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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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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带把的爷们,随老子一起打东洋鬼子,咱爷们富贵险中求”
经过一夜急行军。肖克远所在的中央陆军第二hún成旅第三十五团二营,在天亮前队伍到达了一个河畔的小镇子,这座小镇并不大。稍作休息,弟兄们接着朝另一个叫做“岚山”的地点前进,那是一个位于海滨的小镇,与之前在河畔休整的小镇不同,这里已经是山东的地界了。
终于赶到岚山镇附近之后,萧剑扬所在的二连被配置在镇子的外围。部队一到指定地域,立即着手开挖战壕。肖克远随后弯着腰用力地挖着。这个位于海岸的边的小镇的天气他非常不适应,空气cháo湿不说,海洋反映的阳光使得天气又热又闷,稍微用点儿力气,汗水就像初chūn开冻的山泉一样,迅速流满了全身。
一开始挖的时候,脚下的土质倒很松软,挖起还算省劲儿。但没挖了几尺,泥土中就石子、石块掺杂着,而且还有水渗出来。很快,未完工的战壕底部就成了一片稀泥塘。
挖了半天的战壕后,腰酸tuǐ胀的时候,肖克远直起身子,活动活动。汗水灌进了眼眶,涩拉拉的。他用袖口抹了把眼睛,然后向四下里眺望了一会儿。周围的环境让他感到陌生。除去身后那座绿sè的孤立的山包之外,周围的一切都是是平平dàngdàng的,连一丝起伏都没有,而在眼前数百米处,则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涛声不时被吹到耳边,听着海声,呼吸着大海的味道。
对于打小就在湖南南部的高山崇岭中长大的肖克远来说,大山跟林海是他所熟悉的,可现在,听着这海涛声,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大海,他的心里却升出一些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莫名的情绪,可他却分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们和东洋鬼子打仗吧?”
心里想着,他看了看架在一旁的二年式步枪。三尺多长的枪身在湿热的空气中显得自如而冷静,桦木枪托闪着漂亮的光泽,这是在徐州补充的连云造,这枪比汉阳造还好。
看一眼那枪,再想到身上的一百二十发子弹,他心底感到踏实了些,便又弯下腰用力挖了起来。
检查员来了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声低语,一听是检查员来了,肖明远连忙用工兵铲比划一下自己的战壕,从他们进驻这里开始,每隔一会,就会有检查员过来,那些战壕检查员是江苏陆军派来的,他们就差拿着尺子去量战壕了,他们一会认为战壕挖得过窄,运送伤员困难,机枪拖不进去;一会又认为战壕挖得太宽,弹片会飞进来;过一会又会认为xiōng墙筑得太矮。
“要筑40度高,你们看,你们的xiōng墙还不及20度高……”
果然不远处传来检查员有些不满的声音,可不一会,又传来了一个声音。
“把xiōng墙降底,修这么高,会暴lù目标的……”
总之检查员难对付,可再难对付,肖克远和兄弟们也要对付下去,毕竟修战壕关系到他们的xìng命。
又是一个日出,当太阳从在很远很远的海平线上跃起时,天空完全被染成了红sè,在红彤彤的朝霞中,海岸的方向传来一阵隆隆的海涛声。
“这làng可真够大的”
啐了一口唾沫,一夜没睡好的马和财有些别扭的说道,不知为何,和连里弟兄们喜欢大海不同,这大海总让他觉得有些不案。
“三天了……”
一个营的兄弟来到这已经三天了,可这三天,除了修战壕,还是修战壕。
“看样子,咱们这不一定能打响,日本人不会傻了巴几绕这么远的路吧”
石四维说道,在前清那会在长沙读过陆军小学和陆军中学的他总是摆出一副什么事都知道的样子,作为营参谋,似乎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这个‘听说’,是谁说的呢?”
“一半是猜的,昨天从江苏陆军的汽车兵那里听来的,连云港的海滩上到处都是地雷,还有铁丝网,那向咱们这……”
用下巴点了下阵地前的几道简单的铁丝网。
“他们知道得真多……”
“是多还是少,总之是有人说……”
战子兴深深地叹一口气,转过身去。
“越是这样越要小心才是。”
石四维笑了起来。
“说得也是,咱们这防御这么松,要是我,我也会捡这里打。”
马维军从营部的掩体内出来,用阅兵式的步伐径直地走到他们的跟前,打从来到江苏之后,他就迈着那种标准的军人步态,以至于一里以外都能认出他来,按他的说法是,咱们枪不如人,衣不如人,兵不如人,可别记人家看轻了咱们湘潭子弟。
不过今天他显然是有些心情不太好。原来,马和才的军服和衣兜全都敞开,石四维则丢了一个肩章。对于这些问题,需要提醒多少次呢?
军容军容
只有和江苏陆军接触的才知道,什么是军容江苏陆军的一个列兵身上的军人味,都比第六旅的一个军官身上浓,大热的天,人家还扣着风纪扣,浑身上下,一举一动,无不透着军人的模样,再瞧瞧自己的兵,别说兵,就是军官,看起来都像是匪,而不是兵。
兵和匪的区别是什么?
一是军纪、二是军容
心情不太好的他再也没有说话,而是坐在战壕边上。他身上的土黄sè的棉布军装,虽说都退了sè,可却很整齐,神情冷漠,像平常一样,钮子全部扣上,叼着一个香烟,香烟不时地冒烟。他没有看营里的那几位军官,而是把视线投向大海,曾往日本学习军事的经历,使得他在过去的三天中,压根就睡不着觉,也轻松不下来。
有时候,等待才是一种真正的折磨。
他一来,大家就不作声了。为了不给人一种无所事事的印象,原本在聊着天的几人,便纷纷抖动着自己的口袋,在口袋里寻找点什么东西,或是一副思考的模样。
可在让他们诧异的是,坐在战壕上的营长,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到最后,马维军突然回过头望着同僚们吐出了一句话。
“你们,这里除了海,和咱们湖南老家,没啥子两样”
这里也是中国,会有什么两样呢?
第275章 游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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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这种有动力、可控制的飞行器问世后十年,人类第一次大规模战争爆发了,飞机也投入了战神的怀抱。~~对这种新出现在战场的飞行器的作用,jiāo战各国统帅部的高级军官持怀疑态度,几乎所有的元帅、将军对飞行没有一点信心,他们认为飞行“对运动来说一切都好,但对军队来说没什么用处”。飞机只是被当作侦察工具使用,将指挥员的视线延长到战场地平线以外的地方。
仅此而已,不过飞机作为侦察工具,将指挥员的视线延长到战场地平线以外的地方。这一功能,却是有目共睹的。
一架、两架、三架……
从上午,直到下午,几乎是从第一架飞机临空之后,不断的有飞机飞临第一舰队的上空,当那些双翼飞机飞临的上空,用相机拍照的同时,在海面上的第一舰队的军官们,同样拿着相机朝着空中拍照,甚至还有一些素描员,用望远镜和铅笔描绘着空中的飞机。
“这是第六架飞机,从我们出现在这里,支那军队的飞机便不断在舰队上空盘旋侦察,现在支那军队应该已经做好了准备”
对于空中的飞机,加藤友三郎并不担心,事实上,对于飞机,战舰压跟就不需要担心,或许飞机上的飞行员有可能掷下一枚炸弹,但那种几公斤重的炸弹,压根本就不能威胁到战舰,所以无需担心它们,不过像现在这样,总在头顶上盘旋着,倒也让人感觉极不舒服。
在此期间,几艘战舰上的47毫米对空炮曾尝试过进行几次攻击,但是却压根无法威胁到至少在三千米高度飞行的支那飞机。
“他们进行准备不是正符合陆军的计划吗?”
佐藤铁三郎从望远镜中看一眼飞机,笑答了一句。
“陆军希望我们尽可能的吸引支那军的部队,为他们的登陆创造条件,现在他们发现了我们,自然他们的防御力量都会随着舰队而进行调整,这样陆军的压力就会减轻,从而才能打破现在日本同支那之间的僵局。”
对与他的话,加藤友三郎未做任何回应,而是望着空中的那架飞机,有些感慨的说道。
“倘若支那军研制成一种可以投掷重型炸弹的飞机,或许,这场战争的未来将会完全改变”
“阁下,那还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现在的飞机还没有炸弹重”
淮海经略使公署的作战室里此时显得相当安静,只有为数不多的电文来往,既不忙luàn,气氛也很平和。在作战室内蒋作宾少将正在款待一位海军上将——程壁光,这位中国海军第一舰队司令官,在昨天深夜,秘密来到了连云。
“即便是到最后关头,海军也很难投入海战”
程壁光如实的说道,在吐出这番话时,他的神情显得有些苦涩。
甲午之前,经过三十年洋务的积淀,清朝海军的规模,一度达到亚洲第一的吨位,然后随后,停止购舰、舰船老旧,导致甲午年间大清海军的jīng华——北洋舰队,几乎一夜之间就灰飞烟灭,而此后,清政fǔ整个海军的境况也长久地陷入了一蹶不振的时期。
威海战败后,一度声势皇皇的北洋水师就仅存“康济”一艘练习舰而已,朝中清议者纷纷以惨败来弹劾、斥责以李鸿章为首的洋务派怯战畏敌、误国卖国。舆论压力下,清政fǔ不仅将总理海军事务衙mén及海军内外学堂全部停撤,而且其后将北洋海军的武职实缺,自提督以下至外委计315名,也概行裁撤,士兵被一律遣返。
对日巨额赔款,使清政fǔ的财政近于崩溃,难以再拨款重兴海军,固是事实,但惨败所带来的重重yīn影,却是整个大清那点征服海洋的自信心也瓦解了。
最不光彩的,那支劫后余生的海军也阵前怯战起来。器:无广告、全文字、更1900年,义和团事起,八国联军进攻大沽口,停泊在大沽口的“海龙”、“海犀”、“海青”、“海华”四舰,不去援助清军,反而想置之事外,未及成行,就被联军轻易夺取。
海军如此的表现更加削弱了人们对于这支军队的敬意。一年之后,庚子谈判时,一位议和大臣竟建议,“将‘天’‘圻’‘容’‘筹’‘琛’五舰退还英、德两国,表示中国无对外备战态度。”这种对于中国海军、海防简直自暴自弃的念头,也足见一部分人之于当日海军的心态。
当战败的耻辱,自身的败坏,令奄奄一息的大清海军深陷低谷,而又遭受冷眼的时候,此时的西方列强对于海军的重视,与中国形成了天壤之别。
这一切,直到袁世凯出任北洋大臣后,由其奏保,原北洋败将陆续开复原官。这些曾因战败而获罪的海军军官,便又一同肩负起海军自救的希望,正当这个时候,马汉的海权论,在风靡西方十余年后,也渐渐由日本传入了中国,中国的知识分子开始讨论起“海权”这个陌生的领域。国人对于海洋的观照,也渐渐以贸易、殖民、商船、海军,这些新鲜的词汇,勾勒出新的思维、新的视野。而这样所造成的不同以往的结果便是,海军的话题不再仅仅是朝廷军政大员们的sī事,而是受到了社会上更大范围地关注。
于是,在预备立宪的过程中,复兴海军便受到格外的重视。1909年夏天,朝廷正式将南北洋舰队归为统一,而分巡洋、巡江两舰队,由萨镇冰任海军提督,程璧光统领巡洋舰队,沈寿堃统领长江舰队。与此同时,一份七年的海军规划也被制定出来。它对此后的海军建设作出了更详细清晰的步骤,而度支部决定,此后七年里,它们将为海军筹集1800万两开办费和200万两常年经费。至此,一幅雄心勃勃的海军重建蓝图便被勾勒出来了。
而就是这份痛定思痛后的海洋蓝图,和一群败军之将领衔的破败舰队,最终在晚清落幕的岁月里,开始了重回蓝海的缓缓启航,可执行这一海洋蓝图需要时间,海军现有的军舰不过是十几年前,重建海军时,购进的‘圻’、‘容’、‘筹’、‘琛’四艘巡洋舰,如此弱小的海军又怎么堪起大用?
也正因如此,胶澳冲突事发后,海军四艘巡洋舰才会在一番决择之后,通过同日本公使馆海军武官处的勾通,选择驶往吴淞口“局外中立”了,作为第一舰队司令官,程壁光自然知道,这种选择迫于现实作出的无奈选择。
“不过,在海军里,上上下下都是支持贵军行动,但是还希望蒋参谋长见谅,海军实难有太多作为”
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程壁光只觉得一阵面热,现在为应对胶澳事变,中央陆军也出动了,调了一个军来连云,可海军呢?依然胆怯的选择了避战。
“呃,是这样啊。”
喝着一茶,蒋作宾不以为意的轻应一声。
“我想,程司令,我们在某些方面,都有一些相同的看法。”
“在那儿,”放下手中的茶杯,蒋作宾指着这间作战室说道。
“现在,我们是在进行一场真正的战争。对我们来说,我们从来不考虑什么后果,只要一开战,我们所想的非常简单,我们一心只想着胜利。在胶澳,战斗打得非常jī烈,日军一开始只有一个师团、三个旅团而已,现在,日本已经调动了三个师团,整整一个军,还有两个重炮旅团去进攻胶澳,可我们的人还是死死的钉在那,日军甚至都没能前进那怕一百米。因此,他们要打破现在的僵局,所以他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集中到了连云,你瞧,这儿现在是多么安静啊可很快,这里的安静就会被打破”
“日本派出了第一舰队。”
程壁光点着头说道,他已经从这位江苏陆军副总参谋长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而且第一舰队会在明凌晨抵达连云,面对日本海军第一舰队,‘圻’、‘容’、‘筹’、‘琛’这四艘巡洋舰又有什么用?吨位甚至不及日本海军一艘即将被淘汰的旧式战舰,更何况第一舰队还有无畏舰。
“程司令,希望你能理解,我并不是要让你们去和日本舰队去拼命”
抬眼看着程壁光,蒋作宾在海图的一个方位上方标定了一个位置,这是两个小时前刚刚确认的位置,那是日本登陆舰队的位置。
“事实上,一开始,我们压根就没有考虑到海军”
这么一句话,只让程壁光的脸更红了。
“可是,目前的形势怎样呢?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计划,所以,我们不得不对作战计划进行适当的调整”
“让我们看着海图说吧。”
蒋作宾走到一旁的另一张地图桌边。
一位作战军官走过来在一张大幅的作战海图上作了一些改动。
“那是什么?”
看着海图上多出的驶向另一方向的舰队,程壁光突然问道。
“那是日军的登陆船队和护航编队,长官。”
“登陆船队?”
在程壁光疑huò时,蒋作宾拿起一支黑的sè笔,在海图上画了几条很长的线。
“这是目前日本舰队采用的两条航线.也许是最可能走的两条。现在它们可能在这儿或那儿,我们能够告诉你的只有这些,航空队还会把进一步的情报送来。”
程壁光一言不发的看着地图。
“四个小时后,第一舰队主力可能在这儿。”
用铅笔的地图上划了一个位置,同时蒋作宾又用铅笔画上了一个“X”。
“这是第一接触点”
“第一接触点?”
“是就是第一bō攻击发起的位置”
蒋作宾平静的回答道。
“在这里发动第一bō攻击,40架携带鱼雷的攻击机实施第一bō攻击,目标是舰队中的主力舰。”
在蒋作宾作着介绍的时候,他不时急切地瞥看那些负责在传报管那儿收取电报的官兵,看看有什么情况报来,而此时程壁光却被这个空中鱼雷攻击吸引了注意力。
“空中鱼雷攻击?”
程壁光连忙开口问道。
“是有飞机发shè鱼雷吗?”
飞机发shè鱼雷?
在程壁光的认知中,身为舰队司令官,他不会错过任何海军科技信息,但是却从未听到飞机发shè鱼雷,在他看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要知道鱼雷都比飞机还重,带着比自重还重的鱼雷,飞机还有可能上天吗?
“在航空技术上,我们早已经取得了突破,而且航空队已经完成了这样的训练,实施空中攻击,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神采中透出自信之sè的蒋作宾,又用sè笔从刚才画的两条线上接着画下去。又从两支舰队的概略位置上分别画两条线。
“根据侦察机的报告,第一舰队主力和登陆舰队主力在这个位置分开了,两者分别驶往两个航向,所以,我们不可能寄希望于一次攻击,解决问题,但是考虑到现实威胁,我们又必须要尽全力攻击日本舰队主力”。
蒋作宾又在那个航线上划了几个点,每一个点上,都划着一个有力的“X”,不用解释,程壁光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攻击jiāo汇点。
“在第一bō攻击之后,遭受重创的第一舰队势必会谋求撤出战场,所以我们将在这里和这里执行两bō次攻击同时,这将是两bō次最关键的攻击”
将铅笔扔在地图上,蒋作宾的神情变得冷峻起来,三bō次攻击,累计攻击飞机超过130架次,携带鱼雷90枚、重型穿甲炸弹40枚。
“……只要达到训练时最低的25命中率,航空队便可以保证,彻底解决掉舰队一的巡洋舰以上军舰,但是……”
抬起头,望着依然有些不敢相信他这番话语的程壁光,蒋作宾又继续说道。
“待三bō次攻击完成之后,时间已经是晚五时,而此时,日军登陆舰队很有可能已经发起登陆,到天黑,我们还有一次发起攻击的机会,而这一次攻击我们将出动全部的飞机,包括青岛机场的飞机,总之我们将不惜一切攻击登陆舰队的护航军舰”
不计代价
如果说在过去的几个小时中,这里作出了什么决定的话,那么就是不计代价,不惜一切,最后一bō攻击,将不会再有任何顾忌,即便是损失几十架飞机,也要执行一次全面攻击,只要催毁了登陆舰队的护航舰队,那么大局即刻可定,甚至于连胶澳会战都将退居其次。
沉默
在脑海中品味着那野心勃勃的空中攻击,除去震惊之外程壁光不知道自己还能生出什么样的感觉来,尽管对方还未提出要求,但是他已经猜出了一些。
终于在沉默良久之后,先前看到那几张鱼雷攻击机训练的照片,他还是咬牙吐出了一句话来。
“那你们希望海军作些什么?”
“程将军,如果你是护航舰队司令官,在遭受这种根本没有机会反攻的空中打击之后,你会作出什么样的选择?”
蒋作宾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丢给了他一个问题,在蒋作宾看来,有时候与其去告诉别人答案,不如让别人主动的思考答案。
“登陆船队……”
程壁光试探的问了一句,如果空中攻击成功的话,面对那样的劣势,任何一名理智的舰长都会选择全速撤退,以保全舰队,而航速不过只有数节的商船,在这个过程之中,会被抛在最后,如果这是他们的计划的话,那么海军的作用,就是对那些失去保护、被军舰抛弃的商船进行攻击。
“没错,第一舰队或许没有机会同日本海军对抗,但是我想攻击没有保护的商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说出这句话蒋作宾的脸上带着笑容,不过他的言语中却带着一丝不容质疑的味道,作为江苏陆军参谋部参谋次官,他清楚的知道,如果那三个师团投入在战场上会给整个战局带来什么样的改变,所以对他来说,如果可以的话,必须要竭尽全力阻止三个师团的登陆,所以,他才把主意动了海军的身上。
原本海军的主力一直驻于烟台,在胶澳事变爆发后,为了避免海军卷入其中,经大总统同时,海军部便同日本驻华海军武官处进行协商,最终双方达成协议,日本人同意海军南调至吴淞,实际上,出于政治上的考虑,日本人同样不愿意中国海军卷入其中,尤其是日本海军,他们不愿意看到战争无限制的扩大化。
在双方达成协议之后,海军的四艘巡洋舰在几天前驶出烟台,朝着吴淞口驶去,而现在,他们正好位于战区,不过程壁光并未曾随舰。
“蒋次官,……”
沉yín片刻,程壁光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们已经同日本海军签署了协议”
“那个协议是中日海军保证在冲突期间互不开火,但那些商船是日本陆军征用的,与海军有什么关系?”
不待程壁光回答,蒋作宾又抛出了一个极为无赖的说辞。
“即便是到时发生了jiāo火,可程将军,战争之中,又是晚上,难免会有误伤”
第276章 改变(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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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游mén水上机场,临近中午时分,一架水上飞机缓缓驶离机库,似乎没有人会注意到这架水上飞机,在水上飞机驶离的时候,飞机后座的乘客打量了一下海岸边水泥岸台上的那一架架水上飞机,先前在机场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一枚枚鱼雷被推至岸台,飞行员们似乎也在进行着最后的准备。TXT电子书下载**
在飞机跃升至空中的时候,乘客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来。
“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呢?”
时针持续且规律的运行,当它直指“12”的数字时,李子诚不耐烦的将烟点燃,狠狠吸上几口,尽管室内的温度已经在中央空调的作用下,降至18度,可是李子诚的额头还是冒出了汗来。墙壁上挂钟的时针“嘀嗒嘀嗒”走着,那声音尽管非常轻微,但是却不断的传入耳中,以至于那秒针转动的声音,对自己来说,就像是一个考验,考验自己是否能够接受这种煎熬。
“真的很佩服他们啊”
被这种紧张的气氛折腾的有些坐立不安的李子诚在心下轻语一声。
过去,看小说、历史剧时,那些个元帅、将军们,在大战的前夜,总是很轻松、很惬意,似乎对他们来说,一场大战,根本就不值一提一般,可现在自己呢?别说是睡觉,就是连呆在这间屋子里,都觉得会让人产生一种窒息。
不行了,再呆在这里,一定会……
这个念头不过刚一涌现,李子诚便站起身朝着办公室外走去,在拉开mén的瞬间,看到一名军官正急匆匆的把电报拿进作战地图室,yù朝作战地图室走去的瞬间,李子诚还是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那是电梯的方向。
十月阳光明媚的时节,苍穹碧蓝如洗,些微的飘着几朵白云;正值连云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
几分钟后,李子诚便出现在连云港的街道上,只是一个静静的走着,在身后十几米开外的位置,跟着几名便装保镖。
在高大的法国梧桐树下,身形高大迫人的李子诚此时的神情是躁郁不安的,焦切不安的目光,不时的看着路两侧的那些建筑,此时这座城市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在街道上,随处可以看到背着步枪执勤的士兵,现在的连云已经进入了战时状态,此时这里正在准备着一场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城市保卫战。
“起来,不愿意做奴隶的人们……”
沿着人行道行走的时候,一阵熟悉的歌声传入了耳中,顺着那歌声传来的方向,李子诚朝那里走了过去,是夫子广场,此时夫子广场上早已是一片人山人海,德华大学和连云港十三所中学的青年学生以及市民正在举行集会。
他们唱的歌是从广播中学会的歌曲,听着这熟悉的歌曲,站在广场外围的李子诚只是沉默着,这是自己剽窃的那些歌中的一首,歌不过只是工具,一种烘托气氛的工具罢了。
宣传鼓动离不开音乐,同样也离不开榜样人物,在过去的近一个月中,通过广播、报纸的刻意宣传,江苏陆军的官兵成为了英雄,成为了榜样,与中国传统的“好男不当兵”的宣扬不同,在官方的宣传之中,江苏陆军的军人,被比喻成这个民族的脊梁,这个国家尊严的悍卫者,他们高于世间的一切,当祖国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义无反顾选择战死沙场,军人才是真正的国民榜样。
或许一开始时,他们很难接受,但是通过刻意文字宣扬,在某种程度上,在胶澳浴血奋战的军人,变成了“最可爱”、“最可敬”的人,而正是通过那些经过修饰的英雄言词,甚至遗书,有意的向民众灌输一个意识——以死在战场为荣,以病死为耻。
尽管现在只是一个开始,但很多时候,有一个开始也就足够了
“应该建一座忠烈祠”
突然,李子诚的心下冒出这么一个念头来。
忠烈祠,在现在的中国,并没有一座属于军人的墓地和纪念馆,在中国的文化讲究“一将功成万骨枯”,在这个念头浮现出来的时候,李子诚的脑海中不禁想起百年后的一个质问,那些已逝的勇士,抗战八年中作为民族英雄,战死的数百万普通士兵的坟茔安在?被荑平了、被推倒了,被历史遗忘了。
而在国外无论是军人墓地或是纪念馆能起到强化人们信念的作用,它要比一般的政治教育强百倍,能jī起人们的尚武jīng神。在后世,当国人因日本人参拜靖国神社而愤愤不已的时候,有几个国人曾去参拜中国的抗战烈士?
二战时日本军人在离别时一句常用的口头语就是:“在靖国神社相见”,对他们而言是一种jīng神追求的力量,而在战后,一代代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对日本人而言,又未尝不是一种爱国教育。
对于任何一个国家而言,为国捐躯的英雄是“生命的顶点,也是光辉的顶点”,他们值得享受到人间的最高尊崇。
而且要是建一座纪念馆的话,那么后世人看到在纪念馆有家族的长辈,那一定是家族追求的目标。中国人有寻祖之俗,如果两个家族的后人其先人在一个纪念馆,或在一个山上,那么其凝聚力,其亲情,其为国效力,要比几百次的教育会要实际的多。
修一座忠烈祠
未来那座忠烈祠,不仅是一座军人的魂归之地,同样也是一个爱国主义的教育中心,几十年后,如果有一代中国人在战场上能喊出“忠烈祠相见”,那这个国家才真正改变了
在心下作出决定的时候,李子诚的神情变得极凝重,绝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如果想改变一些传统,就必须要用新的传统代替旧的传统,要想树立尚武jīng神,就必须要让人看到英雄的地位是崇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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