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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九龄-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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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她再次问道。
出什么事了?
方锦绣只觉得心跳停止脑子里一片空白。
君蓁蓁,你玩死我了呢!
满场寂静凝固。
这寂静是因为方家的一些人静下来,他们静下来,旁观的人也自然的跟着安静。
并不是所有人都认的这个女孩子。
君小姐到底是个女孩子,以前纵然嚣张又因为与宁十公子的婚事而声名远扬,但也只是名远扬,并不是人人都见到她,熟悉她。
熟悉她的只是女孩们之间。
现在在场的围观的多是男人们,大家并不认得她。
比如马知府。
随着马知府的看去,官员们也都看去,尤其是站在最后的那个仆从更是眯起眼。
这个女孩子也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啊。
只不过穿着衣衫精良,形容温婉,大家闺秀富贵之气略凌乱的衣衫和发鬓都掩盖不住。
昨晚不归消失的让方家人寻找的就是她吗?
虽然没见过她,但从方老太太等人的神情也看出来了她是谁了。
君应文的女儿,方家的外孙女,以及那位传说中冲喜治好方少爷的少奶奶。
马知府显然也知道她的身份,但是他还是伸手一指。
“她是谁?”他喝问道。
这很显然是明知故问嘲笑。
方老太太还没回话,有尖叫的女声响起。
“小姐!”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柳儿已经扑到了君小姐面前,一把抱住君小姐放声大哭。
“小姐你去哪里了你吓死我了。”
这一下不用方老太太再开口,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女孩子是谁了。
出什么事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懵了,他们翻天倒地一晚上找不到的人,就这样突然的出现了。
“蓁蓁,你去哪里了?”方大太太忍不住开口喊道,一面疾步走过来。
君小姐被柳儿抱住大哭,又看着面前聚集的人,很显然也是非常的不解。
“我去采药了。”她说道。
第八十六章 这又是一个误会
采药?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整个阳城都因为她而翻了天,兵荒马乱,揣测着惊慌着哭喊着,而她却轻轻松松的出现,又轻轻松松的说了句话采药去了。
这就像曾经有一年阳城花灯节上有惊慌失措的父母尖叫着孩子被花子拍走了,官府封城,民众查问,闹得一夜人人疲惫花灯也无人欣赏,那孩子却举着一串糖人从桥下钻出来,说是捡糖人吃不小心在桥下睡着了。
孩子不知道生死,不知道离别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安危对于家人来说多重要。
但君小姐并不是一个孩子了。
方大太太气的浑身发抖,她现在什么念头都没有。
失而复得的惊喜,一切尘埃落定的踏实,被耍弄的羞恼。
她现在一概都没有,唯一的念头就是给眼前这个女孩子一巴掌。
狠狠的,响亮的,一个巴掌。
这种事去年的时候她几乎每时每刻都想做,但从来没有真的做过。
现在她当然没有时时刻刻的这样念着,但当念头起来的时候就立刻去做了。
方大太太疾步过来,冲着君小姐扬起了手。
但同时也有人疾步冲过来,似是无意却又恰好的早了一步,抱住了君小姐的肩头。
“表姐!”他欢喜的喊道,“你回来就好了。”
方大太太的巴掌被挡住落在他的肩头。
方承宇啊了一声似乎才注意到母亲的动作。
“母亲。”他转过头看着她,神情真挚的哀求。“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这还不是真成亲呢,他就见不得她被自己动一下手指头了?闹出这么大的事,她连对她生气一下都不能吗?
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方大太太神情复杂。
没想到她也能尝到儿子护着媳妇的滋味了。
这感觉还真酸爽。
其他人现在也都回过神了,神情复杂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如果是以前的君蓁蓁,大家早就毫不客气的开骂了。
但是如果是以前的君蓁蓁的话,大家也不会这样兴师动众的找她。
马知府冷笑。
“采药。”他说道,看着被丫头和少年人一边一个抱住的女孩子。哼了声。又看向方老太太,“采药。”
这事太荒唐了,是不是你们方家在一起做戏?
你们意欲何为?
他看向君小姐。声音加重。
“你为什么采药?你又不是大夫药农,你为什么去采药?”
是啊,你为什么要采药?
站在官员身旁的仆从也眼神犀利的看着那个女孩子。
采药是不是要出城?
那昨夜一晚上你是不是都在城外?
你去了哪里?你,真的是。在采药吗?
君小姐看着马知府。
“我的确是一个大夫。”她带着几分歉意说道。
大夫?
马知府皱眉看着她。
“你,你怎么就是大夫了?”他问道。
质问一个大夫为什么是大夫。似乎是个无理取闹的问题。
君小姐想了想。
“因为我祖父就是一个大夫。”她认真答道。
我祖父还是一个铁匠呢!
马知府心里喊道,我怎么就成了当官的了?
“大人,的确是这样。”方老太太上前接过话说道,“我亲家行医世家。女婿虽然做了官,但家里的传承并没有丢,她从小就学了家学医术。”
君应文不是山西路的官员。但因为是方家的亲戚,马知府在来之前自然也查看过他的履历。君家行医倒也是知道的。
但是,但是。
马知府又看向君小姐。
“你为什么采药?”他再次喝道。
虽然问题又回到原点,但跟第一次问的含义不同。
你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去采药?你作为一个方家的少奶奶为什么去采药?
“大人,表姐是为了给我治病啊。”
这一次君小姐还没回答,方承宇已经答道。
给他治病?
马知府皱眉。
“大人,此事说来话长。”方老太太也再次开口,“您想必知道我家承宇原本有病将死。”
这个的确知道。
马知府看着她。
“大家现在也看得出我家承宇现在好多了。”方老太太接着说道,指着方承宇。
众人也都点头。
所以呢?
“承宇就是我这外孙女治好的。”方老太太说道,“用的就是君家的医术。”
君家的医术?
众人一怔,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女孩子,陌生是大多数人未曾见的面容,熟悉是大多数人都闻过的名声。
那个自从来到阳城就闹得方家宁家两家不得安生的君小姐,还有这种本事?
众人旋即哗然。
……
“这事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方家的厅堂里站满了人,马知府等官员被从大街上请进方家,方老太太命人捧茶一面开口说道。
“当初承宇犯病,我们遍寻名医结果都无解,那时候亲家公还在,我们也请了他,他当时也来看了,但是也是束手无策。”
“让我没想到的是,亲家公原来一直惦记着承宇的病,潜心研究,孜孜不倦,记下了许多偏方,只是可惜尚未解出便亡故了…”
“让我更没想到的是,亲家公去世了,我的外孙女不仅接过了家传的医术,还也记挂着承宇的病情,从此后她按照亲家公的笔记…”
原来是这样吗?
原来是这样啊。
大厅里的人们都看着君小姐。
站在人群后的仆从眉头微皱,似乎迷惑又似乎恍然。
这个君小姐会不会医术高不高超目前不重要,随后都能打听。
现在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方家早就知道方承宇是中毒?病是天意,毒是人为,所以一直防备着筹划着?
“…她翻遍了医书,在汝南,在抚宁…”方老太太的声音还在继续。
看着方老太太一副老生常谈追古忆昔的神态,马知府带着几分不耐烦打断。
谁管你怎么艰难怎么用心怎么治病。
“这些事无关紧要。”他说道,“大家都知道你们方家被仇人陷害,也知道你们筹划翻身不容易。”
说罢看向君小姐。
“不过你到底为什么会去采药一夜不归,你们家里人一点都不知道?”
对啊,为什么呢?
偏偏是这个时候。
这是不是太巧了呢?
仆从抬起眼皮看着君小姐。
“这是真是太巧了。”君小姐一脸歉意的说道,“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出了这种纰漏,引起了这种误会。”
纰漏和误会吗?
屋子里的人都看着她,君小姐轻叹一口气。
“我的确跟林主簿说话了,他也没说谎,说完话我们就告辞了,我原本是要回来的,经过一条街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她说道。
看到了什么?
大家竖起了耳朵聚精会神的听。
“一个卖柴的。”君小姐说道。
一个卖柴的?
“卖柴的怎么了?”方老太太不耐烦的催促道,“你痛快点说,别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磨磨蹭蹭的是想要编瞎话吗?
仆从眯起眼。
君小姐神情踌躇,似乎有些不安。
“主要是,我怕我说了你们不信。”她说道,“那个卖柴的人带着一个小孩,小孩的手里拿着一朵花。”
花?
“这朵花是一味药材,对承宇的病调养很重要,且很难得,我已经找了很久了一直没找到。”君小姐接着说道,“所以我问卖柴人从哪里摘来的,因为想要越早拿到越早用药,就让卖柴人的小孩来给家里捎个口信,我则直接去采药了。”
她说到这里一脸歉意和无奈。
“看起来,口信没有捎到。”
第八十七章 真是没想到
口信没捎到?
就这样?
这个理由是不是太草率了?
屋子里的人鸦雀无声。
“这是不是有点太巧了?”有人忍不住脱口问道。
君小姐没有丝毫的被冒犯的不悦,而是很赞同的点点头。
“真的是太巧了。”她说道,“说出来我自己都不相信。”
你自己都不相信了,我们还能说什么。
屋子里的人再次沉默。
但有人咿了声。
那是站在角落里的一个方家的下人。
“说起孩子。”他想到什么恍然,“我想起来了,的确有个孩子到家门前来,不过那时候老太太你们才回来,家里的人进进出出的忙乱收拾祭奠的事,那孩子靠近时大家以为是看热闹的便呵斥了两句,那孩子就掉头跑了。”
方家如此的人家,按照君小姐所说,那是卖柴人的孩子,是个乡下的孩子,难免胆小畏惧,可不是一喊就吓跑了。
原来如此。
竟然如此。
这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君小姐很显然有话说,她看向方老太太,眼神闪烁。
“我们家真的有圣旨吗?”她问道。
圣旨还能有假吗?要是假的,拿出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况且现在是像个孩子一般好奇的时候吗?
不为自己的莽撞行事道歉,反而只关心的询问这个。
要圣旨做什么?
拿着去宁家逼她们同意亲事吗?
屋子里的还有人忍不住胡思乱想。
“当然是真的,我亲手拿了一晚上呢。”方承宇说道,也如同孩童般欢喜和认真。说着看方老太太,“祖母,祖母,快给表姐看看。”
原来真是圣旨啊。
屋子里的人也同时再次想到。
当时一心听命找人没有空闲多想,现在安静下来想到这个,就觉得脑子里晕乎乎的,有种做梦的感觉。
方家竟然持有先皇赐予的圣旨呢。
“是啊。是圣旨呢。”方承宇含笑说道。“所以别担心,咱们什么都不怕,什么事都没事。你没事就好。”
他说的轻松随意,只要你没事。
砸破了林家的大门,将阳城翻天倒地,惊动了奔走又连夜赶回的太原府诸位官员。上到白发老妇下到豆蔻少女连夜奔波寻找,这些事都不是事。
屋子里的人看着方承宇神情更加复杂。
什么都没事。你没事就好…
这算是没事吗?
马知府重重的哼了声。
既然说道圣旨,那就说说圣旨的事吧。
“方曹氏。”他沉着脸,“你打算怎么跟民众们解释昨晚的事?”
他们此时进了家里,但昨夜被惊吓的民众都聚集在街上等待着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被当众展示的圣旨正以风一般的速度传开。
圣旨的来历。德胜昌的来历,必将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由此掀起巨大的风波。这风波将席卷了阳城,然后扩散。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京城,传到皇帝耳内。
想必就在昨夜方老太太展开圣旨的那一刻,阳城锦衣卫的窥探已经将消息送了出去。
按理说家中有圣旨,应该是让人欢喜振奋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的心里有些莫名的忐忑。
大概是因为方老太太沉寂的面容,大概是因为商户身份,大概是因为君小姐这一句误会而让昨夜的行为变得荒诞。
屋子里一阵沉默。
噗通一声有人跪了下来。
“老太太,这都是我的错。”女声说道。
大家似乎这才注意到门口角落里站着的女孩子,以及她身边那个陌生的男人。
这人是谁?怎么进来的?
见大家看过来,陈七有些讪讪。
“我,我…”他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看到君小姐看过来,大喜,“少奶奶你知道,我是卖糖人的。”
卖糖人的…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先是方家拿出了先皇的圣旨,接着还有一个卖糖人堂而皇之的站在他们方家的大厅里。
“陈七!”一个管事低声喝道,“不要胡言乱语。”
“他是跟我进来的。”方锦绣说道。
适才方老太太一行人也立刻离开回家,虽然没有指明让她回来,方锦绣犹豫一刻还是跟着回来了。
她本来认为自己再也不会踏入方家,至少这一段不会再回来,没想到才一天的间隔,她就又回来了。
不管是方家的女人们还是护卫门卫管事仆妇丫头,对于她的进门都没有丝毫的制止和疑问,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又或者是无关紧要的事。
因为紧跟在方锦绣身边,陈七也没人理会就这样也进来了,还站到了不是谁都能进来的方家的厅堂中。
“其实我也不想的。”陈七讪讪喃喃,“进来了再出去不好意思。”
不再理会陈七的打岔,方锦绣看着方老太太叩了个头。
“这事是我引起的。”她说道,“我认罚。”
方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方大太太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元氏神情复杂,方云绣和方玉绣眼中带着几分忧色。
“这怎么能怪你呢。”君小姐说道。
“就是怪她,小姐就是她说你被林主簿抓了,引得我们去闹呢。”柳儿擦泪说道,“她肯定是看到小姐你在家中地位坐稳了,而她被赶出去嫉妒…”
站在后边的仆从看了眼方锦绣。
这个就是那个安置在方家的妾生的女儿吧,到如今她的确在方家无立足之地了,被赶出了啊,真是可怜,嫉妒怨愤也很正常嘛。
她说的林主簿抓了方少奶奶?这又是什么故事?又有什么纠葛?
马知府等官员都皱眉,这女人多了就是麻烦多!
君小姐并没有讲述质问这个故事,只是笑着抚了抚丫头的头。
“不是的。”她说道,“不怪她,她说的是事实,我的确跟林主薄说话,然后也巧了林主薄和我都没有回家,而且更巧的是我跟林主簿还有些旧怨,换做谁也会这样认为的,难道你没有这样认为吗?”
柳儿哦了声,想到昨夜的事又是一阵后怕。
“有。”她点点头哭道。
方锦绣还要说什么,方老太太拍了拍桌子打断她。
“都闭嘴。”她喝道,再看向马知府,“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家孩子有可能被坏人劫持了,我找人不是很正常吗?”
马知府气急而笑。
“正常?”他说道,竖眉,“你们方家拿着圣旨在阳城横冲直撞翻天倒地,这叫正常?”
方老太太神情木然。
“对啊,当初先帝赐予我家圣旨,就是为了护佑我们,让遇到难处的时候来解难的。”她说道。
所以说,女人们的想法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这就是家里没个男人的结果。
马知府伸手指了指君小姐,又伸手指了指方老太太。
“难处。”他说道,重复着这两个字,“难处,这就是你们遇到的所谓的难处。”
他说罢冷笑拂袖。
“方曹氏,这件事既然你们是奉旨而行,那我没有办法也没资格给民众们解释,你们自己解释吧。”
说罢转身拂袖大步而去。
方家门前围观的民众看着官员们呼啦啦的走出来,忍不住涌涌上前等着听到期盼的消息。
但官员们却只是在兵丁的护卫下纷纷上马,驱散众人竟然是一句话都不说的离开了。
方家门前民众哗声更大,引得走出去的官员们回头看来,他们的神情亦是复杂。
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那个仆从倒是没有回头,又恢复了先前那般老实随和紧紧跟在官员的身后。
“真是没想到。”
送走官员们的方家大厅里,方家的人都还没有散去,而君小姐看着方承宇拿出的圣旨亦是神情复杂的说道。
第八十八章 屈膝一声谢
真是没想到。
方家竟然有圣旨。
她接过方承宇递来的圣旨,展开认真专注的审视着。
“真的是圣旨啊。”她说道。
而且是皇祖父亲手写的圣旨。
她的心中滋味复杂,有些怅然又有些心酸又欢喜。
“原来是圣旨啊。”她再次说道。
先是昨夜通过只言片语确认到袁宝果然不是那个官员的随从,而是被那官员称呼为大人,虽然袁宝现在只是一个潜邸太监,但也算是跟皇家有关系。
现在又看到了圣旨就更确定了。
这方家并非与自己无亲无故,所以她才会重生到方家人的身上啊。
所以说,老天爷真是很公道。
“当然,所以啊,表姐你不用担心,都没事了。”方承宇对她再次笑道。
君小姐将圣旨收起递给他,对他也笑了笑,然后转向方锦绣。
方锦绣还跪在地上。
“多谢你关心我。”君小姐说道。
“我没有关心你。”方锦绣木然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且就算是好心,也不是所有的好心都值得道谢,好心也是会办坏事的。”
君小姐笑了。
“我也只是实话实话,没别的意思。你别想太多。”她说道。
方锦绣瞪眼看着她。
谁想多了,我又没想你可怜我,没想你关心我,没想你护着我,我才没想呢!你想多了吧!
君小姐已经不再看她,对方老太太施礼。
“外祖母。”她说道,“这次是是我的过错。我太大意了。也太随性了,没有安排好就随意行事,别的时候也罢了。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大家正是最紧张的时候。”
不待方老太太说话动作,她又对方大太太施礼。
“舅母。”她说道,“让你受惊了。”
方大太太看着她神情缓和。
“你既然什么都明白。以后可记着了?”她说道。
君小姐应声是,乖巧的方大太太有些不认识。
当然自从君小姐在宁家闹着上吊之后。就不再是以前那般撒泼无礼,但之后的端庄文雅有礼,也跟现在不同。
现在文静乖巧透出的是骨子里的柔和,而不是先前那般疏离。甚至高高在上或者冷冷旁观。
方大太太看了她一眼,要说什么,君小姐已经走到了方云绣和方玉绣身前。
“姐姐。”她说道。“让你们担惊受怕了,辛苦表姐们了。”
她说着伸出手。
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方云绣有些慌乱,要拉住她的手又似乎迟疑。
以前她也拉过君小姐的手,那个失去了父亲母亲被从遥远的地方坐车跋涉接来的小姑娘下了车走过来时,她第一时间上前表达一个姐姐的问候关怀和友好。
但她伸出手的手被那小姑娘避开了。
小姑娘可能害羞吧,她虽然有些尴尬,但并没有多想。
直到后来她陪着小姑娘去外边玩,如同所有的姐妹那样牵住了小姑娘的手,然后被小姑娘重重的打开。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小姑娘冷冷说道,满眼的厌恶。
所以现在,可以碰了吗?
方玉绣已经先一步伸手握住了君小姐伸过来的一只手。
方云绣这才小心的握住君小姐的另一只手。
君小姐的手柔软而温暖而且有力,没有打开方云绣的手,而是握紧了。
君小姐屈膝施礼。
方云绣和方玉绣忙也屈膝还礼喊了声妹妹。
“虚惊一场。”方玉绣说道,“妹妹没事就好。”
君小姐再次含笑点头道谢,松开了她们的手,又站到了元氏身前。
元氏吓了一跳。
“哎呦,不用谢我啦。”她笑着摆手,“这是我的本分。”
君小姐含笑对她施了半礼。
“能做到本分的人,更值得谢啊。”她说道。
做本分的事也可以被谢吗?元氏脸上的笑意不由散开。
“君小姐说话原来也能这么甜啊。”她忍不住说道。
意思也就是说君小姐原来说话很恶毒。
虽然这是事实,但这时候提这个就煞风景了。
方大太太轻咳一声,瞪她一眼。
又忘了本分了,元氏笑着后退一步不再说话。
君小姐还没有停下,又冲着屋子里侍立的管事仆妇丫头以及角落里的陈七团团施礼。
“辛苦大家了,让大家受惊了。”她说道。
屋子里的诸人忙受宠若惊的还礼,一片哼哼啊啊。
先前的沉闷气氛被这一番施礼道谢一扫而光。
方承宇一直含笑看着,满脸的与有荣焉,就好像君小姐不是在给人道谢赔礼,而是接受大家的膜拜。
至于嘛,这才几天啊,都不忍睹了。
方老太太皱眉轻咳一声。
屋子里安静下来。
“好了,大家也都累了,先去歇息吧,余下的事过后再说。”方老太太说道。
众人应声是,虽然有满腹的疑问,但不敢多问都退出去。
“我们呢?”陈七忍不住问方锦绣。
方锦绣已经起身向外大步而去。
“走了。”她说道。
就这样走了?
陈七哎哎两声忙跟上,方云绣和方玉绣看着他们的背影要张口又停下,最终跟在方大太太身后迈出了厅堂。
屋子里的人都退下了,只余下君小姐方承宇和方老太太。
“是巧合意外还是真的有问题?”方老太太看着她问道。
君小姐慢慢的在椅子上坐下来。
“我原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我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在这里,昨晚我去确认了。”她说道。
方承宇眼睛一亮。
“果然是吧。”他说道,“就是我跟你说的,我在牢房里觉得有些不对,难道真的是当时有古怪的人在其中吗?”
是啊,袁宝出现在其中的确是太古怪的人。
“承宇真机敏。”君小姐赞叹道。
方承宇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就像得到夸张的孩童。
君小姐的赞叹是由衷的,她觉得事情不对是认得袁宝,而方承宇可不认得。
“那那个人是什么人?”方老太太问道。
“那个人…”君小姐说道,“我跟着父亲在抚宁的时候见过。”
她声音柔慢,让人觉得她说得很认真,并不觉得她是在思考组织一个合情合理的谎言。
“那时候父亲因为政绩优良被表彰,京城有嘉奖传来,且有太监来宣旨。”
方老太太点点头,虽然不跟女婿女儿一家来往的密切,这么荣耀的事她也是知道的。
“所以我今日在大街上看到官员身旁的一个随从,长得好像当时来宣旨的太监…”君小姐接着说道,看着方老太太。
第八十九章 一事不明
太监?
方老太太的眉头一挑,但却并没有很震惊。
“…的随从。”君小姐接着说道,掩下审视的视线。
看到方老太太对于太监并没有多大的震惊,那还是说随从吧。
说太监的话,万一方老太太通过手段去查,打草惊蛇,昨夜自己的行径就彻底暴露了。
“太监的随从难道又去跟别人当随从?这个随从是太监随身带来的,还是当地官员送来服侍的?”方承宇问道。
君小姐摇摇头。
“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她说道。
她的确还不知道,袁宝到底还是皇帝的太监,还是被皇帝赠与他人了?行事是受皇帝的安排还是其他人的安排。
“这个仔细说起来也没什么奇怪。”方老太太说道,“毕竟我们家有圣旨,皇帝派随侍看着点也是理所应当。”
君小姐点点头。
原本回来的路上她还再想怎么解释认出袁宝合理,没想到方家拿出了圣旨,那这就好办多了。
方老太太主动接受没有那么多疑问。
“那这件事情你们还有什么疑虑?”方老太太问道。
“疑虑就是这背后的人是谁。”方承宇说道。
方老太太皱眉。
“那个随从也许并不是跟李长宏一般的人。”她说道。
“不管是与不是,这件事现在到此为止。”君小姐开口说道。
方老太太看向她,方承宇则痛快的点头。
“好。”他说道,“对于现在的我们只要知道背后有人,至于背后的人是谁反而不重要了。”
方老太太则微微皱眉。
“你们的意思是,我们还要像对付宋运平和李长宏这样做?”她说道。
君小姐点点头。
“由宋运平和李长宏的事可见他们并不敢大张旗鼓明刀真枪的害我们。而且现在我们也给了他们一个狠狠的警告和教训。”她说道,“鉴于这两点,一段时间内他们不会再出手,要让我们认为敌人已经不存在,危机已经解除。”
“我们也就要装作危机已经解除。”方老太太说道,“继续钓鱼。”
“是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君小姐说道。带着几分感叹,“这世上没有完全的准备,也不没有不变的保证。”
方老太太也长叹一口气。
“这也是生而为人的乐趣。”她又恢复了精神。肃容说道。
“与天斗与人斗,其乐无穷。”方承宇笑道。
“乐不乐的,那得看是赢家还是输家。”君小姐说道,“作为输家可没什么可乐的。”
她被乱刀砍死一点都不乐。
以前作为被害的丈夫儿子都死了的输家。他们还真没什么可乐的。
双方都默默想着。
独方承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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