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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剑吟by七情123-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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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他笑,倒下时对那少年低语,“……这是我最后一次爱你。”'
18章中这句话会在下一章作解释。
8、没具体问过姑娘们哪里看不懂,所以暂时就写了这么多(好像字数也不少,真丢人啊,居然写得大家都看不懂,唉,好失败,泪奔……)
嗯嗯,如果还有不懂的,大家提出来,我再从文中找解答。
最后还是要谢谢大家,让大家坚持着陪我看这篇烂糟糟的文,真的很感动!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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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槐抱着罗舒走了。
洞外孤风猎猎,洞内阴寒入骨,无边的死寂蔓延开来。
唯一完好无损的便是喻忱,另余一死两伤,这两伤患皆重伤昏迷危在旦夕。
喻桐身体已是冰凉,喻忱泪已干涸,木然地抱着他往洞外走。他素来荏弱,拼尽全力也只是半抱半拖,中途还被地上的栾桑池绊了一跤,喻桐胸中的心脏骨碌碌地滚到栾桑池脸边。
许是血腥味太浓,竟将昏迷不醒的淮王爷熏得睁了眼,低咳几声。
喻忱仿若不曾听闻,跪爬过去,脱下外袍,裹好心脏,背在肩上,转身又要抱起喻桐走,却被一只手拉住。
“放手!”喻忱没有回头。
他一贯言笑宴宴,便是再委屈,也是不露半分,栾桑池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冷漠的腔调,强撑起上身,虚弱至极地道,“人之将死其言亦真,我已是弥留之际,有些真心话再不出口,只怕此生抱憾。之前伤你多次,如今悔之莫及,只盼你能原谅,余生——”
淮王深情的话语戛然而止,一柄匕首插在他心房,痛得差点惊呼出声。
喻忱居高临下地看他,眼神凛冽,如刺骨冰雪,“我看王爷还是继续抱憾的好。”
栾桑池打小便被惯得无法无天,皇城斗争才磨出他深沉内敛的一面,然如此狼狈差点命丧黄泉的境况,尚是人生头一遭,此刻身中两剑,有些火了,“这是罗舒的圈套,你看不出?”
“我哥被你杀了,也是真!”
栾桑池神色淡淡地看他,“那你这是要为你哥报仇?”
喻忱不语,落在栾桑池眼里,便是不置可否。
“两次了。”他冷笑一声,“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在阮凤耽棺旁,他将这把匕首刺入他心口。
如今,又是这个人,握着这匕首,刺在同一位置。
喻忱微颤,挣扎彷徨半晌,忽地凄凉笑了,“不如,咱们也做一对鬼鸳鸯可好?王爷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他手下用力,竟是真的要往他身体里送。
栾桑池知他能做得出来,气得差点吐血,手蕴内力一掌拍开他手,匕首哐当落地,迅速点住止血穴道,怒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看我断气?”
喻忱又恢复之前淡而冷的表情,“王爷不是弥留之际了么?又哪来这般充沛内力?”
栾桑池咳了几声,“喻三公子没听过回光返照一说么?”
喻忱冷笑一声,扑上去掐住他脖子,又气又恨地道,“沈大哥倒下前跟我说,他避开了你的要害,你还装!”沈絮说,这是我最后一次爱你。
所以为他饶过栾桑池,避开了要害。
栾桑池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正要拉开他双手,喻忱却突然卸了力,怔怔滚下泪来,心如死灰地喃喃,“你杀了我哥,我必定要为我哥报仇!可是,你又舍身救我,偏偏我还念着你想着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见他这般,栾桑池心中莫名情绪翻涌,一股钝痛蔓延开来,一时间,竟无从言语,只想将他搂入怀。正要付诸行动,忽觉地动山摇,轰隆爆炸声接踵而至。
栾桑池脸色一变,罗舒竟上了双保险,居然还埋了炸药,怕他们死不透!
喻忱仿若不曾听闻,淡然地抱着喻桐冰冷的身体,靠在石壁上,竟是陪葬的姿势。
栾桑池气结,一把拎过他怀中遗体,扔到一边。喻忱气得发抖,“你还要怎样?!”
王爷不答,径自扯开喻桐衣襟,从锁骨处摸索,竟慢慢扯起一层细皮,继而蔓延到脖子,乃至其上。
喻忱瞪大眼,难以置信。
栾桑池将那大块人皮扔到喻忱脚下,“喻三公子可看清楚了?”
喻忱震惊太过,“这……”
居然是计中计,人皮面具内又是一层人皮,连头皮脖颈处都做了,居然连罗舒都骗过去了。
栾桑池奚落道,“喻三爷这逮谁都叫哥的习惯,可是要改了。”
那不是喻桐!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喻忱高兴,一时间竟喜极而泣。
栾桑池温柔抱住他,正准备开启温情攻势,忽听得喻忱要看沈絮伤势,栾桑池面色明显不愉,“他还用不着你操心,你管好你自己便是!”
喻忱直觉他话里有话,待要再问,已经被栾桑池不留余地地抱着纵身跃出去了。
两人没走多远,身后传来猛烈爆炸声,回首一瞧,洞内火光冲天,山石翻滚。
喻忱再挂念沈絮,此刻也已于事无补。他知栾桑池不喜他提沈絮,便也不再言,只在心里难过默哀。
碧玉峰群山连绵,山中树林丛立,栾桑池牵着喻忱手,东走西拐,总算找到一山洞暂时栖身。
沈絮那剑虽没伤到栾桑池要害,到底是穿透伤,又被喻忱刺了一刀,虽然不深,毕竟也是伤,后来抱着喻忱使轻功逃生,又用了不少内力,适才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并不觉得如何,现在安稳下来,疼痛首当其冲地袭来。
这是两人第二次入山洞,喻忱再不能像上次那般当大少爷了,道,“你靠一会,适才在洞外见到有草药,我去采点给你敷伤口。”
“不用,你去拾些干柴来生火。”栾桑池带了金创药,又叮嘱道,“就在附近,莫要走远。”
拾柴生火喻忱还是可以的,至于猎食,就完全无能为力了,好在饿一顿不会死,两人倒也淡然。
栾桑池脱下中衣,撕成碎条,喻忱心不在焉地拔着柴火,忽又若有所思地问,“你早已洞悉罗舒计谋?所以我大哥是你让人假扮的?”
“人心隔肚皮,我又不是大罗神仙,哪能未卜先知?”栾桑池往伤口上倒金创药,“我不过是知晓罗舒其人心胸狭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既已露面,定然没有好事,所以派人尽可能监视他一举一动,加以推测,事先做足准备工作罢了。”
“我哥如今在你手上?”喻忱最想问的也不过是这一句。
栾桑池拿碎布包扎伤口,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喻忱听不到答案,心急如焚,蹙眉道,“你倒是给句话!”
经碧玉峰一事,喻忱再不复之前的恭良温顺,即便那是装的,好歹做出来了,现下却是越来越不讲分寸了,也不叫王爷,直接称呼“你”了,语气更是越来越不客气。
栾桑池身份在那摆着,有事吩咐侍卫去办,何时需要亲自上阵?自是极少受伤。儿时顽皮受伤,多有御医婢女伺候,哪需要亲自包扎伤口?他折腾许久,仍是一团乱麻,长叹一气,“麻烦喻三公子过来帮帮忙。”
喻忱冷笑一声,懒得理他。
栾桑池道,“你还想知道你哥的下落吗?”
“他在哪?”一遇到喻桐的事,喻忱就淡定隐忍不起来了。
栾桑池扫了眼身上的绷带,“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威胁我?”
栾桑池故作诧异,“这都让喻三公子瞧出来了?”
喻忱按下焦躁之心,面色淡淡地道,“我看我哥并不在王爷手里,王爷也不用唱空城计了。”
栾桑池只是一笑,也不反驳,却惹得喻忱更加心焦,又试探了几句,栾桑池滴水不漏,喻忱半句话也没套着,恨不能煽他两巴掌。栾桑池见他瞪着眼,竟像是不幸跟丢父母的小鹿,焦急恼恨中,还有那么点楚楚可怜的意思,只觉得可爱好玩,更生了逗弄之心,慢悠悠地道,“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喻老爷没教过喻三公子?”
喻忱气结,只得给栾桑池包扎好,还打了个蝴蝶结,末了,堆起一脸假笑,“王爷可还满意?王爷还有何吩咐?”
“乖!”淮王爷赞赏地捏了一把他脸,“给爷唱个小曲。”
喻忱瞪他,栾桑池闷声笑,指下肌肤温软嫩滑,一时间竟是不忍释手,不由得摩挲至他下巴。
这个时候还这般轻佻,喻忱气得张嘴一口咬住他手指。
栾桑池便搅了几下那香舌,这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
一时间,两人皆愣住了,这情形太过熟悉,分明是先前j□j时的桥段。
往事绮丽,情思旖旎,栾桑池心神一晃。喻忱被他眼神烫着了,不自禁地松开唇齿,却躲避不及,被他捏住下巴,愣愣地看着那脸放大,那唇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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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相触,浅尝辄止,栾桑池衔住那舌轻吮慢搅,喻忱初始还有些许抗拒,僵着身体,不一会便软了。
经历这许多,他深知有些事不可太过较真,感情如河,水流再清澈澄净,也有诸多杂质。人生哪来完美无缺?希翼与现实总有不可调和的隔阖。
想通了,心意便也相通了,洞内火光暖融,情浓意蜜,一片j□j旖旎。
栾桑池正吻得渐入佳境,忽被喻忱一把推开,侧身一边吐起来。
饶栾桑池脸皮厚比城墙,这下也黑了脸,先前还哭着说念着他想着他,这下就无声地狠甩他脸。
喻忱干呕几声,方缓缓压下腹中翻腾,一回首见到淮王那脸色,心下了然,不由得弯起眉眼笑起来。栾桑池依旧端着,喻忱瞧得更乐,主动搂住他脖子,轻咬他下颌,又伸舌舔了一下,像是毛茸茸的小动物般,栾桑池又被他哄得心软了,揽他入怀,打趣道,“喻三爷莫不是有了?”
“不如王爷替我诊诊脉?”喻忱眨眨眼。
栾桑池便真装模作样地将三指搭在他桡动脉上,故作沉思,大惊失色,“竟真是滑脉?!果真天下无奇不有,本王可真真是捡到宝了!”
喻忱哈哈大笑,“大夫若皆是王爷这水准,只怕百姓都早登极乐,功过簿上满是王爷之名!”
栾桑池理直气壮,“本王要是会了这些,还要大夫做什么?”
“王爷如此广阔胸襟,实乃万民之福。”喻忱弯着眉眼,眸子晶亮,墨如点漆,调皮中带了点狡黠。栾桑池心中腾起一股温软,以前大多是解决下半身需要,便是甜言蜜语,也是利字所驱,此刻,倒真有了两情相悦的缱绻蜜意。
忍不住去咬那嘴,濡沫相交,阖身压上去,喻忱推他小腹道,“王爷压着我了。”
栾桑池失笑,“你还真当自己身怀六甲?”
“若是真的,王爷会将我当怪物吗?”喻忱抬眼看他,唇边噙笑,眼底却多了层不明的朦胧。
栾桑池咬了一下他精致玲珑的鼻尖,“你还演起瘾来了啊。”
“啊!”喻忱失望长叹,“一听王爷转移话题,就知道王爷必定也如市井俗人了。”
栾桑池越瞧越有趣,正要开口,却被他掩住嘴,只听他故作受伤道,“王爷还是别开口了,甜言蜜语于王爷也是信口拈来,我禁不得哄,会当真。”
栾桑池拉下他手,将他抱入怀中,“那你倒是要听什么?”
喻忱一笑,将耳朵贴在他心房,那心跳沉稳有力,一下一下敲在耳边,竟听得痴迷了,仿若一曲雄浑有力的歌谣,响彻他荏弱生命。一路走去,繁花在脚下次第盛开,尽头是那人被夕阳拖长的影子,他在等他。于是,心底那一点荒芜,便融在无边j□j里。他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触那处跳动。
一点点温热从指尖传送开来,直抵栾桑池心房,一路烧到下腹。
喻忱惊异地瞧他,虽说沈絮避开了要害,但毕竟是穿胸伤,这时候还能站起来?
“王爷果真能人!这种事候还能想这事!什么时候淮王爷这么不分轻重了?”
明明是对方点的火,现下却推卸责任,栾桑池哪能饶过他,握住他手,带到自己下身,“喻忱既是会点火,理当帮本王灭火。”
见他那样,倒像是不做不罢休了,喻忱低叹,“王爷吩咐,草民哪敢不从?”他隔着衣裤揉了几下,小王爷愈发胀大,栾桑池的喘息也有些不稳,盯着他的眼神像是要将他吞下去。
喻忱忽地展颜一笑,如千树万树桃花盛绽,栾桑池倒抽一口凉气,痛得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他居然拿手指往他伤口上戳!
“王爷的火可灭了?”喻忱一无所知地问。
又来装无辜!栾桑池气结,不过小王爷倒真软下去睡觉了。
两人正闹着,蓦地听得外面传来脚步声,栾桑池赶紧熄灭火堆,处理痕迹,四面一看,拉着喻忱往里走。
“是石壁。”喻忱小声提醒。
栾桑池充耳不闻,伸手按住某处,石壁中开启了一道石门,竟是别有洞天,石桌石椅齐全,分明是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喻忱心有万千疑惑,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洞外隐约传来两人的说话声,一人声音粗犷,道,“属下来迟,请少主恕罪!”
“到底还是活着。”那少主答。
喻忱本无兴致听,但见栾桑池一脸专注,便也噤了声,陪他坐着,此刻听到这少主声音,浑身一震。
只听那下属又道,“李将军让属下带话给少主,喻桐知道得太多,留之必有后患!”
那少主没作声,下属又道,“少主您是段太子唯一的血脉,光复大段乃是段太子毕生心愿,一将功成万骨枯,少主当以大局为重,万不可被儿女私情所绊!”
喻忱如坠深渊,段是前朝,本朝踏破段朝国都时,段太子下落不明,本朝太祖皇帝多番追寻,皆是无踪。
原来,他不姓沈,而姓段。
原来,从柳家庄血案开始,便已入局。
起初以为栾桑池仅是因为儿女情长而嫁祸于沈絮,原来,他早就知晓他是前朝太子遗孤!难怪栾桑池扫荡昔雁楼,追捕昔雁楼残余势力,只怕昔雁楼里尽是前朝余孽。
只听得沈絮道,“我们招兵买马多时,钱财一直紧缺。你以为喻家生意只是表面那些?战争财是商人最爱赚的,前喻老爷便是发了国难财,宝藏足矣倾国!可是这宝藏所在之地,只有喻家兄弟二人知道。喻桐戒心甚重,我虽博得他好感,一旦触及到钱财与生意,他对我从来都是避之不及。现在若是杀了喻桐,难不成你去给我弄钱?”
喻忱双膝一软,栾桑池抱他不及,竟是扑通一声跪地。
沈絮眼睫一动,没有动作,话峰却是一转,“你以为栾桑池拼死救出喻忱是为了什么?前朝战事刚息,国库空虚,倘若内乱再起,国库绝对支撑不了。皇城里走出来的人,还能有几分良善与真情爱意?他也不过是为了喻家那份宝藏。”
喻忱很安静,石室内静得连根针掉下去都能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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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桑池也很平静,“他说的话,你信?”
喻忱却笑了,“其实我并不介意王爷对我抱有这种目的。我与王爷本就开始于一笔交易,我以全部身家换王爷一句承诺,王爷后来也算兑现,倒是我的身家,王爷分文未取。每人的需求皆不同,为需求而追求,是人之常情。所以求爱也好,求财也罢,实质都一样,并无高低贵贱之别。只是你们所说的宝藏,我却是一点不知,这恐怕就得让王爷失望了。”
这一番话他笑着说出来,似是毫不在意,但眼底深处那抹伤痛却清晰映现,栾桑池凝视他,“喻忱,我都知道你很聪明,几分真几分假,你该分得清。”
“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王爷真真假假玩得滴水不漏,我不过一戒草民,又何德何能能看透王爷?”
“那是对别人。对你,”栾桑池道,“纵使让你伤心难过过,却从不曾算计过。”
喻忱自嘲道,“是我还不配让王爷算计吧?”
栾桑池看他,“你一定要这么误解我?”
喻忱无力仰头,迷茫道,“如果我一直都深信不疑的沈大哥,给我这般真相,颠覆信仰,我还能信你吗?”
栾桑池神色寡淡,“他是他,我是我。”
“你们都一样!”喻忱轻声道,“你跟他也没什么不同!”都是尔虞我诈过河拆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感情都能利用之辈!
他走到石壁旁,按住某处突起,又一扇石门开启,竟是洞中有洞。
喻忱笑,“王爷既是特地带我来这里,不就是想让我瞧里面的东西么?”
初始以为栾桑池不过是误打误撞寻得这山洞,但发生这许多,他已知道,并非偶然。
洞里难以计数的粮草,足以养活几十万大军。数十车火炮,足可摧毁一座城池。
这便是沈絮窝藏军需之处,因此才会有碧玉峰那般传言。
一个想颠覆王朝,一个欲开创盛世,情爱再繁华,在巍峨壮志中,也不过如红灯笼中的一叶烛火,焚了心,断了肠,唯余一缕轻烟。
他喻家两兄弟的爱情,这般轻易地被两个野心勃勃的男人,玩弄于股掌。
“少主,这两人既然知晓秘密,必不能留!”
不知何时,沈絮二人开启另一扇石门。
瞧着洞内的栾桑池与喻忱,沈絮面色冷漠,点头道,“我与栾桑池都有伤在身,你去了结栾桑池,喻忱我来处置。”
那人应声是,刚要行动,沈絮忽地咳起来,咳得弯下腰,快要喘不过气来,那人扶住他,“少主,这两人都交由我解决……”
沈絮的咳嗽猝然就止了,他说,“不必了。”
抽出匕首,拿绢帕擦拭锋刃上的血迹,漠然道,“我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指手划脚!”
那人倒在他脚下,真真死不瞑目。
沈絮身份既已暴露,栾桑池身为当朝淮王,此刻重伤在身,喻忱手无缚鸡之力,实在是灭口好时机,不料他竟然反戈。
栾桑池微眯起眼,若有似无地笑。喻忱受的一连串冲击太大,一时怔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问了一句,“我哥知不知道?”
沈絮沉默片刻,“他大抵猜到了。有些事情,我便是想瞒,也没本事瞒过他。”
喻忱记起沈絮从淮王府被放出来的那个午后,在药圃内,喻桐对沈絮说,其实你该知道的,不管你要做什么,只要是你想的,我都会不计后果地帮你。但这后果不包括喻忱。
如今想来,喻桐确是早知沈絮底细,只是二人皆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那你又为什么要放过我们?”
“杀了李将军的亲信,放了你们,我便没退路了。”沈絮顿了顿,复又笑了,淡淡的嘲讽,“皇位不过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的闹剧,我并没兴趣。有兴趣的是李玉来,他打着我的旗号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
关于皇位之谈,喻忱记得栾桑池也说过同样的话。这点,两人倒是一致。
“你说的喻家宝藏,我是真不曾听说。”喻忱道,“我哥等你七年,你若是不能回应他,希望你能及早言明。我也有错,若不是我年少无知推波助澜,也不会误我哥七年……”
沈絮微垂下眼,掩住眸中黯淡,道,“刚说的喻家宝藏是假,我本意稳住李玉来这个亲信,怕他对喻桐不利。喻桐下落不明,我多方查探,至今仍不知他是在李玉来手中,还是在淮王爷手中。”说到最后一句时,他与喻忱两人齐齐看向栾桑池。
栾桑池面上似笑非笑,像是事不关已般,不置一词。
沈絮这一说,同时也还栾桑池清白了,至于适才为什么嫁祸栾桑池,栾喻二人皆了然,大抵是人的阴暗心理作祟,本有旧怨,自然见不得他人舒坦了。现下又主动解释,莫过于因了喻桐。
果然听得沈絮道,“你是他的心头肉,他最关心的就是你过得好不好,我又怎能再让他为你的事而寝食难安?他因我浪费七年光阴,我只能将余生补还给他。”
“这话你还是跟他说吧!”喻忱道。
“对百姓来说,只要自己生活得好,谁当皇帝都一样。国泰方能民安,何必为了一已私欲,搅得天下不得安宁,徒添白骨血腥?我从来就没想过利用他,更加不会连累他。”沈絮轻轻一笑,往洞外走去,扬声道,“你可知此身不能久在,何苦急急忙忙干些歹事?我却晓前生皆已注定,只得清清白白做个好人!”
喻忱听得心中一震,下意识地看向栾桑池,栾桑池也看向他,两相凝视。
此身不能久在,前生皆已注定,人生本已纷扰,又何必再纠结无谓苦楚?
“沈神医留步!”栾桑池终开金口,笑道,“沈神医既是这么大方还本王清白,本王也不能太小气,喻老爷现下正在落尘小筑做客。”
喻桐果然在栾桑池手里,自己问了他那么久,都问不出来!喻忱心里很不痛快,面上也毫不遮掩地露了出来,栾桑池只作不知,该说说该笑笑,喻忱气得牙痒痒。
沈絮走后,两人并没在山洞逗留太久,也携手下山了,在山脚下便见到一干王府侍卫等候在那,许昌一见王爷受伤,便抱住主子大腿痛哭流涕,被主子嫌弃地踢到一边。
喻忱笑,“王爷果真教导有方,下人见到王爷伤了,第一件事不是处理伤情,竟是哭丧!”
他本意是笑话栾桑池的,但周边皆是高手,再低声,也还是听得清清楚楚,许昌一汗,赶紧偷偷逃离王爷视野。
喻忱见许昌一溜,便知他听到了,一时尴尬收口,但覆水难收,拿眼瞪栾桑池。
栾桑池见他那口气不仅没出,似乎更甚,指指自己的唇,“要是还没出气,可以借淮王的唇给三公子磨磨牙。”
喻忱真气得牙齿咯吱响,栾桑池忍俊不禁,揽过他狂风暴雨般吻上去。
虽然两人有过在侍卫前拥吻的经验,但那时皆是心伤欲绝,与此刻柔情脉脉的心境截然不同,栾桑池脸皮厚得刀剑都戳不破,他是无所谓,可喻忱面薄皮嫩,哪能跟淮王比?偏偏力气远没他大,挣脱不开,只得再拿指戳他伤口,这下换栾桑池气得牙痒痒了。
两人一路闹到府里,王郊低咳一声,低垂眉眼报告道,“王爷,有密报。”
既是密报,喻忱主动回避。闲极无聊地走到庭外观花赏树。
他靠在树后,来人并没发现他。只听得一人低声道,“跟丢沈絮了。”
“这可怎么向王爷交待?”另一人忧心忡忡。
喻忱只觉得心底一片冰凉,栾桑池……这人……这人!
他不想再讲迂回之道,直接过去质问,“你派人跟踪沈絮,为的什么?”
栾桑池优雅从容地将手中密信放到烛火上燃尽,不答反问,“你说沈絮会不会真去落尘小筑找你哥?”
喻忱蓦地抬眼,“你什么意思?”
栾桑池淡淡一笑,不徐不疾地道,“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是否真的因喻桐而放了你我?我说喻桐在落尘小筑,他便信?万一喻桐不在,又或者喻桐虽在,但落尘小筑外撒了网,就等他沈絮这条大鱼……”
喻忱满目震惊,又听得他道,“沈絮是段太子遗孤,他不死,本朝根基始终不稳!”
那双眼,适才还柔如三月桃花梦,现在却是冰箭丛射,梦碎血溅,肝肠寸断。
喻忱全身发冷,只觉得这人可怖至极!
注:“你可知此身不能久在,何苦急急忙忙干些歹事?我却晓前生皆已注定,只得清清白白做个好人!”这是缙云寺的对联,很通俗的白话,看到的时候,心里真的震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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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喻忱像个木偶娃娃般浑浑噩噩地走出王府,直到腹中隐隐抽痛,神智才有些回笼,扶着王府石狮大口大口喘气。
一只手扶住他,“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喻忱心腹两处皆是疼痛难忍,这对栾姓父子两人皆让他不得好活,额汗涔涔,已是说不出话来。
那只手便贴在他身后,内力源源传过来,喻忱终于缓解。
此人唇红齿白面如冠玉,明明是男儿,却穿得花团锦簇,只觉得可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福娃娃。
得陌生人援手,喻忱更觉得悲凉,却仍是感动,连忙道谢。
那人摸他额,忽听得一男声喝道,“你在做什么?”来人剑目星目相貌堂堂,端的是玉树临风,只那脸色,一瞧便是脾气不佳,只见他一把拉过福娃娃,“你答应过我什么?”
“他身体不舒服,我不过是帮他一把!”
“帮他一把需要动手动脚?”男人满身戾气,“你答应过我什么?”
“老子堂堂江湖貌美一枝花向来一言九鼎,若真要采花,凭你那点功夫,还能让你逮个正着?”福娃娃冷笑。
“那你三更半夜出来做什么?”
“你若是信任我,便不要再问这话。你若是不信我,咱们一拍两散,也省得我碍你的眼!”
喻忱听得一怔,倘若栾桑池真要杀沈絮,之前在碧玉峰山洞里,沈絮被罗舒刺伤昏迷后,栾桑池便有机会动手,何须这么大费周章地骗沈絮去落尘小筑?
几个时辰前,面对他的怀疑,他还说,我虽让你心伤难过过,却从不曾算计过。一念及此,喻忱脑中霎时清明,栾桑池从此至终都只是抛问题给他,误导他答案,却从正面回答过。现下自己这一走,便是与栾桑池一拍两散了?
八角琉璃灯,烛光柔媚,若缱绻温存的呢喃情语。
“王爷,他已来了。”许昌敛目报告。
栾桑池应了一声,微睁开眼,“喻三公子走了?”
“三公子刚刚出府。”许昌偷瞄了眼栾桑池脸色。
栾桑池道,“你暗中跟在后面,路上多照应着他,将他安全送至喻府。”
也是阴差阳错,许昌从小道走,喻忱从大道入厅,两人错身而过。
找人问了王爷所在,喻忱直抵膳厅。
栾桑池见到他,先是一怔,继而脸色有些淡漠,“谁让你进来的?”
“我来问你要一句话。”喻忱走向他,“你说过,纵使让我心伤难过过,却从不曾算计过,那时我既然信了,如今再信一次又何妨?即便信错了,至多证明我有眼无珠自作自受。但我不希望在真相大白之前,我们之间只有猜疑。”
栾桑池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那眸光淡又深,浓得化不开。
却听得一声轻笑,喻忱一惊,这才发现厅里居然有他人,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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