就去天津,远,远征军,是时候出征了!让他明天就去,最迟明天下午……”
    稍加思索,袁世凯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
    “爹……”
    袁克定却是不明白,为什么爹在病重的时候,还在想着那李致远,他,他这是要gan什么!可是对于袁克定来说,他却没有闲情逸致考虑那么多,现在,没有什么比他爹的病情更重要的了。
    半个钟头后。梁士诒来到居仁堂二楼,对于袁世凯虽说有一些不满,可对他的心中却同样有很深的知遇之感,而在此时。大总统病重的时候,每天,也就只有他这位秘书长能够进入大总统的卧室。
    在得知大总统的病情之后,梁士诒的心绪显得沉重,他不过只是一进屋,袁世凯便有些急切的问道。
    “传出了?他答应了吗?”
    “嗯!”
    站在chu…ng边,梁士诒对卧在病榻上的说:
    “大总统不必为此而忧郁。此事想来,李致远也会明白大总统的一番苦心!”
    一番苦心,在被人知会大总统的命令时,梁士诒的心下却是微微诧异,而现在,在得知大总统的病情之后,他却明白了大总统的这一番苦心。
    梁士诒的回答让袁世凯的嘴角边流露出一丝凄笑:
    “现在,这京城。不知道多少人在等着我咽气,你这还看不出!”
    听大总统这么一说,梁士诒连忙说道:
    “大总统。您这些年忠心为国,可是有目共睹的,那些人,不过就是……”
    虽说嘴上这么安慰着大总统,可是梁士诒对国内外政治局势较为清楚,他比别人看得透一点,甚至比眼前的这位大总统看的通透一点:
    “不过就是野心勃勃之人罢了,他们那里知道国事,有的只是私心罢了,那里像大总统这样公而无私。”
    如果换做平常。或许梁士诒不会这么说,可是现在他却是知道,最后,大总统总算是做了一件公而无私之事,让李致远这个时候去天津,可以省掉许多麻烦之事。尽管,仍然难免还有一些私心,可能做到这份上,已经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了。
    听着梁士诒的话,袁世凯却是虚弱的摇摇头,声息微弱地cha话道:
    “燕荪,其实,这件事里头,我的私心比谁都大,现在好了,这戏台子估计我是站不住了。戏台只有一个,他们要上台,你就得下台。有错是错,没有错也是错。这中国的戏叩,可能还正在敲开场锣哩!”
    说罢,闭住双眼,一脸的枯槁阴黑。
    “戏台”,
    大总统的比喻,只让梁士诒心里一惊,看来,现在这一场病后,大总统的确是大不相同了。
    看到父亲这副模样,袁克定的心里涌出一丝恐惧来。他强打jing神安慰道:
    “爹,这中国的事情离了您可是办不了的,他们想唱这个戏台,也得有那个本意不是爹,您去医院做手术,犯不着现在与他们计较,等您的身体好了……”
    在心下微叹一声,袁世凯睁开眼睛来对儿子说:
    “克定,你不明白,若是……“
    若是我再能活十年,不,那怕五年的话,这国家没准也就强大了,那些个人也给收拾个差不子,即便是这大总统之位不能留给克定,可是至少能留下一下稳定的国局,不论是谁当这大总统,这国家总不至衰败下去,可现在……
    “好了,你退出去吧!”
    心下忧着,袁世凯示意袁克定退出去。此时袁世凯似乎已意识到自己病情的严重,话停了一会,他又对梁士诒吩咐道:
    “李致远,让他……“
    原本想在李子诚离开前见上他一面,可话到嘴边,袁世凯还是吞了回来,随后又对梁士诒说道。
    “这些年,多亏大家提携,才有项城今日,不知多少老朋友,怕是今生今世怕不能见面了。”
    “大总统,别胡思乱想了,您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好好保养身体,老朋友见面时,才有jing力说话哩!”
    虽如此劝慰着,但梁士诒心里对大总统现在的病况着实担忧,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正是如此吧。
    “老朋友相见……”
    摇着头,袁世凯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种绝望。
    “怕是没机会了!”
    “大总统,你这些年来办事不易!”
    这会梁士诒却没有直接去劝大总统,而是直接把话题错开去。
    “你这话是真的知心之言。”
    感叹道,袁世凯看着梁士诒说道。
    “病榻上,我曾经把自己自旅朝以来这三十二年间所作所为,作了细细的回顾,发现除开在彰德期间还略有点闲暇外,在朝鲜,在小站、在山东、在朝野这三十多年里竟无一刻安宁。不只是忙,更是累,形累尚次之,心累更令人痛苦。几乎有每日都在荆天棘地间行走似的感觉。”
    此时,在道出这番话时,袁世凯的语气中却带着一种英雄末路的感叹。
    “是啊!”
    浅浅一笑,梁士诒却是感叹的说道。
    “大总统英雄一世,为国cao劳一生,谁人能解。”
    话至此处,梁士诒同情地望着这躺于chu…ng上的幕主。项城为国事cao劳一生,却无人能解,前清时以其为卖友之人、盗国之辈,而国朝却又是以其为夺利之人、独裁之夫,无人理会其心中所揣国事,无人能解其谋国之心。
    “多年来,随公在荆棘中走了十几年间,外人损公也好、毁公也罢、赞公亦可。可却不止你为国办事之心,公之孤独谁人能解。公许多良苦用心不为人所理解,耗尽心血在拚搏。做的许多事,都是别人不能做不想做,或者说不敢做的事,中国能有今日,他人道致远居功甚伟,可……”
    这几句话说得袁世凯身上的血热了起来。多少年来,他从来没有听到如此贴心知己的话。这会他很想将双手伸过去,紧紧地抱住这位幕府僚友,但他已没有这个气力了,而在他提到李致远时。袁世凯却是cha话打断他说道。
    “致远,是个人才!”
    “是的,致远是人才,可致远能其事,皆因大总统所开之局,当年大总统所做的事。皆非中国传统治国术中所夫的,中国现代之事,皆兴于大总统、源于大总统,大总统之功,岂是致远所能想比。”
    这倒不是梁士诒为安慰袁世凯而言,其所言皆为事实,当年《纽约时报》把袁视为“改革家”李鸿章的最佳接替者,“袁当然不是大清改革运动之父,但他能让改革持续下去。”,而袁世凯的地方“新政”,无疑是整个清末新政中一个最典型的范例
    早在百日维新期间,光绪帝召见袁世凯,命他提交改革方案,随后袁递上一份13000字的改革建议,分为储才9条、理财9条、练兵12条、交涉4条,主张学习外国、变更旧法,并提出具体的变法策略,比如理财9条,包括铸银钱、设银行、造纸币、振商务、修铁路、开矿藏、办邮政、造机器、饬厘税等。“储才”中的设立馆院,与维新变法所开办的京师大学堂相类似。
    袁世凯虽然提出了一揽子改革计划,但并没有足够的权力来实施。这一切直到十五年前,他一当上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就开始在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教育等方面积极推行地方新政,使直隶地区成为“新政权舆之地,各行省咸派员考察,藉为取法之资”。其推动创立官办、官督商办经济机构和新式经济社团,在他的支持下,天津成为整个华北的金融中心和商贸集散中心,大大促进了华北地区现代生产体系的形成。其又在直隶推行地方宪政运动,以日本官治、自治相结合为蓝本,可以说是他日中国实施宪政之先声。
    而后来,在入枢后,袁世凯又想把地方宪政运动升级为中央立宪,更加艰难而充满风险,而这正是导致其以足疾为由开缺回籍的诱因之一,若没有袁世凯十余年如一日推动新政,即便是以李致远之能,其又岂能成今日之就?
    “这么多年,事,是办了不了,但是大都费力不讨好,有很多人在骂我。”
    话及此,袁世凯非常难得的的神情又显得沮丧起来。看着老幕主先是沮丧,随后却又是面无表情,如一段朽木似的呆痴之态,梁士诒却是为刚才这番直言后悔起来。
    “大总统……”
    “没什么!”
    打起jing神说,袁世凯却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时人说我、羞我、辱我、骂我、毁我、欺我、笑我、量我,只显时人眼光之短浅,我袁项城,上不负国家,下不负黎民!”
    一番自语之后,袁世凯那张病态的脸上却是浮现些许jing神来,似乎这时他又回复了那个不为外界所动的袁项城来。
    “千秋功罪,自有后人评说。”
    梁士诒勉强安慰道。
    他的话给袁世凯以鼓励,原本有些抑郁的心情开朗了许多,他看着梁士诒说道。
    “时人不解我项城之心,他日世人必解项城之意。”
    说到这,袁世凯却掰着指头说道。
    “不过时人之中懂我之人,也就只有一个李致远啊……”
    提到曾与李致远多次商谈国事之景,袁世凯脸上现出难得的一丝笑容,无论府院如何暗潮涌动,他李致远都是体会自己苦心的,虽说,他从未像梁士诒说的这么真白,可袁世凯却知道,李致远能看出来,他今日所做正像是当年自己接过中堂之手,以新政继以洋务一般。
    “到底,还有一个人懂我之心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

第188章 两人之未来之夜50第1

    “嘟……”
    咣铛、咣铛,伴着一声汽笛的拉响,一辆只有十四节车厢的列车驶离了的西直门站台,与常见的列车不同的是,这辆列车的机车头并没有煤烟喷吐的模样,只是在车顶处喷出些许燃烟,这是一辆内燃机车,是连云机车公司最新式的产品,不过目前并没有在国内普及。(无弹窗阅读)
    不过在京城,很多人都知道这辆“不烧煤”的机车是属于国务院的,准确的来说是总理的专车,这是总理遇袭后国务院采购的专列,表面上看来,这列火车除去较为先进的大功率内燃机车之外,和普通的列车似乎没什么两样,可实际,这却是一辆装甲列车,除去内燃机车经过专门改装之外,每一节车厢都经过专门改进,以保障乘客的安全。
    除去按照装甲列车的标准,在每一节车厢内部都加装15…25毫米厚度不等的装甲钢板之外,甚至在车厢的底部,还采用了抗爆设计,经过经心设计,并进行了一系列爆炸试验方才得出的“V”型抗爆车厢,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护车厢内乘客的安全,即便是150公斤炸药于车厢下方爆炸,依靠泄爆设计和车厢底部的抗爆、设计,车厢内的乘客至多不过是受伤,而且不见得是重伤。
    即便是那看起来很普通的车窗,亦是采用厚达10厘米的防弹玻璃,而且如果有必要的话,窗后还可以升起装甲钢板,再加上每节车厢均采用分置式的过滤式空调,使得车厢处于封闭状态,即便是遭遇毒气攻击,依靠过空调过滤,亦可使车厢内的乘客免受毒气侵害,可以说,在设计这列专用列车时,设计人员考虑了几乎每一种可能。从而最大限度的保障车厢乘客的安全。
    同时,这列火车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设计,虽说众所周知,有两节车厢专门搭乘总理车队的用车。可还有一节车厢内却还装着三辆战车,如果在铁路上遭遇袭击,铁路被破坏的话,依靠随车特工再配合那三辆装甲战车,即便是一个步兵团,甚至一个步兵师,亦很难攻下这列装甲列车。对于这一切,外界自然无从得知。
    不过,对于列车的乘客来说,他们却可以享受到这个时代最为安全的铁路交通。在车外两旁的花草树木建筑开始缓缓后退的时候,在一间装饰显得有些豪华的车厢内,一个蓄须的年青人望着车厢外的京城,眉头不时紧皱着,他站在那。一言不发的看着车外。
    “去天津!”
    想着自己此行的使命,李子诚的心下渭然一声长叹。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去天津?原本的,代袁世凯去天津虽说是在日程安排之中。可现在却是袁世凯突然下令让自己去天津,这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呢?
    特勤局那边并没有什么情报,但是虽说没有什么新的情报,众所周知的是,现在袁世凯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他的病情是否进一步恶化了?他把自己支出京城是为了什么?
    为了政变?
    或许,曾经担心过在为远征军送行的时候,袁家父子一个在京、一个在津,当儿子的于远征军把自己扣留,然后当爹的在京城发动政变。但是这种可能性并不大,或许现在袁世凯的病情不容乐观,可出于对他的了解,李子诚却深知,却是这种情况,他越不会这么做。
    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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