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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西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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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朝盖



第一章汜水关下

初平元年,汜水关下。

马嘶人沸,杀声震天。

时值十八路诸侯起兵讨董,长沙太守孙坚自请为先锋,领兵八千攻打汜水关。

两军战于关下,西凉猛将华雄阵斩孙坚麾下大将祖茂,孙坚军士气大挫,汜水关守将胡轸在关上瞧见,趁势开关引军杀出。

“死!”

罗征瞪目大喝,高举战刀,奋力下劈,将一名长沙兵斩杀。

血花崩射,残肢抛飞。

温热的鲜血溅射在头脸上,激起人最原始的杀戮**。

罗征舔了舔嘴边的血迹,脸色狰狞无比。一勒马缰,胯下战马刹时长嘶一声,猛的直立而起,碗口大的蹄子狠狠将一名扑到近前的长沙兵脑袋踢爆,西瓜般炸开。

“驾!”

罗征双腿一挟马腿,战马立刻窜了出去。

“噗!”

头颅飞起,血光溅射。

又一名长沙兵被斩杀,尸体很快被踩踏成了一堆肉泥。

上万人厮杀成一团,战场混乱不堪。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很难想象冷冰器时代的战争有多么残酷。乱世人命如草芥,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飙射的血光,抛飞的残肢,迷乱了士兵们的双眼。

惨烈的撕杀让汜水关下变成了一片修罗地狱,受伤未死的士兵发出绝望的哀嚎。

“当!”

“咣当!”

刺耳的金铁交击声直欲震裂人的耳膜。

罗征只觉得浑身一震,一股狂猛的力量倒卷而回,右手虎口瞬间震裂,血流如注,握住环首刀的五指颓然松开,完全失去了知觉,身子猛的后仰,平躺在马背上。

“这厮好大地力气。”

罗征心下骇然,死死攥住马缰,拼命勒转马头,想要逃离。

冰冷的杀机瞬息而至。

混乱之中,一条雄壮威猛的大汉脸色狰狞,再次挥刀,狠狠劈下。

狂野的力量带起刺耳的尖啸,锋利的刀锋似乎要将虚空斩破,声势骇人之极。

“孙坚匹夫,休伤某士卒。”

惊雷般的喝声在后方炸响,西凉猛将华雄催马杀到,挥刀直斩壮汉。

“原来这厮是江东猛虎孙坚。”

罗征吁了口气,眼看华雄敌住孙坚厮杀,连忙勒转马头,远远逃开。

孙坚看到华雄,冷厉的虎眸中杀机顿时沸腾起来,就是这厮,杀了自己麾下爱将。

想起祖茂数年来追随自己南征北战,忠心衷衷,不想竟折在了汜水关下,胸中的满腔杀意顷刻间熊熊燃烧起来,厉声大喝:“华雄匹夫,速速领死。”

“当!”

两马交错而过,狂野的力量倒卷而回,华雄只觉浑身剧震,如遭雷击,心下骇然。暗忖江东猛虎孙坚果真名不虚传,难以力敌。

勉强勒住战马回头,孙坚已经催马杀到。

“匹夫受死。”

孙坚催马疾奔而至,瞪目大喝,猛的挥刀撩天,狠狠斩下。

“怕你不成。”

华雄夷然不惧,厉声大喝,挥刀迎上,直战孙坚。

战马交错,兵器交击。

震天的喊杀声中,两人身周数十丈之外,再无人马可以立足。

孙坚奋起神勇,刀刀如奔雷,势大力沉,杀的华雄招架乏力,穷于应付。

勉强战了三十合,自知不是孙坚敌手,催马便走。

孙坚急勒转马头欲待要追时,麾下八千大军已被杀的大败,溃散而逃,眼看华雄已经逃进数十西凉骑兵之中,追之不急,只好急催马撤走。

胡轸挥军掩杀,追杀十里,斩千余,俘数百,方才收兵回汜水关。

城北军营,马厩。

罗征弄了盆热水,拿了块青布,正在细心地为黄鬃马清洗马股上的几处伤口。

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冷冰器年代,对于骑兵来说,战马是最为重要的伙伴。一旦在战场上失去战马,就意味着死亡,后果极其严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战马比女人更加重要。

西凉军战斗力之所以强悍,就是因为西凉军大半都是骑兵。

相对于步兵来说,骑兵的优势更加突出。

战马奔跑形成的冲击力,能够让骑兵发挥出远远超出步兵的杀伤力。

罗征爱护战马,更胜**。

女人没了可以抢,而战马却是在战场上安身保命的砝码。

罗征生于和平年代,自从三个月前莫名其妙地来到汉末乱世,在经历了大小数十场血战之后,他就很快地适应了这个年代的生存法则。

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战火纷飞地乱世,又很不幸地成了董卓军中的一名士兵。

这样的遭遇,委实算不得幸运。

然而,要想很好地生存下去,就必须要适应这个年代的生存法则。

作为一名士兵,仁慈、怜悯只会让人死的更快。

不想成为战场上冰冷的死尸,就只有无情的杀死身边的所有敌人,才能活命。

短短三个月,数场血战。

罗征从一名新丁兑变成了一名老兵,不再畏惧鲜血和死亡,骨子里的仁慈和怜悯全部被冷酷和狠辣取代,再也没有半分心慈手软。

在战场上,骑兵的存活率要远远高于步兵。

罗征以数场血战之功,加上能识文断字,从一名普通士兵被提拨成为了军侯,领两屯两百名骑兵,其中流了多少血,只有他自己知道。

然而区区一个军侯,依旧免不了随时战死沙场的命运。

汉军军制,五人成伍,设伍长;十人为什,设什长;五十人为一队,设队率;一百人为一屯,设都伯;两屯合一曲,设军侯;两曲合一部,设军司马,领四百人。

再上则是校尉,能够统领一营五部兵马,算是一个作战单位。

营是汉朝军制中最基本的作战单位,统兵校尉拥有一定的自主权。

至于军侯,只是中下层的军官,只能听命行事,根本就没有自主统兵权。且每战必冲锋在前,在杀机四伏,局势千变万化的战场上,委实命不由己。

罗征唯一的目标,就是不停地往上爬,再往上爬。

在这个朝不保夕的年代,要想头颅不被敌人割下拿去请功,就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掌握足够的力量。手里拥有足够的军队,才能安身立命,比别人活的更长、更久。

想要掌握力量,就只能拼命地往上爬,成为更加高级的将校。

至于虎驱一震,猛将来投,那是传说中才有的事情,永远不可能实现。

黄鬃马浑身大汗淋漓,疼的直打颤。不过战马都认主,知道主人在给自己治伤,黄鬃马到也十分安稳,没有奋蹄乱踹。

罗征处理完伤口,又给槽里添上了草料。

“伙计吃饱了,过几天可能还有一场恶战,全靠你了。”

罗征拍了拍马头,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黄鬃马扭过大脑袋拱了拱罗征,‘突噜’打了个响鼻,才回过头咀嚼草料。

初春寒意犹浓,夜风袭来,冻的人手足发僵。

西凉军兵员复杂,有羌胡之众,也有汉丁,装备更是良莠不齐。

大多数士兵,都只有一件布甲。除了一些高级将校,能够披上铁甲的极为少见。整个董卓军团中,也就只有董卓麾下最为精锐的飞熊军,才能装备铁甲。

布甲防护能力差,而且没有多少御寒作用。

好在初春虽冷,但习惯了苦寒的士兵们尚能忍耐。

骑兵营里燃起了一堆堆柴火,士兵们填饱肚子,就躺在火堆旁呼呼大睡。

天很快黑了下来。

罗征躺在铺了干草的地上,轻轻抚摸着右手无名指上的一枚青铜戒指。

就是这枚神奇的青铜戒指,将他弄的穿越到了这最为混乱黑暗的汉末乱世。

也正是这枚戒指,让他在惨烈的战场上活了下来。

罗征闭上眼睛,集中心神感应。

很快,古朴无华的青铜戒指上传来一股热流,让他全身舒畅,白天厮杀时留下的十几处轻重不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并且没留下任何伤疤痕迹。

罗征吐口浊气,翻身坐起来活动了下手脚,感觉力气又大了几分。

估摸了下,自己现在应该能抱起三百斤重的麻袋了。

想想刚到这个乱世时,连跑上几里路都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而现在的力气都快能比上后世的大力士了,不由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如果不是青铜戒指能够治伤,他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每次受了重伤,只要集中心神沟通青铜戒子,这戒青铜戒子里面就会流出一股热流注入他体内,不论多么严重的伤势,都能在瞬间治好。

甚至一次被钝器扎穿了胸口,最后都活了过来。

而且每次治好伤后,力气都会大上几分。

否则一个21世纪不事劳动的人,在惨烈的战场上,又怎么可能活下来。

罗征起身出了营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

念头一动,身前的虚空扭曲,出现了一道门户,仿佛通向另外一个世界。

罗征一步就踏了进去,时空移位,黑夜变成了白天。

这是一个菜园,大约有一亩大小,种了许多蔬菜作物。

罗征一眼望去,菜园子里的作物不下三十种,不但有西红柿,黄瓜,茄子,辣椒、葫芦瓜等菜类,还有玉米、红薯,土豆等作物,且长的十分旺盛,有的已经可以收获了。

天上挂着一个大火球,比磨盘还要大上几分。

菜园子的中间有个小水潭,直径两米左右,水很清澈,但却看不到底。更古怪的是这水潭里的水似乎取之不尽,就算取掉再多的水,水位也不会下降。

四周则是雾气,接天连地,菜园子就好像一个被包裹在浓雾中的独立世界。

那些浓雾不但阻隔了视线,而且仿佛像是实物般,封锁了四面八方。

罗征在水潭边架起火,煮了一锅玉米棒子和红薯土豆,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生在这个乱世,不但生命时刻会受到威胁,而且就连吃顿饱饭,都成了一种奢望。

特别是自中平元年以来,天下大乱,农业生产和手工业生产遭到严重破坏,粮食和各种物资严重匮乏,董卓控制洛阳后又大肆扩光,军中严重缺粮。

普通士兵虽然每天两餐,但每次能喝上半碗粟米稀饭,就已经很不错了。

想要吃饱肚子,想都不用想。

幸好青铜戒指能开启这个不知处于哪个时空或者世界的菜园子,让罗征每天晚上都能加餐吃个饱饭,不至于像其他士兵那样,饿着肚子上战场。

第二章献策破敌

汜水关下,残尸遍地。

孙坚自从吃了败仗后,就引兵后撤二十里下寨,收拢残兵败卒,以待来日再战。

约三日,败兵收拢后,仅得五千众,与西凉军数场厮杀下来折了近三千众。

八千精兵乃是孙坚好不容易招募的部曲,数战下来折损三千众,孙坚心疼万分,恨不得立刻打破汜水关,以血心头之恨。

胡轸胜了一场,意气风发,整日聚将饮酒,十分开怀。

罗征有心提醒胡轸整军备战,奈何位卑职低,根本就没有资格参加军议,更没有机会向胡轸进言,只能在心里暗骂胡轸饭桶。

董卓是没有好下场的,记得好像是被王允设计诛杀。

罗征不在意董卓的死活,问题是他既然在董卓手下混饭吃,就不能再让董卓过早地败亡被杀,怎么也要想办法打退关东联军,否则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董卓死后,手下一帮将领互相攻伐,关中大地可是持续了十多年的战乱局面。

罗征现在才是个军侯,自然不希望董卓现在就死。要死,好歹也要等他混个将军,手里拥有足够保命的力量,能够应付关中军阀混战的混乱局面再死。

军营里枯燥乏味,憋的人发慌。

士兵们不堪忍受,纷纷跑出去虏掠钱财,或者入室**,发泄兽欲。

西凉军虽然战斗力彪悍,但军纪却散漫地令人发指。究其原因,还是董卓及其麾下大将的强盗作风,让整个西凉军也变成了一支强盗军团。

华雄带着亲兵巡视军营,发现麾下的骑兵营空了大半,顿时勃然大怒。

“给老子击鼓点兵。”

华雄站在营门口厉声大喝,杀气腾腾。

密集的战鼓声很快在营中炸响,震的骑兵营里沸反盈天。

“快,集合。”

罗征奔出营帐大喝一声,手下两百卒立刻奔了出来列队,前往校场集合。

华雄手按剑柄,身披重甲,威风凛凛地站在点将台上,冷冽的目光冷冷扫视着乱哄哄冲进校场的士兵,怒意更盛了几分,气的直欲拔剑杀人。

校场外,一队两百人的士兵列队开了进来,在点将台下整队站好。

华雄扫了一眼,见是罗征,暗自点了点头。这小子兵带的不错,手下两百骑兵是自己麾下军纪最好的一支队伍,就是人少了点。

外出寻乐子的士兵听到集结的鼓声,也纷纷回营集合。

足足持续了半个多时辰。

华雄眼看着手下三千骑兵全部集合,脸上非但没有悦色,反而更加阴沉,等到所有人都到齐后,才猛地大喝一声,“来呀,把这些饭桶给我拉出帐外,重打三十军棍。”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呀!”

数十名将校吓的嚎哭起来,连忙伏地求饶。

三十军棍,虽然打不死人,但也绝对不轻。即便这些将校身强体壮,但挨上三十军棍也得脱一层皮,现在正是兵危战时,受伤就意味着死亡。

“拉下去,给我狠狠地打。”

华雄咆哮一声,立时就有数十名亲兵上前,将十余员将校拉了出去。

罗征看的心头凛然,暗忖幸好没让手下的士兵跑出去寻乐子,不然三十军棍打下来怕是上不了战场,就算勉强带伤杀敌,多半也会小命不保。

很快,凄厉地惨叫声响彻校场。

逃过一劫的底层军官们都在暗自抹冷汗,暗叫侥幸。

三十多名军官被打的皮开肉绽,面无人色,打完了军棍,却还得咬着牙列队。

华雄扫视着台下的兵将,咆哮声在校场上空回荡不休,“本将军巡视营防,你们这群酒囊饭蛋竟敢跑出去找女人,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数千人凛然噤声,无人敢答话,校场上静的落针可闻。

挨了军棍的军官们敢怒不敢言,心里却在咬牙切齿,“他妈的,你自己府里藏了不下十个女人,居然不准老子找女人,老子哪知道你要来巡营。”

罗征也在暗自腹诽,这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将为兵之魂。

什么样的将,就带什么样的兵。

华雄只是猛将,并非良将,带的兵自也是一群兵痞。

这样的军队固然战斗力彪悍,但却算不得百战精锐。

眼看华雄训斥完将校就要离开,罗征抓住机会进言,“将军,小人有事禀报。”

华雄扫了一眼,冷然喝道:“讲。”

罗征忙道:“将军武勇无双,阵斩孙坚麾下首席大将祖茂,今孙坚叛军新败,我军三日不曾出战,孙坚必不曾防备,可趁夜袭营,必能一战而胜。”

华雄听的连连颔首,心下大悦,暗忖这小子不但带兵有一手,马屁拍的也叫人心里十分舒坦。面上却不动声色,训斥道:“竖子安敢言军事,退下。”

罗征忙道:“将军,此乃立功的大好时机,孙坚乃关东叛军先锋,若将军能一举击溃孙坚先锋大军,必挫联军锐气,实乃大功一件,将军安能错过。”

“唔,说的也有道理。”

华雄抚髯沉思,随即挥手道:“待本将军回去想想,且先退下。”

罗征无奈,只好退下。

却说华雄回到临时征用的一座府宅,搂着抢来的美娇娘狠狠征伐了一番,思量罗征袭营的建议,越想越觉的可行,当即翻下女人肚皮,穿衣贯甲匆匆去见胡轸。

胡轸征用的是汜水关内最大的一坐府邸,三进院落,豪华气派,房舍数十上百。

华雄匆匆冲到一座屋宅前,却被亲兵拦住,不由怒道:“让开,本将军有紧急军情要向胡将军禀报,误了军机,尔等担当得起?”

亲兵为难地道:“华将军请稍待,将军正在办事。”

“办事?”

华雄一怔,随即就听到屋里隐隐传来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顿时恍然。

“他妈的,大白天的也操女人,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

华雄心里暗骂,却早就忘了自己也是刚刚从女人肚皮上下来。虽然心急,却也不敢触了胡轸霉头,只得烦躁地在门口踱来踱去,等候胡轸完事。

高亢的低吼和**声过后,屋里很快安静下来。

华雄这才急忙喊道:“将军,末将华雄有紧急军情禀报。”

“稍等。”

屋里传出一声大喝,过了半晌,胡轸衣甲不整,匆匆开门奔了出来,大声喝问,“有何事要禀,可是孙坚那叛逆又引军来攻打关城?”

华雄忙道:“孙坚不曾来犯。”

胡轸怔了下,皱眉不悦道:“孙坚即不曾引军来犯,你又有何事?”

华雄道:“禀将军,孙坚新败,锐气已挫,我军三日不曾出战,料孙坚不曾有备,末将请命趁夜袭营,定能一战而胜,击破孙坚叛军。”

胡轸‘唔’了声,道:“本将军准了,可率本部兵马趁夜袭营,不得有误。”

华雄奋然道:“末将领命。”

转身大步而去,到军营点兵去了。

骑兵营。

罗征带着手下两百卒,背着二十斤重的沙袋,正在绕营奔跑。

生在太平年代的人,大都四肢不勤,手脚无力,跑几步路都会喘。

然而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汉末乱世,就连女人都能轻松地抱起百斤沙袋,那些当兵的精壮汉子负重四十斤,随便跑个十几公里,体力不比后世的特种兵差多少。

作为最底层的军官,要想活下来,不但要用脑子,还要有过人的武力。

罗征每天都坚持锻炼,每增强一分力量,战场上活命的机会就大一分。

手下的两百士兵也同样要进行训练。上官以身作则,士兵们也没有什么好报怨的,每天坚持锻炼,有机敏的士兵发现死亡的同袍越来越少,一个个训练起来更加卖力。

营门外,一骑快马飞驰而来,大声道:“将军有令,召集都伯以上者进行军议。”

“成了,多半是华雄决定了要袭营。”

罗征忙停下抹了把汗,飞快地跑回营帐穿好皮甲,前往华雄府宅。

议事堂。

华雄踞案高坐,数十名都伯以上的底层军官分坐两列。

罗征是军侯,坐在右侧靠后的位置,再下是两位军侯和几名都伯。

数十名军官不明所以,不知道华雄召集要议何事,俱都拿眼观望。

华雄扫视一圈,道:“如今孙坚叛军新败,士气大挫,吾意起兵趁夜袭营,一举击溃孙坚叛军,斩了江东猛虎,首级献于丞相,诸位当奋力杀敌。”

众将校恍然,原来是要偷营,连忙齐声附议。

罗征一看不好,华雄有勇无谋,要是就这么偷营,怕难有大的战果,忙开声道:“将军可以千骑突入孙坚大营,且多备火把以为疑兵,将伏兵设于叛军必经之处,待叛军弃营而走时再趁势劫杀,必可一举尽歼叛军,擒斩孙坚。”

“此计甚好。”

众将校纷纷叫好,又目露异色,侧目审视罗征。

华雄也暗忖,这小子到是有点鬼主意,当即点头道:“善,就依此计。”

当下众将校各自散去,整顿兵马,准备入夜后出城袭营。

第三章活捉孙坚大将

罗征回到营中,立刻派人收集石灰、火油等物。

都伯陈通甚是不解,问道:“大人,要火油和灰干什么?”

罗征骂道:“尽管去找便是,问那么多干什么。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陈通不敢再问,连忙带人去搜集石灰、火油、大绳等物。

罗征嘿嘿一阵狞笑,这次定要让孙坚插翅难逃。只要将孙坚捉住,日后就会少一个强大的敌人,可惜孙策不知道在哪里,不然一并捉住杀了,免除后患。

夜色深沉,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

孙坚大营,士兵们多已熟睡,就连值夜的士卒,也倚在栅栏上打盹。

本来前两天唯恐汜水关守军前来袭营,孙坚早有安排,守夜士卒也很警惕。

两天过去,不见胡轸前来袭营,士卒们就都松泄下来,警戒松驰。

孙坚大营扎在一座小山包上,北面是乱石陡坡,不利偷袭。另三面都立了栅栏。

夜色下,两队各五百骑兵悄无声息地摸到了营寨附近,战马都用破布包裹马蹄,马嘴也用青布裹住,很快就到了距离大营二十丈之外。

“什么声音?”

栅栏旁,一名靠着栅栏打盹地兵卒打个哈欠,揉揉眼睛,向黑暗中望去。

“啊……”

长沙兵猛地瞪大了眼睛,凄厉地长嚎划空了寂静夜空,“敌袭……呃!”

一支羽箭划过夜空疾射而至,穿喉而过。

示警的长沙兵仰天倒了下去。

不过,有了这一声示警已经足够了。

孙坚大营内瞬间沸腾起来,守夜的士兵首先被惊醒,第一时间操起了武器。

然而,来不及了。

纵马而至的西凉骑兵迅速冲到栅栏边,砍翻几名士兵,拔掉栅栏,后面的骑兵迅速纵马冲进大营,一边砍杀,一边四处放火,一边大喊,“活捉孙坚,活捉孙坚。”

凄厉地惨叫声和喊杀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熟悉中的士兵们被惊醒,来不及披挂,就匆匆冲出帐外。

放眼放去,小山包东西两侧,亮起了无数火把,也不知道有多少敌军。

营寨中混乱不堪,惨叫声和喊杀声混成一片,四处火起,刚刚从熟睡中被震醒的士兵看到这副景象,立刻就慌了,惶惶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的士兵甚至来不及穿衣服,刚刚冲出帐外,就被西凉骑兵斩下了头颅。

孙坚从睡梦中被惊醒,听的敌军袭营,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暗叫不好,匆匆披好甲胃冲出帐外,悍将程谱已经狼狈地奔了过来。

“主公,不好了。”

程谱面有悲色,凄声道:“贼兵趁夜袭营,大营已破,主公速速突围。”

孙坚差点吐血,厉声道:“某再三交待,谨防贼兵偷营,为何会被贼兵突入营寨?”

程谱面有愧色,疾声道:“都怪某一时大意,前两日贼兵不曾前来,致有此疏忽。如今营寨已破,兵无战心,请主公速速突围,待收整兵马,再与贼兵决一死战。”

“气死某也!”

孙坚大吼一声,却不敢恋战,当即牵过战马,翻身跨上马背。

“休叫走了孙坚,活捉孙坚。”

黑暗中,惊雷般的大吼刺破夜空,震人耳鼓。

不远处,数名西凉骑兵纵马杀到,砍瓜切菜般将几名慌乱的长沙兵砍翻。

“嗯?”

孙坚眼神一厉,猛地拍马上前,大吼一声,挥刀将两名西凉骑兵斩成四截。

“孙坚在这里。”

通天火光中,一名西凉骑兵大吼一声,立刻又有百余骑往这边冲杀过来。

程谱急四下打量,混乱中还不知道有多少西凉骑兵杀了进来,两侧的山坡上密密麻麻到处都是火把,眼看再不走,就要陷入重围,连忙急声大喝:“主公速走。”

孙坚斩了十余骑西凉兵,眼看更多地西凉兵围了上来,这才掉转马头往大营外冲去。

东西两侧火把密集,还不知道有多少西凉兵。

北面是乱石陡坡,战马根本无法奔行。

只有南面火把较少,似乎西凉兵并不是很多。

急切间,孙坚也顾不得思虑是否有伏兵,引着程谱冲出大营,随同跟上来地黄盖、韩当等将并数十兵卒,从南面旋风般地冲下山包,纵马急走。

中原缺战马,关东军虽号称大军三十万,却没有多少骑兵。

孙坚领八千长沙兵,骑兵却只有寥寥数十骑,其余皆步卒。

“孙坚休走,华雄在此。”

孙坚率数十骑刚刚奔下山头,大喝声中,就见两千骑兵阻住了去路。

“华雄匹夫,速来领死。”

孙坚夷然不惧,大喝一声,拍马舞刀,直取华雄。

程谱、韩当、黄盖三将齐声怒喝,率数十骑紧随其后,杀了过去。

“当!”

“咣啷!”

清醒的金铁交击声中,两骑交错而过,华雄浑身剧震,右臂疲不能兴。

孙坚却毫不敢恋战,挥刀斩杀三名西凉骑兵,直冲后阵。

程谱诸将更不恋战,紧随孙坚身后,奋力杀开一条血路突围。黑暗中还不知道西凉军有多少伏兵,若再不趁势突围,一旦被大军围困,可就麻烦大了。

小山包以北十里外的一片蒿草中。

两百骑兵息了火把静静肃立,宛如黑暗中的幽灵,等待猎物入伏。

“大人,孙坚会来吗?”

陈通等了半晌,实在憋不住了,小声问道。

罗征极目扫了一眼远处通天的火光,冷然道:“等会就知道了。”

陈通得不到答案,也不再问,只好闭上嘴巴等待。

罗征心里也没底,不过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静待鱼儿上钩了。

早在快到孙坚大营的时候,他就率领麾下两百骑悄然脱离了大队,赶到小山包以北的这片草丛中设伏,等候发起致命一击。

孙坚号称江东猛虎,勇冠三军,麾下又有程谱、韩当等悍将,华雄多半拦不住。

罗征推测,官道在北,孙坚杀透华雄的围堵后,有很大的可能会往北而走。至于孙坚会不会真的走官道,那就只能听天由命,赌一把了。

赌对了,赢的盆钵皆满;赌输了,也没有什么损失。

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

远处,十余支火把迅速向北移动,隐有蹄声响起。

“来了。”

陈通顿时精神一振,兴奋的直想大叫一声。

罗征也是精神一振,吩咐下去,“准备,千万不可露了形迹。”

“大人放心,这次一定让孙坚插翅难逃。”

陈通答应一声,立刻传下令去,两百骑兵凛然噤声,连出气也不敢大声。

很快,十余支火把到了三箭之外,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十余名骑兵。

为首一条雄壮地大汉一马当先,奔在最前方,不是江东猛虎孙坚还有谁来。

“突噜噜!”

正在策马疾奔的孙坚猛的一勒马缰,战马长嘶一声,前蹄扬起,狠狠叩击在地面上。

“主公怎么了?”

程谱拍马赶上,勒住战马问道。

“有伏兵?”

孙坚虎目扫视前方官道,沉声道。

程谱、黄盖、韩当等将倾耳细听片刻,也是凛然色变,暗暗叫苦。

回顾身后十余骑,一颗心顿时往下沉。

好不容易杀出重围,没想到居然还有伏兵,这可真是祸不单行。

“杀!”

黑暗中,炸雷般地大喝划破夜空,罗征一马当先杀了出来。

“随某杀。”

孙坚虎目一凝,后无退路,只能杀透重围,死中求生。

程谱、黄盖、韩当等将也知退缩不得,大喝一声,猛的催马疾冲。

“放箭。”

眼看相距不到一箭之地,罗征当即大喝一声。

咻!

咻!

咻!

黑暗中,数十支劲箭带着刺耳的劲风,狠狠射向孙坚等人。

“嗯?”

孙坚目光一厉,毫不惊慌,古锭刀舞的密不透刀,将一支支劲箭挡开。

“啊!我地眼睛。”

身后有凄厉地惨叫响起,孙坚心头不由狠狠地跳了一下。

“噗!”

破布般的声音响起,一瓢白色地粉沫兜斗撒下。

孙坚有些怔神,搞不清楚状况。然而念头还没转过来,就感到双眼刺痛,宛如将燃烧的火油泼进了眼睛里面,视线迅速模糊起来,顿时惊的胆毛直竖。

“小心,箭有古怪。”

孙坚大喝一声,急矮身伏在马背上,死死抱住马颈。

身后黄盖、韩当地惨叫声先后响起。

胯下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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