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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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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李八郎回来说,沈十娘没去,就他和小猴子去了。那只小猴子,对小玩意、首饰脂粉全无兴趣,唯独爱吃的,把观音寺附近的集市吃了个遍。
“。。。。。。后来,她说在附近走走,消消食,再回去吃。”李八郎都告诉陈璟。他似乎第一次知道姑娘家这么爱吃的,很是惊讶。
惊讶之余,倒也喜欢。
吃货是比较萌的。
“女孩子嘴巴都馋。”陈璟很有经验。
“是吗?”李八郎将信将疑。
“是的。”陈璟很肯定。
蔡书闲在望县玩了两天,就要返回姚江。她回去那天,李八郎去城门口送她,陈璟也去了。
那天,仍遇到了沈十娘。
沈十娘神情冷淡,没有看陈璟。
因为她身后,跟着沈家的人。
有沈家的人在场,她表现得端庄得体,不苟言笑。陈璟似乎也明白,上次为何她在沈家门口不肯搭理他了。
故而,陈璟没有上前打招呼。
沈家的人也送行,李八郎和蔡书闲也没机会私下里说话。
倒是沈十娘的母亲,就是蔡书闲的姑母,把李八郎打量了个遍。李八郎自负交际练达,可是在沈太太的瞩目下,仍是有点不自在。
送完蔡书闲。陈璟和李八郎依旧回了七弯巷。
李八郎继续埋头读书。
陈璟的大嫂这才知晓,这几日蔡书闲来了望县,就偷偷问陈璟:“那姑娘如何?你们中秋夜一处吃酒。你是见着的。你最有眼色,大嫂知道。你告诉大嫂。”
她相信陈璟的眼光。
陈璟道想了想,总结道,“有点小脾气,却不做作,是个很直爽开朗的性格;漂亮,豪气。八哥也挺满意她的。最要紧的是,她心悦八哥,对八哥真心实意的好。”
李氏就笑笑。
“。。。。。。下次她再到望县来。约个地方玩,我也去瞧瞧。”李氏道。
“那我回头问问八哥,看他愿意不愿意。”陈璟笑道,“他别扭得很。未必想让您去看。”
“他别扭什么!”李氏道。“难不成,我让他丢脸了?”
陈璟笑。
说到了李八郎的婚事,话题打不住了。
李氏原本指望陈璟考中秀才,再提给他说亲的话。如今,他是真的不打算再念书了,李氏也知道行医对他而言,是条出路,不再勉强他。
既然不考学。总该成家。
“。。。。。。也要托人,给你寻门亲事。”李氏道。“上次三叔母还说,你这孩子一表人才,乖觉知礼,是难得的良人。她娘家有个外甥女。。。。。。”
陈璟吓一跳。
“别别!”陈璟忙让大嫂打住话头,“我的事,您别操心了。”
“孩子话!”李氏笑了,“我是你大嫂,我不操心,谁去操心?还说八郎别扭,我看你才别扭!现在说亲,也不是立马就能成亲的。从换庚帖合八字到成亲,至少得两三年,是该办了。”
原本只是个想法。
李氏越说,越觉得紧迫。
陈璟骇然。
“。。。。。。大嫂,我其实相中了一个人!”陈璟道,“我说真的,我的婚事,您暂时别着急。等我这边办得妥善了,您再派人去说。”
“啊?”李氏微愣。
她秀眉轻蹙。
私定终身,总归不妥善。
“哪家的姑娘?”李氏有点担心,“央及,大嫂知晓你有主意。可你到底年幼,娶妻娶德,光好看可不行,需得处处考虑清楚。。。。。。”
她怕陈璟年幼糊涂,被外头的女人哄骗,娶个乱七八糟的女子回来。
门第差就就罢了,万一是个伎人呢?
那就是丢脸丢大了!
“我知道。”陈璟笑道,“门第不差,人品不差,您放心吧,我知道轻重。”
他一下子就把李氏担心的问题给点了出来。
他既然知晓门第和人品,就是懂得了李氏的意思。
李氏也松了口气,试探着问:“是哪家的姑娘?”
陈璟顿了顿。
沉默须臾,他道:“沈家的。”
李氏惊喜不已,问道:“南桥巷沈家?”
陈璟点点头。
李氏大喜过望,又追问是沈家哪个房头的姑娘,谁说合的,什么时候可以派人去提亲,见过姑娘没有等等。。。。。。
陈璟和沈长玉有了来往。他说沈家的姑娘,李氏是不怀疑的。
“您暂时别多问。”陈璟笑道,“这事,您还要先搁在心里,未必真的能成。也不能着急,过了今年再说。”
“那好。”李氏笑道,“要是沈家的姑娘,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我也觉得最好不过了。。。。。。”陈璟道。
李氏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很高兴,还偷偷和清筠说了。
清筠和往常一样。李氏说重要事情的时候,她都是默默听着,不多言。这次,她依旧如此,寡言垂首,听李氏说着。
没什么表情。
——*——*——
过完中秋,陈璟最要紧的事,就是找房子、找铺子。
西街离玉苑河近,几乎是陈璟他们生活的圈子,离七弯巷也不远。若是能找到西街的铺子和房子,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他自己找,也没有可靠的消息来源,就托给了牙行。
结果,天遂人愿。西街街尾一家茶肆经营淡然,欲关门盘点,也找了牙行的人。让帮忙问问市价。
茶肆是二层的,当街两间门面。
有点小。
像药铺,没个三间门面,不好支撑起来。
不过,陈璟知道不少后世稀有的药方,像紫雪丹、安宫牛黄丸等中药三宝的配方,陈璟都知晓。这些贵重药。可以专门安置在二楼卖,倒也算个特色经营。
这么一打算,这茶肆就最合适不过了。
陈璟亲自去看了。铺子的结构、墙壁屋脊,看上去都是崭新的,保持得很完整。
铺子还不错。
“。。。。。。齐东家说,既要盘点了。装饰器具。他全部不要了,甚是伙计都能留给下个买家。要二千三百两银子。若是一次能算清账,价钱上可以再饶您些。”牙行的掮客告诉陈璟。
茶肆的东家姓齐。
在西街,那么二层店铺,三千三百两的价格,算是很实惠的。
看得出,齐东家也是着急出手,所以低价卖了。
“我一次算清账。”陈璟道。“你去再问问,他能饶多少钱。器具、伙计。我全都不要,我不开茶肆,用不上,问他价格上能不能再便宜些。”
“陈官人,您能出个什么价?”掮客问陈璟,“小人拿了去问齐东家,若是不同意,两边好折合。”
“一千九吧。”陈璟道。
讨价还价,自然要把价格压低些,这样才有抬价的机会。
掮客就去和齐家说了。
陈璟压得价格有点低,齐家又是真心要出手,所以考虑了两天。
一连两天没有答复陈璟。
晚膳的时候,陈璟也把这件事,和大嫂、李八郎说了。
听说是在西街,大嫂觉得甚好。
西街上的买卖家,都是熟悉的。熟悉,就有安全感。女人比较看重这种安全感,况且离七弯巷也近。
“。。。。。。一千九肯定盘不下来。”李八郎道,“当街的铺子,低不了二千两的。你有钱么,我身上还有点银子,可以借你周转。”
“有的。”陈璟道,“等不够了,再同八哥要。”
到了八月二十五,掮客终于再来传话。
“。。。。。。在醉霄阁摆了宴,齐东家做东,请您吃酒。”掮客道。
这说明,一千九百两,齐家都觉得可以商量,所以请陈璟吃饭,当面再说说。这是真的很着急卖啊!
“好,我定赴宴。”陈璟道。
当天晚上,他去了醉霄阁。
齐东家叫齐华,大约五十来岁,个子不高,长得白白胖胖的,看上去很和善。
“陈官人,请坐。”齐华客气道。
陈璟拱手施礼,就坐下来。
他和齐华对面而坐,掮客坐在他们中间,做个见证。
“。。。。。。恕在下冒昧,您家里的情况,在下已经打听了些。”齐华笑道,“陈官人少年英才,医术不凡。您盘下小店,是要开药铺?”
“是啊。”陈璟道。
这才是生意人,把对方的底细摸得清楚,再来谈判。
齐东家的判断力也精准。
“陈官人怎么想起做生意?”齐华又问道,“您兄长是举人老爷,家里可答应了?要是咱们这边店铺银货两讫,就再也无法反悔,您家里无人反对吧?”
“家里是答应的。”陈璟笑道,“齐东家,您放宽心,这件事我能做主。”
齐华也不过是例行一问。
他把该问的都问清楚了,又有掮客作证,将来陈家找不到他头上。这铺子卖出去,他就不会再收回了,所以要讲清楚、
“那行吧。”齐华笑道,“这个数。。。。。。”
他暗地里朝掮客比划了下。
掮客再同陈璟耳语:“齐东家给您二千一百六十两,先付二成订金,余下的一年内付清。”
这个价格,是在陈璟和齐华最初价格上,比较靠中间的数。
付款的方法,也是现在比较流行的。
“。。。。。。齐东家,您大概什么时候能盘点清楚?”陈璟没有回答价格上的话,而是问齐华。
齐华微愣,道:“两个月内,必然盘点清楚。”
“这样,您半个月内盘点清楚,我给您个整数,二千二百两。”陈璟道,“我先付五成的订金。您半个月内盘点妥当了,剩下五成当天结算给您,您看如何?”
第105章邢二发病
五成?
齐华微微吸了口气。
好豪阔的孩子!
这就等于是现银交易了。
如今在大宗买卖上,现银交易可是难得了!能付个二成,已经是不错的。剩下的钱,估计也要左催右催,
讨个几年才能讨齐。
说实话,齐华六年前盘这个茶肆,给了二成的订金之后,至今还有二百两银子还没给全呢。
老东家到现在,每个月还要在齐家讨钱。
陈璟这么大方,齐华觉得吃惊,掮客更是惊讶。
做生意,难得碰到这么痛快的人!
“陈官人豪绰,将来是必定生意兴隆。”齐华兴奋不已,“成,半个月之内,盘点清楚。今日这顿酒,真
是痛快。齐某人敬陈官人一杯!”
说罢,他站起身,给陈璟敬酒。
陈璟接过喝了。
正喝着,醉霄阁的伙计进来说:“齐东家,您方才问的‘白玉鱼羹’现在有了,可还要么?”
白玉鱼羹,是醉霄阁的招牌菜,其中有河豚肉。
在梁朝吃河豚,还是蛮时兴的。
只是,其他地方做的河豚,惜命的人也不敢吃,唯有这醉霄阁,是放心的。到了醉霄阁,自然要尝尝招牌
菜河豚羹了。
醉霄阁每日做十碗白玉鱼羹,来晚了就没有。
“。。。。。。有人不要吗?”齐华笑道。难得来醉霄阁吃顿饭,当然希望可以吃到招牌菜。哪怕是其他客人退
订的。也是很愉悦的。
“咱们店里,每日的菜,都要留一样给邢二爷。今日邢二爷不来。这菜就空下了。您是最先点的,所以特
意来问问。。。。。。”伙计笑道。
齐华来点菜的时候,先塞了五两的银锭子给伙计。
所以,这伙计要照顾他们几分。
“如今,是最好不过了。”齐华道,“给我们上吧。”
然后又问伙计,“邢二爷真的不要了?不许再反悔的。”
“您放心吧。”伙计保证道。“邢二爷真的不了。他生病了,在家里躺着,已经有好几天了。今日不来。
陈璟是大夫,听说有人生病,又听说是邢家,插嘴道:“哪个邢二爷?”
“还有哪个邢二爷?”伙计笑道。“自然是琼楼邢家的二爷了。。。。。。”
大家私下里。叫纸马邢家。
纸马邢家,到底有点轻蔑之意,公然是不好说的。邢家住在琼楼,故而也以地名相称,叫琼楼邢氏。
“哦。”陈璟点点头。
他没有深问。
陈璟没有职业病。
“邢二爷什么病啊?”陈璟他们的掮客,倒有兴趣。
做掮客的,最是最欢小道消息,作为谈资。甚至能从中窥得商机。
齐华一开始来,给了这伙计五两的银锭子。这可是很大一笔钱。伙计心里对他们很有好感,故而也愿意答
话。
伙计压低了声音,对他们道:“不知何故,吐得厉害。说是胃里疼,有虫子爬,后背也有虫子爬,日夜不
得安,已经好几日了。中秋那夜发病的。。。。。。”
陈璟听了,不由心里起了疑惑。
这是什么病?
身上恍惚有虫行的病,倒也见过。只是,又呕吐,又胃疼,胃里还感觉有虫子爬,倒也奇怪。
陈璟隐约想到一种情况。
但是没见到病家,也不敢确定的。
“。。。。。。小人也是听说的,没见着邢二爷。”伙计也没有深谈,简单说了几句,借口去催白玉鱼羹,转身
出去了。
“这是什么病?”掮客不由沉吟。
这位掮客叫孙伶牙,从前也是个混市井的。孙伶牙是他的诨号,因为口才了得,旁人笑称的。真实姓名,
他自己不愿意透露,其他人也没有兴趣知道。
“不与咱们相干的。”齐华道,“莫要多想。”
孙伶牙却道:“邢二爷是很豪气的。从前跟他玩闹的兄弟,他家发财之后,多少都给点好处,一个也不嫌
弃。
我们牙行,多亏了他,填了不少钱给我们。这几年生意不太好的时候,都是他请兄弟们吃酒,给我们些钱
度日。。。。。。”
齐华微微吃惊。
他没想到,这个牙行居然和邢二有关。
“原来孙兄弟是邢二爷的朋友?”齐华惊讶道,心里就起了结交之心。
“哪里,我可没资格认识邢二爷。”孙伶牙也不托大,实话道,“我们东家和邢二爷要好,我们沾沾光罢
了。”
他没有继续说。
但是他话里的意思,陈璟和齐华都听得出来:孙伶牙所在的牙行,是邢二出资给朋友,交给朋友开的。
这顿饭,后面就吃得兴致阑珊。
齐华着急回去,盘点铺子,早点把铺子腾出来,交给陈璟,拿到现银;而孙伶牙也着急回去,把邢二爷的
事,告诉自己的东家,得个头功。
所以,白玉鱼羹上来之后,大家勉强吃了几口,就散了。
陈璟颇为遗憾。
那河豚汤,他喜欢得紧,都没吃几口。。。。。。。
和掮客、齐华散了之后,陈璟自己回七弯巷。
他没怎么吃饱,所以路过西街的时候,看到了铺子,又进去要了碗羊骨汤,一碟子鹿脯,慢慢吃着。
“陈兄?”身后有人和他打招呼。
陈璟回头,却见姜重檐和姜妩兄妹二人,进了店铺。
姜重檐一如既往。笑容倜傥;姜妩面无表情,目中无人。
“姜兄,姜姑娘。”陈璟和他们打了招呼。
姜重檐却坐到了陈璟同桌。
他们兄妹也是出来吃宵夜的。
陈璟吃完。就道:“先告辞了。。。。。。”
“陈兄,一块儿回啊。”姜重檐丝毫不管陈璟的脸色,明知陈璟是避开他们,依旧开口道,“我们两个人
走夜路,心里胆怯,人多热闹。”
陈璟只得又坐了回去。
姜重檐很快也吃完了。
姜妩却慢条斯理。每一口都细嚼慢咽。
等她的时候,姜重檐和陈璟闲聊。
“。。。。。。姜兄祖籍是哪里?”陈璟未免姜重檐刨根问底的盘问他,所以他先开口。问了姜重檐。
“是江南西路,临江军,清江县人。”姜重檐笑道。
江南西路,就是后世的江西。
清江县。。。。。。
陈璟心里微动。他记得后世的“药都”樟树。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叫“清江”。
“。。。。。。清江是不是有大型的药市?”陈璟问。
姜妩听到这里,微微抬头。
她的瞳仁黝黑,黑得冰凉,能泛出清冷的光。所以,被她一瞧,总有种背后凉透的感觉,阴森森的。
姜重檐却笑道:“是啊,陈兄也知道清江药市?我们清江。药师、药工,在整个中国皆是首屈一指的。附
近的药铺。都是去清江采购药材。其他地方的大小药市,也是从清江进药。”
“听人说过的。”陈璟道。
“。。。。。。陈兄会医术?”姜重檐又问,“小弟听人说,陈兄医术高超。将来若是开药铺,需要采购药材,
小弟可以引路,正巧也回趟清江。小弟家中还有些生意在清江呢。”
陈璟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笑了笑:“你知道得挺多的嘛。”
“小弟行商,自然要消息灵通。”姜重檐丝毫不在意陈璟的话外之意。
看他们这个样子,整日在望县吃吃喝喝的,哪里像做生意的?
陈璟又想到,上次半夜,姜家的人从陈家屋顶飞檐走壁而过,又见这位姜姑娘阴森冷酷,姜公子自然熟,
陈璟心里有所保留,懒得多问一句。
反正,陈璟他们快要搬走了,以后也不会打交道。
姜重檐的话问完了,姜妩也“恰巧”吃饱了。
三个人回了七弯巷。
姜重檐没事找事,和陈璟说些闲话。
陈璟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他。
到了七弯巷,各自回家。
李八郎给陈璟开门,看到陈璟和姜氏兄妹一起回来的,自然要问:“怎么碰到了他们?”
李八郎很不喜欢姜氏兄妹。
“凑巧。”陈璟道。
第二天,陈璟找到了掮客孙伶牙,把商铺的五成订金,交给他,让他交给齐华。孙伶牙的佣金,等事情办
妥之后,由齐华付。
“帮忙催催,让他们半个月之内务必办妥,要不然,剩下的钱我可是要拖几年的。”陈璟对孙掮客道。
“放心放心。”孙伶牙笑,保证道。
齐东家拿不到全款,孙伶牙的佣金也要少些,他自然要帮着陈璟催。
“。。。。。。你办事,能力卓越,我是相信你的。你手上,可有可靠的住宅,临近西街的?”陈璟找孙伶牙买
商铺,是婉娘推荐的。
但是没有亲眼见到他的能力,陈璟也是不敢把自己的事情全部托付给他的。
如今看来,这个人稳重得很。
他找的房子,也是实实在在。
“。。。。。。只要房子好,我也是现银的。”陈璟又加了句。
“有两户。不过,都不太好。”孙伶牙见陈璟这么豪爽,自然也希望和他以后更多接触,不敢骗他的,故
而老实道,“一户年岁久远,屋脊都要生虫了;一户风水不好,家里一连夭折了四个孩童。。。。。。。”
“那另外找吧。”陈璟道。
他上次看中的一户,只是那户人家,户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原本他是可以等的。
但是,姜重檐兄妹搬到了隔壁。
陈璟觉得,还是早点搬走为善。
第106章通知
齐家茶肆那边,尚未盘点好;而住宅,一时又没有陈璟所要求的,故而都耽误下来。
转眼就到了八月底,秋色渐深。
七弯巷小巧的庭院里,也种了些许花草。秋海棠、秋菊已傲然绽放,深红淡紫,秾艳华贵,似喁喁诉说繁华。
早起,薄雾萦绕,悬挂树梢,似轻纱。
寒意料峭,袖底拢凉。
早膳过后,李氏专门找了陈璟,想和陈璟说点事情。
李氏知道陈璟已经付了五成的订金,就知晓事情已经定下来,不会再有变故,他是要开药铺的。
“要去旌忠巷说一声。现如今伯祖父还在,不管你心里怎么想,面上的敬重还是要有的。”李氏道,“否则以后传出来,你不占理。”
陈璟开药铺,旌忠巷肯定不同意。
陈璟自诩书香门第,是以读书为己任。
但是陈璟主动去说了这件事,旌忠巷不同意又能如何?最多苦口婆心劝说几句。陈璟不用旌忠巷的钱,又不是旌忠巷的人,不受制于他们。
真的搬出族规、家规,陈璟也没有公然违反哪一条。
若是不说,就是瞒着家里长辈,将来传开了,又不孝之嫌疑。在这个年代,不孝是大罪过。
李氏不想陈璟在这些小节上被人挑剔。
“行啊,我回头去。”陈璟道。
上午没事,他就逛到了旌忠巷。
这次。依旧从角门进入,先去了三叔那边。
三叔恰巧在家。
好些日子不见陈璟,三叔看到他。很是高兴,拉着他要下棋。
陈璟就陪他下棋,顺便打听下最近旌忠巷的事。
“你小子能耐啊!”三叔一边摆了棋枰,一边笑道,“听说你惹了孟家的孩子,还把邢家的孩子打了,照样从牢里出来?”
陈璟笑笑。道:“朋友帮忙周旋的。”
“。。。。。。听说啊,你三姑丈准备了二万两银子,准备为你作保。后来没还有开始打点,你就出来了。”三叔笑道,“你倒是结识了不少贵人。”
陈璟微愣。
这个,他真不知晓。
上次去道谢。三姑丈和贺提也没说这茬。
三叔和贺提的叔父是棋友。他说的事,是比较可信的。
“真要多谢三姑丈。”陈璟道。
“你不是治好了贺振吗?”三叔笑道,“贺振是你三姑丈打成那样的,多少年发寒发冷,活受罪。你治好了贺振,减轻了贺振的病痛,也减轻了你三姑丈的罪孽,他们是打心眼里感激你的。”
陈璟笑笑。
说了几句贺家的闲话。三叔又告诉陈璟,伯祖父最近精神不太好。免了大家的问候:“。。。。。。我已经快两个月没见着老爷子了。”
什么话,都是有陈二传递。
老爷子只见陈二。
然后又说陈末人。
“同孟家的孩子打架,也是末人挑起来的吧?访里把他关在家庙三天呢。”三叔笑道,“末人这孩子,就是管不好,顽劣不堪。他小时候,聪明机灵得很,老爷子很喜欢他,后来被老大宠坏了。”
陈璟默然。
每次说到陈末人,陈璟心里就有几分猜测。
他是个外人,不好说什么。
但是旌忠巷的其他人,似乎从来没有陈璟的那种怀疑。
也许怀疑过,只是不好在陈璟这个外人跟前说出来罢了。像三叔,说到陈末人,可惜他不学好,或者大伯过度宠爱,其他的倒也没提及半句。
陈璟笑了笑,转移话题,道:“。。。。。。最近棋艺进步不少!”
三叔的注意力,就回到了棋盘上。
“你埋汰我。”三叔看着渐渐明朗的棋局,哭笑不得。
哪里进步了?
还不是被陈璟逼得进退维艰?
陈璟和三叔说了几句话,对旌忠巷的近况就了解差不多了。他和三叔下了两局,又把三叔狠狠虐了一回,就起身去了长房。
大伯出去访友了,家里事都交给陈二。
陈璟就去见了陈二。
陈二正和家里几位管事说话,见陈璟来,起身笑着迎接了他。
“。。。。。。来找末人玩?”陈二问。
陈璟摇头,笑道:“有几句话,想同伯祖父说说。”
“什么话,我替你传吧。”陈二道,“祖父最近精神不好,说了不想见外人,家里问候一概免了。”
“可要我去把把脉?”陈璟道。
陈二有点犹豫。
他倒是想请陈璟去把脉的。
但是,祖父说过了,不想请大夫,因为他没有生病,就是嗜睡。
“。。。。。。改日吧。”陈二道。
“也好。”陈璟道,“二哥替我传话。我要开间药铺,已经盘好了铺子,在西街,择日就要开业。”
陈二愕然,整个人愣了下。
回神间,他盯着陈璟,道:“这。。。。。。这是谁帮你拿的主意?”
“我自己拿的主意。”陈璟道,“二哥帮我告诉伯祖父一声。等开业的时候,再请你们吃酒。”
陈二听出了话音。
陈璟不是来请示,也不是来商量,他只是来告知的。
告知旌忠巷一声,这件事已经定了。
陈二脸色深敛,蹙眉道:“胡闹!你不念书也罢了,开什么药铺!好好的读书人不做,不走正途,去做个大夫,开间药铺做商户,谁借给你的胆子?”
“二哥,你别恼啊。”陈璟笑道,“我不用你们帮忙借钱。开药铺的钱,我已经准备妥善了。”
他故意曲解陈二的意思。
陈二心里怒意更胜。
“央及。你别耍滑头!”陈二呵斥道,“这事,我不同意!”
陈璟没开口。
他静静看着陈二。
陈二看他。只见陈璟的目光,幽静坚毅,透出成熟。他看陈二的时候,甚至带着几分包容,似长辈看晚辈。
不知为何,陈二莫名觉得心里一憷。
“。。。。。。已经决定了呀。”好半晌,陈璟才道。他声音。温和带笑。
已经决定了,所以你同意不同意,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陈璟的意思。
陈二脸色微变。他方才收起了温和。眼眸似锋刃尖锐,声音也不容置喙,是很有威慑力的。别说堂弟们,就是家里的叔父们。遇到他这幅神态。也要胆怯几分。
可是在陈璟面前,陈二好似变得软弱无力。
陈璟就这么云淡风轻把陈二的气势挡回来。
你同意不同意,又有什么意义呢?这是陈璟对陈二的回应。他没有明说,陈二也感觉得到。
陈璟表情平静,没有半分严肃。这种平静,宛如广漠的沙海。陈二的气势,似盆冰水,泼到沙漠里。瞬间被消无声息吸去,不留半分痕迹。
这沙漠。深不可测,变化多端。他的平静,只是最常见、最平和的姿态罢了。若是惹了他,就是席卷万物的狠戾。
陈二不管再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他若是发怒,也只是显露他陈二的无能,甚至仍是对陈璟没有半分作用。
“你去吧。”陈二最后道。
他不做无用之事。
“二哥,别忘了告诉伯祖父。”陈璟道,“跟大伯也说一声。等正式开业,我给你们下请柬,你们定要捧场去吃酒啊。”
陈二没有回答。
他甚至没什么表情,只是薄唇紧紧抿着。
陈璟就告辞。
陈二没有喊人送他。
等陈璟走后,陈二久久独坐书房,后背紧紧绷着。
他一个人坐了半个时辰,小厮进来说,大老爷回来了。
陈二起身,去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父亲。
陈大老爷一听,也气得不轻,骂陈璟:“。。。。。。混账东西,这样自轻自贱!陈加行要是还能回来,也要气得半死!家里没个男人,他们妇人孩子,简直荒唐!去把央及叫来,这小子敢犯浑,打断他的腿!”
陈二劝慰道:“到底是七弯巷的事。。。。。。”
“七弯巷?”陈大老爷冷笑,“他们家的祭田,还有三百亩是你祖父给他们的!养活他们这么多年,就是看着他给咱们陈氏抹黑?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陈央及丢脸,也是我们丢脸!”
“爹,央及是不会听咱们劝的。”陈二道,“叫人去强行把他拿来,咱们就撕破了脸。七弯巷已经是旁枝了,哪怕是亲兄弟,已经分了家,就是两家事,咱们不强行管束他啊。”
陈大老爷听出了话音。
陈二这是不想管,任由陈璟胡闹。
“。。。。。。。怎么,你怕陈央及?”陈大老爷蹙眉道,“你连个陈央及也管束不了?”
陈二心里微冷。
他长这么大,祖父总是鼓励他、夸奖他,不管他做什么,祖父都是教导他;而他父亲,不时泼他冷水,甚至质疑他。
“爹,您忘了吗,央及和末人关到县衙门牢里,金县令吓得装病退朝,他们的案子不了了之?”陈二道,“央及他,有点手段。咱们强行和他撕破脸,未必能劝他打消念头。。。。。。”
陈大老爷微怔。
他差点忘了这茬。
那件事,他们至今都不明白是怎么了。他们陈氏地位不显,巴结不上金县令,也问不到缘故。
陈二花了些钱,去打听了,却什么也没有打听出来。
只是知道,金县令那天装病,然后亲自去牢里放了陈璟。
陈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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