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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九龄-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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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松随意没有半点迟疑,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放下茶壶就端起来一饮而尽。
    “…缙云楼虽然酒席有名,但今日也不是专心酒席,不值得吃,我们去外边找个地方吃饭…”她口中继续说道。
    君小姐端起茶。
    这茶里的确添了药粉,不过并非是毒药,闻起来让人精神亢奋,吃下去也不过是气血汹涌一些。
    喝了这个更能调动自己的情绪,受了挑衅更冲动的下注赌钱。
    不知道她是否安排了人投壶,或者适才出场的大约有一两个是她的人吧。
    就是为了钱?
    虽然让君蓁蓁一下子输个万儿八千的,方家肯定会不高兴,但也没什么太丢人。
    毕竟士族玩投壶可不是赌,是风雅之事。
    君小姐将茶一饮而尽,重重的放回桌子上。
    “走什么走,我不饿。”她说道。
    林瑾儿心中大喜,忙又给她斟茶,面色却依旧焦急。
    “蓁蓁。”她哀求道。
    君小姐从她手里拿过茶壶,给她斟茶。
    “喝。”君小姐说道。
    林瑾儿一怔,心猛地跳了两下,又见君小姐将桌上的糕点推过来。
    “吃。”她又说道,“这样就不饿了。”
    林瑾儿释然又失笑,依言端起茶一饮而尽,捏了一块糕点。
    “蓁蓁,好不好,真不要闹了,她们不值得你这样。”她语重心长说道。
    君小姐放下茶壶,才要说话,有人推门进来了。
    “嫂嫂在这里啊,真是巧。”
    君小姐看着站在门口的方锦绣有些惊讶。
    方锦绣却不等她说话就冲屋子里的丫头一摆手。
    “金钏,去看看我的马吃了草料了没。”她说道,将手里的马鞭子扔过来。
    坐在君小姐身后的丫头神情愕然又不安。
    “三小姐,老太太让我…”她说道。
    “伺候嫂嫂嘛。”方锦绣说道,似笑非笑,“我来替你。”
    她说着就在君小姐身旁坐下来。
    那丫头迟疑不知所措。
    她当然也知道三小姐和君小姐不合,别说伺候了,不打起来就谢天谢地,这时候她怎么敢走。
    “金钏,现在少爷还没死,老太太大太太也没死,我这个方小姐也还没出嫁,你且别急着讨好新主子。”方锦绣也不看着那丫头,丝毫不在乎自己说的话多么吓人,拿起了茶壶,“我以后管不了你的生死,明天还是能管的,你说我要卖了你,谁又能拦住?”
    金钏面色顿时一白,同时又看向君小姐。
    如果君小姐这时候跳起跟三小姐打在一起,她到底先拦住谁?
    
    第八十五章 何至于此
    
    君小姐并没有大家预料中那般恼怒。
    她依旧坐着没动,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那你就去吧,还有香兰呢。”她说道。
    林瑾儿也忙点头,冲金钏摆手。
    “也用不着伺候什么。”她说道。
    “还不滚。”方锦绣一挑眉骂道。
    金钏不敢再说话低着头应声是握着马鞭子出去了。
    金钏站在门外神情不安,又想到自己出来了,门外还有银宝,待要叮嘱她,却没有看到银宝的身影。
    门外只有侍者侍立,金钏怔了怔。
    适才香兰说银宝去方便了,难道还没回来?
    “待会儿我一个妹妹来了你就让她进去伺候。”金钏对侍者交代道。
    侍者应声是。
    金钏这才急急的向外走去,下了楼门外有几个年轻公子正进来,金钏也顾不得回避从这些人身旁穿过去。
    “咿?看起来很安静?”其中一个公子看着大厅惊讶说道,“怎么没人下场?”
    “以往这个时候正是投壶最酣的时候。”另一个也皱眉说道,“难道今年大家都不敢玩了?”
    “那缙云楼岂不是亏了。”便有人笑道。
    虽然是风雅之事,但既然下注赢钱,还是要按赌的规矩来。
    缙云楼是要抽成的。
    “当初云钊一人就让他们拿到了往年一天的抽成,这种好事并不是年年都能碰上。”有人笑道。
    站在人后的宁云钊笑了笑,目光扫过大厅。
    “倒不是没人玩。”迎客的侍者含笑说道,“只不过大家现在不便玩。”
    不便玩?
    几个公子们都看向他,宁云钊也看过来。
    “几个年轻人斗气呢。玩的比较大。”侍者委婉的说道。
    适才的几场,甲字十七和甲字十九下注又急又猛又数额大的不合情理,是个人都看出来这是故意争斗呢。
    既然是斗气,那其他人自然就不会参与了。
    “谁家孩子这么不懂事。”一个公子挤眉弄眼笑道,“跑来缙云楼斗气,缙云楼损了钱这气跟谁斗可好呢?”
    侍者眉眼温顺。
    “公子说笑了。”他说道。
    那公子笑了。
    “还有房间吗?”宁云钊接过话说道。
    侍者笑着引路。
    “云钊你要下场吗?”
    “你要下场可就热闹了。”
    “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你的技艺了。”
    同伴们纷纷笑道。
    “那是小时候玩的,自跟着二叔进京后。我就没有再玩过。”宁云钊含笑说道。“这种技艺不是天分,唯熟尔,我已经不熟了。”
    “你就算是生的。也比我们这些熟的能镇住场子。”同伴笑着打趣。
    说说笑笑上楼去了,宁云钊落在人后,扫了眼安静的大厅,以及那些窗子垂纱的厢房。忍不住轻叹口气,又觉得好笑。
    本就是萍水相逢一偶遇。如果有缘自然会再见,自己这样倒是着相了。
    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隐隐觉得一丝遗憾。
    毕竟那个棋局还是没有解开,不知道她有什么高见。
    外边脚步声走过。旋即恢复了安静。
    方锦绣将茶壶拎起给君小姐和林小姐分别斟上。
    “请。”她说道,“二位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别把我当回事。”
    林瑾儿神情依旧柔和。君小姐亦是未变。
    “三小姐也来了,原是我不知道。要不然咱们就一起了。”林瑾儿柔声说道,说到这里又停顿下,“蓁蓁以后和你就是亲上加亲…”
    方锦绣笑了。
    “林小姐真是受委屈了,为了君小姐而对我低声下气的说好话。”她说道,“你的好心我可不会当成驴肝肺…”
    林小姐神情无波,坐在她身后的香兰难掩愤愤。
    这个方家的小姐果然商户女子粗鄙。
    方锦绣犹自笑着,将茶壶拎起来,自己拿过一个茶杯。
    “来来,我以茶代酒敬林小姐一杯。”她说道。
    一直沉默的君小姐啪的拍在桌子上,方锦绣面前的茶杯被震的滚到在桌子上。
    “还轮不到你来吃我们的茶。”她冷冷说道,也站起身来。
    君小姐生气了,抛下这句话,没有再停留。
    “瑾儿,走。”她说道。
    方锦绣一副早有预料的神情,林瑾儿很是不安。
    “蓁蓁,要去哪里?”她说道。
    君小姐伸手拉住她。
    “茅房。”她瞪了方锦绣一眼,拉着林瑾儿就走了出去。
    香兰迟疑一下忙跟上。
    “速去速回啊。”方锦绣坐着没动,还扬声说道。
    不回也无所谓,自己已经把这些碍事的丫头们都打发了,这林小姐要引着君蓁蓁这蠢货跳什么坑就方便了。
    方锦绣冷冷一笑,看着滚落的茶杯并没有捡起来,而是将茶壶放了回去。
    站在门外林瑾儿很是不安,君小姐看了眼四周也微微皱眉。
    “银宝妹妹被三小姐叫走了。”香兰知道她找什么忙说道,一面将适才的事说了,神情很是不安,“我是怕君小姐你不高兴,所以才没说。”
    “蓁蓁,你不要不高兴,她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林瑾儿握着君小姐的手低声说道,“将来打发出门就是了。”
    君小姐嗯了声,握了握她的手。
    “你不要不高兴才对。”她说道。
    方锦绣的到来没有在君小姐的意料,也许会打乱林瑾儿的安排,她很真诚的希望林小姐能不受困扰,这件事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她觉得有些烦了。
    林瑾儿听到她问,心里忍不住的笑,事实上从方锦绣进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忍不住的要大笑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吉人自有天相。
    君蓁蓁是个傻瓜没脑子的,但无奈方老太太起了疑心,派了这么多丫头里外的守着,虽然能依计行事,但到底要费些心思,而且时候追究难免被牵连怀疑。
    现在好了,方锦绣竟然来了,干净利索的把这些人都赶走了,还逼得君蓁蓁主动拉了自己出来。
    这一下出了事就完全推到她们姐妹纷争上去了,自己干干净净的摘出来了。
    林瑾儿看着君小姐,眼里闪闪,柔弱如水。
    “我没有不高兴,你过得好我就高兴。”她说道,“我不会理会那些人。”
    君小姐点点头。
    “那就好。”她说道,拍了拍林小姐的手,“那我们…”
    此时她们已经携手沿着走廊走出一段。
    林瑾儿忽的转身看着香兰。
    “你去问问妈妈,富顺居的房间订好了没?我们一会儿就过去。”她说道。
    香兰应声是忙疾步先走了。
    林瑾儿停下脚握紧了君小姐的手。
    “蓁蓁,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她低声说道,神情忐忑。
    果然并非是仅仅为了输钱。
    “你我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君小姐看着她说道。
    林瑾儿左右看了看,用手帕掩住嘴靠近君小姐的耳边。
    “宁十公子来了,他想要见见你。”她低声。
    君小姐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何至于此。
    
    第八十六章 此局谁入场
    
    因为靠的近,林瑾儿看到了君小姐的怒意,声音不由一顿,眼里闪过诧异。
    难道…
    “他现在见我还有什么意思。”君小姐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眼里的怒意在脸上散开,声音里满是怨愤。
    愤怒和怨愤可不一样,有惦记有念想才会怨。
    林瑾儿扫过君小姐的脸,放下心来。
    “我也不知道。”她低头说道,“是适才香兰在外边遇到的。”
    君小姐带着几分恍然。
    “香兰回来和你说的是这个?”她说道。
    香兰当时曾在林瑾儿耳边低语,林瑾儿露出惊讶的神情。
    这是安排好的。
    但没想到香兰当时出去后被方家的丫头缠住。
    本来这件事不能这样说了,事实上香兰进来后在她耳边说的是方家有丫头跟着她。
    但巧的是方锦绣把那个丫头喊走了,留香兰独行的机会,而且还至今未回。
    这就没有纰漏了。
    林瑾儿再次感谢了方锦绣。
    “是啊。”她点点头低声说道,“他看到香兰了就问了句,香兰说了我们两个在一起。”
    君小姐沉默一刻,看着林瑾儿。
    “我跟你说过我跟以前不一样了。”她说道,“你还记得吧。”
    莫名其妙。
    林瑾儿心里说道,点点头。
    “我记得。”她神情郑重,握紧了君小姐的手,“他大约还是想问问你那句话。”
    说罢又叹口气。
    “有什么好问的,都已经这样了,难道他还能娶个寡妇不成。就算曾经有婚约,宁家肯,方家肯放人吗?”
    说出这句话又带着几分不安。
    “算了,不说了,我们走吧。”
    君小姐却没有动,看着林小姐。
    “你说,他在哪。”她神情郑重的问道。
    这话问的意料中。但这神情。林瑾儿总觉得有些别扭,莫名想到了家里的教养妈妈在面对她们姐妹们耍心眼的时候。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她们就会说这样的话。
    这并不是真要她们回答。而是提醒她们她知道她们的小心思,告诫她们想好了再说话。
    林瑾儿看着君小姐,神情几分迟疑。
    “蓁蓁…”她一咬牙,“丁字七号房。”
    君小姐深深的看她一眼。抬脚就走。
    林瑾儿又伸手拖住她,神情惶惶。
    “蓁蓁蓁蓁。”她低声哀求。“还是算了吧。”
    君小姐看着她。
    “现在算不了了。”她带着几分感叹说道,旋即竖眉甩开林瑾儿的手,压低声音,“你要是怕。就走吧。”
    这话太让情真意切的小姐妹伤了心,林瑾儿眼泪闪闪。
    “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你的事我怎么会怕,我只是担心你受委屈。”她哽咽说道。
    “委屈?我受的委屈还少吗?”君小姐低声说道。满腔的怨愤,“我现在都这样了。我还怕什么,我还有什么不能受的。”
    林瑾儿咬着下唇,似乎下定决心,再次握住君小姐的手。
    “好,我陪你。”她说道。
    君小姐看着她笑了笑点点头,二人携手向楼上而去,很快停在一间房门前。
    君小姐停下来,林小姐则深吸一口气,伸手拉开门。
    室内空无一人。
    “还没来,蓁蓁,你先进去等等,我在外边看着。”林瑾儿低声说道。
    君小姐嗯了声,抬脚迈进去,视线扫过室内,同时闻到浓烈的花香。
    花香。
    君小姐的视线落在窗边摆着的大梅瓶上,其内一盆盛开的铃兰。
    铃兰啊。
    君小姐的眼中再次闪过一丝怒意。
    铃兰没什么奇特,但此时铃兰的香气恰好与她适才喝过的加了药的花茶相辅相成,而且还有这桌上的茶,君小姐看过去,虽然还没尝一尝,但可以肯定也添了铃兰的汁水。
    产生幻觉以及催情。
    这些女孩子们,竟然使出这样的手段,她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们青春年少,天真无邪,家人骄纵,不拘不束,以至于无知无畏。
    既然师和父都不教,那就由她来教教她们吧。
    君小姐屏住呼吸,转身手扶住门。
    “瑾儿。”她低声喊道。
    林瑾儿刚转过身,闻言忙要转过来,却觉得脖子上一凉,似乎有针刺了进去,她的眼一黑便软软的倒下来。
    君小姐将她揽住带进了室内。
    站在走廊一间包厢门前的使者下意识的看过来,只见到一个女子的衣裙隐没在门口。
    侍者适才看到是两个女子站在门前,现在是进去了吧,正要移开视线,就见门被拉开一个女孩子走出来。
    “请问。”君小姐冲他招招手。
    使者忙含笑过来施礼。
    “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想要投壶,该怎么下场?”君小姐说道。
    使者眼中浮现惊讶。
    不会吧,这位小姐要下场?
    ……
    缙云楼大约有特殊的构造,乐工们坐在大厅里弹奏,整个包厢里都能听到,尤其是现在更安静的时候。
    这悠扬的乐声却让缙云楼的气氛有些焦灼。
    毕竟大家不是来听乐曲的。
    “怎么没人下场了?”一个年轻公子抱怨,又怂恿身边的人,“澄明兄,你去,你去吧。”
    被怂恿的公子笑却不动。
    “有云钊在,我可不去。”他说道。
    大家便都看向宁云钊。
    宁云钊正在煮茶,闻言笑了。
    “我们是求名还是求利?”他说道,抬头看着众人,“咱们缺风雅之名还是缺钱?如果只是为了玩乐,也没必要在人前。”
    对于家境优越文采斐然的他们来说,下场投壶还是十三四岁年少轻狂时做的事,现如今已经十七八岁自然不屑与如此。
    “那倒是,咱们已经风光过了,余下的风光就让给需要的人吧。”同伴们笑道。
    这些年轻人能放下不在意,但有些人不能。
    几个女孩子已经站起来走到窗前向外看。
    “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没人下场啊?”
    “我们钱还没用完呢,不会就玩不了了吧?”
    她们低声抱怨着。
    “这些没用的家伙们,不会是被咱们的大手笔吓到了吧?”左艳芝更是没好气的说道。
    宁云燕眉头也皱起来。
    是啊,怎么间隔这么久?不是说人都找好了吗?难道余下的人技艺不行玩不了了?
    林瑾儿这个人做事不会这么不牢靠吧?
    要么就是演戏演过头,君蓁蓁真被她劝住了?
    怎么可能劝住?不是说给下药了吗?
    这次难道又出意外了?
    正胡思乱想不耐烦时听得外边响起击缶声。
    这声音让大家精神一振。
    “有人下场了!”女孩子们高兴的喊道,有人透过窗向场中看去,有人则忙喊门外的侍者进来。
    站在窗边的女孩子们忽的发出惊讶的声音。
    “哎,是个女的?”
    
    第八十七章 亮山门
    
    很多人都发现场中的投壶者是个女的。
    因为先前的斗气以及间隔太久,听到击缶声,很多人都下意识的看出去。
    确切说是女孩子。
    身量虽然高挑,头上戴着帷帽遮住面容,但明显是十四五岁的女孩子。
    很多人都面露惊讶。
    这惊讶并不是因为觉得女子不如男。
    事实上女子们在闺中闲来无事,不用像男子一般读书占据大量的时间,投壶这等嬉戏反而玩的更娴熟。
    只不过很少在缙云楼下场,倒也不是因为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而是被人大庭广众之下下注。
    女子家被以钱论之总是不好看。
    当然这世上脸皮厚的人多得是,或者为名或者为利,男子们能如此女子们自然也能。
    “不知道这女孩子技艺如何。”
    “既然敢站出来下场,肯定要有些本事的。”
    “今年倒也有趣,先是有年轻人斗气,又有女孩子下场,真是三月春日到来,大家朝气蓬勃啊。”
    听到同伴们的议论,宁云钊只是含笑低头继续烹茶,始终没有看向窗外。
    是啊,年轻人朝气蓬勃挺好。但这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也不在意。
    如果是那个女孩子的话。会不会这样?
    宁云钊将小茶花杓出在熟盂中,手中动作流畅。
    ……
    这个,应该不是林瑾儿安排的人吧?
    不过也说不定,女孩子更能刺激君蓁蓁。
    宁云燕想到,抬头看过去,窗口被几个女孩子堵着。正要喊她们让开。一个女孩子惊恐的回过头。
    “你们,你们看,这个人,这个人好像是君蓁蓁啊。”她结结巴巴说道。
    君蓁蓁?
    宁云燕愕然。
    不会吧?
    而在隔壁,方锦绣原本正不耐烦的敲着桌面看着冲回来的金钏。
    “三小姐,少奶奶到底哪里去了?你怎么不跟着?”金钏颤声问道。
    “她不让我跟着,我怎么敢跟着。”方锦绣漫不经心说道。
    “那银宝呢?三小姐是你把银宝叫走了吗?”金钏白着脸问道。
    方锦绣嗯啊一声不想再理会这丫头,听到击缶声便顺势看出去。
    她其实并不关心谁下场,但这个房间的位置极好。一眼扫去就看到站在场中的女子。
    那女子穿着月白衣衫,身姿婀娜,头上戴着帷帽。
    虽然垂下的薄纱遮住了面容,但方锦绣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是谁了。
    “哎呀我的娘!”她脱口喊道。“不会吧?”
    ……
    不管多少人惊讶,见多识广的司射神情依旧。
    “小姐,你要从哪一步开始?”他含笑问道。
    君小姐看着一旁的竹矢。
    “我适才看的不多。”她说道,“你们是怎么玩?汉制还是新制?”
    司射笑了。
    “我们这里是无制的。”他说道,“小姐你想投什么花样,就报出来,大家会斟酌下注。”
    君小姐伸手捻起一根竹矢
    “我是问论矢还是论式。”她说道。
    司射愣了下。
    “要是论式是一百三十二式。还是四十式,还是二十四式为止,要是论矢是否仅仅为十二矢投完为止?”君小姐认真的说道。
    司射愕然。
    这话问的好怪,难道说论式的话小姑娘你还打算把一百三十二式都耍来吗?
    君小姐点点头。
    “我刚好对投壶了解的多一些。”她说道,虽然面纱遮住形容,但她还是神情谦虚。
    了解一些啊,司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姑娘你知道有很多事了解和能行是两回事吗?
    今天来的不懂事的小孩子是有点多,适才有消息说上头不太高兴了。
    “没有制式限制。”司射温和的说道,“直到小姐你投不中为止。”
    “那多不好意思。”君小姐说道。
    不好意思什么?不好意思一直投中赢钱吗?
    司射无语。
    “小姐第一步选什么?”他不再继续孩童无知的对话,直接问道。
    “那就从最简单的有初开始吧。”君小姐说道。
    “注有初。”
    乐声停下,司射将声音送出去。
    “到底是女孩子,既然下场就不能让她落了面子。”
    宁云钊听到同伴说道,并且报出了二十两合情又合理的注金,很显然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想的,风雅之事更应当怜香惜玉。
    下注声此起彼伏,一扫适才的冷清气氛优雅又欢快,直到一个声音的响起。
    “甲十九贵人押一百两。”
    不会吧,又来了。
    下注的声音一瞬间有些凝滞,而宁云燕这边的包厢里则发出笑声。
    十九包厢里还有人,那肯定是就是林瑾儿了。
    在场的女孩子们都笑起来。
    宁云燕站在窗边看着场中站着的君蓁蓁一阵冷笑。
    “看来是输惨了,自己要亲自上场了。”她说道,“这样更好啊,双份的赔还,输的更多更快。”
    左艳芝恨恨的咬了咬下唇。
    “一……”她对丫头说道。
    宁云燕拦住她。
    “不。”她说道,“十两。”
    十两?
    女孩子们都看向她神情惊讶。
    “十两她能输什么?”左艳芝急道。
    宁云燕笑了笑。
    “一个十两输不了什么,十个十两,二十个十两就不少了。”她说道,看着左艳芝,“咱们要细水长流,不要把君蓁蓁和其他人都吓着,没得玩就没意思。”
    她冲丫头摆摆手,丫头忙走出去对外边侍的侍者报了注。
    果然这个注数报出去,外边停顿一刻,接连有下注传来。
    到底是女孩子被优待,比先前那些报最低级的公子们得到的注数多很多。
    “祝小姐好运。”司射含笑说道,示意君小姐可以开始。
    “这次跟那次不一样。”君小姐说道,认真的纠正司射,“不是运气,是公平。”
    那次?哪次?
    司射不解,没有出口问,因为看到这位小姐竟然将十二只竹矢一把都抓了起来。
    一般大家都是一只投完才来取第二只,一来手里拿着太多竹矢影响投掷,二来谁也不好保证自己一投即中…………就算有信心也不好意思表露,文雅之事,太过炫耀有失风度。
    还是年纪小的张扬一些。
    司射几分感叹,没有说话后退到一旁,看着那小姐捏起一只竹矢,抬起手轻轻一扬。
    啪的一声轻响。
    竹矢落入铁壶中,摇摆两下便稳稳不动。
    “中!”司射含笑高声,抬手要抚掌。
    四周也有掌声响起,但就在这时,君小姐再次捏起一只竹矢抬手一扬。
    啪的一声轻响。
    咿?下一场还没下注呢。
    司射微微一怔,还没回过神,那君小姐的手已经接连的扬起。
    啪。
    啪。
    啪。
    一声一声接连响起,如银瓶乍破,如珠落玉盘。
    其实这竹矢落铁壶的声音并没有这么响亮,但随着她的竹矢一只接一只的抛出去,大厅里的乐声似乎消失了。
    “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报?是一场就止了吗?”包厢里原本不在意的人们随口问道。
    这件事的确有些奇怪,靠近窗边的人就看出去,入目是那女孩子空空的手。
    这也没什们奇怪,投出去手里自然是空了。
    大家的视线下意识的转向铁壶。
    这个口径三寸的细长铁壶内可不是只有一只竹矢。
    “有初…有初连中…”有人脱口喊道。
    “不,是有初全壶。”有人说道。
    看着铁壶内插着的满满一把十二只竹矢。
    竟然是有初连中全壶。
    这就是她说的从简单的有初开始?
    这种对她来说是简单,那难的会是什么?
    司射看着站在场中的女孩子,觉得这女孩子可能真的对投壶了解的多一些。
    至少这山门亮的不错。
    
    第八十八章 再惊人
    
    下场的女孩子投出有初全壶的消息风一般传遍了缙云楼。
    当然能投出全壶并不是很稀奇的事,惊奇的是这女孩子报的是有初。
    要知道全壶的下注可不是和有初这级别一样的。
    有初下十两银子,全壶最少也要一百两。
    这是先亮山门,让大家掂量掂量她的本事,接下来好真刀真枪的玩吗?
    这女孩子有意思。
    “这家伙竟然还有这本事。”
    方锦绣站在窗边,难掩惊讶的说道。
    金钏忍不住合手。
    “谢天谢地,少奶奶原来还会投壶。”她说道。
    方锦绣哼了声,看着还站在场中的女孩子。
    “当然会啊,要是不会也就不会上人当来做这种事。”她说道,带着几分嘲笑,“淹死的往往都是会玩水的。”
    左艳芝等人一直在窗口守着呢,自然也清楚的看到君蓁蓁的一气呵成,她们的神情也满是惊讶,屋子里一阵安静。
    “还好只投了十两银子。”不知道那个脱口嘀咕一句。
    没出息的东西。
    宁云燕心里骂道,瞪了那说话的女孩子一眼。女孩子自觉失言吓的往后缩不敢再动。
    “要是没点本事这女人也不肯下场,现在一举得中。尝到好处,就跟鱼儿咬住钩,她挑衅钩住别人,也钩住她自己。”宁云燕再次看向窗外,冷冷说道,“看吧。用不着咱们再客气。下一场下注的金额一定高的很。”
    她的话音落,大厅里便响起司射的声音。
    “注贯耳。”
    如果搁在别的时候,贯耳的注也不过是百两左右……
    “甲十九贵人押三百两。”
    一个突兀的喊声响起。
    当然这个已经半日都一副不知所谓的除外。
    “我有些期待她这贯耳会不会仅仅是贯耳。”坐在窗口的年轻公子转头对室内的同伴们说道,“所以我决定下注稍微高一些。”
    “没想到这女孩子还真有些本事。”另一个年轻公子说道。
    “又不是无知无畏,既然敢下场必然是胸有成竹的。”宁云钊说道,将煮好的茶仔细的盛好,“与那些孟浪的男子不同,女孩子更为稳重。”
    虽然夸赞,但他依旧没有往外看一眼。
    “所以我建议你们少下点。因为会输。”
    同伴们闻言都笑了。
    “何至于如此穷酸。”他们说道。
    于是一个公子扬手对门外报出数额。
    “二百两。”
    “一百两。”
    “一百五十两。”
    “二百两。”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这数额果然比先前那些贯耳的要高的多,下注的人数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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