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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碎琉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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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梦碎琉璃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混沌卷】
长门的玄胤上仙,与四凶的妖兽混沌,一正一邪,本该是水火不容,却偏偏纠缠不清,是一时的心有所动,还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混沌说过:“若我只是想要看你入魔呢”
他也说过:“我不会入魔”
入魔?是也?非也?
额上的琉璃珠,是束缚是禁锢还是情意?
打破的协议,到底是谁先背叛了谁?神界的背弃,同门的击杀,一次次的手下留情,却是将自己逼入绝境。
混沌问过:“仙门如此待你,为何你还要处处对他们?窒铝羟椋?晕胰锤暇∩本?俊?
他也说过:“虽已不在仙门,但我亦不会沦入魔裔”因为他一直都记得混沌的话……
只是想要看你入魔
【饕餮卷】
凶兽有心无心,有情还是无情?
“你真是只无情的家伙”
曾经有谁这么说过他,轻轻的呢喃,虽然带了丝丝拂怒之意,可嘴角却依旧挂着那摸温柔的弧。
“若这便是你想要,我给你”
“不要!”竭力的嘶喊,却依旧止不住他的行动,天雷滚下,瞬息之息,他已然化作了尘埃四扬,不留半丝气息。
出生的沼泽之地,饕餮缩卷着身躯,将脸深深埋在自己怀中,口中一直在不断的轻喃。
我是凶兽,我不在意,我是凶兽……我不……在意……
【梼杌卷】
他只是天山地下一只修炼千年的小小狐妖,却奉命看守被长门上仙封印在天山脚下的凶兽梼杌。小日子发闷无聊,被看护的那位爷还不太安生,于是欺负他,成了这只小狐妖此生唯一之乐趣。
无数的寒暑,日夜相伴,冷寂的时间里面,只有这只狐妖相依相伴不离不弃,是眷念也好,是不舍也罢,有此知己,即便被囚永世又何妨?
可是,偏偏上天却总爱与人玩笑。
为了护他,那只笨蛋狐妖不惜以自己为饵,血染封印就只为了放他出来,闯鬼界,闹地府,砸仙门梼杌都只为了他,可偏偏在逢时他却已修得仙骨,列入神籍。
若早知如此,我情愿被囚天下底下,永世不出。
内容标签:生子 年下 不伦之恋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混沌,风清扬)(饕餮,沈赤钦)(梼杌,狐夜) ┃ 配角: ┃ 其它:入魔,其实很简单
☆、楔子:
玉珠破碎的声响,清脆刺耳,宛如带了回音一般在空中层层叠叠,久久不散,额间犹如被烈火炽烧的痛楚,牵扯心脏深处脑海之中,是谁的声音在不断回响:这颗琉璃珠,是我亲手镶上去的,谁也拿不下来,除非我认为没有那个必要,否则它就会一直跟着你。
玉碎珠落,心已不再,可他却落入这万丈深渊,永生不复。
○¤○
婴孩稚嫩的啼哭声响,令人撕心裂肺,他孱弱体虚,身体已然不堪负荷,琉璃般的眸子,透着几许无助之色,喉头哽咽难舒。
“剔出风清扬仙籍,逐出长门!”
昔日的长门上仙,如今却于鬼界产子,待罪之身已无望原谅,又岂能奢望返回仙门。何处是归?何处是家?无辜孩儿又应当何去何从……
○¤○
神妖大战,他白衣翩翩力挽狂澜,穿了谁的胸膛,破了谁的煞气,乱石飞落而下,他跪在地上,将谁紧抱入怀,没了呼吸的身体,不知是否当真已经逝去:“我不会手下留情”轻轻呢喃,随风而散,青光一闪,飞落而下的乱石中,已不见了二人踪迹。沉闷的空气之中,似乎只留下两人当初的对话,在空中轻轻回响。
“清扬,若你能伴我身侧,我答应你,在不为恶”
☆、第一章:初遇混沌
阴暗的沼泽潭内里,火红的长发随着氤氲的黑暗之气彼起彼浮,修长的四肢由里到外,逐渐生骨生血,血色的眸艳如珠石,飞扬的眉直入云鬓,额心若隐若现的血忍,随着他身体的凝聚,而越发鲜红,一身的邪佞之气,霸道的犹如天帝主宰。他,四凶中最强的凶兽混沌,在湮灭了数万年后的今日,终是重现人世……
仙气云绕的九华山,七彩祥云围绕天际,嗡嗡鸣响的钟鼓声,随着四散的精光,而传边整个天际,仙鹤应声振翅,四处飞扬,九华仙兽咆哮低鸣,四色凤凰惶惶不安,高声鸣叫,钟鼓声响过三次,但见天际一条条白色影子,恍如群星坠落一般,四面八方涌来,全朝着九华山的长生殿方向落去。
宽广的长生殿大门前,站立着的全是九华长门弟子,白衣长袍仙气飘飘,从长门开山立派至今,天锣鼓从未响过,可如今这突然的嗡响,传遍长门响遍天地人三界,这是何意?
无人知晓。
“天锣鼓无端作响,定是有事发生,玄虚速速命人前去查探,人界可是发生何事”一身白衣蓝袍的长门掌门,净玄白须华发,高坐上方,面对着天锣鼓的突然嗡响,心里惶惶不安。各司长老端坐下方,皆是眉宇深拧,实难想出天锣鼓发出声响的缘由。
“柏青长老,莫不是连你也看不出来?”柏青长老,隶下掌管玄机阁,专司测天机,欲未来之事,而此番,柏青长老端坐下方,也只有捋须叹气的份。
“难道天下还有事是你玄机阁探测不出来的事吗?”下坐首位说话之人,乃是掌教净玄坐下大弟子壑青云,壑青云莫约三十出头的年纪,却已是铸剑阁长老。
柏青长老皱眉叹息,实在无能为力。而此时长生殿外却有弟子通报,天山派掌门,和莫仙子,与南华戟掌门求见,净玄闻声拧眉道:“速速让他们进来”天山派掌门鹤锡群,从不轻易离开天山,莫仙子李如歌数年来行踪更是难定,南华掌门戟栖已是多年不问世事,而现如今这三人居然都齐聚一日,前往长门,看来天锣鼓响是乃祸非福焉。
净玄声音落下,门外随即有弟子引进三人,来者两男一女,两男人莫约六十年岁,女子样貌轻灵,亦不过才是十六上下,娉婷身姿妙曼,碎步涟漪,三人踏入长生殿皆是俯身行李。
“请净玄掌门怒我等唐突,长门天锣鼓突然发出声响,地界众妖显得激奋异常,我天山神兽亦是低鸣咆哮不安,故而特拜访长门,求教净玄掌门天锣鼓突然嗡响,可是为了何事?”鹤锡群踏步上前,双手作揖,神态恭敬的看着长生殿内,那高坐上方的长者。
净玄皱眉:“天锣鼓突然发出声响,本门也实为不解,莫说你天山神兽,就连我长门凤凰也是突然嘶鸣,长门仙兽惶恐不安”
“净玄师伯也不得解吗?”莫仙子李如歌听闻此言,踏步上前。李如歌本也是长门弟子,只是十几年前自师傅仙游之后便离开长门,来往于天地人三界,短短数年便已是名声大震,柏青看着眼前的李如歌,沉沉开口:“天锣鼓响,我玄机阁也测不出这天机,仙门之内怕是无人知晓了”
仙门中虽然各门都设有占卜预测之司,能力却远远不及长门,如若连长门长老也测算不出,那天下只怕当真无人知晓了。
长门天锣鼓,响声传遍天地两界,徐徐银光恍如流星飞射,布满天地之间,一身长衣白袍的男子,迎风而立,站与树梢巅上,清秀的双眉看着天际隐隐闪现的银光,微微轻拧。
雪白的发,耀眼如丝,衣玦翻飞,淡蓝光芒犹如那守护使者般绕在他的周身,冷艳更为夺目,逼人的仙灵之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修长清逸的背影背对着身后的弟子,及地的一头银丝雪发随风飘扬,长袍翻飞。
“清扬师叔,掌门召唤命我等速速返回长门”乘风御剑而来的弟子,白衣飘扬,在看见男子立在树梢巅上得身影时停□形,双手作揖。男子点头,长袍一挥,顿时身轻如燕,直接乘风而行,御剑紧随在男子身后的弟子,看着他那一身翩然白衣,眨眼间便消失无踪的身影,心思流转,眸中,满满皆是羡慕之色。
琉璃珠般的眸子,静得恍如大海深处,细长的剑眉直入云鬓,蜜色的薄唇轻敏,清涟的容颜冷艳自威,晶莹的肌肤恍如凝脂玉液,风清扬,长门掌教净玄的师弟,号玄胤上仙,虽修仙百年有余,但仙骨极佳的他,容貌依旧维持于十九年华,只是少年时,因被人所害,险些入魔这才导致他了少年白发。相比与仙门中那些需还御剑才能乘风之人,风清扬却已经可以直接踏风而行,一身白袍飘飘,衣玦翻飞,恍如天际璀璨明星,一闪即逝。
双手负于身后,脚尖轻踏风浪,风清扬身轻如燕般朝前御行而去,雪丝银发宛如白泉之水闪闪光亮,踏风而行之际,远处山峦之间忽见煞气冲天,,风清扬双眉微拧,心中为这股煞气而微感讶异,离开长门四处除妖已有多年,如此强烈的的灵煞之气,风清扬还是第一次见,莫不是有何妖物修炼得体,于此时出关?不知天锣鼓声是否与此物有所关联,心里细细思量,风清扬望着哪处山峦,一闪而逝,落了下去。
山峡两岸间的峡谷里,片片通体碧绿的树叶漫天凤舞,海水的浪花,拍打在石岩之上,溅起一波波闪耀的花朵儿,血腥的气息混合着水的咸味,浓浓的充斥在空气之中,风清扬翩然落下,立身站于焦岩之上,看着前方的峡谷里,躺卧着数十名仙家弟子,青衣蓝袍,与长门的服饰颇为相似。
红色的血几乎凝聚成湖,缓缓沿着地面滴落崖下的海水之中,海浪波波袭瞬间沉与水中,残断的剑影插满石崖壁上,剑气所过之处皆留下一道道深刻的痕迹,仅一眼,风清扬便已看出这里之前曾有过怎样的搏杀。
“你也是同他们一伙的吧”低浑的男音,带着一丝刚硬的磁性从旁传来,风清扬眸色大惊,猛然转首之际,却只见身后的男人,腰际之下的身子淹在海水之中,一身深红的衣衫满是鲜血,血红的发随风而扬,额间血印闪耀,红如宝石般的眸子,暗沉而又危险的冷觑着自己。
“你、比他们好看多了”望着那立于焦岩上得人,银丝雪发随风飞扬,衣玦翻飞,一身的仙灵之气,如梦似幻,眸如石中琉璃璞玉,璀璨灼目。男人微微一勾嘴角,毫不栗色的给予夸奖。
男人样貌邪气邪佞,张扬的眉梢直入云鬓,强健的身躯搭配着暗沉的红色,更显他浑身狂野之气尽显。红光一闪,一道凛冽之气铺面而来,风清扬双眉微拧,身影轻轻一闪,随即只听身后的焦岸轰的一声巨响炸了开来。风清扬伸手凌空一抓,随着刺眼的白光一闪,手中顿时多了一把寒光咋现的长剑,白色剑影随着风清扬的舞动而不断闪现,蹭的一声清响,风清扬抬首看着那逼近自己以手挡剑的男人。两人埃得极近,一仙一魔两种气息顿时交缠错乱,四周的海水随着两人这一接触而轰轰炸开,炸出根根水柱,尽将二人困于其中。
“你比那些杂碎强多了”听男人那略显兴奋的声音,风清扬握紧手中得剑,以气化影,反手一劈,但见男人收手,身形朝后越去,风清扬运气,踏风而行,握着手中的剑直朝男人逼去,男人眸色闪跃,侧身闪避,险险错过风清扬那朝自己紧随而来的长剑,反手一拍,尖利的爪子,狠狠砸在风清扬的背上,五指一抓,只听得撕拉声响,男人竟是扯掉了他背上的大片衣衫。
光洁如玉的肌肤,在雪丝银发之下若隐若现,随着一阵衣玦翻飞的声响,白影闪跃,只见那人,此时正翩然立于树端之长,长发飞扬:“你是何人?”风清扬皱眉而问,对于男人强大的邪佞之灵,丝毫不敢怠慢,淡淡蓝色光芒,以八卦剑气护于他身体周边,让人看得却碰不得。
“想知道我是谁,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男人大笑,神色嚣张狂傲,声音落下,身形一幻,竟是变做无数雾云,以群敌之势朝风清扬狠击而去。雾云所过之处,皆是一片草枯树死之像,群鸟乱飞,不足片刻皆全因碰及雾云而纷纷落地死亡,风清扬双眉紧拧,双指紧并,朝天画圆,但见一团微光圆体,团团将他护住,密不透风。男人变幻的团团云雾之气,凶狠的撞击着那将风清扬护住得结界,一次比一次狠辣,风清扬立于其中,隐去长剑,双手快速结印,但见八卦五行环闪着刺眼的光芒,以风清扬为中心点,仅是一霎之际变闪如利刃一般,朝着四面八方飞射而出,顿时四周的雾云黑气消失不见,空气中但听一声闷响,风清扬扭头朝后看去,却见男人单膝跪地,双眉紧拧。
收住攻势,防御不退,风清扬一身白衣,翩然立于男人跟前:“天山弟子皆是为你所杀?”
男人轻笑,抬头看着立于前方衣玦翻飞,银发飘扬的人,站起身来,口中不屑吐道:“几个杂碎,根本就用不到我出手,要不是他们卑鄙偷袭,也不会死在我得护灵妖神之下”
闻言,风清扬淡淡皱眉。
护灵妖神,非上等魔物而不能有,那是魔物体内的护法,是保护魔物不为外力暗伤。琉璃珠的眸,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眸中银光闪现,似要看穿男人本体,可是风清扬看了许久,也没能看出男人到底是何妖物。
☆、第二章:幼妖饕餮
飞流直下的瀑布声响,水声潺潺,混合的夜间的风声还有虫鸣,宛如是在谱写一曲美妙的音符,似从天际而下水流,在漆黑的夜中隐隐发着紫兰的光芒,水面波光粼粼,犹如水底藏着无数颗夜明珠般,金色偏蓝的荧光,星星点点好似夜中精灵,成群的飞舞在水面之上,一阵微风吹来,荧光四散,弥漫整个夜空,风清扬一身长袍飞扬立于水面,周身淡蓝的荧光若隐若现,银发飞扬。
回想今日与天玑台上,那通过天锣鼓所见的景象,风清扬双眉紧拧,眸色间略显凝重。
——你比那些杂碎强多了——
不知何故,脑中忽而闪过那只魔物的影子,狂野的邪佞之气张扬跋扈,一身煞气睥睨天下,不知……他与四凶可有何关系?
“四处都寻不到你,我猜想你定是在这,果然呢”
窸窣的脚步声响,于身侧的丛林穿来,风清扬转眸,看向夜色中那逐渐隐现的身影,淡淡开口:“师兄还未歇下?”
“你不也没有休息?”净玄反问,脚步在岸池边上停了下来:“以往,若你心中有何烦闷之事,都喜欢夜间来此,这次又是为了何事?”
风清扬淡淡拧眉,没有接话,净玄却是再次开口:“今日在天玑台上,你到底都看见了什么?”
天玑台位处无极山西南方向,是放置天锣鼓的地方,石台高耸入云呈一柱擎天之势,石台四周设有结界,以保护天锣鼓不被心术不正之人所毁,另仙门内若无一定灵术护身即便是长门掌教也靠近不得天玑台,除了执剑长老,任谁也靠近不得,上了天玑台,只要催动灵术,便可通过天锣鼓,得知那连玄机阁也探查不出的天机。
风清扬叹息:“师兄高见,何事也瞒不过你”
回想今日,为了得知天锣鼓因何而响,风清扬翩然踏上了天玑台,施行异探之术,启动天锣鼓,不想却看见了副让他震惊的画面。
凶兽为祸,仙门乱石成堆,白骨积山,长门一朝之息如数尽毁……
闻此,净玄皱眉。
数万年前四凶为祸,神界早已然不复,而如今才刚刚归复宁静的三界六道,却遇凶兽再次现世,只怕天将大祸,如若四凶为难,牵累者何止区区一个长门?
得知此事,净玄彻夜难眠,第二日天还未亮,便召集门中长老,以商对应之策,当众长老得知天锣鼓响,乃是因为凶兽现世的关系时,震惊二字以不足以形容他们此事的心情,唯恐四凶这次为乱,经过一番商讨之后,净玄决定,连同仙门各派,在四凶刚刚成形之初,一举将之全灭,以免后患无穷。
凶兽之事,才刚于长门传出,天山便遭魔物所袭,其门下数百弟子,连同执法长老在内,皆命丧离恨天,行凶着单枪匹马硬闯天山,硬是在百招之内击杀天山长老,当场撕成碎粉。残佞的血腥手法,激的天山掌门震怒,下令击杀。
据天山目击弟子所言,行凶者一头火红长发,浑身的邪佞狂野之气,出手狠辣毫不手软,风清扬闻言,双眉不觉深拧,净玄见他眸有所异,二人同行踏出天山的大殿,确定四周无人之时,净玄终是开口问道:“方才在执法长老的灵柩之上,我见你神色有异,可是出了什么事”
抬眸看了净玄一眼,风清扬眸光略沉:“如果没有错的话,杀害执法长老的那只魔物我曾见过”
“当真?”
风清扬点头:“天锣鼓响那日,在返回长门的途中,我曾在海峡里见过一只煞气冲天的魔兽,还与他交上了手”
“你可知那是什么魔物?”
风清扬摇头,那日他也想看清那是什么魔物,却看不出他的本尊,若不是因为那时那只魔物似乎身有异样,恐怕风清扬想要返回长门也没这么简单。
心思寻觅,净玄抬眸看向风清扬:“执法长老仙逝一事已过,我也该速速返回长门,你且在外多加留心,此魔物恐还是司机寻上你的麻烦”
风清扬点头。
如果杀害天山执法长老的魔物,当真是那日在海峡内所见的男人,那么以他此番手法来看,或许下一个他寻上得人真是自己。
扭头看向身后的那金碧辉煌的大殿,风清扬微微蹩眉,如此魔物行事手段过于狠辣,倘若他当真寻上自己,最好莫要牵涉太多,与其等他现身,或者自己引蛇出洞未尝不可。
心里有了计较,风清扬双手负于身后,身轻一运,已是恍如流星一般消失不见。
再次回到当日二人相遇海峡,这里依旧残留着那是搏击的痕迹,煞人的邪佞气息丝毫不减,为这气息所累,周遭已然一片枯死之像,树不逢春,鸟不过林。风清扬静静立于其中,看着四周的景象,双眉微拧。
长袍及地,一头雪丝随风微扬,缓缓停下的步子,却因一旁石壁突然传来的异动,而错步闪越,扬手一挥,白光闪现,但见风清扬手握长剑直朝自己身侧挥去。
“馄饨——!”惊吓的叫声听来犹如十四五岁的少年,风清扬微微一怔,及时收住长剑,扭头朝旁看去,却见那一身白挂的少年,拉耸着头顶那对尖尖的白毛绒耳,一副胆怯娇小的摸样,惨白的脸色写满了惊吓和害怕。
“你是……?”收手,隐去手中长剑,风清扬看着眼前的这只妖,眸色困惑。少年睁眼,一双暗红的眸子闪着别样的色彩,在看清那将自己吓了一跳的人后,也是傻住:“你不是馄饨,那你是谁?你差点吓死我了!”少年撅嘴,神色委屈而又抱怨。风清扬怔住,一时间竟是忘了该如何作答。
“你是谁?怎会在此?”
少年一怔,两手抱胸,细长的眉布满的紧紧拧着:“我?我是饕餮,来这找馄饨的,你又是谁?来着干什么?”
听闻少年报出名字,风清扬楞在原地,神色诧异。
饕餮?传言数万年前曾一口吞天的饕餮,便是眼前这恍如幼妖的少年?
☆、第三章:饕餮之胃
饕餮吞天,那已经是数万年前事,远久的几乎是个传说,现在面前的这只妖兽,能不能吞天,不知道。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天他现在是没有吞过,但吞人那绝不是问题。
见眼前的人一身仙气,长袍白衣,饕餮双眸微微一凛:“你和那些天人是一路的”
风清扬微微侧目,还未说话,饕餮却是突然对他发动了攻击,风清扬浑身一紧,闪身跃开,同时之前他所站立的地方,硬是被饕餮一拳砸出了个大坑,裂痕四散,仅是顷刻,地面瞬间轰塌下去。
剑阵一开,风清扬踏云飞行,白衣翻飞,满头的银丝雪发随风张扬,饕餮抬头看他,纵身一跃,却是凌空而上,赤手双拳朝风清扬身上砸去。
风清扬凌空飞跃,见饕餮在几番交手之后都伤不得自己分毫,竟是一身红色血气隐隐浮现,缠绕的他周身,恍如护体罩般,将他团团护住,风清扬伸手虚空一抓,手中白光闪现,却是听得刺耳的声响,霎时,只见数万把剑影,乘风凌空直朝饕餮身上逼去。
饕餮心中咬牙,眼前的这个天人,和他之前吞下的都不在一次层次,长久战对他有害无利,心思一横,反正他之前已经吞了数名天人,也不怕在吞一个。
四周的风,突然流动诡异,狂啸乱舞,就连天上的云,也被这邪佞的风,卷的四散乱舞,慑人的凶煞之气,随着狂啸的风而瞬间四处弥漫开来,刺眼的闪电呼从天际穿越闪现,云层变得黑压起来。
面对如此异象,风清扬双眉一拧,刺眼的白光忽而从旁闪现,宛如夜间星辰,耀眼夺目,风清扬一身戒备,琉璃珠玉般的眸子刚一眼望去,视线中,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呼啸之声,周遭乱石狂舞,刺眼的白光还未散去,隐约间,透过白光,风清扬最先看见那双沉红如石的眸子,此时发着猩红如血的光芒正看着自己。
踏风闪避间,却见白光散去,一只庞大的怪物兀然立于风清扬的眼前,庞大的身躯让人一眼望去仿佛已可触天,脚踏四方,瞬间便是毁去数万生灵,见此情景风清扬双眉一拧,心中拂过杀意,可哪知,眼前的这只怪物大口一张,竟是一口将他如数吞咽而下,丝毫挣扎反抗的空间也不给他。
落入饕餮胃中,周遭一片漆黑,风清扬身形下落,一身白衣乱舞,犹如受到了地心引力,竟是难以自控。心念一转,周身的八卦剑气顿时消失无踪,但见风清扬脚尖双踩,在身形即将落入那恍如岩浆一般的熔池内时,体内气息运转,周身无风而自生风,危险之际,却看他身形闪跃,最后落于一旁残渣之上,这才免于化水融解的危机。
站定身形,风扬起举目四望,暗沉的景象恍如无边无际,让人想要将之破胸而出也无从下手。风清扬双眉微拧,琉璃的眸色略沉,似在寻思该要如何化解出去。
唏嘘的脚步之声忽而从旁传来,心里微感惊讶,风清扬转身过去,却见一旁的胃洞之中竟是慢慢行出一白衣之人,定眸看见,那人一身白衫与长门服饰颇为相似,但衣上花纹却极为不同,瞬间风清扬认出了对方乃是天山门下弟子。
“玄胤上仙……”见那一身白衣长袍的人竟是长门上仙,男人眸光闪亮,恍如看见了希望,当下大步上前,双手作揖:“天山门下弟子,秦问禅,拜见玄胤上仙”
风清扬定定看他,在听他报出名号之后,身形轻跃,眨眼间,已站到了秦问禅身前:“你何时被饕餮吞下的?”
“长门天锣鼓响那日,我等本是受掌门传唤返回天山,不想途中遇这凶兽,竟是一口被他吞入腹中”
风清扬闻言,眸色微转,秦问禅续道:“几位师兄在早些时候便已命丧,灵隐师弟怕也撑不了多久”
“他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是”秦问禅心头一喜,转身就带领着风清扬往里面走去。昏暗的光线让人有些看不清周围的景象,也许是因为饕餮成形时日尚浅,并未吞下太多过乱过杂的物体,不然只怕要连着里面的空气都逃不开的那股子的腐臭气息。
两人同步行了片刻,也不知到了何处,却见秦问禅忽然停不,指着一光线昏暗的地方说到:“灵隐师弟便在那里”
看着秦问禅手指的方向,风清扬踏步上前,但见一名白衣男子,一身的邪佞煞气缠身,倒在地上,若不是呼吸沉重错乱,似在忍受折磨,估计连风清扬也差点以为他要死了吧。
饕餮虽说只不过是在近日方才凝聚成形,尚未成气候,但即便他现如今仍只是幼兽一只,但也足够叫仙门中人头疼万分。没有在多问什么,风清扬踏步上前:“凶兽的煞气非你等可以碰触,速速退下”
“是”看出风清扬是打算救人,秦问禅立马乖乖退到一边,以免自己妨碍了他。
在灵隐身旁坐下,风清扬心中念咒,扬手一挥,瞬间结开了一张犹如闪电织成的网,将他与灵隐罩入其中,一手住灵隐手腕上得命脉,气息运转间竟是将灵隐那一身的邪煞之气,导入自己身上。
秦问禅在旁睁大双眼,看着风清扬手中的动作,紧张的连呼吸的声音也不敢过大,就怕一不小心打扰了他们,造成令人追悔的错误。
凶兽的凶煞之气,天下间可以碰触的人是少之又少,更别说还是将那由各种贪嗔痴念聚齐的瘴乱之气导入自身,修仙者若法力高深,只需斋戒些许时日,以正渡邪,便可去其邪煞气,若不成,成神成魔仅是眨眼之间。而风清扬早年曾险入魔,对此邪煞之气的抗拒自是比他人来的更强一些,若不是,他也断然不敢如此轻率而为。
看灵隐那张苍白的脸逐渐恢复正常,一身邪佞之气缓缓消失不见,风清扬收手,将引入自身的煞气封于掌心。结界散去,风清扬面色无异,起身站起:“他周身煞气已解,休息些许时日自会醒来”
秦问禅得言,面色一喜大步上前:“多谢上仙相救,只是上仙您自己把那煞气引了过去,不知……”
“无妨”风清扬淡言,面色无异独自走到一旁坐下:“待他醒来,我们须尽早离开这里”
秦问禅闻言微微一怔:“饕餮的胃巨大如海,我曾用尽各种方法,也寻找不到出去的法子,只怕……”大家都出不去。
风清扬抬眸看他:“之前,你为何会出现溶酸那?”
“只是想试试,看那边能不能……”
“那便好生休息”不等秦问禅将话说完,风清扬淡淡打断,秦问禅浑身一阵,看着风清扬的眸子,片刻却染上了一摸喜色,当下点头应是,便弯腰在灵隐身旁坐下,将人抱住。
长门上仙风清扬,遇上他这二人算是造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是个乌龙帝,不解释= =
☆、第四章:原来在这
黑雾氤氲的沼泽潭里,但见一团红光,随波而动,浮上浮下,饕餮爬在石岩边上,双眸看着潭中那兀自玩的不亦乐乎的红光,细长的眉不满的轻轻拧起:“那些天人太坏了,我刚一出来,他们就打我,真是可恶!”
“他们找到了你?”萌煞萌煞的正太音,发自于沼泽潭里的那团红光,可爱之极,让人一听就神经紧绷心里直呼喜欢。
饕餮摇头:“不是,我刚离开呢就在藻泽外遇上了他们”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人暗算,心里就火,磨牙饕餮愤愤:“等长大了,将来我一口把他们全吞了!”
“不怕撑死?”萌煞的正太音满满的取笑之意。饕餮冷哼:“小爷的肚子那可不吹的,把你和馄饨他们吞了都没问题!”这点他有绝对的信心。
“你要敢吞了我,我一定将你开膛破肚,把你的内脏全挖出来!”略带狠意的话,透着点点血腥的气息。饕餮不屑:“你?我和馄饨都出来了,就你和梼杌还没成形,也敢说大话?信不信我一巴掌打散了你的瘴气”
凶兽凝形之初最为脆弱,哪怕只是区区一个凡人,也能毁了他们的瘴气,瘴气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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