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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级上岗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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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温娆的理解来看,他是觉得尸体处理起来太麻烦了,索性就丢到水里去,可偏偏没想到她竟然被水呛醒了,人没死透,哗啦啦地又从水中浮了出来。
“是人是鬼?”
那时他居高临下地用剑尖划过她的脸,她的咽喉,反复摩挲,好似她的皮太厚割不开来似的……想到此处,温娆又是一颤。
“我想求皇上一件事情。”温娆不敢再想,忙换了个话题。
“什么事儿?”祁曜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脸侧,好似毛毛虫一般,温娆却忍住没动。
“我很久没有回家看看了,我爹还有我娘,我都很想他们。”温娆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忧色。
祁曜手指一顿,忽然用力一拧。
温娆吃痛忙抱住他的手:“皇上你干什么?!”
“朕在想,该给你什么份位才好。”他忽然认真道。
温娆打量着他的神情,竟猜不透他半分的心思,道:“和皇上能有此等良缘,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良缘?”祁曜见她不停地缩脑袋作害羞状,忽然搂着她一翻,让她处于趴伏在他身上,自下而上的看着她。
“朕没有开玩笑,只要你说,朕就给。”他的模样怪认真的。
温娆面上没甚表情,心里却恨不得把变成一座山把他压死。
他在装傻不成,后宫的哪个女人不想做皇后,谁都有可能不想,她是绝不可能不想的。
这会儿他倒好,吃饱喝足了之后在这里穷大方。
“皇上骗人,若是这样的话,每次其他姐妹侍寝的时候,您也这么说,后宫的女人岂不是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温娆仰得有些累了,索性就松了力气,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脸埋在他脖颈处。
听他闷哼一声,她才得逞一笑。
让他方才那么用力,现在还不压死他才怪……
她正是小小得意,忽然听闻他道:“娆儿的兔儿养得不错。”
温娆一愣。
“你知道为什么朕没许过别人吗?”他伸手颠了颠她的胸口,说:“因为,她们都没有你的兔儿大reads;仙侠世界的日常。”
温娆:“……”
听人家说,枕边风比许多求人的办法都好使。
这不,温娆使劲儿吹了一晚上,祁曜终于准许她隔日回家看看,至于她当下被提了个什么份位……想到这里温娆不由得一叹。
“恭喜温良媛,皇上又赏赐了许多金银玉饰,还有许多衣裳,奴婢听琳儿说,那些可都是什么烟丝雪绢,滑溜溜凉丝丝的,可贵了,良媛真是好福气。”丝桐叽叽喳喳的,好似温娆不是升了六品阶位而是升了天似的吹捧个不停。
“丝桐,你可知贤贵妃宫中的悬纱价值多少?”温娆问。
丝桐一怔,摇头:“不知道啊。”
“那是邻国进贡的蓝冰纱,一年只有五匹,无价可买。”温娆说道。
丝桐闻言讪讪一笑,这才收敛了许多。
“良媛,媚妃娘娘来了。”一个碧色宫装的宫女来传话。
温娆想起温茹的身份,便不得不起身,将人迎进来。
“妾参见媚妃娘娘。”温娆作恭敬的模样福了福身子,未曾有半分失礼。
温茹见状,疾步上前来将温娆扶起,“阿姊莫要如此,哪里有姐姐拜见妹妹的道理?”
温娆尽到礼数,便也不再坚持,被温茹顺势扶起。
“恭喜阿姊了,此番我特意来请阿姊入住珺宸宫的。”温茹说道。
温娆命丝桐给温茹沏茶,扭头才对温茹道:“这点娘娘不必操心,皇上已经命人去布置了,不日我便搬入。”
温茹点头,道:“那便好,我听罂粟说,阿姊想要了她?”
温娆端起茶水的动作略一停顿,又继续送到了唇边。
“这也不必了,我之前身边就有丝桐,现在又多了琳儿,倒也不差人手。”温娆说道。
温茹忽然抓住她的手,“阿姊,你莫要为难,你我情同姐妹,罂粟给你又何妨,只是希望阿姊别与我生了罅隙才是。”
温娆抬眼扫了温茹一眼,见她模样诚恳,想到先前那怪异之处,便道:“若是这般你能安心,那便随你意吧。”
温茹这才展颜一笑,继而面露为难,道:“听闻陛下许阿姊明日回家,我想阿姊能不能带我一起?”
温娆奇怪地望着她,道:“你该去问陛下,若是我允了,陛下不允,又该如何?”
“我去问了,可陛下忙着见不着人影,他让高禄传话于我,若是阿姊愿意的话,带上我便是。”温茹说道。
温娆闻言略感惊讶,不曾料想祁曜会这般说,莫不是昨儿夜里那热乎劲还没过,他倒是挺给她面子的。
“想必父亲分外思念你才是,若是只见到我,见不到你,父亲该伤心了。”温娆说道。
“姐姐莫要这般说,父亲若是见不到你才会失望呢。”温茹笑道。
温娆也笑,却不如温茹笑得这般单纯。
也是,她可不就是为了回去看看温家人看到她之后,是何表情?
☆、第7章 鸡飞狗跳(修错字)
温府和从前的温府一样,即使是换了朝代,温府却依然不动如山。
在过去,温厚德便是权倾朝野的宰相,若非因为膝下无子,怕是早已生了不轨之心,即便如此,他的一举一动,也左右了慕容句每一次的决断。
而当下,即使到了祁曜这里,他依然是宰相,只是祁曜将他放在左相的位置上,已经算是在无形中将他降了一等。
祁曜对他未必有表面上那般敬重。
昔日若非他在最后关头,带领前朝核心重臣一道向祁曜投诚,今日未必能有左相这个位置。
而温氏女也未必再这般容易入得他眼。
温厚德老早便在门口等着,一旁站着一名紫袍夫人,也正翘首盼望着。
“相爷,咱们茹儿给咱争气了。”宁氏激动的几乎要掬一把热泪了。
此宁氏非彼宁氏,乃宁氏旁系近亲,是在宁氏死后,温厚德重新在宁家选的续弦。
温厚德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一旁温婼抬眼看到远方有车马的影子,忙道:“娘,你看,那是不是姐姐的车?”
车身雕镂着吉祥花纹,珠帘随着车身晃动,马夫跳下车,牵着马停稳,又放下一个小梯凳,接着一个婢女模样的人从车里走出来,待落了地,这才接应里面的人。
温茹穿着常服,却也依然是艳光逼人,众人给她行礼,她忙笑道:“父亲母亲不必多礼,快快请起,都是自家人。”
温厚德闻言一阵欣慰,夫妇二人顺着温茹扶起。
“茹儿,娘可想死你了。”宁氏说着帕子一扭就擦起眼泪来reads;'法证三'女配男配。
温茹安抚道:“娘莫要担忧,我与阿姊在宫中过得很好,对了,还有阿姊她也回来了。”
宁氏闻言一顿。
温厚德眉头一拧,道:“上回你写信为何不说?”
温茹解释道:“上回我写信时尚且不确定回不回来,因宫规严谨,我不能随意出宫,这次还是借了阿姊的光,才能一道回来看看您。”
她这话说完,后面那辆马车也停稳了。
温厚德与宁氏对视了一眼,却什么话都没说。
温娆下了马车,比之温茹,她亦是穿了一件常服,不施粉黛,反倒少了三分媚态,多了几分淑静,不等温厚德反应,她便朝着对方盈盈一拜。
“父亲,温娆不孝,许久未归家来给父亲请安。”
温厚德看着她拜下去,脸色并不是很好看,温茹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才轻咳一声,道:“起来吧。”说罢转身进府。
丝桐扶着温娆,有些惶惑地看着她,“良媛,怎么了,奴婢觉得怪怪的。”
“少说话。”温娆只回了她这一句。
一进屋,温婼便缠着温茹叽叽喳喳,温厚德看她二人心怀宽慰,也想关心几句,但一想到一旁还有个温娆,便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温婼忽然抬头看向温娆,好奇道:“大姐,现在二姐是媚妃娘娘了,你现在也不是皇后,日后见了二姐岂不是要行礼么?”
温茹用力扯了扯她,示意她不要乱讲话。
可温婼已经十五岁了,哪里再是那口无遮拦的小丫头,她自然是故意的。
温娆没有搭理她,只是吹凉了一杯茶,慢慢地递到唇边,只是轻轻一嗅,接着眉头微蹙,水眸流转,吩咐丝桐:“将车子上的备用茶叶拿去后厨泡一壶提过来。”
温婼一怔,道:“大姐,你这是做什么,你嫌弃咱家的东西不能喝?”
温茹看着温娆亦是多了几分不满。
温娆抬首,看向温茹,扬起唇角道:“妹妹想多了,只是这东西确实不能喝,日后还是不要这般寒碜了,父亲毕竟还是个左相,若是日后客人上门喝到了这样的茶,怕是会被笑话。”
温厚德猛地一拍桌子,看向温娆:“你什么意思?!”
“温娆,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先前别说你是皇后的时候,你也没敢跟你父亲这样说过话啊,现在你也不过是个小小的良媛罢了,别太过分!”宁氏忙抚着温厚德的背。
温婼的目光从那杯中扫过,眼神有些发飘,察觉到温娆的视线,心里一跳,忙道:“温娆,我们温家不指望沾你半分光,但也绝不想受你半分气!”
温娆捏着帕子点了点唇角,道:“妹妹言重了,父亲他虽生我的气,但却不会真的不认我这个女儿的,是不是啊,爹。”
温厚德扫了她几眼,吞吐了几息压制住自己的火气,只是冷漠道:“我问你,你早就该死在宫廷内,为何又会成为当今圣上的良媛?”
“为何我不能?”温娆反问。
“你是慕容句的皇后,你不与他同生共死,反倒苟且贪生,你当真不觉得羞愧!”他看着这个名声败坏的大女儿,恨不能她立马消失reads;霸宠杀手王妃。
“父亲,温茹也是慕容句的妃子,为何您独独针对我?”温娆将面上的笑意收敛,扫过屋内众人。
温厚德将她嫁与慕容句时,便已经舍弃了她,而宁氏与温婼,在她拒绝接纳温婼入宫时,她便恨透了自己,至于温茹……温娆看向她时,她永远都是无辜的表情与怜悯。
“茹儿冰清玉洁,昔日是舍身成仁,入宫替你做那些原本是你身为一国之母该做的事情,让慕容句重归朝政。即便如此,她依然保持着清白之身,与那慕容句毫无关系,可你却与他做了足足三年的夫妻,在危难关头,却又转身投入其他男人怀中,你……不知羞耻!”温厚德斥责道。
“不知羞耻?”温娆挑眉,“父亲如此看待女儿?”
“不错,你现在该亡羊补牢。”温厚德说道。
“如何补?”温茹问。
“将婼儿举荐入宫。”
“这样父亲就愿意原谅我了?”
“娆儿。”温厚德的语气忽然变得语重心长,“你的名声已经给温家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你要怪便怪你那个不守妇道的母亲,茹儿是注定要当皇后的,到那时,你便自请出宫修行罢。”
温娆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那玉雪阁呢?”
“娆儿,玉雪阁先前在你手里已经败坏的不成样子了。”宁夫人插嘴道。
“宁夫人说得有理,我只是想问问它现在怎么样了,毕竟它曾经是我母亲的东西。”温娆垂眸扫过温婼身上的配饰,皆印有玉雪阁的标志。
“它现在在我的精心打理下已经恢复了许多,但还有许多烂摊子需要人收拾,你既是皇上的人了,不如就好好的在宫里做个良媛,日后扶持好自己的姐妹,我们温家不会相忘。”宁夫人的态度温柔了许多。
温娆又看向温婼,道:“婼儿呢,你还怪我?”
温婼横了她一眼,走到温娆跟前,语调轻慢:“大姐,其实我是感谢你当初没有答应我的,否则,我今日岂不是跟你一样是个弃妇?”
温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我竟不知,我亏欠你们良多。”
温婼眨了眨眼,身上将温娆方才嫌弃的那杯水举起,对着温娆甜甜一笑:“姐,喝了这杯茶,你还是我们温府的好女儿。”
温娆看了看那杯水又看了看她,笑:“当真?”
“自然,爹和娘最疼我了,我要是不气了,他们自然也会接纳你了。”她说着将杯子递近了半分。
温娆抿唇,垂眸思量了半晌,将杯子接过,温厚德自己也悠哉的喝着茶,倒未曾将她放在心上,温娆这个女儿,从最初一直都是温府的耻辱,可她却很听话,让她嫁人,她便嫁人,让她放开那些不该拥有的东西,她便放手,因而,他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可是……
“啊——”温婼忽然发出一声惨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在场的人谁都没想到,温娆居然一反手将杯中的水泼到温婼的脸上。宁夫人离得最近都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婼儿,你怎么了?”
温娆冷笑,将空空的杯子丢在地上,瞬时碎裂开来。
宁夫人大怒,转身抬手便扇了她一巴掌,温娆毫无防备地被她一推,往后一倒,两只手正好压在碎裂的瓷片上,一滴血顺着瓷片滑落,接着便是成片的血将瓷片浸透reads;魔蚕。
温娆可以闪开,可她没有闪开,相反,她面上闪过一丝得逞。
温厚德以为这个府里没有了她就可以安稳度日了?做梦!
她回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温府闹得鸡犬不宁,至于其他的,她会一点一点的讨回!
又是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温娆眯着眼睛抬起头来,看见丝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
“良媛!”
承德殿内,祁曜狠狠地将奏折砸在跪在阶下人的脸上,怒不可遏:“宁大人,户部如此亏空,这便是你辛苦打理出来的成果?”
宁泰兴脸上被砸了一个红印子,颤颤巍巍的大气都不敢喘,“陛下,这……”
“你倒是好好解释解释。”祁曜起身,绕过玉案,在他面前站定,一手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对他说道。
宁泰兴额上的汗吧嗒吧嗒往下流,他不仅不敢擦,连头也不敢再抬,只是搜肠刮肚道:“陛下,是江州、江州发了水,微臣想要……”
祁曜哼笑了一声,抬手抽出侍卫的刀架在宁泰兴的脖子上,“酒囊饭袋,连个像样的借口都编不出来,朕留你何用?!”
“陛下,该吃药了。”
眼见就要血溅四下,祁曜动作忽然一顿。
千钧一发之际,高禄的声音拯救了刀下的那颗狗头,在场的所有人都暗自松了口气儿。
祁曜扔掉了刀,将高禄呈来的药一口倒入嘴中,这才舒缓了几分,方才有些发青的面色又恢复了几分。
他扶案坐下,揉了揉太阳穴,道:“把他拖去刑部,令人为他梳骨,朕不想再看见他。”
宁泰兴闻言大骇,忙不迭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那些钱财微臣都还藏在家中地下暗室内,半分未动,求陛下饶命!”
祁曜睁开眼睛,目光中闪着冷冽的光。
“五马分尸。”
话音落,人已经被拖走。
比起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也许尸体会更整实点……高禄这般想。
“你下去吧。”祁曜吩咐道。
高禄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事儿未禀报。
“陛下,今日尚且有一事要与您说。”
“什么事儿?”祁曜翻看着手中的奏折有些不耐。
“关于后宫……”
“朕已经说了,后宫之事不要拿来烦朕。”祁曜不耐地打断。
高禄一愣,道:“奴才知道了,只是温良媛的血止不住,这会儿人在珺宸宫里太医尚且没有想出办法来。”说完他就慢慢退出去,快要跨出门槛时,忽然又被叫住。
“你方才说什么?”祁曜似乎才反应过来。
“温良媛她受了伤,手上的血止不住……”高禄说道。
“将谢珩叫来,小春随朕去珺宸宫!”
☆、第8章 当瞎不瞎
“良媛,你流了好多血,你的衣服都沾到好多,咱把衣服换了吧?”丝桐吓得掩住嘴巴,不知所措。
温娆摇头,只是问:“方才让你去找人与高禄公公带个话,有没有去?”
“去了去了,那人说一定带到reads;民国之山寨英雄。”丝桐忙保证道。
“嗯,那便好……”温娆倚在床头,眼前阵阵发黑。
“良媛,太医都没办法了怎么办,你再继续这样流,会死的。”丝桐双眼通红道。
温娆听她哭,却已经没有力气答她了,手中的血一直流,她甚至感到几分冷意。
温娆的意识渐渐沉入黑暗。
她不后悔这么做,温家的人从来不把她放在眼中,也正因为如此,才给了她这样的机会。
她大可以身份逼她们将自己的东西还回来,可那不是她的本意,她要温家散,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叮呤——
温娆似乎听到了清脆的撞击声,是她幼时最喜欢把玩的两颗小月珠互相碰撞时发出的声音,叮叮呤呤十分清脆。
可那东西又不是她的了,因为在很久之前它就被她送人了。
手上忽然一痛,温娆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双手被人扎满了银针。
“良媛不要妄动。”这人的声音十分好听,泠泠清清,好似小溪流水。
“你是何人?”温娆问。
“在下谢珩,是个大夫。”那人答。
温娆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没有再说话。
“良媛并非是流血不止的体质。”他忽然说道。
“也许手上不小心沾到了什么。”温娆答道。
他闻言一怔,不再说话,只是又等了会儿,将银针收起。
“血止住了,只是需要吃一些补血的东西。”他说着这才抬眼看了温娆一眼,目光澄澈,道:“良媛保重。”
温娆只觉得那一眼甚为熟悉,尚在愣神。
丝桐端了一盆水走了进来,见温娆已醒,有些怯怯地看向她。
“怎么了?”温娆想要摸摸自己的脸,却发觉手指被绷带缠上,有些臃肿。
“良媛,你没事儿吧?”丝桐嗫嚅道。
“没事儿,对了,为何不见皇上?”温娆想到这个顿时大失所望。
丝桐忽然一颤,道:“皇上……皇上他刚才来过了。”
“莫非他只看了一眼就走了?”温娆问。
“是啊,不过奴婢也说不上来,总之,皇上确实只看了一眼,那一眼,特别渗人,吓得奴婢都不敢喘气了。”丝桐为难道。
“哪有那么夸张的眼神。”温娆嗔道。
丝桐见她不信也只是撇撇嘴,“良媛您看您身上的衣裳都已经被奴婢给换掉了。”
温娆一低头,还真是……“不是说了,不必换么?”
“可是皇上说那衣服沾了血,不吉利,要奴婢烧掉reads;魔蚕。”丝桐说道。
“他怕血?”温娆这般理解。
丝桐听她这般讲似乎也茅塞顿开:“噢,难怪皇上一见着您就僵住了,那张脸都跟冻过似的,眼睛就跟两冰锥一样,僵了半天最终也只是叫奴婢把你衣服脱下来烧掉,吓,感情是怕血?”
说着她又自己乐呵起来了,好似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似的。
“闭嘴,皇上的事情岂是你我可以议论的。”温娆斥道。
丝桐闻言吐了吐舌头,不再多嘴。
“皇上他当真没有别的表示了?”温娆有些不甘心,这与她所想的相差太远。
“没有了,皇上当时就站在门口,离您那么远,估计被您身上的血给吓跑了。”丝桐嘀咕道。
温娆虽是失望,但也无可奈何,果真是帝王心难测,莫不是她真的做得太过了?
她微微一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思百转。
是夜,手上的伤口开始发疼。
温娆忍了又忍,始终不肯喊人,原因无二,只因为这是她咎由自取。
是她自己先前在手上用了药,让自己流血不止。
这药粉渗入血中,痛入血肉。
“嗯……”温娆咬了咬下唇,有些难耐,她最是怕疼,这会儿手指犹如上了夹板一般,疼得她眼眶湿润。
她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想要用牙齿将绷带咬开,她将手递到唇边寻觅一番,终于寻到了一处打结的地方用力一扯,结果越扯越紧,似乎勒到了伤口,温娆又闻到了淡淡的腥味,这样反而舒服了许多。
她叼着布条儿,继续扯着,血流得越多,她便越舒服。
只是暗黑处忽然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吓得她差点咬到舌头。
“把嘴张开。”
温娆一顿,静下来去听,周围连呼吸声都没有,方才那声音好似错觉。
可她偏偏被吓得动都不敢动了。
待她再想动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掐住了她的下巴,一用力,迫得她张开了嘴巴,那沾了口水的绷带被人揪走。
“朕让你把嘴张开,你耳聋?”
这声音与刚才如出一辙,只是多了三分火气。
温娆吓得结结巴巴:“陛、陛下,您、您怎么在这里?”
“朕怎么在这里?你很奇怪吗?朕要是不在,你今晚上是不是想死?”祁曜的语调森然。
温娆闻言,忽然变得委屈:“妾不想死。”
她说罢见床边那道人影毫无动静,自己便挪了挪屁股,往床边靠去,一边哭,一边抱住他的窄腰。
“陛下,妾没使坏。”
祁曜忽而一叹,抬手将她一提,横抱在怀中,问:“你被欺负了?”
温娆听他语气觉得有戏,忙蹭在他怀里,道:“陛下何不点灯?”
“不点,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朕可不想被你迷惑reads;'法证三'女配男配。”他冷哼道。
温娆闻言一僵,不知如何作答。
祁曜却忽然抱着她站起,径直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把她抱坐在窗台上,“今夜月光亮的很,你觉得如何?”
月色如水倾泄,温娆伸出手,月色便立刻将手镀上一层莹莹之光。
“陛下错了,月下看美人,才是越看越美。”温娆笑道。
祁曜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别动。”
温娆错愕,却见他掏出一个瓷瓶,轻轻地倒在掌心,揉匀了药膏,然后两只手将她手指一合像搓面条一样搓了起来。
“疼……”温娆低呼道。
“活该。”祁曜头也不抬,愣是将她两只手都搓了一遍,这才重新用绷带裹上,温娆奇异地发觉自己的手不疼了。
“这是那个谢大夫的药么,真是奇效。”温娆赞道。
祁曜不置可否,一言不发地只是要将她抱下来,将她重新放回床上。
温娆心里想着取悦他,便抱着他的脖子不放手,想要亲他一下,却不想她亲到了一只手,那只手还将她的头重重地压在枕头上,令她顿时面上讪然。
“你的脸是谁打的?”祁曜在她脸侧轻轻摩挲。
温娆终是气馁,原本准备的诸多伪装与哭诉省掉,简洁明了的报名字:“宁氏。”
“为什么要激怒他们?”祁曜动作一顿,这般问,显然是早已调查过了。
温娆默,半晌道:“温婼的眼睛怎么样了?”
“听说到现在眼睛都还睁不开。”祁曜说道。
“陛下知道这是为何么?”温娆问。
祁曜没说话,似乎是在等她下文。
“因为妾泼了她一脸茶水,那茶水味道怪异,妾不敢喝,她逼妾喝,妾就泼她脸上了。”温娆如此简单叙述。
祁曜忽然一笑,“所以是她自作自受?”
“妾不知道。”温娆闷声道,“陛下给不给妾做主?”
祁曜一顿,道:“再说吧。”
温娆闻言心下一凉,在她眼里,再说即是无期。
她有些失望的翻过身去,眼睛一闭,再睁开时已经日上三竿,而她身边什么人都没有。
丝桐时间掐得正好,端着洗漱的水进来,温娆也才刚醒。
“丝桐,皇上呢?”温娆问。
丝桐放下盆道:“良媛为何忽然问这个,奴婢还未专程打听,也许皇上还是在乾心宫吧。”
“可是……”温娆刚要问出口忽然止住。
“怎么了?”丝桐惑然。
温娆摇头:“没什么,是我想太多了。”
这事情在温娆眼里,是个引子,在温家眼里,当下已经成了一件棘手的事情reads;说鬼谈情。
宁夫人与温婼在温茹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心酸不已。
“你说我们温家是造了什么孽,竟有她这种女儿,婼儿可才十五岁,正是如花的年纪,大夫都说眼睛没得治了,后半辈子该怎么办啊?”宁夫人是真伤心,温婼当下入宫来,亦是以白绫覆眼。
“姐姐,我不想跟温娆赔礼道歉,她把我害成这样,我要找皇上去讨回公道。”温婼掩面,想哭却不敢哭。
温茹闻言,面带愁色,道:“她也不是故意的。”
宁夫人怒目圆睁:“茹儿啊,你还有没有良心,看看她,她可是你妹妹,她这会儿眼要瞎了!”
温婼就被宁夫人往温茹跟前一推,温婼便顺势扑到温茹怀里哭诉:“姐姐,你是媚妃,而她现在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良媛,姐姐,我不要跟她道歉,她不配!”
温茹看了怀中的温婼,又看看宁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皇上,珺宸宫媚妃求见。”
祁曜正在批阅周折,闻言动作一顿,将奏折推到一遍,道:“宣。”
温茹本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而来,只因祁曜在承德殿办理公事时,极少愿意见后妃。
这会儿高禄请她进去,她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有劳公公了。”
温茹礼仪周正,跟着高禄进了殿。
殿内祁曜正倚在椅子上,揉捏着自己的眉心。
温茹本想向他行礼,见他如此,心念一转,便上前去,将手按在他的额头处,为他轻轻揉捏。
祁曜未曾惊动,只是任由她替自己按揉。
“陛下可有好些?”温茹问。
祁曜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令她的动作一顿,道:“朕不好,可被你这小手抚过的地方,顿时就舒坦了,你说,你是不是立了大功?”
温茹手指被他牵着没能抽出来,不由得脸一红。
“陛下喜欢就好。”她的声音愈发得低。
祁曜却忽然凑近,勾起唇角:“朕腰身上也有些酸楚,怕是也要劳烦爱妃了。”
另一处的宁夫人左等右等等不来温茹,看了看温婼,有些焦急。
“娘,姐姐怎么还不回来?”温婼问。
宁夫人也正是郁闷,“不如我们先回去吧,等你姐姐往家里递了信再说?”
“这也好,这都中午了,等得我肚子都饿了。”温婼抱怨道。
宁夫人牵着她,便要往外走,不料门口的人忽然将她们拦住。
“你们这是做什么?”宁夫人怒道。
“高禄公公吩咐了,宁夫人与温小姐须见过温良媛之后,才能离开。”一个侍卫说道。
“呵,可笑,一个公公的话我们为什么要听,速速让来,否则等我女儿媚妃回来了,可就饶不了你们了!”
那侍卫毫不动容,站在原地犹如石雕一般。
待宁夫人一只脚跨出房门,只见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再一看,竟是一柄剑横在她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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