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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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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亚大药公司的经理,项松茂和其它的企业老板不同,他没有自己的代步轿车,也没有自己的包租轿车,穿着一身西装的他,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乘公共汽车,尽管亚大药公司距离他住的地方,需要转上两路公交才能到达,但并不妨碍他每天乘公共汽车去上班
    在站台等车的时候,项松茂朝左右看去,站台附近尽是等公交车的人,穿着蓝色夹克的大都是工厂的工人,而穿着西装或是仿军装式样服装的人大都是公司职员,在这里,根本就见不到在其它城市所习惯的长袍,事实上,这或许才是连云港最大的不同
    “剪辫不易服”
    这或许是清末民初的个特点,在清末时,当时中国政权尚在满清之后,虽有人提倡剪辫,但剪辫却带着风险,毕竟满清有着“留发不留头、无辫斩首”的祖制,而辫子这自甲申年后,用“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方式,以暴力强加于民·顺者生、逆者亡,辫子在成为奴役一个民族的体现的同时,又在几百年间易发易服的过程中变成了一种习惯
    而在武昌军兴之后,剪辫易服则光复民族的象征·在风气开放的东南各省民众纷纷自动剪除剪辫子,而在北方各省,几乎处处受到愚民的抵制,甚至还于山东、河北等地酿成“剪辫血案”,有辫之人喊打喊杀的对象则是无辫之人
    后来虽说剪辫成为主流,可“剪辫不易服”却在国内各省成为习惯
    但是在连云港这种习惯却被强行阻断了,从**公司开修陇海铁路那天起·即开始向工人提供制服,慢慢的这成为连云港以及整个陇海的习惯,即便是在陇海沿线投资的非公司企业,也同样向工人提供制服,而这些制服都是仿“**式”的夹克,而向文职员工提供要么是西装、要么是仿军装样式的服装
    在这种前提下,长袍马褂自然而然的在这里遭到淘汰,但重要的一点是·长袍马褂在这里不受人“待见”,尤其是不受公司待见,尽管公司没有明说·但是如果两个人同时去应聘工作,一人穿西装或是仿军式服装,另一人穿长袍马褂,公司会先前者,而不是后者,据说,这同李致远有些关系,李致远不喜欢那种“奴隶色彩极浓的长袍马褂”
    对此,在外界看来或许是谣传,但是项松茂却知道·这并不是谣传,在初来连云港时,穿着一身马褂的他,曾被公司中的一些朋友礼貌的提醒他,脱掉长袍马褂,只因董事长曾在公司中看到员工穿着长裤马褂时·虽说当时没发表任何意见,但最后却和他人的聊天中称那些“剪辫不易服”的人,是“一群当不够奴隶的混蛋”
    初时,项松茂非常不理解,可后来朋友们解释着,那些“剪辫不易服”的人实在是可悲到极点,因为他们剪掉了头上的辫子,却没有剪掉心中的辫子,他们的剪辫只是迫于无奈,这恰是习惯为奴隶的人的可悲之处,正是骨子里的奴性让他在剪掉尾巴的时候,又保持着奴隶的衣着
    而中国欲要富强,首要之事,便是必须去除骨子里的奴性否则中国即使富强,也不过是由异族之奴,再转沦同胞之奴
    虽说不认为自己是奴隶,但项松茂最终还是选择穿上西装,扔掉了马褂,最后甚至连家中的女眷,也依着公司发布的“汉装”期刊内的样式,扔掉了满人的旗袍
    不过对于穿什么样的服装,在项松茂眼中看来,无足轻重,对他来说,重要是药厂
    在很大程度上,项松茂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单纯的商人,和很多民族工商业者一样,项松茂出身并不高贵1880年生于浙江宁波,少年时读私塾,接受传统的儒家教育后因家道中落,14岁时就去苏州当学徒3年后出师,因为勤恳仔细,他被老板委以账房之职15年前,经二舅吴子琴介绍,项松茂来到上海中英大药房担任会计在中英大药房里,他的才干很快得到总经理的赏识,被调往汉口分店担任经理此时的项松茂已经展示出自己的商业才华,被选举为汉口商会的董事
    而上海名人黄楚九则是他一个重要的引路人黄楚九自己琢磨出一种“艾哭补脑汁”,因为药里添加了吗啡,喝了以后很容易兴奋黄又打着美国“艾罗博士”和“强壮民族”的招牌,这个药居然也卖得相当好在推销“艾罗补脑汁”的过程中,黄楚九结识了精明强干的项松茂,在这位商界豪客的邀请下,项答应出任上海五洲大药房总经理一职,但条件是给予完全自主权
    项松茂经营的特点与黄楚九有些相似,都是开拓型的,敢想敢干,重视广告的宣传效应他到任后,发动一场改革,将店内的豪华摆设变卖,充实资金周转,迁入址,改变内部机制,设立本牌药品总发行所、门市零售部和批发销售部一方面扩大药品进口,一方面开拓自制成药除“人造自来血”之外,又增添了健胃补虚的“补天汁”、清血解毒的“海波药”、健脑润肠的“树皮丸”、化痰止咳的“助肺呼吸香胶”等项松茂的改革,加上这些成药的问世,使五洲大药房的声誉大振·利润也成倍增长
    五洲大药房和中法大药房一样,在上海出名之后,股东内部不断发生矛盾也就是在这时,项松茂的朋友邀请他到连云港发展·但项松茂在连云港一番考察之后,虽说连云港医院颇多,但医院内大都是外国药品,这让他痛感如果没有现代化制药工业,即便卖的自家药品再多,也不过是传统药铺而已
    最终几经权衡之后,退出五洲大药房的他选择接受**公司的聘请出任“亚大药公司”总经理·而让他看重的却是亚大药是中国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家现代化制药企业就在亚制药公司刚一投产,即赶上了“胶澳事变”
    事变后,他即积极支持抗日运动,担任陇海抗日救国委员会委员,同时根据总公司的指示,一面将企业内全体职工编组成武装工人一营,自任营长,对职工进行严格训练·规定职工下班后训一小时,积极备战的同时,又接受经略使公署生产军需药品的任务·亲自监督生产,日夜不停赶制药品,供应前线急需
    可以说,也正是从那时起,亚垄断了陇海的西药供应,同时借助事变后发生的抵制日货运动,将亚西药销往全国,虽说现在亚大药公司成立不过一年,但却早已发展成为中国最大的西药以及医用器械生产企业,而且其生产的西药、医用器械出口至国外
    不过作为这家企业的总经理·项松茂却全没有一家“大企业”总经理的派头就像他坐公交车一样,而这正是他的作风,在他看来,与其做那种四千元一辆的汽车,倒不如用四千元买机器,多生产一些纱布
    终于·转了两路汽车到了亚大药公司之后,亚大药公司看起来并不怎么显眼,在厂房前方一栋两层高的木制临时建筑便是亚大药公司的总部,但亚的心脏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厂区和办公楼之间的药物研究所,那里才是亚的心脏所在
    站在办公室的窗边,把毛巾挂在盆架上的时候,项松茂朝着那栋四层的全封闭的药物研究所看去,那座研究所中集合着全中国最优秀的药剂师,其中不少人都留学日本、德国、英国学习过医学
    在亚大药公司成立的近一年间,那座研究所已经根据外国技术资料研发过六百种药物,可以说,正是研究所的技术研究支撑着这家公司成为亚洲最大的西药制造企业,而在项松茂的内心深处,他却梦想着要把这变成世界上最大的医药生产企业
    “不知道马教授怎么样了”
    望着研究所,项松茂想起研究所的主持人——马克多,那位槟城华侨,早在十五年前,他就在广州泰安大药房的罗开泰先生的资助下,赴英德两国学习医学,旅欧近十年方才学成,不过在泰安大药房的人看来,那人却是学“糊涂”了,以至于脑子中满脑学问,却不知变通、不知救人,虽说其帮助泰安大药房研制多种药口,但泰安却无意西药制造,后来由广州**分公司聘请为亚大药研究所主持人,可几天前,却因一点小伤住进了医院
    “下午去看看他”
    从两三天前起,马克多的声音变得低沉许多,连说话都觉得疲累,所以在面对护士的要求,他也不多争辩,伸出右手臂
    但是他还是不解,为什么需要进行葡萄糖与维他命的静脉注射尽管在某种程度上,马克多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医生,在英德两国学习医学时,他专注于医药,一是因为洋人药房的垄断,二是因中国不能生产西药,所以他才会专注医药,只可惜罗少爷并不像罗开泰先生那么有远见,根本就无意从事西药生产若非如此,他又岂会来连云港
    看着被纱布包裹的左手,马克多的神情变得有些无奈,只不过的骑自行车摔倒了,手掌擦伤,可现在伤口却感染了在过去的几天间,只以点滴维持体力的马克多,这时他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差点站不稳脚他披上长袍穿上拖鞋,轻轻推开病房的门所幸,特别病房的长廊上并无人影,他看了看自己的病房离护士站约有十数米
    马克多扶着长廊墙壁,踉踉跄跄-地走着终于走到护士站,里面只有护理长与三名护士,没看见任何医生他不发一语地走进护士站
    “哎呀马克多教授”
    一个护士高声惊叫,护理长立刻奔到马克多身旁
    “教授,您不舒服吗?为什么跑到这儿来呢?如果您有任何吩咐,只需按铃就行了来我扶您回房”
    护理长与另一位护士扶着马克多
    “不,我要看我的病历”
    护理长闻言,愣在那儿,
    “不行的……”
    “什么?不行?竟然这么对我说话”
    马克多气喘如牛,怒斥着护理长,一直以来他对陇海铁路的印象都很不错,尤其是在这家医院他看到了那句“不论你是什么民族,不论你有没有钱也不论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有权利在这里得到治疗”的牌子之后,对这所医院是充满了好感
    也就是穷人来治病,医院也不会拒绝治疗马克多曾从报纸上看过,有陇海附属地之外的市民生病时来陇海铁路沿线的医院,总有人会在治好病之后私自出院,反正他们留的也是假地址,出院后也收不到帐单,尽管如此,沿线的医院也从未拒收过任何病人,不过医院自然有基金来付这些费用,事实上按照医院的规章贫困病人是可以获得免费诊治的,只需要提出申请就行
    不过好感归好感,这些医院太“克守”规章,比如病人无权查看病历,即便是他,还是这所医院的客座医生在未经许可之前也无权查看自己的病历
    “教授,您现在是患者,请回病房休息”护理长再次恳求道,上前想扶住马克多,马克多甩开她的手,
    “这是医生的命令拿出病历为什么不肯拿出病历?”
    此时马克多那原本勉强还算健壮的身躯,如今已变得瘦削许多,他双颊瘦削、脸色发青,但是凹陷的双眼仍旧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幽魂般的身影直逼护理长护理长吓得脸色发白,不断地后退
    “快,拿出病历”马克多挤出最后一丝气力,大吼着
    护理长双手微颤地从整理柜上拿出病历,递给马克多马克多一把抢过病历,立刻翻开
    经检查发现手部伤口细菌感染,已进行多种药物治疗,鉴于药物和各种医治方法无效,采取安慰疗法……
    “安慰疗法”
    马克多仔细读着病历,他迅地翻阅所有可能的页面不安与恐惧让他心跳加快、耳膜嗡嗡作响可是,马克多找不到任何不妥的记述他再翻到记载有注射处方笺的页面,他想了解医生刚才静脉注射的内容
    注射处方:
    葡萄糖:c
    维生素乙1:200g
    维生素乙2kkg
    维生素丙:500mg
    果然,除去维生素之外,并无任何可以起到作用的药名,对于维生素,马克多并不陌生,因为尽管维生素是波兰裔美国科学家卡西米尔7冯克,综合了以往的试验结果,发表了维生素的理论他认定自然食物中有四种物质可以防治夜盲症种物质分别被称为维生素a,维生素b,维生素c和维生素d
    但是亚大药却是第一个实现维生素批量生产的医药公司,而那四种维生素的中文分别称为维生素甲,维生素乙,维生素丙,和维生素丁,这些名字正是由马克多取的尽管现在维生素的出口是公司利润最大的产品之一,但熟知其效果的马克多却深知,这些维生素对他的症状没有任何效用,只是安慰治疗而已
    “护理长,抱歉,打扰了”
    合上病历,马克多对护士道了歉,便由护理长与护士搀扶着返回病房
    躺在病床上,看着屋顶的灯光,病房内不时传出其它病人的咳嗽声,在陇海的医院之中,并没有单人病床,这里所有的病房都是双人病房,这是公益医疗体系的必然,可这时,他却不再觉得房间嘈杂了,对他来说,他清楚的知道,医生对于他的症状—细菌感染,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同样作为医生的他也知道,这是事实,现在的医药根本无法治疗细菌感染,任何人一但被细菌感染,那么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在绝望中等死
    这里的医生已经力所能及给了他尽可能多的治疗,维生素的工业化生产,使得医生可以给他一种安慰,他会在安慰中慢慢的死去
    “不,我不能死”
    这一章,以马克多向发明磺铵的多马克致敬,正是他改变了人类对抗疾病的历史纟

第360章 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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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黄埔医院的急诊室外面,上百人都挤在急诊室内,在被保安员的军警隔开的走廊内,几十名助选团随行人员围在一起,身为经略使办公室秘长的张一麟不时的来回踱着步子,而刚刚得到消息赶来的保安部秘长李四勤正在耐心地听着一位保安员作着汇报迷群4∴8065
    “……当时,现场一片魂乱,考虑到种种安全因素,在摄影师拿出枪之后,我们关注外界,忽视着内部,可我们谁也没有发觉刺客魂杂在其它人中,以制止摄影师为掩护朝经略使冲去,当时曹世良发觉那个人不是我们的人时,就大喊起来,并试图保护经略使,可当时已经来不急了,……”
    在作着汇报的时候,的视线不断盯着秘长手指间转动的那支香烟,这时轮到他汇报了,“在枪响之后,我赶了过去,就看到经略使已经倒在地上,身上都是血,……前后也就半分钟”
    此时李四勤的脸色比什么时候都难看,手指间的那支转动的香烟再也不能转动了,被他一下掐断了,
    “刺客的呢?”
    “抓了,许队长正在审呢”
    “是不是还抓住几个带枪的?”
    “是的,秘长,他们说是自己是京畿军政执法处的人,是负责保护经略使的,而且那个刺客正是他们拿下来的……”
    “把他们控制起了来吗?”
    “已经控制起来了,连云港那边已经派来了飞机,我们会把他们都带回连云港,严加审理”
    点着头,李四勤朝着手术室看去,这家医院是保安部秘密投资的一所医院,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只需……
    这时急诊室的门打开了,安仆满手是血地从急诊室走了出来,一边擦着手,一边吩咐身边的大夫,
    “马上送手术室”
    “安医生,先生的伤势怎么样?……”
    张一麟等人连忙急问道,那些被军警隔离的记者们也纷纷大声喊问着
    “子弹伤及心脏,行进性出血休克”
    安仆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是他的声音还是经由走廊传到记者们的耳中,一听到子弹伤及心脏,那些记者们只觉一阵不妙,心脏受伤,那岂不就是……
    “危险吗?”张一麟连忙追间道
    安仆点点头,在点头的同时,他不由自主的朝着李四勤看了一眼,
    “主要是异物摘除相当麻烦有两种手术方法能够施行,第一是保守手术,风险相对小,可肯定会有后遗症,术后心脏功能衰退,而且伤口还有能够感染,如果一但感染话的,到时谁也救不了他”
    “还有一种呢”
    张一麟问话的口气很急切
    “另外一种,风险大,手术成功的机率很小,如果能一次性成功,感染的可能性较小”
    安仆对张一麟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着光
    回避了安仆的眼神,张一麟的犹豫了很长时间之后,方才说道,
    “还是采用保守手术,性命攸关啊”
    “是啊是啊性命攸关啊”
    时间像一只陈年岁月中埋下的地雷,谁都知道它的存在,可谁也不知道它在哪里,谁都害怕自己下一次迈步时,就踩上了那颗地雷这就是此时站在手术室外面的那些内心牵挂着李子诚生命安危的人的心态,承受着时间肆虐的折磨,而坐在走廊中的赵琪呢,这个在助选演讲中,作为掌管人的的女孩,这会早已经忘一切,只是在焦急的等待着手术室门的再次打开,而在等待的过程中,除了默默地忍耐着这般的折磨,没有别的办法
    手术室外面或站或坐的几十个人,仿佛一尊尊蜡像雕塑,得到了所有的呼吸,唯一能发出声音的,是记载着时间的墙壁上的那只挂钟,它以冷静的姿势,嘲笑着这群心系着手术室里正在进行着手术的人它毫不吝啬地丢弃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让白昼熬成了黑夜
    时针定在晚上七点时,手术室的门总算开了
    一位护士踉跄着出来,倒在了地上一个保安员连忙把倒地的护士扶起来,送走了又过了漫长得如一个世纪的光阴,安仆出来了,他的脸上布满疲惫,疲惫中却掩饰不住成功的喜悦
    “医生,医生,怎么样,手术成功吗?”
    “怎么样?”
    在黄埔医院三楼的一间病房内,身上包裹着纱布的李子诚坐靠在床上,问道首先进屋的李四勤
    “少爷,让您受累了”
    看着少爷胸前纱布上的血迹,李四勤只觉眼中一热,少爷胸前的三个“枪伤”都是在手术室中,由安医生动手“制”出来的,那三处枪伤是为了取信于人,才留下的
    “医生没问题”
    “少爷,医生和护士,都是保安部的人,是我亲身选的,绝不会有任何问题”
    点点头,李子诚这才算放下心,这件事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干的,如果发生什么不测的话,自己的这“三枪”可就白挨了
    “少爷,在您做手术的时候,我们已经用飞机把人都送到了连云港,会由我们的人负责这件事的调查”
    明白少爷在担心什么的李四勤连忙回答道
    “嗯,很好,这件事,你干的不错,京城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内,李子诚则不断的听着李四勤的汇报,京城的动向是他最关怀的事情,这件事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让袁世凯做出让步,没有这三声枪响,想从袁世凯那里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几乎没什么可能,可有了这三枪,却就不一样了
    “密切注意京城的动向,还有,要把谣言传出去,尽量把事情朝袁世凯的身上引,明白吗?”
    “是,少爷,”
    在应声时,李四勤却只觉一阵好笑,那里需要保安部去制造闻,那些记者早都之所以想当然的把幕后真凶的帽子给袁世凯扣上了,现在,除非经略使自己出面,否则,大总统派人行刺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经略使”
    张一麟、章炳麟两人一进入病房,便急忙询问起李子诚的伤势,虽然他们知道这是一场“戏”,但是经略使真的受伤,还是让他们吓的魂都没了,尤其是在手术室外,听医生说什么心脏中弹时,是如此
    现在主治医生已经告诉外界手术很成功,不过李子诚却因伤势严峻而“得到意识”,而且还未度过危险期,换句话来说是仍然是“生死未卜”,现在看到经略使竟然好好的坐在床上,实在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经略使,您,您没事”
    “事?”
    笑了笑,虽说胸口那三处“人造伤口”依然有些痛意,但李子诚还是笑了笑
    “能有什么事?怎么样,外界有什么反应?”
    虽然已经从阿四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但这会李子诚还是表现出对外界的关注
    “我是说军队”
    军队,相比于对民意的关注,李子诚现在关怀的是军队在这一事件中的反应与表现,这一事件不仅能够逼着袁世凯作出让步,同样还能够验证自己所持有的民意基础,当然还能够验证,军队,准确的来说是江苏陆军对自己的支持力度
    以至能够说,能否利用这一事件从袁世凯那里占多的“便宜”的根本,就在于江苏陆军在这一事件中的反应与表现,尤其是广大基层官兵的表现
    “喝、喝……”
    南京城内一间酒楼内,十几名身穿江苏陆军帅气的黑色制服的士兵,他们用手掌拍着桌子,用脚上的军靴踩着拍子,为正在喝酒的战友助威,而酒馆内的酒客们则用各种眼神打量着这些士兵
    对于任何一个江苏人而言,江苏陆军能够称之为江苏的骄傲,他们在战场上为国不惜已身的精神,为他们赢得了尊重,能够说,第一次,民众不再用“丘八”或者“军爷”去称呼这些军人,而是用“我们的士兵”、“我们的军人”,这样亲近的词语去称呼他们
    在电影胶片上,军人们高大的形象早已经刻到了民众的回忆中,在他们的印象之中,无论何时、何地,江苏陆军的军人们都可谓是军人的典范,他们的最了解的是军营中列成阵列的军队,即便是他们外出,也是两人成排、三人成行迈着军人的步伐,他们的身上永远是一身笔挺、合身的军装,似乎军人就应该是这样
    可眼前的这一切,却颠覆了他们对江苏陆军的认知,不过对此,他们虽然觉得好奇,但是却并没有影响到军人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终究军人也需要放松,就像此时,就像南京郊外军营附近林立的**院
    无论如何,军队总有一些他们固有的习气是无法改变的,而在酒馆的门栏外,几名少年则眼巴巴的望着那些喝酒的士兵,望着他们身上漂亮的军装以及黑的发亮的军靴,不可否认无论在何时,何地,江苏陆军的军装总能给人最间接的视觉冲击
    按照李子诚的设想,人想要改变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军装应该第一步,改变形象要先从着装开始,所以穿戴必须要帅气,所以在选择军装时,李子诚不假思索的选择了纳粹德国的军装,何况潜艇上有军装式样以及剪裁标准在二战时期按照希特勒的想法,德**人的穿戴的须是世界各**服中最漂亮、最威风的
    在陇海铁路路警部队采用的经验证明,采用德**服的路警总队的军装是成功的,它合身的剪裁、健壮而宽阔的肩线、精工细作的细节,塑造出男性英挺的气质,具有古希腊雕塑般的美感,也最直观的改变了人们对军队的印象不知道多少青年,在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之前,就凭着对那身军服的向往,懵懵懂懂地参加了江苏陆军,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而此时门栏边的那些少年,却正是那些懵懵懂懂地对军装充满向往之情,他们希望自己也穿上那身军装,成为那个团体中的一份子,而对军人们来说,他们早已经习惯了少年人投来的那种眼神,同样习惯了女孩看着他们时,那中怀揣小鹿娇羞容貌
    不过这会,酒醉之后,他们似乎有些忘形了,以至于他们松开衣领的风纪扣,不顾形象的喝着号子,在战友喝酒时为他们大声助威着
    “喝、喝……”
    就他们一边拍桌一边踏地的大声吼叫着的时候,突然一个年青人急忙冲进了酒馆,在看到军人的时候,他狂叫一声冲了过去大声惊呼道:
    “出事了杀人啦经略使在上海、在上海遇刺了”
    什么
    霎时,整个酒馆都静了下来,那些满面酒红的士兵们忘记了拍桌,忘记了踏地,以至于他们手还悬于半空,其它的酒客同样愣住了,他们揣着酒杯的手悬于半空,惊讶的看着那个冲进酒馆的年青人
    经略使被遇刺?
    那个经略使?
    终究在空气几乎凝结的时候,酒桌边围坐着的一位上士猛的站起身来,他一把抓住那个年青人大声质问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经、经略使在上海遇刺……”
    青年人在说话时,脸上带着悲色,以至就连忙声音都带着哭腔
    “是谁、是谁”
    酒馆里的人们这时都回过神来,他们大声追问着,在追问的同时,所有人都朝这个年青人走了过来,他们的问题是多重的,他们既想知道是谁遇刺,又想知道是谁干的
    “李、李经略使……”
    “轰”的一声,如炸雷一般的声音在人们的耳边响起,惊雷般的消息只震的他们一阵头晕目眩,在这一霎时,原本满面酒意的军人们似乎清醒了过来,那名上士像是没了魂似的松掉年青人的衣领,他的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容貌
    “完了中国完了”
    突然一声悲鸣在酒馆内响了起来,一个四十多岁穿着青衫的中年酒客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在他看来,李经略使被刺,根本就是天塌一般的消息,全完了,曾经所有的期待都完了
    “完了,完了……”
    酒馆的老板同样魂不守舍的摇着头,整个人像是没魂似的软软的坐靠在椅上,两眼空洞的看着前方,他大概看得并不远,但他却知道这太平日子算是到头了
    “没完,谁说中国完了,我们陆军还在,国社党还在,我们……”
    那个上士突然大声嚷吼了起来,他的腔中同样带着些哭腔,但多的却是满腔的悲愤之意,上士朝着周围的士兵们大声吼喊着
    “兄弟们,经略使遇刺,外人亡我之心不死,所有人立即回兵营,准备打仗”
    打仗
    终究,对于百姓们最不愿意听到的词语从军人们的嗓间吼出了,原本在兵营外的酒馆喝着酒准备度过这一天假期的士兵们,立即朝着军营的方向跑去,在他们于街上奔跑的时候,街上的人们看着奔跑的士兵们,消息已经传开了,人们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些士兵
    此时每一个人都清楚的知道,战争一触即发
    “各连留守人员立即分发弹药……”
    警报声不断的紫金山下的江苏陆军第一师的营区内回荡着,虽然还未接到参谋部的间接命令,但在消息确认的第一时间,留守营区的中下级军官立即行动了起来,江苏陆军的备战水平远高于普遍部队,作为一支随时准备投入战争的军队,士兵武器都在营房的枪柜内,一个基数的弹药则存放于衣柜携具内
    在警报响起了的第一时间,留于军营内的士兵立即抄起步枪,一边朝着各营连的集合场冲去,一边背扣着的弹药携具,在士兵们集合的时候,军官们则来回踱着步子,他们的神情严峻,眉宇间强抑着怒容
    “演讲长官,三营集合完毕全营834人,请假出营57人,实到……”
    看着那些持枪列队于营房间的官兵,宋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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