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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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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弹xùe把大地糟蹋得满目疮痍,在飞机降底高度,他拿起在连云购买的凤凰牌相机,随后便拍了几张底下的废墟照片,此时,在他眼中,眼前的青岛,到处都是毁灭,而此刻在机翼下展开的景象是最彻底的破坏。
“……这是我们强大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
整个青岛的上空,完全被一阵jī昂的音乐声所笼罩着,遍布全城的大喇叭播放着用飞机空运的唱片,那些唱片无不是德华大学合唱团最新灌唱的新唱片,在过去的几天之中,每天,都会有数首新歌通过收音机传遍全国,而唱片也会在第一时间用飞机从连云运到青岛。
当莫理循乘车进入青岛时,听到耳边传来的音乐声,到是有些入神,在沿途经过焚毁的棚屋和建筑物、倒塌的砖石结构、一堆堆建筑残骸,到处散发出毁灭的腐臭。然而,成群结队的正在清除碎砖破瓦的人们看起来很健康,而且jīng神抖擞。甚至还能看到儿童在废墟中游戏,显然这里的人们并没有被来自海上的炮击所击倒。
或许正像这首歌里唱的那样“条大路都宽畅,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
在汽车朝着前德国总督府驶去时,莫理循看到一面墙,他注意到一张巨幅的招贴画:在那幅招贴画的中央,有一个巨大手臂抓着一只步枪直伸向天空,而在手臂周围却是一队队士兵,左边写着“唤起民众”,左侧写着“组织民众”,中央的队列中则写着“训练民众,”而最为醒目的却是那擎天手臂上写着“全民抗战”。
看着那副招贴画,看着那擎天手臂上的“全民抗战”四字,再看着那在废墟间玩耍、游戏的儿童和那清理废墟的一张张jīng神抖擞的面孔,在这一瞬间,莫理循终于真正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个国家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正是以青岛为发生的,或许青岛正在全中国掀起一场风暴,一场改变这个国家面貌的风暴,这个国家的那些麻木的人们或许将会在这场风暴之中慢慢觉醒过来。
在汽车驶向总督府时,莫理循的眼睛依然望着那招贴画,望着那几个字——“唤起民众”。
第261章 只有……(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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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声惊堂木,在茶馆内响了起来。
“且说那东洋鬼子,眼见着这海水为赤,无不被吓的心胆俱裂,yù撤,岂能心甘,yù攻,涌岸上非死即伤那神宫眼一转,便在小篷来动起了歪脑来……”
在大兴茶馆内,一个个茶客聚jīng会神听着说书先生在那里喷着唾沫在那里说着《五十三勇士大战八千东洋兵》的新书,一个个的无不是听的热血沸腾。
五十三名战士,三tǐng重机枪杀伤敌日军三千余人的特大捷报,只是瞬间的功夫,便通过广播传遍了整个中国,接着各大报纸也接连刊登了事情的经过。这种事情过去从未有人做到,这五十三名战士,在广播电台、报纸舆论的宣传下,迅速了成为了战斗英雄,甚至更有人将其称之为民族英雄。
而淮海经略使公署更适时推出了《五十三勇士大战八千东洋兵》的评书,然后透过其它渠道传往民间后,这评书不过是短短几天的功夫,便在全中国火了起来,国人同洋人打了七十来年的仗,可从未没赢过,那英雄什么的也曾出过,可是像这样以一敌百的英雄,还真没有过。
“好汉子”
“这才是咱中国的爷们”
在听着那说书先生提着虚构中的“伤兵拉手榴弹与敌同归于尽”的情节时,那茶馆内的茶客们顿时叫嚷了起来,更多的人甚至连眼睛都跟着红了。
“爷们,真爷们,咱中国的兵,若都是这样的爷们,那洋鬼子又何以为惧”
“可不是,这江苏陆军,打出咱中国爷们jīng气神来”
正值jīng彩时,却又是猛的一拍惊堂木,喝了一口茶来,而一旁的一少年连忙拿着捧盘在各桌前走着。台下的众人纷纷打起赏
“男儿yù报国恩重,死到沙场是善终……”
说书先生缓声道出这一句话时,眼亦是一红。
“经略使道出这句话时,双目微红,对身旁秘书言道……”
“狗屁”
台上的说书先生一提到经略使,楼上雅间坐着的关振铭只觉心下一堵,嘴里便崩出这么一句话来,尽管嘴上这么说着,可他知道,打从今个起,他怕得要绝了那想据**为已有的心思。
过去,他李致远不过就是一个商人,而现在,他李致远,要钱有钱,要兵有兵,甚至那兵都不比日本人差,这样的李致远又岂是他能对付的。
尽管有了这个认识,可一想到放弃,关振铭的心下却尽是不甘之意,当初若是没有自己的帮助,他李致远又岂能有今天,可他是怎么对自己的。这几年,他苦心经营,最终却不过是为李致远白做嫁衣,即做嫁衣,也应该有些辛苦之功,可他李致远啊
心想着,心下尽是不甘之意的关振铭猛喝一杯酒。
“启新君”
这时却突然有一个人走了进来,听着声音,关振铭整个人先是一愣,又是一喜。
“桥本君你这是……”
进来的是桥本隆一,在日本时他和关振铭是同班同学,而且互为知已,不过在关振铭回国后,两人便鲜有联系,尤其是在关振铭把心思都用于**之后,两人的联系更是越来越少。
“哈哈,启新君,这一别数年,不知最近几年如何”
主动坐下来,桥本隆一便主动做了下去,然后似笑非笑的望着关振铭。
好友的突然出现,又找到了这地方,让关振铭意识到怕桥本来这,不单是为了絮话那么简单,没准还抱着什么目的。
目的心下微微一动,关振铭便不lù声sè的问道。
“桥本君,我记得毕业后你似乎去了满铁”
点点头,桥本隆一笑望着好友。
“虽是去了满铁,可亦无法同启新君相比,当初所有同学之中,怕无人能与启新兄相比,亚洲第一大实业公司**公司副经理,君之成就,实让我等愧颜”
桥本的一翻言捧,却让关振铭的神情变得极不自然,这话虽是恭维,可事实上,他这个**公司副经理又有什么?
一个月虽有一万元经费,可却要为公司在京中奔走,说白了不过只是**公司在京城的一办事员而已,至于所谓的经理之名,不过是那李致远丢的一根骨头罢了。
“不过就是个名罢了”
说话的档口,关振铭瞧一眼桥本隆一说道。
“老朋友,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接着他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见桥本隆一一愣,便又继续说道。
“这几年,你们日本人让他李致远祸害的不轻,先挖了大连日本工厂的工人,然后又在青岛给你们下绊子,如我未料错的话,哼哼……”
冷笑一声,瞧着桥本隆一,关振铭却是把目光一敛。
“想让我干什么?”
“瞧您说的,启新君”
神情微微一正,桥本隆一便开口说道。
“要说这些年,你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李致远是怎么对你的,启新君比谁都清楚,实话不瞒的启新君,现在李致远于胶澳抵挡日本之兵,实了螳臂当车之举,只待第一舰队主力一到,非便胶澳瞬间可克,即便是那连云港又岂能阻日本之兵?”
皮儿胡同关家。
身着一袭淡sè长袍的关冕钧却正在侄子关振铭坐在书房内商量着事;小丫头小心地倒茶。而且关冕钧身后墙上是却挂着一副中国铁路地图,那铁路地图与外界的铁路地图不同,地图的铁路用得是十数种颜sè,每一种颜sè都代表着不同的铁路线,准确的来说是铁路线的归属,每一种颜sè都代表着铁路公司背后的国家,而用来代表中国的却不过只有那几条铁路罢了,而那一条条五颜六sè的铁路,就像是刺入中国章鱼触角一般,吸shǔn着这个国家本就不多的财富。
不过四十三岁的关冕钧这会戴带着老式圆眼镜;上chún是西式小胡子,人虽说瘦削,可却也带着几分文人的儒雅之气。
放下茶杯,关冕钧望一眼一言不发的侄子,先前两人已经谈了半天,这会两人却又陷入沉默之中,于是关冕钧便主动打破沉默轻声说道。
“今个看报纸,报上说,这几天仅京城一地为胶澳守军募捐近百万元之多”
“可不是嘛,江苏陆军在胶澳为咱中国人长了脸,大家伙自然乐意奉捐”
见伯父问起了这事,关振铭连忙开口说道。
“不过这募捐虽多,可仗这么打下去,总不是一个长法。”
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一眼关冕钧一抬手。
“你还年青,你不懂,这场仗现在既然已经开打了,就无论如何都得打下去,哼,反正早晚都得打,现在打不过是早打几年罢了”
关冕钧的口气极为严肃,可他又紧跟着补充道。
“仗是一得打的,要是不打,不把日本人的野心打没了,咱中国只怕是一天都不得安生”
伯父的话让关振铭点上支烟。
“可这日本并不好惹,人家可是有舰队的,咱们有啥?威海卫有英国人在那挡着,扬子江口也有各国海军,日本人是不敢妄动,可连云呢?连云可不是青岛,青岛有炮台、有要塞,连云有啥?若是日本人去打连云,就是他致远有通天的本领,怕也白搭了”
侄子的话让关冕钧沉默片刻,然后看着院子说道。
“日本是不好惹,可他们必须得知道咱们中国也不好惹,要不然,中国可真不得消停了”
关冕钧有自己的考虑,事实上,胶澳打响之后,全中国差不多都明白了日本人对中国的野心,也正因为如此,大家才明白,这一仗无论如何都得打下去,输了,日本人的野心也就更大了,没有英法德美这些列强的牵制,那日本人的胃口还不撑上天去,没准会寻思着吞下全中国,到那时再打,可就真晚了。
伯父的话让关振铭不无担心地说道。
“这日本人可是准备派舰队去连云港了,若是连云港被打平了,这胶澳可也守不住啊”
眉头微微一跳,关冕钧不动声sè说道。
“振铭,当伯父的知道你这辈子心高,可你也得知道一点,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若是勾结日本人,即便是你真得到了**,怕也是为人傀儡,更何况,对陇海铁路,日本人又岂会不眼红,没了铁路,没附属地那**还是六事吗?”
关振铭沉默了下来,先前他已经把桥本隆一的话和伯父说了一下,现在终于nòng明白伯父的意思了。
“可,伯父,这几年,我们关家待李致远可是不薄,他又给了咱们什么,我这个副经理,看似风光,可您也知道的,这副经理不过就是个名声罢了”
“糊涂”
哼一声,关冕钧转过脸来,冷眼看着侄子。
“振铭,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你比我这个当伯父的清楚,若是说,你勾结日本人,吞了连云港,到那时,你成了什么?名声,到时你可真是名扬中国了”
接着怕关振铭nòng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关冕钧又补充道。
“对一些人,要慢慢的去改变他,李致远不信你,这几年你连让他相信你都不能相信,说说,这是他的错,还是你的过?他对你有成见,你就要想法去改变他对你的看法若是看法改变了,你自然也就有用武之地了”
“可怎么改变?”
关振铭一愣,自己的那些huāhuā肠子摆在那,他李致远又岂会轻易相信了自己?
“眼下不就是个机会吗?”
“日本人要派第一舰队来连云港”
看着手中的电报,李子诚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一直以来自己都认为战场会在胶澳,顶多也就是在扩展到山东半岛,至于连云港,可能会受到bō及,但绝不会成为战场,可现在关振铭的这份电报却改变了一切。
“情报可以确信吗?”
蒋作宾的眉头微皱着,为了能配合胶澳战场,第一师、第八师两个师已经北调至少鲁苏两省jiāo界地图,随时准备开赴胶澳,现在连云港顶多只有一个总队一万一千多名武警。
“应该可信吧”
点点头,李子诚的心里同样带着一丝疑huò。
关振铭为什么会拒绝日本人,日本人需要一个**公司经理,而过去几年他却一直试图在公司获得一席之地,可偏偏每一次都是为自己做嫁衣,这次日本人主动找上他,这次他成功的把握远超过过去,可他却偏偏拒绝了,而且还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让自己早做准备,以防止日人占领连云。
关振铭
念叨着这个名字,李子诚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看来自己的确是把他想错了,至少,这个人身上不是全没有一丝可取之处。
“经略使,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守住连云港,相比于胶澳,连云无疑更为重要,连云是中国的工业基地,而胶澳只是一个港口,如果连云被占,那么对我们而言,就是根基全失”
望着陷入沉思中的经略使,蒋作宾出声提醒道。
“所以,我建议应该把第三师、第八师调回连云,同时将由劳动兵团改编的五个师,悉数调往连云一带……”
走到地图前的蒋作宾一边作着兵力调动的建议,一边在地图上用铅笔画出了一个简单的连云防御圈。
“能守住连云吗?”
“调回那第三师和第八师,就能守住”
蒋作宾肯定的说道,或许连云港没有要塞,但连云港却有着胶澳无法相比的优势,现在航空队主力俱在连云进行训练,至少可以保证不让敌舰接近连云,而只需要防范日本陆军登陆苏北,留下两个主力师,一来可以起到威慑作用,二来可以在必要时阻敌进攻。
“可胶澳呢?”
抬眼反问一声,李子诚望着蒋作宾,就这么放弃胶澳未免太过可惜了,如果没有第三师、第八师在外围配合,青岛就会陷入苦战,至少在第三师、第八师到达之前,青岛陆地战时就不会结束,胶澳战局陷入疆持,同样也不是自己愿意面对的局面。
“经略使,嗯……”
稍做沉yín,蒋作宾抬眼望着经略使。
“如果想两地皆保,单靠我们目前的军力,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除非……”
“除非请电大总统,请北洋军配合作战”
李子诚有些无奈的道出这么一句话来,可袁世凯会派兵吗?即便是袁世凯同意派兵,是让北洋军去山东,还是让北洋军来连云,无论是去山东或是去连云,他们的战斗力可靠吗?
北洋军可是说是中国与列强差距最小的军队,但这指的却是北洋六镇新军,而且这个差距最小,指的还是——武器,而不是其它。事实上,现在只有五镇,第一镇禁卫军早已遣散整编,至于袁世凯整编的十几万杂牌军,无论是战斗力或是装备,都不甚可靠,袁世凯有可能会为了山东,把自己的家底的扔在山东,或是扔在连云吗?
这些都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可更为严峻的问题是,自己压根就没有足够的部队能够同时保卫两地,现在的江苏陆军表面上看来,是扩编到了六个师,可这六个师却有三个师是新建部队,用在胶澳利用有利地型防守或许没问题,但是可是在连云呢?
“经略使,现在我们就差一个师,只需要有一个师,守住连云就没有任何问题”
直视着经略使,蒋作宾又继续说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胶澳反攻是否能如其发动,胶澳事变的关键,在胶澳而不是的连云,现在胶澳日军已经集结了超达三个师团,五万人,只有在野战中,将其彻底击败,才有可能迫使日本回到谈判桌前,从而结束目前的冲突,但是以目前胶澳的兵力而言,如无外部配合,其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军力实施反击。”
反击这才是整个胶澳作战计划的关键,或者说是结束战争的关键。
“按照最初的作战计划,胶澳会变成一个磁铁,吸引日军主力的同时,调动三个师配合胶澳守军,对日军实施合围,而与此同时利用空中力量攻击其海军,断其后路,为实现合围创造机会,而现在……”
“现在,我们就只有三个师的机动部队,即便是进一步动员,恐怕机会也不大,没有几个月的时间,劳动兵团压根就不可能具备野战能力”
对于自己所拥有的力量,李子诚很清楚,正因非常清楚,所以这会才会这么难以选择,连云是根基、胶澳是关键,两者都不容有失,可自己的力量却不足以保卫两者,但这个选择,却又不能不做。
要么是取舍,要么就是说服袁世凯,请袁世凯派兵,袁世凯手中有五个师的jīng锐,如果他愿意派出两个师的话,那么问题就全都解决了,可,他有可能会派兵吗?
“电请中央吧若是大总统不同意的话,那么咱们就……”
话语稍顿,李子诚似无奈又似决然的说道。
“就只有一寸山河一寸血了”
第262章 觉悟(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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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属于最多数人的公共事物常常是最少受人照顾的事物,人们关怀着自己的所有,而忽视公共的事物。对于公共的一切,他至多留心到其中对他个人多少有些相关的事物。”
亚里士多德
作为整个中华民族共同所有的山东权益,从维新运动以来一直为中国的仁人志士所重视,但他们认同的利益要转化为广大民众的共识,并jī化民众的情绪,形成社会运动,无疑需要一个过程。在这个转化过程中,舆论起着十分关键的作用。
1914年8月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山东权益归属问题事实上已出现了新的契机。占据山东主权的德国成为大战一方,按理,人们是很容易提出趁机收回山东权益问题的。但从舆论上看,各界关注的中心却并非山东主权,而是中国能否实现中立、稳定常态等问题。大战爆发后,中国政fǔ于8月6日宣告采取中立立场。
而民众却大体上作出了拥护的反应。8月8日,北京商务总会发出维护社会稳定的传单,指出大战尽管对商业和外贸有一定影响,但因战争“万无旷日持久之理”,且国家又已“按照公法宣布局外中立”,国内金融不会出现大震dàng。各商家不必自相惊扰,而要同心协力,镇定市面。8月13日,北京商务总会又发出劝告,详细说明政fǔ采取中立政策后,国内经济秩序不会大受影响的众多理由,劝商家尽可放心照常作自己的生意,以维持市面稳定。若商家自luàn,牵动金融恐慌,商人将最受其实祸。从这些表示看,当时民众担心大战影响中国经济生活,情绪有一定恐慌,商界关心的是有关当前实际利益的市面稳定,并未注意到必然卷入战争的山东问题,更未产生趁机夺回山东权益之想。
在此期间,文化人的反应亦大体如是。《晨报》评论指出,大战起后,影响中国者唯是各国忙于战事,借款将成泡影,我国财政,势真岌岌。但大战给中国提供了自强机会,政fǔ正应抓住机会,修明内政,巩固国基,以图反弱为强。《申报》时评则认为,欧战之远期影响在“中立难守”,中国必受其害;中期影响为“外债”、“关税”将随之衰落,“财政必大受困难”;近期影响在大战引起“金融爆变使商界大受痛苦”,一旦商家倒闭,将造成“劳力之人无以谋生”,引起社会问题。是为政fǔ最急需解决者。
而这一切无不表明舆论在欧战爆发之初,国人大体是站在局外中立的角度对待战事,仅意识到了一些可能直接影响经济利益和社会生活的问题,业已出现新契机的山东权益问题尚未进入大众视野。这看似奇怪的反应,实际上却是完全合乎逻辑的表现。
大战爆发之初,对大战之于世界的影响并未实际呈现出来,见诸报刊的影响均属人们的主观判断。在尚无舆论造成某种公共意识时,人们必然首先从自身与事变的关系去建立联想,即首先想到事变对自身利益可能造成的影响,而不会首先关怀与自身关系并不直接的山东权益。
随后面对德国yù还胶澳,受日人bī迫中央却不敢收,而国人虽有抱怨,但却顶多只是无奈,但淮海经略使公署绕开中央自行接收胶澳,又面日人通牒,守胶澳而不撤,却让国人惊恐之余,却又为其叫起好来,可这好之外,更多的却是担心。
随后李子诚的一番广播讲话,又让人们真真正正的把山东权益和国家权益联系在一起,而不像过去一般,因山东权权益为外国占据有年,人们已经习惯,虽说尚有一些文人指责淮海经略公署“冒然行事”,但在李子诚的连云讲话之后,舆论为之一变,曾经的指责声为之一消,那时谁也不愿担起“卖国”之名。
而8月27日,日本海军炮击青岛,接收青岛中国守军的奋起还击之后,这倒是那些个文人到底终于不再对日本政fǔ宣称的“保障中国主权”有那怕一丝的信任,而舆论也在那一天从“中日二国今日正事设法解去误会”的声音中转向了“死守胶澳,卫我国权”。
在胶澳之战打响之前,面对日本蛮横的最后通牒,文化人在情绪上开始有所怨愤。而中国收复胶澳后日本竟要求中国以撤兵以保两国和平,实非国所能受,言词间已呈现出无法接受这一现实的情绪,而胶澳之战打响后,文人、舆论彻底转向支持淮海经略公署坚守胶澳。
而一直求稳的商界的反应亦渐趋强烈,上海、广州、福州等地商业协会纷纷致电北京政fǔ,呼吁对日本要求胶澳撤军一事需严词拒绝。中国人心对于日本之要求异常愤jī,各界的愤jī情绪通过报纸的传播逐步汇成更大范围的公众情绪的趋势已见端倪。
在9月18日,当日军于胶澳登陆,公众的反日情绪已渐趋**,而“五十三勇士”更把这一**推至顶点,从而引发了多阶层参与的民族运动。
民国三年9月19日,一名爱国志士在《申报》上倡议开办救国捐,并自愿捐献财产1/10。此议一披lù,响应者纷纷声援,次日,五十三勇士号外刊出后,上海《申报》发表《爱国之凭证》的“时评”,发出“爱国献金”倡议,称爱国并非“空谈”,以献金“表示其爱国之心”,“人人出之于囊中,非若空中之取之无穷也”。
9月22日,即由沪上名流虞和德牵头,成立了中华救国献金团,称外jiāo日棘,时局日艰,国家存亡,则匹夫与有责焉。遂制定《暂行简章》,规定“以中华国民协力保卫国家为宗旨”,以募集5000万银元为目标,一供江苏陆军守卫胶澳之用,二为国家添设武备之用。在发出救国献金运动的同时,
接着,这救国献鑫就从上海而北京,由北京而省城。再由省城到地方,各地的学生成群结队在街上游行、募捐,爱国的jī情于心间jīdàng时,热血的学生们自然用自己的行动去支持抗战”。
哈尔滨,这座中东铁路中央的城市,和连云港一样,哈尔滨同样是建于铁道附属地上的城市场,不过它并不属于中国,而是俄国人管理的城市,城内一栋栋尽是俄国风格的建筑,街道往来的老máo子,以及机关上悬挂俄罗斯的三sè旗,都在提醒着人们这一事实。
晚,道外同乐剧院内,jī昂高亢的山东梆子腔在剧院内回dàng着,和东北每一个地方一样,哈尔滨的中国人同样以山东人居多,早在当年修中东路的时候,便有数万山东人在来黑龙江修铁路,山东人多了,这哈尔滨菜馆是山东菜馆,剧院里演的是山西梆子到是情理之中。
这同乐剧院坐份三六五等,中后场是连坐,那是两戈比一个座,听者大都是孤家寡人闯关东的山东汉子,一包huā生米,竹筒里装上半斤烈酒,在这里听着戏,倒也能解去一天的乏意,可更重要的能缓去那思乡之苦。
而在前排,却是四通三行十二桌,那是头等桌,桌上奉着茶,小二上着菜,听戏者大都是早些年闯关东有所成的富人或是山东力巴行里大拿、押签,他们在这听戏,更像是赴堂会。、
“啊……”
半闭着眼睛,方境之随着台上的腔哼着,按理说,他虽是山东人,可十九岁就留了洋,按理对这梆子腔也是不热不喜的,可被公司里派到哈尔滨后,因为生意上的关系,偶和那些行会里的人hún在一起,受他们的邀,三听五听的,人也mí上了这家乡戏。
“不错,不错”
戏演罢了,方境之睁开眼鼓起了掌来,若是让他像那些人一样的大声叫好,他却是叫不来的。
“方经理,这梁子班,在山东地界上,可也是小有名气的”
一听方经理赞了声,魏烟窝子连忙在一旁边附和道,**公司一直照顾着他的生意,时不时的请方经理来听着戏,倒也是人情之事。
这台上刚刚落幕,从观众席中突然跳到戏台上四五个青年男子。为首的那位浓眉大眼,一身蓝kù褂打扮,身材倒也是山东汉子那高大威猛劲。
“哟,有人闹场”
魏烟锅子一瞧见这一幕,心下便是一乐,他管的力巴行,这街里的场子,是刘老四的行当,不过他到也乐意看着有人抢刘老四的饭碗,这一行就这样。
“方先生,您看……”
“咱瞧瞧”
方境之倒是兴趣十足的看着台上的五个青年汉子,尤其是领头的那个汉子。
一跳上台,听着台下的嚷声,再看着剧院外mén边几个穿着短打的人作势就要走过来,张泰连忙大声高喊道。
“各位同胞,东洋小鼻子进攻胶澳,意在占领咱山东老家,又妄想占领全中国,人家江苏人为保咱们山东,拿命同小鼻子干仗,全国的百姓都起来了,都成立了爱国献金会,捐金助国,我们山东人可也不能袖手旁观,请诸位踊跃捐款救国。”
这句话一出,看场的几个青年先是一愣,然后便看到后面那人身后已经有人取出一个捐款箱,而台下也有人攘了起来。
“可不是嘛,咱山东人可不能让外人小瞧了”
嚷着台下便有十几人争先到台前捐款,但却仍有一些人默然退场,尤其是前台那些做堂的富人,大都选择离开,不是他们不捐,只是眼前这么个捐法,怎么看怎么没个信头。
眼瞧着那些人要走,捐钱的都是和自己一样的苦哈哈,张泰连忙大声喊道。
“诸位先生留步国难当头,匹夫有责为什么不听我演讲?为什么不肯捐款?难道你们没有一点爱国心吗?”
接连的质问从他口中道出,却隐约听着台下有人嘀咕着。
“这捐款是谁想主持,就主持,那可还不……ròu包子打狗嘛”
一见这台下的人不信自己,张泰便是一急,这原本yù捐款的人听着有人这么一说,顿时也收入了脚,而旁边已经捐了款的人作势就想要回来。
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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