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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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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边第四家,可有印象?”陈璟问他。

孙伶牙眯起眼睛想了想。

片刻,他抱歉笑了笑:“没什么印象。不过,咱们做这行的,也认识几个朋友。您若是想要那宅子,我可以帮您去问问。”

“多谢了。”陈璟道。

孙伶牙笑道:“这点小事,您放心吧,这桩买卖我定然帮您做妥。后天下午酉时之前,给您答复。”

陈璟听了,拿出钱袋。

他随身随带的银子不多,不过八两多碎银子。

陈璟全部倒出来,给了孙伶牙,笑道:“不如,现在去看看,我在这里等你答复?”

孙伶牙瞧见了钱,眼睛亮了起来。刚刚过完年,家里请客、下礼,都是大笔花销,孙伶牙正是缺钱的时候。而且正月生意不好做,可能接下来半个月没有交易。

总不能喝西北风。

有钱就要赚。

孙伶牙知道陈璟豪气,连忙接了,笑道:“让您破费。那您稍等,我一个时辰之内给您打听清楚。”

“好。”陈璟满意微笑。

孙伶牙拿了钱,转身出去了。

陈璟在牙行等他。

还有不少掮客在。

去年一年,在整个望县,陈璟也算个话题人物。关于他的,有他在马球场的表现、他打了孟燕居、下了邢文定的胳膊、他开的药铺等。

这些掮客都和陈璟闲聊。

“陈东家,以后有了生意,也关照我们咱们兄弟几分啊。”有人公然撬孙伶牙的墙角。

陈璟只是笑笑,不接这话。

孙伶牙的能力,陈璟此前还是满意的。他是婉娘介绍的人,陈璟比较信得过婉娘的眼光。

大家又说了些闲话。

有人给陈璟续茶。

陈璟吃了四杯茶,孙伶牙就回来了。

他把陈璟单独请到了厢房,和陈璟说起七坡楼东边第四家的情况:“是凌海开的房子,三年前置办下的。那时候,他和他小姨子要好,他太太不同意,就安置在七坡楼。

后来,他小姨子生了个儿子。凌海开没有儿子,他太太只得同意了,那小姨子进门做了贵妾,院子就空置了。如今都没有卖出去,也没有租赁。”

陈璟听了,眉头微蹙。

凌海开

这个名字很是熟悉。

“同安堂的凌海开?”陈璟问孙伶牙。

望县一共五家药铺。

药铺有坐堂先生,可以看病。但是药铺的主业。还是卖药。

这个时空的药铺,自制丸、散、膏、丹、胶、露、药酒等,经营汤剂饮片。来方抓药。他们自创的成药,如果著名,可以卖遍全国。

像杭州的秦家宗德堂,就是靠他们的药,在全国取得了极好的销量和口碑,最后走通宫里的关系,得到了宫里的御药供奉。

在开药铺之前。望县有几家药铺,他们最有优势的成药是什么,口碑如何。先生是谁擅长什么病,现在当家的谁,陈璟都研究过。

同安堂的凌海开,是老东家的独子。今年刚刚三十岁。算是比较年轻的。

没有接触过,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听说过他生了很多女儿,没有儿子。而后和小姨子私通,才有了儿子。他外家也无法,最后把小姨子给他做妾。

“是啊。”孙伶牙笑道,“就是同安堂的东家”

说罢,他意味深长看了眼陈璟。

都是开药铺的,陈璟打听凌海开的私产。应该不是要做买卖吧?所以,孙伶牙才把陈璟请到了雅间里谈话。

陈璟笑了笑。

他和同安堂表面上没有过节。

但是陈璟药铺生意好。他尚未自制丸、膏等。只是卖草药,加上他的医术,已经赚了点钱。不至于抢了同行的生意,却让他们有了危机感。

应该还有其他人从中作梗。

陈璟又想到了上次在婉君阁遇到的刘苓生。

说到刘苓生,陈璟觉得他去年是真的够背运。每次看错病,都恰好遇到陈璟。

有时候,大夫看错了,没有其他医术更好的大夫来治好,病家并不知道是大夫的错,还以为这病原本就治不好。

所以,没有陈璟的话,刘苓生不至于那么丢人,也不会丢了婉君阁的行走,丢了几百两的银子。

他记恨陈璟,是必然的。

他是做大夫的,和药铺相熟,说动药铺东家,来设局对付陈璟,是很可能的。

了然于胸,陈璟就告辞了。

夕阳西垂,拉开了漆黑的夜幕缓缓退场,天际留下半点残红。城里亮起了灯,隐约听到了丝竹声。

今天刚刚开市,是最热闹的。

最繁华的地带,甚至设了勾栏,伎人们会去献艺。

陈璟顾不上回家,去了趟药铺。

倪先生今天才到铺子坐堂,陈璟需得去叫桌席面,给他庆祝一番。

他快步赶到了铺子。

朱鹤正和小伙计在上板,瞧见陈璟,都笑着和陈璟打招呼。

陈璟笑了笑,进屋见倪先生正在收拾药箱,准备回家。陈璟上前,对倪先生道:“晚膳就在药铺用吧,我这就去醉霄阁叫席面。”

倪先生听了,就放下了药箱:“叫东家破费了。”

第一天到铺子里,东家要留饭,倪先生自然不好推脱。

陈璟点点头。

他去楼上的厢房,找到了清筠和薛灿中,顺便告诉薛灿中今天别走,留在药铺用膳。然后,他把清筠叫出来。

“身上带钱了吗?”陈璟悄声问清筠。

清筠抬眸,双目滢滢看着陈璟:“东家要多少钱?”

“五十两两银子就够了。这钱,不记在铺子的账上,回家告诉太太,让太太从私房钱来拿。你先从铺子里挪给我,不必和薛先生说。”陈璟道。

这钱,不是用来买药。

“东家,醉霄阁的席面这么贵么?”清筠很舍不得钱。

她始终记得,从前陈璟还没有赚钱,太太为了生计,把祭田卖了,才换了一百五十两,准备用一年。

她们没钱去绣坊做衣裳,只得主仆两人自己赶制。

老爷在家的时候,她们也拮据。

如今,东家一顿饭就要花五十两

清筠觉得陈璟太奢侈了,反正都是铺子里的人,没必要这样!

五十两,能买几百斤药材呢。

“不是。我认识邢二爷,醉霄阁暂时不用给钱,都记在账上,我年底去清下账就行。他们都是算一成的钱给我,花不了几个钱。”陈璟笑道,“我要去趟衙门。”

“衙门?”清筠心里一惊。

(未完待续……)

PS:昨天章节有个bug;忘了交代倪先生出场,我已经修改过了,大家可以回头重新看下~~不看也不影响,反正就是简单交代了下,没有具体的剧情

第173章打架

“衙门?”清筠心里咯噔一下,“东家,出了什么事?”

陈璟怕清筠把这件事告诉他大嫂。

况且,这些事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再耽误下去,县令大人都要歇息了。

故而,陈璟敲了下清筠的额头:“你这小妮子,问题还真的很多!快点给我拿钱,我来不及了。”

清筠被他敲得有点懵了。

一张俏脸顿时通红。

她不敢再追问了,进去拿了十个五两的银锭子,从食盒装了,给陈璟提着。

陈璟拿了钱,转身去了县衙门。

“陈公子!”值夜的衙役认识陈璟,立马恭敬叫了声。

陈璟点点头,问:“县尊大人歇了吗?”

“不巧了。”衙役微感抱歉,“县尊大人今日有朋友来访,吃酒去了,刚走不久。您可有什么话?告诉夫人是一样的。”

陈璟笑了下。

他倒觉得甚好。

“那鲍捕头在么?”陈璟问。

“在,在。”小衙役笑道。

他把陈璟领到了县衙旁边的厢房里。

鲍捕头正和几个衙役,在用晚膳。几壶浊酒,两盘羊肉,几个烧饼,吃得算是比较寒酸的。

“鲍捕头。”陈璟进门,拱了拱手。

鲍捕头愣了下,随即堆砌笑容,热情道:“哎呀是陈东家啊!这样天寒地冻,您怎么来了?快快。请坐请坐。”

他拉着陈璟坐下,又道,“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是,怎么还劳您亲自大驾?”

上次邢文定的事,鲍捕头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陈璟等人下了大牢。

事后,邢家太太给陈璟捧场,连孟家都给陈璟几分面子,不敢去找茬。县尊大人更是不顾身份。去给陈璟送礼。这些事,让鲍捕头心里发凉。

要是陈璟记着之前的仇可怎么办?

那么,他这个捕头就要做到头了。

如今。陈璟亲自登门,不像是寻仇,还提着食盒,像是送吃的。让鲍捕头大喜过望。足见。陈璟这是原谅了他啊。

他恨不能把陈璟供起来。

“我也没什么事。”陈璟客气,笑了笑,坐了下来。

另一个小衙役给陈璟拿了个干净酒盅,斟了酒一盅酒。

“怎么让陈东家吃咱们这些薄酒?”鲍捕头连忙呵斥小衙役,“去把咱们藏在案板底下的那坛子黄酒取过来。”

“不用,不用!”陈璟连忙摇手,将小衙役端给他的酒一口饮尽。

这酒的确是挺淡的。

但是陈璟仍是觉得呛人。

吃完了,他才笑道:“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拜托鲍捕头。”

“您只管吩咐。”鲍捕头只差点头哈腰了。既然求他办事,说明过去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鲍捕头喜极。

“七坡楼东边第四家。是我朋友的房子。他出门去了,我家仆人隔段时间去照查看。今天下去,仆人回来说,那房子好似被人撬开,住了人。他胆子小,不敢进去看。”陈璟笑道,

“故而,我想托诸位大哥去瞧瞧。若是他们手里没有房契,说明那房子不是我朋友卖给他们的,他们就是窃贼了。”

鲍捕头一听,果然是有了案子。

“这个是自然了。公然占闲空的房子,这还了得?拿住了是要坐几年牢的。”鲍捕头道,“您放心,我们这就去。”

“不忙,先把饭吃了。”陈璟笑道。

说罢,他把食盒放到了桌子上,“给兄弟们添菜的。”

“客气了。”鲍捕头高兴道,“这是应该的。”

陈璟打开了食盒。

白花花的银子,搁在昏黄的灯火下,泛出明光的光。鲍捕头不由自主咽了口吐沫,心里喜得发狂。

好久没有大案子,故而他们也没有收到过这样多的贿赂。

都是五两一个的银锭子,大概是四五十两。

如何不心动?

他们这些小人物,不像县尊大人。看到这些钱,心里是难免痒痒的。

不过,这也说明陈璟没有说实话。如果真的是他朋友的房子,又被人非法占用,去拿了人就是了,何必给衙役送这么重的礼?

“这这使不得。”鲍捕头心花怒放,各种念头在心里滚了下,笑着看了眼陈璟,“陈公子太客气了。”

“天这么寒,劳烦兄弟们,又是新年的,岂有空手而来的?”陈璟笑道,“鲍捕头若是不收下,我却是过意不去。”

彼此推辞一番,鲍捕头就接下了。

几个小衙役也喜得暗地里搓手。

“多谢陈公子。”鲍捕头接下银子,不再耽误,“兄弟们这就去拿人,免得窃贼弄坏了陈公子朋友的房子。”

陈璟却犹豫了下。

他拉着住了鲍捕头,沉吟一下,笑道:“若是他们狡辩,岂不是要打官司?我去年算了一命,说我今年不宜占官司的,否则药铺里不吉利”

鲍捕头和小衙役是意料之中的。

陈璟肯定是有别的缘故要拿人。

哪怕是那些人真的拿得出房契,也要带回来,说他们的房契是假冒的。等拿了回来,明日禀明县尊大人。

陈璟再打点县尊。

具体怎么办,就看陈璟和县尊大人的意思了,他们只要把人抓回来就成了。

“陈公子是贵人,岂会让您占这种事?我们就说,是七坡楼的邻居举报,说不明窃贼占了房子。”鲍捕头道。

陈璟笑了。

“几个兄弟办事,我是最放心的。”陈璟道。“既然这样,你们快去吧,免得窃贼跑了。或者起了防备。他们家只有夫妻二人,带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

把那户人家的人数都交代清楚了。

鲍捕头笑了,道是。

他喊了几个值夜的衙役,又从牢房的牢卒里借了几个人,凑了十人,一起去了七坡楼。

陈璟就从县衙出去,去了趟醉霄阁。定下席面,让送到玉和堂。

因为陈璟是邢二爷的朋友,醉霄阁很巴结陈璟。很快就做好了。陈璟跟着玉和堂送菜的马车,回到了药铺。

他们从后门进了铺子。

满桌的菜,陈璟心情还不错,吃了不少。倪大夫第一次在这里用膳。陈璟陪着又喝了两杯酒。

两杯酒下肚。感觉有点糟糕,就不敢再喝了。

朱鹤跟倪先生解释:“我们东家看病最是能耐,就是喝酒不成”

倪大夫也不怎么喝,笑道:“做我们这行的,手要稳。喝酒多了,手就不伶俐了,老夫也不擅饮酒。”

这点,倪大夫倒觉得陈璟甚好。

他越发觉得和这个东家投缘。

于是。大家都笑了。

陈璟的心情更好了。

饭后,陈璟和清筠回了家。

大嫂没有睡。

侄儿和侄女都在正院。

侄儿站在大嫂面对。低垂了脑袋,似乎在挨骂。而小侄女,抱着她的白猫初一,坐在一旁不敢吭声。

“这是怎么了?”陈璟进来,问大嫂。

大嫂叹了口气。

她指着陈文恭,道:“这小子,新年头一天上课,把五房的十八从给打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五叔和五婶找来,我赔礼道歉。问了他半天,他一句话也不说。”

大嫂气得手腕微颤。

陈璟看陈文恭。

陈文恭是个比较懂事的孩子。大概是他父亲失踪了,他不忍心母亲心烦,故而在学堂从来不惹事。

今天却是反常。

看着他的外衣,也弄了不少的墨迹,嘴角破了,已经结痂。

“怎么了,为什么你和十八叔打架?”陈璟半蹲下来,将陈文恭抱过来,问他。

陈文恭看了眼陈璟,眼底流露出几分委屈,眼睛顿时湿了。

“告诉二叔。若是他们错了,二叔明日去旌忠巷,再帮你打十八一顿,还要告诉伯太祖父,让伯太祖父给十八禁足。”陈璟道。

陈文恭不回答,眼里的水光却是更多了,几乎要哭出来。

李氏又叹气:“我问了他大半个晚上,他一句不说”

“他说我爹死在外头了。”陈文恭突然眼泪夺眶而出,大声哭道。

热泪打下来。

陈璟心头微紧,轻轻抱住了这孩子。

陈文恭哭得越发大声了。

李氏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继而转过头,眼泪也禁不住簌簌落下来。

小侄女见哥哥哭,她也哇的跟着哭了。

屋子里乱成一团。

李氏先抹了泪,忍住心酸,抱住了女儿,低声哄着她。

清筠也帮忙劝。

陈璟抱住陈文恭,让孩子靠在他的肩头,哭了半天。

“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陈璟道,“等几个月,你爹爹就金榜题名。到时候,你就照着他的脸打,说他乱讲话。不哭了,明早我带着你去旌忠巷,教训他一顿。”

“好!”陈文恭果然停住了哭。

“学里还有谁这样说?告诉我,我一并帮你打。”陈璟道,“他们父兄敢说话,我连他们一块儿打!”

“好!”陈文恭大叫起来,破涕为笑。

看到孩子笑了,李氏心里也微微松了几分。

但是想到那话,李氏心口又是一窒。

陈璟安抚好了陈文恭,见他不哭了,送他回房,看着他睡熟,才回大嫂那边。侄女也睡下了。

“睡了?”大嫂问陈璟。

“他睡下了。”陈璟道,“没事的,小孩子学舌罢了。我明天去趟旌忠巷,把这事解决了。”

李氏听了,微微颔首。

“别冲动,慢慢和伯祖父说。”李氏道,“今天五叔和五婶来,我也是赔礼道歉的。”

陈璟点点头。

他又把今天花钱的事,告诉了大嫂。

李氏现在,什么心情也没有,听了微微点头,没有多问。

(未完待续……)

第174章讨公道

第174章讨公道

第二天,陈璟什么也不干,让清筠先去铺子里,跟倪先生和朱鹤等人说:“今日我晚些时候才到铺子里。”

清筠顿了下。

她沉默一瞬,才问陈璟:“东家,真的要去旌忠巷讨个说法?”

她知道陈璟去哪里。

陈璟点点头,笑道:“嗯。孩子哪里懂什么话?都是大人说,他们听到了。既然他们敢说,自然不怕我质问。”

清筠低头想了想,悄声道:“带着家里的小厮去吧。万一他们要打您,您打不过,岂不是吃亏?”

陈璟哈哈笑起来。

“放心吧。”陈璟笑道。

他去外院,要了一根马鞭。

他大嫂前不久买了辆黑漆平顶马车,雇了个老车夫,养了匹马,以后出门就不用每次都去雇车了。

陈璟很少不用。

他去了马房,把车夫的马鞭借过来,进内院喊了陈文恭。

李氏瞧见他拿着马鞭,不由吃惊:“你真要去打人?”

“答应文恭了啊。”陈璟道,“五叔、五婶昨日不是来咱们家讨公道了吗?他们都知道孩子要个公道,难道咱们家的孩子就该吃亏?”

李氏咬了咬牙。

闹得过分了,旌忠巷族学里不让陈文恭读书,可怎么办?

家里有钱,足够请个先生的。但是,钱都是陈璟的。陈璟没有开口,李氏不好擅自做主。

在族学里念书。到底省点花销。

“若是访里说话了,就让他去处置。”李氏对陈璟道。

陈二陈访里,如今俨然是旌忠巷的当家做主者。比他父亲还有威信。假如陈二愿意兜揽这件事,帮陈文恭出头,陈璟就没有必要咄咄逼人。

留点退路,没有坏处。

陈璟家里毕竟人口稀少,没有亲叔伯,没个帮衬的。

“知道了。”陈璟道。

陈文恭已经穿戴整齐出来了。昨晚灯下没有瞧见,他左边眼角青了半块。唇角也有点肿,陈璟瞧见,心里微紧。

李氏也是一阵心疼。

“二叔。现在就去?”陈文恭看到了陈璟手里的马鞭,不由兴奋。

“嗯,走吧。”陈璟笑道。

李氏等他们走出去了,才反应过来。在后面喊:“早膳不用了吗?”

“回头办完事。去街上吃。”陈璟头也不回说道。

陈文恭脚步带风,一步不让陈璟,跟在他身边。

路上,陈璟问陈文恭:“你喜欢族学么?”

陈文恭不懂陈璟为什么这么问,看着陈璟。

“要是咱们闹事过了头,他们不让你读族学,我只得回家请个先生单独教你,不能去族学了。你会不会难过?”陈璟直接问。

“不会!”陈文恭几乎要跳起来,“我不喜欢族学里的人。二叔。我真的可以自己在家里念书么?”

前几年还好。最近几年,他们家里穷,族学里的孩子并不喜欢陈文恭。特别是到处有人说他爹爹死了,更是欺负他。

而且,陈文恭并不是旌忠巷的。而族学里的孩子,大多是旌忠巷的。他们很排斥几个非嫡系的孩子。

那些非嫡系的孩子们,也不团结。

连先生也苛刻陈文恭。

陈文恭懂事,从来不回家说这些话,免得母亲伤心。

他早就不想念那个族学了。

若是能回家,在家里念书,他要高兴死的。八舅舅也会来,他和八舅舅读书,最好不过了。

“回头看看。”陈璟笑道,“你不难过,那咱们就大闹一回。”

陈文恭连连点头。

大闹一回,然后回家念书,真好!

叔侄二人气势汹汹杀到了旌忠巷。

他们不等人通禀,直接去了五房。

五叔有六七个孩子,却只有陈八和陈十八两个儿子。陈十八是幼子,五叔疼得紧,不亚于大伯疼陈七。

他们的饭厅里,坐满了人。

大家都在默默不做声吃饭。

瞧见陈璟和陈文恭来,五叔愣了下。

随即,五叔冷笑,放下了碗,冷哼道:“咋咋呼呼的,一早跑过来赔礼?陈璋不在家,着实没人教你们叔侄礼数么?”

昨日陈文恭打了陈十八,打得比较狠,李氏的赔礼道歉,并未缓解五叔心里的气。如今见陈璟和陈文恭叔侄俩这么不通礼数,打扰他们用早膳,心里更是添了层怒。

“五叔还知道礼数?”陈璟笑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要仔细说道说道。昨日十八打了我们家文恭,作为长辈欺负侄儿,这事五叔要怎么办?”

“什么?”听到这话,不仅仅五叔怒了,五婶也怒了。

原来陈璟不是领着陈文恭来道歉的,而是来讨公道的。

简直不知所谓。

五婶更是气得,起身把陈十八拉出来,给陈璟看:“你瞧瞧,这野孩子把小十八打的!你居然还问我们怎么办?”

陈十八今年九岁,痴长了个子,比陈文恭还要高。

但是他白白胖胖的,没什么力气。陈文恭长得结实,腿脚灵活,打陈十八不费吹灰之力。

故而,陈十八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陈璟不理会五婶,问被拉出来的陈十八:“文恭为何和你打架?”

“他撒野!”陈十八高声道,“他撒野。我要告诉祖父和二哥,不准他再去学里念书,让他做个野小子!将来和你一样,做个下等人。”

旌忠巷的人,提到陈璟的药铺,都觉得陈璟自甘堕落。

虽然开业那日比较热闹,让他们都震撼住了。但而后。也没有见到陈璟和那些达官贵人有什么来往,故而他们又开始流言蜚语。

陈十八说这些话,张口就来。足见是他父母时常也这样提及。

“除了这些话,你还说了什么?”陈璟又问陈十八。

“这话何意?”五叔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孩子打架,难道大人也要搀和。让你嫂子来!”

“让我嫂子来,妇道人家好叫你们欺负?”陈璟从头到尾说话语气都挺温和的,不见怒意。“十八和我是平辈,这件事自然我是搀和的。”

然后,陈璟又问陈十八:“你可有说过。文恭的爹爹死在外头了?”

这话,五叔他们常说。

孩子听到了,不足为奇。

“他爹爹就是死在外头了。”陈十八又高声道,“他爹早日了。没爹的孩子!”

陈文恭一张小脸。顿时气得发紫。

他要冲上去,再打陈十八。

陈十八吓得赶紧躲到了他母亲身后。

陈璟也拉住了陈文恭,低声对他道:“别着急。”

“诅咒我大哥,辱骂文恭,难道不该打?”陈璟拉住了陈文恭,转头问五叔。

“什么诅咒”五叔并不觉得理亏。

陈璋死在外头了,这是事实。

陈璟倏然从身后拿出马鞭。那鞭子似活的,径直往陈十八身上招呼。

“啪”的一声脆响。陈璟一鞭子抽在陈十八屁股处。

身边的五婶吓了一跳,差点跌倒。

五叔惊愕住了。

陈八等兄弟姊妹。全部愕然。

满屋子服侍的丫鬟,也都不敢说话。

陈璟不等他们说什么,挥起鞭子,又是一鞭子抽在陈十八的屁股处。这次打得有点偏下,打到了腿。

没怎么用力。

陈十八却吃痛,哇的大哭。

“陈央及,你做什么!”五叔和五婶彻底怒了。

五叔气得半死,上前欲夺陈璟的鞭子。

陈璟手里的鞭子一转,啪的一声,打在了五叔的脸上。顿时,一条鞭痕现出来,隐约破了点皮,有血珠沁出来。

五叔被打得眼前直冒金花。

“杀人了,陈央及你要杀人!”五婶被这个样子,吓得半死,大声叫起来。

陈十八的高声啼哭,五婶的尖叫,五叔脸上的鞭痕,让屋子里乱成了一团。陈八陈珑站在身后,不知该怎么办。

顿了顿,陈八转身,跑去了大房,找大伯和二哥来帮忙。

大房的人也在吃饭。

陈八结结巴巴,把五房的事,说给大伯和二哥听。

“什么乱七八糟的?”陈二却笑了下,“央及不是无故行凶的,怎么会大清早跑到你们家打人?”

“是因为十八和文恭昨日闹事”陈八又简单把昨日陈十八和陈文恭打架、他父母去锦里巷讨公道的事,说给了大伯和陈二听。

陈二微微蹙眉。

大伯则怒了:“无法无天!这个陈央及,简直翻了天。他自己作贱自己也就罢了,居然感到家里闹事。你把咱们放在哪里?”

说罢,重重放下碗,起身去了五房。

自上次开药铺开始,大伯就对陈璟一肚子怨气。

陈二连忙跟上。

陈七心里好笑,也急急忙忙追了出去,想去看看热闹。心想:“央及越发能闹腾了”一副看好戏的心情。

等他们到了五房的时候,大伯和陈二、陈七都愣住了。

五房乱成了一团糟。

五房的四个小厮,脸上都有两条血痕,身上更是衣衫破烂,被马鞭打破的。此刻,全部躺在地上,捂住小腿起不来。

他们的小腿处,隐约见血痕。

足见打得多么狠了。

而陈五老爷和五太太,吓得躲到了饭桌后面,不敢动弹。

陈十八也不敢哭了。

陈五老爷脸上,一条明显的马鞭痕迹,血迹累累。

陈璟和陈文恭站在一旁。

陈璟手里的马鞭,是用牛筋浸了桐油练成的,非常结实,一鞭子下去就要皮开肉绽。他打陈十八的时候,用了一成力,有点疼,但是不伤筋动骨;他打五叔的时候,用了三成力,又是直接打在皮肤上,就破了皮。

给五叔一点教训。

他打要冲上来的小厮时,这才用了八成力,把他们都打趴下去,免得他们伤了自己和陈文恭。

(未完待续……)

第175章兑诺言

第175章兑诺言

大伯他们涌进来,看到满屋子的情况,大家傻眼了。

“大伯!”陈十八很会来事,远远瞧见了大伯和陈二,立马又高声哭起来。五婶被陈璟吓住了,立马捂住了孩子的嘴巴,不让他哭。

陈十八的哭声,变成了低低的呜咽。

“陈央及!”大伯瞧见这样,气得额头青筋暴突。

这是行凶,应该让官府将他抓起来!一个外人,这样闯到旌忠巷,把人打成这样,且不说有没有人伦,这样欺人太甚,应该让官府介入。

陈璟回头,看到了大伯、陈二、陈七和陈八。

他们踏进来,却不敢往里走,都站在门口。

“都来了?”陈璟对他们道,“正巧,我解释一下。昨日在族学里,十八弟骂文恭,说他爹爹死在外头了,现在又骂我是下等人。故而,我要教训教训他。他一个孩子,怎么会说这样的话?都是五叔五婶教的。

诅咒我大哥,辱骂我,这是对我们的侮辱,自然要回去的。五叔养子不教,罪同十八弟,我等于替伯祖父教训他,不用道谢。

五婶是女人,我不打女人。但是他们让小厮上来打我,所以打小厮是自卫。

就是这么个情况,清楚了么?”

他似个长辈,把事情告诉晚辈一声,让他们心里有数,根本不在乎他们怎么想,要怎么处置他。

大伯目瞪口呆。怒意灼热,反而不知该说什么。

听听陈璟这口气,好似他还吃了亏一样。大伯气得眼前发昏。这小子要翻天的。

陈二也生气了。他一向温和,此刻脸色难看极了。

陈璟何其嚣张!

他哪里把族规、家规放在眼里?他这是不孝。

不孝是要坐牢的。

而陈璟,丝毫不畏惧。这让旌忠巷颜面何存,让陈二也毫无体面!

岂有此理。

陈七则在心里笑死了,心想陈央及真厉害。他那个鞭子,能把这么多人打倒,应该是耍得也很好。回头让他教教自己。

“清楚了吧?”陈璟见他们没反应,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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