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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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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及如今是大忙人了。”婉娘笑道。

然后。她又问陈璟最近忙什么。

陈璟就把他要上京,必须准备好成药的话。告诉了婉娘。

婉娘听了,眼睛转了转,笑道:“央及,不如让惜文陪着你上京吧。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只有个丫鬟在房里。

那丫鬟,还是药铺的账房,不方便带上。不如带着惜文,路上服侍你,知冷知热,总比普通的丫鬟强些。。。。。。”

陈璟愕然看着婉娘。

这就等于不用赎身,把惜文给了陈璟。

婉娘也很坦荡,回应陈璟的眼神。婉娘就是这样的女人,她的势利、她的拜金,从来不掩饰。她就是爱慕强权,喜欢金银。

你若是有钱、又有权,她可以把女儿倒贴你,这点从不遮掩。

陈璟并不反感这种行为。爱财、爱权是本性,坦坦荡荡的,倒也不失豪爽。陈璟去年赚了大钱,名气响彻两浙路,大家都知道;他是周都转运使大人的干儿子,这个谣言婉娘也听说了。

所以,时机成熟了,婉娘可以把惜文倒贴给陈璟。

“好,多谢婉娘。”陈璟道。

婉娘这里松了口,陈璟也能回应惜文的一腔爱意,总算没有辜负她,心里也舒了口气,没有忸怩推辞,当即答应下来。

和婉娘说了几句话之后,陈璟去了惜文那边,把这话也告诉了惜文。

惜文只差跳起来。

这姑娘很呆萌,只有一根筋,就是想跟着陈璟。先听闻陈璟要上京,还有点失落;而后听说婉娘让她也去,顿时就压抑不住了,手舞足蹈的,欢乐极了,丝毫没有淑女的贞静。

“我娘让我去,是真的吧?”惜文高兴之余,也有点不确定,反复问道。

陈璟不再点头。

他搂住了她的腰,低声在她耳边问:“这么喜欢啊?”

“嗯。”惜文垂眸,依偎在陈璟怀里,声音软软的,“整日跟着央及,央及哪怕在忙,也不会忘了我。。。。。。”

她对陈璟的感情,仍是不太确定,不知道陈璟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能跟着陈璟,自然就放心了。

等他们从京城回来,她大概就是陈璟的第一个小妾了。

确定了名分,从此她哪怕是死了,也可以埋在陈璟家的祖坟里。这样,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惜文漂泊的心,也终于有了依靠。

怎能不高兴?

她想着,眼泪都下来了。

“惜文。。。。。。”陈璟搂得她更重了,几乎要把她揉碎,嵌入自己的怀抱里,对她耳语道,“总算没有负了你一番情谊。”

这句话,惜文明白了它的意思,心里感慨万千,眼泪止不住,簌簌打落下来,染湿了陈璟的胸前衣裳。

他们俩依偎了很久。

惜文甚至留陈璟过夜。

她轻轻咬着唇,问他:“要不,今晚宿在这里吧?”

这话,她在心里想了千遍万遍,以为自己可以坦然说出口。但是,真的说出来的时候,她自己的声音不觉有点颤,心一个劲跳。

陈璟心里的火,猛然就被点燃了。

他这段日子忙,快二十天没有和清筠同房。正是**的年纪,陈璟其实是很容易失控的。他只感觉小腹处,一阵阵的火往下蹿,下身顿时就高昂的仰起头来。

第263章美梦成真

第263章美梦成真

当天晚上,陈璟歇在了惜文的琼兰居里。

开口留陈璟,是惜文。但是,真的盥沐之后,陈璟穿着亵衣进了她的房间,她又一阵忐忑,手不知安放在哪里。

初春的夜晚,仍是寒彻骨。屋子里烧了暖炉,暖意徜徉。惜文不知何时搬了盆红梅进来,艳红的花朵悄然盛绽,幽香暗送。

惜文有点热。

可能是暖炉太暖了,她后背竟然沁出了薄汗。她连忙起身,准备去推开轩窗的一角,让冷气进来,冲散屋子里的闷热。

陈璟却捉住了她的手,笑道:“别紧张!”

惜文是坐立难安的。她已经盥沐过了,穿着月白色的中衣,腰身婀娜纤细,露出精致又小巧的锁骨。

被陈璟拉住,她的脸微红。

陈璟搂住了她,把她抱到床上。

之后的事,有点艰难。

惜文是初次动情,她未经开垦的身子,紧致窄狭。陈璟进入她的时候,她疼得眼泪直流,却不发一言。

陈璟只得停止下来,紧紧搂住她,亲吻她的面颊、她的颈项,让她慢慢平复。可能是之前太疼了,让她心里起了抵触,陈璟的安抚没有起到多大作用。

差不多两刻钟,才结束这次的**。陈璟很艰难,惜文很痛苦,两人都累得半死。

惜文奄奄一息,躺在陈璟怀里,动弹不得。

她眼角。仍有残存的泪。

“早知道这么痛,我就不应该留你的。”她声音委屈,对陈璟道。

陈璟笑起来。吻了吻他的鬓角,低声哄着她,说些甜言蜜语,慢慢让她缓过神来。陈璟算是个温柔的人,这次虽然很痛,也不算特别可怕。

半晌之后,惜文好了很多。反手搂住了陈璟的脖子,呢喃着喊了声“央及”。

“怎么?”陈璟问她。

“没什么。”惜文柔声道。她伸手,往陈璟脸上摸了摸。又往他胸膛摸了片刻。她的手柔软凉滑,似春日夜晚的暖风,缓缓拂过陈璟,温柔又舒适。

而后。惜文又喊了声“央及”。

“有什么话说?”陈璟柔声问她。“只管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答应你。不妨直言。”

惜文却噗嗤一声笑了。

“方才很痛,我便知道是真的,央及真的留在我这里了。可现在好了些,我又不太确定,好似梦一样。”惜文道。

这样的梦,她做过很多次。她和陈璟赤身**躺在被子里,细腻柔软的丝绸被子倾覆肌肤上。屋子里很暖。却又有花香,早春好似提前降临。陈璟温柔抱着她,她在耳边喁喁情话。

和此刻一模一样。

惜文反复喊陈璟,才能确定这不是梦,而是真的。

陈璟心里一动,一瞬间千般感受,反而让他说不出话来,只有在惜文的额头轻吻了下,道:“你真是个傻孩子。。。。。。”

两人依偎了片刻,陈璟才起身,抱着惜文去净房盥沐。

而后,陈璟就沉沉睡了。

第二天,他睁开眼,已经是半上午了。

天气晴朗,光线从轩窗里照进来。惜文已经撩起了床帏,准备叫陈璟起床。故而,光线直接洒进来,金钩熠熠闪着金光。

陈璟坐了起来。

惜文看到他,不知为何,竟有几分拘谨,似新媳妇。

“央及醒了?”而后,她才缓缓抬眸,笑着对陈璟道,“该起了,时辰不早,你们家里派人来找你,让我安顿在后厨吃饭。。。。。。”

陈璟点头。

惜文服侍他更衣。

陈璟梳洗之后,在惜文这里用了点早膳。

他放下碗筷,洗漱一番之后,对惜文道:“论理,我应该去跟婉姨打声招呼,再回去的。可是,现在才早上,这个时辰婉姨正在歇觉,不好打搅。。。。。。”

他还没有说完,惜文就打断了他,笑道:“我娘知道你歇在这里!我院子里有两个护院,若是我娘不愿意,你哪里睡得安生?你先去忙,晚上再过来,我娘知道你这些日子要筹备上京的事。”

陈璟颔首。

家里派了小厮,在后门等他。

陈璟一夜未归,李氏很担心,一大清早就派人出来找。陈璟这才有了点起色,就夜宿婉君阁,李氏觉得对他的名声不好,有点着急。

陈璟很快到了家。

“昨晚歇在婉君阁?”李氏倒也没有怒意,只是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带着几分严肃,仔细打量他,“是因为喝醉了?”

陈璟酒量不好,喝醉了歇在外头,倒也可能。

“不是。”陈璟道,“惜文姑娘留宿,就歇在她房里了。”

李氏脸上的惊愕表情,藏匿不住。

她还以为陈璟是喝醉了,胡乱歇在某个低级伎人的屋子里。不成想,陈璟是睡了望县最有名气的伎人。

那些已经成名的学子,都难以一见的惜文姑娘,就这样被陈璟得到了。

李氏讶然。

“惜文姑娘啊?”李氏道,“哦。。。。。。那、那你去忙啊。。。。。。”

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大嫂,我还有其他事,就先去忙了。”陈璟道。

等陈璟走后,李氏仍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

“那些名伎,不是喜欢达官贵人,亦或者才高八斗的书生么?央及他既不是官,也不是才子,那惜文姑娘怎么跟了他?”李氏仍觉得难以置信。

李氏并不是怀疑惜文要害陈璟。

家庭主妇的生活比较简单,李氏又天性善良。很难想到那些污秽事。

她所惊讶的,是陈璟现在的社会地位,已经如此之高。

唯独青睐权贵或才子的名伎。爱慕陈璟,说明陈璟的地位和权贵、才子差不多了,这是李氏的小见识。

为此,她很开心。

“央及,如今真是不同了。”李氏心想。

她又想到,有人说都转运使周大人要认陈璟做干儿子的谣言,只怕也给陈璟的地位添了筹码。这件事。李氏也问过陈璟了,陈璟否认了。

陈璟说,没有这回事。

李氏无从辨认真假。

在心里思量半天。陈璟留宿婉君阁,在李氏心里,由一件坏事,顿时变成了一件极好的事。就是那惜文姑娘。李氏也觉得她是个很有眼光的女子。

晚上。陈璟从外头回来,李氏还对陈璟说:“什么时候,也让我见见惜文姑娘?听闻她惊艳万物。”

惜文是很精致美丽的。

但是,她还没有达到惊艳的程度。

“改日吧。”陈璟道,“大嫂,我有件要紧事,和您说。”

李氏就连忙坐正了身子,听陈璟说话。

“杨老先生来信。请我上京。他信里很急促,希望我及早启程。我想着。我一介布衣,老先生这么着急催促我上京,只怕是有人生病了。病情耽误不得,我已经安顿好了药铺的事,准备三天后启程,去趟京里。”陈璟道。

李氏的心,陡然颤了下。

不知为何,她突然害怕起来。

当年陈璋也是上京,然后音讯全无,至今尸骨无存。

陈璟若是上京。。。。。。

想到这里,李氏打了个寒颤。但是很快,她就清醒过来,人也很理智。她知道陈璟不是陈璋,他上京不会有事的。

况且,陈璟去京里是治病,这是关乎生死的大事。李氏不想成为陈璟路上的绊脚石。

“多带几个人。”李氏道,“要不,让八郎也陪着你去?”

李八郎腊月回姚江过年。过完年,他正月初五才回了望县。当时,陈璟正在昏天黑地忙着制药,只是简单和他说了几句话。

这几天,李八郎恢复了功课,陈璟也没空与他闲聊。

甚至杨之舟邀请陈璟的事,陈璟也没来得及和他谈起。

“八哥要念书。他去不去,得老师说了算。我瞧着老师的意思,是不想让八哥走的。我出行,只怕土匪之流,带着八哥也无用,他不擅长拳脚功夫。我买了只镖行,带几个镖师就好了。”陈璟道。

李氏听了,欣喜点头,道:“正是,正是。我都忘了这茬。自然是镖师更好了,还是别耽误八郎念书。”

谈妥之后,陈璟就回房了。

清筠和木兰去逛夜市,还没有回来,屋子里空空的,安静无声。

陈璟坐在桌前,看到了清筠放在桌上的账本,就拿起来瞧了。

不知不觉,已经夜深。

清筠和木兰这才回来。

“东家,您。。。。。。您回来了?”瞧见陈璟,清筠好似有点惊讶。

陈璟笑道:“说傻话,这不是我家?我不回来,去哪里?”

清筠顿时不安。

她忙上去陈璟打了洗脚水。

帮陈璟洗脚的时候,清筠才解释:“婢子方才还以为,东家今晚还歇在婉君阁呢。”

陈璟笑了笑,道:“今晚不去了。”

下午的时候,陈璟已经去过了。对于他昨晚留宿,婉娘是很高兴的,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把惜文给陈璟,自然是暗示了陈璟。

陈璟接受了婉娘的好意,婉娘无疑欣慰。

另外,陈璟给了婉娘四万两白银,说是给婉娘添些脂粉钱。

他没有说给惜文赎身的话。

但是婉娘很明白。

这个价格很高了。惜文如今的身价,要是赎身的话,二万两绰绰有余。陈璟等于给惜文翻倍的价格了。

婉娘也明确告诉陈璟:“惜文虽然是伎人,却是自由身,早年我就替她脱了籍,她不是奴。”也就是告诉陈璟,惜文什么时候都可以走。

谈拢之后,陈璟也简单和惜文说了。

惜文没表示什么。

她留陈璟住在婉君阁,陈璟说今晚有事和他大嫂商量,还要准备上京,就先回家了。

第264章远见

第264章远见

陈璟花了几天的功夫,打理好了家务事。

他的钱财,自己都存在银号里,直接转到京里去,路上就少携带些,免得惹了土匪。

药铺的事,陈璟也交代妥当,一切都交给朱鹤。

他还找到了孙伶牙。

“你这些日子,带着阿来,去趟各地的药铺,和他们东家说明白,我有急事上京。玉和堂的药,有几样由我的亲传弟子代为制作。若是不想要,这个几月可以不进这些药,等我回来再说。”陈璟道。

孙伶牙眼珠子转了转。

而后,他笑着对陈璟道:“东家,不都是药,何必说呢?”

孙伶牙有点不太明白,反正都是药,同样的药方,能有什么差别么?何必告诉别人,说不是陈璟亲自制作的?

难道以后的药,都要陈璟亲自动手?

那他不要累死?

“虽然如此,可做生意讲究信用。他们跟玉和堂合作,冲着不是玉和堂的名声,而是我陈璟。”陈璟道,“假如换了人制作,也许药还是一样,他们未必乐意。不必为了这点小钱,毁了咱们的信誉。”

陈璟的意思,孙伶牙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现在而言,玉和堂和陈璟,其实是两个意思。如今卖药,靠着陈璟的名声,而不是整个玉和堂的声望。

等再过些日子,玉和堂才能达到那种地位。

那个时候。不管是谁制作的药,都可以借用玉和堂的名头卖了。

简单的说,现在是玉和堂在借用陈璟的名气。而不是陈璟借用玉和堂的。

“东家放心,小人会亲自同他们说的,尽量让他们把上幸的药也买走。”孙伶牙跟陈璟保证道。

陈璟颔首。

药铺的事,彻底安顿好了,陈璟派人雇了船,去郭氏镖行喊了四名镖师,准备启程去京城。

临走前一天。他歇在家里。

清筠就趁机把一些账房上的事情,和陈璟说了。

“东家答应朱鹤,给他安置房舍。接他的家人过来,这件事是等您回来再办,还是婢子先帮您办妥?”清筠问陈璟。

清筠越发干练,处理问题娴熟玲珑。

陈璟很信任她。

“你先办好。还是别拖了。不必特意等我回来。”陈璟道。

清筠颔首。

然后,她又说了几件需要花钱的事,给陈璟听。

陈璟一一应下,道:“都由你做主,你办事我很放心。”

一些琐事说完了,陈璟把清筠抱到了自己腿上,用力吻住了她的唇。自从过年之后,陈璟已经很久没有和清筠缠绵。

清筠心里。其实也是有点失落的,只是她不敢表露出来。

陈璟搂住她。她身子发软,瘫倒在陈璟的怀里。

一番酣畅淋漓的**之后,两人穿衣躺下。

陈璟迷迷糊糊睡着了,却突然又被清筠推醒。

“。。。。。。东家,婢子有件事,想了好些时日,一拖再拖,没敢同您说起。”清筠对陈璟道。

陈璟顿时就清醒了。

他问清筠何事。

“婢子在铺子里有了些一年多的光景,如今一个人应付所有的账目,绰绰有余。”清筠慢慢道,“薛先生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对东家也是忠心耿耿的,原本这话婢子不该说。但是婢子不放心。”

她不放心薛灿中。

陈璟没有接话。

“。。。。。。薛先生曾经是沈大才子母亲陪嫁的账房,是沈大才子举荐他给东家的。沈大才子的妹妹,去年同宗德堂订了亲,当时婢子就想,假如将来咱们和宗德堂有仇,沈大才子自然帮着宗德堂。到时候,他那个老东家,在薛先生跟前说句话,薛先生会不会出卖咱们?”清筠道。

陈璟唇角,有了个淡淡的微笑。

清筠真的非常仔细认真。

她也是个有远见的人。

“不过,现如今沈大才子的妹妹,和宗德堂退了亲,沈家和宗德堂也成了仇,无疑薛先生是安全的。可谁知道将来呢?”清筠见陈璟半晌没有答话,以为自己唐突了,一颗心一个劲往下沉,声音虚虚的,解释着。

陈璟笑道:“你所虑很对。我是有点吃惊,没想到你如此有长远之见。”

账房不同于其他生意,陈璟也想用自己的亲信,而不是外人。

薛灿中,等于是沈长玉的家奴。陈璟和沈长玉的关系,其实是不稳定的,不知道将来是敌是友。

就像去年,若是十三娘没有和宗德堂退亲,那么沈长玉无疑就是陈璟的敌人了。

用沈长玉的家奴做账房,岂能有放心之理?

“。。。。。。若是要退了薛先生,自然不能由东家开口。当初咱们药铺没有老账房,婢子又不太懂,是沈家送了薛先生过来,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

如今怀疑他,退了他,多少是忘恩负义,世人要骂东家的。”清筠说罢,犹豫了下,又道,“应该婢子寻个事由,退了薛先生,既不叫薛先生吃亏,也不给东家添麻烦。”

陈璟笑起来。

他搂住了清筠,道:“不妨事的,我不怕旁人骂我。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若是非要牵扯在一块儿,既做不好生意,也教不好朋友。这件事,你先留心。等我从京里回来,给沈长玉写信,简单说明原委,咱们再辞去薛先生。

不能叫他吃亏,到时候多给他点钱,保证他到七十岁衣食无忧,等于他仍在咱们药铺做事的工钱,你把那个钱算出来。”

清筠道是。

她脸上透出一种兴奋又愉悦的光,轻轻依偎在陈璟怀里。低声道:“东家,婢子不管说什么,您都听婢子的。婢子往后给东家做牛做马。”

“傻话!你是我的账房。账房里的事,你看得比我远。况且,一个人又不是全能的,我岂能事事都自己做好?我也需要人提点我。你每次提及的,都是我忽略的。能有你,才是我三生有幸。”陈璟道。

他是真的有这种感叹。

清筠,越发像他的左膀右臂。

她虽然是个女人。见识并不那么深远。但是玉和堂也不大,足够清筠掌控发挥的。她把很多方面的事,安排得分外仔细。不需要陈璟操心半分。

想到之前每次出门,都是带着清筠,这次却换成了惜文,不知清筠心里是否难过。陈璟准备解释:“这次出门不能带你。。。。。。”

他话没有说完。清筠就打断了他,笑道:“东家,婢子走不了啊,是婢子的不对,不能侍奉东家。不过,惜文姑娘跟着您,婢子是放心的。”

清筠对惜文的印象很好。

那个女人,做针线做得别别扭扭。仍是给清筠的东家缝了两件中衣。

针线活,若是娴熟的人。可能很轻松;若是不熟的,会非常痛苦,简直是酷刑。看惜文的针脚,就知道她做针线多么辛苦了。

饶是如此,她还给陈璟做了两件中衣,让清筠感动。

“东家,惜文姑娘是个好人。”最后,清筠对陈璟道。

她很高兴,多个人服侍陈璟。多了个人,就等于多个知冷知热的。这样,清筠有空发展自己的友情,也不那么内疚。

她嘻嘻笑了下。

“嗯,她是个很好的人。”陈璟道。

而后,陈璟就沉沉睡着了。

第二天,正月二十七,陈璟的船停在码头。一大清早,他先把自己的行礼,搬到了马车上,让马车去码头。然后他自己,去了婉君阁,接惜文姑娘。

这次上京,准备了很长的时间,所以陈璟和他的朋友们都告别了。

当天,很多人到码头送他。

邢文燋、贺提等人,皆送了些礼物。

大嫂由清筠和木兰搀扶着,跟在李八郎身后,也目送陈璟。

陈璟和他们一一作辞,这才上了船。

这次的船,比之前去清江的,大了三四倍,船上有个六个船夫,带了四个镖师,两个小厮。惜文还带着她的两个护院、两个小丫鬟,一共十八人。

他们的船,划开了碧波,悠悠远行。

春寒料峭,风打在身上,带着浓浓的湿气,仍是刺骨的凉。婉娘也带着人,在码头送惜文。她含笑着和惜文挥手,却不知不觉眼中噙泪。

惜文却没心没肺的,一副兴奋至极的模样。

陈璟立在船头,和他们码头上的人挥手作辞。

惜文穿着羽缎风氅,婀娜留在陈璟身边,望着码头的方向,却没有半分愁绪。能和陈璟出门,她的兴奋劲还没有缓过来。

“央及,咱们一路坐船到京里么?”惜文柔声问陈璟。

京城在西北那边,水路到不了。

“不是,咱们过了杭州,再往北一些,就要坐车了。”陈璟道。

惜文嗯了声,仍是很开心。

她借口着自己的手凉了,就把手塞到了陈璟的掌心,让陈璟包裹着她,给她取暖。

一路上,惜文不时唱曲,不时弹琴,两人乐得逍遥快活。

走了七八天,差不多快要到杭州的时候,他们停船过夜。惜文弹琴,陈璟在一旁翻阅医书,突然船夫进来,对陈璟道:“东家,胳膊船上有位官人,派人过来问,能不能到咱们船上听曲儿?”

“不行!”陈璟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惜文的琴声戛然而止,声音狠戾道,“他们要是再说,就要张老四他们过去,教训教训那位公子,让他们知道规矩。”

第265章小王爷

第265章小王爷

陈璟都来不及说什么,惜文就大发脾气,把那些进来问话的船夫骂了一顿,甚至要喊她的护院过去打人。

她很生气。

虽然惜文是伎人,她也从来不讨厌这个身份,不像别的伎人那样抱怨。但是,跟着陈璟出门,惜文对这种搭讪讨厌极了。

弹琴这种事,大家闺秀也会。

凭什么她弹琴,就一下子被认出是伎人?

想想都觉得晦气。

“去吧。”那船夫被惜文骂了一通,茫然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却又看了眼陈璟。陈璟挥挥手,让他出去。

船夫就退了出去。

陈璟撩起帘幕,往外头瞧了一眼。但见不远处停了一条船,是比陈璟的船更加华丽的画舫。对方只怕是有钱有势的人家。

“不要生气。”陈璟笑着,起身搂住了惜文,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你的琴声极好,这是其他人无法匹及的,那人还算有点见识。”

惜文低声笑了起来。

陈璟的安慰,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惜文听在耳朵里,就是很舒服、很踏实。她的怒意,顿时消弭。

她刚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帘幕外头,有个声音道:“弹琴的那位姑娘,方才我们的下人,唐突了您,着实抱歉,这厢施礼了。”

这声音,让陈璟和惜文都一怔。

不是男人,而是个娇滴滴的女人。她说话的时候。拿捏着腔调,似唱曲儿一样,虽然有点做作。却不失动听,有点叫人骨头酥软的魅力。

“感情白发了通脾气?”惜文笑起来。

如果是姑娘觉得她的琴声好,惜文是很光荣的,不会生气。

她掀起帘幕,只见前头那条画舫上,一个娇俏的身影,伏在船尾处。努力把身子荡出来,和这边说话。

她迎着灯笼,看不清她的面容。

远远的。能闻到一股子脂粉浓香。

她很纤细,声音又甜美,应该是个美人才对。

惜文看过去,也笑着回应道:“是姐姐觉得我的琴声好听么?”

“是啊。着实动人。”那边回答。

惜文开口了。等于关系破冰。

最后,陈璟和惜文,由船夫搭了跳板,到了前头的船上。

前头的画舫,灯火通明,船上丝竹声声,酒香四溢,热闹非凡。方才惜文在弹琴。陈璟在看书,根本没有留意到。

上了这条船。迎接他们的,就是那个夸惜文琴声好听的女子。

“这是郑王府的船。”陈璟他们尚未看清那女子的面容,就听到那女子低声对他们道。

惜文微微怔了下,抬头看着那女子。

“奴家是郑王府二太尉的妾。”女子明白了惜文眼神的含义,知道惜文误会她是郑王府的千金,笑得咯咯的,连忙给他们解释道。

这个年代,王公贵胄喜欢大力加封自己的儿子们。哪怕刚刚生下来,就封了各种官职,像“郑王府的二太尉”,就是郑王的第二子。

等于是个小王爷。

惜文听罢,也跟在笑了。

“我就说嘛,她打扮得这般风尘,哪里像个王府千金?”惜文在心里腹诽。

她回头,看了眼陈璟。

陈璟没什么表示,静静跟在惜文身后。他的目光,在那位自称是郑王府二太尉小妾的女子身上打转了下。

这女子穿着件月白色的澜裙,是普通的款式。但是,仔细往下看,就能瞧见,她的澜裙比普通女子的裙子短很多,露出小半截白皙细长的**。

那**挺拔秀气,暴露在风寒里,陈璟都感觉有点冷。

女子领着陈璟和惜文,进了主船舱。

郑王第二子,就是二太尉,正在独自饮酒。有两个舞姬,翩翩起舞,郑王府二太尉正看得入迷。饶是如此,他也瞧见了陈璟和惜文进来。

他的眼神,很是明亮,并没有喝醉。

惜文上前,给他施礼。

陈璟也跟着施礼。

郑王二太尉,他是高高在上的小王爷,自然不需要回礼。但是,他仍是站起身,冲他们微微笑了笑,就高声道:“来人啊,看座。”

然后,就有人给陈璟他们端了座位。

坐定之后,那位小妾施施然,走到了郑王小王爷身边去。

“二太尉,就是这位姑娘弹琴的。”小妾对二太尉道。

二太尉看了眼惜文,目光倒也没什么邪念。他见过的女人太多了,像惜文这种姿色,虽然很出众,却不能让他猛然动心。故而,他静静看了眼。

“姑娘琴音雅致动听,芙箬着她很喜欢,听了你的琴声,更想跳舞了。”二太尉开口道。

他的那位小妾,曾经就是个舞姬,花名叫芙箬,是这位二太尉从南边带过来的,如今是带着她回京,很是宠爱她。

“太尉过誉了,姨太太也过誉了。”惜文客气道。

“不如,你弹奏一曲,芙箬献舞,如何?”二太尉道。

惜文眉头轻蹙,看了眼陈璟。

郑王二太尉虽然方才客气起身,但是他并不是个谦和之人,自然没有把陈璟放在眼里。此刻见惜文看陈璟,就知道惜文是陈璟的妾。

“这也无妨,这位姑娘弹琴,我的芙箬跳舞,咱们谁也不沾便宜,也不吃亏,是不是?”二太尉没等陈璟开口,就哈哈大笑起来。

他觉得,他的小妾跳舞了,陈璟的小妾弹琴而已,很公平。

陈璟微笑了下,看了眼惜文,回答这位小王爷:“二太尉,内妾今日累了一整天。着实不方便,不如改日吧?”

说着,他就起身。跟二太尉告辞。

惜文怔了下。

她有点怕得罪权贵,想要拉下陈璟。

陈璟已经站起身了。

之前,陈璟还以为芙箬是这船的女主人。所以,芙箬邀请他们的时候,他和惜文就过来了。如今瞧见这架势,陈璟就想赶紧走人。

二太尉无疑也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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