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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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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璟就拿在手里把玩。
站了片刻,终于听到了院内传来哭声,凄厉绝望,悲痛难忍。
是大嫂。
“娘。。。。。。”侄儿吓坏了。也跟着哭。
陈璟这才似松了口气,走了出去。
他是男人。男人从来不把任何人当做自己的全部,更没有依靠过谁。陈璟无法理解女人失去丈夫的痛苦。
他在内院,不能为大嫂做什么。
大嫂能哭出来,这还好。
刚走了几步,遇到了李八郎。
陈璟进了内院。李八郎越想越不放心。书也念不好,就跟王檀告假,自己也进来瞧瞧。
正巧遇到陈璟要出去。
“怎样了?”李八郎问陈璟。
其实这话多余。李氏怎样了,他们心里都一清二楚。
“在哭呢。”陈璟道。
李八郎就茫然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他们俩都没有成亲,没有哄女人的经验,女人哭的时候到底该不该去劝,李八郎也没有把握。
这个时候。他反而以为陈璟更加世故,就问陈璟:“怎么办。不劝她么?”
“现在而言,外人的劝慰都是隔靴挠痒,无济于事。”陈璟道,“反而让她烦躁。”
就是不劝。
李八郎相信了陈璟。
兄弟俩出了内院。
陈璟去了趟药铺,把事情和清筠说了。
清筠当即也慌了神,连忙道:“我要回去陪着太太!”
陈璟点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这一两个月,你附带着看看账本,心思都在太太身上,陪着她。
家里贴心的,只有你和蓉儿。蓉儿还太小,她心里的话,唯有告诉你了。”
清筠道是。
李氏当天哭了一夜,眼睛都要哭瞎了。
清筠陪着她,也抹了一夜的眼泪。
到了三月初二,李氏派去京里打探消息的人,也后一步回来,把消息告诉李氏。
那人甚至不知道四川学子的事,只说:“陈举人今年没有去参加春闱。不少人说,上次春闱放榜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李氏眼睛肿的厉害,让清筠把人打发出去。
听到这话,心里的痛又添了一层。
陈文恭和陈文蓉兄妹俩也懂事了,见母亲如此,都能猜到是什么情况。
陈璋走的时候,陈文恭五岁、文蓉三岁。五岁的孩子,父亲是什么模样,他们都模糊了。
但是很多时候,父亲就是一个特定的定义,是这个家庭的主心骨,是他们的全部。
听人有人说他父亲死了,陈文恭也要跟人拼命。
如今见母亲哭,两个孩子也哭。
一连半个月,家里气氛很压抑。
李氏什么也不管了,整日躺在床上,清筠帮着操持这个家。
“我回趟姚江,我把大嫂和母亲都接过来。”李八郎对陈璟道。
他把李氏娘家的母亲和嫂子请过来,让她们劝慰、开导李氏。
李氏的母亲来了,李氏终于肯说话。
“我不会寻死的,孩子们还小。”李氏最终说了句让大家都放心的话,陈璟和李八郎也松了口气。
她这个时候还知道考虑孩子,说明没有因为悲伤而丧失心智。
知道她还有理智,其他的就好说了。
而后,很长很长的一段日子,李氏郁郁寡欢。
没有见到陈璋的尸身,她心里的那一丝念头,也不敢断。所以,李氏仍选择等待,她不会说什么立衣冠冢的话。
她要一直等着陈璋。
她对陈璟道:“也许有天,你哥哥突然就回来了。。。。。。”
“嗯。”陈璟点点头。
李氏心里,也接受了结果,她也不会过多的奢望。
她已经不托人去找陈璋了。
只是,她仍残存希望,希望会有奇迹。反正,李氏也没打算改嫁。陈文恭依旧九岁了,再过几年他就可以长大成人,李氏就可以依靠儿子了。
现在,她依靠陈璟。
不为生活所迫,完全没必要改变什么。
第205章深情
第205章深情
陈璟的哥哥没有参加这次的春闱,望县其他人也很快听说了。
“陈举人死在外头了。。。。。。”
陈璟的哥哥在望县是有名气的。故而,这个话题很快就传开了。
不过,对陈璟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影响。
他开药铺、他在望县的名气,全是靠着自己赚回来的,而不是靠大哥。所以,大哥不能回来,陈璟仍是医术高明的少年神医。
旌忠巷那边,陈七知道这件事,其他人肯定早也知道了。
其他人暗地里高兴。
只有三叔,亲自登门安慰陈璟。
他去了陈璟的药铺。
“也许再过几年,他就回来了。”三叔对陈璟道。
陈璟点点头,道:“我们也是这样希望的。”
而后,陈璟说很久没有陪三叔下棋了,难得今天不忙,就和三叔寻间茶馆,下两盘棋,让三叔过过瘾。
三叔当即答应了。
他们寻了间茶馆坐下,有个唱小曲的姑娘,可怜兮兮想为陈璟他们唱曲。
陈璟看着她很可怜,需要赚份钱,就同意了。
不成想,那姑娘手里的琴悠扬婉转,词调清新,声音空灵,竟然十分好听,不输给名伎。
“再唱两曲吧。”陈璟给了她一个一两的碎银子。
唱曲的姑娘喜极,连连给陈璟行礼,坐下来又缓缓唱起来。
听着曲儿。品着香茗,这段日子家里带给陈璟的压抑,一扫而空。他舒了口气。和三叔不紧不慢下着棋。
“老太爷只怕不行了。。。。。。”三叔对陈璟道。
陈璟没有和旌忠巷闹翻的时候,他们都不会请陈璟去看病。现在闹成这样,更不会请他了。
陈老太爷生病有了段日子。
“上次见伯祖父,他的面相上看,就有点迟暮之感,左不过这一两年的事了。”陈璟道。
他过年去旌忠巷闹的时候,见过伯祖父。那时候。伯祖父身体就不太好,陈璟也瞧眼里。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似绿藤到了深秋。该到了凋零。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医药也救不了。
“他都那么大年纪,去了也是喜丧。”三叔道。
话虽然如此,三叔语气仍是伤感。
陈璟反而劝慰他。
三叔今天出来。不单单是安慰陈璟。也是来散散心。
两人听了一上午的曲儿,又下了一上午的棋,三叔心情好转,陈璟心情也不错,这才分开,各自去忙碌了。
陈璟回了药铺。
到了下午的时候,婉君阁的人请陈璟。
陈璟就喊了魏上幸,背着药箱去了婉君阁。
他还以为这次仍是惜文生病。
不成想。却是婉娘病倒了。
陈璟跟着龟奴,进了婉娘的卧房。
婉娘的屋子。不似惜文的素净,银红色的幔帐,用金钩挂起。日光从窗棂透进来,映在金钩上,反映着金光,屋子里金碧辉煌。
隐约听到婉娘不时的轻声咳嗽。
屋子里有三个女子,为首的是惜文。
其他两人,陈璟没见过。
她们三人簇拥在婉娘的床前,嘘寒问暖,直到陈璟进来,她们才把位置让给了陈璟。
陈璟叫了声婉姨。
婉娘发热、咳嗽气喘,情况不算特别严重。
“昨日下午的时候,咳嗽了几声,倒也不慎严重。到了夜里忙碌起来,全然忘了这回事。不成想,夜里又咳嗽起来。
睡着了,夜里也不曾发作。只是刚起来,头沉得很,有点发热气喘,这才急忙派人去请你。”婉娘把自己的情况,说给陈璟听。
陈璟点点头,笑着对婉娘道:“您的面色尚好,病情不重。我先给您把脉吧。”
他先说些话来安慰病家。
婉娘很信任陈璟,知道陈璟的医术着实厉害,心里顿时松了一半,微笑颔首。
陈璟坐下,给婉娘诊脉。
婉娘的脉数,体内有热。
再诊断几番,陈璟确定,婉娘这是温病。
在这个年代,温病和风寒的症状类似,所以混为一谈,直到清代才分为两个派系。风寒是染了寒邪,需要用温热的药,把寒邪透出去;而温病是染了温热之邪,需要用寒凉的药,把热邪清泄出去。
两种治疗方法迥异。
婉娘是热邪入里,热积在中焦。
她自己警惕,一生病就请了陈璟,所以病情不重,很容易治疗。若是她请了其他大夫,绝对用风寒的法子治,到时候就危险。
陈璟诊断清楚,笑着对婉娘道:“吃五六天的药,很快就好了。”
婉娘点点头。
陈璟叮嘱她几句,就起身,出来开方子。
他刚刚出来,惜文也跟了出来。
“惜文姑娘。。。。。。”陈璟笑着,和她见礼,然后坐下来开方子。
惜文应了声,站在旁边看。
陈璟写得很快。写好之后,他自己吹了吹墨迹,拿进去给婉娘看。惜文又亦步亦趋,跟着陈璟进了屋子。
婉娘给惜文使眼色,惜文视若不见,婉娘瞪了她一眼。
然后,婉娘低头,看起陈璟开的方子:“生石膏十钱、炙鳖甲三钱、小生地八钱、炒麻仁八钱。。。。。。”
生石膏是很常用的药。
盛夏的时候,婉娘都会买些,用来煮绿豆汤,给姑娘们清暑。
所以,婉娘知道生石膏是寒凉的药物。
“央及,我这不是风寒么?”婉娘问陈璟。
发热、咳嗽、流涕,就是风寒的症状啊。婉娘见多识广。也知道一点基本病。而风寒,陈璟居然用寒凉的药,让婉娘有点吃惊。
“不是。您这是温病。”陈璟给婉娘解释,“您的脉数,体内有热。”
然后,陈璟又把温病和风寒的区别,说给婉娘听。
婉娘头一回听说这种话。
不过,陈璟的医术是有目共睹的,婉娘也不怀疑他。见他辩证清晰。婉娘就不再多疑,把方子交给惜文,让惜文安排人去取药。
“娘。央及要回药铺,我同他一起去。”惜文道。
她要亲自去婉娘取药。
惜文爱胡闹,婉娘现在也没有精力管她。况且,婉娘很很相信陈璟。无力摇摇手。道:“随你吧,回来时自己小心些。”
“是。”惜文很高兴。
陈璟叹了口气。
他跟婉娘告辞:“我这边回去了,婉姨您好好歇息,五天后我再来给您复诊。”
婉娘点头。
陈璟就出了婉娘的屋子。
惜文跟了出来。
龟奴替她准备了马车,惜文却不肯坐,非要和陈璟挤一辆。
“我有两个人,带不了你。”陈璟拒绝她,转身自己上了车。喊魏上幸赶紧上来。
惜文却抓住了魏上幸,对他道:“你坐的车。”
然后不顾陈璟答应不答应。也没有踩马凳,跳着脚坐到了陈璟的车上,毫不顾忌形象爬了上来。
魏上幸愣在那里。
陈璟只得对魏上幸道:“你乘坐惜文姑娘的车。”
魏上幸点点头。
“你那个小徒弟,呆头呆脑的。”惜文和陈璟吐槽魏上幸。
“胡说,他可聪明了。”陈璟道。
惜文就笑起来。
她眼波流转着明媚,笑容绚丽,煞是动人。
坐在马车里,惜文倒也没有胡闹,规规矩矩,问陈璟关于婉娘的病情,生怕陈璟有所保留。
陈璟再一一告诉她。
“。。。。。。过了年,我娘买了几个小丫鬟,我挑了两个,教她们读书和弹琴。”惜文突然转移了话题,对陈璟道,
“真希望她们能伶俐些,比我更有出息。这样,将来我出去的时候,我娘不至于无依无靠。”
这姑娘每天想着就是赶紧从婉君阁出来去嫁人。
陈璟觉得,婉娘肯定很郁闷。
要是惜文心存高志,身在风尘心若琉璃,非要赎身过上良家女子的生活,有如此志愿,倒也叫人钦佩。
可是惜文并不是。
她所有的目标,就是出来嫁给陈璟。
陈璟没说话。
“我都想好了,你尚未娶亲,不好纳个伎人。等过两年你娶了太太,我也调养出两个不错的姑娘。你能让我过门,我也能给我娘一个交代,如此最好不过了。。。。。。”惜文犹自算盘着。
她细细打算的模样,竟有几分温柔。
陈璟心头一悸。
不过,人的心是会变的。也许,两年后惜文就会觉得,现在的这些打算很幼稚。到时候,也许她会先后悔。
“你觉得呢?”惜文问陈璟。
陈璟笑了笑,道:“这是你的事,我不能说什么。”
惜文的打算,是惜文的生活,不与陈璟相干。
在陈璟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所追求的。而身为被追求的人之一,陈璟不曾招惹惜文,他没有责任。
“狠心的人。”惜文听惯了陈璟这种口吻,也不在意,自己笑了笑。
她为陈璟这些狠心的话,曾经难过了很久,如今居然适应了。
陈璟笑笑。
他从心底就觉得惜文现在对他的迷恋,有点任性,也有点夸张,似乎真的是因为求而不得导致的执念。
从自己和惜文的交往来看,不足以让她如此深情。
陈璟打算顺其自然。
狠毒的话,只能添加惜文心里的怨恨,不能解决问题。既然无法解决问题,陈璟就懒得多说什么。
很快,马车就到了药铺。
惜文下来,进了药铺。
铺子里有几个病家,看到惜文都很吃惊。
被惜文的模样惊艳到了。
第206章撞船
第206章撞船
拿了药,陈璟把惜文送到了铺子门口。
大庭广众之下,惜文不敢闹,回婉君阁去了。
而后的几天,陈璟的生活仍是简单平淡。
他制了很多成药,足够供应一家药铺三个月卖的,剩下的打算回头再制。陈璟闲下来,也会帮着问诊。
他还要准备去清江药市的事。
这几天,朱鹤帮陈璟雇好了船只,仍是用魏上幸家的船。
为此,魏四推了两桩不错的买卖,专门等陈璟。等陈璟去清江的时候,魏上幸会随行,这样魏四夫妻可以和孩子团聚一个月。
“初十我去药市,你们都不用随行,让清筠跟着我即可。”陈璟也跟铺子里的众人交代。
有个账房随行,账目清楚就可以了。
众人道是。
朱鹤不太放心,对陈璟道:“东家,要不再随个随从吧,路上照应。”
剪径的水匪也不少。
虽说从望县到清江这条水域安全,可到底只有陈璟一个人,带个女人,很不安全。
陈璟听了朱鹤的建议,喊了小伙计阿来:“你跟着我去药市。”
阿来记性很好,也很认真,孺子可教。三个小厮里,陈璟打算先把阿来培养出来,能帮把手。
阿来欣喜若狂,连连道是。
去药市的事,陈璟也告诉了李氏。
家里还剩下四万两银子,陈璟都存放在李氏身上。
“大嫂。银子都给我,这次需要花大钱了。”陈璟对李氏道。
他需要买很多牛黄、犀角等,接下来铺子的主要盈利。就靠那安宫牛黄丸了。
李氏问陈璟:“带这么多钱上路,可安全?”
陈璟点头,道:“能放心吧,放在清筠身上,她最是谨慎!”
李氏点点头。
她反复交代清筠,要好好保管钱财,千万别露富。
听到她还知道关心陈璟去清江的事。陈璟心里很高兴。大嫂的情绪,好了很多,真很好。
陈璟真怕她长时间压抑。
要去药市的事情。陈璟同样告诉了李八郎和王檀。
“又要去药市啦?”李八郎随口问了句,“要不要带着扫亭,路上帮你照应。你铺子里的伙计,不会都去的吧?”
他知道铺子里需要做生意。肯定需要留人。
就那么几个伙计。肯定不会都带去。
李八郎的书童扫亭最近也无所事事,不如给了陈璟,让陈璟带着他去药市,也算见见世面。
“阿来跟我们去。”陈璟道,“不需要太多的人。”
李八郎不勉强。
去药市的事情安排妥当,魏四的船也到了望县,等着启程。
初八那天,陈璟去了趟婉君阁。
婉娘很听陈璟的话。按部就班喝药,病已经大好。
“央及的方子。不管多么惊世骇俗,总能有奇效。”婉娘笑着对陈璟道,“当初瞧见那么多生石膏,着实害怕。不成想,喝下去就见效了。”
陈璟笑了笑。
“再好的医术,也要病家信任啊。”陈璟谦虚道。
婉娘就说他太过于自谦。
“神医的名头,放眼整个明州,只有央及当得起。”婉娘道。
陈璟笑笑。
他仍是给婉娘复诊。
婉娘体质不错,体内热邪已经清泄干净,不需要再喝药。
陈璟把复诊的结果,告诉了婉娘。
婉娘欣慰点点头。
这次,没有遇到惜文。
从婉君阁出来,陈璟又去了趟玉河巷,见了杨之舟。
“你小子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杨之舟在家练字,瞧见陈璟进来,也是颇为惊讶。他知道陈璟铺子里很忙。
“后天就要去清江药市,过来问问,您可有什么药材需要我带的?”陈璟问他,“要不,给你带两株上好的野山参?”
野山参可有存放很久。
杨之舟喝参茶,野山参很不错。
“那你带两株。”杨之舟笑道,“可千万别叫人骗了。”
“能骗我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陈璟笑道。
杨之舟笑骂他狂妄。
他又问李八郎最近忙什么。
“我给他请了位名师,他最近闭门读书。”陈璟笑道。然后,他把王檀的情况,介绍给杨之舟听。
杨之舟听了,不免惊喜:“他出山了么?”
“您认识他?”陈璟问。
仔细想来,王檀和杨之舟年轻相仿,都是明州人士,算是同乡。朝廷学子里,同乡、同窗都是很重要的关系,肯定是认识的。
“岂知认识?”杨之舟笑道,“当初在京里盘旋十年,只为金榜提名。这其中的苦处,自不必说。
塑鸿与我同乡,出身武馆,一身好本事,还替我打过一次架。他马球打得很好,赢得了齐王的器重,做了齐王府的贵宾。
虽然没有功名,却因为马球、书画,在京里混得风生水起。我们是同乡,他没少接济我。他为人慷慨,我就时常去他那里打打秋风。
他比我早三年中进士。中了进士,反而回乡,不肯做官。这其中的缘故,我都没来得及问问他。
而后,我就留在京里,再也没有他的消息。这次回乡,也派人去打听他,说他在望陀山。我也叫人去山上找他,没找到。
他竟然在你府上。。。。。。”
说罢,杨之舟立马起身,就要去陈家找王檀。
陈璟跟着他,回了锦里巷。
王檀正在外书房,给李八郎讲书。
“塑鸿兄!”杨之舟瞧见了王檀,喊了他。声音里颇为兴奋。杨之舟久居高位,已经很少有人和事能让他情绪波动。
如今见到王檀,着实高兴。脸上洋溢着喜悦,像个毛头小子似的。
王檀也惊呆了。
“之舟。。。。。。”王檀瞧见了杨之舟,有点难以置信,“你。。。。。。你不是。。。。。。。”
王檀知道杨之舟后来的成就。他着实没想到,杨之舟会回了望县。
他也不知道杨之舟已经告老还乡。
两人相见,一番契阔。
李八郎和陈璟站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
“两个小子。不通礼数!”杨之舟回头,见陈璟和李八郎一副瞧热闹的样子,当即板起脸。“我们老兄弟叙旧,还不退出去?”
陈璟和李八郎笑了,就从屋子里退出来。
没什么事,李八郎和陈璟就往街上去逛。
李八郎想去书局。找几本王檀介绍的书看看。
“天下竟然这么小。杨老居然认识老师。”李八郎感叹道。
陈璟笑了笑。
他陪着李八郎去买了几本书。
等他们回家的时候,杨之舟和王檀还没有聊完。两人叙旧,很多话题。眼瞧着天就黑了。
陈璟留杨之舟用膳。
杨之舟也没有客气。
在陈璟用了晚上,陈璟和李八郎送杨之舟回玉河巷。
转眼到了三月初十,整理好一切,陈璟带着清筠、魏上幸和阿来,出发去清江药市。李氏和李八郎、陈文恭、陈文蓉依旧在码头送陈璟。
船缓缓从码头驶出,很快望县的码头就瞧不见了。
早晨的河面。起了薄雾,如烟摇曳。
很快骄阳越升越高。薄雾这才散去,水面越发清晰起来。
水浆破开河面,掀起阵阵涟漪。涟漪荡开,日照下闪耀着金色的波纹。
一路行船,陈璟没有耽误功夫,教魏上幸、阿来和清筠认字。
这段日子,已经教了魏上幸认识很多字,清筠原本就有点基础。最薄弱的,是阿来。可是阿来有韧劲,咬牙苦学。
阿来知道认字对他以后有好处。若是做了掌柜,岂能目不识丁?哪个东家会专门叫小伙计认字?
因此,阿来心怀感激,越发努力。
行船三四天,一路上没什么大事。
到了第五天,倏然下起了暴雨。
风雨交加,船寸步难行,魏四问过陈璟之后,把船往旁边赶,然后就地抛下锚,停船休息。
他们前后,也停了不少的船。
一个不慎,船上哐当一声,剧烈摇动。
“怎么了?”清筠吃惊,问陈璟。
陈璟道:“应该是有人撞上了咱们的船。”
他冒雨往后头,去看看情况。
阿来和清筠也连忙跟上。
果然,他们身后一条和他们差不多大的船,撞上了他们。船头除了船夫,还有一对年轻男女,冒雨正在赔罪。
“船破了吗?”陈璟问魏四。
“破了个小口子,不妨碍行船。”魏四道。
“那让他们赔点钱。”陈璟道。
魏四道是。
路上肯定要和气生财。
“。。。。。。那位船家,你上我们的船,赔钱给你。”对面船上,年轻男人高声喊魏四。
魏四却犹豫。
他不敢轻易上陌生人的船。
“我去帮你拿。”陈璟道。
“陈东家,还是小人去,别叫他们欺负了您。”魏四不太好意。
陈璟拦住了他,笑道:“我有点功夫,谁也欺负不了我。若是你出事,咱们这船也走不了。你等着,我这就过去。”
魏四还推辞。
陈璟已经冲对面的船挥手,让他们把跳板搭过来。
风浪太大,跳板搭上差点又掉下去。
最后,是那边年轻男人和船夫扶住,这边魏四和阿来扶住,陈璟才踩过跳板,上了他们的船。
“这位兄台,着实对不住,撞坏了你们的船。”男子大约十五六岁,比陈璟还要小,一副努力装大人的模样,有点可爱。
而女人,穿着蓑衣,也被雨水打得浑身湿透,露出一张白皙精致的小脸。
她和男子长得非常像,甚至像一对龙凤胎。
ps:这是6号的保底更新两章,很抱歉这么晚了~~
第207章赔款
第207章赔款
陈璟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爬上了肇事者的船。
狂风巨浪,船身不稳,大家都淋了满头的雨,皆有点狼狈。船上点了盏明角灯,昏淡光线被摇曳得朦胧破碎。
他们把陈璟请进了船舱。
“我们的船破了个小口子,你们赔十两银子吧。”陈璟开口,对众人道。
说完,他才扫视了眼这条船上的人。
两位高大结实的护院,一位穿着青稠布直裰的中年斯文男人,一位男孩子,十五六岁,另外就是和男孩子长得很像的女子。
女孩子一张素净的小脸,脂粉不施,眉梢暗携几分冷峻,双眸冰凉,红唇轻轻抿着,对陌生人上船颇为不快。
“好,好。”男孩子连忙答应,喊了身边的先生,“许先生,拿十两银子给这位官人。”
显然,这两个龙凤胎兄妹才是主人,而男孩子很豪阔。
他们的船,和陈璟的船类似,算中等船。
租赁这种船的,要么就是普通人家,像陈璟;要么就是刻意低调。
而男孩子,听到陈璟说十两银子,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答应了,可见十两银子对于他而言,简直是小得不能再小的钱了。
所以,他们是刻意低调。
想要刻意低调的人,身份都不同寻常。
陈璟不喜欢惹事,微笑点点头,准备拿了钱走人。
很快。那位许先生就拿了银子给男孩子。
男孩子递给陈璟,又道:“着实对不住。这种天气,我们的船夫也是鲁莽慌神。才撞上你们的。钱给你。”
陈璟接了银子,点头道:“那告辞了。”
他拿了银子,转身就走。
“这位官人。。。。。。”许先生却拦住了陈璟,道,“这十两银子付讫,不如立个字据吧。”
他们怕陈璟反复要钱。
男孩子就问许先生:“还要立字据啊?”
许先生轻咳,没有回答。
男孩子当即沉默。
陈璟答应了。笑道:“理应如此。”
于是,那位许先生捧出了纸笔。船身晃得厉害,砚台里的墨半晌才磨好。写字的时候。更是不稳,写得东倒西歪。
男孩子瞧见陈璟的字,大笑起来:“你写这样的字,经常挨你父亲的打吧?”他有点感同身受。大概是没少为自己的烂字挨打。
陈璟笑笑。没解释。
他把字据写好了,许先生也写好了一张。
同样的环境,许先生的字据写得遒劲有力,字体端正饱满,丝毫没有受到船身晃动的影响。
许先生的字,能媲美书法大家,和王檀先生的字不相上下。
而且,他还是在这种摇晃的船上写的。。。。。。。
带个书法大家的幕僚先生。这两个孩子的身份比陈璟预想的还要尊贵。
怪不得他们要字据,给钱那么痛快。他们是着实不想和陈璟有太多的牵扯。只想赶紧把这件事处理掉。
“给。”陈璟按了手印,把字据交给许先生。
许先生也把他的字据交给陈璟。
交付清楚了,陈璟又问:“没有其他事了吧?”
陈璟比他们更不想牵扯过多,只想赶紧解决这件事,然后回自己的船上。
“没有了。”许先生听到陈璟如此说话,笑了下,很满心这个不贪心的年轻人,觉得很好打发。
“那告辞。”陈璟道。
船夫又搭了跳板,陈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等陈璟走后,身后的船,摇摇晃晃又往前走,大概是不太想和陈璟他们还有瓜葛。走了一段,被风浪打回来,寸步难行。
最终无奈,他们在陈璟他们并排停船歇息。
“给,这是银子。”陈璟把钱交给魏四,“明日停靠镇子,去把船修补好。等船补好了,咱们再走不迟。”
魏四接过了银子,只感觉手一沉,惊愕半晌。
“这。。。。。。。怎么给这么多?”魏四惊喜,又带了几分占便宜的不好意思,笑着对陈璟道,“东家,这船修补不过几百文钱。。。。。。”
“他们给的,你就拿着吧。”陈璟道。
魏四连忙道是,让他女人把钱收起来,然后又给陈璟道谢:“要是小人自己去要,只怕根本要不到钱,还是陈东家有能耐。”
“没有的事,他们原本就打算给这么多。”陈璟笑道。
魏四还是道谢。
船摇得太过于厉害,耳边浪哮着,很难入睡。
阿来一开始还好,后来实在忍不住,晕船吐得一塌糊涂。
他吐了,陈璟和清筠也觉得胃里难受。
好在后半夜的时候,风终于停了。
风停了之后,魏四半夜起来舀水。昨晚的风浪太大,后来的船舱被灌了大半的水,把烧饭的炊具和木柴都打湿了。
等陈璟醒过来,天已经蒙蒙亮。
一轮艳红的骄阳,挂在树梢,缓缓上升,放出了耀眼的金光。
河面顿时就热闹起来,波光粼粼。
他们那边的那条船,船夫也在舀水,准备启程。
“先走就走吧。”陈璟对魏四道,“旁边那条船,大概是不想和我们同行,故而等我们先走。。。。。。”
陈璟发现,他们的船夫舀水特别慢,不时往陈璟他们这边看。
魏四道是,立马起锚。
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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