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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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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话引入正题,梁士诒看着顾维钧说道。
“但亦有人担心,李经略使若为总理,恐会引府院之争,而士诒,亦有些担忧……”
话声稍沉,梁士诒笑看着顾维钧,一时竟沉默了下来,先喝一口茶,观察着顾维钧全是不于置否的模样。
而顾维钧之所以不做任何表态,是因为他从梁士诒话里透出的意思中,明白这次会面怕是“背主之见”,看来经略使对梁士诒的分析是对的,经过秘书裁撤一事后,对大总统,梁士诒多少有些保留。
权力就像chūnyào一样,足以让任何人mí失心智。此时的梁士诒,正是如此,他曾在“二总统”一位上mí失过自己,现如今啊……
“不过,担忧虽有,然士诒却一直全力推动此事,游说大总统以国事为重,重设国务院,任李经略使为国务总理……”
听着梁士诒的示好,顾维钧却是放下茶杯说道。
“维钧他日定将梁秘书长之善意传达于经略使,经略使他日定会当面表谢!”
替经略使作谢时,顾维钧的心下却是思索开来,曾于总统府任顾问的经历,使得他清楚的知道,在袁世凯成为总统之后,在总统府面前国务院不过就是一个摆设,其间数任总理虽是不甘,也只能无奈接受,而在这个过程中,梁士诒可谓是居功甚伟,而今梁士诒约见自己,究竟抱的是何种目的?
若是经略使想在总理之位上有所作为,大总统那是一关,而梁士诒那同样也是一关,按经略使的推测,“乌尽弓藏”的心思会令梁士诒在某些方面同他进行合作,但梁士诒的底线又在什么地方?
“为国选贤何需言谢,士诒深信,李经略使虽年青,然却为中国当世之贤,正如秦之甘罗,李经略使若为中国之总理,必可造福于中国!命李为国务总理,可以说是为国民所期,士诒不过只是顺水推舟而已,但,虽经略使出任国务总理,为国民所期,然国民之忧,却……”
这会梁士诒却把李子诚比喻成甘罗,更是接连轻捧着李致远,可临了他却是把话锋一转说道。
“国民之忧实为府院之忧,国民恐今日国家大好局面,为府院之争所扰,到时,这又岂是国家之福?”
一声反问,梁士诒看着从始至终只是陪着一副耳朵的顾维钧,他明白,顾少川这会也就只有一双耳朵,事实上,他要借的就是这双耳朵,借着这双耳朵把他的意思传到连云,传到李致远那,只要李致远明白他的意思,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府院之争,在于权争,而权争源于权限不明,总统府、国务院权限不明,便引以双方权争!”
梁士诒突的开出了一副“yào方”,而这正是他意yù让顾维钧带给李致远的“意思”。
“若要息事平争,重设国务院后,首重之事,必将是划分国务院之权责,权责不明,虽就总理亦无所为!”
一句话,梁士诒便把自己的想法道了出来。
“权重,府所不愿,责轻,院亦不许,可谓是两难,不知,少川老弟对此有何看法。”
这里是问顾维钧,分明是透过顾维钧去问李致远,顾维钧又岂会不知,沉yín片刻,他便回答道。
“梁督办实是高抬维钧,对于政事,维钧实是外行,不过权责分明,也确为国家政局稳定之前提!”
顾维钧虽未予回答,但话里的意思却是在告诉梁士诒,他会把这个消息带给经略使。
得到这个回答后,梁士诒满意的心笑一声,然后再次出言提醒着顾维钧。
“少川,这国会最近会向离京两院议员拍发电报,年后,国会可是要开会了!”
第332章 国会之用(求月票!)
辛亥革命,亚洲第一个民主共和国——中华民国成立,终结了中国两千多年的固有体制;五族共和,民主,宪政,法治,从此成了文武百官、朝野上下的口头禅…好看的小说:。首发
而在某种程度上,国会成为了这个亚洲第一民主共和国的某种意义上的象征。民元国会,是中华民国成立后的第一届国会。1912年8月27日,临时大总统袁世凯颁布了临时参议院制定的《中华民国国会组织法》、《参议院议员选举法》和《众议院议员选举法》,并成立了一个办事临时机构“筹备国会事务局”。根据《中华民国国会组织法》,国会分上下两院:参议院和众议院。
参议员,22行省,每省各10名;内外méng古、**、青海,各设选举会,分别选出27名、10名、3名;另由中央学会选出8名;各地华侨选出6名。按法定名额,则参议员共有274人。仿照美国制度,六年一任,两年一选,以保持其新陈代谢。
众议员的名额,则依各地区人口多寡定之。每80万人口选众议员一人,然每省至少有众议员10人,人口不足800万的小省份亦照选。唯méng古、**、青海则参众议员人数相等。22行省中以直隶(河北)人口最多,有众议员46人。人口最少的省份如新疆、吉林、黑龙江,各选众议员10人。其他各省多寡不等。任期三年为一届,三年一选。选举分初选和复选,条例滋多,不俱载。按法定名额,全国共有众议员596人。参、众两院合计共有议员841人。
1912年12月初至1913年3月,全国各地根据选举法选出参众两院国会议员。登记选民共四千万以上,占全国人口9。98%,就其选民比例来说,在这个时代,亦不逊于欧美等国。两千年来,中国人每次在普遍意义上参与到一场政fǔ之中。
选出的议员。主要包括政治活动家、自由职业者、原清朝官吏等,而在中国的国会之中,尽管有进步党、有国民党、有其它小党、无党派人士,还有大总统直点的méng藏等地议员,但是任何一个在中国的外国观察家都知道…其他书友正在看:。这个亚洲第一共和国的国会是由派系,而非政党组成的。
所谓派系,主要是基于各种关系亲属关系、师生关系、同学关系、同乡关系、世谊世jiāo关系、僚属关系、同僚关系、姻亲关系等等与利害而组成的政治小集团。这些派系并没有稳定的政纲、缺乏意识形态上的共识,基础薄弱;派系内部非常不稳定。各派系之间的关系经常发生变动。虽然这些派系也组成了所谓的政党,但是政党纪律涣散,议员们往往兼跨多党。也常常因为金钱与官位的yòuhuò而脱党叛党。
辛亥之后则两派hún同。此时的政党,其党义并无明显不同,各党派均以争夺国会议席为宗旨,“人人yù显身手,只问目的。不择手段,原有的党派xìng格消失。除了少数具有远见者,民国政党人物并不以发展党派为职志。”所谓政党,乃是“虚有其名,派系其实”。
政党或许虚有其名。但国会却有其实,不过。在民国二年7月,孙中山组织二次革命并失败。当选正式大总统后,袁世凯以“叛luàn”罪名下令解散国民党,并驱逐国民党籍的国会议员,导致国会由于人数不足无法运作而休会,次年,袁世凯又正式解散国会。接着,袁世凯更下令解散各省议会。
由此,作为亚洲第一民主共和国主要象征之的国会遭到解散,可中国依然是那个亚洲第一共和国,不过只是少了两个字而已。
选出的可以解散、解散的还可以恢复,只不过是因时而异罢了!
“恢复国会!”
抬起头,朝梁士诒看去,袁世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
甚至一想到国会,他就有些头发发麻,
当初那个国会可以说是让袁世凯就心慌意luàn,这是个不能用枪消灭的团体…其他书友正在看:。不仅不能消灭,还得敬奉,还得给它笑脸。
所以,他苦思冥想了好一阵,才想出一个对付国会的办法。
所有他要敬重它,把国会捧上天;
他要拿主张,把国会当成挡箭牌;
他要逐步净化国会,使它成为他的工具;
他只打算当一个幌子来办国会。
业经成型的国会毕竟是集中了当代国中的jīng英,它囊括着各政界的名流,各学术界的泰斗,还有各地方的一方霸主。nòng不好,任何一方都会兴风作làng,尤其是国民党。
幸好最后,孙文自己出手国会给毁了,二次革命,什么革命,那是叛luàn,叛luàn好办,先平息,再追究,等到袁世凯成为正式大总统后,自然的也就可以追究“发动叛luàn的国民党的责任”了,于是乎“叛luàn”成了最好的理由,国民党被解散,国民党籍议员被驱逐,国会议员人数不够无法动作,没关系,另行召集“政治会议”和“约法会议”,取代国会,再接着就是解散国会,为了阻止国会“复活”,更是下令解散各省议会,也就只有江苏省议会以“luàn命不奉为名”拒绝解散省议会。
可那只是少数几省,大局还在他的掌握之后,而且江苏省议会,在二次革命时,也是立了功的,自然袁世凯不会再追究什么,可是现在,梁士诒竟然让他恢复国会,这不是白费心机嘛,当初为什么解散国会,他梁冀夫可是没有出力,今天怎么又出言反而了!
一时间,袁世凯还真nòng不清楚梁冀夫在想什么,可他却不能表lù出来,为上位者,即便是不懂,也不能说不懂,更不能说懂,要不然要这些幕僚干什么?而更重要的是,他想听梁冀夫怎么园他的这个说词。
此时袁世凯没有说话,他重新把面前捏灭了的雪茄拿起来,燃着,然后在桌边缓缓踱步…好看的小说:。
梁士诒是熟知袁世凯xìng格的。他不愿干的事别人无法强迫。要是劝他,他便沉默踱步。看到这种情形。曾经全程参与解散国会秘谋的梁士诒岂不知道大总统在担心什么,于是便解释道。
“大总统,今日不同往日,过去,咱们解散国会是形势需要。现在恢复国会也是形势需要!”梁士诒知道,如果今天无法说服袁世凯,那他的一切谋划,都可以说是为他嫁衣。见大总统似乎对自己的话产生了一些兴趣。于是便又继续解释道:
“过去,咱们是和国民党打jiāo道,那群人。除了luàn政什么都不会,所以,要解散它,只有如此,才能让国家政局稳定。可现在,咱们却是要同李致远打jiāo道,所以,咱们就需要这个国会。”
“细细说来!”
一听梁士诒这么说,袁世凯连忙说道。或许是意识到自己有些急切,于是便略停片刻方才说道。
“和李致远打jiāo道有什么不同?”
让李致远来当这个国务总理。袁世凯原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不过却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必须要向国民展出他的胆量,展现出他的唯才是举,当然,更重要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用国务总理一个帽子,换他的二十万大军派往欧洲,值!
但心知值,却并不意味着,袁世凯就甘心出来一个国务总理来分自己的权,所以,这会梁士诒的话虽还没说清楚,可袁世凯却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来。
“用国会来制衡国务院!”
梁士诒缓声道出自己的主意来,对于他来说,或许他会选择同李子诚合作,但并不意味着,他会倒向李子诚,对梁士诒而言,最重要的是他手中的权力。此时的梁士诒的心态和过去完全不同,他甚至把自己看成了这场权力博弈中的一份子。
他想用李子诚去平衡袁世凯,想用国会去平衡李子诚,最后再用袁世凯去平衡国会,而他——梁士诒,最终却是这场游戏的主持人,而作为这场游戏的主持人,必须要对三方都有制约能力,只有如此,未来他这个总统府秘书长才能保持一种超然之位…好看的小说:。
瞧着大总统,当初曾同大总统一起一手废掉国会的梁士诒,自然知道袁世凯为何会恐惧国会、害怕国会,所以若想让大总统同意恢复国会的话,就必须要先让大总统意识到,恢复国会不仅没有坏处,而且还有好处,嗯,或许还有一点坏处。
“大总统,是否还记得当初芝泉代理国务总理时,议员就借款一事质询芝泉?”
望着大总统,梁士诒提及了一段旧事,而那段旧事,正是袁世凯为回避国会引起的,当时为避开国会咨询国事,袁世凯规定“凡属公府的,均由国务总理、国务委员去回答!”,所以成功的摆脱了咨询国事之繁。
那时的国务院已由段祺瑞代任总理,而恰又值国会因借款一事沸腾,面对国会的质询,段祺瑞自然不知道如何处理,去众议院前,他曾向袁世凯请过招,可袁世凯也就几字而机“搪塞”、“酌情”、“平息”,可他在国会参院却不过只是说了两个字,也没有解释什么,便一转屁股走了。
当时段祺瑞走了,那些议员们一下子呆了起来。那些对于共和、对于民主略知一二的众议员们个个目瞪口呆,他们不敢想象,被他们监督的政fǔ总理竟敢如此无视民主!瞪目归瞪目,口呆任口呆,代行国务总理毫不含糊地走了。
在段祺瑞走后,国会内的众议院岂会乐意,他们不是喊着要把咨文退回政fǔ去,看他如何向国人jiāo待。就是喊着要立即弹劾政fǔ,问问他们目中还有没有黎民。但最后却只能不了了之。
对于这件事,袁世凯岂会没印象,那是他对国会的第一场“胜仗”,也就是那件事让他意识到国会不过“外强中干”,那些个国会议员,口口声声为天下人推举出来的代言君子,可也正是那一次,让袁世凯明白,对付他们,和对付普通的官员没什么两样,至少其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如此。
想着当初对付国会的大胜,袁世凯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他笑看着梁士诒。当初可不就是他从这件事中看出了国会的虚有其表,从而制定出那个“分步”计划。最终一步步的把国会“bī死”。
想起曾经的旧事,再一联系梁士诒过往之功,袁世凯这时才发现自己对他误会颇多,杨士琦等人说他结jiāo军人,意图不轨。可出身军旅、hún迹官场数十年的袁世凯却明白,那些军人根本就不拿他梁士诒当成回事,至于杨士琦等人的不过也就是眼红其权进谗言罢了。
再联系着最近几月,梁士诒奔前cào后的忙活着。想及自己对他的误解,袁世凯便在心间自警道。
“路遥知马力,以后千万不能偏听偏信!”
这会袁世凯自然而信的把解除梁士诒职务归罪于杨士琦等人的谗言上。而他只是“误听”而已。
“虽说后来平息了,可那阵子,芝泉可是疲于应付啊!”
袁世凯不无感慨的说一句,可以说正是那件事,让苦于应付的段祺瑞主动向他请辞。而袁世凯自然也乐得顺水推舟,成全他的辞职。
提及这一旧事,袁世凯眼前却是突然一亮,望着梁士诒,脸上的笑容渐浓。他梁冀夫那里是想给他或者李子诚添烦,根本就是想用国会名正言顺的“废李”。
“大总统。当初那些众院议员要把咨文退回政fǔ去,看政fǔ如何向国人jiāo待,更有人要立即弹劾政fǔ!可最后却只能不了了之,这是为何?”
一声反问之时,梁士诒却在心里笑了笑,那些众议员实在是太过忘情了,中国是中国,是走了几千年封建**道路的中国!权在谁手,军在谁手,礼和法也都在谁手了,那个监督权就是他们给的,千万不能忘记,他给你的监督权绝不是真的让你去监督他的…其他书友正在看:。而是做做样子。你真的去行使它了,最后便监督到他们自己头上。
梁士诒的话却让袁世凯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是为什么。而这时梁士诒却又继续说道:
“大总统,如果当年,您若是支持国会,这一事件又当如何?”
支持国会?
一时没转过弯来的袁世凯,差点没觉得梁士诒这是犯的那mén子hún,最怕和国会纠扯不清的他,岂能去支持国会,更何况……
瞧着大总统,梁士诒又进一步解释道。
“若是大总统能对国会予以支持,那国务院恐怕就不仅仅是疲于应付了!”
沉默一阵子,袁世凯明白了梁士诒的意思,他这是借国会之力打击李子诚,而他这个大总统只需在幕后给予支持就行。
“可,冀夫,若是那样,国务院那边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那里是国务院有什么想法,而是李子诚到时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大总统,一切皆有国家法度衡之!”
梁士诒极为自信的说道。
“届时,质询政fǔ也好,弹劾政fǔ也罢,大总统您却是站在法度之上的,您所支持的不外四万万国民之推选之国会的正当权力!民国是民作主的国家,民国的国体是共和!自然的,身为民国之大总统,支持国会正当权力,也是大总统的职责!”
“糊涂、糊涂!岂能任由国会屡屡为政fǔ添烦。”
这会袁世凯担心的倒不是什么政fǔ,而是担心的他自己,担心国会因此而作大,到那时,万一送走了李致远,国会倒戈相向,他岂不会麻烦了。
显然梁士诒早已经有所准备,他立即解释道。
“国会经上次解散后,国会两院议员,早已经明白其间事理,于国会两院议员中,坚定叛luàn者,早已转往日本,尚留于国内者,大都于此观望,他们又焉不知,没了大总统的支持,那国会,便是什么都不是!”
梁士诒一字一句,几乎全无掩饰的说道。可就在梁士诒这么说时,袁世凯却是突然显出一脸寒霜来,声调也随之变得yīn沉起来。
“糊涂、糊涂!你既然知道,民国是民作主的国家,民国的国体是共和!以后,一切事务都得民说了算,国会是由亿万国民所选,岂是什么都不是!国会,乃我中国共和之象征,”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话语重了点,袁世凯又缓声似语重心长的宽慰道。
“冀夫,你是我的身边人,下回可不能再这么说国会,让外人知道了,影响不好!堂堂国会,那里能什么都不会……”
此时梁士诒那里会因为大总统几句重言生气,现在他大笑还来急,袁世凯的回答让他明白,这国会怕是要恢复定了!
送走了梁士诒,想着梁士诒那招“以会攻李”,寻思着当初段芝泉那疲于应付的模样,袁世凯这才算是真正轻松地舒了一口气。他坐在太师椅上,拿过雪茄,自己吸起来。
瞧着那升腾的烟雾,袁世凯却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身为民国大总统,不徇sī,不枉法,唯以法度尔!”
说罢,一阵畅怀大笑,便从袁世凯的嗓间迸发出来。
第333章 先天不足
“议院成立年余,唯以党争闻于天下;各议员多非人民公意之所推定,谓为代表,夫将谁欺?……万不可拘文牵义,以各国长治久安之成式,施诸水深火热之中华元洪等承乏地方,深知民人心理,痛恶暴乱之议员”
民国三年1月2日副总统黎
“恢复国会”
一道惊雷般的悄息突然通过全国各地的报纸传来,几乎所有人都是一愣,而总统府恢复国会的理由似乎也很充分
时局之变
当初解散国会,先是因国民党发动叛乱,国民党籍议员与其勾结,驱逐国民党籍议员后,议员数不足开会,几次攻伐之后,国会随之解散
而现在,恢复国会,原因同样简单,国家局势稳定,自当“还政于民”,在“还政于民”的帽子下,恢复国会根本就是顺理成章之事
而在举国轰动之时,舆论完全是一边倒的对大总统袁世凯的称赞声,而借着“胶澳善后条约”的签字,一时间,贺电、祝电纷纷飞往北京,飞往中南海,飞到袁世凯的面前
这些天来,袁世凯的食欲和睡眠都特别好,心情也特别愉快,
从早到晚,总是满面带笑无论对谁,脸上都是带着微笑每天餐桌上上的清蒸鸭子,他都吃得差不多只剩骨架子;摆在清蒸鸭左右的肉丝炒韭黄和红烧肉,他也频频挑挑夹夹前儿午餐,他本来业经吃得差不多了,做梦似的,硬是叫三姨太金氏给他添一盘高丽白菜,气得金氏到处找梨丝、萝卜丝和葱姜丝
“人逢喜事精神爽呀!”
第一次,袁世凯真正体会到那种为万民真心拥护的感觉,现在不仅他的文臣武将个个拥护,而就是曾经通电反对他的人亦通电先是表示祝贺,尔后又对他恢复国会的举动给予肯定,给予支持总之,赞同的信雪片似的飞来全无一个骂声
这种感觉着实不错,心情大好的袁世凯,又一次翻开《顺天时报》,这报纸是日本人在中国办的汉文报纸,在北京影响极大虽说是日本人的报纸但是袁世凯却最爱看这张报
在过去的几天之中这《顺天时报篇篇都是赞扬声,外国人赞扬,中国人赞扬,甚至就连那位在日本警察逮捕前得到消息流亡到夏维夷的孙文面对美国记者提问时,也不得不说“若袁世凯真心恢复国会,于中国行施真正之宪政确实做了一件利国利民、值得千秋歌颂的伟业!”
或许他的称赞只是让袁世凯心生美感,可孙文却不同,孙文不是说他是国贼、独夫嘛?可现在,也不能不面对现实,至于孙文随后说的什么“恐袁氏恢复国会只复其名而不复其神”,袁世凯反倒无视了,只看前半段“美国华侨,无不期盼,国会恢复国事大定之的消息,只喜得袁世凯看完了报纸总兴奋得手舞足蹈头摇脑晃,认为自己确确实实做了一件前所未有的大事
恢复国会,只复其名?不复其神
无所谓,那是李致远的事情,让李致去和国会斗,而他这个大总统,只要“秉公为国”就行了,到最后等到李致远的“刺”拔个差不多之后,再顺理成章的利用国会把他李致远弄下台,到那时,谁敢说国会无其神?
到那时,堂堂国务总理都会国会轰下台,谁敢说,中国这亚洲第一共和国是虚有其表?享受完前清御厨整治的美食之后,袁世凯便靠在沙发上,面带微笑的闭着眼睛,神清气爽啊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到春节过后的国会复会,然后再顺理成章邀请李致远赴京,再由国会提出恢复国务院,再任命李致远为国务总理,这局就算是完成了
在神清气爽的同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年青的让人嫉妒的李致远来,睁开眼睛他望望窗外的天空,一片漆黑,连星星也似隐似现
李致远啊
我可是在京城给你设好局了
就等你来赴宴了
“国会”
放下手中的报纸,瞧着报纸上尽是不是国会恢复的闻,便是某一位已恢复国会议员身份的国会议员歌功颂德的电报,放下手中的报纸,李子诚的面上却尽是嘲讽之色
清末‘筹备立宪‘多年,却迟迟未开国会,只有一个咨询性质的资政院直到辛亥革命之后,中国才设立了现代意义上的国会在历史上,人们将民初国会的失败一味归罪于它前后遭遇袁世凯与段祺瑞这两个大军阀加级政客的蹂躏,从而导致国会制度的失败
可是在身处这个时代,李子诚才知道历史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他们却都忽视了国会制度在中国的先天不足,可以说,正是这种先天不足,导致了国会的瓦解
现代议会政治的成功,有赖于成熟的政党政治与完善的选举制度的支撑议员选举制度之于国会的意义自不消说,现代意义上的政党实为实现代议民主的必要工具与前提但事实上,民初国会之中尚未形成真正意义上的政党,反倒滋生了有害于民主政治的派系;国会议员选举制度也未尽完善,选举过程中弊端重重;而派系斗争加剧了选举之弊,从根本上毒化了国会的风气
现代意义上的政党与古代的所谓“政党”不同,古代中国的“政党”,只能称为“派系”,它与现代意义上的政党在组织形式与性质功用上均有根本的差别现代意义上的政党基础深厚、组织严密,它承担着分析组织民意、形成政党纲领与推荐候选人、联接沟通政府各部门的使命在竞选过程中,与个体的候选者相较,政党推选的候选人容易赢得大众的信赖,政党有相对稳定的政纲与组织,能对其竞选承诺负责政党用各自的政纲吸引选民,候选人在当选后需兑现选举承诺;执政党则集体对其施政承担责任,其功过得失与人民满意与否,将通过下一轮选举结果体现出来
他们根本就不明白,议会政治的民主精神,不是表现于政治制度之中而是表现于政党政治的运用方式之中”
而民二国会却是由派系,而非政党组成的即便是所谓的国民党在国会召开期间,也从未考虑政纲吸引选民,候选人在当选后需兑现选举承诺,无论是进步党或是国民党国会议员,都仅仅只是国会当成战场进步党以保袁当大总统为职责,国民党以反袁当大总统为职责,所以双方只是把国会变成给对方找麻烦的战场,至于参与国事似乎从来就没成为他们的主业
他们的主业是什么呢?宋案后,袁世凯认为国会有维持的必要,因为正式总统的位置尚未到手所以他维持着国会,而国民党两院议员却未曾想在国会上,通过正常途径维持,而是急进派认为国会无自由行使职权的余地,主张议员南下多数议员不愿,又冒出密谋炸毁国会之事,可以说,他们只看到国会是战场,却根本就没明白这个战场的战场方式
而他们是在该妥协的地方不妥协不该妥协的地方,选择妥协就像原本应该先制宪,再选总统的原则问题,国会最终却做出让步,改为先行选举总统,至于制宪,根本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在这种党非党的情况下,在国会参众两院的政党中,没有一个共同纲领、信念的前提下,这种大杂烩不乱才怪,最后国会解散根本就是意料之中
“……这些派系并没有稳定的政纲、缺乏意识形态上的共识,基础薄弱;派系内部非常不稳定,各派系之间的关系经常发生变动虽然这些派系也组成了所谓的政党,但是政党纪律涣散,议员们往往兼跨多党,也常常因为金钱与官位的诱惑而脱党叛党以现在势力最大的受到袁世凯支持的进步党为例,其本身也并非稳定的政团”
坐在办公室中,对着穆、张一麟、章炳麟、王宠惠四人,李子诚同他们分析着中国国会政治的不足,相比于他们,李子诚无疑是一个“政党专家”,毕竟在后世,作为国企秘的他,经常接触一些党建类的工作
“同样也不是一个稳定的政党,也不像一个学会原本袁世凯在授意他人组党的时候,也就没有具体的组织,而袁氏在政治上根本没有什么理想,他以为拥有军人拥护便拥有了全局,从来不曾思索要组织一个现代性的政党至于也没有一个称之为意识形态的想法他们共同的观念是掌握军政大权,称为一个坚强的势力至于进步党是在无意中产生的,称为一个运作控制的工具,也只是袁世凯的御用政治工具而已”
因为工作的关系,帮助领导从事党建工作的经验,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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